1
00:00:00,792 --> 00:00:02,351
几年前

2
00:00:02,375 --> 00:00:06,018
我要开始教四年级学生新的课程，
是关于种族的。

3
00:00:06,042 --> 00:00:08,226
每次开始新的课程前，

4
00:00:08,250 --> 00:00:11,934
我会让学生们列举一下
他们对其内容已有的认知，

5
00:00:11,958 --> 00:00:14,643
也会让他们聊聊对这一课的疑问。

6
00:00:14,667 --> 00:00:19,101
有一次我遇到一个问题，
那简直是所有老师的噩梦，

7
00:00:19,125 --> 00:00:21,976
我的一个学生问我，

8
00:00:22,000 --> 00:00:24,268
“为什么有人是种族主义者？”

9
00:00:24,292 --> 00:00:27,101
另一个学生，我们叫她Abby吧，

10
00:00:27,125 --> 00:00:29,893
Abby主动举手回答说，

11
00:00:29,917 --> 00:00:34,417
“有些人不喜欢黑人，可能是因为
他们的肤色像粪便一样。”

12
00:00:35,542 --> 00:00:36,809
没错。。。

13
00:00:36,833 --> 00:00:41,643
果然，全班就炸翻天了

14
00:00:41,667 --> 00:00:43,684
一半的学生笑了起来，

15
00:00:43,708 --> 00:00:45,708
另一半的学生开始朝Abby大喊

16
00:00:45,732 --> 00:00:46,976
比如，

17
00:00:47,000 --> 00:00:49,351
“天哪，你不能说这种话，
那是种族歧视！”

18
00:00:49,375 --> 00:00:52,768
你可以在脑海中定格这一幕吗？

19
00:00:52,792 --> 00:00:55,059
一个班上都是九岁十岁的孩子，

20
00:00:55,083 --> 00:00:56,934
一半人笑疯了

21
00:00:56,958 --> 00:01:00,851
因为他们觉得Abby刚才说的话
超级好笑，

22
00:01:00,875 --> 00:01:04,476
另一半人被她的话冒犯到了，
正朝着她大声嚷嚷。

23
00:01:04,500 --> 00:01:07,393
而Abby自己呢，坐在那里完全懵掉了

24
00:01:07,417 --> 00:01:10,851
她并不理解自己刚才说的话的份量，

25
00:01:10,875 --> 00:01:13,684
也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的反应。

26
00:01:13,708 --> 00:01:15,351
还有作为老师的我，

27
00:01:15,375 --> 00:01:18,559
我站在角落里，快要晕过去了。

28
00:01:18,583 --> 00:01:20,018
不过，作为老师必须具备的素养是

29
00:01:20,042 --> 00:01:23,518
在一刹那间快速做决定的能力，

30
00:01:23,542 --> 00:01:25,958
所以我知道我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但是我应该怎么做？

31
00:01:26,875 --> 00:01:30,018
想一下战斗或逃跑反应。

32
00:01:30,042 --> 00:01:35,768
我可以选择“战斗”，
也就是提高我的音量训斥她，

33
00:01:35,792 --> 00:01:38,393
我也可以选择“逃跑”，
也就是转移话题

34
00:01:38,417 --> 00:01:40,684
赶紧聊聊其他的话题，

35
00:01:40,708 --> 00:01:43,833
好让学生们不要再去想
跟粪便有关的事。

36
00:01:45,042 --> 00:01:49,643
但是众所周知，正确的选项往往不是
容易的选项

37
00:01:49,667 --> 00:01:52,559
尽管我非常希望这一刻快快结束，

38
00:01:52,583 --> 00:01:56,851
且这两个选项都可以让我
逃避这个局面，

39
00:01:56,875 --> 00:02:01,083
我深知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
重要的教学时刻。

40
00:02:01,917 --> 00:02:05,268
我在那里站着的时候，
时间仿佛冻结了，

41
00:02:05,292 --> 00:02:10,268
但我终于打破僵局，
面向全班的学生说，

42
00:02:10,292 --> 00:02:13,167
“其实呢，Abby说得有些道理。”

43
00:02:14,042 --> 00:02:17,226
学生们面面相觑，很困惑的样子

44
00:02:17,250 --> 00:02:18,976
我接着说，

45
00:02:19,000 --> 00:02:21,351
“种族歧视存在的原因之一，

46
00:02:21,375 --> 00:02:25,143
是因为浅色皮肤的人们
看着深色皮肤的人们说

47
00:02:25,167 --> 00:02:27,309
他们的肤色太丑了。

48
00:02:27,333 --> 00:02:32,143
甚至用这个理由
来贬低他们的人性。

49
00:02:32,167 --> 00:02:35,768
我们之所以要学习
有关种族和种族歧视的知识，

50
00:02:35,792 --> 00:02:38,768
是要让自己知道得更多一些，

51
00:02:38,792 --> 00:02:41,809
去了解为什么这样的言论很伤人，

52
00:02:41,833 --> 00:02:43,893
去保证深色皮肤的人

53
00:02:43,917 --> 00:02:47,559
都能获得尊重和友善。”

54
00:02:47,583 --> 00:02:51,393
这是一个骇人的教学时刻，

55
00:02:51,417 --> 00:02:53,893
但是随着讨论的进行，

56
00:02:53,917 --> 00:02:56,226
我注意到Abby和其他的孩子们

57
00:02:56,250 --> 00:02:57,893
还是表现地很积极。

58
00:02:57,917 --> 00:03:01,601
我看着学生们沉浸在这些对话中，

59
00:03:01,625 --> 00:03:07,351
我开始猜想，有多少学生会有
Abby有的假设。

60
00:03:07,375 --> 00:03:10,684
而这些假设若没有被注意到，
没有被讨论，

61
00:03:10,708 --> 00:03:12,042
那将会怎么样呢？

62
00:03:13,000 --> 00:03:15,518
让我们退一步来想一想，

63
00:03:15,542 --> 00:03:17,667
是什么使得一个话题成为禁忌？

64
00:03:18,457 --> 00:03:20,934
我不记得有哪一张清单上面

65
00:03:20,958 --> 00:03:22,684
列出了所有你不应该讨论的事情。

66
00:03:22,708 --> 00:03:26,226
但我却记得在我长大的过程中，

67
00:03:26,250 --> 00:03:29,559
有两件事你不能
在家庭聚会的时候讨论，

68
00:03:29,583 --> 00:03:33,708
那就是宗教和政治。

69
00:03:34,667 --> 00:03:37,309
而我总是挺好奇这是为什么的，

70
00:03:37,333 --> 00:03:41,809
因为宗教和政治往往对于
每一个人的自我定位和信念

71
00:03:41,833 --> 00:03:44,934
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72
00:03:44,958 --> 00:03:46,976
是什么使得一个话题成为禁忌呢？

73
00:03:47,000 --> 00:03:51,708
是在这些对话中产生的不舒服感。

74
00:03:52,500 --> 00:03:57,518
有些人很擅长聊有关公正公平的话题，

75
00:03:57,542 --> 00:04:00,184
有些人却担心自己的观点
不够政治正确而遭到嘲讽

76
00:04:00,208 --> 00:04:03,601
或是担心他们一开口
就暴露了他们的无知。

77
00:04:03,625 --> 00:04:07,518
我认为，要展开有关公平公正的对话

78
00:04:07,542 --> 00:04:08,809
第一步是需要

79
00:04:08,833 --> 00:04:10,976
建立一个共同的语言。

80
00:04:11,000 --> 00:04:13,393
而这个共同的语言，首先需要建立在

81
00:04:13,417 --> 00:04:15,976
打破禁忌话题的基础上。

82
00:04:16,000 --> 00:04:19,434
举个例子：关于种族的话题

83
00:04:19,458 --> 00:04:21,434
有其独特的语言，

84
00:04:21,458 --> 00:04:23,768
学生们需要擅长这门语言，

85
00:04:23,792 --> 00:04:26,684
才能顺利地开展对话。

86
00:04:26,708 --> 00:04:29,476
学校往往是唯一一个

87
00:04:29,500 --> 00:04:31,809
使学生们觉得自由和安全，

88
00:04:31,833 --> 00:04:33,893
是让他们敢于提问和犯错误的地方。

89
00:04:33,917 --> 00:04:38,809
不幸的是，不是所有学生都觉得有安全感。

90
00:04:38,833 --> 00:04:41,393
那一天，我知道在我的四年级学生面前，

91
00:04:41,417 --> 00:04:45,559
我采取怎样的回应，很可能对Abby，
还有其他学生

92
00:04:45,583 --> 00:04:49,851
产生终身的影响。

93
00:04:49,875 --> 00:04:53,476
如果我把她的话置之不理，

94
00:04:53,500 --> 00:04:57,768
会让学生们产生错觉，
以为这样的言论是可以接受的。

95
00:04:57,792 --> 00:05:00,434
如果我训斥她，

96
00:05:00,458 --> 00:05:03,143
让她在全班同学面前难堪，

97
00:05:03,167 --> 00:05:07,351
这是她第一次有有关种族的谈话，
如果是伴随着这样的耻辱感

98
00:05:07,375 --> 00:05:10,833
可能会使得她以后再也不愿意
参与到这个话题中了。

99
00:05:11,542 --> 00:05:18,684
在学校教育孩子公正公平
不是给他们灌输思想，

100
00:05:18,708 --> 00:05:21,809
而是赋予他们工具、计策、语言、
和机会

101
00:05:21,833 --> 00:05:24,684
让他们可以操练自己的思想。

102
00:05:24,708 --> 00:05:28,018
举个例子，想一下我们
是怎么教孩子读书的。

103
00:05:28,042 --> 00:05:29,768
我们不是直接丢一本书过去，

104
00:05:29,792 --> 00:05:32,809
我们是逐字逐句地
教他们字母和读音，

105
00:05:32,833 --> 00:05:37,476
而且我们鼓励他们
和小伙伴们一起

106
00:05:37,500 --> 00:05:40,184
每天读书，日益精通。

107
00:05:40,208 --> 00:05:43,184
我们给他们出很多阅读理解题目

108
00:05:43,208 --> 00:05:46,101
以确保他们读懂了。

109
00:05:46,125 --> 00:05:48,601
我认为，教育孩子公正公平，

110
00:05:48,625 --> 00:05:52,309
也需要采取这样的方法。

111
00:05:52,333 --> 00:05:55,851
我每年都给学生们出一个问卷，
有关公平和包容，

112
00:05:55,875 --> 00:05:59,309
考察他们对于这些话题的认知。

113
00:05:59,333 --> 00:06:01,934
这是其中一个孩子写的问卷

114
00:06:01,958 --> 00:06:04,726
其中还有些小幽默，

115
00:06:04,750 --> 00:06:06,768
这个题目是“种族是什么？” 
（注：race也可以指赛跑）

116
00:06:06,792 --> 00:06:09,559
她的回答是，“当多于或等于两辆车，
两个人和两只动物

117
00:06:09,583 --> 00:06:13,059
一起赛跑，比谁跑得快，比谁赢。”

118
00:06:13,083 --> 00:06:16,768
但你再看下一个问题“种族歧视是什么？”

119
00:06:16,792 --> 00:06:20,559
她的回答是，“当某人用坏名字
称呼一个深色皮肤的人。”

120
00:06:20,583 --> 00:06:24,226
她很年幼，却已经懂一些了。

121
00:06:24,250 --> 00:06:25,518
如果我们表现得好像

122
00:06:25,542 --> 00:06:29,559
我们的学生不能够胜任这样的对话，

123
00:06:29,583 --> 00:06:33,333
那我们其实是在帮倒忙。

124
00:06:34,083 --> 00:06:38,268
我知道这一类的话题

125
00:06:38,292 --> 00:06:41,143
对于我们的学生来说
可能挺吓人的，

126
00:06:41,167 --> 00:06:43,101
特别是年幼的学生。

127
00:06:43,125 --> 00:06:45,809
但是，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的学生
我都教过了，

128
00:06:45,833 --> 00:06:47,684
我可以告诉你们，

129
00:06:47,708 --> 00:06:50,309
我不会走进一个一年级班，

130
00:06:50,333 --> 00:06:53,768
一上来就讨论大规模监禁的话题。

131
00:06:53,792 --> 00:06:58,351
但一个六岁的一年级学生
已经可以听懂公平和平等的区别了，

132
00:06:58,375 --> 00:07:03,809
什么是公平：人们各取所需

133
00:07:03,833 --> 00:07:07,101
这些都是我们会在班上一起讨论的。

134
00:07:07,125 --> 00:07:10,309
以及什么是平等：人们获得一样的东西

135
00:07:12,583 --> 00:07:14,583
特别是生日派对上的礼包。

136
00:07:15,792 --> 00:07:18,809
同样的，一年级学生也可以听懂
惩罚和后果的区别。

137
00:07:22,042 --> 00:07:24,476
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概念

138
00:07:24,500 --> 00:07:26,351
是所有人都需要理解的，

139
00:07:26,375 --> 00:07:27,768
是展开有关大规模监禁
话题讨论的基础。

140
00:07:30,875 --> 00:07:33,768
有人可能会觉得幼儿园
和一年级学生还太年轻，

141
00:07:33,792 --> 00:07:36,434
不能跟他们聊有关种族的话题，

142
00:07:36,458 --> 00:07:38,559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们，

143
00:07:38,583 --> 00:07:40,976
这些孩子知道有很多不同的因素

144
00:07:41,000 --> 00:07:42,309
构建了他们的身份，

145
00:07:42,333 --> 00:07:44,893
他们也知道人们都有相似和不同之处，

146
00:07:44,917 --> 00:07:49,018
他们也知道有些人有权势，
有些人没有。

147
00:07:49,042 --> 00:07:51,976
如果我们从小就让孩子
参与到这些话题中，

148
00:07:52,000 --> 00:07:54,351
就可以带走这些话题的禁忌感

149
00:07:54,375 --> 00:07:56,542
他们长大后遇到这些话题时
不会觉得难以启齿。

150
00:07:57,833 --> 00:08:00,434
我也知道在学校教这些东西，

151
00:08:00,458 --> 00:08:03,393
好像是在跨越雷区。

152
00:08:03,417 --> 00:08:09,666
如果家长或抚养人不认可
在学校里开展这些话题呢？

153
00:08:10,000 --> 00:08:11,518
面对这些人，我会说，

154
00:08:11,542 --> 00:08:15,684
我会举一些例子，
是学生们告诉我的事。

155
00:08:17,667 --> 00:08:21,309
比如，有个学生走过来悄悄地对我说，

156
00:08:21,333 --> 00:08:24,809
“我听到很多人说到LGBTQ这个词，

157
00:08:24,833 --> 00:08:28,726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但我不好意思说我不知道。“

158
00:08:28,750 --> 00:08:32,851
有个学生周末来告诉我，

159
00:08:32,875 --> 00:08:35,433
“你知道吗，我刚看了一个
有关澳大利亚的电影，

160
00:08:35,457 --> 00:08:38,042
我在想他们那儿
是不是也有种族歧视。“

161
00:08:39,000 --> 00:08:43,393
我一直都很希望我的学生们
可以自然地参与到这些话题中，

162
00:08:43,417 --> 00:08:47,101
因为当他们可以自然地讨论
这些话题时，

163
00:08:47,125 --> 00:08:50,434
他们才有可能把自己的生活经历
带入其中，

164
00:08:50,458 --> 00:08:53,226
与这些更大的话题产生联系。

165
00:08:53,250 --> 00:08:56,643
有些老师可能会感到紧张，

166
00:08:56,667 --> 00:08:59,309
若学生提出一个问题，

167
00:08:59,333 --> 00:09:01,601
可是老师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办？

168
00:09:01,625 --> 00:09:04,809
每当学生问我一件事，

169
00:09:04,833 --> 00:09:06,476
我不知道答案的时候，

170
00:09:06,500 --> 00:09:08,393
我总是承认说，我不知道。

171
00:09:08,417 --> 00:09:11,309
当我缺少某方面的经历，
或者不是权威的时候

172
00:09:11,333 --> 00:09:14,518
我不会假装我是专家。

173
00:09:14,542 --> 00:09:16,518
同一年，有个学生来问我

174
00:09:16,542 --> 00:09:19,559
一个有关LGBTQ社群的问题，

175
00:09:19,583 --> 00:09:23,351
我确实了解得不够多，
所以不能很好地回答。

176
00:09:23,375 --> 00:09:25,351
所以，我鼓励那个学生去问另一个人，

177
00:09:25,375 --> 00:09:28,809
那个人是一个非营利组织的代表

178
00:09:28,833 --> 00:09:32,476
之前来过班上聊过这个话题。

179
00:09:32,500 --> 00:09:35,768
当我们向学生承认自己
没有所有问题的答案时，

180
00:09:35,792 --> 00:09:38,268
不仅拉近了我们和他们的距离，

181
00:09:38,292 --> 00:09:41,059
更是向他们展示 了，


182
00:09:41,083 --> 00:09:43,375
关于公平公正的话题，
成年人也有很长的路要走。

183
00:09:44,708 --> 00:09:48,976
不久前我写了一节课的教学方案，
是有关“征得同意”的

184
00:09:49,000 --> 00:09:51,018
对一些人来说，这是令人激动的

185
00:09:51,042 --> 00:09:54,559
因为这个看起来很禁忌，
很吓人的话题，

186
00:09:54,583 --> 00:09:58,559
我用年轻的学生可以
理解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187
00:09:58,583 --> 00:10:00,351
但是另一些人，

188
00:10:00,375 --> 00:10:03,559
他们觉得“征得同意”和
“性行为”的关联太紧密了

189
00:10:03,583 --> 00:10:06,101
而性行为通常被认为是一个禁忌话题，

190
00:10:06,125 --> 00:10:08,601
所以他们觉得很不舒服。

191
00:10:08,625 --> 00:10:10,726
但我的学生们才三年级，

192
00:10:10,750 --> 00:10:13,393
我们不是要在课上讨论性行为。

193
00:10:13,417 --> 00:10:15,184
我需要他们理解的是，

194
00:10:15,208 --> 00:10:17,559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肢体上的界限

195
00:10:17,583 --> 00:10:19,476
在这个界限以内，他们会感到舒适的。

196
00:10:19,500 --> 00:10:22,143
通过察言观色
来理解某个人的肢体语言，

197
00:10:22,167 --> 00:10:25,059
这样的社交和感知能力

198
00:10:25,083 --> 00:10:27,518
是需要被明确教导的，

199
00:10:27,542 --> 00:10:30,851
和教导阅读和数学一样。

200
00:10:30,875 --> 00:10:35,101
这样的课程不仅仅是
某一类的学生才需要的，

201
00:10:35,125 --> 00:10:37,316
有关提问、观察、和辩证思考的课程

202
00:10:38,625 --> 00:10:41,143
是任何一个学生，无论种族、背景、语言、
收入、地理位置

203
00:10:41,167 --> 00:10:46,292
需要在学校里学习的。

204
00:10:47,250 --> 00:10:51,518
还有，如果刻意逃避这些话题，

205
00:10:51,542 --> 00:10:53,893
对于学生来说，是体现出一些问题的。

206
00:10:53,917 --> 00:10:58,601
因为当老师和教科书遗漏了
女性和有色人群的声音和经历，

207
00:10:58,625 --> 00:11:03,184
孩子们是会注意到的，

208
00:11:03,208 --> 00:11:05,750
问题是不言而喻的。

209
00:11:06,625 --> 00:11:09,018
我最近问了我的三年级班

210
00:11:09,042 --> 00:11:11,726
问他们想对轻视他们的成年人说些什么

211
00:11:11,750 --> 00:11:14,351
这些成年人觉得他们还太年轻，
学不了有关公平公正的话题。

212
00:11:14,375 --> 00:11:19,309
这是很小的一个样本，25个学生，

213
00:11:19,333 --> 00:11:20,601
但他们一致同意，

214
00:11:20,625 --> 00:11:23,893
他们不仅能够开展相关的对话，
在他们看来，

215
00:11:23,917 --> 00:11:29,559
他们有权利学习这些话题，
权利，而不是特权。

216
00:11:29,583 --> 00:11:31,893
用他们的原话说，

217
00:11:31,917 --> 00:11:34,059
“我们的年纪够大了，可以理解这些事情了，

218
00:11:34,083 --> 00:11:36,934
因为这些问题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219
00:11:36,958 --> 00:11:39,059
我们有权利谈论，

220
00:11:39,083 --> 00:11:42,393
因为这将是我们的未来。”

221
00:11:42,417 --> 00:11:43,684
谢谢。

222
00:11:43,708 --> 00:11:48,250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