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936,0:00:04.188
想象你明天沿着公路行驶，

0:00:04.188,0:00:08.114
前去购买 Craigslist 上[br]淘到的好东西，

0:00:09.020,0:00:12.601
那可能是一辆价值 3000 美元的[br]高级山地自行车。

0:00:13.409,0:00:15.289
在这样高的价格下，[br]这可能是一辆

0:00:15.289,0:00:17.359
有着一台小型电动马达的自行车——

0:00:17.359,0:00:18.126
（笑声）

0:00:18.126,0:00:20.589
可能车把手上还挂着流苏飘带。

0:00:20.589,0:00:21.654
（笑声）

0:00:22.089,0:00:25.006
卖家声明，这次交易只能用现金，

0:00:25.006,0:00:29.420
所以你在车上的操作台里[br]放着 3000 美元现金。

0:00:29.420,0:00:32.317
突然间，你被警察叫停到路边。

0:00:33.163,0:00:35.321
警官走上前来问道，

0:00:35.321,0:00:40.736
“你车里有任何毒品、武器[br]或者大额现金吗？”

0:00:42.272,0:00:43.783
你诚实地回答道，“是的，”

0:00:43.783,0:00:45.596
不是说是有毒品或者是有武器，

0:00:45.596,0:00:47.023
而是说车里有现金。

0:00:47.690,0:00:50.979
转瞬间，你就被命令[br]从你的车里出来。

0:00:51.961,0:00:55.116
这位警官搜查了这辆车，[br]并且发现了你放的现金。

0:00:56.379,0:00:58.238
他当场就没收了它，

0:00:58.238,0:01:01.509
并且他声称他怀疑这些[br]现金与毒品犯罪有关。

0:01:02.252,0:01:03.183
几天以后，

0:01:03.183,0:01:07.364
当地检查官发布文件[br]要扣留你的钱——

0:01:07.364,0:01:08.621
永久性地扣留。

0:01:09.219,0:01:10.370
这一切都发生在

0:01:10.370,0:01:14.459
你并没有被起诉，或者[br]没有被判定犯有任何罪状的情况下。

0:01:15.197,0:01:16.078
你可能会说，

0:01:16.078,0:01:19.594
“啊，这种情况永远[br]不会在美国发生。”

0:01:20.293,0:01:23.578
（笑声）

0:01:24.217,0:01:27.919
这类事情其实每天都会[br]在我们的国家发生。

0:01:27.919,0:01:31.010
这是对你财产权的最大威胁，

0:01:31.010,0:01:33.282
大多数人甚至都没听说这类事情。

0:01:33.282,0:01:36.194
这种做法叫做[br]“民事没收（civil forfeiture）”。

0:01:37.109,0:01:40.105
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通常[br]都知道“刑事没收”（criminal forfeiture）,

0:01:40.105,0:01:42.492
虽然你们可能对于这个[br]术语本身不太熟悉，

0:01:42.492,0:01:44.372
所以让我们从“没收”[br]这个词开始讲起。

0:01:45.206,0:01:47.786
当我们被没收某样东西时，[br]我们是让出了那件东西，

0:01:47.786,0:01:49.461
或者说我们是被迫[br]放弃了那件东西。

0:01:50.093,0:01:51.766
在刑事没收中，

0:01:51.766,0:01:54.920
有的人被指控并且被定罪，

0:01:54.920,0:01:59.201
因此，他们必须放弃与[br]此次犯罪有关的财产。

0:01:59.201,0:02:04.215
比如说，假设你使用你的车去[br]运输和进行毒品交易。

0:02:04.215,0:02:06.594
你因此被抓住并被定罪；

0:02:06.594,0:02:09.256
这时你就不得不在判决过程中交出，

0:02:09.256,0:02:11.253
或者说让执法机关没收你的车。

0:02:11.661,0:02:13.961
这就是刑事没收。

0:02:14.998,0:02:20.540
但是在民事没收中，[br]没人会被起诉任何罪行——

0:02:20.540,0:02:25.050
而财产本身会被起诉并且被定罪。

0:02:25.050,0:02:26.339
（笑声）

0:02:26.339,0:02:27.925
你们没听错：

0:02:27.925,0:02:32.753
政府真的可以给无生命的物品定罪。

0:02:33.628,0:02:36.763
这就好比物品自己[br]犯了罪一样。

0:02:37.227,0:02:41.952
这就是为什么民事没收案件[br]通常有一些非常奇怪的名字，

0:02:41.952,0:02:47.548
比如说，“美国起诉 1990 年产[br]福特雷鸟轿车”。

0:02:47.548,0:02:49.363
（笑声）

0:02:49.713,0:02:55.061
或者是“俄克拉荷马州起诉 [br]53234 美元现金”。

0:02:55.061,0:02:56.203
（笑声）

0:02:56.203,0:02:58.186
或者是我最爱的案件名：

0:02:58.186,0:03:00.229
“美国起诉

0:03:00.229,0:03:04.017
一尊公鸡形状的纯金雕塑”。

0:03:04.017,0:03:07.307
（笑声）

0:03:08.029,0:03:09.180
你们应该在想：

0:03:09.180,0:03:11.200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0:03:11.665,0:03:15.247
我第一次了解到[br]民事没收时也是怎么说的，

0:03:15.247,0:03:17.815
当时我正和妻子在长途旅行的车上。

0:03:17.815,0:03:19.559
不过，我们并没有被叫停到路边。

0:03:19.559,0:03:20.639
（笑声）

0:03:20.639,0:03:22.935
我当时正在读关于[br]民事没收的历史，

0:03:22.935,0:03:26.575
这是我作为法律公司[br]研究总监的一部分工作，

0:03:26.599,0:03:29.495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刚才提到的[br]众多案例中的一件，

0:03:29.519,0:03:33.464
“美国起诉 1990 年产[br]福特雷鸟轿车”。

0:03:34.082,0:03:38.523
这起案件中，卡罗尔 · 托马斯[br]（Carol Thomas）把她的车

0:03:39.353,0:03:43.507
贷款卖给了她的儿子，而她的儿子[br]在车里进行了一次轻微的毒品犯罪。

0:03:43.507,0:03:45.996
卡罗尔没有犯任何罪，

0:03:46.020,0:03:49.739
所以执法人员不能给她定罪[br]并没收这辆车，

0:03:49.763,0:03:52.743
但是他们可以，并且也的确

0:03:52.767,0:03:56.965
使用民事没收给这辆车[br]“定罪”并没收了它。

0:03:58.581,0:04:02.054
卡罗尔完全是无辜的，[br]但不管怎样，她还是失去了她的车。

0:04:02.078,0:04:03.073
换句话说，

0:04:03.073,0:04:06.768
她因她并没有犯下的罪行[br]而受到了惩罚。

0:04:07.671,0:04:11.384
当我读到这儿时，简直目瞪口呆。

0:04:12.431,0:04:13.582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0:04:13.606,0:04:15.534
这怎么能是合法的呢？

0:04:16.794,0:04:19.612
原来，民事没收最早出现在[br]我国的海商法中。

0:04:19.636,0:04:23.225
在建国初期，政府[br]致力于抗击海盗劫掠——

0:04:23.249,0:04:25.268
是的，是真正的海盗，[br]不是盗版行为。

0:04:25.581,0:04:29.186
问题在于，政府经常无法抓到海盗，

0:04:29.210,0:04:33.069
取而代之的是，政府使用[br]民事没收给海盗的资产定罪，

0:04:33.093,0:04:34.251
并且进行没收，

0:04:34.275,0:04:37.418
以此来收走海盗的不法资产。

0:04:38.041,0:04:41.188
当然，政府本可以[br]不利用民事没收，

0:04:41.212,0:04:43.697
而干脆直接收缴并保留这些赃物。

0:04:43.721,0:04:45.412
但是这样做就会违反

0:04:45.436,0:04:48.792
我们最基本的正当法律程序[br]和财产所有权。

0:04:49.595,0:04:54.460
直到 1980 年代，政府[br]都很少使用民事没收，

0:04:54.484,0:04:57.489
接着禁毒战争就来了。

0:04:59.000,0:05:02.656
我们把民事没收法扩充到了[br]毒品犯罪领域，

0:05:02.680,0:05:04.800
后来又涵盖了其它[br]各种类型的犯罪。

0:05:05.486,0:05:08.949
加拿大和欧盟也采取了类似的法规，

0:05:08.973,0:05:14.040
以至于现在各种各样的人[br]都陷入了民事没收的泥淖中，

0:05:14.064,0:05:16.717
比如罗斯 · 卡斯韦尔（Russ Caswell）。

0:05:18.091,0:05:22.943
罗斯 · 卡斯韦尔在马萨诸塞州图克斯伯里[br]拥有一家小型的廉价汽车旅馆。

0:05:22.967,0:05:28.470
他的父亲在 1955 年建造了旅馆，[br]罗斯在 1980 年代接手了它。

0:05:29.175,0:05:32.000
在罗斯拥有旅馆的那些年里，

0:05:32.024,0:05:34.939
不时地，有人们会租用房间，

0:05:34.963,0:05:36.898
并在里面进行毒品犯罪。

0:05:37.521,0:05:39.718
罗斯那时并没有纵容这些行为——

0:05:39.742,0:05:43.219
实际上，每次他发现这种事情时，[br]他都会立马报警。

0:05:43.688,0:05:46.969
罗斯与任何罪行都是[br]完全无关的。

0:05:46.993,0:05:51.621
但是这并没有阻止美国司法部[br]查封他的汽车旅馆，

0:05:51.645,0:05:55.261
仅仅因为有其他人[br]在这里进行过犯罪。

0:05:56.414,0:05:58.409
但罗斯的例子并不是个例。

0:05:59.029,0:06:02.048
在 1997 到 2016 年间，

0:06:02.072,0:06:08.663
美国司法部没收了超过 [br]63 万 5 千件财产。

0:06:09.872,0:06:11.361
这意味着每一年里，

0:06:11.385,0:06:15.536
就会有数万人在从没有被起诉[br]或者任何罪名的情况下，

0:06:15.536,0:06:17.253
失去他们的财产。

0:06:17.277,0:06:23.818
我们讨论的并不是那些牵扯了[br]少则几百万，多则数十万美元案子的

0:06:23.818,0:06:25.268
大毒枭们，

0:06:25.268,0:06:28.843
或者那些极受关注的金融诈骗犯们。

0:06:29.251,0:06:32.962
很多起查封和没收案件[br]涉及的仅仅是普通人，

0:06:32.986,0:06:34.376
就好比罗斯 · 卡斯韦尔，

0:06:34.400,0:06:35.555
或者你们，

0:06:35.579,0:06:36.729
或者我自己。

0:06:37.470,0:06:38.953
还有更糟糕的。

0:06:39.743,0:06:40.875
你们有没有感到疑惑：

0:06:40.875,0:06:44.035
所有这些现金和财产[br]最后到哪里去了呢？

0:06:45.515,0:06:48.228
在大多数地方，[br]这些财物由执法机关保管。

0:06:48.769,0:06:51.616
他们使用这些东西去购买设备

0:06:51.640,0:06:54.102
或者进行建筑维护，

0:06:54.126,0:06:56.912
甚至用以支付工资和加班费。

0:06:58.028,0:07:00.494
这种行为是很明显的利益冲突。

0:07:00.518,0:07:05.021
这提供了一种会扭曲执法行为[br]的非正当利益激励。

0:07:05.471,0:07:09.329
对于执法机关内部，在这件事情上[br]没有迷失的人来说，这也同样是个问题。

0:07:09.860,0:07:12.826
明尼苏达州罗切斯特的前警察局长[br]罗杰 · 彼得森（Roger Peterson）

0:07:12.826,0:07:16.233
描述了警官时常会面临的选择。

0:07:16.933,0:07:17.969
在他的描述中：

0:07:17.969,0:07:20.356
假设我是一名警官，

0:07:20.380,0:07:21.936
我看到了一场毒品交易。

0:07:22.723,0:07:24.458
那么现在我就面临一个抉择：

0:07:25.239,0:07:30.546
我是追寻买家并且清除[br]街头的非法毒品呢，

0:07:30.570,0:07:34.336
还是去追逐卖家，

0:07:34.360,0:07:37.550
以此为自己所在的部门谋利呢？

0:07:38.465,0:07:42.022
所以很容易就知道为什么警官[br]可能会选择去追查现金了。

0:07:43.005,0:07:44.842
正是这样的大环境

0:07:44.866,0:07:50.345
迫使费城的警官查封了一整栋房屋。

0:07:51.262,0:07:54.838
在 2014 年，克里斯（Chris）和[br]玛克拉 · 苏罗威利斯（Markela Sourovelis）

0:07:54.838,0:07:59.862
夫妇的儿子在他们居住的这条街上[br]出售了价值 40 美元的毒品。

0:08:01.128,0:08:03.764
就 40 美元。

0:08:05.150,0:08:07.178
警察眼看着交易进行下去。

0:08:08.420,0:08:11.680
他们本可以逮捕买家并且[br]没收所购的毒品，

0:08:11.704,0:08:13.090
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

0:08:13.826,0:08:15.989
他们本来可以当场在街上

0:08:16.013,0:08:17.429
逮捕苏罗威利斯夫妇的儿子，

0:08:17.453,0:08:19.312
并取走这 40 美元。

0:08:20.017,0:08:21.209
但是他们也没有。

0:08:21.991,0:08:24.207
他们等到他到家才开始抓捕，

0:08:24.231,0:08:27.298
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收缴[br]他们的整套房屋。

0:08:28.567,0:08:31.933
这套房子价值 35 万美元。

0:08:32.532,0:08:36.481
就是我所说的不正当的利益激励。

0:08:37.668,0:08:40.630
但苏罗威利斯夫妇的案例[br]并不是极端情况。

0:08:41.702,0:08:44.798
费城，被称为“友爱之城”、

0:08:44.822,0:08:46.192
“美洲大陆的雅典”、

0:08:46.216,0:08:49.079
“自由的摇篮”、宪法的诞生地、

0:08:49.103,0:08:51.501
自由钟和独立纪念馆的所在地、

0:08:51.525,0:08:53.266
“爱你之市”——

0:08:53.766,0:08:55.160
（笑声）

0:08:55.593,0:09:00.306
我们所知的那个费城[br]正开动着一台“没收机器”。

0:09:01.423,0:09:04.593
在 2002 到 2016 年间，

0:09:04.617,0:09:10.286
费城通过没收获得了[br]超过 7700 万美元，

0:09:10.310,0:09:14.051
其中包括 1200 栋房屋。

0:09:14.931,0:09:18.404
汽车、珠宝、电子产品——[br]他们把所有通过变卖所产生的收益

0:09:18.404,0:09:19.738
据为己有。

0:09:19.762,0:09:21.831
而且他们会持续不断地这样做，

0:09:21.855,0:09:24.256
直到发生了一场集体诉讼——

0:09:24.280,0:09:26.866
一场由我们团队提出的集体诉讼。

0:09:26.890,0:09:34.868
（掌声和欢呼）

0:09:35.572,0:09:36.831
谢谢。

0:09:36.855,0:09:39.406
我们强制他们改变了[br]他们的没收行为

0:09:39.430,0:09:41.659
并且去赔偿受害者。

0:09:42.483,0:09:46.785
（掌声和欢呼）

0:09:47.640,0:09:51.629
当我们的团队在 2007 年[br]首次研究民事没收时，

0:09:51.653,0:09:55.104
我们完全不知道没收[br]所带来的收入能有多少。

0:09:55.128,0:09:56.507
事实上，当时没有任何人知道。

0:09:57.182,0:10:00.960
直到我们突破性的研究，[br]“警察为盈利而执法”的出现，

0:10:00.984,0:10:05.318
我们发现联邦执法部门

0:10:05.318,0:10:08.441
自从 2001 年起已经没收了

0:10:08.441,0:10:10.003
接近 400 亿美元——

0:10:10.003,0:10:11.795
单位是亿——

0:10:12.984,0:10:16.723
其中超过 80% 的金额是[br]通过民事没收得到的。

0:10:17.932,0:10:19.828
然而遗憾的是，我们完全不知道

0:10:19.852,0:10:22.201
州和地方机关没收了多少，

0:10:22.225,0:10:25.358
因为很多州无需上报这项数字。

0:10:26.514,0:10:28.713
所以直到我们对没收进行改革前，

0:10:28.737,0:10:31.340
我们都不会知道[br]美国到底发生了多少次

0:10:31.340,0:10:33.699
民事没收行为。

0:10:33.723,0:10:36.819
我们迫切地需要进行改革。

0:10:37.429,0:10:40.849
立法机关应该废除民事没收，

0:10:40.873,0:10:43.459
并且用刑事没收来替代它。

0:10:43.855,0:10:47.292
所有的没收产生的收益都应该[br]放进市场中性基金里，

0:10:47.316,0:10:49.235
比如普通基金里。

0:10:49.638,0:10:53.811
当执行没收的收益不再直接[br]影响执法部门的预算，

0:10:53.835,0:10:56.950
警察为盈利而执法才能终结。

0:10:58.479,0:11:03.628
（掌声）

0:11:05.056,0:11:07.234
那么很显然，

0:11:08.131,0:11:11.768
执法人员不会欢迎这些建议。

0:11:11.792,0:11:13.300
（笑声）

0:11:13.324,0:11:15.764
他们面临失去大量的收入，

0:11:15.788,0:11:20.615
而且他们相信民事没收是[br]打击犯罪的有效工具。

0:11:21.135,0:11:22.616
但问题是，

0:11:22.640,0:11:24.514
这种方法实际上收效甚微。

0:11:24.765,0:11:27.129
在 2019 年 6 月，我们[br]发布了一项研究，

0:11:27.153,0:11:31.367
表明没收行为并没有改善犯罪打击。

0:11:31.888,0:11:33.607
报告同时发现，

0:11:33.631,0:11:36.632
执法部门在经济衰退时

0:11:36.632,0:11:39.399
想要获取更多的没收收益。

0:11:40.007,0:11:43.034
所以当市县的财政预算吃紧时，

0:11:43.058,0:11:46.821
执法机关就会通过实施[br]民事没收去赚钱。

0:11:46.845,0:11:48.469
所以难怪，

0:11:48.493,0:11:53.036
执法人员能够预测犯罪末日——

0:11:53.060,0:11:54.187
（笑声）

0:11:54.211,0:11:56.377
如果这些改革被推行的话。

0:11:57.022,0:11:59.345
但有些州已经在实施这些变革了，

0:11:59.369,0:12:02.122
并且我们正在全国范围内[br]推广这项改革，

0:12:02.146,0:12:05.909
因为在我们完全改变[br]民事没收制度之前，

0:12:05.933,0:12:08.299
任何人都有可能受其影响。

0:12:08.712,0:12:10.586
民事没收可能发生在美国、

0:12:10.610,0:12:12.775
可能发生在英国、

0:12:12.799,0:12:15.752
可能发生在欧盟的任何一个国家，

0:12:15.752,0:12:17.129
以及其他很多地方。

0:12:17.354,0:12:21.024
像你、我、苏罗威利斯夫妇和[br]罗斯 · 卡斯韦尔这样

0:12:21.048,0:12:24.413
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的普通人，

0:12:24.437,0:12:28.286
都有可能陷入到我们[br]从未预料过的计谋。

0:12:28.732,0:12:32.515
是时候永久终结

0:12:32.539,0:12:34.610
警察为盈利而执法了。

0:12:34.957,0:12:36.123
谢谢。

0:12:36.147,0:12:39.779
（掌声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