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金的伟大战争

一战与托尔金

关于托尔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经历的半个小时的纪录片，为伯明翰，爱德华国王学院一百周年展览会制作。详情请访问: www.kes.org.uk/great-war-exhibition

制作及导演：
艾略特·韦弗；詹德韦弗；2014年制作。
详情请访问：www.EllianderPictures.co.uk

J.R.R托尔金于1892年一月三日出生，

他和他的弟弟希拉里有一个不幸的童年，

当托尔金四岁的时候，他们的父亲，阿瑟

因风湿热去世。

作为一个低收入的单身母亲，托斯金的母亲，梅布尔

在家教育这两兄弟，并在其早期教育发展中扮演

重要角色。

托尔金天资聪颖，对于语言有极大的痴迷与渴望，

托尔金参与了伯明翰的爱德华国王学校的考试，并顺利通过。

从1900年秋季开始，每年交纳12英镑

托斯金将会在一个能帮助激发起学习潜力的

环境中学习。

在国王学院学习

对托尔金十分重要；他是一个极富有天赋的

学生。国王学院赋予其广阔视野，

以及其他托尔金本可能不容易遇到的，

同样极具天赋的孩子。

他不仅打橄榄球，他还是辩论社、文学社

的重要人物。

实际上，他是这些社团的灵魂人物，

他大概缺了很多课，所以最后不得不离开学校。

在十一岁时，托尔金和他的弟弟失去了他们的母亲，

其母亲因糖尿病逝世。

悲痛欲绝，他一头扎进学习，

比以往更有动力。学习上，他遥遥领先，

但在1905年，他遇到了竞争对手，克里斯托弗.怀斯曼。

托尔金在国王学院的橄榄球场遇到其最好的朋友，

克里斯托弗.怀斯曼。

他是一个音乐家，数学家，和托尔金大不相同。

他们在橄榄球场上结下深厚的友谊，

他们甚至称自己为 ”了不起的双胞兄弟“,

这一短句源于男爵.麦考利的《古罗马谣曲集》。

在学校，他们也是友好的竞争对手，

两个人的学习成绩都很优异。怀斯曼也是一个旷世奇才，

他对许多事物都富有兴趣，

这些事物托尔金也十分感兴趣。

各类语言，他当时在研习埃及的语言，并且在学习象形文字。

托尔金和怀斯曼在青年时期，肯定相互

定义了彼此，因为二人会争吵；

他们会为自己的人生信念而据理力争。

怀斯曼是一位极具天赋的音乐家；

托尔金是个音痴，但二人还是争吵不休！

托尔金也和校长的儿子——罗伯.吉尔松成为朋友。

托尔金，怀斯曼，吉尔松有着坚定的友谊，

他们的友谊一直持续到其学生时代以及之后。

走出国王学院，托尔金的人生将又一次面临改变。

托尔金和他的弟弟，希拉里，寄住在一个宿舍里，

当他16岁时，他遇到了同在此处的住客——19岁的伊迪丝.布兰特。

伊迪丝年轻美丽，富有才华，也是也个孤儿。

两人因感同身受的悲伤、

共同的希望和梦想而紧密相连。

罗纳德（伊迪丝常如此叫托尔金）和伊迪丝所面临的困难则是，

托尔金是罗马天主教，而她是英国国教。

托尔金的监护人，教父弗朗西斯.摩根，一位天主教牧师，

认为这是重大分歧；并且，他相信伊迪丝会阻碍托尔金

进入牛津大学。

神父弗朗西斯.摩根阻止二人相见，

甚至不允许二人通信。

他只得依靠自己在爱德华国王学院的朋友们，

同时这是他在这个学院的最后一个时期，他逐渐成长发展，

在学校风采无限，和他的朋友在学校独占鳌头。

最大限度地利用其在国王学院的最后一年，

和在国王学院结交的友谊，

托尔金和他的同龄人创建了一个非正式社团。

这些青年知识分子聚集在图书馆，

做学校禁止的事：煮茶。

学习之余，他们在伯明翰巴罗百货商店的一个咖啡店见面，

并自嘲式地称自己为“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

或简称为TCBS。

（怀旧音乐）

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的核心大概是

托尔金和怀斯曼，以及

围绕二人的其他人。其中有校长的儿子——罗伯特.

块尔特.吉尔松；

罗伯特是一个有修养、善于交际的人，

他可能是这一团体的社交凝合剂；

他会欢迎任何人，并发现共同目标。

一位友好、爱好艺术的绅士,

爱好画建筑草图。

他是一位具有天赋的艺术家，并

有志于成为一名建筑家。

还有一个后期加入社团的人，杰弗里.贝奇.史密斯，

他对神话，凯尔特神话

极具兴趣；这一点他和托尔金相同，

凯尔特神话是托尔金的

另一兴趣。

史密斯是一个相当杰出、前卫的诗人，他

推荐当代诗歌给托尔金。

当托尔金开始写诗时，

在一定程度上，史密斯

和其他更广的领域激励了他。

而那也正是托尔金

成为作家的开始。

早期，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只是在乎乐趣，

之后，在战争期间，

社团则发展成为一支队伍，

每位社团成员都从中汲取巨大力量与

些许安慰。

最后一学年后，托尔金

结束了在爱德华国王学院的学习，并在成功通过

入学考试后，开始了在牛津大学的

第一学期。

在他满21岁的前夕，他

不再依靠神父弗朗西斯.摩根，

托尔金给伊迪丝写信，一周内，

他们重聚了。

伊迪丝同另一个男人订婚，

但不顾几乎必然的嘲讽，

她同意解除婚约，

和她的罗纳德在一起。

后期的几个月中，欧洲危机感不断增长，

在1914年6月28日，

一切皆变。

（枪击声）

（庄重的音乐）

加夫里洛.普林西普因为

刺杀弗朗茨·斐迪南大公 被捕。

外交危机随之而来，数周内，

欧洲的主要力量都卷入战争。

德国侵略比利时，英国

向德国宣战。英国议会向英国民众

发出了战争的号令。

这一号令的效果

并没有立马显现。但很明显的是，

人们愿意参军，

当暴行事件开始传播时，

越来越多的人共同奔赴、

加入军队。

当时对于这场战争，有一种

兴奋情绪，人们有一种天真的想法，认为

参战能够让年轻人以一种在和平年代不可能的

方式发挥其潜能。

当时爱国主义盛行，

以及对于无论是英格兰

或英国责任感的彰显。

年轻人们被一种找德国人”算账“的想法

所吸引，

或者至少其中有一部分会被这一想法吸引。

总的来说，他们认为他们会

教训一番德国。

他们认为德国残暴懦弱，

需要处置，并明确其地位。

男人参军出于经济需求，

这一点在任何战争都是一样的。

生活并非激动人心，冒险、

参军的兴奋，以及成为

伟大事业的一部分，我相信，

有一定吸引力。

他们以相当浪漫的视角

看待事物，毫无疑问，这一视角

注定失败；我们都知道世界第一次大战

所带来的后果。这场战争不是一场运动，

不是勇猛和热忱；它不是骑兵冲锋,

不是号角震天；我想恐怕是

劈里啪啦的机关枪和

处处爆炸的炸弹

占据主导。

所以，我想他们有着对战争发展的预测，

我认为他们主要的想法是，在能到法国前，

这场战争能否

结束。

托尔金所阅读之物包含古代英雄文学，

其对战争中所发生的一切则

表现得异常坦率，参战后却

颇为惊讶。他称自己为

“一个想象力过于丰富的年轻男子”，

因此，在任何方面看来，

他并没有从这场战争中获得任何喜悦。

我认为，这一点不仅

适用于和托尔金一样参战的人，

同样也适用于指导其中的政治家和军事家；

我认为，许多人

都明白这场战争可能会很残忍。

从吉尔松，托尔金和怀斯曼的

信件中、

史密斯的诗歌中，我们可以了解到

他们对其义务的严肃决心，和其认为自己应当

为奉献自己生命而做准备。

这是一个现实的理解，他们处在一个暗黑时期，

他们必须要挺过去。

G.B.史密斯和罗伯.吉尔松均在1914年

参军，托尔金的弟弟，希拉里

参军作为号手，克里斯托弗.怀斯曼

加入了海军。然而托尔金面临着一个

窘境。

战争爆发时，

托尔金进退两难；他还需要一年

完成他在牛津大学的学业，而他

迫切需要一个学位，因为他想

追求学术事业；与吉尔松不同，他家

并不富裕，因此，

他承诺用三年的时间获得学位，

完成学位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因此他想到一个计划，

通过这一计划，他既能在军官训练中心接受训练，

同时又能

完成他在牛津遥遥领先的

的学业。

他跟随好友G.B.史密斯进入

兰开夏郡枪手团，希望

被分配到同一营。

托尔金在军队中寻找

能利用其

独特天赋的事物，而他的独特天赋是

语言和书写体系；他痴迷于

密码等类似事物。因此，他

他自然而然参与培训，成为一名

通信兵。

这一点意味着

托尔金接触到当时

可利用的通信技术，这一技术

一定使之感兴趣；同样，无线电的运用，

信号和旗语的运用同样使之兴趣盎然。

他学习了摩斯密码，

如何使用信号灯，野战电话；

当然，这些在后期则显得

缺乏效率或无法使用。

他成为自己所在营的

信号营长。托尔金需要

监督有六百到一千士兵的一个营

的通讯，监督规模取决于

当时的人力。

他的基本工作是

连接不同层次的命令，

并且，他对

新进命令负责，确保

正确的军队收到这些命令，当然，

他也有进一步告诉

再上一层的指挥部有关其本部情况的责任。

所以在一场绝对依靠

你所掌握的敌方信息的战争中，

他绝对是一场战争的

核心。

在1916年3月，随着他的训练接近

尾声，托尔金和埃蒂丝二人

逐渐意识到托尔金很快会被

送到前线。他们接了婚，仅仅

两个月后，托尔金就奔赴法国。

两人分离,不知是否

能够再见到对方。

(喧闹的战斗声，枪击声，喊叫声）

（不祥的音乐）

当托尔金到达前线时，这场战争

已经持续了将近两年。

这场战争的代价显而易见，

乡村里伤痕累累，伤亡情况

相当严重。

经过1915年相持不下的

堑壕战，以及新一波

上万名新训练的新兵的到来，显然，

猛攻迫在眉睫。

（前进的脚步声）

托尔金的军队作为预备军队留在后方，

但他担心在前线老友的

安危。

在他抵达法国一个月内，

盟军发起了索姆河反击战。

六月的第一个周六，早上七点三十分，

英国前线的军队

跳出战壕，开始出击。

（口哨声回响）

仅是在反击战的第一天，

就有两万名士兵丧生，三万五千名士兵重伤，

还有两千名则据报失踪。

最初的大量伤亡率正在反击战计划之中，

其后便迅速下降。

悲惨的是，对于暴露在外的士兵，这场反击战就是死刑。

在六月一日参与战斗的士兵中每五个就有一个丧生。

这是英国军队历史上

最具灾难性的一天，

同时也是整个国家的悲剧。

有些村庄丧失了它们所有的青年男子。

这场战争被铭记为

无辜者的丧失，两万名丧生的士兵

是一个转折点，

英国人对战争的意识，以及做决定的人

和被要求执行决定的人之间关系

有所改变。

（柔和的钢琴乐）

在众多丧生于反击战的士兵中，

有一位则是托尔金亲密的朋友，一位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的成员，

罗伯特.吉尔松。

吉尔松带领他的军队跳出战壕，

负责他的连队，但他却在

无人区中央被枪杀。

他在反击军队的第四波，

看到第一波军队前进、失败，

第二波军队前进、失败，

第三波军队前进、失败。

而他作为第四波军队的一员，必须

前进；而他依旧失败了。这一点

我认为是关于1916年6月1日反击战中

最令人痛心，或许是最悲剧性的一点。

这一代人对其上级有着如此多的

信任，对其同伴

也许有着异常坚定的承诺，因此他们

准备好前进，即使前进意味着

必死无疑。

在托尔金加入索姆河反击战的几周后，

便听闻了这一消息；

他感到悲痛欲绝。

吉尔松的逝世让托尔金大为震惊。

他和其他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的成员一样，

建立他们的团体为一支志同道合的队伍，

带着馈赠世界的

理想和精神。

在这个团体中，他们四个人都极其重要，但现在，

其中一个不在了。那么，

这对他们的整体目标意味着什么？以及对他的

目标意味着什么？

杰弗里.史密斯给他写了一封信，

很明显，从这封信中可以了解到，史密斯感到

悲恸难耐，认为这一队伍

已经垮了。

罗伯特永远无法成为一名建筑家，他永远无法

完成他的梦想。

我认为，他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才从中恢复过来。其他

两位成员，怀斯曼和史密斯

决心劝服他，这不是终结，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的

目标会持续下去，我想托尔金最后

从中找回信心。

托尔金写信给罗伯特的父亲，

爱德华国王学院的校长，以表

哀悼。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失去了一位聪慧的年轻人，

一位富有才华的艺术家，以及最令人悲痛的是，

一位真挚的朋友。

托尔金真正完全开始参与战争中了，并且，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他会遇到

堑壕战的众多困难。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战壕进进出出

度过的。各营会从前线轮调到

备用战壕 ”休息“，

他们嘲讽式称之为”休息“，但是

那并不是休息，而是训练。

托尔金曾谈及人们对这场战争的

普遍厌倦。在这一时期，他参与了

三次袭击，但他很幸运，

不用参与索姆河反击战的

第一天；在那时，

他里前线仅有几英里。

他所在的营向前行进，以

开展第二波袭击，他们在一个叫

奥维莱尔的镇上驻扎；这一小镇曾是德军的

前线。他在那里所遭遇的第一件事就是，

战地通讯系统的

彻底混乱。这一系统十分

原始，仅仅搭建了一部分，因

战事而遭到损坏。他让通信兵

穿过无人区,带着信号弹，

发出“我们已到达”的信号。他们

带着鸽子，进一步发出信号 ”我们已经拿下犯人";

鸽子大概是最信得过的

通讯方式。托尔金军营里的一个

通信兵因成功

让自己的鸽子跨越无人区，并准确完成任务

而获得军队奖章。

该袭击获得成功，抓捕了许多

犯人。在托尔金遇到的

所有战斗中，最重大的一次则是

他最后一次参与的战斗。一次在

里几纳海沟的袭击。

那是在十月份，这个时候

战场变成了泥泞。

这次袭击因大雨而被推迟，

但在十月二十日，出现了一次寒潮，

地面结冰变得坚硬，因此这次攻击也

得以进行。

（轰鸣声，炮火声）

（炮火、子弹疾驰而过）

（庄重的音乐）

他见证了死亡的残忍，

看到并感受到极度的恐怖。

据我们所知，他从未详尽描述过

堑壕战的情况，但他在

他其中的一封信件中，简短概括为，

”人性泯灭的恐慌“。

这场战争会剥夺你作为人的尊严，

把你变成一个卑劣的野兽，拼命挣扎只为

苟且偷生。有意思的是，

当你看《指环王》时，你会发现

里面的人物无论何时遇到极度恐惧的情况时，

通常都是灵活变通的，

不会在恐惧面前惊慌失措、变得怯懦。

许多战时的英国战壕

都被故意修得不舒服，因为

领导者想让士兵们相信

他们的停驻只是暂时的，

他们很快就会前往下一站，

他们所在的战壕并非他们最后的驻地。

在西区战线，托尔金感到

同家乡隔绝，寄写给埃蒂丝的信件

和其来信是他的生命线。

处于战略价值的考虑，托尔金

被禁止在信件中透露其地址，因此

他编写了一套点代码，以此来

告知埃蒂丝其所在之地。

他仅是在他写给埃蒂丝的信件中

找出字母表中的字母，

然后再在相关的字母下点一点，

以此来拼写出

他所驻扎的地址。埃蒂丝在她的墙上

挂着一幅地图，用图钉标识出

托尔金当时所在的位置。

里几纳海沟的袭击成功后，

托尔金所在的军营从前线

撤出，并在上级军官面前阅兵。

但是，托尔金突然患病。

他患的是通过人虱媒介传播的战壕热，

这一疾病由

战壕的不卫生环境引起。

这一疾病经体虱传播，

症状剧烈，

常伴有头痛，腹痛；

还可能有关节痛和

骨痛，身体出现红疹；

这一疾病并不致命，但会

让人逐步衰竭，以至于患有此疾病的士兵

不能再行动迅速有效。托尔金的症状

十分严重，以至于他不得不退役，

或是像他自己说的“回到英国老家”，

实际上，这是他所参加的战争的结束。

这场病救了托尔金一命，他

离开了战场，重回英国。

他乘船回到伯明翰，到当时称之为

南方第一医院的地方

接受治疗，这所医院

在伯明翰大学的基础上建成。

在此地，托尔金与他的妻子，埃蒂丝重聚，

并开始创作

《中土大陆》的第一部。

他同埃蒂丝的重聚十分动人，

同时也是他创作众多神话，

特别是《露希恩与贝伦》的

灵感来源；同时也在《精灵宝钻》中

有所涉及，在《指环王》中也有提及。

讲述了一个关于凡人与永存精灵的

爱情故事。

（柔和的钢琴音乐）

但是，托尔金的休憩十分短暂。

很快在返回伯明翰之后，托尔金

从克里斯托弗.怀斯曼口中得知，

他的好友G.B.史密斯死去了。

索姆河战役结束后，

史密斯为他的士兵开展了一场

足球比赛，在他们

离前线大概有四英里时，一颗靠近他的流弹

在他身边爆炸。

他被弹片击中，

患了气性坏疽，几天内，

他就因此丧命。1916年初，托尔金

还在接受训练，他收到了G.B史密斯的

一封来信，那时史密斯在法国的

战壕里。

史密斯在那时准备参加夜间巡逻。

前一晚领导巡逻的军官被

敌方抓捕，且极有可能是被杀害了。

夜巡大概是在西区战线

最危险的一项活动，

而史密斯即将需要完成这一活动，所以他

抓住机会给托尔金写了一封信，并告诉他：

“我即将参与夜巡，我是你所创作作品的

以及你会创作的作品的狂热

且全心全意的仰慕者。”

他告诉托尔金， ”我确定，你是被选中的，

所以你一定要出版你的作品."

史密斯实际上是第一个《中土世界》的

粉丝。

史密斯在信中说道，

死亡无法终止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

不能终止他口中的”永恒四人组“，

在他离去社团后，不能再谈论理想抱负后，

托尔金尽可说出自己一直想表达的。

这一点十分动人，因为尽管

托尔金个人具有艺术天赋，

我认为他后期的事业

是对完成四人共享的

艺术梦想的尝试。

因此，他能重振旗鼓，

并或许将史密斯看做其所追求的理想目标。

在1918年夏季，托尔金和

怀斯曼收集了史密斯的诗，

并以小册出版，

标题为 ”春季丰收“。

托尔金参战结束，但战争对他的影响

伴其终生，

并会在他日后的创作中有所体现。

参战的所有经历

对托尔金大部分神话创作有着持续影响。

在托尔金从索姆河返回后，

他便立即开始创作一个叫，

《戈德林的堕落》的故事，这是他创作的第一个

有关战斗的神话。

令人惊奇的是，在这个故事中

用于进攻的力量被托尔金称为

“恶龙”或者 ”野兽“，

但它们是金属制成，行走时左右摇晃，

并且他们能够喷火，有的还容纳

军队在里面，显然，

这是坦克的神化。

坦克是英国战时的秘密武器，

当托尔金在索姆河时，坦克

才开始投入使用。

《指环王》和友谊有关，

其中的人物分别在不同的战争前沿，

这一点同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类似。

难以想象，托尔金

在描写《指环王》中友谊的支离时，

他不会被一战时

自己的损失，和

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友谊的分离

所影响。

他在有一封信件中提到，

弗罗多、萨姆、和咕噜所

穿过的死亡沼泽原型在

法国北部，一个托尔金曾

参与战斗的地方。

弗罗多和萨姆两人的关系

相当于长官和他的勤务兵、他的随从

的关系，事实上，托尔金曾说过：

”书中所创造的山姆.詹吉受到我在一战中

所知道的新兵和勤务兵的启发。“

弗罗多真正所代表的是像托尔金一样的青年人

的感受，不情愿地被迫卷入战争，

不得不承受可怕的负担，

一个关于义务的负担。从书中你可以知道

弗罗多出现了我们现在称之为

创后应激障碍，或战后创伤的

症状，或者他们当时称之为

炮弹休克的症状。他逐渐脱离

这个世界，越来越封闭自己，

他说他不记得草地的样子，

阳光照射的感觉。

《指环王》里战争结束后，

弗罗多并没有向英雄一样大显风采，

相反，他很明显被整个经历重创。

从西区战线前沿返回的

士兵同样有这样的经历，

他们无法谈论对他们造成深远影响的

参战经历。

（怀旧的钢琴乐）

参与一战的那一代人

应当被看作是无所畏惧的。

那一代人的牺牲是

非凡的。

他们的逝去不仅家庭的悲剧，

更是朋友间、整个人类文明而言都是不幸的损失。

他们的逝去动摇了人们长久以来对战争的信念，

以及对于荣誉与光辉的设想。

这是第一场持续运用机械的战争。

成千上万、

最后数百万的士兵都在战争中丧生，

他们在还未真正面敌人的时候，就

可能已经被消灭。

这些人并没有

陆续死亡的机会，他们成批死去；

我想，正是这些死亡的人数

让我们感到胆颤心惊。因此，

我们在门宁门有纪念碑，

上面仅仅是长长的死亡人员名单。

他们的尸体消失不见，

他们是不同的生命，但却都在同一时刻

消失于世。

当你读爱德华国王学院的学校日志时，

我就是从日志里研究托尔金的青年生活，

你会了解到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儿，

并且看到他们的成就，

你会了解到他们所学习的内容，

明白他们不可思议的智慧，潜在的

创造力和聪颖。然后一战到来，

你会了解到他们是

就是要奔向战场。

这些年轻人，他们面前

有着大好的时光，却英年早逝，

这个表达我们都很熟知。

他们都拥有无限可能，

充满生机，朝气蓬勃，富有理想

满怀雄心；希望在他们的职业生活

和个人生活中尝试各类事物，

但却拒绝了完成其心愿的机会。

当你注意到战争的幸存率时，

你会感到震惊托尔金存活下来了，

并创作了伟大的文学作品；

这些作品

塑造了我们的文化。

人们也会惊叹多少其他的人未能幸存，

什么样的潜力又被封锁在其中，

并再也没有机会展示。

因此这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G.B.史密斯简短提到了

被扼杀的年轻生命和

其所实现的极小一部分梦想。

这一代人没有谈论

战争感受。因此，由此看来

我认为，战争所引起的心理影响是长久的。

许多在战争中存活的老兵

却发现他们无法在

和平中生存。

在爱德华国王学院的教堂里，

八块铜牌记录了

两百四十五名在一战中失去生命的

爱德华国王学院学子的名字。托尔金和他在茶俱乐部与巴罗社团

的朋友仅仅是一千五百位

回应国家号令，参与一战的

爱德华国王学院学子中的4位，

每位参战的学子都有值得叙述的故事。

那些你可以四处走动的墓地

在法国北部，它们现在几乎已经成为

21世纪的标志物；在这里，

一些极为重要的问题需问及

战争本质和牺牲的本质，

就一战而言，则需问及

牺牲的规模。是否任何战争

都值得那样的牺牲规模。

（钢琴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