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809,0:00:04.292
有一位演員叫做達斯汀．霍夫曼。

0:00:04.292,0:00:07.639
多年前，他拍過一部電影，[br]你們可能有人聽過，

0:00:07.639,0:00:09.263
片名叫《畢業生》。

0:00:09.263,0:00:12.554
片中有兩個關鍵場景。

0:00:12.559,0:00:14.683
第一個場景是色誘。

0:00:14.683,0:00:16.690
但我今晚不會談這個。

0:00:16.690,0:00:18.191
（笑聲）

0:00:18.191,0:00:22.795
第二個場景是，[br]他被一個長者帶到泳池邊，

0:00:22.795,0:00:27.838
那長者對這年輕的大學畢業生[br]基本上只說了一個字，

0:00:27.838,0:00:29.641
就一個字。

0:00:29.641,0:00:32.277
當然，你們都知道是哪個字。

0:00:32.277,0:00:33.651
「塑膠」。

0:00:33.651,0:00:35.191
（笑聲）

0:00:35.191,0:00:39.152
那件事唯一的問題就是，[br]它根本是個錯誤的建議。

0:00:39.152,0:00:41.223
［大錯特錯！］[br]（笑聲）

0:00:41.229,0:00:43.397
讓我告訴你錯在哪。

0:00:43.397,0:00:46.164
那個字應該改成「矽」。

0:00:46.164,0:00:48.207
而它必須改成矽的原因是：

0:00:48.207,0:00:53.422
當時半導體技術剛被研發出來，

0:00:53.422,0:00:54.823
專利已經送件，

0:00:54.823,0:00:56.612
並開始生產。

0:00:56.612,0:00:59.723
1967 年這部片上映時，

0:00:59.723,0:01:01.545
矽谷才剛起步。

0:01:01.545,0:01:03.657
電影上映後的隔年，

0:01:03.661,0:01:05.326
英特爾才創立。

0:01:05.326,0:01:08.183
那畢業生當年要是聽到了對的字，

0:01:08.183,0:01:11.729
也許今天在台上的就是他，[br]搞不好……

0:01:11.729,0:01:13.741
還是跟這兩個傢伙。

0:01:13.741,0:01:18.834
［史蒂夫．賈伯斯和比爾．蓋茲］[br]（笑聲）

0:01:19.955,0:01:22.626
當你在思考這件事時，

0:01:22.626,0:01:26.094
讓我們順便想想該給什麼建議，

0:01:26.094,0:01:29.698
好讓未來的畢業生[br]不會變成特百惠的業務員。

0:01:29.698,0:01:31.612
（笑聲）

0:01:31.612,0:01:35.381
在 2015 年，當你把一位大學[br]畢業生叫到泳池邊的時候，

0:01:35.381,0:01:38.036
你會給他們什麼建議？

0:01:38.036,0:01:40.700
你只能說一個字，就一個字。

0:01:40.700,0:01:43.308
我認為答案是「生物工程」。

0:01:43.308,0:01:44.501
「生物工程」是什麼？

0:01:44.501,0:01:47.262
它代表我們能用來[br]設計生命的各種途徑。

0:01:47.262,0:01:49.121
設計的不再是電腦程式，

0:01:49.121,0:01:51.808
而是用生物科技來設計病毒、

0:01:51.808,0:01:53.856
反轉錄病毒、蛋白質、

0:01:53.856,0:01:56.498
DNA、RNA、

0:01:56.498,0:01:59.144
植物、動物或各種各樣的生物。

0:01:59.632,0:02:02.192
這樣的神奇能力

0:02:02.192,0:02:04.459
──讓生命為你所用，

0:02:04.459,0:02:06.600
照著設計運作──

0:02:06.600,0:02:08.417
從本質上來說，

0:02:08.417,0:02:11.886
其實是幾千年來，[br]我們一直在做的事，

0:02:11.886,0:02:15.041
像是育種、修改、

0:02:15.041,0:02:17.126
雜交、配對

0:02:17.126,0:02:19.159
各種的生命形式，

0:02:19.159,0:02:20.654
只不過速度大幅加快了。

0:02:20.654,0:02:22.168
這不是什麼新概念。

0:02:22.168,0:02:25.132
這個不起眼的野生甘藍已被改造：

0:02:25.142,0:02:28.708
用第一種方式改造它，[br]你會得到青花菜；

0:02:28.708,0:02:31.760
用第二種方式，你會得到羽衣甘藍；

0:02:31.760,0:02:33.800
用第三種方式的話，

0:02:33.800,0:02:35.663
你會得到花椰菜。

0:02:35.663,0:02:39.044
所以，當你走進這些[br]純天然有機蔬果市場時，

0:02:39.044,0:02:40.828
你實際上進的

0:02:40.828,0:02:45.461
是個植物生命已被[br]長時間改造的地方。

0:02:45.461,0:02:46.648
不同以往的是

0:02:46.648,0:02:48.917
──挑個政治正確的字眼──

0:02:48.917,0:02:50.642
［智慧設計］

0:02:50.642,0:02:51.823
（笑聲）

0:02:51.823,0:02:54.823
我們已經開始使用智慧設計。

0:02:54.823,0:02:57.077
這意味著，不同於以往的隨機

0:02:57.077,0:02:59.157
和依靠世代交替進行演化，

0:02:59.157,0:03:02.867
我們插入特定的基因，[br]插入特定的蛋白質，

0:03:02.867,0:03:06.748
開始非常刻意、[br]有目的性地改造生命。

0:03:06.748,0:03:10.469
這讓我們能夠加速變化的發生。

0:03:10.469,0:03:14.271
讓我舉個例子吧！

0:03:14.928,0:03:19.303
「性行為」可能偶爾會略過你的腦海。

0:03:19.303,0:03:22.548
我們視如今性事的樣貌為理所當然，

0:03:22.548,0:03:25.960
而且對這樣的改變習以為常。

0:03:25.960,0:03:28.319
性行為最終的結果──

0:03:28.319,0:03:31.011
一般來說，是寶寶。

0:03:31.971,0:03:33.511
但，在現今世界，

0:03:33.511,0:03:36.414
性行為搭配避孕藥，就沒有寶寶了。

0:03:36.414,0:03:37.922
（笑聲）

0:03:37.922,0:03:40.684
儘管我們對此完全習以為常，

0:03:40.684,0:03:43.548
但在大部分的人類史上並非如此。

0:03:43.548,0:03:45.613
對動物而言也不是。

0:03:45.613,0:03:47.610
它賦予了我們控制權，

0:03:47.610,0:03:50.963
讓性與受孕得以分離。

0:03:50.963,0:03:53.420
當你正思考後果的同時，

0:03:53.420,0:03:55.108
人類又更進一步，

0:03:55.108,0:03:57.453
玩起了「ART」。

0:03:57.453,0:03:59.545
不是繪畫、雕刻那種藝術（art），

0:03:59.545,0:04:05.406
ART 是「輔助生殖技術」的縮寫。

0:04:05.406,0:04:07.871
「輔助生殖技術」是什麼？

0:04:07.871,0:04:12.293
「輔助生殖技術」包含了體外受精。

0:04:12.293,0:04:15.858
做體外受精有很好的理由。

0:04:15.858,0:04:19.622
有時候，你就是無法[br]用其他方法受孕。

0:04:19.622,0:04:20.797
當你這樣做時，

0:04:20.797,0:04:25.793
你就把性、受孕、寶寶[br]彼此分開來了。

0:04:25.793,0:04:28.710
所以，你不僅控制了[br]什麼時候有寶寶，

0:04:28.710,0:04:32.728
還控制了寶寶在何時、何地受精。

0:04:32.728,0:04:34.962
所以，你把寶寶

0:04:34.962,0:04:37.331
從身體和行為分開來了。

0:04:37.331,0:04:40.442
當你在想我們還做了些什麼的時候，

0:04:40.442,0:04:43.034
想想雙胞胎吧！

0:04:43.034,0:04:45.169
你可以冷凍精子、卵子，

0:04:45.169,0:04:47.780
你可以冷凍受精卵。

0:04:47.780,0:04:49.573
這代表什麼？

0:04:49.573,0:04:52.091
若你是位癌症病患，這就是好事。

0:04:52.091,0:04:55.109
你可以在做化學治療或放射治療前，

0:04:55.109,0:04:56.373
把這些東西存起來，

0:04:56.373,0:04:58.074
不讓它們受到輻射。

0:04:58.074,0:05:00.418
但若你可以保存、冷凍它們，

0:05:00.418,0:05:02.554
而且還能夠請代理孕母的話，

0:05:02.554,0:05:05.707
代表何時懷胎也控制在我們手中。

0:05:05.707,0:05:11.288
也就是說，你可以讓雙胞胎中的[br]另一個出生在……50 年後？

0:05:11.288,0:05:14.996
［兄：嘿！兄弟！　弟：你誰啊？］[br]（笑聲）

0:05:14.996,0:05:17.337
可以 100 年後嗎？

0:05:17.337,0:05:19.570
200 年後呢？

0:05:19.570,0:05:22.383
而這三項重大改變

0:05:22.383,0:05:23.996
不是未來的事情。

0:05:23.996,0:05:26.907
如今這已經廣為人們接受。

0:05:26.907,0:05:30.520
所以，生物工程是一種超能力。

0:05:30.520,0:05:34.876
這種難以置信的超能力[br]可以改造病毒、

0:05:34.876,0:05:37.844
改造植物、改造動物，

0:05:37.844,0:05:40.124
甚至改造我們自己。

0:05:40.124,0:05:44.750
史蒂夫．格蘭斯和我[br]已經思考這件事一陣子了。

0:05:44.750,0:05:46.408
讓我們冒一些險吧！

0:05:46.408,0:05:50.582
每種強大的科技，像是電力、汽車，

0:05:50.582,0:05:54.625
或是電腦，都有被濫用的可能。

0:05:54.625,0:05:57.022
這讓很多人感到恐懼。

0:05:57.022,0:05:58.805
當你使用這個技術時，

0:05:58.805,0:06:01.821
你也有可能把人類變成奇美拉。

0:06:01.821,0:06:04.384
記得希臘神話裡的混種動物嗎？

0:06:04.384,0:06:06.386
這個技術中的一些治療方法

0:06:06.386,0:06:09.414
最終將改變你的血型。

0:06:09.414,0:06:14.325
有時候，他們會把男性細胞[br]放到女性身體裡面，反之亦然。

0:06:14.325,0:06:15.944
聽起來很可怕，

0:06:15.944,0:06:18.235
但你必須瞭解這麼做的原因──

0:06:18.235,0:06:21.674
有些癌症療程中，會進行骨髓移植。

0:06:21.674,0:06:23.936
當你移植了他人的骨隨，

0:06:23.936,0:06:26.662
你可能會有些本質上的改變，

0:06:26.662,0:06:28.574
但同時也救了自己一命。

0:06:28.574,0:06:30.744
在你思考的同時，

0:06:30.744,0:06:33.338
我們說說 20 年前的案例吧！

0:06:33.338,0:06:34.892
這位是艾瑪．奧特。

0:06:34.892,0:06:37.715
她最近成為一位大學錄取生。

0:06:37.715,0:06:39.654
她念的是會計。

0:06:39.654,0:06:43.692
她是學校兩個校隊的隊員，[br]畢業時是畢業生代表。

0:06:43.692,0:06:45.727
然而，她最特別的地方，

0:06:45.727,0:06:50.242
在於她是世界第一個[br]擁有「三親」的人類。

0:06:50.242,0:06:51.415
為何是「三親」？

0:06:51.415,0:06:53.605
因為她或許有來自遺傳的

0:06:53.605,0:06:55.124
致命線粒體疾病。

0:06:55.124,0:06:57.519
所以，把第三人的 DNA 抽出，

0:06:57.519,0:06:59.281
然後移植過去，

0:06:59.281,0:07:01.842
你就挽救了那個人的生命。

0:07:01.842,0:07:04.251
但你也同時在做生殖工程，

0:07:04.251,0:07:08.408
意思就是如果她有孩子，[br]你也救到了她的孩子，

0:07:08.408,0:07:09.852
而且不僅如此。

0:07:09.852,0:07:11.357
她孩子的下一代、

0:07:11.357,0:07:13.216
下下一代都因此得救，

0:07:13.216,0:07:14.927
並將代代相傳。

0:07:14.927,0:07:16.584
這讓人們緊張。

0:07:16.584,0:07:18.948
所以 20 年前，各方當權者說，

0:07:18.948,0:07:21.901
為什麼我們不再研究一下？

0:07:21.901,0:07:25.737
一件事情做了會有風險，[br]不做也有其風險。

0:07:25.737,0:07:29.109
這個技術已經實際拯救了很多人，

0:07:29.109,0:07:32.997
而我們已花了過去的 20 年在思考。

0:07:32.997,0:07:34.205
當我們思考，

0:07:34.205,0:07:38.039
並說：「嘿！我們應該[br]要做更長時間的研究；

0:07:38.039,0:07:40.474
我們應該要做這個跟那個……」

0:07:40.474,0:07:45.197
同時必須意識到，採取行動[br]有其後果，不採取行動也是。

0:07:45.197,0:07:47.686
像是治療致命的疾病──

0:07:47.686,0:07:50.996
當然，完全是非自然的方式。

0:07:50.996,0:07:54.099
人類染上流行傳染病死亡很正常，

0:07:54.099,0:07:58.202
小兒麻痺症、天花、肺結核[br]都是著名的例子。

0:07:58.202,0:08:01.863
當我們注射疫苗時，[br]就是把非天然的東西

0:08:01.863,0:08:03.249
放進人體，

0:08:03.249,0:08:08.132
因為我們認為注射疫苗的[br]利益大過於風險。

0:08:08.132,0:08:11.872
因為我們創造了[br]非天然的植物、動物，

0:08:11.872,0:08:14.409
我們得以餵飽 70 億人口。

0:08:14.409,0:08:18.295
我們可以創造出新的生命形式。

0:08:18.295,0:08:21.839
這聽起來讓人提心吊膽，

0:08:21.839,0:08:23.554
且坐立難安，

0:08:23.554,0:08:27.542
直到你意識到，這樣的生命[br]就存在於你的餐桌上。

0:08:27.542,0:08:30.056
你餐桌上的花──

0:08:30.056,0:08:32.249
它們一點也不天然，

0:08:32.249,0:08:35.365
因為人們已經把這些花，[br]育種成特定顏色、

0:08:35.365,0:08:37.149
特定大小、能活一星期。

0:08:37.149,0:08:39.572
你不太會送你的愛人野花，

0:08:39.572,0:08:44.073
因為它們沒辦法活很久。

0:08:44.532,0:08:46.420
這些事，

0:08:46.420,0:08:49.156
完全顛覆了達爾文的理論。

0:08:49.156,0:08:50.920
40 億年以來，

0:08:50.920,0:08:54.609
兩條準則決定了地球上生物的生死：

0:08:54.609,0:08:58.022
「天擇」和「隨機突變」。

0:08:58.022,0:09:01.173
什麼會活著、死去或是被建構，

0:09:01.173,0:09:04.260
這樣的準則如今已被徹底改變。

0:09:04.260,0:09:05.491
我們所做所為，

0:09:05.491,0:09:08.116
創造了完全平行的演化系統，

0:09:08.116,0:09:11.469
進行「人擇」與「非隨機突變」。

0:09:11.469,0:09:13.188
讓我稍做說明。

0:09:13.188,0:09:15.091
這是天擇。

0:09:15.091,0:09:16.515
這是人擇。

0:09:16.515,0:09:19.141
（笑聲）

0:09:19.903,0:09:22.567
狗的人擇過程是這樣的：

0:09:22.567,0:09:25.305
人類幾千年前在中亞開始養狼，

0:09:25.305,0:09:27.519
將牠們馴化成了狗。

0:09:27.519,0:09:29.837
接著把牠們變成大狗，

0:09:29.837,0:09:31.622
變成小狗。

0:09:31.622,0:09:33.693
但若你把紐約第五大道上

0:09:33.693,0:09:36.295
愛馬仕包包裡的吉娃娃，

0:09:36.295,0:09:38.976
拿去非洲大草原野放，

0:09:38.976,0:09:40.994
你就能看到天擇的運作了。

0:09:40.994,0:09:45.439
（笑聲）

0:09:46.419,0:09:50.186
地球上很少有東西[br]能比玉米田更不自然。

0:09:50.186,0:09:53.791
你怎麼都不可能在原始森林裡，

0:09:53.791,0:09:56.490
看到植物排列得如此整齊、

0:09:56.490,0:09:57.840
生長得如此一致、

0:09:57.840,0:10:00.403
生物相又這麼單一。

0:10:00.403,0:10:01.577
在玉米田裡，

0:10:01.577,0:10:04.078
你決定了什麼活、什麼死。

0:10:04.078,0:10:06.439
你做的就是人擇。

0:10:06.439,0:10:09.600
麥田、稻田裡的狀況也是一樣的。

0:10:09.600,0:10:12.239
城市、郊區裡的狀況仍是一樣的。

0:10:12.239,0:10:14.158
實際上，地球表面有一半

0:10:14.158,0:10:15.689
已經被人類改變，

0:10:15.689,0:10:18.896
什麼活、什麼死[br]都取決於我們的念頭。

0:10:18.896,0:10:21.393
這也是你在曼哈頓市中心

0:10:21.393,0:10:25.084
看不到灰熊逛大街的原因。

0:10:25.084,0:10:26.956
那隨機突變是什麼？

0:10:26.956,0:10:28.433
這就是隨機突變。

0:10:28.433,0:10:30.347
這位是安東尼奧．艾方塞卡。

0:10:30.347,0:10:33.091
他有個綽號叫「章魚」。

0:10:33.091,0:10:35.959
他是 2000 年的最佳救援投手。

0:10:35.959,0:10:38.743
隨機突變讓他的雙手

0:10:38.743,0:10:41.001
各有六根指頭。

0:10:41.001,0:10:43.657
事實證明，這突變對投手很有用。

0:10:43.657,0:10:45.161
（笑聲）

0:10:46.121,0:10:48.419
那非隨機突變是什麼？

0:10:48.419,0:10:51.408
非隨機突變有：啤酒、

0:10:51.408,0:10:53.110
酒、優格。

0:10:53.928,0:10:56.294
各位有幾次走過森林時，

0:10:56.294,0:10:58.861
看到純天然的起司？

0:10:58.861,0:11:01.052
或純天然的優格？

0:11:01.052,0:11:02.861
我們改造這些東西很久了。

0:11:02.861,0:11:03.953
有趣的是，

0:11:03.953,0:11:06.355
我們技術因此更加純熟。

0:11:06.355,0:11:10.097
我們從優格裡面發現了

0:11:10.097,0:11:13.028
CRISPR 這個強大的[br]基因編輯工具。

0:11:13.028,0:11:15.038
開始自行設計細胞後，

0:11:15.038,0:11:20.252
前十名暢銷藥物中[br]有八種靠此技術生產，

0:11:20.252,0:11:22.801
包括你用來治療關節炎的

0:11:22.801,0:11:25.991
第一名暢銷藥──復邁。

0:11:25.991,0:11:28.226
生物工程這玩意兒。

0:11:28.226,0:11:30.155
它真的是種超能力，

0:11:30.155,0:11:32.090
是種設計生命的方法。

0:11:32.090,0:11:34.681
沒有什麼東西，比生物工程

0:11:34.681,0:11:37.601
更能衝擊我們生活。

0:11:37.601,0:11:39.598
思考生物工程時，

0:11:39.598,0:11:42.228
讓我們用五大原則，

0:11:42.228,0:11:44.111
作為我們起步的指引。

0:11:44.111,0:11:46.319
我以此拋磚引玉。

0:11:46.319,0:11:48.277
原則一：

0:11:48.277,0:11:51.035
我們必須扛起用這技術的責任。

0:11:51.035,0:11:53.623
我們必須扛起責任，

0:11:53.623,0:11:54.998
因為我們是掌控者。

0:11:54.998,0:11:56.935
這並非隨機突變。

0:11:56.935,0:11:59.272
這是我們的行為和選擇。

0:11:59.272,0:12:00.985
這不是，「啊就發生了啊！」

0:12:00.985,0:12:02.492
它不會隨機發生。

0:12:02.492,0:12:05.110
它不會是他人的決定。

0:12:05.110,0:12:06.961
是我們使用了這技術，

0:12:06.961,0:12:10.960
就像賣場裡的原則：[br]你把東西弄壞了，你就得買。

0:12:10.960,0:12:12.521
原則二：

0:12:12.521,0:12:15.673
我們必須體認到多樣性的重要。

0:12:15.673,0:12:18.831
曾有至少 33 種原始人，

0:12:18.831,0:12:20.911
遍佈世界各地。

0:12:20.911,0:12:23.798
除了我們其他大部分都絕跡了。

0:12:23.798,0:12:25.989
但正常且自然的狀態，

0:12:25.989,0:12:29.396
是地球上同時存在不同人種。

0:12:29.396,0:12:32.557
這也是為什麼多數人[br]有些尼安德塔人的血統。

0:12:32.557,0:12:35.019
部分人有些丹尼索瓦人血統。

0:12:35.019,0:12:38.162
在華府有些人這血統特別濃厚。[br]（華府與丹尼索瓦洞縮寫同為 D.C.）

0:12:38.162,0:12:40.004
（笑聲）

0:12:40.004,0:12:41.913
原則三：

0:12:41.913,0:12:44.612
我們必須尊重別人的選擇。

0:12:44.612,0:12:46.913
有些人選擇絕不改造。

0:12:46.913,0:12:48.737
有些人選擇改造一切。

0:12:48.737,0:12:51.387
有些人選擇改植物，不改動物。

0:12:51.387,0:12:53.472
有些人選擇改造他們自己。

0:12:53.472,0:12:55.749
有些人選擇讓自己演化。

0:12:55.749,0:12:57.352
多樣性並非壞事，

0:12:57.352,0:13:00.008
因為即使我們認為人類非常多樣，

0:13:00.008,0:13:02.317
我們離滅種卻曾無比接近，

0:13:02.317,0:13:04.956
以致我們都是同一個[br]非洲母親的後嗣，

0:13:04.956,0:13:06.305
後果就是，

0:13:06.305,0:13:10.838
光 55 隻非洲的猩猩[br]所帶有的基因多樣性

0:13:10.838,0:13:14.253
就勝過了 70 億人所帶有的。

0:13:14.253,0:13:17.076
原則四：

0:13:17.076,0:13:19.779
我們應該保留地球的四分之一，

0:13:19.779,0:13:22.980
讓生物在這些地方完全自然地演化。

0:13:22.980,0:13:24.612
那些地域無須毗鄰，

0:13:24.612,0:13:26.400
也沒必要都綁在一起。

0:13:26.400,0:13:28.630
應該有部分海洋，部分陸地。

0:13:28.630,0:13:32.467
我們不應控制這星球上的[br]每個演化決定。

0:13:32.467,0:13:34.942
我們要讓人工演化系統運作，

0:13:34.942,0:13:37.543
也要讓自然演化系統運作。

0:13:37.543,0:13:41.243
讓這兩個系統並行真的很重要，

0:13:41.243,0:13:42.784
不要讓它失衡了。

0:13:42.784,0:13:48.648
（掌聲）

0:13:50.307,0:13:52.651
最後一點：

0:13:52.651,0:13:55.936
這是人類史中[br]最令人興奮的冒險旅程。

0:13:55.936,0:13:59.011
這是人類前所未有的強大超能力。

0:13:59.011,0:14:01.903
不參與其中並不明智──

0:14:01.903,0:14:03.329
就因為你害怕它，

0:14:03.329,0:14:05.102
就因為你逃避它。

0:14:05.102,0:14:08.487
你可以參與它的[br]道德研討、政策制定，

0:14:08.487,0:14:10.260
或者是事業經營。

0:14:10.260,0:14:13.452
你可以想想醫學的未來、

0:14:13.452,0:14:14.627
產業的未來，

0:14:14.627,0:14:16.464
希望將這個世界引領何處。

0:14:16.464,0:14:19.353
這將是我們所有人的失職──

0:14:19.353,0:14:22.429
若你未曾意識到那個泳池邊的人，

0:14:22.429,0:14:25.498
告訴你的那個字，就一個字，

0:14:25.498,0:14:27.918
是否就是「生物工程」。

0:14:27.918,0:14:29.220
非常感謝各位。

0:14:29.220,0:14:36.437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