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325 --> 00:00:05,221
我在 70 年代後期的中國農村長大，

2
00:00:05,245 --> 00:00:09,330
那是我的國家以自由為代價

3
00:00:09,354 --> 00:00:12,609
來追求絕對平等的最後幾年。

4
00:00:12,870 --> 00:00:14,983
那時人人有工作，

5
00:00:15,218 --> 00:00:16,986
但人人都很辛苦。

6
00:00:17,312 --> 00:00:20,107
80 年代初期，我爸爸在當電工，

7
00:00:20,212 --> 00:00:23,084
我媽媽在地方醫院輪兩個班。

8
00:00:23,790 --> 00:00:26,450
但我們仍然沒有足夠的食物，

9
00:00:26,754 --> 00:00:28,860
過著清苦的生活。

10
00:00:29,095 --> 00:00:31,086
無疑地，人人皆平等——

11
00:00:31,110 --> 00:00:32,781
人人一樣窮。

12
00:00:33,114 --> 00:00:34,930
什麼都是國家的。

13
00:00:35,146 --> 00:00:36,718
我們什麼都沒有。

14
00:00:37,309 --> 00:00:43,121
我要跟各位分享的故事，
是我靠著恢復力、勇氣，

15
00:00:43,159 --> 00:00:48,267
和十足的決心，
努力克服逆境的故事。

16
00:00:49,151 --> 00:00:51,905
不，開玩笑的，
我不會這樣對你們。

17
00:00:51,925 --> 00:00:54,070
（笑聲）

18
00:00:54,094 --> 00:00:58,044
我真正要告訴各位的，

19
00:00:58,068 --> 00:01:02,214
今天我來談的，
是種新式的集體貧窮，

20
00:01:02,238 --> 00:01:04,167
我們許多人還沒體認到，

21
00:01:04,191 --> 00:01:06,661
但我們非常需要快點了解它。

22
00:01:06,822 --> 00:01:10,991
我相信各位有注意到，這種
資產已在過去 20 年中出現。

23
00:01:11,104 --> 00:01:14,326
它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創造財富。

24
00:01:14,586 --> 00:01:18,663
做為工具，它帶給企業
深入的消費者洞察、

25
00:01:18,687 --> 00:01:20,325
運作效率，

26
00:01:20,349 --> 00:01:22,598
以及可觀的高速營收成長。

27
00:01:23,018 --> 00:01:24,646
但，對一些人而言，

28
00:01:24,670 --> 00:01:29,107
它也可以是種操弄民主選舉的手段，

29
00:01:29,491 --> 00:01:34,660
或者為了利益或政治目的進行監控。

30
00:01:35,287 --> 00:01:37,333
這種神奇資產到底是什麼？

31
00:01:37,357 --> 00:01:39,445
你們都猜到了，是數據。

32
00:01:40,308 --> 00:01:44,874
世上最有價值的 10 家公司中
有 7 家是科技公司，

33
00:01:44,898 --> 00:01:47,865
它們直接由數據創造利潤，

34
00:01:47,889 --> 00:01:50,452
或是以數據為核心能力。

35
00:01:51,352 --> 00:01:55,127
多項調查顯示，絕大部分的企業決策者

36
00:01:55,151 --> 00:01:58,522
認為數據是成功的必要元素。

37
00:01:58,546 --> 00:02:02,135
我們都經歷了數據為

38
00:02:02,155 --> 00:02:08,393
個人、經濟和政治
生活中帶來重大變革。

39
00:02:08,764 --> 00:02:11,253
擁有數據的人就擁有未來。

40
00:02:11,553 --> 00:02:13,466
但，是誰在製造數據？

41
00:02:14,004 --> 00:02:18,488
我假設在座各位都有
智慧手機、幾個社群媒體帳號，

42
00:02:18,508 --> 00:02:21,723
且在過去一週內曾經
用 Google 做過幾次搜尋。

43
00:02:21,966 --> 00:02:24,281
我們都在製造數據。是的。

44
00:02:24,948 --> 00:02:28,356
據估計 10 年後，也就是 2030 年，

45
00:02:28,380 --> 00:02:32,451
全世界將會有
1250 億個連結的裝置。

46
00:02:32,603 --> 00:02:37,027
平均 1 個人有 15 個裝置。

47
00:02:37,511 --> 00:02:39,538
我們已經每天都在製造數據了。

48
00:02:39,562 --> 00:02:42,720
製造的量還將以指數增長。

49
00:02:43,529 --> 00:02:47,330
2018 年，Google、臉書、騰訊

50
00:02:47,354 --> 00:02:50,741
總合的收益是 2360 億美金。

51
00:02:50,872 --> 00:02:54,850
在座有人曾因貢獻數據，
收到那些企業的酬勞嗎？

52
00:02:54,920 --> 00:02:56,216
沒有吧？

53
00:02:56,570 --> 00:03:00,420
數據有很高的價值，
但卻由集權控管、持有。

54
00:03:00,555 --> 00:03:05,302
對於大型數據公司而言，
各位都是活生生的原料，

55
00:03:05,442 --> 00:03:07,231
但沒有人得到酬勞。

56
00:03:07,703 --> 00:03:10,207
不僅如此，各位甚至不被認為

57
00:03:10,227 --> 00:03:13,270
是這個收入方程式的一部分。

58
00:03:13,651 --> 00:03:15,087
所以，又一次，

59
00:03:15,368 --> 00:03:17,105
無疑的，人人皆平等，

60
00:03:17,129 --> 00:03:18,722
人人一樣窮。

61
00:03:19,004 --> 00:03:22,043
別人擁有一切，我們什麼都沒有。

62
00:03:22,067 --> 00:03:24,016
聽起來很耳熟，是吧？

63
00:03:24,747 --> 00:03:26,134
所以，我們該怎麼做？

64
00:03:26,158 --> 00:03:29,835
或許能從我人生的轉捩點借鏡。

65
00:03:29,957 --> 00:03:32,376
80 年代，我的家庭
狀況開始好轉了。

66
00:03:32,400 --> 00:03:33,879
體制演化了，

67
00:03:33,903 --> 00:03:37,800
人民開始可以擁有部分自己的成果。

68
00:03:38,118 --> 00:03:39,836
「人們跳下海中」，

69
00:03:39,860 --> 00:03:42,208
或用中文說叫做「下海」，

70
00:03:42,232 --> 00:03:45,531
指的是有人離開國營事業的工作，

71
00:03:45,555 --> 00:03:47,330
開始創業。

72
00:03:47,814 --> 00:03:49,607
私營企業

73
00:03:49,825 --> 00:03:52,905
帶動了私有汽車、

74
00:03:52,929 --> 00:03:56,187
資產、食物、衣服，及其他東西。

75
00:03:56,390 --> 00:03:58,511
經濟機器開始運作，

76
00:03:59,285 --> 00:04:01,414
人民的生活開始改善。

77
00:04:01,509 --> 00:04:02,753
有生以來第一次，

78
00:04:02,777 --> 00:04:05,385
變富有是件光榮的事。

79
00:04:05,409 --> 00:04:10,327
90 年代，當我在
中國西部的成都讀書，

80
00:04:10,496 --> 00:04:12,124
許多像我這樣的年輕人

81
00:04:12,148 --> 00:04:15,101
處在很有利的狀況，善用新體制。

82
00:04:15,330 --> 00:04:18,034
我從大學畢業後，

83
00:04:18,058 --> 00:04:21,241
我和人共同創業，並搬到深圳，

84
00:04:21,265 --> 00:04:25,410
深圳以前是漁村，
現在是全新的經濟特區。

85
00:04:25,768 --> 00:04:26,937
20 年後，

86
00:04:26,961 --> 00:04:31,366
深圳成了全球創新的重鎮。

87
00:04:32,667 --> 00:04:36,745
我們從未有過「私有」
這種形式的自由。

88
00:04:37,276 --> 00:04:41,906
它為我們的世代創造出了
前所未有的機會，

89
00:04:42,223 --> 00:04:45,851
讓我們有動機去努力工作、讀書。

90
00:04:46,317 --> 00:04:48,115
結果是，

91
00:04:48,135 --> 00:04:51,934
至少 8 億 5 千萬人脫離了貧困。

92
00:04:52,227 --> 00:04:54,195
根據世界銀行的資訊，

93
00:04:54,219 --> 00:04:57,157
1981 年，也就是我小時候，

94
00:04:57,157 --> 00:05:00,276
中國人民極度貧窮的比率佔 88%。

95
00:05:00,604 --> 00:05:04,031
到了 2015 年，只剩 0.7%。

96
00:05:04,832 --> 00:05:06,576
我是改革成功下的產物，

97
00:05:06,600 --> 00:05:10,692
我很高興能告訴各位，現今，
我有自己的人工智慧公司，

98
00:05:10,716 --> 00:05:13,414
我過著舒適且精彩的生活，

99
00:05:13,438 --> 00:05:17,940
我小時候在中國西部，
無法想像這樣的未來。

100
00:05:18,252 --> 00:05:22,096
當然，這種繁榮也是有代價的，

101
00:05:22,120 --> 00:05:26,237
那就是平等、環境，和自由。

102
00:05:26,534 --> 00:05:30,267
顯然我來這裡並不是要
主張中國已經解決了所有問題。

103
00:05:30,291 --> 00:05:31,497
並沒有。

104
00:05:31,521 --> 00:05:35,707
數據也無法完全和實體資產相比。

105
00:05:35,731 --> 00:05:37,114
它並不能。

106
00:05:37,726 --> 00:05:42,493
但我的人生經歷讓我能看見
表面下隱藏的東西。

107
00:05:42,733 --> 00:05:44,328
目前大家的討論，

108
00:05:44,352 --> 00:05:48,249
都聚焦在規定和隱私，

109
00:05:48,249 --> 00:05:50,004
當談到數據所有權議題，

110
00:05:50,138 --> 00:05:51,690
但，我想要問：

111
00:05:51,837 --> 00:05:55,502
若我們用不同的觀點
來看待數據所有權呢？

112
00:05:55,561 --> 00:05:58,216
如果數據所有權實際上是個

113
00:05:58,240 --> 00:06:02,607
私人、個人、經濟的議題呢？

114
00:06:03,183 --> 00:06:05,537
如果，在新的數位經濟中，

115
00:06:05,561 --> 00:06:08,617
我們能夠擁有自己所創造出的成果，

116
00:06:08,641 --> 00:06:12,948
並賦予眾人其數據的所有權呢？

117
00:06:14,111 --> 00:06:18,313
法律上，所有權的概念
是指你可以擁有、

118
00:06:18,337 --> 00:06:22,474
使用、贈予、傳遞、摧毀，

119
00:06:22,672 --> 00:06:26,585
或買賣你的資產，

120
00:06:26,609 --> 00:06:28,907
只要價格是你可以接受的。

121
00:06:29,446 --> 00:06:33,545
如果我們把同樣的定義
套用到個人數據上，

122
00:06:33,569 --> 00:06:37,027
也就是說個人可以
使用或摧毀自己的數據，

123
00:06:37,051 --> 00:06:39,547
或用自己選擇的價格賣掉？

124
00:06:40,013 --> 00:06:41,687
我知道有些人可能會說：

125
00:06:41,711 --> 00:06:44,898
「不論多少錢，我的數據都是非賣品。」

126
00:06:45,163 --> 00:06:48,377
但，讓我提醒各位，
那正是你們在做的事，

127
00:06:48,472 --> 00:06:51,345
差別只是你們現在
是把數據免費送人。

128
00:06:51,576 --> 00:06:55,403
此外，隱私是非常
個人化且微妙的議題。

129
00:06:55,642 --> 00:06:59,806
你可能有餘裕選擇：隱私重於金錢，

130
00:07:00,057 --> 00:07:03,178
在中國有數百萬名小型企業主

131
00:07:03,178 --> 00:07:05,269
難以取得銀行貸款，

132
00:07:05,465 --> 00:07:08,896
他們用隱私換取快速貸款審核，

133
00:07:08,896 --> 00:07:12,573
給那些運用人工智慧的
放款公司，滿足迫切的需求。

134
00:07:12,867 --> 00:07:16,839
你認定的隱私和別人未必相同。

135
00:07:17,051 --> 00:07:19,308
你現在認定的隱私，

136
00:07:19,516 --> 00:07:22,929
和你大學時認定的不會相同。

137
00:07:23,065 --> 00:07:25,157
或，至少我希望如此。

138
00:07:25,177 --> 00:07:26,404
（笑聲）

139
00:07:26,428 --> 00:07:30,444
雖然通常是潛意識，但我們總是會

140
00:07:30,653 --> 00:07:32,761
根據我們多樣化的個人信念

141
00:07:32,781 --> 00:07:36,080
和人生中重視的優先順序做取捨。

142
00:07:36,096 --> 00:07:38,587
這就是為什麼數據所有權

143
00:07:38,607 --> 00:07:41,800
若沒有定價的權力就不算完整。

144
00:07:42,665 --> 00:07:45,335
賦予個人定價的權力，

145
00:07:45,359 --> 00:07:49,590
我們便有工具反映出
每個人細微差別的偏好。

146
00:07:49,614 --> 00:07:52,925
比如，你可以選擇
免費捐贈你的數據，

147
00:07:53,077 --> 00:07:56,722
如果對某個醫學研究能有所貢獻

148
00:07:56,746 --> 00:07:58,713
對你而言意義非凡。

149
00:07:59,068 --> 00:08:03,602
或若我們有工具，能將行為數據訂價，

150
00:08:03,602 --> 00:08:05,128
比如 10 萬美金，

151
00:08:05,337 --> 00:08:07,347
我懷疑會有任何政治團體能夠

152
00:08:07,347 --> 00:08:09,808
以你為目標受眾，或操弄你投票。

153
00:08:10,131 --> 00:08:12,490
你來掌控。你來決定。

154
00:08:13,403 --> 00:08:15,774
我知道這可能聽起來難以置信，

155
00:08:15,974 --> 00:08:17,654
但趨勢已經指出

156
00:08:17,678 --> 00:08:22,380
個人數據所有權運動正蓄勢待發。

157
00:08:22,483 --> 00:08:24,637
首先，新創公司已經在開發

158
00:08:24,671 --> 00:08:27,159
能讓我們取回一些控制權的工具。

159
00:08:27,361 --> 00:08:30,246
有個新的瀏覽器叫做 Brave，

160
00:08:30,458 --> 00:08:33,970
用「Brave 盾牌」——真的
叫這個名字——賦權給使用者，

161
00:08:33,994 --> 00:08:38,332
它會積極地去阻擋
會抓取數據的廣告和追蹤器，

162
00:08:39,019 --> 00:08:41,503
並避免像其他瀏覽器
那樣洩露數據。

163
00:08:41,527 --> 00:08:46,268
使用者的回報是取回
一些議價和定價的權力。

164
00:08:46,494 --> 00:08:49,516
當使用者選擇接受廣告，

165
00:08:49,728 --> 00:08:53,105
Brave 就會用「基本注意力
代幣」來獎勵使用者，

166
00:08:53,129 --> 00:08:57,460
代幣可用來兌換付費內容。

167
00:08:58,686 --> 00:09:00,739
我已經用 Brave 幾個月了。

168
00:09:00,763 --> 00:09:04,533
它已經阻擋了超過
20 萬個廣告和追蹤器，

169
00:09:04,739 --> 00:09:07,366
幫我省下許多時間。

170
00:09:07,695 --> 00:09:10,320
我知道有些人和瀏覽器的互動

171
00:09:10,344 --> 00:09:12,560
比和另一半的互動還多，所以——

172
00:09:12,584 --> 00:09:13,414
（笑聲）

173
00:09:13,414 --> 00:09:18,301
你至少該去找個不會浪費時間
且讓你安心的瀏覽器。

174
00:09:18,325 --> 00:09:19,943
（笑聲）

175
00:09:22,110 --> 00:09:24,876
你們認為 Google 是不可或缺的嗎？

176
00:09:25,351 --> 00:09:26,607
再想一下。

177
00:09:26,631 --> 00:09:29,650
搜尋引擎是不或缺的。

178
00:09:29,674 --> 00:09:32,483
Google 只是獨大——目前為止。

179
00:09:32,544 --> 00:09:34,806
有個叫做 DuckDuckGo 的搜尋引擎

180
00:09:34,826 --> 00:09:38,277
不會儲存你的個人資訊，
或讓廣告尾隨你，

181
00:09:38,301 --> 00:09:40,749
或追蹤你的個人瀏覽歷史記錄。

182
00:09:40,984 --> 00:09:43,796
它反而會提供所有使用者
同樣的搜尋結果，

183
00:09:43,820 --> 00:09:47,781
不會根據個人瀏覽記錄
來調整搜尋結果。

184
00:09:48,565 --> 00:09:51,252
在倫敦，有間公司叫做 digi.me，

185
00:09:51,363 --> 00:09:54,241
它提供一個智慧手機應用程式，

186
00:09:54,265 --> 00:09:59,007
它會匯入並整合你的數據，

187
00:09:59,031 --> 00:10:03,224
包括來自你的 Fitbit、Spotify、
等社群媒體帳戶的數據。

188
00:10:03,405 --> 00:10:06,415
你可以選擇要把
你的數據存在哪裡，

189
00:10:07,039 --> 00:10:10,699
digi.me 會協助你應用你的數據，

190
00:10:10,806 --> 00:10:13,547
它將以前只有大型數據公司

191
00:10:13,567 --> 00:10:15,798
才能得到的洞察提供給你。

192
00:10:16,584 --> 00:10:21,481
在華盛頓特區有個
新的倡議叫做 UBDI，

193
00:10:21,505 --> 00:10:23,788
即：全民基本數據收入，

194
00:10:23,946 --> 00:10:25,935
它能協助大家賺錢，

195
00:10:25,959 --> 00:10:29,791
透過他們的數據，分享匿名的洞察，

196
00:10:30,002 --> 00:10:33,049
提供洞察給市場研究公司。

197
00:10:33,562 --> 00:10:36,357
每當有公司購買報告，

198
00:10:36,381 --> 00:10:40,212
使用者就能得到現金和 UBDI
點數來追蹤他們的貢獻，

199
00:10:40,493 --> 00:10:46,749
據估計，每年可賺達 1 千美金。

200
00:10:47,420 --> 00:10:51,395
UBDI 或可當作
全民基本收入的可行途徑，

201
00:10:51,395 --> 00:10:53,068
在人工智慧經濟環境下。

202
00:10:53,642 --> 00:10:54,938
此外，

203
00:10:55,301 --> 00:10:59,379
每個人對於隱私
和數據所有權的意識

204
00:10:59,403 --> 00:11:00,863
正在快速成長，

205
00:11:01,424 --> 00:11:06,145
因為我們都意識到口袋中
釋放出來的這隻怪獸。

206
00:11:06,684 --> 00:11:09,150
我有 2 個還沒到青春期的女兒，

207
00:11:09,174 --> 00:11:10,479
相信我，

208
00:11:10,793 --> 00:11:15,988
身為家長，壓力和焦慮最大的來源，

209
00:11:16,012 --> 00:11:19,776
對我來說，就是孩子和科技的關係。

210
00:11:21,161 --> 00:11:25,000
我和丈夫要求她們簽署3 頁長的合約，

211
00:11:25,024 --> 00:11:27,992
簽了之後才能拿到
她們的第 1 支（手機）。

212
00:11:28,012 --> 00:11:29,283
（笑聲）

213
00:11:29,619 --> 00:11:31,937
我們想要協助她們成為

214
00:11:33,191 --> 00:11:34,940
數位公民，

215
00:11:35,861 --> 00:11:41,239
但，前提是我們能讓她們成為
聰明和負責的數位公民。

216
00:11:41,513 --> 00:11:45,926
我協助她們了解，什麼數據
再怎樣都不能分享出去。

217
00:11:46,931 --> 00:11:48,500
若用 Google 搜尋我，

218
00:11:48,524 --> 00:11:51,989
其實——抱歉——
若用 DuckDuckGo 搜尋我，

219
00:11:52,013 --> 00:11:55,293
可能會找到很多關於
我和我工作的數據，

220
00:11:55,317 --> 00:11:58,295
但可能找不到任何
關於我女兒的資訊。

221
00:11:58,710 --> 00:11:59,865
她們長大後，

222
00:11:59,889 --> 00:12:03,187
如果她們想要公開，
那是她們的選擇，不是我的。

223
00:12:03,211 --> 00:12:05,246
儘管，當然，我堅持她們是世界上

224
00:12:05,246 --> 00:12:09,918
最漂亮、最聰明、最出色的孩子。

225
00:12:11,474 --> 00:12:14,217
我知道許多人有類似的對話，

226
00:12:14,241 --> 00:12:16,014
且做出類似的決定，

227
00:12:16,038 --> 00:12:17,331
這讓我燃起希望，

228
00:12:17,355 --> 00:12:21,395
能很快見到一個真正
有智慧且豐饒數據的未來。

229
00:12:21,592 --> 00:12:24,976
但，我想要強調合約中的第 6 條。

230
00:12:25,000 --> 00:12:28,634
這條是：「我絕對不會搜尋任何

231
00:12:28,658 --> 00:12:32,121
唐妮奶奶看到之後，會讓我
覺得不好意思的資訊。」

232
00:12:32,145 --> 00:12:33,213
（笑聲）

233
00:12:33,237 --> 00:12:35,102
試試這方式。很有效。

234
00:12:35,126 --> 00:12:36,501
（笑聲）

235
00:12:37,588 --> 00:12:39,303
歷史上，

236
00:12:39,573 --> 00:12:45,698
一直存在自由和平等之間的取捨，

237
00:12:45,698 --> 00:12:48,198
在追求繁榮的過程中。

238
00:12:48,657 --> 00:12:51,464
世界經常要經歷：

239
00:12:51,464 --> 00:12:57,035
財富累積到重新分配的循環。

240
00:12:57,555 --> 00:13:00,673
當「有」與「沒有」之間的緊張

241
00:13:00,697 --> 00:13:02,892
破壞這麼多國家之後，

242
00:13:02,916 --> 00:13:05,327
對大家都有利的作法

243
00:13:05,351 --> 00:13:07,657
就是把大型數據公司也納入思考，

244
00:13:07,875 --> 00:13:11,173
來預防這種新形式的不平等。

245
00:13:11,997 --> 00:13:14,419
當然，數據所有權私人化這個答案

246
00:13:14,419 --> 00:13:17,301
無法完美或完整地解決

247
00:13:17,325 --> 00:13:19,707
這個又深又複雜的問題：

248
00:13:19,770 --> 00:13:23,792
怎樣才是好的數位社會？

249
00:13:24,991 --> 00:13:26,761
但根據麥肯錫，

250
00:13:28,321 --> 00:13:33,072
人工智慧會增加 13 兆美金經濟產值，

251
00:13:33,072 --> 00:13:34,383
在 10 年內。

252
00:13:34,883 --> 00:13:37,419
無疑地，個人產生的數據

253
00:13:37,439 --> 00:13:40,555
會對這巨大的成長有所貢獻。

254
00:13:41,696 --> 00:13:43,618
我們是否至少應該考慮

255
00:13:43,638 --> 00:13:46,781
一個能夠賦權於民的經濟模型？

256
00:13:47,055 --> 00:13:49,490
如果私人所有權協助了

257
00:13:49,510 --> 00:13:53,088
8 億 5 千萬人脫離貧困，

258
00:13:53,730 --> 00:13:55,727
我們有責任，

259
00:13:55,751 --> 00:13:58,585
也是我們欠未來世代的，

260
00:13:58,819 --> 00:14:02,335
要創造出更不排他的人工智慧經濟，

261
00:14:02,359 --> 00:14:06,639
不只賦權給企業，也賦權給人民。

262
00:14:06,806 --> 00:14:07,984
謝謝。

263
00:14:08,008 --> 00:14:11,152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