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280 --> 00:00:03,856
〔本演說內容含有成人用語，
請觀眾自行斟酌〕

2
00:00:03,880 --> 00:00:08,576
如果我們回到西元前 800 年，

3
00:00:08,600 --> 00:00:12,416
在希臘，我們會看到
經商失敗的商人

4
00:00:12,440 --> 00:00:16,760
被迫坐在市場裡，
在頭上放一個籃子。

5
00:00:17,800 --> 00:00:19,576
在現代化之前的義大利，

6
00:00:19,600 --> 00:00:22,976
欠下大筆債務的失敗業主

7
00:00:23,000 --> 00:00:26,776
會被全裸地帶到公共廣場上，

8
00:00:26,800 --> 00:00:30,456
在廣場上，他們得要
用屁股撞擊一塊特殊的石頭，

9
00:00:30,480 --> 00:00:32,840
同時旁邊的群眾會嘲笑他們。

10
00:00:33,960 --> 00:00:36,816
在 17 世紀的法國，

11
00:00:36,840 --> 00:00:40,656
失敗的業主會被帶到市場中央，

12
00:00:40,680 --> 00:00:44,416
在那裡會公開宣佈他們的破產。

13
00:00:44,440 --> 00:00:47,696
如果不想要立即被監禁，

14
00:00:47,720 --> 00:00:49,776
他們就得戴上綠色的無邊呢帽，

15
00:00:49,800 --> 00:00:53,160
讓所有人知道他們是失敗者。

16
00:00:53,840 --> 00:00:57,216
當然，這些是極端的例子。

17
00:00:57,240 --> 00:00:59,296
但，很重要的是要記得，

18
00:00:59,320 --> 00:01:02,656
當我們過度懲罰失敗的人時，

19
00:01:02,680 --> 00:01:05,816
我們就扼殺了創新和創業，

20
00:01:05,840 --> 00:01:09,400
而在任何國家，
這些都是經濟成長的引擎。

21
00:01:10,480 --> 00:01:16,216
隨著時間過去，如今我們
不再公開羞辱失敗的創業家。

22
00:01:16,240 --> 00:01:19,440
他們也不會在社交媒體上
廣播他們的失敗。

23
00:01:20,200 --> 00:01:25,656
事實上，我認為我們所有人
都能夠對失敗的痛苦感同身受。

24
00:01:25,680 --> 00:01:29,096
我們都有類似經驗，只是細節不同。

25
00:01:29,120 --> 00:01:33,456
我完全能夠理解，我的朋友們，
我也走過這條路。

26
00:01:33,480 --> 00:01:35,136
我也有過失敗的事業，

27
00:01:35,160 --> 00:01:38,896
要分享那個故事是非常困難的事。

28
00:01:38,920 --> 00:01:44,296
事實上，它花了我七年的時間，
歷經脆弱和傷痛，

29
00:01:44,320 --> 00:01:46,040
及朋友的陪伴才得以撫慰。


30
00:01:46,960 --> 00:01:48,680
以下是我的失敗故事。

31
00:01:49,440 --> 00:01:54,376
在大學的時候，我讀商學，
我遇到了一群原住民女子。

32
00:01:54,400 --> 00:01:59,776
她們住在墨西哥中部普埃布拉州
一個貧窮的鄉村社區。

33
00:01:59,800 --> 00:02:03,096
她們會做很漂亮的手工製品。

34
00:02:03,120 --> 00:02:06,056
當我遇到她們且看到她們的作品時，

35
00:02:06,080 --> 00:02:08,080
我決定要助她們一臂之力。

36
00:02:08,840 --> 00:02:12,176
我和一些朋友共同創辦了
一間社會企業，

37
00:02:12,200 --> 00:02:16,016
其使命是要協助女性創造收入流，

38
00:02:16,040 --> 00:02:18,280
並改善她們的生活品質。

39
00:02:19,080 --> 00:02:21,856
我們一切都照章行事，

40
00:02:21,880 --> 00:02:24,496
照我們在商學院學到的來做。

41
00:02:24,520 --> 00:02:25,936
我們找到投資者，

42
00:02:25,960 --> 00:02:31,616
我們花了很多時間打造
這個事業並訓練女性。

43
00:02:31,640 --> 00:02:35,416
但很快地，我們就發現，
我們只是新手。

44
00:02:35,440 --> 00:02:38,696
手工製的產品賣不好，

45
00:02:38,720 --> 00:02:43,416
我們所做的財務規劃完全不切實際。

46
00:02:43,440 --> 00:02:47,696
事實上，我們做了
好多年都沒有領薪水，

47
00:02:47,720 --> 00:02:50,056
希望奇蹟能發生，

48
00:02:50,080 --> 00:02:52,776
會像變魔術一樣，
有位很棒的買家到來，

49
00:02:52,800 --> 00:02:55,120
且她會讓這個事業獲利。

50
00:02:55,920 --> 00:02:57,960
但那個奇蹟從來沒有發生。

51
00:02:58,920 --> 00:03:01,736
最終，我們得結束這個事業，

52
00:03:01,760 --> 00:03:04,040
那讓我的心都碎了。

53
00:03:05,000 --> 00:03:08,296
我開始做這一切的目的
是想要創造出正面的影響，

54
00:03:08,320 --> 00:03:10,416
改變工匠的生活。

55
00:03:10,440 --> 00:03:13,110
而我的感覺卻是我完全反其道而行。

56
00:03:13,720 --> 00:03:16,096
我很有罪惡感，

57
00:03:16,120 --> 00:03:18,416
所以我決定把這次失敗藏起來，

58
00:03:18,440 --> 00:03:22,896
多年來不在對談中提到它，
不在履歷中寫到它。

59
00:03:22,920 --> 00:03:25,376
我不認識其他失敗的創業家，

60
00:03:25,400 --> 00:03:28,760
我以為我是世界上唯一的失敗者。

61
00:03:30,320 --> 00:03:34,776
七年後，有一天晚上，
我和一些朋友一起出去，

62
00:03:34,800 --> 00:03:38,296
我們談到了創業家的生活。

63
00:03:38,320 --> 00:03:41,680
當然，我們談到了
「失敗」這個議題。

64
00:03:42,280 --> 00:03:46,896
我決定要向我的朋友坦誠
我創業失敗的故事。

65
00:03:46,920 --> 00:03:49,656
而他們也分享了類似的故事。

66
00:03:49,680 --> 00:03:54,976
在那一刻，我腦中的
一個想法變得十分清楚：

67
00:03:55,000 --> 00:03:57,216
我所有的朋友都是失敗者。

68
00:03:57,240 --> 00:03:59,296
（笑聲）

69
00:03:59,320 --> 00:04:02,336
說真的，那天晚上我了解到，

70
00:04:02,360 --> 00:04:06,456
第一，我不是世界上唯一的失敗者，

71
00:04:06,480 --> 00:04:10,496
第二，我們都會把失敗藏起來。

72
00:04:10,520 --> 00:04:12,360
如果不是如此，請告訴我。

73
00:04:14,320 --> 00:04:17,856
對我來說，那晚就像是
做了驅魔一樣。

74
00:04:17,880 --> 00:04:23,416
我了解到，分享你的失敗
會讓你更強，而非更弱。

75
00:04:23,440 --> 00:04:25,776
開放心胸地面對我的脆弱

76
00:04:25,800 --> 00:04:30,176
讓我能夠用一種更深刻、
更有意義的方式和其他人連結，

77
00:04:30,200 --> 00:04:34,200
並擁抱我以前不可能
學到的人生教訓。

78
00:04:35,200 --> 00:04:37,296
結果在分享了這些

79
00:04:37,320 --> 00:04:40,656
經歷事業失敗的故事之後，

80
00:04:40,680 --> 00:04:43,096
我們決定要創建一個活動平台，

81
00:04:43,120 --> 00:04:46,176
來協助其他人分享他們的失敗故事。

82
00:04:46,200 --> 00:04:48,520
我們把它叫做「搞砸之夜」。

83
00:04:49,560 --> 00:04:53,096
幾年後，我們也創辦了
一個研究中心，

84
00:04:53,120 --> 00:04:54,936
把心力投注在失敗故事，

85
00:04:54,960 --> 00:04:58,936
以及失敗對於事業、人、社會意義上，

86
00:04:58,960 --> 00:05:03,640
因為我們喜歡很酷的名字，
所以我們叫它「失敗會所」。

87
00:05:04,840 --> 00:05:06,980
很讓人驚訝的是，

88
00:05:06,980 --> 00:05:10,336
我們看見當創業家站上台

89
00:05:10,360 --> 00:05:12,296
分享失敗的故事時，

90
00:05:12,320 --> 00:05:15,496
她其實是很享受那個經驗的。

91
00:05:15,520 --> 00:05:19,536
在台上的時刻
並不一定要和過去一樣

92
00:05:19,560 --> 00:05:21,736
感到羞恥和不好意思。

93
00:05:21,760 --> 00:05:24,256
這是一個機會，分享學到的教訓，

94
00:05:24,280 --> 00:05:26,056
並建立同理心。

95
00:05:26,080 --> 00:05:27,576
我們也發現，

96
00:05:27,600 --> 00:05:30,610
當團隊成員分享自己的失敗經驗時，

97
00:05:30,610 --> 00:05:32,410
會有神奇的事發生。

98
00:05:32,720 --> 00:05:36,760
人與人的連結變得更強，
合作也變容易了。

99
00:05:37,600 --> 00:05:39,936
透過我們的活動及研究專案計畫，

100
00:05:39,960 --> 00:05:42,616
我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101
00:05:42,640 --> 00:05:45,750
比如，在事業失敗之後，

102
00:05:45,790 --> 00:05:49,336
男性和女性的反應是不同的。

103
00:05:49,360 --> 00:05:52,256
男性當中最常見的反應

104
00:05:52,280 --> 00:05:56,096
是在失敗後的一年內
就再創辦一個新的事業，

105
00:05:56,120 --> 00:05:58,256
但會換一個行業，

106
00:05:58,280 --> 00:06:01,056
而女性則會決定去找工作，

107
00:06:01,080 --> 00:06:04,176
暫緩創辦新事業的計畫。

108
00:06:04,200 --> 00:06:06,496
對於這背後的原因，我們的假設是

109
00:06:06,520 --> 00:06:10,816
女性比較會受
冒名頂替症候群的影響。

110
00:06:10,840 --> 00:06:15,816
我們覺得自己需要其他東西，
才能夠成為一個好的創業家。

111
00:06:15,840 --> 00:06:21,656
但我看過非常非常多案例，
都證明了女性已經有所需的一切。

112
00:06:21,680 --> 00:06:23,920
我們只需要踏出腳步。

113
00:06:24,640 --> 00:06:26,216
至於男性，

114
00:06:26,240 --> 00:06:30,496
比較容易看見
他們認為自己有足夠的知識，

115
00:06:30,520 --> 00:06:35,160
只需要實際用在另一個
運氣好些的地方即可。

116
00:06:35,920 --> 00:06:38,416
還有另一項有趣的發現，

117
00:06:38,440 --> 00:06:43,000
創業家處理失敗的方式，
有區域性的差異。

118
00:06:43,720 --> 00:06:46,096
比如，在美洲大陸上，

119
00:06:46,120 --> 00:06:49,456
事業失敗之後最常見的反應

120
00:06:49,480 --> 00:06:51,656
就是回學校求學。

121
00:06:51,680 --> 00:06:56,256
在歐洲，最常見的反應
則是去找治療師。

122
00:06:56,280 --> 00:06:58,896
（笑聲）

123
00:06:58,920 --> 00:07:02,936
我們不確定在事業失敗之後
產生哪種反應比較好，

124
00:07:02,960 --> 00:07:07,160
但我們在未來會研究這個議題。

125
00:07:08,000 --> 00:07:11,096
另一項有趣的發現是

126
00:07:11,120 --> 00:07:16,776
公共政策對於失敗的創業家
有著很深刻的影響。

127
00:07:16,800 --> 00:07:19,296
比如，在我的國家墨西哥，

128
00:07:19,320 --> 00:07:22,616
監管環境非常嚴格，

129
00:07:22,640 --> 00:07:27,656
連要結束事業也要
花很多的時間和金錢。

130
00:07:27,680 --> 00:07:29,680
咱們先從金錢談起。

131
00:07:30,400 --> 00:07:32,336
在最好的可能情境中，

132
00:07:32,360 --> 00:07:34,976
也就是說，你和合作夥伴、供應商、

133
00:07:35,000 --> 00:07:37,696
客戶、員工都沒任何糾紛，

134
00:07:37,720 --> 00:07:39,776
在最好的情境中，

135
00:07:39,800 --> 00:07:43,976
一個事業正式結束營業
要花兩千美元。

136
00:07:44,000 --> 00:07:46,096
這在墨西哥是很大一筆錢。

137
00:07:46,120 --> 00:07:48,336
收入是最低薪資的人，

138
00:07:48,360 --> 00:07:51,840
得要工作十五個月
才能存到這筆錢。

139
00:07:52,560 --> 00:07:55,136
接著，咱們來談談時間。

140
00:07:55,160 --> 00:07:58,376
你們可能知道，
在大部分開發中的國家裡，

141
00:07:58,400 --> 00:08:02,400
企業的平均壽命是兩年。

142
00:08:03,160 --> 00:08:08,800
在墨西哥，正式結束
營業的流程就要花兩年。

143
00:08:09,720 --> 00:08:13,376
當企業的平均壽命和經營失敗而倒閉

144
00:08:13,400 --> 00:08:18,400
所需要的時間這麼接近，
會發生什麼事？

145
00:08:19,120 --> 00:08:22,176
當然，會讓人不敢創業，

146
00:08:22,200 --> 00:08:24,000
且促進非正式（地下）經濟。

147
00:08:24,840 --> 00:08:27,416
事實上，計量經濟研究已經證明，

148
00:08:27,440 --> 00:08:32,936
如果宣告破產所要花的
時間和金錢都能減少，

149
00:08:32,960 --> 00:08:35,679
就會有更多新公司進入市場。

150
00:08:36,480 --> 00:08:39,336
基於這個理由，在 2017 年，

151
00:08:39,360 --> 00:08:42,775
我們提出了一系列公共政策建議，

152
00:08:42,799 --> 00:08:47,096
處理墨西哥企業正式結束營運的流程。

153
00:08:47,120 --> 00:08:48,776
一整年，

154
00:08:48,800 --> 00:08:52,136
我們接觸到來自全國各地的創業家，

155
00:08:52,160 --> 00:08:53,616
以及國會。

156
00:08:53,640 --> 00:08:57,120
好消息是，我們成功協助改變法律。

157
00:08:58,240 --> 00:08:59,456
好啊！

158
00:08:59,480 --> 00:09:02,496
（掌聲）

159
00:09:02,520 --> 00:09:06,216
我們的想法是，當新規制上路之後，

160
00:09:06,240 --> 00:09:11,336
創業家能夠透過線上程序
來結束其企業的營運，

161
00:09:11,360 --> 00:09:13,800
速度更快，成本更低。

162
00:09:14,760 --> 00:09:16,616
（嘆氣）

163
00:09:16,640 --> 00:09:18,856
在我們發明「搞砸之夜」的那晚，

164
00:09:18,880 --> 00:09:23,360
我們從來沒有想到這項運動
能夠成長到這麼壯大。

165
00:09:24,160 --> 00:09:26,736
現在我們進駐了八十個國家。

166
00:09:26,760 --> 00:09:29,536
在那時，我們唯一的意圖，

167
00:09:29,560 --> 00:09:32,936
就是要把「失敗」
這個主題拿出來談。

168
00:09:32,960 --> 00:09:36,656
要協助我們的朋友了解
我們必須要去談論失敗。

169
00:09:36,680 --> 00:09:41,296
不像過去，
現在失敗不是羞辱的成因，

170
00:09:41,320 --> 00:09:44,080
也不像一些人所說的，
是慶祝的成因。

171
00:09:44,920 --> 00:09:47,840
事實上，我想要坦言一件事。

172
00:09:48,760 --> 00:09:52,976
每當我聽到矽谷型的人或是學生

173
00:09:53,000 --> 00:09:58,640
把快速地失敗拿來自誇，說得好像
那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會畏縮。

174
00:09:59,480 --> 00:10:04,400
因為我認為「快速地失敗」
這句真言有著它黑暗的一面。

175
00:10:05,000 --> 00:10:09,336
當然，快速地失敗是
加速學習的一個好方法，

176
00:10:09,360 --> 00:10:11,216
可以避免浪費時間。

177
00:10:11,240 --> 00:10:14,776
但我擔心當我們讓創業家看到

178
00:10:14,800 --> 00:10:17,656
快速地失敗是他們的唯一選擇，

179
00:10:17,680 --> 00:10:20,096
我們可能是在促進「怠惰」。

180
00:10:20,120 --> 00:10:23,520
我們可能會促使創業家太輕言放棄。

181
00:10:24,280 --> 00:10:27,336
我也害怕快速地失敗的文化

182
00:10:27,360 --> 00:10:32,840
可能會讓事業失敗的
慘烈後果被最小化。

183
00:10:33,600 --> 00:10:37,096
比如，當我的社會企業陣亡時，

184
00:10:37,120 --> 00:10:42,616
最糟糕的部分是我得要
回到原住民社區，

185
00:10:42,640 --> 00:10:45,616
告訴那些女子，事業失敗了，

186
00:10:45,640 --> 00:10:47,400
而且是我的錯。

187
00:10:48,280 --> 00:10:53,256
有些人可能會覺得這像是
一個能讓我學習的機會，

188
00:10:53,280 --> 00:10:56,336
但事實是，這個事業的倒閉

189
00:10:56,360 --> 00:10:58,920
代表的意義並不只有那些。

190
00:10:59,520 --> 00:11:02,856
它意味著那些女子不會再得到收入，

191
00:11:02,880 --> 00:11:04,600
而她們很需要收入。

192
00:11:05,720 --> 00:11:08,976
出於這個原因，我有個提議。

193
00:11:09,000 --> 00:11:12,450
我想要提議，就如同我們丟棄了

194
00:11:12,480 --> 00:11:16,336
公開羞辱失敗創業家的想法一樣，

195
00:11:16,360 --> 00:11:22,336
我們也必須要丟棄
「最好能快速地失敗」的想法。

196
00:11:22,360 --> 00:11:25,136
我還想要提出新的真言：

197
00:11:25,160 --> 00:11:27,496
小心地失敗。

198
00:11:27,520 --> 00:11:31,416
我們必須要記住，
事業也是由人所形成的，

199
00:11:31,440 --> 00:11:34,816
事業並不是神奇地出現又消失，

200
00:11:34,840 --> 00:11:37,536
且不會造成任何後果的實體。

201
00:11:37,560 --> 00:11:40,856
當一家公司陣亡，
有些人會失去工作。

202
00:11:40,880 --> 00:11:43,256
還有些人會失去金錢。

203
00:11:43,280 --> 00:11:46,696
如果是社會及綠色企業的情況，

204
00:11:46,720 --> 00:11:50,976
事業陣亡可能會造成負面的衝擊，

205
00:11:51,000 --> 00:11:54,440
影響到它們試圖服務的
生態系統或社區。

206
00:11:55,360 --> 00:11:59,456
但，小心地失敗是什麼意思？

207
00:11:59,480 --> 00:12:03,180
它的意思是，要知道
那事業如果失敗了，

208
00:12:03,220 --> 00:12:06,120
會有什麼影響，有什麼後果。

209
00:12:06,920 --> 00:12:09,440
要知道學到了什麼教訓。

210
00:12:09,960 --> 00:12:13,456
也要知道我們有責任

211
00:12:13,480 --> 00:12:15,680
要把學到的教訓和世界分享。

212
00:12:16,400 --> 00:12:17,616
謝謝。

213
00:12:17,640 --> 00:12:21,080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