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920,0:00:02.604
這件事的起始發生在

0:00:02.628,0:00:04.460
馬德里的一間昏暗酒吧裡。

0:00:05.023,0:00:09.247
我遇到麥吉爾大學的同事[br]邁克·梅尼。

0:00:09.271,0:00:11.576
幾杯啤酒下肚，

0:00:11.600,0:00:13.653
就像所有科學家一樣，

0:00:13.677,0:00:15.323
他跟我聊起了他的工作。

0:00:16.304,0:00:21.702
他告訴我他有興趣研究[br]老鼠媽媽怎麼舔

0:00:21.702,0:00:24.652
剛出生的小老鼠。

0:00:25.656,0:00:28.075
然後我吐槽說：

0:00:28.099,0:00:31.099
「我們納稅人的錢就這麼被你們浪費

0:00:31.123,0:00:32.157
（笑聲）

0:00:32.181,0:00:34.959
在這種軟科學上。」

0:00:35.835,0:00:38.332
然後他開始告訴我，

0:00:38.356,0:00:41.756
老鼠和人類一樣，

0:00:41.780,0:00:44.226
用各種不同的方法舔牠們的寶寶。

0:00:44.250,0:00:46.985
有些媽媽很喜歡舔，

0:00:47.009,0:00:49.214
有些媽媽就不怎麼舔，

0:00:49.238,0:00:51.208
大多在中間值。

0:00:51.867,0:00:53.768
有趣的是，

0:00:53.792,0:00:58.710
在這些小老鼠成年後繼續追蹤牠們，

0:00:58.734,0:01:02.913
就像人類成人以後一樣，[br]在媽媽死了很久以後，

0:01:02.937,0:01:05.005
牠們變成完全不一樣的動物。

0:01:05.029,0:01:09.402
常常被媽媽又舔又理毛的，

0:01:09.426,0:01:11.178
大量的舔和理毛，

0:01:12.059,0:01:13.423
壓力會小些。

0:01:14.022,0:01:16.271
牠們有不同的性行為，

0:01:16.295,0:01:19.250
牠們有不同的生活方式，

0:01:19.274,0:01:24.754
相較於沒有被母親密集舔過的。

0:01:25.934,0:01:29.098
所以我在想：

0:01:29.122,0:01:30.414
有什麼魔力嗎？

0:01:31.002,0:01:32.371
為什麼這樣呢？

0:01:32.395,0:01:34.604
遺傳學家會讓你這樣想，

0:01:35.390,0:01:39.362
也許母親有「壞媽媽」的基因，

0:01:39.386,0:01:43.023
使牠的小老鼠變得緊張，

0:01:43.047,0:01:45.594
然後一代又一代的傳承；

0:01:45.618,0:01:48.318
這一切都是由遺傳學決定的。

0:01:48.342,0:01:51.836
或是還有別的東西在做怪？

0:01:51.860,0:01:55.431
我們可以在老鼠身上[br]問這個問題並得到答案。

0:01:55.455,0:01:59.060
所以我們做了交叉寄養實驗。

0:01:59.084,0:02:03.839
基本上你把一窩剛出生的老鼠分開，

0:02:03.863,0:02:05.730
給兩種寄養母親代養──

0:02:05.754,0:02:09.082
不是真正的母親，但是會照顧牠們：

0:02:09.106,0:02:11.360
密集舔的母親和不太舔的母親。

0:02:11.384,0:02:15.262
對不太被舔的小老鼠做相反的事情。

0:02:15.708,0:02:18.081
值得注意的答案是，

0:02:18.105,0:02:22.144
你從母親得到什麼基因不重要。

0:02:22.168,0:02:27.916
造就成鼠這種特性的[br]不是親生母親，

0:02:27.940,0:02:31.946
而是寄養母親。

0:02:32.771,0:02:35.596
為什麼這麼說呢？

0:02:36.921,0:02:38.724
我是表觀遺傳學家。

0:02:38.748,0:02:42.420
我對基因如何被標記非常感興趣，

0:02:42.444,0:02:44.160
這是一種化學標記，

0:02:44.184,0:02:48.989
在胚胎形成期間，[br]在母親的子宮內就有，

0:02:49.013,0:02:51.492
並決定哪種基因會在

0:02:51.516,0:02:52.698
什麼組織中表現。

0:02:52.722,0:02:56.892
在大腦表現的基因，[br]跟在肝臟和眼睛的不一樣。

0:02:57.718,0:03:00.557
我們猜想：是否有可能

0:03:00.581,0:03:07.528
母親通過她的行為

0:03:07.552,0:03:09.101
改寫後代的基因？

0:03:09.125,0:03:10.736
我們花了 10 年時間，

0:03:10.760,0:03:14.801
發現的確有一系列的生化反應，

0:03:14.825,0:03:18.268
會被母親的舔和梳理、[br]母親的照顧所引發，

0:03:18.292,0:03:20.775
然後被翻譯成生化信號

0:03:20.799,0:03:24.110
進入細胞核及 DNA，

0:03:24.134,0:03:26.212
寫成不一樣的東西。

0:03:26.236,0:03:31.132
所以現在動物可以為自己做好準備：

0:03:31.156,0:03:33.777
生活會變得艱苦嗎？

0:03:33.801,0:03:35.563
會有很多食物嗎？

0:03:35.587,0:03:38.112
會有很多貓和蛇在附近嗎？

0:03:38.136,0:03:40.459
或要是我住在上層階級社區裡，

0:03:40.483,0:03:43.190
我只要表現良好和適當，

0:03:43.214,0:03:46.349
那我就會被社會接受？

0:03:46.978,0:03:52.569
我們可以想一下這個過程

0:03:52.593,0:03:53.768
對於生活的重要性。

0:03:53.792,0:03:56.704
我們從祖先繼承 DNA。

0:03:57.411,0:03:59.340
這些 DNA 很古老。

0:03:59.364,0:04:01.432
它在進化過程中演變。

0:04:01.938,0:04:06.271
但是它不能告訴我們[br]你是在斯德哥爾摩出生，

0:04:06.295,0:04:09.681
那裡的白天在夏天很長，冬天很短；

0:04:09.705,0:04:11.010
[br]或厄瓜多爾，

0:04:11.034,0:04:14.567
那裡一年四季晝夜相當。

0:04:14.591,0:04:18.386
而那對我們的生理學[br]有非常大的影響。

0:04:19.489,0:04:23.725
所以我們推斷，生命早期發生的事，

0:04:23.749,0:04:25.916
即透過母親發出的那些信號，

0:04:25.940,0:04:30.455
會告訴孩子你將要生活[br]在什麼樣的社會。

0:04:30.479,0:04:33.879
是嚴苛的世界，[br]你可能會焦慮和壓力大，

0:04:33.903,0:04:37.026
或是安逸的世界，你最好與眾不同。

0:04:37.050,0:04:40.240
會是有很多陽光[br]還是很少陽光的世界？

0:04:40.264,0:04:44.249
會是有很多食物[br]還是很少食物的世界？

0:04:44.273,0:04:45.797
如果周圍沒有食物，

0:04:45.821,0:04:50.437
你最好訓練你的大腦[br]每次看到食物就大吃一頓，

0:04:50.461,0:04:55.217
或者把每一塊食物都轉成脂肪保存。

0:04:56.819,0:04:58.249
這很好。

0:04:58.273,0:05:00.130
進化已經選擇了這一點，

0:05:00.154,0:05:02.630
讓我們不變、古老的 DNA

0:05:02.664,0:05:06.923
能在新的環境中隨機應變。

0:05:07.377,0:05:09.960
但有時候事情可能會出錯；

0:05:10.706,0:05:14.568
例如，如果你出生在貧窮的家庭，

0:05:14.592,0:05:17.521
信號是，「你最好大吃大喝，

0:05:17.545,0:05:20.760
你最好把每一塊[br]看得到的食物都吞下去。」

0:05:20.784,0:05:23.036
但是現在我們人類和大腦都已演化，

0:05:23.060,0:05:25.156
進化的速度更快了。

0:05:25.180,0:05:28.544
現在你可以花一美元買份麥當勞。

0:05:28.568,0:05:34.978
[br]因此，我們母親所做的準備

0:05:35.002,0:05:37.594
變成不適當。

0:05:38.351,0:05:42.564
本來要保護我們[br]免於飢餓和飢荒的準備，

0:05:42.588,0:05:45.045
將導致肥胖、

0:05:45.069,0:05:48.039
心血管問題和代謝疾病。

0:05:48.666,0:05:52.138
因此，基因可以透過我們的經驗，

0:05:52.162,0:05:54.463
特別是早期生活經驗來標記的概念，

0:05:54.487,0:05:55.335
可以為我們提供

0:05:55.335,0:05:59.668
對健康和疾病統一的解釋。

0:06:00.612,0:06:02.970
但是只有老鼠才這樣嗎？

0:06:02.994,0:06:05.946
問題是，我們不能拿人類測這個，

0:06:05.970,0:06:10.082
因為在道德上，我們不能[br]隨機選孩子經歷逆境。

0:06:10.106,0:06:13.410
所以如果一個可憐的[br]小孩養成某種習慣，

0:06:13.434,0:06:17.173
我們不知道這是由貧困造成的，

0:06:17.197,0:06:20.021
還是窮人有壞的基因。

0:06:20.045,0:06:23.160
所以遺傳學家會試圖解釋[br]窮人之所以窮，

0:06:23.184,0:06:25.240
是因為他們的基因使他們貧窮。

0:06:25.264,0:06:27.224
[br]表觀遺傳學家會告訴你，

0:06:27.248,0:06:31.358
窮人處於惡劣或貧窮的環境中，

0:06:31.382,0:06:34.346
創造出這種表現型，這種特性。

0:06:35.576,0:06:41.418
所以我們調查了我們的表親，猴子。

0:06:42.087,0:06:43.905
我的同事斯蒂芬·蘇米

0:06:43.905,0:06:46.966
以兩種不同的方式飼養猴子：

0:06:46.990,0:06:49.891
隨機將被選取的猴子與母親分開，

0:06:49.915,0:06:52.507
找奶媽養育牠，

0:06:52.531,0:06:55.490
設下代理母親的條件。

0:06:55.514,0:06:58.185
所以這些猴子沒有媽媽；[br]牠們有奶媽。

0:06:58.209,0:07:02.829
而其他猴子則由生母養大。

0:07:02.853,0:07:07.549
當牠們老了，[br]牠們變成完全不同的動物。

0:07:07.573,0:07:10.666
由生母撫養的猴子不愛酒精，

0:07:10.690,0:07:12.369
牠們沒有性侵略性。

0:07:12.393,0:07:16.160
沒有母親的猴子[br]具侵略性、壓力很大，

0:07:16.184,0:07:17.798
並且酗酒。

0:07:18.482,0:07:23.964
我們在牠們一出生[br]就檢查 DNA，想看：

0:07:23.988,0:07:26.755
媽媽有可能在標記嗎？

0:07:26.779,0:07:32.137
在後代的 DNA 中[br]有母親的「簽名」嗎？

0:07:32.161,0:07:34.413
這些是 14 天大的猴子，

0:07:34.437,0:07:38.513
這裡你們看到的是我們[br]研究表觀遺傳學的現代方式。

0:07:38.537,0:07:43.200
我們可以定位這些化學標記，[br]我們稱做甲基化標記，

0:07:43.224,0:07:46.482
解析度為在單核苷酸上[br]DNA 的情況。

0:07:46.506,0:07:48.383
我們可以定位整個基因組。

0:07:48.407,0:07:51.474
我們現在可以比較[br]有或沒有母親的猴子。

0:07:51.498,0:07:53.452
這是視覺圖。

0:07:53.476,0:07:58.213
你可以看到[br]有更多甲基化的基因是紅的；

0:07:58.237,0:08:01.251
少甲基化的是基因是綠色的。

0:08:01.275,0:08:03.759
你們可以看到很多基因在改變，

0:08:03.783,0:08:06.497
因為沒有母親可不是小事一樁，

0:08:06.521,0:08:08.052
這會影響整體；

0:08:08.076,0:08:11.368
它會送信號告訴我們

0:08:11.368,0:08:13.367
你長大後你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0:08:13.391,0:08:15.812
你們可以看見兩組猴子

0:08:15.836,0:08:18.556
完全不一樣。

0:08:19.392,0:08:22.071
這是在多早期就發展出來？

0:08:22.078,0:08:24.291
這些猴子早就看不到自己的母親，

0:08:24.315,0:08:26.014
所以牠們有了某種社會經驗。

0:08:26.038,0:08:30.303
我們在出生時就會感受到[br]自己的社會地位嗎？

0:08:31.131,0:08:32.434
所以在這項實驗中，

0:08:32.444,0:08:37.161
我們從不同社會地位的[br]猴子身上取出胎盤。

0:08:37.698,0:08:43.072
社會階級有趣的地方[br]就是所有的生物，

0:08:43.096,0:08:45.714
都會把自己分成幾個等級。

0:08:46.345,0:08:48.533
猴子一號是老大；

0:08:48.557,0:08:50.895
猴子四號是小兵。

0:08:50.919,0:08:53.358
你把四隻猴子關在一個籠子裡，

0:08:53.382,0:08:56.393
一定會產生一隻老大和一隻小兵。

0:08:57.448,0:09:01.296
有趣的是猴子一號

0:09:01.320,0:09:04.752
一定比猴子四號更健康。

0:09:04.776,0:09:06.580
如果你把牠們關在一個籠子裡，

0:09:06.604,0:09:11.301
猴子一號不會吃太多。

0:09:11.325,0:09:13.162
猴子四號會吃很多。

0:09:14.129,0:09:18.402
你們在這裡看到的是甲基化定位，

0:09:18.426,0:09:21.201
把出生時被迫分離

0:09:21.225,0:09:23.939
但社會地位高的動物，

0:09:23.963,0:09:26.637
與社會地位沒那麼高的動物相比。

0:09:27.349,0:09:31.580
所以我們出生時[br]已經對社會訊息略有所知，

0:09:31.604,0:09:34.657
這種社會訊息沒有什麼好壞，

0:09:34.681,0:09:36.100
只是幫助我們預備好過人生，

0:09:36.124,0:09:40.365
因為我們必須針對高或低的社會地位

0:09:40.389,0:09:43.470
編寫不同的生物學程式。

0:09:44.326,0:09:46.677
但是你要怎麼在人體做這種研究？

0:09:46.710,0:09:50.158
我們不能做實驗，[br]不能施加厄運給人類。

0:09:50.182,0:09:52.775
但是神的確在人身上做了實驗，

0:09:52.799,0:09:55.087
那就是天災。

0:09:55.111,0:09:59.371
加拿大史上有一場嚴重天災，

0:09:59.395,0:10:01.805
就發生在我的省分魁北克，

0:10:01.829,0:10:04.232
即 1998 年的冰暴。

0:10:04.256,0:10:08.056
我們因這場冰暴[br]而失去整個輸電網路，

0:10:08.080,0:10:11.077
當時的溫度，在魁北克的隆冬，

0:10:11.101,0:10:13.050
是零下 20、30 度。

0:10:13.074,0:10:15.606
當時有些懷孕的母親。

0:10:16.082,0:10:19.135
我的同事金蘇珊持續追蹤[br]

0:10:19.135,0:10:24.565
這些母親生下的孩子 15 年。

0:10:24.565,0:10:28.811
她發現到，隨著壓力愈來愈高，

0:10:28.835,0:10:31.443
我們有客觀的方法測量壓力：

0:10:31.467,0:10:35.905
你有多久無電可用？你在哪裡避難？

0:10:35.929,0:10:40.932
是在婆家的公寓，還是鄉村別墅？

0:10:40.956,0:10:43.614
把這些加起來得到社會壓力強度，

0:10:43.638,0:10:45.020
然後你問：

0:10:45.044,0:10:48.088
孩子狀況如何？

0:10:48.112,0:10:50.746
顯然隨著壓力增加，

0:10:50.770,0:10:52.828
孩子得到自閉症的情況也增加，

0:10:52.852,0:10:55.391
他們更容易得到代謝疾病，

0:10:55.415,0:10:58.247
也更容易發展出自體免疫疾病。

0:10:58.787,0:11:01.211
我們會定位甲基化程度，

0:11:01.235,0:11:06.773
跟之前一樣，綠色的基因[br]會隨著壓力增加而轉紅，

0:11:06.797,0:11:10.289
紅色的基因會因壓力增加而變綠，

0:11:10.313,0:11:14.863
基因組會因應壓力而重新排列組合。

0:11:17.442,0:11:20.651
所以如果我們可以編寫基因，

0:11:20.675,0:11:24.648
如果我們不受限於基因的來源，

0:11:24.672,0:11:27.670
而是能編寫，我們可以抹去[br]壓力造成的影響嗎？

0:11:28.093,0:11:32.675
因為表觀遺傳會造成疾病，如癌症、

0:11:33.659,0:11:35.462
新陳代謝疾病、

0:11:35.486,0:11:37.589
及精神疾病。

0:11:38.120,0:11:40.813
來看一下古柯鹼上癮。

0:11:41.575,0:11:44.631
古柯鹼上癮是一種很糟的情況，

0:11:44.655,0:11:48.422
會導致死亡，失去生命。

0:11:49.545,0:11:51.470
我們問這個問題：

0:11:51.494,0:11:54.733
我們能不能重新改寫上癮的腦部，

0:11:54.757,0:11:59.681
讓成癮的動物完全戒掉？

0:12:00.377,0:12:04.657
我們使用一種古柯鹼成癮模式，

0:12:04.681,0:12:06.770
概述一下人類的狀況。

0:12:06.794,0:12:09.462
在人類是這樣的，你在高中時

0:12:09.486,0:12:11.566
一些朋友要你試試古柯鹼，

0:12:11.590,0:12:13.396
你吸了一點，沒事。

0:12:13.420,0:12:17.621
幾個月後，某個契機[br]讓你回想起第一次的狀況，

0:12:17.645,0:12:19.285
毒販又給了你一點古柯鹼，

0:12:19.309,0:12:22.141
然後你就上癮，生命因此改變。

0:12:22.165,0:12:23.811
我們也在老鼠身上做同樣的事。

0:12:23.835,0:12:25.410
我的同事亞迪德

0:12:25.434,0:12:28.434
他訓練動物習慣古柯鹼，

0:12:28.458,0:12:31.586
然後一個月不給古柯鹼。

0:12:31.610,0:12:35.286
然後他讓牠們想起第一次古柯鹼趴，

0:12:35.310,0:12:38.126
就是把牠們關在一樣顏色的籠子裡。

0:12:38.150,0:12:39.802
然後牠們就瘋了。

0:12:39.826,0:12:42.273
牠們會不斷地壓控制桿要古柯鹼，

0:12:42.297,0:12:43.556
直到死亡為止。

0:12:44.047,0:12:48.490
我們首先確定了這兩者的差別，

0:12:48.514,0:12:51.215
是在什麼都沒發生的那段期間，

0:12:51.239,0:12:53.011
沒有古柯鹼，

0:12:53.035,0:12:54.956
牠們的表觀基因組已經重新排列。

0:12:54.980,0:12:57.869
牠們的基因以不同的方式重新標記，

0:12:57.893,0:13:01.635
所以當暗示來時，[br]牠們的基因組已經準備好

0:13:01.659,0:13:03.948
要發展成這種上癮表型。

0:13:04.565,0:13:11.335
所以我們以藥物治療這些動物，[br]要不就是增加 DNA 甲基化，

0:13:11.359,0:13:13.583
這是表觀基因標記要看的，

0:13:13.607,0:13:17.090
或是減少表觀基因標記。

0:13:17.114,0:13:20.369
我們發現如果我們增加甲基化，

0:13:20.393,0:13:22.276
這些動物會更瘋。

0:13:22.300,0:13:24.784
牠們會更渴望想要古柯鹼。

0:13:24.808,0:13:28.234
但是如果我們減低 DNA 甲基化，

0:13:28.258,0:13:30.362
這些動物就不再成癮。

0:13:30.386,0:13:32.005
我們重新編碼了。

0:13:32.029,0:13:35.335
表觀遺傳用藥跟其他藥物

0:13:35.359,0:13:36.665
根本上的不同，

0:13:36.689,0:13:38.861
在於用表觀遺傳藥物，

0:13:38.885,0:13:43.017
我們基本上抹去了經驗的足跡，

0:13:43.041,0:13:45.168
一旦足跡消失了，

0:13:45.192,0:13:48.213
它們就不會回頭找你，[br]直到你再碰到相同的經驗為止。

0:13:48.237,0:13:49.891
這些動物現在被重新編碼了。

0:13:49.915,0:13:54.136
所以我們在 30 天、60 天後[br]再去看這些動物，

0:13:54.160,0:13:57.079
相對於人類就是好幾年後，

0:13:57.103,0:14:02.409
牠們仍然沒有上癮──[br]只要一次表觀遺傳治療就夠了！

0:14:04.472,0:14:07.743
所以關於 DNA，我們學到什麼？

0:14:07.767,0:14:10.892
DNA 不僅是一串字母序列；

0:14:10.916,0:14:13.035
也不只是指令碼。

0:14:13.059,0:14:15.430
DNA 是動態電影。

0:14:16.367,0:14:21.278
我們的經驗被寫進[br]這場互動式的電影裡。

0:14:21.302,0:14:24.855
你就像跟 DNA 一起[br]看人生走馬燈，

0:14:24.879,0:14:26.661
還有遙控器。

0:14:26.685,0:14:30.074
你可以隨時增減角色。

0:14:30.872,0:14:36.767
所以就算你有命中注定的遺傳碼，

0:14:36.791,0:14:40.480
你還是能控制基因的表現，

0:14:40.504,0:14:43.774
而這帶出非常樂觀的訊息，

0:14:43.798,0:14:47.306
就是你現在面對致命的疾病，

0:14:47.330,0:14:50.234
像癌症、精神健康，

0:14:50.258,0:14:53.186
都可以用新的方法治療，

0:14:53.210,0:14:55.744
把它們看成適應不良即可。

0:14:55.768,0:14:58.842
如果我們可以用[br]表觀遺傳學的方法干預，

0:14:58.866,0:15:02.362
就可以把某個角色撤掉，

0:15:02.386,0:15:05.243
換一個新的故事來改寫電影。

0:15:06.028,0:15:08.525
所以我今天要說的是，

0:15:08.549,0:15:13.641
我們的 DNA 的確有兩個組成部分，

0:15:13.665,0:15:15.490
兩層訊息。

0:15:16.106,0:15:19.781
一層是古老的，

0:15:19.805,0:15:23.310
由數百億年的進化而來。

0:15:23.334,0:15:26.510
這一層是固定的，而且很難改變。

0:15:27.411,0:15:31.261
另一層則是表觀遺傳層，

0:15:31.285,0:15:35.180
開放並充滿動態，

0:15:35.204,0:15:39.796
以互動法編寫故事，

0:15:39.820,0:15:46.608
以相當大的程度[br]讓我們能控制自己的命運，

0:15:47.695,0:15:51.151
改變孩子的命運，

0:15:51.175,0:15:55.330
而且很有希望能戰勝疾病，

0:15:55.354,0:15:59.770
及嚴重的健康挑戰，

0:15:59.794,0:16:03.405
讓人類擺脫長久以來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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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我們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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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基因操控著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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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有一定程度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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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建立自己的人生，為人生負責。

0:16:15.873,0:16:17.093
謝謝！

0:16:17.117,0:16:22.072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