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獲利而執法」的不公平──以及如何終結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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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 0:04想像一下,明天你自己開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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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 0:08要去某個地方買你在 Craigslist
網站上找到的一件物品, -
0:09 - 0:13也許是一台很好的三千美金登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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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 0:17價格這麼高的腳踏車,可能是
配有電動小馬達的那一種—— -
0:17 - 0:18(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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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 0:20也許把手上還有裝飾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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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 0:21(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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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 0:25賣家表明只做現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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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 0:29所以你在車子前座的置物箱裡
放了三千美金現金。 -
0:30 - 0:32突然,你被警察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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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 0:36你停下來時,警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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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 0:41「你的車內有任何毒品、
武器,或大量現金嗎?」 -
0:42 - 0:44你老實回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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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 0:46並不是你有毒品或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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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 0:48而是有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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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 0:51馬上,警察就命令你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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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 0:55警察搜索了你的車,
找到了你的現金。 -
0:56 - 0:58他當場就沒收了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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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 1:02還說他懷疑這筆現金
和毒品犯罪有關。 -
1:02 - 1:03幾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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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 1:07地方檢察官聲請扣留你的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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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 1:09永遠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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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 1:12在這整個過程中,你都沒有被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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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 1:14或判定任何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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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 1:16這時候,你可能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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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 1:20「啊,這不會發生在美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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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 1:24(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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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 1:28在美國,這種事天天都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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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 1:31這是對你的財產權
最大的威脅之一, -
1:31 - 1:33大部分人卻從來沒有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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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 1:37它叫做「民事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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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 1:40雖然大多數人通常
都聽過「刑事沒收」, -
1:40 - 1:42但對這個名詞還是有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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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 1:45所以我們先從沒收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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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 1:47當我們的東西被沒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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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 1:50就表示我們放棄它,
或我們被迫放棄它。 -
1:50 - 1:52就刑事沒收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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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 1:55一旦有人被起訴且被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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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 1:59他們就得要放棄
和該犯罪相關的財產。 -
1:59 - 2:04比如,如果你用你的車
來運送和販售毒品。 -
2:04 - 2:06當你被逮捕且定罪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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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 2:10你就得要放棄你的車,
或你的車會被沒收, -
2:10 - 2:12作為處罰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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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 2:15那就是刑事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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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 2:17但,以民事沒收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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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 2:20沒有任何人會因犯罪被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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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 2:25是財產被起訴且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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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 2:26(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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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 2:28你沒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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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 2:33政府確實認為沒有生命的物品
會犯罪且將之定罪。 -
2:34 - 2:37就好像那東西本身犯了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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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 2:42這就是為什麼民事沒收案件
會有很奇怪的名稱, -
2:42 - 2:48比如「美利堅合眾國起訴
一台福特雷鳥汽車」。 -
2:48 - 2:50(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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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 2:55或者「奧克拉荷馬州起訴
53,234 美元現金」。 -
2:55 - 2:56(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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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 2:58還有我個人最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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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 3:01「美利堅合眾國起訴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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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 3:04公雞狀純金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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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 3:08(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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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 3:11你可能在想: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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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 3:15我第一次看到民事沒收時,
就有這個疑問, -
3:15 - 3:18那時我和我妻子正在開車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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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 3:20不過我們沒有被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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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 3:21(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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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 3:23當時我正在讀民事沒收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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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 3:27我是法律事務所的研究主管,
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
3:27 - 3:30我讀到了我剛才
提到的其中一件案件, -
3:30 - 3:34「美利堅合眾國起訴
一台福特雷鳥汽車」。 -
3:34 - 3:39在那個案件中,卡蘿 • 湯瑪斯
將她的車借給她的兒子。 -
3:39 - 3:44她的兒子在那台車子裡面
犯了一起和毒品有關的小罪。 -
3:44 - 3:46卡蘿並沒有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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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 3:50所以執法單位無法
將她判罪再把車拿走, -
3:50 - 3:53但他們可以——也的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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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 3:57用民事沒收的名義「將車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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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 - 3:59再把它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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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 4:02卡蘿完全無罪,但無論如何
她都失去了她的車。 -
4:02 - 4:08換言之,她沒有犯罪,卻要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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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 4:12我讀到這個案件時,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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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 4:17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這怎麼可能是合法的? -
4:17 - 4:20結果發現,在美國,
民事沒收是從海事法開始的。 -
4:20 - 4:23在美國建國初期,
政府要對抗海盜行為—— -
4:23 - 4:26對,是真的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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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 4:29問題是,政府通常無法抓到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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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 - 4:32所以政府會用民事沒收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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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 - 4:34來將海盜的財產判罪並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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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 4:38用此方法來阻止海盜的非法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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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 4:41當然,若沒有用民事沒收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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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 4:44政府就不能把贓物拿走並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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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 4:45如果這麼做就是違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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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 4:50最基本的正當程序和財產權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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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 4:52過去政府很少使用民事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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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 4:59直到八○年代向毒品宣戰,才有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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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 - 5:03我們將民事沒收的法律
再擴展到毒品犯罪上, -
5:03 - 5:05後來,再擴展到所有犯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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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5:09加拿大和歐盟都有採用類似的法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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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 5:14所以現在幾乎每個人
都落入這套沒收法規的網羅, -
5:14 - 5:18比如拉斯 • 凱斯威爾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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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 - 5:23拉斯 • 凱斯威爾在麻薩諸塞州
圖克斯伯里經營一家廉價旅館。 -
5:23 - 5:26他的父親在 1955 年
創立了這間旅館, -
5:26 - 5:29八○年代時由拉斯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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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 - 5:32在拉斯擁有該旅館的這些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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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 - 5:35經常有客人來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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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 - 5:38並犯下毒品相關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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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 - 5:40拉斯並沒有容忍這些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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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 - 5:44事實上,每當他發現有這種事,
他就會馬上報警。 -
5:44 - 5:47拉斯完全無罪,
沒有參與任何犯罪, -
5:47 - 5:50就算如此,美國司法部仍然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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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 - 5:56其他人在他的旅館內犯罪,
就沒收了他的旅館。 -
5:56 - 5:59但,拉斯的案件並非獨立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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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 6:021997 年到 2016 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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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 6:04美國司法部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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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 - 6:10超過六十三萬五千件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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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 6:11這就表示,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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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 - 6:14有上萬人因法律案件失去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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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 - 6:17卻不是因為自己被告或被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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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 - 6:22這裡說的不是大毒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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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 - 6:25或會上新聞頭條的金融詐騙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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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 - 6:29他們涉及的案件通常
不是幾十萬就是幾百萬。 -
6:29 - 6:33許多捲入沒收案件的人
都只是市井小民, -
6:33 - 6:36像拉斯 • 凱斯威爾,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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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 - 6:37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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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 - 6:40但,還有更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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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 - 6:41你是否在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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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 - 6:46這些錢和財物最後都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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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 - 6:49在很多地方,執法單位自己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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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 - 6:52他們會用來購買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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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 - 6:54或支付建築物維修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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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 - 6:58或甚至支付薪水和加班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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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 - 7:01這很明顯是利益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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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1 - 7:05這樣做等於形成一種不當利益刺激,
扭曲執法單位的權責。 -
7:05 - 7:10這就產生一個問題
如何不對執法人員產生誤解。 -
7:10 - 7:13明尼蘇達州羅徹斯特的
前警察總長羅傑 • 彼得森 -
7:13 - 7:17就描述過警員要面臨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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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 - 7:20他是這麼說的:假設我是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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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 - 7:23我看到了一宗毒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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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 - 7:25現在我要面臨的選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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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5 - 7:27我要去逮捕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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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 - 7:31在街頭掃蕩非法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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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 - 7:34還是要去追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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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 - 7:38為我所屬的機關弄一些錢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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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 - 7:43這就不難看出為什麼警員
可能會選擇追現金。 -
7:43 - 7:45正是這種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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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5 - 7:51造成費城的警員沒收整間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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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1 - 7:53201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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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3 - 7:56克里斯和瑪凱拉 • 索羅維里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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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 - 8:01在他們家外面的街上販售了
價值四十美金的毒品。 -
8:01 - 8:05四十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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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 - 8:08警方監看著交易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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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 8:12他們大可逮捕買家,沒收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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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2 - 8:14但他們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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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4 - 8:17他們大可當街逮捕
索羅維里的兒子, -
8:17 - 8:20並拿走那四十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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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 - 8:22但他們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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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 - 8:24他們等到他回到家才逮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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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 - 8:29因為這樣他們就能沒收整間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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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 - 8:33房子的價值是三十五萬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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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3 - 8:38那就是我所謂的,不當利益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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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 - 8:42但索羅維里的案件並不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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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 - 8:45費城,所謂的「友愛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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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5 - 8:46「美洲的雅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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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6 - 8:49「自由的搖籃」、「憲法的發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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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9 - 8:52自由鐘和獨立紀念館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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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 - 8:54「關愛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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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4 - 8:56(笑聲)
-
8:56 - 9:01這樣的費城卻在執行沒收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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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 - 9:05在 2002 年到 2016 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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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5 - 9:10費城透過沒收,取得了
超過七千七百萬美金, -
9:10 - 9:15包括一千兩百間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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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 - 9:17汽車、珠寶、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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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 - 9:20凡是被他們賣掉的,
收益都歸他們。 -
9:20 - 9:22他們本來還會繼續下去的,
-
9:22 - 9:24但一件集體訴訟阻止了他們——
-
9:24 - 9:27我們團隊的集體訴訟——
-
9:27 - 9:30(掌聲和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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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6 - 9:37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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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7 - 9:39我們迫使他們改變
執行沒收的做法, -
9:39 - 9:42並補償受害者。
-
9:42 - 9:46(掌聲及歡呼聲)
-
9:48 - 9:52當我們的團隊在 2007 年
剛開始研究沒收時, -
9:52 - 9:55我們完全不知道
沒收的收益有多少。 -
9:55 - 9:57事實上,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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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7 - 10:01直到我們開創性的研究
「為了獲利而執法」, -
10:01 - 10:05我們才發現,聯邦法律的執法單位
-
10:05 - 10:08已經中飽私囊近四百億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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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 - 10:10是「百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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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10:13這是從 2001 年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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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 - 10:18其中的獲利有八成以上
是透過民事沒收取得。 -
10:18 - 10:20不幸的是,我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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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 - 10:22州政府及地方政府吞掉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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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 - 10:27因為在許多州是不用呈報的。
-
10:27 - 10:29所以,在我們改革沒收之前,
-
10:29 - 10:34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美國
到底進行了多少沒收行動。 -
10:34 - 10:37我們迫切需要改革。
-
10:37 - 10:41立法機關應該廢除民事沒收,
-
10:41 - 10:44用刑事沒收來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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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4 - 10:47且所有沒收的收益都應該
存入一個中立的基金, -
10:47 - 10:50比如普通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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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0 - 10:54當沒收的收益不會直接
影響執法單位的預算, -
10:54 - 10:58我們才算終止「為了獲利而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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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8 - 11:02(掌聲)
-
11:05 - 11:08各位可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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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8 - 11:12執法單位官員不會喜歡這種建議。
-
11:12 - 11:13(笑聲)
-
11:13 - 11:16他們會損失很多錢,
-
11:16 - 11:21且他們相信民事沒收
是種有效的打擊犯罪工具。 -
11:21 - 11:23問題是,
-
11:23 - 11:25它並不是。
-
11:25 - 11:282019 年六月,我們
發表一項研究的結果: -
11:28 - 11:32沒收對於打擊犯罪並沒有幫助。
-
11:32 - 11:34該報告也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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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4 - 11:37在經濟衰退時,執法單位
-
11:37 - 11:40會追尋更多的沒收款。
-
11:40 - 11:43所以,當市預算
和郡預算很緊的時候, -
11:43 - 11:47執法單位就會使用
沒收的方式來找錢。 -
11:47 - 11:48所以,也難怪,
-
11:48 - 11:53執法單位的長官能夠
預測犯罪大動亂—— -
11:53 - 11:54(笑聲)
-
11:54 - 11:57如果這些改革被採用的話。
-
11:57 - 11:59但,有些州已經在進行改革了,
-
11:59 - 12:02我們在全國各地推動改革,
-
12:02 - 12:06因為,在我們改革沒收制度之前,
-
12:06 - 12:09這種事都有可能
發生在我們任何人身上。 -
12:09 - 12:11這種事在美國有可能發生,
-
12:11 - 12:13這種事在英國有可能發生,
-
12:13 - 12:17這種事在歐盟內外的
所有國家都有可能發生。 -
12:17 - 12:21像你、我、索羅維里一家,
及拉斯 • 凱斯威爾這樣的人, -
12:21 - 12:24平常循規蹈矩的平民百姓,
-
12:24 - 12:29我們都有可能在完全
意想不到的情況下落入圈套。 -
12:29 - 12:33現在改始終止「為了獲利而執法」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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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3 - 12:35徹底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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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5 - 12:36謝謝。
-
12:36 - 12:40(掌聲及歡呼聲)
- Title:
- 「為了獲利而執法」的不公平──以及如何終結這種事
- Speaker:
- 迪克.M.卡本特二世
- Description:
-
許多國家都有一項數百年前制訂且現在仍然在使用的法律,讓政府能夠奪取你的財物──你的房子、你的車子、你的事業──甚至不用將你定罪就能做到。法律研究者迪克.M.卡本特二世要帶大家探究「民事沒收」這種方法會如何威脅你的權益,以及如何創造強烈的金錢誘因,讓執法單位侵吞你的財物──他也提出一條出路,盼能──勞永逸地終止「為了獲利而執法」。
- Video Language:
- English
- Team:
- closed TED
- Project:
- TEDTalks
- Duration:
-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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