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24,431 --> 00:00:27,330
不公正的法律仍然存在

2
00:00:27,420 --> 00:00:30,000
我們是該安於遵守

3
00:00:30,000 --> 00:00:34,470
或是遵守的同時努力修正 直至成功

4
00:00:34,470 --> 00:00:38,950
又或者 應該直接推翻那些法律

5
00:00:39,270 --> 00:00:42,550
亨利‧大衛‧梭羅 《公民不服從論》

6
00:00:49,940 --> 00:00:56,280
社交新聞網Reddit創辦人之一 已確認身亡

7
00:00:57,830 --> 00:01:01,810
雖然他本人不這麼想 但他確實是個神童

8
00:01:02,070 --> 00:01:05,880
他對創業賺錢這件事

9
00:01:05,880 --> 00:01:08,250
完全不感興趣

10
00:01:10,120 --> 00:01:12,320
海蘭帕克鎮今日有個令人難忘的場景

11
00:01:12,320 --> 00:01:14,550
這裡是亞倫‧斯沃茨的家鄉

12
00:01:14,780 --> 00:01:18,510
人們向最知名的網路明星告別

13
00:01:18,560 --> 00:01:22,020
提倡開放近用與電腦的人 為其離去而致哀

14
00:01:22,110 --> 00:01:25,270
認識他的人 都說他智慧過人

15
00:01:25,270 --> 00:01:26,850
他是被政府所殺

16
00:01:26,850 --> 00:01:29,620
而麻省理工學院也背棄了一切基本原則

17
00:01:29,620 --> 00:01:32,380
他們就是想拿他來殺雞儆猴

18
00:01:34,760 --> 00:01:38,920
政府對於控制事物總是貪得無厭

19
00:01:38,920 --> 00:01:43,240
他很可能要面對35年牢籠生涯 外加一百萬美元罰金

20
00:01:43,240 --> 00:01:49,160
檢方如此一頭熱 甚至可稱為行為不當 是有問題的

21
00:01:50,110 --> 00:01:54,210
你是否確實詳查該事件始末 並得出結論

22
00:01:57,490 --> 00:02:01,170
隨著長大 我漸漸了解

23
00:02:01,170 --> 00:02:03,220
我身邊所有的事

24
00:02:03,220 --> 00:02:05,580
那些大家覺得再自然不過的事

25
00:02:05,580 --> 00:02:08,850
其實沒那麼理所當然 是可以有所改變的

26
00:02:08,850 --> 00:02:11,850
有些重大錯誤根本是應該改變的

27
00:02:11,850 --> 00:02:14,710
一旦了解這點 我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28
00:02:15,400 --> 00:02:20,680
網路之子：亞倫‧斯沃茨

29
00:02:24,180 --> 00:02:27,270
現在是故事時間

30
00:02:28,010 --> 00:02:32,160
這本故事書的書名是「舞會裡的帕丁頓」

31
00:02:33,170 --> 00:02:36,750
他在海蘭帕克出生 也在這裡長大

32
00:02:36,750 --> 00:02:39,830
亞倫他們是三兄弟 都十分聰明

33
00:02:39,830 --> 00:02:42,100
噢 箱子翻倒囉

34
00:02:42,100 --> 00:02:44,150
喔 你自由了

35
00:02:44,540 --> 00:02:48,110
我們不是那種很乖的孩子

36
00:02:48,110 --> 00:02:51,380
三兄弟總是跑來跑去 製造麻煩

37
00:02:51,380 --> 00:02:53,660
嘿 別這樣

38
00:02:53,660 --> 00:02:54,460
- 亞倫
- 怎麼了

39
00:02:55,630 --> 00:03:00,460
但我知道亞倫在年紀小小時 就明白怎麼學習了

40
00:03:00,640 --> 00:03:05,630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41
00:03:05,940 --> 00:03:08,590
- 敲敲門
- 誰呀？

42
00:03:08,910 --> 00:03:10,750
- 亞倫
- 哪位亞倫？

43
00:03:10,750 --> 00:03:12,650
- 最有趣的那個

44
00:03:12,650 --> 00:03:15,310
他知道他要甚麼 也知道該做什麼

45
00:03:15,310 --> 00:03:17,240
並且總是能達成目標

46
00:03:18,260 --> 00:03:21,340
他的好奇心是永無止盡的

47
00:03:21,340 --> 00:03:24,720
這裡有張行星的圖片

48
00:03:24,780 --> 00:03:27,220
每個行星都有他們的符號

49
00:03:27,260 --> 00:03:29,700
水星符號 金星符號

50
00:03:29,700 --> 00:03:32,690
地球符號 火星符號 木星符號

51
00:03:32,850 --> 00:03:37,280
有天他問蘇珊：海蘭帕克免費家庭娛樂活動是什麼？

52
00:03:37,340 --> 00:03:40,440
海蘭帕克免費家庭娛樂活動

53
00:03:40,440 --> 00:03:42,750
他那時才三歲

54
00:03:42,760 --> 00:03:45,000
蘇珊問：你在說些什麼？

55
00:03:45,000 --> 00:03:49,620
他說：你看 就在冰箱上 海蘭帕克免費家庭娛樂活動

56
00:03:49,620 --> 00:03:54,620
她十分驚訝 亞倫已經能識字

57
00:03:54,620 --> 00:03:59,030
這叫做「我的逾越節家宴」

58
00:04:00,150 --> 00:04:04,600
逾越節的夜晚跟其他夜晚都不同

59
00:04:04,880 --> 00:04:08,220
我記得有次我們在芝加哥大學圖書館

60
00:04:08,700 --> 00:04:12,740
我把一本大概1900年代的書拿給他看

61
00:04:13,170 --> 00:04:15,100
我說 你看 這是個很了不起的地方

62
00:04:16,089 --> 00:04:19,500
我們都是好奇寶寶 但亞倫

63
00:04:19,690 --> 00:04:22,430
真的很好學也愛教

64
00:04:22,660 --> 00:04:26,540
我們要學的是倒著念ABC

65
00:04:27,330 --> 00:04:31,490
Z Y X W V U T

66
00:04:31,490 --> 00:04:35,190
我記得他上了第一堂代數課以後回家

67
00:04:35,190 --> 00:04:38,630
他說：諾亞 我來教你代數

68
00:04:38,650 --> 00:04:40,990
我問 什麼是代數？

69
00:04:40,990 --> 00:04:42,740
他總是這樣

70
00:04:42,760 --> 00:04:48,350
接著你按下這個鈕 看 這樣就可以了

71
00:04:49,140 --> 00:04:50,940
這樣就變成粉紅色了

72
00:04:51,850 --> 00:04:55,880
在他兩三歲時 鮑伯帶他認識電腦

73
00:04:55,900 --> 00:04:58,720
他就瘋狂沈迷了

74
00:04:59,220 --> 00:05:02,370
(兒語)

75
00:05:03,120 --> 00:05:06,400
我們都有電腦 但亞倫真的很認真地用

76
00:05:06,400 --> 00:05:08,470
認真研究網路

77
00:05:09,430 --> 00:05:12,530
- 你在用電腦工作嗎？
- 不是⋯⋯

78
00:05:12,530 --> 00:05:15,880
為何 媽咪 為什麼都沒有成功呢

79
00:05:15,880 --> 00:05:18,300
他從很小就開始寫程式

80
00:05:18,300 --> 00:05:21,510
我記得跟他的第一個程式是用BASIC寫的

81
00:05:21,510 --> 00:05:23,850
一個跟《星際大戰》有關的問答遊戲

82
00:05:25,880 --> 00:05:30,190
他跟我一起坐在放電腦的地下室

83
00:05:30,190 --> 00:05:33,050
花了幾個小時寫這個遊戲

84
00:05:34,820 --> 00:05:38,510
跟他一起 我一直面臨的問題是 我沒有特別想要做什麼事

85
00:05:38,510 --> 00:05:41,550
但對他來說 永遠都有事情做

86
00:05:41,550 --> 00:05:43,570
總是會有程式可以解決的東西

87
00:05:47,090 --> 00:05:50,510
亞倫一直將程式設計看作魔法

88
00:05:50,510 --> 00:05:54,040
可以完成普通人辦不到的事情

89
00:05:54,040 --> 00:05:57,660
亞倫用Mac電腦和紙箱做了個自動提款機

90
00:05:58,370 --> 00:06:01,840
有一年萬聖節 我不知道要扮成什麼

91
00:06:01,840 --> 00:06:06,360
然後 他覺得如果我打扮成他的電腦新歡 應該會很酷

92
00:06:06,360 --> 00:06:08,510
也就是第一代的iMac

93
00:06:08,920 --> 00:06:11,820
我的意思是 他自己不想為萬聖節打扮

94
00:06:11,910 --> 00:06:13,560
但他愛說服別人扮成他想看的東西

95
00:06:14,270 --> 00:06:20,400
我是節目主持人亞倫 大家來吧 看一下鏡頭

96
00:06:20,400 --> 00:06:22,720
蜘蛛人看鏡頭

97
00:06:24,010 --> 00:06:30,130
他做了這個網站 稱為The Info 訪客可以填入資料

98
00:06:31,370 --> 00:06:34,840
一定有人知道一切關於金與金箔的知識

99
00:06:34,840 --> 00:06:36,490
他們何不到這個網站寫上相關的資訊

100
00:06:36,490 --> 00:06:38,910
然後其他人就可以來看

101
00:06:38,910 --> 00:06:43,350
閱讀這些資訊 並編輯他們認為不好的部分

102
00:06:43,350 --> 00:06:46,230
跟維基百科沒有差太多 對吧

103
00:06:46,230 --> 00:06:49,500
這可是在維基百科前就有了

104
00:06:49,500 --> 00:06:52,090
由一個12歲小孩開發的

105
00:06:52,100 --> 00:06:54,710
在他的房裡 一個人

106
00:06:54,710 --> 00:06:58,430
用老舊機器跑小小的伺服器

107
00:06:58,430 --> 00:07:01,280
他其中一個老師對這網站的意見是

108
00:07:01,280 --> 00:07:06,800
這個想法真差勁 不能隨便讓任何人編輯百科全書

109
00:07:06,800 --> 00:07:10,140
學者存在的原因就是要寫這些書給我們

110
00:07:10,140 --> 00:07:12,670
你怎麼會有這麼差勁的想法？

111
00:07:12,670 --> 00:07:16,500
我跟其他兄弟之前就想啊 維基百科很酷啦 但

112
00:07:16,500 --> 00:07:19,610
我們家老早就有了 五年前就有了

113
00:07:21,290 --> 00:07:25,600
亞倫的網站theinfo.org贏了一個學校比賽

114
00:07:25,600 --> 00:07:30,350
比賽由位於劍橋的設計公司ArsDigita主辦

115
00:07:34,020 --> 00:07:37,440
當他贏了ArsDigita獎時 我們都到了劍橋

116
00:07:37,440 --> 00:07:39,520
我們對於亞倫在做什麼完全沒概念

117
00:07:39,520 --> 00:07:43,040
顯然那個獎項真的很重要

118
00:07:43,780 --> 00:07:47,360
亞倫很快開始參與線上程式設計社群

119
00:07:47,360 --> 00:07:51,260
然後參與打造一個新的網路工具

120
00:07:51,260 --> 00:07:55,530
他跑來找我 然後說：班，我在進行一個很棒的計畫

121
00:07:55,530 --> 00:07:57,230
你一定要聽一下

122
00:07:57,230 --> 00:07:58,520
好啊 是什麼

123
00:07:58,520 --> 00:08:00,790
是一個叫做RSS的東西

124
00:08:02,310 --> 00:08:05,430
然後他就開始向我解釋RSS是什麼

125
00:08:05,440 --> 00:08:07,130
我回他說 亞倫 這為什麼有用啊

126
00:08:07,200 --> 00:08:11,600
有任何網站在用嗎 我為什麼要用

127
00:08:11,600 --> 00:08:16,420
有個給RSS及XML開發者所用的郵件群組

128
00:08:16,420 --> 00:08:18,100
其中有位叫亞倫‧斯沃茨的人

129
00:08:18,100 --> 00:08:21,970
非常好勝 但也很聰明

130
00:08:21,980 --> 00:08:24,770
他有很多很棒的點子

131
00:08:24,770 --> 00:08:27,960
但是他從未出席見面會議 於是他們問

132
00:08:27,960 --> 00:08:31,350
你什麼時候能來參加一次見面會議

133
00:08:31,350 --> 00:08:37,220
他回答 我覺得我媽不會讓我去 我才剛滿十四歲

134
00:08:37,220 --> 00:08:42,669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喔 原來這位跟我們工作一整年的人

135
00:08:42,669 --> 00:08:46,130
剛開始工作時才十三歲 而現在也才十四

136
00:08:46,130 --> 00:08:47,380
他們的第二反應是

137
00:08:47,380 --> 00:08:50,140
天啊 我們真想見到他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138
00:08:50,140 --> 00:08:53,460
他是RSS起草委員會的一員

139
00:08:53,460 --> 00:08:59,150
他在做的事情 是幫現代網頁建立聯通管道

140
00:08:59,150 --> 00:09:02,690
他那時進行的東西「RSS」

141
00:09:02,690 --> 00:09:08,190
是一個可以用來擷取網站摘要的工具

142
00:09:08,190 --> 00:09:10,610
通常你會在部落格用到

143
00:09:10,610 --> 00:09:13,510
你可能有十或二十個想看的部落格

144
00:09:13,510 --> 00:09:18,320
你可以用它們的RSS 裡頭有網頁內容的摘要

145
00:09:18,320 --> 00:09:22,100
打造一個涵蓋所有東西的列表

146
00:09:22,100 --> 00:09:27,100
亞倫很年輕 但他了解這項科技 看見其中不足的地方

147
00:09:27,110 --> 00:09:30,420
並一直試圖改善

148
00:09:35,650 --> 00:09:39,800
所以他媽媽送他上芝加哥的飛機 我們會在舊金山接他

149
00:09:39,800 --> 00:09:44,780
我們介紹有趣的討論對象給他 然後對他可怕的飲食習慣嘖嘖稱奇

150
00:09:44,780 --> 00:09:50,880
他只吃白色的食物 只吃蒸飯不吃炒飯 因為炒飯不是全白

151
00:09:50,880 --> 00:09:53,320
還有白色的麵包之類的

152
00:09:53,320 --> 00:09:58,480
你會感到訝異 這麼小的孩子

153
00:09:58,480 --> 00:10:00,790
提出了這麼優秀的論點

154
00:10:00,790 --> 00:10:04,480
你會覺得這孩子如果平安的話 將來一定很不得了

155
00:10:04,480 --> 00:10:06,690
亞倫 換你說了

156
00:10:06,690 --> 00:10:10,000
我認為差異是 現在已經無法創一間網路泡沫時代那樣的公司

157
00:10:10,000 --> 00:10:15,250
不能讓公司單純透過網路賣狗食 或者透過電話賣狗食

158
00:10:15,250 --> 00:10:17,510
但其實還是有很多創新持續發展中

159
00:10:17,510 --> 00:10:21,030
如果你看不到這些創新 也許是因為把頭埋在沙子裡

160
00:10:21,030 --> 00:10:24,130
他有一種高等書呆子氣

161
00:10:24,130 --> 00:10:28,190
是那種：我比你聰明 所以我比你厲害

162
00:10:28,190 --> 00:10:29,970
「我能告訴你該做什麼」的氣息

163
00:10:29,970 --> 00:10:34,760
有時甚至會覺得 他是個討厭的傢伙

164
00:10:34,760 --> 00:10:38,310
所以把這些電腦集中起來 讓它們幫忙解決大問題

165
00:10:38,310 --> 00:10:42,040
例如尋找外星人 尋找癌症解藥

166
00:10:44,630 --> 00:10:47,510
我是在IRC網路聊天室上遇到他

167
00:10:47,510 --> 00:10:53,480
他不只是寫程式 更讓人為其解決的問題激動

168
00:10:53,480 --> 00:10:55,390
他連結一切

169
00:10:55,390 --> 00:10:58,380
自由文化運動滿是他的貢獻

170
00:10:58,380 --> 00:11:03,170
我覺得亞倫想讓這個世界正確運行 他試著修補問題

171
00:11:03,170 --> 00:11:08,340
他有種強烈的特質 有時候會得罪人

172
00:11:08,340 --> 00:11:13,200
也不是說他無法融入這個世界

173
00:11:13,200 --> 00:11:16,270
有時候會覺得是這個世界與他格格不入

174
00:11:18,950 --> 00:11:22,540
亞倫念中學時很不喜歡學校

175
00:11:22,540 --> 00:11:27,650
他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上任何課 也不喜歡老師

176
00:11:27,650 --> 00:11:30,250
亞倫很清楚要怎麼獲取資訊

177
00:11:30,250 --> 00:11:36,480
他覺得：我不必跟著老師學幾何 我可以自己看書

178
00:11:36,490 --> 00:11:40,920
我也不必跟著這個老師學他認知的美國史

179
00:11:40,920 --> 00:11:45,400
我有三份史料輯 可以自己讀

180
00:11:45,400 --> 00:11:48,710
而且我對那些沒興趣啊 我是對網路有興趣

181
00:11:48,710 --> 00:11:52,580
我對學校感到失望 那些老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182
00:11:52,580 --> 00:11:56,290
他們頤指氣使 喜歡控制 作業失去本意

183
00:11:56,290 --> 00:12:01,260
一切像是只想聚集學生 讓他們瞎忙

184
00:12:01,260 --> 00:12:04,870
我後來開始讀關於教育史的書

185
00:12:04,870 --> 00:12:07,850
了解教育系統如何發展而來

186
00:12:07,850 --> 00:12:11,220
然後你就發現 真正能學到東西的方式

187
00:12:11,220 --> 00:12:14,570
根本不是複述老師跟你說的

188
00:12:14,570 --> 00:12:18,490
我尋著這條思路開始學會質疑 我質疑我的學校

189
00:12:18,490 --> 00:12:24,360
質疑建立學校的社會 質疑學校教人們追求的事情

190
00:12:24,360 --> 00:12:27,730
質疑建立這整套系統的政府

191
00:12:27,730 --> 00:12:32,340
他最熱衷的事情之一是著作權問題 特別是在早期生涯

192
00:12:32,340 --> 00:12:37,490
著作權對出版業者跟讀者來說一直是種負擔

193
00:12:37,490 --> 00:12:44,010
但一開始不是這樣 它本來是個合理的制度

194
00:12:44,010 --> 00:12:46,020
用來保障著作人得到應有的報酬

195
00:12:46,020 --> 00:12:52,660
但亞倫這個世代感受到的衝突 在於舊有的著作權制度

196
00:12:52,660 --> 00:12:56,320
與我們正在建立美好新事物的網際網路

197
00:12:56,320 --> 00:13:00,260
這些事情互相衝突 搞的一團亂

198
00:13:01,980 --> 00:13:05,280
之後他遇到哈佛法學教授勞倫斯‧雷席格

199
00:13:05,280 --> 00:13:08,600
該教授後來在最高法院挑戰著作權法案

200
00:13:08,600 --> 00:13:12,970
年輕的亞倫飛到華盛頓去 旁聽最高法院的聽證會

201
00:13:12,970 --> 00:13:17,500
我是亞倫‧斯沃茨 我來這裡聽艾爾德案

202
00:13:17,500 --> 00:13:22,550
你為何大老遠從芝加哥飛來聽艾爾德案？

203
00:13:22,550 --> 00:13:25,740
這是個好問題

204
00:13:29,360 --> 00:13:33,330
不知道耶 能看到最高法院還蠻棒的

205
00:13:33,330 --> 00:13:36,700
而且又是這麼有名的案件

206
00:13:41,600 --> 00:13:46,510
雷席格當時推行一套新方法 要定義網路上的著作權

207
00:13:46,510 --> 00:13:48,990
這方法稱為創用CC

208
00:13:48,990 --> 00:13:52,200
創用CC的想法很簡單

209
00:13:53,200 --> 00:13:58,690
就是讓創作者有個簡單的方式來標記作品 賦予作品自由

210
00:13:58,690 --> 00:14:04,580
如果傳統著作權是「保留所有權利」 那它就是「保留部分權利」

211
00:14:04,580 --> 00:14:08,540
我想要用一種簡單的方式說明：你可以對我的作品做這些事情

212
00:14:08,540 --> 00:14:13,080
其他事情則要先徵得我的同意

213
00:14:13,080 --> 00:14:16,260
亞倫負責電腦相關的部份

214
00:14:16,260 --> 00:14:20,560
例如 要怎麼建立一套簡單且容易理解的授權方式

215
00:14:20,560 --> 00:14:22,930
並且又以機器能夠處理的方式表達？

216
00:14:22,930 --> 00:14:27,640
有人質疑：怎麼讓15歲小孩寫創用CC規格

217
00:14:27,640 --> 00:14:30,550
「這不是大錯特錯嗎？」

218
00:14:30,550 --> 00:14:34,970
但雷席格認為：不聽這孩子的想法才大錯特錯

219
00:14:34,970 --> 00:14:39,270
他的身高勉強跟講台差不多高

220
00:14:39,270 --> 00:14:42,060
但尷尬的是講台不能調整

221
00:14:42,060 --> 00:14:45,860
所以當他把螢幕打開後 大家都看不到他的臉

222
00:14:45,860 --> 00:14:50,830
上我們的網站以後 你可以到「選擇授權」

223
00:14:50,830 --> 00:14:56,830
你會看到幾個選項及說明 接著會問你三個簡單的問題

224
00:14:56,830 --> 00:14:59,440
你想要求姓名標示嗎？

225
00:14:59,440 --> 00:15:02,380
你允許作品用在商業用途上嗎？

226
00:15:02,380 --> 00:15:05,450
你允許別人修改你的作品嗎？

227
00:15:05,450 --> 00:15:11,410
我目瞪口呆 訝異台下的大人也都當他是個大人

228
00:15:11,410 --> 00:15:15,710
亞倫站在滿是觀眾的台前

229
00:15:15,710 --> 00:15:19,720
然後開始談論他建立的創用CC平台

230
00:15:19,720 --> 00:15:23,270
底下的觀眾也專心地聽他說 好像⋯⋯

231
00:15:23,270 --> 00:15:27,760
我當時坐在後面想：他只是個孩子 大家為什麼會聽他說話

232
00:15:27,770 --> 00:15:29,360
但大家認真聽了

233
00:15:29,360 --> 00:15:31,900
嗯 我不覺得我完全了解他

234
00:15:31,900 --> 00:15:36,960
雖然有人批評 對於保障藝術家獲得報酬 創用CC沒幫上什麼忙

235
00:15:36,960 --> 00:15:40,000
但創用CC確實是非常成功

236
00:15:40,000 --> 00:15:46,460
目前在Flickr相片網站上 有超過2億人使用創用CC

237
00:15:46,460 --> 00:15:56,020
亞倫貢獻了技術能力 但他來說這不僅只是技術

238
00:15:56,920 --> 00:16:00,550
他常常在自己的部落格上寫下他的內心想法

239
00:16:00,920 --> 00:16:05,820
「我深入思考一些事情 也希望其他人跟我一樣」

240
00:16:05,820 --> 00:16:10,950
「我會實踐信念 向他人學習 我不喜歡排擠他人」

241
00:16:10,950 --> 00:16:15,420
「我是完美主義者 但我不會因為如此就阻礙出版事業」

242
00:16:15,420 --> 00:16:18,830
「除了教育或娛樂表演之外」

243
00:16:18,830 --> 00:16:21,030
「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在不會讓我有收獲的事情上」

244
00:16:21,030 --> 00:16:26,160
「我試著跟大家做朋友 但討厭別人不認真對我」

245
00:16:26,160 --> 00:16:31,440
「我不會抱有惡意 那樣一點用也沒有 但我會從經驗當中學習」

246
00:16:31,440 --> 00:16:35,250
「我想讓世界變得更好」

247
00:16:40,180 --> 00:16:45,760
2004年 斯沃茨從海蘭帕克高中畢業後 便進入了史丹佛大學

248
00:16:45,760 --> 00:16:51,850
他得了非常嚴重的潰瘍性大腸炎 我們很擔心他服用的藥物

249
00:16:51,850 --> 00:16:55,860
他已經住院了 每天得服用一堆藥物

250
00:16:55,870 --> 00:17:00,770
其中一種類固醇會影響他的生長發育

251
00:17:00,770 --> 00:17:03,820
這會讓他感覺自己跟別的學生不同

252
00:17:03,820 --> 00:17:06,460
亞倫準備申請史丹佛獎學金

253
00:17:06,460 --> 00:17:12,800
結果發現那只是給優秀高校生的幼稚園而已

254
00:17:12,800 --> 00:17:20,829
在裡面的這些人 四年後將變成企業領袖及精英的一份子

255
00:17:20,829 --> 00:17:24,920
而我想這就是讓亞倫抓狂的原因

256
00:17:25,490 --> 00:17:28,530
2005年 斯沃茨只待了一年大學

257
00:17:28,530 --> 00:17:35,530
就得到Paul Graham的育成機構
「Y Combinator」提供的機會

258
00:17:35,750 --> 00:17:39,180
他好像是說：欸，我有個架網站的好點子

259
00:17:39,180 --> 00:17:42,230
Paul Graham有興趣 說：噢 好啊

260
00:17:42,230 --> 00:17:45,740
於是亞倫就這樣輟學了 然後搬到這間公寓來

261
00:17:45,740 --> 00:17:48,860
亞倫搬來這裡後 就一直住在這間公寓

262
00:17:48,860 --> 00:17:54,980
記得我爸曾說 亞倫很難租到房子

263
00:17:54,980 --> 00:17:57,860
因為亞倫沒有貸款額度 而且還從大學輟學

264
00:17:57,860 --> 00:18:03,670
亞倫之前住在這裡 這裡現在當成客廳了
有些海報和雜物是他留下來的

265
00:18:03,670 --> 00:18:09,280
然後是圖書室 這裡有很多書 絕大多數是亞倫的

266
00:18:10,910 --> 00:18:16,730
亞倫在Y Combinator的網站叫「Infogami」
是一個架網站的工具

267
00:18:16,860 --> 00:18:20,440
但Infogami一直沒什麼人用

268
00:18:20,440 --> 00:18:24,750
最後斯沃茨跟Y Combinator裡另一個也需要幫忙的公司合併了

269
00:18:24,750 --> 00:18:29,540
那是史蒂夫·霍夫曼跟亞歷克西斯·奧海寧的專案
稱為「Reddit」

270
00:18:29,540 --> 00:18:33,710
我們白手起家 從沒有使用者 沒有錢 也沒有原始碼

271
00:18:33,710 --> 00:18:37,030
一路成長到現在 變成非常受歡迎的網站

272
00:18:37,030 --> 00:18:38,820
而且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273
00:18:38,820 --> 00:18:44,370
一開始我們有一千個用戶 然後一萬個 兩萬
然後再翻倍 又翻倍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274
00:18:44,370 --> 00:18:49,560
Reddit變得很多人用 在網路上也真是個怪咖地帶

275
00:18:52,150 --> 00:19:01,100
那裡有很多詼諧創作 很多藝術創作 很多人聚集在這裡

276
00:19:01,100 --> 00:19:07,410
這裡變成他們每天早上看新聞的主要地方

277
00:19:07,410 --> 00:19:12,010
Reddit某種程度上就像是混沌地帶

278
00:19:12,010 --> 00:19:19,370
一方面 每天有一群人在此討論新聞 科技 政治等議題

279
00:19:19,370 --> 00:19:24,820
但也充滿了許多工作時不宜閱覽 或充滿攻擊性的內容

280
00:19:24,820 --> 00:19:29,720
Sub-Reddits讓討戰的屁孩感覺溫腥

281
00:19:29,720 --> 00:19:33,930
就這方面來說 因為這些原因
Reddit一直是網路戰地中心

282
00:19:33,930 --> 00:19:36,790
就像是在混沌的邊緣一樣

283
00:19:36,790 --> 00:19:41,080
Reddit引起雜誌巨頭康泰納仕的關注

284
00:19:41,080 --> 00:19:42,940
康泰納仕出價想要買下整間公司

285
00:19:42,940 --> 00:19:46,940
他們開了鉅額價碼 多到我爸開始擔心一些問題

286
00:19:46,940 --> 00:19:51,080
譬如說：這些錢要怎麼存啊？

287
00:19:51,300 --> 00:19:54,270
- 那還真是一大筆錢
- 就真的是一大筆錢

288
00:19:54,270 --> 00:20:00,320
好像超過一百萬元 我不知道確切數字

289
00:20:00,320 --> 00:20:03,460
- 他那時候多大？
- 19還是20吧

290
00:20:05,170 --> 00:20:11,210
就是在這間公寓 他們圍坐在沙發上

291
00:20:11,210 --> 00:20:14,490
寫著Reddit的程式 當他賣掉Reddit時

292
00:20:14,490 --> 00:20:18,640
他們辦了大型派對 第二天就飛往加州

293
00:20:18,640 --> 00:20:20,200
把公寓的鑰匙給了我

294
00:20:23,700 --> 00:20:27,400
這很有趣 他剛賣了新創公司

295
00:20:27,400 --> 00:20:29,330
他是我們當中最有錢的人

296
00:20:29,330 --> 00:20:33,920
但是他說：噢 我只需要這個小房間

297
00:20:33,920 --> 00:20:36,150
他的房間只比衣櫃大不了多少

298
00:20:36,150 --> 00:20:42,440
他花錢的方法在我們眼中顯得不可思議

299
00:20:42,500 --> 00:20:47,620
他說：我喜歡現在住的公寓 所以不會花很多錢去買所謂的豪宅

300
00:20:47,620 --> 00:20:49,890
我喜歡穿牛仔褲和T-Shit

301
00:20:49,890 --> 00:20:52,050
我也不想浪費錢在服裝穿著上

302
00:20:52,050 --> 00:20:54,580
這真的沒什麼

303
00:20:54,580 --> 00:20:57,970
斯沃茨真正關心的 是網路資訊流動的方式

304
00:20:57,970 --> 00:21:00,520
以及是什麼主宰我們的注意力

305
00:21:00,520 --> 00:21:03,520
在舊的媒體傳播系統上 受限於電波頻譜

306
00:21:03,520 --> 00:21:08,580
你只能收看十個頻道

307
00:21:08,580 --> 00:21:10,920
就算加上有線電視 頂多能收看500個頻道

308
00:21:11,000 --> 00:21:15,360
在網路上 任何人都能有個頻道
有自己的網誌 自己的MySpace

309
00:21:15,360 --> 00:21:18,160
任何人都能用各種方式表達自我

310
00:21:18,160 --> 00:21:21,280
現在問題不是「誰有權使用頻道」

311
00:21:21,280 --> 00:21:25,030
而是「誰控制了我們找到他人的方式」

312
00:21:25,030 --> 00:21:28,260
開始有些大型網站有這種力量 像是Google

313
00:21:28,260 --> 00:21:30,990
以守門人姿態 指示你在網路上的方向

314
00:21:30,990 --> 00:21:34,270
他們是提供新聞和訊息的人

315
00:21:34,270 --> 00:21:37,350
所以重點已經不是「只有少數人能發言」

316
00:21:37,350 --> 00:21:40,900
所有人都能發言 問題是誰可以被聽到？

317
00:21:44,530 --> 00:21:49,810
他在康泰納仕的舊金山辦公室工作

318
00:21:49,810 --> 00:21:53,790
他們發了一台電腦 裝著各式無用軟體

319
00:21:53,790 --> 00:21:57,270
並且不讓他另外安裝其他東西

320
00:21:57,270 --> 00:21:59,330
這對開發者來說是難以忍受的事

321
00:21:59,330 --> 00:22:02,100
從第一天起 他就開始抱怨各種問題

322
00:22:05,040 --> 00:22:10,930
「灰色牆壁 灰色桌子 灰色噪音 打從第一天起就受不了」

323
00:22:10,930 --> 00:22:14,970
「午餐時我把自己鎖在廁所裡哭」

324
00:22:14,970 --> 00:22:18,290
「整天有人在耳邊嘮叨 使我無法保持理智」

325
00:22:18,290 --> 00:22:20,970
「更別說實際完成任何工作」

326
00:22:20,970 --> 00:22:24,090
「別人看起來也沒做完什麼工作」

327
00:22:24,090 --> 00:22:26,860
「總是有人跑到我們的房間聊天」

328
00:22:26,860 --> 00:22:29,930
「或是找我們去玩《Wired》正在測試的新遊戲」

329
00:22:32,150 --> 00:22:37,820
他對政治特別感興趣

330
00:22:37,820 --> 00:22:47,380
在矽谷就比較缺乏這類以技術支援政治訴求的文化

331
00:22:47,380 --> 00:22:49,530
亞倫討厭為企業工作

332
00:22:49,530 --> 00:22:53,000
他們都討厭幫康泰納仕工作
不過亞倫是唯一不願屈服的人

333
00:22:53,680 --> 00:22:58,170
他就這樣再也不上班 讓自己被開除了

334
00:23:01,010 --> 00:23:03,330
那據說是場糟糕的拆夥

335
00:23:03,330 --> 00:23:08,280
亞歷克西斯·奧海寧和史蒂夫·霍夫曼
都拒絕接受本片採訪

336
00:23:09,420 --> 00:23:11,800
他拒絕了商業世界

337
00:23:12,170 --> 00:23:20,280
值得注意的是 當亞倫決定離開新創環境

338
00:23:20,280 --> 00:23:28,570
他同時也放棄了那些讓他出名、受人愛戴的東西

339
00:23:28,570 --> 00:23:31,160
並冒著讓支持者失望的風險

340
00:23:31,160 --> 00:23:35,870
他到了原本以為該去的地方

341
00:23:35,870 --> 00:23:42,820
然後發現得爬過一堆屎才能摘到一朵花

342
00:23:42,820 --> 00:23:45,850
而摘到時也就失去嗅覺了

343
00:23:45,850 --> 00:23:50,400
與其在坐那假裝一切都還可以

344
00:23:50,400 --> 00:23:53,690
在已經得到該有的報酬之下

345
00:23:53,690 --> 00:23:57,410
他轉身離開了 這很酷

346
00:23:58,030 --> 00:24:01,730
亞倫認為寫程式是一種魔法

347
00:24:01,730 --> 00:24:07,110
有這種能力 能可以完成一般人做不到的事

348
00:24:07,110 --> 00:24:13,310
若擁有這種神奇力量
你會用來做好事 還是只用來換一堆錢？

349
00:24:15,010 --> 00:24:18,480
斯沃茨的想法來自孩提時代遇到的一位啟發者

350
00:24:18,480 --> 00:24:22,390
也就是全球資訊網的發明人 提姆·柏納李

351
00:24:22,390 --> 00:24:29,260
在90年代 柏納李坐擁20世紀最有前景的發明之一

352
00:24:29,260 --> 00:24:35,140
但他並未用全球資訊網獲利 而是讓大眾免費使用

353
00:24:35,920 --> 00:24:39,710
所以今日我們才會有全球資訊網

354
00:24:41,120 --> 00:24:45,260
毫無疑問 亞倫深受提姆的影響

355
00:24:45,260 --> 00:24:51,400
提姆無疑是傑出的網路天才 但他並不汲汲營營

356
00:24:51,400 --> 00:24:55,870
他不關心要如何賺大錢

357
00:24:55,870 --> 00:24:57,830
人們說著「啊 弄個網路就能賺錢」

358
00:24:57,830 --> 00:25:00,570
所以有各種小的網路

359
00:25:00,570 --> 00:25:02,140
而沒有集合成一個大的

360
00:25:02,140 --> 00:25:05,030
而這種小的網路沒有用

361
00:25:05,030 --> 00:25:08,080
因為無法透過連結遊走於各網路之間

362
00:25:09,920 --> 00:25:14,110
必須要有相當大量的使用者 也就是全球的人

363
00:25:14,110 --> 00:25:17,170
所以當全世界連上同一個網路前 這些都是沒用的

364
00:25:23,890 --> 00:25:30,220
我強烈的感受到
不能只是這樣過著生活 別人給你的都照單全收

365
00:25:30,220 --> 00:25:37,200
盲從那些大人說的 父母說的 社會說的事

366
00:25:37,200 --> 00:25:39,050
應該抱持懷疑的態度

367
00:25:39,050 --> 00:25:43,060
以科學的角度來看 這些你學過的內容只是暫時的

368
00:25:43,060 --> 00:25:49,170
每件事情都可以改變 反駁 質疑
我認為社會也該如此

369
00:25:49,170 --> 00:25:54,770
一旦發現社會上有些嚴重的 很根本的問題
而我其實可以做些事去改變之後

370
00:25:54,770 --> 00:25:58,600
我就難以忘懷 也無法不去做點事

371
00:26:02,600 --> 00:26:05,690
一開始 我們只是長時間相處

372
00:26:05,690 --> 00:26:08,790
就像朋友一般

373
00:26:08,790 --> 00:26:11,880
一聊天就數小時直到深夜

374
00:26:14,390 --> 00:26:18,110
我當然應該意會到他對我有意思

375
00:26:18,110 --> 00:26:21,400
但某種程度上我認為這種猜想很糟

376
00:26:21,400 --> 00:26:24,220
也不可能 所以就假裝沒這回事

377
00:26:25,160 --> 00:26:29,110
在我婚姻破裂後 我真的完全沒地方可以去

378
00:26:29,110 --> 00:26:32,930
我們成為室友 我也把女兒帶過去

379
00:26:34,080 --> 00:26:37,250
我們搬進去 裝潢完之後 一切非常平和

380
00:26:37,250 --> 00:26:41,110
我的人生還沒有這麼平和過 他也是如此

381
00:26:46,230 --> 00:26:54,070
剛開始交往時 我們非常親密

382
00:26:54,070 --> 00:26:57,630
我們經常來往

383
00:26:57,630 --> 00:27:02,430
但我們其實都是很難相處的人

384
00:27:04,500 --> 00:27:10,870
某次非常《艾莉》風格的討論時
他承認自己有首主題曲 我就叫他彈給我聽

385
00:27:12,350 --> 00:27:16,500
那首是「Extraordinary Machine」
Fiona Apple唱的

386
00:27:16,500 --> 00:27:24,150
我覺得這首歌讓人有點坐困愁城的感覺

387
00:27:25,050 --> 00:27:27,700
卻也帶有那麼一點希望

388
00:27:27,840 --> 00:27:30,020
♪ By foot it's a slow climb ♪

389
00:27:30,020 --> 00:27:36,600
♪ but I'm good at being uncomfortable ♪
♪ so I can't stop changing all the time ♪

390
00:27:36,600 --> 00:27:41,930
從很多方面來看 亞倫都對生活都相當樂觀

391
00:27:41,930 --> 00:27:47,040
雖然他自己沒感覺到這點 但他總是很樂觀的看待生活

392
00:27:47,040 --> 00:27:50,170
♪ Extraordinary machine ♪

393
00:27:53,040 --> 00:27:57,530
- 你在幹麼？
- Flickr可以上傳影片囉

394
00:27:59,390 --> 00:28:04,730
斯沃茲投入一連串跟存取公共資訊有關的專案

395
00:28:04,730 --> 00:28:08,190
其中包括一個問責網站叫做 Watchdog.net

396
00:28:08,190 --> 00:28:10,800
與另外一個計畫稱做「開放圖書館」

397
00:28:10,820 --> 00:28:15,300
開放圖書館是一個網站 你可以連上openlibrary.org

398
00:28:15,300 --> 00:28:19,780
這是一個大型Wiki 每本書在其中都有一頁資訊 可供編輯

399
00:28:19,780 --> 00:28:23,910
對於每本出版的書籍 我們都希望有對應的網頁

400
00:28:23,910 --> 00:28:29,390
網頁中結合來自出版商 書商 圖書館與讀者的資訊

401
00:28:29,390 --> 00:28:34,590
網頁也提供購書 借書 甚至線上閱覽的連結

402
00:28:34,590 --> 00:28:39,960
我愛圖書館 我是那種一到新地方就會馬上去找圖書館的人

403
00:28:39,960 --> 00:28:43,510
開放圖書館的夢想就是建立一個網站

404
00:28:43,510 --> 00:28:47,970
你可以連接書到書 個人到作者 由分類到想法

405
00:28:47,970 --> 00:28:53,260
探索這巨大的知識樹上 那些藏在實體圖書館中

406
00:28:53,260 --> 00:28:55,640
難以找到 也難在線上取得的知識

407
00:28:55,640 --> 00:28:59,060
這相當的重要 因為書是我們的文化遺產

408
00:28:59,090 --> 00:29:00,940
書是人類記錄事情的地方

409
00:29:00,940 --> 00:29:05,810
如此重要 卻深鎖在一個龐大機構中 這多可怕

410
00:29:06,560 --> 00:29:10,770
要怎麼讓公共財得以開放取用？

411
00:29:10,770 --> 00:29:14,830
聽起來很明顯 公共財本來就可以取用

412
00:29:14,830 --> 00:29:16,350
但其實並非如此

413
00:29:16,350 --> 00:29:19,770
「公共財」應該是大家都能用

414
00:29:19,770 --> 00:29:23,770
但是通常都被鎖著了 有著層層的圍欄

415
00:29:23,770 --> 00:29:26,760
就像有座國家公園 卻圍繞著護城河

416
00:29:26,760 --> 00:29:33,250
還搭起一座座的炮塔 防止別人享用這些公共財

417
00:29:33,250 --> 00:29:39,460
亞倫特別有興趣的 就是讓這些公共財為大眾所用

418
00:29:39,460 --> 00:29:43,260
也就是這件事情 讓他惹上麻煩

419
00:29:46,250 --> 00:29:52,790
我不斷嘗試獲取聯邦法庭的法庭記錄

420
00:29:54,000 --> 00:29:58,950
然而遇到一個奇怪的系統 叫做PACER

421
00:29:59,060 --> 00:30:02,880
是「電子司法卷宗公共存取系統」的縮寫

422
00:30:02,880 --> 00:30:07,310
然後我用Google搜尋 就這樣遇上了卡爾‧馬拉默德

423
00:30:08,890 --> 00:30:14,840
在美國 取用司法資料是個十億美元的大生意

424
00:30:14,840 --> 00:30:22,560
PACER就是這麼讓人討厭的政府服務 看一頁就要10美分

425
00:30:22,560 --> 00:30:27,220
這是最無腦的程式 不能搜尋 不能標記書籤

426
00:30:27,220 --> 00:30:31,890
得用信用卡付錢 但這些都是公共記錄啊

427
00:30:31,890 --> 00:30:37,430
美國的地方法院非常重要 許多訴訟案件自此開展

428
00:30:37,430 --> 00:30:41,400
民權 專利 各種各樣的案件

429
00:30:41,400 --> 00:30:45,820
而記者 學生 市民 律師等人都需要用到PACER

430
00:30:45,820 --> 00:30:48,370
但是PACER從各種層面妨礙他們

431
00:30:48,370 --> 00:30:55,250
沒錢的人想窺看法律 就是得比拿美國運通金卡的人更難

432
00:30:55,250 --> 00:30:57,780
這是取用司法資源的人頭稅

433
00:30:57,820 --> 00:31:04,100
我們的民主立基於法律之上 人民居然還得付錢才能看？

434
00:31:04,250 --> 00:31:07,140
這算不上什麼民主吧

435
00:31:07,140 --> 00:31:11,870
他們每年用PACER賺了大概1.2億美元

436
00:31:11,870 --> 00:31:18,240
而根據他們自己的記錄 其成本遠低於此
事實上這也不合法

437
00:31:18,940 --> 00:31:22,860
在2002年頒行的《電子政府法案》規定

438
00:31:22,860 --> 00:31:29,590
法院僅可收取必要之費用 以維持PACER的運作

439
00:31:34,620 --> 00:31:40,160
作為public.resource.org的創辦人
馬拉默德想要抗議PACER的收費

440
00:31:40,160 --> 00:31:44,000
他開展了一項PACER回收專案

441
00:31:44,000 --> 00:31:47,300
讓大家把自己購買的PACER文件

442
00:31:47,300 --> 00:31:50,330
上傳到免費資料庫 供其他人使用

443
00:31:50,330 --> 00:31:55,060
PACER在公開取用這方面 飽受國會及外界的批評

444
00:31:55,060 --> 00:32:00,930
所以他們找了17家圖書館
在館內能免費取用PACER資料

445
00:32:01,890 --> 00:32:07,630
平均每5700平方公里才有一間 所以也稱不上方便

446
00:32:07,920 --> 00:32:12,030
我鼓勵志工加入所謂的「隨身碟軍團」

447
00:32:12,030 --> 00:32:16,610
到免費使用PACER的圖書館下載文件
上傳到回收網站

448
00:32:16,610 --> 00:32:22,040
人們帶個隨身碟進這些圖書館
下載一大堆文件 然後拿給我

449
00:32:22,040 --> 00:32:24,880
其實這本來只是個玩笑

450
00:32:24,880 --> 00:32:27,960
如果你點了隨身碟軍團的連結

451
00:32:27,960 --> 00:32:31,590
那只有段《綠野仙蹤》 是小矮人們唱歌的影片

452
00:32:31,590 --> 00:32:34,940
♪ 我們代表棒棒糖協會 ♪

453
00:32:34,940 --> 00:32:38,680
不過我接到了電話 是史蒂芬·舒爾茲和亞倫

454
00:32:39,380 --> 00:32:43,050
他們說：嘿 我們想加入隨身碟大軍

455
00:32:43,380 --> 00:32:47,330
在那期間 我在一次會議上遇見亞倫

456
00:32:47,330 --> 00:32:51,590
這件事真的少不了各界人士的通力合作

457
00:32:51,590 --> 00:32:53,220
我走上前去並說

458
00:32:53,220 --> 00:32:58,200
嘿 我在想一個可以插手PACER問題的作法

459
00:32:59,870 --> 00:33:06,460
舒爾茨已經寫了一支程式
能從圖書館自動下載PACER文件

460
00:33:06,460 --> 00:33:08,800
斯沃茨想看看那程式

461
00:33:08,800 --> 00:33:13,480
所以我把程式碼給他看了
沒預想隨後將發生的事

462
00:33:13,480 --> 00:33:19,030
後來我才知道 在會議接下來幾個小時裡

463
00:33:19,030 --> 00:33:22,020
他坐在角落 改進我的程式

464
00:33:22,020 --> 00:33:32,140
還找來了一位住在圖書館附近的朋友
進入館內 開始測試改進後的程式

465
00:33:32,140 --> 00:33:38,440
這時 法院裡的人意識到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466
00:33:38,440 --> 00:33:42,680
資料開始傳入 接著傳入 繼續傳入

467
00:33:42,680 --> 00:33:47,630
很快就有760G的PACER文件 大約兩千萬頁

468
00:33:48,840 --> 00:33:52,100
利用從那些圖書館取得的資料

469
00:33:52,100 --> 00:33:57,300
斯沃茨從PACER大規模自動化同步下載資料

470
00:33:57,300 --> 00:34:04,360
他取得了近270萬份法庭文件 幾乎有兩千萬頁

471
00:34:04,360 --> 00:34:11,710
我承認 2000萬頁也許超過試用專案推行者的期望

472
00:34:11,710 --> 00:34:14,610
但驚動這些官僚也並不違法

473
00:34:14,620 --> 00:34:19,100
亞倫和卡爾決定跟《紐約時報》說明事情經過

474
00:34:19,260 --> 00:34:26,500
他們也引起了FBI的關注
FBI開始監視斯沃茨父母在伊利諾的家

475
00:34:26,500 --> 00:34:31,050
我收到他媽媽發來的推特 說：打給我！

476
00:34:31,050 --> 00:34:33,600
我想 到底是怎麼了啊？

477
00:34:33,600 --> 00:34:38,980
最後我聯絡到亞倫
而亞倫的媽媽慌慌張張 ：哦 天啊 是FBI FBI啊

478
00:34:40,270 --> 00:34:46,239
一名FBI探員開車進了我家車道
想看看亞倫是否在家裡

479
00:34:47,159 --> 00:34:51,900
我記得那天我在家
還想著：這車怎麼開進我家車道

480
00:34:51,900 --> 00:34:55,110
又開了出去 真夠奇怪的

481
00:34:56,600 --> 00:35:05,240
五年後讀到這份FBI檔案
我想：噢天啊 那是FBI探員 在我家車道

482
00:35:05,240 --> 00:35:09,210
他覺得很害怕 真的嚇壞了

483
00:35:09,500 --> 00:35:14,910
讓他更害怕的是 FBI還真的打電話給他

484
00:35:14,910 --> 00:35:19,140
想拐他在沒有律師陪同下去「喝咖啡」

485
00:35:19,140 --> 00:35:23,830
他說他回家之後就躲到床上 一直發抖

486
00:35:25,510 --> 00:35:30,480
此次下載 同時揭發文件中大量侵犯隱私的情形

487
00:35:30,480 --> 00:35:34,920
最後 法院被迫修改了他們的做法

488
00:35:34,920 --> 00:35:39,430
而FBI也結束調查 未有任何指控

489
00:35:39,430 --> 00:35:44,740
直到現在 即使是在最偏遠的辦公室裡

490
00:35:44,740 --> 00:35:49,660
若有FBI的人覺得可以拿納稅人的錢

491
00:35:49,660 --> 00:35:54,580
以竊盜嫌疑調查讓法律資訊公開的人
我都覺得奇怪

492
00:35:55,490 --> 00:35:58,340
你要是說自己是法律人

493
00:35:58,340 --> 00:36:03,580
怎麼會認為在世界上推動法律資訊公開有可能不對？

494
00:36:03,580 --> 00:36:09,460
亞倫為了信念 願意冒這個險

495
00:36:09,460 --> 00:36:15,590
受貧富差距的影響
斯沃茨從技術領域轉往更廣闊的政治領域

496
00:36:15,590 --> 00:36:21,620
我去了國會 邀請他過來看看 在國會實習一陣子

497
00:36:21,620 --> 00:36:25,180
這樣他就更能了解政治流程

498
00:36:25,190 --> 00:36:31,190
他認識了新社群 學習新技能以及hack政治的方法

499
00:36:31,190 --> 00:36:36,510
看來可笑 礦工得做到汗流浹背才能放下十字鎬

500
00:36:36,510 --> 00:36:41,280
他們知道要是膽敢停下不做 今晚就沒飯吃了

501
00:36:41,310 --> 00:36:46,440
但我每天只要坐著看電視 就能賺到越來越多的錢

502
00:36:46,440 --> 00:36:48,900
這個世界是如此荒謬

503
00:36:49,030 --> 00:36:53,040
我跟別人成立了「進步改變運動委員會」

504
00:36:53,040 --> 00:37:00,220
我們嘗試將網路上關心進步主義政治
並且推動國家進步的人組織起來

505
00:37:00,220 --> 00:37:03,030
加入郵件群組 加入我們的活動

506
00:37:03,030 --> 00:37:06,300
幫忙讓全國的進步主義議員能當選

507
00:37:06,330 --> 00:37:12,660
這個團隊負責激發支持競選活動的草根力量
讓伊莉莎白·華倫進入參議院

508
00:37:12,720 --> 00:37:15,440
他可能覺得這個制度很蠢

509
00:37:15,440 --> 00:37:21,310
但他說：我得了解這個機制
這跟任何社會機制一樣 都能操縱

510
00:37:21,310 --> 00:37:24,930
但他對知識和圖書館的熱情並未消退

511
00:37:24,930 --> 00:37:31,030
亞倫開始更仔細研究學術期刊的出版機構

512
00:37:31,040 --> 00:37:37,660
作為美國重點大學的學生 我猜你能接觸許多不同的學術期刊

513
00:37:37,660 --> 00:37:42,480
美國重點大學都會付授權費

514
00:37:42,480 --> 00:37:50,690
給JSTOR或Thomson ISI等機構
以取得其他人無法閱讀的學術期刊

515
00:37:50,690 --> 00:37:57,280
這些學術期刊是人類知識的線上寶庫

516
00:37:57,280 --> 00:38:02,270
許多是由稅金支助 或是透過政府補貼所撰寫而成

517
00:38:02,270 --> 00:38:08,590
但想要閱讀 通常得再付錢給里德·愛思唯爾這類的出版商

518
00:38:08,590 --> 00:38:14,730
這些授權費實在太高 以至於美國以外的學生 例如印度學生

519
00:38:14,730 --> 00:38:19,100
就無法取得這樣的資源 他們被擋在這些期刊之外

520
00:38:19,100 --> 00:38:23,060
也被我們所有的科學遺產拒於門外

521
00:38:23,060 --> 00:38:27,020
我是說 其中許多文章都是啟蒙時代寫成的了

522
00:38:27,020 --> 00:38:32,470
每當有人寫了科學論文 就會被掃描數位化 收錄到書庫中

523
00:38:32,470 --> 00:38:39,770
是這些做著有意義工作的人 這些科學家留給我們的遺產

524
00:38:39,770 --> 00:38:43,170
這種遺產應該屬於大眾

525
00:38:43,170 --> 00:38:48,130
但卻被鎖起來 由少數營利企業放到網路上

526
00:38:48,130 --> 00:38:52,450
以這些遺產賺取最大利益

527
00:38:53,300 --> 00:38:58,770
支領大學薪水的研究者 這些寫論文的人

528
00:38:58,770 --> 00:39:07,260
在研究工作結束
所有思考 實驗 分析等原創研究完成

529
00:39:07,260 --> 00:39:13,850
最後的最後 得把著作權交給這些富甲一方的公司

530
00:39:13,910 --> 00:39:18,240
這很噁心 完全是建築於志工勞動上的經濟

531
00:39:18,240 --> 00:39:21,350
而出版商位於頂端坐收漁利

532
00:39:21,390 --> 00:39:24,460
來談一場騙局：英國某家出版商 去年賺了超過30億美金

533
00:39:24,460 --> 00:39:28,560
來談一場騙局：英國某家出版商 去年賺了超過30億美金

534
00:39:28,560 --> 00:39:30,190
這太坑人了

535
00:39:30,190 --> 00:39:34,270
JSTOR其實只是當中的小角色

536
00:39:34,270 --> 00:39:39,830
但不知為何 亞倫就是槓上了JSTOR

537
00:39:40,940 --> 00:39:44,470
他參加一些關於開放近用與開放出版的研討會

538
00:39:44,470 --> 00:39:49,780
我不知道來自JSTOR的人是誰

539
00:39:49,780 --> 00:39:54,410
而亞倫突然問他們：永久開放JSTOR要花多少錢？

540
00:39:54,410 --> 00:39:58,050
他們大概是說 沒記錯的話是兩億美金

541
00:39:58,050 --> 00:40:00,570
亞倫覺得這個數字太可笑 完全無法接受

542
00:40:00,570 --> 00:40:03,130
經由在哈佛團隊的工作

543
00:40:03,130 --> 00:40:10,310
他知道用隔壁MIT以開放快速聞名的網路
就有權限取用JSTOR

544
00:40:10,310 --> 00:40:12,240
斯沃茨看到了機會

545
00:40:12,240 --> 00:40:14,430
你握有開啟那些門的鑰匙

546
00:40:14,430 --> 00:40:19,820
接著只要來點shell程式魔術
就能得到那些期刊文章

547
00:40:20,990 --> 00:40:23,490
在2010年9月24日

548
00:40:23,490 --> 00:40:30,660
斯沃茨以「Garry Host」名義
在MIT網路上註冊一臺新買的Acer筆電

549
00:40:30,860 --> 00:40:35,450
設備名稱則註冊為「GHost laptop」

550
00:40:35,450 --> 00:40:38,420
從傳統意義上來說 他沒有「駭」進JSTOR

551
00:40:38,420 --> 00:40:44,150
JSTOR資料庫很有系統
所以不難看出要如何下載所有的文章

552
00:40:44,150 --> 00:40:48,300
文章基本上都是依序編號
網址先是斜線斜線斜線

553
00:40:48,300 --> 00:40:52,350
編號444024 然後25 26

554
00:40:52,350 --> 00:40:54,970
他寫了支Python程式 名為keepgrabbing.py

555
00:40:54,970 --> 00:40:58,080
就是一直抓 一直抓的意思

556
00:40:58,440 --> 00:41:02,210
第二天 GHost laptop開始抓取文章

557
00:41:02,210 --> 00:41:05,820
沒多久 電腦的IP位址就被封鎖了

558
00:41:05,820 --> 00:41:08,390
對斯沃茨來說 這並不構成阻礙

559
00:41:08,390 --> 00:41:12,800
他很快幫電腦換了個IP位址 繼續下載

560
00:41:13,030 --> 00:41:19,620
JSTOR和MIT注意到這件事後 採取了不少行動想阻止他

561
00:41:19,620 --> 00:41:26,720
當比較保守的手段都無法奏效
JSTOR乾脆切斷MIT進入資料庫的權限

562
00:41:26,720 --> 00:41:33,330
有點像在存取JSTOR資料庫這件事上玩起貓抓老鼠

563
00:41:33,330 --> 00:41:36,510
到頭來亞倫顯然是當貓的那方

564
00:41:36,510 --> 00:41:42,650
因為他的技術 比防守的JSTOR資料庫人員高超得多

565
00:41:42,650 --> 00:41:46,900
後來 某棟大樓的地下室有間機房沒上鎖

566
00:41:46,900 --> 00:41:50,700
他就跑進去 不經過WiFi
直接把電腦接上網路

567
00:41:50,700 --> 00:41:56,540
然後把電腦掛上一塊外接硬碟 丟著下載文章

568
00:41:56,540 --> 00:42:01,810
斯沃茨不知道管理員已經發現他的筆電和硬碟

569
00:42:02,880 --> 00:42:09,000
他們沒有中止下載 反而裝設了監視攝影機

570
00:42:10,090 --> 00:42:14,580
他們在MIT大樓地下室的房間裡找到電腦

571
00:42:14,580 --> 00:42:19,300
他們大可把線拔掉 大可等電腦主人回來當面質問

572
00:42:19,300 --> 00:42:23,420
「老兄 你在幹嘛？把它關了 你哪位啊？」

573
00:42:23,420 --> 00:42:25,380
大可如此 但沒有

574
00:42:25,380 --> 00:42:29,760
他們要的是錄下來搜證 然後提告

575
00:42:29,760 --> 00:42:34,370
只有這個理由會讓你那樣錄影

576
00:42:37,670 --> 00:42:41,130
一開始 攝影機唯一拍到的人

577
00:42:41,130 --> 00:42:45,750
只是利用機房放些瓶瓶罐罐

578
00:42:53,140 --> 00:42:57,030
但幾天後 斯沃茨被拍到了

579
00:43:05,440 --> 00:43:10,940
斯沃茨在更換硬碟 他從背包裡拿出新硬碟

580
00:43:10,940 --> 00:43:14,450
俯身到鏡頭外大約五分鐘

581
00:43:14,450 --> 00:43:17,240
然後離開

582
00:43:36,760 --> 00:43:41,820
接著 他們在他從MIT騎車回家時開始跟監

583
00:43:41,820 --> 00:43:44,290
這些警察就從路旁冒出來

584
00:43:44,290 --> 00:43:47,800
類似那樣的情形 然後開始追捕他

585
00:43:49,120 --> 00:43:54,760
他描述自己被警察壓倒並毆打

586
00:43:54,760 --> 00:43:59,200
他告訴我 他們 不確定是否是跟踪他的警察

587
00:43:59,200 --> 00:44:02,380
他以為有什麼人想攻擊他

588
00:44:02,380 --> 00:44:05,910
他確實告訴我說他們揍了他

589
00:44:08,260 --> 00:44:14,350
這太令人震驚
我們家有成員遭到犯罪起訴什麼的這種事

590
00:44:14,350 --> 00:44:18,140
實在太陌生又難以理解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591
00:44:18,140 --> 00:44:25,440
他們對亞倫家 他的劍橋公寓
以及哈佛的辦公室執行搜索令

592
00:44:27,520 --> 00:44:33,860
在逮捕行動的兩天前
調查已經超出JSTOR和劍橋當地謷局的管轄

593
00:44:33,860 --> 00:44:37,660
轉由美國特勤局接手

594
00:44:37,660 --> 00:44:42,090
特勤局從1984年開始調查電腦和信用卡詐騙

595
00:44:42,090 --> 00:44:46,660
但911攻擊事件發生六星期後 他們的職權擴大了

596
00:44:48,140 --> 00:44:56,060
布希總統利用《愛國者法案》
建立所謂的「電子犯罪特偵小組」

597
00:44:56,060 --> 00:45:01,420
我面前這部法案
考量了現代恐怖份子所帶來的現實與危險

598
00:45:01,420 --> 00:45:06,640
特勤局表示 他們主要處理對經濟有影響的活動

599
00:45:06,640 --> 00:45:11,560
以及有組織性的犯罪集團 或牽涉新科技的犯罪行為

600
00:45:11,560 --> 00:45:16,270
特勤局將斯沃茨的案子 轉交波士頓的檢察官辦公室

601
00:45:16,270 --> 00:45:22,190
在檢察官辦公室裡 有個人的頭銜是
「電腦犯罪部及特偵組長」

602
00:45:22,190 --> 00:45:25,030
我不知道他還做過什麼

603
00:45:25,030 --> 00:45:29,910
但如果沒有電腦罪犯可以起訴
肯定就稱不上電腦犯罪檢察官

604
00:45:29,910 --> 00:45:35,240
所以他跳出來 接了斯沃茨的案子
沒把案子交給其他同事

605
00:45:35,240 --> 00:45:36,710
他叫史蒂芬·赫曼

606
00:45:36,710 --> 00:45:41,960
赫曼檢察官在斯沃茨被捕後便少有公開露面

607
00:45:42,150 --> 00:45:46,680
但他曾上過《美國的貪婪》節目

608
00:45:46,680 --> 00:45:48,890
拍攝時間與亞倫被捕相近

609
00:45:48,890 --> 00:45:53,600
他描述自己對抗惡名昭彰的駭客亞伯特·岡薩雷斯

610
00:45:53,600 --> 00:45:57,110
這個案子 讓赫曼得到媒體的關注及讚譽

611
00:45:57,110 --> 00:46:02,080
岡薩雷斯策劃盜取上百萬組信用卡號與提款卡密碼

612
00:46:02,080 --> 00:46:04,570
是有史以來最大的詐欺案

613
00:46:04,570 --> 00:46:09,240
赫曼描述岡薩雷斯 提出他對駭客心態的觀點

614
00:46:10,220 --> 00:46:16,290
這些人的動力來源 其實大多和我們相同

615
00:46:16,290 --> 00:46:20,340
他們自負 喜好挑戰

616
00:46:20,340 --> 00:46:24,910
當然 他們也喜歡錢 及任何錢能買到的東西

617
00:46:24,910 --> 00:46:30,010
涉入岡薩雷斯案的嫌疑犯之一
年輕的駭客強納森·詹姆士

618
00:46:30,010 --> 00:46:33,550
由於認為岡薩雷斯的罪也將牽扯到自己

619
00:46:33,550 --> 00:46:36,970
便在調查期間自殺了

620
00:46:37,010 --> 00:46:41,910
在政府早期發佈的一份新聞稿
描述對亞倫‧斯沃茨案件的立場時

621
00:46:41,910 --> 00:46:46,370
赫曼的上司 麻省地方檢察官卡門·奧提茲表示

622
00:46:46,400 --> 00:46:50,280
偷竊就是偷竊 不論用的是電腦指令或鐵橇

623
00:46:50,280 --> 00:46:53,240
也不管拿的是檔案 資料 或錢幣

624
00:46:53,240 --> 00:46:56,640
這話不對 當然不對

625
00:46:56,640 --> 00:46:58,480
我不是說這無害

626
00:46:58,480 --> 00:47:06,220
也不是說資訊盜竊不該視為犯罪

627
00:47:06,220 --> 00:47:09,550
但必須得更仔細釐清

628
00:47:09,550 --> 00:47:14,000
究竟哪種害才是真正的危害

629
00:47:14,000 --> 00:47:18,080
要說鐵橇 要是用鐵橇闖入某個地方

630
00:47:18,080 --> 00:47:21,800
那必然有破壞 這點毫無疑問

631
00:47:22,130 --> 00:47:27,770
但亞倫寫個下載 下載 下載 每秒重複一百次的程式

632
00:47:27,770 --> 00:47:30,910
沒有任何人造成顯著傷害

633
00:47:30,910 --> 00:47:35,790
如果他那樣做的目的 是為了收集檔案供學術研究使用

634
00:47:35,790 --> 00:47:38,550
更是不可能對人造成任何危害

635
00:47:38,550 --> 00:47:43,250
他不是要偷竊 他沒出售或轉贈那些資料

636
00:47:43,250 --> 00:47:45,750
在我看來 他是要表達立場

637
00:47:45,750 --> 00:47:48,460
這事件對斯沃茨造成了傷害

638
00:47:48,460 --> 00:47:51,430
他不願再談論此事 承受巨大壓力

639
00:47:51,430 --> 00:47:55,970
如果你知道FBI某天會出現在你家門口

640
00:47:55,970 --> 00:47:59,350
不論你下樓到客廳 甚至只是想洗衣服

641
00:47:59,390 --> 00:48:03,060
他們都可能闖進公寓 因為你沒鎖門

642
00:48:03,600 --> 00:48:07,810
換作我 必然會很有壓力

643
00:48:07,810 --> 00:48:11,490
所以亞倫總是有點抑鬱

644
00:48:18,550 --> 00:48:23,970
這段期間 他不肯透露任何有關所在位置的敏感資訊

645
00:48:23,970 --> 00:48:27,460
因為他很怕FBI會等著他

646
00:48:30,840 --> 00:48:35,530
那是社會和政治活動空前的活躍時期

647
00:48:35,530 --> 00:48:41,430
後來《時代雜誌》公佈了2011年度代表人物「抗爭者」

648
00:48:42,570 --> 00:48:46,220
當時像是為駭客活動推波助瀾

649
00:48:48,955 --> 00:48:53,888
維基解密公開了一大批外交電報

650
00:48:53,880 --> 00:48:59,688
當時曼寧被逮補 還不確定他是否就是洩密者

651
00:49:00,088 --> 00:49:04,754
「匿名者」 算是抗議的集合體

652
00:49:04,754 --> 00:49:07,555
其中許多的成員是駭客

653
00:49:07,550 --> 00:49:11,444
當時掀起各式各樣的「熱潮」

654
00:49:11,644 --> 00:49:14,514
如果將這些事與亞倫相較

655
00:49:14,510 --> 00:49:22,866
亞倫的事原本該從私權與專業的角度
讓MIT和JSTOR自行處理

656
00:49:22,866 --> 00:49:28,194
而不該由刑事單位處置

657
00:49:28,980 --> 00:49:31,600
本來就不歸他們管

658
00:49:36,786 --> 00:49:40,039
在被起訴前 斯沃茨拿到一份認罪協議

659
00:49:40,039 --> 00:49:43,501
其中包括坐牢3個月 在中途之家的時間

660
00:49:43,501 --> 00:49:47,922
及一年在家監禁 全程禁止使用電腦

661
00:49:47,922 --> 00:49:52,260
前提是斯沃茨承認犯下重罪

662
00:49:52,350 --> 00:49:58,177
我們面臨的情況是 我們對政府的情況一無所知

663
00:49:58,177 --> 00:50:01,644
卻必須作出這樣重大的決定

664
00:50:01,860 --> 00:50:05,600
律師也催促我們決定

665
00:50:05,610 --> 00:50:09,780
政府所給予的條件沒有妥協空間

666
00:50:09,780 --> 00:50:13,330
人家也說勝訴的機會渺茫

667
00:50:13,330 --> 00:50:17,580
所以無論你是否有罪 最好接受他們的提議

668
00:50:18,270 --> 00:50:21,280
波士頓擁有自己的電腦犯罪部門

669
00:50:21,280 --> 00:50:25,520
擁有很多律師 搞不好比他們該有的律師還多

670
00:50:25,520 --> 00:50:30,630
可以想像他們有許多難以起訴的案子

671
00:50:30,630 --> 00:50:33,040
例如犯人遠在俄羅斯

672
00:50:33,040 --> 00:50:36,060
甚至犯人可能在一間大公司

673
00:50:36,060 --> 00:50:41,517
僱了時薪500甚至700美元的律師來抗辯

674
00:50:41,517 --> 00:50:43,978
接著你接到這孩子的案子

675
00:50:43,978 --> 00:50:47,920
既然很容易證明他一定做了些什麼

676
00:50:47,920 --> 00:50:52,730
且他早也被FBI當作麻煩來源了

677
00:50:52,730 --> 00:50:56,460
所以為何不乾脆強硬一點對付他？

678
00:50:56,460 --> 00:51:02,230
對身為檢察官的你是好事
打擊恐怖分子那類的人對國家也是好事

679
00:51:02,230 --> 00:51:03,850
我當時太害怕了

680
00:51:03,850 --> 00:51:05,920
我害怕電腦被收走

681
00:51:05,920 --> 00:51:10,050
害怕電腦被收走 然後我因此入獄

682
00:51:10,050 --> 00:51:15,290
我的電腦裡有些前一份工作中線人的機密資料

683
00:51:15,390 --> 00:51:20,520
所以保護線人的安全是第一優先

684
00:51:20,530 --> 00:51:25,220
我也怕那些可能會發生在艾達身上的事情

685
00:51:25,370 --> 00:51:28,050
亞倫告訴我 他們給了個條件

686
00:51:28,050 --> 00:51:32,830
最後說如果我要求的話 他會接受這份協議

687
00:51:32,830 --> 00:51:36,990
我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希望他接受

688
00:51:37,600 --> 00:51:44,266
那時他曾認認真真提出了一些政治訴求

689
00:51:44,266 --> 00:51:51,220
他才剛結束了創業生涯

690
00:51:51,250 --> 00:51:56,450
然後在政治活動上開啟了新生活

691
00:51:56,970 --> 00:52:03,880
他不認為承認重罪之後還能繼續生活

692
00:52:03,880 --> 00:52:07,390
有一天 我們經過白宮的時候

693
00:52:07,390 --> 00:52:11,280
他對我說 他們不會讓罪犯進去工作

694
00:52:17,660 --> 00:52:22,030
他真的很想過那樣子的生活

695
00:52:22,290 --> 00:52:25,560
他沒殺人 沒傷害任何人

696
00:52:25,560 --> 00:52:28,330
也沒有偷錢那類的行為

697
00:52:28,330 --> 00:52:32,570
沒有做任何稱得上犯罪的事情

698
00:52:34,640 --> 00:52:42,960
以他做的事情來說
沒道理把他當成罪犯 剝奪他的權利

699
00:52:42,960 --> 00:52:49,900
這都太嚴厲了 正常來講 或許該對他罰款

700
00:52:49,900 --> 00:52:53,733
或者要求他不可以再回MIT

701
00:52:53,730 --> 00:52:58,088
但 用得著讓他入罪？ 用得著坐牢？

702
00:53:00,550 --> 00:53:04,060
他拒絶了那份協議

703
00:53:04,060 --> 00:53:06,870
赫曼開始變本加厲

704
00:53:06,870 --> 00:53:12,340
赫曼繼續對我們全面的施壓

705
00:53:12,340 --> 00:53:15,080
即使有了對亞倫的實際證據

706
00:53:15,080 --> 00:53:18,290
像是Acer筆電以及USB

707
00:53:18,290 --> 00:53:21,150
檢察官仍需要有亞倫動機的證據

708
00:53:21,150 --> 00:53:24,700
為何亞倫想要從JSTOR下載文件？

709
00:53:24,700 --> 00:53:28,380
他到底想要對這些文件做什麼？

710
00:53:28,850 --> 00:53:32,280
政府宣稱亞倫想要對這些文件做發表

711
00:53:32,280 --> 00:53:35,830
我們實際上不知道這是否是亞倫想做的事情

712
00:53:35,830 --> 00:53:42,730
因為亞倫曾經有對大數據的論文進行分析的歷史

713
00:53:42,730 --> 00:53:45,160
為了學習一些感興趣的事情

714
00:53:45,160 --> 00:53:48,100
對這件事情最好的證據是他在史丹佛

715
00:53:48,100 --> 00:53:53,090
他也下載了整個WESTLAW資料庫

716
00:53:53,120 --> 00:53:55,530
在一個與史丹佛法律學生的計劃中

717
00:53:55,530 --> 00:53:58,320
他合法下載了整個資料庫後

718
00:53:58,320 --> 00:54:02,490
他發現贊助者與正向的論文結果 有不法連接關係

719
00:54:04,440 --> 00:54:07,320
他對了獲利公司進行分析

720
00:54:07,320 --> 00:54:10,870
這些公司對法律教授進行私下交易

721
00:54:10,870 --> 00:54:14,930
讓教授在論文上對公司進行美化 例如對埃克森漏油事件有利的論文結果

722
00:54:14,930 --> 00:54:19,390
所以這是一個腐敗的贊助生態 這些論文結果是毫無價值的

723
00:54:19,440 --> 00:54:22,680
斯沃茨從來沒有將這些文件進行發表

724
00:54:22,680 --> 00:54:25,530
理論上 他可能對JSTOR資料庫進行同樣的事情

725
00:54:25,530 --> 00:54:27,290
這樣的事情是可以接受的

726
00:54:27,290 --> 00:54:32,700
但如果 他想要建立一個與JSTOR互相競爭的服務

727
00:54:32,700 --> 00:54:35,060
就像我們去創建我們自己的系統

728
00:54:35,060 --> 00:54:39,090
去獲取哈佛法律的論文進行收費服務

729
00:54:39,090 --> 00:54:41,970
這就比較像是一個犯罪行為

730
00:54:41,970 --> 00:54:45,040
因為你對這些文件進行商業上的使用

731
00:54:45,040 --> 00:54:47,780
但這對他來講是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

732
00:54:47,780 --> 00:54:53,520
但這邊有一個情況 他是否想要對這些文件對發展中國家進行開放？

733
00:54:53,520 --> 00:54:56,860
但根據他所做的事情 他產生了一個從法律觀點上不一樣的事件

734
00:55:00,540 --> 00:55:03,630
就像它是一起的商業刑事犯罪案件

735
00:55:03,630 --> 00:55:06,850
和竊取大量信用卡電磁紀錄一樣的犯罪行為。

736
00:55:06,850 --> 00:55:10,120
我不知道他要如何處理那個資料庫

737
00:55:10,120 --> 00:55:12,800
但我聽亞倫的朋友說亞倫曾告訴他

738
00:55:12,800 --> 00:55:18,090
他打算為了調查受企業資助而做出偏頗結論的氣候變遷研究計畫分析那些數據

739
00:55:18,090 --> 00:55:24,210
我對此深信不疑。

740
00:55:24,970 --> 00:55:28,680
當我被告知史蒂夫想見我一面時

741
00:55:29,250 --> 00:55:32,980
我心想這是一個脫離目前困境的辦法

742
00:55:32,980 --> 00:55:35,090
只要能脫離目前的情況…

743
00:55:35,090 --> 00:55:38,430
我並不想活在「我的電腦被沒收」的恐懼裡。

744
00:55:38,660 --> 00:55:42,760
我不想活在因為無視法庭的判決

745
00:55:42,760 --> 00:55:46,420
「要求我解密我自己的電腦」而被捕入獄的恐懼裡

746
00:55:46,420 --> 00:55:50,430
當他們找上我並說：「史蒂夫想和你談談。」

747
00:55:50,430 --> 00:55:52,240
那聽起來很合理。

748
00:55:52,560 --> 00:55:57,310
他們給諾頓一封信 提出一個被稱作「一日女王」的提議

749
00:55:57,310 --> 00:56:00,560
這個提議允許檢察官向諾頓詢問有關亞倫的案件的問題

750
00:56:00,560 --> 00:56:03,590
諾頓能獲得不起訴的豁免

751
00:56:03,590 --> 00:56:06,190
並不需要擔心她在訊問中提供了什麼資訊。

752
00:56:06,190 --> 00:56:09,330
我不喜歡這樣。我不斷告訴我的律師

753
00:56:09,330 --> 00:56:13,280
這有點詭異 我不喜歡這樣 我也不要豁免。

754
00:56:13,280 --> 00:56:15,950
我又沒做任何事 我並不需要豁免

755
00:56:15,950 --> 00:56:18,380
但他們一直不斷對我施加壓力

756
00:56:18,380 --> 00:56:21,350
他們不希望我在沒有得到豁免的情況下會見檢察官。

757
00:56:21,350 --> 00:56:24,450
（訪問者）我們來釐清一下 這是一個被稱為「一日女王」的交易、一個提議

758
00:56:24,450 --> 00:56:25,500
沒錯 一封提議信件。

759
00:56:25,500 --> 00:56:30,160
─基本上就是要你提供資訊來跟檢察官換得不起訴的豁免。

760
00:56:30,160 --> 00:56:35,240
嗯 其實它不完全是「提供」資訊。至少在我看來

761
00:56:35,240 --> 00:56:37,690
這比較像是「討論」 或是接受他們訪問。

762
00:56:37,690 --> 00:56:40,010
─所以 他們有問妳一些問題…他們確實問了我一些問題。

763
00:56:40,010 --> 00:56:42,190
─他們能問任何他們想問的…─對。

764
00:56:42,190 --> 00:56:44,730
─即使是他們已經知道的…─我真的…

765
00:56:44,730 --> 00:56:49,510
他們並不能起訴妳。沒錯 我一直不斷想說清楚！

766
00:56:49,510 --> 00:56:53,470
我一直不斷、不斷地想拒絕這項提議。

767
00:56:53,470 --> 00:56:56,410
那時候我生病了 又不斷被我的律師們施加壓力

768
00:56:56,410 --> 00:57:00,900
我很迷惑 做得不是很好。

769
00:57:00,900 --> 00:57:05,500
為此我感到很沮喪、很害怕 我並不清楚我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770
00:57:05,500 --> 00:57:08,880
我對我為什麼會處在這種情形裡絲毫沒有頭緒。

771
00:57:08,880 --> 00:57:13,440
我從沒做過任何有趣的事情 更別說是錯的事情。

772
00:57:13,440 --> 00:57:14,950
我們腦袋一片空白。

773
00:57:14,950 --> 00:57:18,710
亞倫顯然因此非常煩躁。我們都對此感到非常煩躁。

774
00:57:18,710 --> 00:57:20,880
亞倫的律師團也是。

775
00:57:20,880 --> 00:57:23,420
我們試過讓諾頓更換她的律師團。

776
00:57:23,730 --> 00:57:28,360
當我在房間裡面對他們嚴陣以待、不斷告訴我我在說謊、我一定做過些什麼

777
00:57:28,360 --> 00:57:33,230
我感到非常不自在。

778
00:57:33,660 --> 00:57:37,430
我告訴他們

779
00:57:37,430 --> 00:57:40,520
那些他們指控的事情並不是犯罪

780
00:57:40,760 --> 00:57:42,920
我告訴他們 他們正站在歷史錯誤的一邊。

781
00:57:42,920 --> 00:57:47,320
我用了那句諺語。「你們正站在歷史錯誤的一邊。」

782
00:57:48,300 --> 00:57:53,220
他們卻看起來很無聊 甚至毫不生氣。他們看起來就是感到無聊。

783
00:57:53,220 --> 00:57:57,210
這情況讓我發覺到我們之間並沒有共識。

784
00:57:57,210 --> 00:58:01,970
我的意思是 我告訴他們許多像是「為什麼人們會下載期刊文章」的事情

785
00:58:01,970 --> 00:58:06,380
甚至提到了──我忘了是怎麼提起的──

786
00:58:06,380 --> 00:58:11,120
我提起了亞倫曾寫過的部落格文章「游擊式開放存取宣言」。

787
00:58:12,970 --> 00:58:16,370
這就是「游擊式開放存取宣言」

788
00:58:16,370 --> 00:58:20,260
大約在2008年7月於義大利寫的。

789
00:58:20,260 --> 00:58:24,740
『資訊就是力量。但也如同所有力量 許多人只想將之據為己有。』

790
00:58:24,740 --> 00:58:29,690
『人類社會的科學和文化遺產 已經透過書本和期刊累積了好幾世紀 』

791
00:58:29,690 --> 00:58:34,320
『卻逐漸被一些私人公司數位化並封鎖起來 將這些知識掌握在他們手裡。』

792
00:58:34,320 --> 00:58:38,050
『但同時 被鎖在門外的人們並沒有袖手旁觀。』

793
00:58:38,050 --> 00:58:40,240
『你們偷偷穿過洞穴、越過藩籬 』

794
00:58:40,240 --> 00:58:44,450
『解放那些被出版商封鎖的資訊並和你們的朋友們分享。』

795
00:58:44,450 --> 00:58:47,530
『但這些行動必須在黑暗中、藏在地下進行。』

796
00:58:47,530 --> 00:58:50,860
『這樣的行為被叫做偷竊或盜版 』

797
00:58:50,860 --> 00:58:54,530
『分享大量知識的行為竟如同劫持一艘船、殺害整艘船員般地不道德。』

798
00:58:54,530 --> 00:58:57,460
『但分享行為並非不道德的──這是一個道德使命。』

799
00:58:57,460 --> 00:59:02,050
『只有那些被貪婪蒙蔽雙眼的人才會拒絕讓朋友拷貝知識。』

800
00:59:02,050 --> 00:59:04,270
『遵從不公平的法律毫無正義可言。』

801
00:59:04,270 --> 00:59:08,230
『是時候讓我們步入陽光下 依循公民不服從的精神 』

802
00:59:08,230 --> 00:59:11,820
『向那些竊取公共文化資產的小偷提出反抗。』

803
00:59:12,110 --> 00:59:18,500
這篇宣言據說是由四個人起稿 諾頓也有參與編輯

804
00:59:18,500 --> 00:59:21,470
最後由亞倫簽署發布。

805
00:59:21,470 --> 00:59:28,680
當與檢察官的會面結束後 我馬上跑去找亞倫告訴他每一件我能記得的事

806
00:59:28,680 --> 00:59:30,610
之後他變得非常生氣。

807
00:59:34,520 --> 00:59:37,670
我做的事情不應該是這種結果…

808
00:59:40,080 --> 00:59:45,580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每件事卻變得更糟

809
00:59:47,260 --> 00:59:49,640
但我從來沒有…

810
00:59:57,300 --> 01:00:00,160
我很生氣

811
01:00:00,790 --> 01:00:06,610
我很生氣你盡己所能幫助這些人做正確的事

812
01:00:06,610 --> 01:00:09,330
結果他們全部與你作對

813
01:00:09,330 --> 01:00:13,370
而且他們會用任何方法傷害你

814
01:00:15,530 --> 01:00:19,300
這時候我開始後悔當初我說我做了什麼

815
01:00:19,990 --> 01:00:23,710
但是我更後悔的是我們還是接受了這些事

816
01:00:23,710 --> 01:00:26,090
後悔我們覺得這樣沒有關係

817
01:00:26,090 --> 01:00:27,660
後悔我們不覺得這樣的司法系統有什麼問題

818
01:00:27,660 --> 01:00:30,290
而這樣的系統正在愚弄大眾掉進各種小圈套裡面進而毀掉我們的生活

819
01:00:30,290 --> 01:00:32,910
唉 所以我希望我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

820
01:00:32,910 --> 01:00:35,540
但是我更更生氣的是 這就是我所處的環境

821
01:00:35,540 --> 01:00:41,310
就是我們 大眾們 覺得這樣子沒有關係

822
01:00:42,890 --> 01:00:47,510
我想他們用盡各種他們所能想到的方法

823
01:00:48,360 --> 01:00:52,620
來讓她提供不利於亞倫的資訊

824
01:00:52,620 --> 01:00:56,890
可以用來起訴亞倫的資訊

825
01:00:56,890 --> 01:01:00,410
但是我不認為她擁有對政府有利的資訊

826
01:01:01,960 --> 01:01:07,240
幾個月過去了 亞倫的朋友和家人等著起訴書送到

827
01:01:08,030 --> 01:01:12,050
當時 亞倫已經是各種網路方面議題的專家

828
01:01:12,060 --> 01:01:17,140
[RT記者]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網路是一種

829
01:01:17,140 --> 01:01:19,830
人類的基本權利一種政府不應該可以隨便從你身邊收走的權利嗎？

830
01:01:19,830 --> 01:01:25,170
是的 肯定的 我是說這種因為國家安全而關閉網際網路的概念

831
01:01:25,280 --> 01:01:30,450
正是我們所聽到埃及和敘利亞和其他這些國家會做的事

832
01:01:30,450 --> 01:01:34,020
是啊 沒錯像是維基解密這種網站會放上一些讓政府極度尷尬的資料

833
01:01:34,020 --> 01:01:38,630
然後大眾會開始集會抗議

834
01:01:38,630 --> 01:01:42,550
然後試著去改變他們的政府這是件好事

835
01:01:42,550 --> 01:01:45,510
這是第一修正案所保證的言論與結社自由

836
01:01:45,510 --> 01:01:50,290
所以這些想要試著關閉網路的想法我認為大大的違反了基本的美國信念

837
01:01:50,310 --> 01:01:55,130
我想 這個信念 是我們的國父所相信的

838
01:01:55,240 --> 01:01:57,960
如果當時就已經有網際網路的話

839
01:01:57,960 --> 01:01:59,960
憲法裡面寫的就不會是「郵局」 而是「網路供應商」了

840
01:01:59,960 --> 01:02:04,020
[RT記者] 是滿有趣的如果…

841
01:02:04,020 --> 01:02:05,580
亞倫遇見示威者Taren Stinebrickner-Kauffman 然後他們開始約會

842
01:02:05,580 --> 01:02:10,570
[亞倫] 我們需要全球的大規模公開抗議

843
01:02:10,660 --> 01:02:12,220
[Taren] 如果沒有全球的大規模公開抗議 就不會有任何改變

844
01:02:12,220 --> 01:02:15,190
你知道嗎？四個人在這個城市 應該要引起全球性的大規模公開抗議

845
01:02:15,190 --> 01:02:18,960
我們要連署

846
01:02:18,960 --> 01:02:21,950
他沒有跟她多說細節但是警告她他有參與一些事情

847
01:02:22,120 --> 01:02:25,490
他只說是「不好的事」

848
01:02:25,490 --> 01:02:27,690
然後我有了一些瘋狂的想法 像是也許他曾經與Elizabeth Warren 有婚外情還是什麼的

849
01:02:27,690 --> 01:02:33,040
我也曾懷疑希拉蕊·柯林頓和Elizabeth Warren 可是…

850
01:02:33,090 --> 01:02:37,890
大約是七月底 亞倫打電話給我

851
01:02:38,280 --> 01:02:41,720
我接起來 然後他說：「明天『不好的事』也許會上新聞

852
01:02:42,280 --> 01:02:47,430
你要我現在跟你說 還是明天自己從新聞看？」

853
01:02:47,430 --> 01:02:49,830
然後我說：「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854
01:02:49,830 --> 01:02:52,450
亞倫說：「嗯 就是 我被逮捕了

855
01:02:53,430 --> 01:02:58,470
因為下載太多學術期刊的文章 然後他們想要殺雞儆猴」

856
01:02:58,490 --> 01:03:03,420
然後我說：「就這樣？這就是你要說的事？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很大的事情」

857
01:03:04,330 --> 01:03:11,160
2011年7月14日 聯邦檢察官以四項重罪起訴了亞倫

858
01:03:11,200 --> 01:03:17,280
他被起訴的當天還有其他兩個人在英格蘭的LulzSec也遭逮捕

859
01:03:17,480 --> 01:03:24,170
還有一些其他真駭客也是。亞倫只是一個看起來像是駭客的人

860
01:03:24,630 --> 01:03:30,130
足夠他們 你知道 把他的頭放在板子上然後掛在城門示眾

861
01:03:30,130 --> 01:03:34,920
亞倫向當局自首 然後被逮捕

862
01:03:35,020 --> 01:03:38,240
然後他們搜查他

863
01:03:39,470 --> 01:03:42,220
拿走他的鞋帶 拿走他的皮帶然後把他留在個人囚房

864
01:03:42,640 --> 01:03:48,340
馬薩諸塞州美國聯邦檢察官辦公室發出聲明稿

865
01:03:50,120 --> 01:03:54,540
上面寫「亞倫將會面臨最高35年的刑期

866
01:03:54,550 --> 01:03:57,880
隨後是三年的假釋

867
01:03:57,880 --> 01:04:00,790
須負責恢復狀 沒收 以及高達一百萬美元的罰款」

868
01:04:00,790 --> 01:04:06,010
他以十萬美元保釋出獄

869
01:04:06,280 --> 01:04:09,370
同一天 此案的主要受害者JSTOR

870
01:04:09,370 --> 01:04:12,290
正式提出撤銷所有對亞倫的罰款 並不繼續追究此案

871
01:04:12,290 --> 01:04:17,770
JSTOR--他們不是朋友他們不曾對我們提供協助或釋出善意

872
01:04:18,080 --> 01:04:20,510
他們只是認為「我們不想被牽扯進來」

873
01:04:20,510 --> 01:04:22,950
JSTOR還有他們的母公司ITHAKA也迴避跟公司對話的要求。

874
01:04:22,950 --> 01:04:25,390
但是在那個時候 他們釋出一份聲明稿

875
01:04:25,390 --> 01:04:30,800
「是否要起訴是政府的決定 不是JSTOR的」

876
01:04:30,870 --> 01:04:33,520
所以我們認為根據這個聲明 這個案子就會這樣結案

877
01:04:33,540 --> 01:04:37,700
我們應該可以讓Steve Heymann撤銷告訴或是用比較合理的方法來解決

878
01:04:38,500 --> 01:04:42,740
但是政府拒絕了

879
01:04:42,740 --> 01:04:48,230
[Narrator] 為什麼？

880
01:04:48,650 --> 01:04:50,760
我覺得他們想要用亞倫當作一個範例

881
01:04:51,150 --> 01:04:52,860
他們說他們想要…他們之所以要堅持

882
01:04:55,140 --> 01:04:58,380
重罪判決及監禁處分

883
01:04:58,380 --> 01:05:01,990
是因為要用此案作為威懾用的案例 他們這樣告訴我們

884
01:05:01,990 --> 01:05:05,350
- 他們真的這麼說嗎？- 沒錯

885
01:05:05,350 --> 01:05:13,260
- 要將此案成為案例典型？- 對

886
01:05:13,260 --> 01:05:15,320
- 把亞倫標籤為負面教材？- 是

887
01:05:15,320 --> 01:05:17,260
赫曼確實這麼說過

888
01:05:17,260 --> 01:05:19,810
但要威懾誰？難道外面還有其他人盤算著登入JSTOR

889
01:05:20,030 --> 01:05:22,030
然後下載期刊文章作為政治表態嗎？他們究竟能威攝誰？

890
01:05:22,030 --> 01:05:26,370
如果是其他情況就比較容易理解

891
01:05:26,370 --> 01:05:30,150
歐巴馬政府對於威攝的支持態度

892
01:05:30,150 --> 01:05:34,610
情境像是假如有個部門

893
01:05:34,610 --> 01:05:37,440
被起訴為可以說是

894
01:05:37,440 --> 01:05:41,150
本國百年來最大的經濟犯罪

895
01:05:41,150 --> 01:05:43,530
並將導致華爾街的金融危機

896
01:05:43,530 --> 01:05:45,530
你一旦開始

897
01:05:45,530 --> 01:05:49,630
進行針對性威懾

898
01:05:50,100 --> 01:05:52,530
並不准異議時

899
01:05:52,530 --> 01:05:56,610
你就無法冷靜判斷何為違法

900
01:05:56,610 --> 01:05:58,450
進而開始決定去濫用執法資源

901
01:05:58,460 --> 01:06:02,140
在政治意識形態的影響下更是如此

902
01:06:02,140 --> 01:06:06,890
這不僅是不民主的 也不應該是美國的

903
01:06:06,900 --> 01:06:10,390
檢察官史蒂芬·赫曼後來據稱對MIT的外聘律師說過

904
01:06:10,390 --> 01:06:15,950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是

905
01:06:19,320 --> 01:06:24,150
斯沃茨創立的組織「求進會」所發表的一份新聞稿

906
01:06:24,150 --> 01:06:26,590
根據MIT的解釋 赫曼回應了那份簡短的支持聲明

907
01:06:26,590 --> 01:06:31,470
他稱之為「野蠻的網絡活動」及「愚蠢的舉動」

908
01:06:31,470 --> 01:06:35,590
使此案從兩人對抗的層面上升到了制度層面

909
01:06:35,590 --> 01:06:39,600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位不願失去顏面的檢察官

910
01:06:39,600 --> 01:06:44,040
他也許已經要走上仕途了 並且還不打算放棄此案

911
01:06:44,040 --> 01:06:48,620
你用了那麼多稅款來逮捕一個從圖書館帶出過多書籍的人

912
01:06:48,620 --> 01:06:52,990
好就此鞏固自己在法院裡的位置？離譜至極！

913
01:06:52,990 --> 01:06:57,530
我後來試了各種方式向MIT施壓

914
01:06:57,530 --> 01:07:01,020
希望他們向政府請求停止起訴

915
01:07:01,020 --> 01:07:05,550
MIT有什麼反應？

916
01:07:05,550 --> 01:07:10,740
就當時來看 他們毫無反應嗎？

917
01:07:11,470 --> 01:07:14,530
MIT沒有為亞倫辯護

918
01:07:14,630 --> 01:07:18,610
在MIT裡的人們眼裡看來根本離譜

919
01:07:22,630 --> 01:07:25,610
因為MIT算是全世界最鼓勵駭客活動的地方了

920
01:07:25,610 --> 01:07:30,310
在MIT逛逛那些一般不允許進入的房頂和隧道

921
01:07:30,310 --> 01:07:35,670
不僅是學生的成人禮 更是就學必經之舉

922
01:07:35,720 --> 01:07:40,730
MIT在冬季還有開鎖課程

923
01:07:40,730 --> 01:07:45,830
他們具有道義權威來阻止起訴繼續

924
01:07:45,830 --> 01:07:50,310
但MIT卻沒挺身向聯調局說「別這麼做」

925
01:07:50,550 --> 01:07:55,750
「我們不希望你們這樣做」「你們反應過度了」「鬧太大了」

926
01:07:56,230 --> 01:08:01,690
…我是這麼想的

927
01:08:01,690 --> 01:08:06,200
他們的行為就像那些企業 他們… 他們幫助政府

928
01:08:06,200 --> 01:08:08,330
除非他們別無選擇 否則就不會幫助我們 他們從未試著去阻止此事

929
01:08:08,330 --> 01:08:14,470
MIT一再拒絕就此發表評論

930
01:08:14,490 --> 01:08:21,200
但他們後來發布了一份報告表示想要保持中立態度

931
01:08:22,350 --> 01:08:25,229
他們相信赫曼和檢察官辦公室不會在意MIT對這案子的想法和說法

932
01:08:25,229 --> 01:08:30,010
MIT的行為實在是不符校風

933
01:08:30,010 --> 01:08:35,950
你可以硬說MIT睜隻眼閉隻眼也沒做錯什麼

934
01:08:35,950 --> 01:08:41,850
但採取這種立場… 採取中立立場本身就是在支持檢察官

935
01:08:41,850 --> 01:08:47,160
看看史蒂夫·賈伯斯和史蒂夫·沃茲尼克

936
01:08:47,160 --> 01:08:52,600
他們賣藍盒子起家 那是種用來欺騙電話公司的工具

937
01:08:52,680 --> 01:08:55,830
再看看比爾·蓋茲和保羅·亞倫

938
01:08:55,830 --> 01:09:01,450
他們在哈佛時用學校電腦開闢生意

939
01:09:01,630 --> 01:09:04,670
那明顯也是違反校規的

940
01:09:04,670 --> 01:09:08,430
亞倫和上述那些人之間的區別

941
01:09:08,430 --> 01:09:11,439
就在於亞倫想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而不是只想著賺錢

942
01:09:11,460 --> 01:09:13,330
斯沃茨依然對網際網路各種議題直言不諱

943
01:09:13,330 --> 01:09:17,950
網際網路之所以得以運行 是因為它有著各種思想的碰撞

944
01:09:18,979 --> 01:09:23,149
而我們亟需爭取的是獲取更多與我們政府相關的資訊、更多准許

945
01:09:23,620 --> 01:09:28,850
更多討論、更多爭辯 但似乎國會正反過來要阻止這些權利

946
01:09:28,850 --> 01:09:32,979
亞倫認為只要向人們解釋清楚這世界 他就能夠改變這世界

947
01:09:32,979 --> 01:09:38,479
火焰病毒確實可以接管你的電腦並藉此監控你

948
01:09:38,670 --> 01:09:44,319
歡迎亞倫很高興你回到節目現場

949
01:09:44,370 --> 01:09:48,729
就像以前間諜用監聽器監聽人們的對話一樣

950
01:09:48,740 --> 01:09:52,240
他們現在則用電腦做著同樣的事情

951
01:09:56,490 --> 01:09:58,960
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一項用來壓抑網路隱私的法案 這法案正送到國會中

952
01:09:58,960 --> 01:10:01,730
這法案稱為SOPA（Stop Online Piracy Act《禁止網路盜版法案》）

953
01:10:01,730 --> 01:10:06,680
社會運動參與者如彼得 艾克史雷認為這項法案的權利會無限上綱

954
01:10:06,800 --> 01:10:08,710
並會威脅到網路本身的技術完整性

955
01:10:08,940 --> 01:10:12,720
艾克史雷：「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亞倫」

956
01:10:12,720 --> 01:10:16,130
然後說道：「我們能發動一個大型的線上抵制活動嗎？」

957
01:10:16,130 --> 01:10:18,420
「這不僅僅牽涉到盜版」

958
01:10:18,420 --> 01:10:21,620
「不是嗎？」

959
01:10:21,620 --> 01:10:24,470
「不」他說道：「這牽涉到我們上網的自由」

960
01:10:24,790 --> 01:10:26,280
我繼續聽著

961
01:10:26,420 --> 01:10:30,200
他對此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是的（這牽涉到連網的自由）」

962
01:10:30,350 --> 01:10:32,460
接著他建立「求進會」

963
01:10:32,460 --> 01:10:35,920
求進會是一個網路運動組織 現在就已經有約一百五十萬的成員

964
01:10:35,920 --> 01:10:38,090
才在2010年的秋天成立

965
01:10:38,090 --> 01:10:44,180
亞倫就是這個組織社群中表現最突出的成員之一

966
01:10:44,180 --> 01:10:47,230
協助領導組織關於社會正義的議題 這個議題的層級到全美聯邦層級

967
01:10:47,260 --> 01:10:50,090
SOPA法案是用來抑制線上音樂和電影的盜版

968
01:10:50,090 --> 01:10:55,390
但事實上這是一個殺雞卻用牛刀的法案

969
01:10:55,390 --> 01:11:01,190
如果通過了 法案將會允許一家公司跳過正當法律程序來切斷一個網站的資金

970
01:11:01,190 --> 01:11:06,990
甚至能強迫Google刪除網站的搜尋結果

971
01:11:07,160 --> 01:11:13,120
只需要一紙版權聲明就可執行上述事項

972
01:11:13,120 --> 01:11:16,330
這紙法案將會讓傳統媒體陷入和現今混合複雜文化的對抗

973
01:11:16,330 --> 01:11:20,580
這會讓每個網站營運者都成為戰戰兢兢的警察

974
01:11:20,580 --> 01:11:26,780
如果他們沒有好好確認 每個訪客在他們營運的網站上做的所有事情

975
01:11:26,780 --> 01:11:30,230
即使是有可能違法 網站就能未經審判然後直接被關站

976
01:11:30,230 --> 01:11:33,610
這真是無限上綱的法案 我覺得這真是一個災難

977
01:11:33,610 --> 01:11:38,800
這個法案嚴重地威脅到人們在網路上的言論和公民自由

978
01:11:38,850 --> 01:11:43,420
只有曲指可數的我們幾個人在說「看著 我們不只是談論隱私權的問題

979
01:11:43,420 --> 01:11:51,630
這根本在摧毀現今網路的架構、

980
01:11:51,630 --> 01:11:55,570
網址域名系統以及更多可以打擊隱私免費和公開的資訊服務。」

981
01:11:55,570 --> 01:12:00,270
是亞倫找到了這個痛點

982
01:12:00,270 --> 01:12:05,670
憲法保障人民的自由

983
01:12:05,670 --> 01:12:07,440
如果此法通過將會摧毀美國為人民所建立的自由權

984
01:12:07,440 --> 01:12:11,560
如此一來 新科技將不會為我們帶來更多的自由 而是扼殺我們最基本的權利

985
01:12:11,560 --> 01:12:13,740
這是我們原生的權利

986
01:12:13,740 --> 01:12:18,610
通話那天我意識到這個嚴重性 並告訴彼得這件事絕對不能發生

987
01:12:18,610 --> 01:12:21,280
SOPA法案在2011年10月被提出 當時被認為是不可撼動的

988
01:12:21,280 --> 01:12:27,260
當法案提出時 我們的策略是拖延它一下而已

989
01:12:28,480 --> 01:12:32,930
可能只是削弱這個法案

990
01:12:32,930 --> 01:12:37,420
根本沒想到我們可以停止這個法案的通過

991
01:12:37,420 --> 01:12:41,370
如果你曾在華盛頓特區工作過 你會學到在華盛頓特區

992
01:12:41,370 --> 01:12:44,830
都是各種不同有錢的利益團體 彼此對抗如何讓他們有利的法案通過

993
01:12:45,680 --> 01:12:51,460
通常的做法就是回避對提案的攻擊然後通過法案

994
01:12:51,460 --> 01:12:57,700
其中最針鋒相對的時候時兩個大型的利益團體在彼此攻防法案

995
01:12:57,700 --> 01:13:02,090
兩個利益團體必然非常有錢 而且在周旋議員和政治獻金上都旗鼓相當

996
01:13:02,090 --> 01:13:07,070
這才是最激烈的提案競爭

997
01:13:07,070 --> 01:13:10,750
而一般的提案別說彼此競爭

998
01:13:10,750 --> 01:13:12,660
通常傳統的情況 有錢的聚在一邊 所有的公司組織聚在另一邊

999
01:13:12,660 --> 01:13:16,410
最後數以百萬的人名在最後一邊

1000
01:13:16,410 --> 01:13:20,680
在我參與公共服務期間PIPA《保護知識產權法案》和SOPA法案是唯一

1001
01:13:20,690 --> 01:13:23,600
由超過四十位美國參議員連署提案的法案

1002
01:13:25,070 --> 01:13:30,370
他們已經長期準備這個提案

1003
01:13:31,050 --> 01:13:37,150
並準備了六十張投票權來清理這個提案所有的障礙物

1004
01:13:37,150 --> 01:13:40,530
在那段對抗的艱難時期 我甚至常懷疑自己

1005
01:13:40,530 --> 01:13:43,970
斯沃茨和求進會透過傳統的方式來爭取大量民眾的支持以抵抗提案

1006
01:13:44,460 --> 01:13:47,600
透過網路電話（VoIP）的方式 這些民眾非常容易打電話到國會

1007
01:13:48,110 --> 01:13:53,470
我還沒有看過任何人像他一樣

1008
01:13:53,470 --> 01:13:59,270
同時在技術端和社會運動端都能組織地如此有水準

1009
01:14:00,010 --> 01:14:03,850
數以百萬的民眾聯絡國會並簽署反對SOPA法案的請願書

1010
01:14:03,850 --> 01:14:07,990
國會簡直措手不及

1011
01:14:08,610 --> 01:14:12,670
就看著那些無能的國會成員辯論著這個法案

1012
01:14:12,950 --> 01:14:15,380
看著他們堅持能夠規範網路

1013
01:14:15,380 --> 01:14:20,430
而一群阿宅卻妄想阻止他們

1014
01:14:20,430 --> 01:14:22,690
我不是阿宅

1015
01:14:22,690 --> 01:14:25,250
我還不太算是個阿宅

1016
01:14:25,250 --> 01:14:26,390
或許我們要咨詢阿宅們來為我們詳細講解一下（笑聲）

1017
01:14:26,390 --> 01:14:27,930
讓我們開個聽證會 有請阿宅們…

1018
01:14:27,930 --> 01:14:31,120
（笑聲）

1019
01:14:31,120 --> 01:14:33,350
真要這樣？

1020
01:14:33,350 --> 01:14:35,830
（笑聲）

1021
01:14:35,830 --> 01:14:37,550
「阿宅？」

1022
01:14:37,550 --> 01:14:40,090
（笑聲）

1023
01:14:40,090 --> 01:14:41,380
我想要找的人應該是「專家」吧…

1024
01:14:41,380 --> 01:14:42,100
（笑聲）

1025
01:14:42,100 --> 01:14:45,660
來開導大家 不會讓法律適得其反（觀眾笑和拍手）

1026
01:14:45,660 --> 01:14:47,100
並破壞網際網路

1027
01:14:47,100 --> 01:14:51,610
我們使用並接受「技客」這個詞彙 因為我們就是技客

1028
01:14:51,610 --> 01:14:53,090
事實已經存在這麼久了 但他們就是們咨詢過任何技術型專家

1029
01:14:53,090 --> 01:14:56,640
這反映了「這裏」是有問題的

1030
01:14:56,640 --> 01:15:01,580
我在找有誰能站到我身前 並在聽證會上作證說 這就是他們為什麼錯了

1031
01:15:01,580 --> 01:15:04,810
曾經有個辦公室是提供科學和技術建議的

1032
01:15:04,810 --> 01:15:12,140
能讓他們去求助說 幫我解釋下 X Y Z 吧

1033
01:15:12,270 --> 01:15:15,410
但金裡奇關掉了它 他說那是在浪費錢

1034
01:15:15,410 --> 01:15:19,210
從那以後 國會就陷入了黑暗時代

1035
01:15:19,210 --> 01:15:22,300
我覺得沒人真的認為《禁止網絡盜版法案》能被打敗 包括亞倫

1036
01:15:22,300 --> 01:15:26,190
雖然值得一試 但那是沒有勝算的

1037
01:15:26,220 --> 01:15:29,740
我記得 大概過了幾個月 我記得他來找我 好像是說

1038
01:15:30,270 --> 01:15:34,530
「我覺得我們可能要獲勝了」

1039
01:15:34,530 --> 01:15:38,580
我說「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1040
01:15:38,580 --> 01:15:40,670
對國會的籲請還在繼續

1041
01:15:40,670 --> 01:15:42,720
當域名託管網站Go Daddy成為這法案的支持者後

1042
01:15:44,250 --> 01:15:46,430
成千上萬名用戶轉移了他們的域名以示抗議

1043
01:15:46,430 --> 01:15:50,140
不到一週 反省過後的Go Daddy轉而反對《禁止網絡盜版法案》

1044
01:15:50,140 --> 01:15:55,210
當國會裡那些支持唱片和電影產業的人們

1045
01:15:55,210 --> 01:16:00,150
意識到反對過於強烈後 他們稍微收斂了法案

1046
01:16:00,150 --> 01:16:06,300
你可以看到有了曲線型的變化 看到我們的觀點開始產生了共鳴

1047
01:16:06,300 --> 01:16:10,390
就好像是亞倫劃燃了一根火柴 然後它開始熊熊燃燒

1048
01:16:10,390 --> 01:16:15,880
再劃燃一根 再次熊熊燃燒

1049
01:16:15,880 --> 01:16:18,900
最終他燃起的星火足夠匯成火焰了

1050
01:16:18,900 --> 01:16:20,720
然後它燒成了現在的這團烈焰

1051
01:16:20,720 --> 01:16:24,080
2012年1月16日 白宮發表了一份聲明

1052
01:16:24,080 --> 01:16:26,500
稱他們並不支持此項法案

1053
01:16:26,910 --> 01:16:31,370
隨後發生的是

1054
01:16:31,370 --> 01:16:34,260
我十分相信我們應該處理盜版問題

1055
01:16:34,260 --> 01:16:36,200
我們應該嚴肅對待那些盜版者 但這法案並非是正確的法案

1056
01:16:36,200 --> 01:16:40,200
當吉米‧威爾士讓維基百科關燈以示支持時

1057
01:16:40,200 --> 01:16:44,740
這家全球第五熱門的網站

1058
01:16:44,740 --> 01:16:48,860
其點擊量佔全網際網路點擊量的7%

1059
01:16:48,860 --> 01:16:52,370
維基百科關燈了

1060
01:16:52,370 --> 01:16:58,530
Reddit關燈了

1061
01:16:58,530 --> 01:17:00,130
Craigslist關燈了

1062
01:17:00,130 --> 01:17:01,510
國會山莊上的電話線都快被打到熔化了

1063
01:17:01,510 --> 01:17:03,300
國會議員開始爭著發表聲明 收回對這項法案的支持

1064
01:17:03,300 --> 01:17:06,110
他們推行這法案也就幾天前的事兒

1065
01:17:06,110 --> 01:17:10,840
24小時之內 國會裡反對《禁止網絡盜版法案》的議員數量

1066
01:17:10,840 --> 01:17:13,150
從31名

1067
01:17:13,550 --> 01:17:17,840
升到了101名

1068
01:17:17,850 --> 01:17:19,170
看到國會議員和參議員在網路全黑日的一天內逐漸改變立場

1069
01:17:19,170 --> 01:17:20,700
實在難以置信

1070
01:17:22,710 --> 01:17:29,820
約有百來名議員被撼動了

1071
01:17:29,820 --> 01:17:31,390
在當時我仍然不敢相信 飽經千辛萬苦

1072
01:17:31,390 --> 01:17:34,570
我們總算贏了

1073
01:17:34,570 --> 01:17:38,730
一件每個人都說不可能的事

1074
01:17:38,730 --> 01:17:40,760
一件世上最大的一些公司認為是白日做夢的事

1075
01:17:40,760 --> 01:17:42,470
成真了

1076
01:17:42,470 --> 01:17:46,410
我們做到了

1077
01:17:46,410 --> 01:17:48,210
我們贏了

1078
01:17:48,550 --> 01:17:50,470
這是網際網路政治上 甚至是美國政治上 歷史性的一週

1079
01:17:50,800 --> 01:17:52,690
我們聽那些在華盛頓特區的人們說 那些在國會山莊上的職員說

1080
01:17:55,410 --> 01:17:58,570
他們在關燈日收到的郵件和電話之多

1081
01:17:58,570 --> 01:18:03,840
是前所未有的

1082
01:18:03,840 --> 01:18:08,540
我想這是個極其令人激動的時刻

1083
01:18:08,540 --> 01:18:10,750
在這一刻 網際網路在政治上成長起來了

1084
01:18:10,750 --> 01:18:12,820
這太令人振奮了 很難相信它真的發生了

1085
01:18:12,820 --> 01:18:17,640
很難相信背後有著那麼多財團支持的法案

1086
01:18:17,640 --> 01:18:21,200
竟然沒在國會順利通過

1087
01:18:21,200 --> 01:18:25,370
且先不說順利 它連通過都沒有

1088
01:18:25,390 --> 01:18:29,150
有時人們很容易就有一種無力感

1089
01:18:29,150 --> 01:18:32,170
就像是 你走在大街上高聲喊叫 卻又沒人能聽到

1090
01:18:33,780 --> 01:18:36,480
但我今天在這裡告訴你們 你們是強而有力的

1091
01:18:36,480 --> 01:18:40,520
[眾人歡呼]

1092
01:18:40,530 --> 01:18:43,020
是的 也許有時你會覺得沒人在聽你說些什麼 但我在這裡告訴你 有人在聽的

1093
01:18:43,020 --> 01:18:45,730
你的聲音能被聽到 你在改變著這個世界

1094
01:18:45,730 --> 01:18:50,550
只要你不停地抗爭 你就能阻止這項法案

1095
01:18:50,550 --> 01:18:53,120
[眾人歡呼]

1096
01:18:53,120 --> 01:18:56,930
阻止《保護知識產權法案》

1097
01:18:56,930 --> 01:18:59,580
阻止《禁止網絡盜版法案》

1098
01:18:59,580 --> 01:19:00,620
[眾人歡呼]

1099
01:19:00,620 --> 01:19:02,590
某些最大的網際網路公司 說穿了 如果他們的

1100
01:19:02,590 --> 01:19:03,880
小型競爭對手受到了審查 那他們是能受益的

1101
01:19:03,880 --> 01:19:07,370
我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1102
01:19:07,370 --> 01:19:11,220
對他來說 能夠確定自己能造成一點小改變

1103
01:19:12,430 --> 01:19:14,640
比起在大的改變裡擔任小角色還來的重要。

1104
01:19:14,640 --> 01:19:19,550
但是SOPA比較像是在大的改變過程擔任了重要的角色

1105
01:19:19,550 --> 01:19:23,180
所以對他來說 這有點像是驗證了他的概念。

1106
01:19:23,180 --> 01:19:27,800
像是 「好 我真的很想要把我的一生投注在改變世界這件事上

1107
01:19:27,800 --> 01:19:30,750
這能夠科學的驗證我的作為的影響力

1108
01:19:30,750 --> 01:19:34,800
而且證明這是有可能的。」

1109
01:19:34,800 --> 01:19:39,820
「窮極一生的試著改變世界是有可能的。」

1110
01:19:39,820 --> 01:19:42,730
「我證明了我可以做到

1111
01:19:42,730 --> 01:19:45,580
我 亞倫‧斯沃茨 可以改變世界。」

1112
01:19:45,580 --> 01:19:48,650
對一位從不認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的人 即亞倫來說

1113
01:19:48,650 --> 01:19:50,730
那是一個可以發現他真的

1114
01:19:50,730 --> 01:19:57,520
做了某件好事的時刻

1115
01:19:59,160 --> 01:20:04,120
感覺就像在他在某個通往勝利的道路上。

1116
01:20:04,120 --> 01:20:06,770
大家都說我們不可能能夠阻止SOPA立法。

1117
01:20:06,850 --> 01:20:11,840
而我們卻成功了。

1118
01:20:13,540 --> 01:20:15,900
這是三個不可置信的成功 而那年卻還沒結束。

1119
01:20:15,900 --> 01:20:17,340
我想說的是 如果要對事情保持樂觀 現在是個好時機。

1120
01:20:17,340 --> 01:20:22,080
你懂 他在被逮捕的一年之後成功的阻止了SOPA。

1121
01:20:22,080 --> 01:20:26,260
這並不是不可質疑的歡樂時刻 畢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1122
01:20:26,690 --> 01:20:29,800
他了解如何參與政治過程 你無法停止他。

1123
01:20:29,800 --> 01:20:33,360
斯沃茨所創立或是共同創立的組織非常眾多

1124
01:20:33,360 --> 01:20:39,770
在愛德華·史諾登洩密 曝露全球網路監控問題的前一年

1125
01:20:39,770 --> 01:20:44,300
斯沃茨早就已經開始擔心了。

1126
01:20:44,300 --> 01:20:47,860
問責的制度竟然如此驚人的鬆散

1127
01:20:47,860 --> 01:20:50,780
他們竟然沒有任何基本的統計數據可以知道監聽計畫到底有多廣泛。

1128
01:20:50,780 --> 01:20:54,580
而且如果答案是：「啊 我們監聽很多很多人 多到我們根本就數不清。」

1129
01:20:54,580 --> 01:20:59,590
那受監聽人數真的是糟糕的多。

1130
01:20:59,590 --> 01:21:04,010
如果他們是說「嗯 我們不知道有我們監聽多少電話

1131
01:21:04,010 --> 01:21:06,100
我們不知道有多少實際的人與那些電話有關」那就算了。

1132
01:21:06,100 --> 01:21:09,740
但他們卻說「我們完全無法透露任何統計數據」。

1133
01:21:09,740 --> 01:21:12,430
那真的有夠——嚇人。就是嚇人。

1134
01:21:12,430 --> 01:21:15,760
然後他們對他施加難以置信的壓力 拿走所有他賺到的錢。

1135
01:21:15,760 --> 01:21:18,640
然後他們 你也知道 威脅剝奪他的人身自由。

1136
01:21:18,730 --> 01:21:25,730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 你知道嗎？為什麼他們要追殺吹哨者？

1137
01:21:25,730 --> 01:21:29,580
為什麼他們要追殺暴露真相的吹哨者們

1138
01:21:29,580 --> 01:21:34,230
暴露關於從銀行內控、戰爭真相、到只是政府透明度的真相？

1139
01:21:34,230 --> 01:21:38,030
所以機密只為有權利的人服務

1140
01:21:38,030 --> 01:21:46,120
而我們活在一個機密和政府作為相符的時代 而且

1141
01:21:46,350 --> 01:21:49,630
很多作為大概是非法或是違憲的。

1142
01:21:49,630 --> 01:21:54,890
所以 這裡兩個東西並不相符。

1143
01:21:54,890 --> 01:21:58,600
非常明確的 這個技術不是為了海外的小國家開發的

1144
01:21:58,600 --> 01:22:01,070
而是在這裡 為了提供給美國政府 在美國國內所使用。

1145
01:22:01,120 --> 01:22:04,480
問題在於這些監聽計畫是某種默默長期擴長的過程。

1146
01:22:04,480 --> 01:22:09,620
從尼克森總統時代就開始

1147
01:22:09,620 --> 01:22:14,380
然後明顯的在後9/11的小布希時代擴大

1148
01:22:14,380 --> 01:22:16,540
接著歐巴馬政府繼續擴大監聽 問題也就慢慢的越來越糟

1149
01:22:16,540 --> 01:22:19,690
但你無法指出某個關鍵時刻 然後說

1150
01:22:19,690 --> 01:22:23,620
「就是現在 我們要激化反對力量 因為今天不反對 明天就來不及了⋯⋯」

1151
01:22:23,620 --> 01:22:26,280
檢方 據我估計 針對亞倫‧斯沃茨 想給對於歐巴馬政府

1152
01:22:26,280 --> 01:22:31,940
有政治威脅的這群人傳達一個明確的訊息

1153
01:22:32,460 --> 01:22:38,650
那群人基本上就是 駭客們、資訊開放、民主運動人士

1154
01:22:38,650 --> 01:22:45,410
而歐巴馬政府想要對這個群體傳達的訊息就是

1155
01:22:47,340 --> 01:22:51,380
據我估計 「我知道你們可以對目前的體制搞麻煩

1156
01:23:04,420 --> 01:23:08,520
而我們要拿亞倫‧斯沃茨來殺雞儆猴

1157
01:23:08,520 --> 01:23:13,420
來嚇你們 盡可能讓你們不要再來找麻煩。」

1158
01:23:13,580 --> 01:23:17,260
而且政府說：「喔 讓機密監聽計畫合法化

1159
01:23:17,260 --> 01:23:20,380
的那些法律解釋也是機密

1160
01:23:20,380 --> 01:23:23,640
所以我們不會告訴你基於哪條法律我們有權監聽你。」

1161
01:23:23,640 --> 01:23:26,460
他們總是能說「喔 又發生了一次電子戰了

1162
01:23:26,470 --> 01:23:29,900
那些電子犯罪集團就攻擊我們了。我們有危險。我們都在被攻擊的威脅下。」

1163
01:23:29,900 --> 01:23:33,740
然後他們就用這個藉口繼續推動更加危險的法律。

1164
01:23:35,200 --> 01:23:40,390
[訪問者] 追加問題——對您個人來說 您認為目前的抵抗進行的怎樣？

1165
01:23:40,950 --> 01:23:41,980
這要看你！

1166
01:23:41,980 --> 01:23:45,530
——我知道。就像是我們要⋯⋯ 那個

1167
01:23:49,070 --> 01:23:52,620
這是某種朝像兩個極端的觀點 對吧

1168
01:23:52,620 --> 01:23:57,120
一個觀點是網路很棒 它創造了這個自由空間 而且每件事情都會很了不起

1169
01:23:57,120 --> 01:23:58,510
或是網路會很糟

1170
01:23:58,510 --> 01:24:01,470
它成為了一個可以用來監控與壓迫人人

1171
01:24:01,470 --> 01:24:03,680
或是控制我們的言論的工具。

1172
01:24:03,680 --> 01:24:05,820
但現實是 這兩者都可能同時為真 對吧？

1173
01:24:05,820 --> 01:24:09,800
網路已經同時達成了兩者 而兩者都同等的驚奇與驚人

1174
01:24:09,800 --> 01:24:12,600
而長期來說哪邊會贏 要看我們。

1175
01:24:12,600 --> 01:24:17,310
要說「喔 其中一個方向比起另一個來說還要好」並不合理 因為兩者都是現實。

1176
01:24:17,320 --> 01:24:21,150
要看我們來決定要強調什麼來導致哪個方向會被彰顯

1177
01:24:21,150 --> 01:24:23,600
因為兩者都同時存在 且兩者都同時永遠會存在。

1178
01:24:28,950 --> 01:24:35,010
2012年9月12日 聯邦檢察官提出了對斯沃茨更新起訴書

1179
01:24:35,010 --> 01:24:40,170
加上更多的通訊詐欺 未授權使用電腦設備 與電子詐欺的指控。

1180
01:24:40,470 --> 01:24:45,590
因此 比起原本面臨4項重罪指控 斯沃茨茲目前面臨13項。

1181
01:24:45,590 --> 01:24:48,560
檢察官的籌碼戲劇性的增加了

1182
01:24:48,560 --> 01:24:52,130
斯沃茨的潛在的罰金與徒刑時間也增加了。

1183
01:24:52,130 --> 01:24:55,690
他們又起訴了一次 加上更多指控

1184
01:24:55,690 --> 01:25:01,880
他們有個理論 關於一個行為可以成立多個聯邦法重罪

1185
01:25:01,880 --> 01:25:06,010
而且根據法律 這個具有象徵意義的條款能夠附加在這上面

1186
01:25:06,860 --> 01:25:10,660
因此越來越多的起訴案例對亞倫不利

1187
01:25:10,660 --> 01:25:13,950
其中的法律條款是在1986年制定的

1188
01:25:13,950 --> 01:25:16,660
稱為《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189
01:25:16,670 --> 01:25:17,960
這個《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190
01:25:17,960 --> 01:25:21,890
是受到馬修．不魯德里克「戰爭遊戲」的啓發 是部很棒電影

1191
01:25:21,890 --> 01:25:23,350
搞定了

1192
01:25:23,350 --> 01:25:27,740
在電影中有個小孩能夠穿越這個神奇的電腦網路

1193
01:25:27,740 --> 01:25:30,130
並發動一場核武的攻擊

1194
01:25:30,130 --> 01:25:33,500
[導彈發射]

1195
01:25:33,500 --> 01:25:37,670
你知道這不可能會發生的 尤其是在80年代的時候

1196
01:25:37,670 --> 01:25:41,380
但很明顯的這部電影驚動到了國會

1197
01:25:41,380 --> 01:25:44,590
而因此通過了《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198
01:25:44,590 --> 01:25:48,870
這是一個跟不上時代的法律條款 例如說要處罰

1199
01:25:48,870 --> 01:25:54,110
一種違反服務條款的行為 你可以在

1200
01:25:54,110 --> 01:26:01,430
eHarmony或是Match.com上看到這些條款和一些自大的人

1201
01:26:01,430 --> 01:26:05,710
某些擁有司法權的人和檢察官的決定 能夠很快的

1202
01:26:05,710 --> 01:26:07,960
讓其他人陷入一場困境與麻煩當中

1203
01:26:07,960 --> 01:26:10,140
我們都知道什麼是使用者條款

1204
01:26:10,140 --> 01:26:14,190
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去閱讀它們 但若不尊守表示

1205
01:26:14,190 --> 01:26:15,860
你正在犯重罪。

1206
01:26:15,860 --> 01:26:18,540
網站的服務條款通常會說：

1207
01:26:18,540 --> 01:26:22,440
「彼此友好」或者「不要做任何不合宜的動作」。

1208
01:26:22,440 --> 01:26:27,190
如果在刑法上有提到任何關於這些違法的行為

1209
01:26:27,190 --> 01:26:29,100
我想很多人會被逼瘋的。

1210
01:26:29,100 --> 01:26:29,540
有些例子更是「瘋狂」
我想很多人會被逼瘋的。

1211
01:26:29,540 --> 01:26:32,960
有些例子更是「瘋狂」

1212
01:26:32,960 --> 01:26:39,480
直到2013年3月被修改前 Hearst集團Seventeen網站上的使用者條款

1213
01:26:39,480 --> 01:26:42,780
你必須年滿十八歲才能閱讀。

1214
01:26:42,780 --> 01:26:46,670
我必需要說如果按照司法部門所解釋的《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215
01:26:46,670 --> 01:26:48,100
我們可能都違法了。

1216
01:26:49,200 --> 01:26:54,540
模糊且容易誤用的《詐欺及濫用防制法》已經變成一種處理

1217
01:26:54,540 --> 01:26:57,140
廣泛的電腦相關紛爭的萬用藥。

1218
01:26:57,140 --> 01:27:00,160
所以儘管這不是在他的案子的唯一因素

1219
01:27:00,160 --> 01:27:04,940
在亞倫的十三項指控當中有十一項涉及了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220
01:27:07,250 --> 01:27:11,820
在亞倫的故事當中存在著太多的「為什麼？」了

1221
01:27:11,820 --> 01:27:16,160
到底是什麼讓政府有這麼強烈的動機 還有這件案子將會如何發展下去？

1222
01:27:16,160 --> 01:27:19,370
司法部門拒絕回答這些問題

1223
01:27:19,370 --> 01:27:23,690
但奧林克爾教授是一位研究本案的退休檢察官

1224
01:27:23,690 --> 01:27:28,060
我認為基於某些原因 在這件案子上我跟其他人有些不同的觀點

1225
01:27:28,060 --> 01:27:31,200
我在司法部門擔任聯邦檢察官有三年之久

1226
01:27:31,200 --> 01:27:34,190
在我教書之前 政府都是

1227
01:27:34,190 --> 01:27:38,320
基於這些起訴書 找出這些罪犯所犯下了哪些罪行

1228
01:27:38,320 --> 01:27:42,060
就像一般的律師一樣 看看一些判例、法規

1229
01:27:42,060 --> 01:27:45,800
還有歷史或是那些已結案的案例

1230
01:27:45,800 --> 01:27:48,940
我認為從這方面看 這是一份公平的起訴書

1231
01:27:48,940 --> 01:27:51,400
你可以去思考一下 他們是否該起訴此案

1232
01:27:51,400 --> 01:27:56,830
有相當多的爭論 有些人是站在「開放取用」的一方 有些不是

1233
01:27:57,680 --> 01:28:03,110
我認為政府對於亞倫的「游擊式開放取用宣言」是相當認真的

1234
01:28:04,090 --> 01:28:10,080
我覺得政府認為他是因為道德驅使之下所犯下的行為

1235
01:28:10,080 --> 01:28:15,200
去打破與推翻這些亞倫認為不公平的法律

1236
01:28:15,200 --> 01:28:20,940
在民主國家 如果你認為某個法律是不公平的 是有辦法去改變它的

1237
01:28:20,940 --> 01:28:24,680
你可以去找國會 像是亞倫巧妙的對《禁止網路盜版法案》做事那樣

1238
01:28:24,680 --> 01:28:28,440
或是你可以用違法的方式嘗試去廢除它

1239
01:28:28,440 --> 01:28:34,180
我認為驅使這個起訴案持續的原因 是因為他們能感受到亞倫的堅定意志

1240
01:28:34,200 --> 01:28:39,830
不只是打破法律而已 還要確保這項法律真的被廢除了

1241
01:28:39,830 --> 01:28:43,660
讓所有的人在某些方面都可以存取這些公共文獻

1242
01:28:43,660 --> 01:28:47,330
如同你不可能夠把擠出的牙膏放回去一般

1243
01:28:47,330 --> 01:28:51,200
這將會被實現 支持亞倫的一方終會勝利

1244
01:28:52,480 --> 01:28:56,080
這是否是不公正的法律 目前社會還是有很大的分歧

1245
01:28:56,080 --> 01:29:00,140
而最後這得要美國人民透過國會來作決定。

1246
01:29:00,140 --> 01:29:03,710
再來第二個問題是 我認為我們仍試著去找出：

1247
01:29:03,710 --> 01:29:07,870
輕微違法與嚴重違法的界限在哪？

1248
01:29:07,870 --> 01:29:12,060
我們現在進入一個不同的電腦環境與電腦濫用狀況

1249
01:29:12,060 --> 01:29:16,750
我們沒有足夠強的概念去判別出這個界限

1250
01:29:16,750 --> 01:29:19,340
因為我們還在摸索。

1251
01:29:19,360 --> 01:29:22,210
在本案幾乎很少使用起訴裁量。

1252
01:29:22,210 --> 01:29:25,880
司法部用來恐嚇嚇人的鐵錘

1253
01:29:25,880 --> 01:29:28,510
變得愈來愈大

1254
01:29:28,510 --> 01:29:32,960
所以大部分的人 你知道的 你無法拿生活來冒險。

1255
01:29:32,960 --> 01:29:35,430
我們應該竊聽別人的電話麼？我們應該拍攝他們麼？

1256
01:29:35,430 --> 01:29:39,390
我們應該策反他人來指証別人麼？

1257
01:29:39,390 --> 01:29:42,360
那就是聯邦探員和檢察官所認為的

1258
01:29:42,360 --> 01:29:45,200
他們建立案件 他們製造出了這些案件

1259
01:29:46,920 --> 01:29:51,320
亞倫被捲入了一個殘忍且不可挽回的司法體系當中

1260
01:29:51,630 --> 01:29:57,120
這個體系也使得美國成為世上入獄率最高的國家

1261
01:29:57,120 --> 01:30:02,730
在這個國家 我們允許自己在政府恐懼與怒氣當中

1262
01:30:02,730 --> 01:30:08,440
如同我們所害怕的 像是網際網路與access的未來

1263
01:30:08,440 --> 01:30:13,700
以及我們所憤怒的 本能地引發了刑事司法訴訟的干預

1264
01:30:13,700 --> 01:30:19,500
然而我們透過牢房、監獄和懲罰 來解決眾多問題

1265
01:30:19,500 --> 01:30:23,170
包含那些在歷史上從未被當作刑事司法的問題。

1266
01:30:23,170 --> 01:30:28,420
這些衝動者的威脅、指控與起訴

1267
01:30:28,420 --> 01:30:32,950
促成了這場關於網路資訊的線上access爭議

1268
01:30:33,020 --> 01:30:35,710
這也和我們在其他領域會遇到的狀況一致

1269
01:30:35,930 --> 01:30:39,960
和其他領域有一點不同的地方是：

1270
01:30:40,330 --> 01:30:45,900
這些刑事與監獄制度所針對和迫害的 通常是典型的窮人與弱勢族群

1271
01:30:47,750 --> 01:30:50,860
斯沃茨和朋友與家人的隔閡日漸增加

1272
01:30:51,220 --> 01:30:53,500
他根本無法做任何事 包含工作

1273
01:30:53,550 --> 01:30:57,280
實際上 訴訟案佔據了他全部的生活

1274
01:30:57,300 --> 01:31:02,460
一位亞倫的律師 清楚地告訴檢察官 他的情感相當脆弱

1275
01:31:03,220 --> 01:31:07,330
並且特別強調 要檢察官記得這件事

1276
01:31:07,330 --> 01:31:09,580
訴訟案讓他處於極大的壓力之下

1277
01:31:09,820 --> 01:31:14,880
他不喜歡自己的行為和活動因而受限

1278
01:31:15,750 --> 01:31:20,900
入獄的威脅

1279
01:31:21,920 --> 01:31:23,930
對他亦是沈重的恐嚇與打擊

1280
01:31:23,930 --> 01:31:26,540
他因此耗盡了所有資產

1281
01:31:26,540 --> 01:31:32,180
他拿出很大一筆金額 我們也花了很多錢

1282
01:31:32,510 --> 01:31:36,480
大概是幾百萬美元的金額

1283
01:31:36,760 --> 01:31:38,550
- 用於法律辯護嗎？ - 是的

1284
01:31:38,550 --> 01:31:40,860
- 需要數百萬美元嗎？ - 是的

1285
01:31:41,480 --> 01:31:43,100
我覺得他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

1286
01:31:44,250 --> 01:31:47,790
我想最主要的因素是：

1287
01:31:48,170 --> 01:31:50,290
「我有我的正常生活 但出現了這樣狗屁倒灶的事情得處理！」

1288
01:31:50,450 --> 01:31:53,260
「我嘗試著要讓這兩件事情分開」

1289
01:31:53,490 --> 01:31:57,480
「但它們開始攪在一起 然後所有的事情與生活都變成一團爛泥了！」

1290
01:31:59,330 --> 01:32:02,690
斯沃茨面對的難題更加艱難了：

1291
01:32:02,720 --> 01:32:05,150
「你要承認罪行然後改過自新？」

1292
01:32:05,170 --> 01:32:07,460
「還是要繼續反抗有漏洞的體制？」

1293
01:32:07,620 --> 01:32:09,650
對於他的司法訴訟 這答案很簡單：

1294
01:32:09,650 --> 01:32:13,080
他拒絕了最後的認罪協議 而判決日期也已經決定了

1295
01:32:13,300 --> 01:32:17,170
亞倫在此事上很堅決 不願意屈從或妥協他認為不公平的事

1296
01:32:17,380 --> 01:32:21,640
但我認為他也同樣地恐懼著

1297
01:32:33,050 --> 01:32:34,910
我不認為他們會判定亞倫有罪

1298
01:32:35,110 --> 01:32:38,760
我以為我們能帶他走出法庭 然後我可以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1299
01:32:38,980 --> 01:32:44,340
我以為我們可以沿著波士頓的小河畔散步 然後一起去喝幾瓶啤酒

1300
01:32:45,750 --> 01:32:50,090
我真的以為我們是正義的一方 我以為我們將會打贏這場官司

1301
01:32:50,090 --> 01:32:52,030
我一直認為我們能打贏這場官司

1302
01:32:52,030 --> 01:32:54,610
他其實不太討論這場官司

1303
01:32:54,610 --> 01:32:57,550
但其實你能夠看見 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1304
01:32:57,610 --> 01:33:01,750
♪ gone to be far away ♪

1305
01:33:01,940 --> 01:33:05,110
亞倫在童年時期 其實沒有任何嚴重的情緒波動

1306
01:33:05,360 --> 01:33:10,850
也沒發生過「抑鬱發作」或任何能稱得上「重度抑鬱」的事情

1307
01:33:11,110 --> 01:33:13,960
不過也無法排除可能性…他變得憂鬱 人們也變得憂鬱…

1308
01:33:14,160 --> 01:33:18,870
♪ ♪ ♪

1309
01:33:19,110 --> 01:33:23,420
在我們交往之初 大概剛開始三到四週吧

1310
01:33:24,080 --> 01:33:26,730
我記得他對我說過

1311
01:33:27,790 --> 01:33:30,710
我比他還要堅強許多

1312
01:33:30,950 --> 01:33:33,660
他在蠻多方面都蠻脆弱的

1313
01:33:33,830 --> 01:33:36,100
很多事情對他而言 比起其他人更困難許多

1314
01:33:37,200 --> 01:33:39,810
這也是他的才華之一吧

1315
01:33:41,220 --> 01:33:46,910
我覺得他在20歲左右時 可能有類似「臨床抑鬱」的狀況

1316
01:33:47,230 --> 01:33:49,700
但跟他在一起時 我沒有感覺如此

1317
01:33:49,970 --> 01:33:55,280
他不是個充滿喜樂的人 但也談不上抑鬱

1318
01:33:56,840 --> 01:34:01,620
他只是在這兩年裡承受了太巨大的壓力

1319
01:34:01,840 --> 01:34:04,190
他只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1320
01:34:04,380 --> 01:34:07,730
他只是… 我只是覺得這一切太沈重了

1321
01:34:07,810 --> 01:34:14,500
♪ Sit quietly. Alone. ♪

1322
01:34:14,570 --> 01:34:17,320
我是在深夜時接到來電的

1323
01:34:17,810 --> 01:34:23,090
我可以感覺出事了 然後我回了電話 於是我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

1324
01:34:24,000 --> 01:34:29,060
知名社群新聞網站Reddit的創辦人被發現陳屍於布魯克林的家中

1325
01:34:29,060 --> 01:34:31,520
警方研判今年26歲的亞倫‧斯沃茨死因為自殺

1326
01:34:37,260 --> 01:34:46,510
我覺得我們失去了這個世代最具創造力精神的人

1327
01:34:46,510 --> 01:34:49,860
在那刻我覺得世界徹底的崩解

1328
01:34:56,870 --> 01:34:59,690
這是我這輩子感到最痛苦沮喪的一晚

1329
01:35:00,010 --> 01:35:04,880
我只是大喊「我聽不到！你說甚麼？我聽不到！」

1330
01:35:07,690 --> 01:35:09,240
我沒辦法繼續下去 就談到這裡吧！

1331
01:35:09,240 --> 01:35:11,100
[訪問者]好的

1332
01:35:19,740 --> 01:35:22,540
呃…就是這一切都說不通

1333
01:35:22,540 --> 01:35:24,540
到現在還是這樣

1334
01:35:25,010 --> 01:35:27,880
我當時非常沮喪、憤怒

1335
01:35:33,080 --> 01:35:36,480
[嘆氣]

1336
01:35:38,220 --> 01:35:41,580
我試著跟我的孩子們解釋這件事

1337
01:35:43,320 --> 01:35:47,820
三歲的那個跟我說醫生可以修好他

1338
01:35:52,320 --> 01:35:56,820
我認識的人之中有很多已經過世 但沒有一個人是像他這樣離開

1339
01:35:56,820 --> 01:36:04,470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 我也覺得 有太多事我們本來可以做、卻沒有做

1340
01:36:04,930 --> 01:36:11,310
我完全不知道他當時處在那麼糟糕的狀態。我不知道他深受煎熬而且‧‧‧

1341
01:36:11,320 --> 01:36:12,680
他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1342
01:36:16,590 --> 01:36:20,960
我只希望這不是真的 然後‧‧‧

1343
01:36:24,310 --> 01:36:29,140
然後我去維基百科查他的介紹 我看到簡介寫著：

1344
01:36:33,110 --> 01:36:38,490
「卒於2013年」

1345
01:36:43,600 --> 01:36:45,630
亞倫‧斯沃茨走了

1346
01:36:46,050 --> 01:36:47,500
流浪在這個瘋狂世界的人們

1347
01:36:47,550 --> 01:36:50,120
我們失去了一位導師、一位睿智的長者。

1348
01:36:50,740 --> 01:36:52,000
為正義努力的駭客們

1349
01:36:52,470 --> 01:36:53,710
有一位夥伴倒下了

1350
01:36:54,190 --> 01:36:55,910
我們失去了一名同志。

1351
01:36:57,200 --> 01:36:58,210
養育者們、

1352
01:36:58,210 --> 01:36:59,790
照顧者們、傾聽者們、

1353
01:37:00,040 --> 01:37:02,040
哺育者們 所有的父母們

1354
01:37:02,790 --> 01:37:04,980
我們失去了一個孩子。

1355
01:37:05,210 --> 01:37:07,250
讓我們哭泣吧。

1356
01:37:07,250 --> 01:37:09,060
- 提摩西·約翰·柏納-李 爵士 2013年1月11日

1357
01:37:15,390 --> 01:37:19,460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會不會根本沒人注意到他離開了？

1358
01:37:19,460 --> 01:37:23,980
因為我當時還不知道他多麼出名

1359
01:37:23,980 --> 01:37:30,040
我從沒見過這麼大規模的世界盛事

1360
01:37:30,040 --> 01:37:31,940
整個網路被點燃了

1361
01:37:31,940 --> 01:37:37,570
每個人都想用自己的方式解讀這件事 但在此之前我從未看過

1362
01:37:37,570 --> 01:37:39,880
人們在推特上集體哀悼

1363
01:37:39,880 --> 01:37:42,220
網路上到處可見有人為他哀悼

1364
01:37:45,740 --> 01:37:49,310
他是網路之子

1365
01:37:49,310 --> 01:37:52,890
是這個陳腐的世界殺了他

1366
01:37:55,160 --> 01:37:59,700
這是一個對重大不法行為袖手旁觀的時代

1367
01:38:01,730 --> 01:38:06,120
金融海嘯的罪魁禍首被總統奉為座上賓

1368
01:38:06,120 --> 01:38:14,150
在這個時代 政府會將像亞倫這樣想法的人起訴

1369
01:38:14,150 --> 01:38:17,430
這真是荒謬 如果不是悲劇的話

1370
01:38:17,430 --> 01:38:22,980
我們該問的是：事已至此 我們能夠做甚麼

1371
01:38:22,980 --> 01:38:26,200
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1372
01:38:26,200 --> 01:38:28,050
然後如何將它傳承下去

1373
01:38:28,050 --> 01:38:30,080
這是人類唯一該問的問題

1374
01:38:32,980 --> 01:38:37,320
世界各地都開始舉行駭客松、聚會

1375
01:38:37,320 --> 01:38:43,450
可以說是亞倫‧斯沃茨引出人類最好的一面 因為他一直試著問我們：

1376
01:38:43,450 --> 01:38:45,710
要怎麼讓這世界更好？

1377
01:38:47,100 --> 01:38:52,290
依我個人淺見 他是這個國家所培育的

1378
01:38:52,290 --> 01:38:55,370
真正超凡入聖的革命家之一

1379
01:38:55,370 --> 01:38:58,530
我不知道亞倫算是成功還是失敗

1380
01:38:58,530 --> 01:39:05,850
但人們無疑都受到他努力爭取的那些事影響

1381
01:39:06,040 --> 01:39:12,290
當我們將法律的槍口指向渴望廣啟民智的一般市民

1382
01:39:12,290 --> 01:39:17,040
我們就違反了法律的準則 褻瀆了神聖的公理正義殿堂

1383
01:39:17,040 --> 01:39:20,060
亞倫‧斯沃茨不是一個罪犯

1384
01:39:20,060 --> 01:39:21,840
[鼓掌]

1385
01:39:21,840 --> 01:39:25,920
革命不會自己發生

1386
01:39:25,920 --> 01:39:30,050
要持續爭取才能成功

1387
01:39:30,050 --> 01:39:32,670
亞倫真的有魔力

1388
01:39:32,670 --> 01:39:36,310
我會奉獻一生確保他的魔法不會因他的離開而消失

1389
01:39:36,310 --> 01:39:40,770
他相信他可以改變世界 他是對的

1390
01:39:40,770 --> 01:39:44,510
從上週開始、從今天開始 鳳凰已浴火重生

1391
01:39:44,510 --> 01:39:45,220
[鼓掌]

1392
01:39:47,050 --> 01:39:51,640
自亞倫辭世 美國眾議員柔伊·羅夫格和參議員朗·懷登

1393
01:39:51,640 --> 01:39:55,320
已開始推動新法來改革《計算機詐欺與濫用法案》

1394
01:39:55,320 --> 01:40:00,400
對亞倫的指控主要都根據這個過時的法案

1395
01:40:00,400 --> 01:40:03,210
這叫做亞倫條款

1396
01:40:03,210 --> 01:40:07,400
亞倫相信每個人必須不停的詢問自己

1397
01:40:07,400 --> 01:40:10,800
究竟在這世界上我能做的到底是什麼？

1398
01:40:10,800 --> 01:40:12,680
如果你現在沒這麼做 那為何不試看看？

1399
01:40:12,680 --> 01:40:15,490
（抗議者）這就是民主的樣子

1400
01:40:15,490 --> 01:40:18,260
（群眾）我們就是人民

1401
01:40:18,260 --> 01:40:22,390
當網路自由備受威脅時 我們該做些什麼？

1402
01:40:23,820 --> 01:40:25,250
站起來反擊吧

1403
01:40:25,250 --> 01:40:29,890
嘿…嘿…吼…吼 Carmen Ortiz 該離開了

1404
01:40:33,700 --> 01:40:37,150
我希望我們能夠改變過去 但是我們無法

1405
01:40:37,150 --> 01:40:39,700
但是我們能夠改變世界 而且必須如此

1406
01:40:39,700 --> 01:40:43,390
我們必須這樣做 不只是為了亞倫也是為了自己

1407
01:40:43,390 --> 01:40:48,800
我們能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一個更加人道的地方

1408
01:40:48,800 --> 01:40:53,780
這個地方存在公平正義且獲取知識成為每個人的基本權利 （鼓掌）

1409
01:40:53,780 --> 01:41:02,040
然後在二月的時候 有個來自巴爾的摩的十四歲小孩

1410
01:41:02,040 --> 01:41:08,530
他有了接觸JSTOR的權限 他在JSTOR中探險並閱讀文章

1411
01:41:08,530 --> 01:41:14,870
他發現一個對胰腺癌初期的檢查方法

1412
01:41:14,870 --> 01:41:19,170
胰腺癌之所以致命 是因為當我們發現的時候 往往已經太晚

1413
01:41:19,170 --> 01:41:23,010
等我們能偵測到胰腺癌時 早已無能為力

1414
01:41:23,010 --> 01:41:28,270
而他寄信給整個約翰霍普金斯的腫瘤部門

1415
01:41:28,270 --> 01:41:31,200
你知道他們大概有數百個人 而每個人都……（問）：你說他十四歲？

1416
01:41:31,200 --> 01:41:35,220
是的 他十四歲 在那個部門多數人無視這封信 只有一個人回信給這個男孩

1417
01:41:35,220 --> 01:41:37,910
信上寫著：「這想法並非毫無建樹 你要不要來這裡看看？」

1418
01:41:40,610 --> 01:41:43,310
當我二月看到這個新聞時 這個孩子已經跟著學者一起工作了好幾個夜晚跟週末

1419
01:41:43,310 --> 01:41:47,980
而那時正好是亞倫剛離開的幾個禮拜 當時關於亞倫的新聞非常多

1420
01:41:51,080 --> 01:41:53,540
不好意思…

1421
01:41:53,540 --> 01:41:59,700
他說他們上新聞的原因是他們已經完成工作

1422
01:41:59,700 --> 01:42:03,420
且開始施行初期胰腺癌檢查 而這將拯救許多生命

1423
01:42:03,420 --> 01:42:10,260
而他說：「這正是為什麼亞倫所作的一切如此重要的原因。」

1424
01:42:10,260 --> 01:42:15,480
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 對吧？制定政策的人無法理解這些事

1425
01:42:19,680 --> 01:42:26,240
這是避免你的孩子因胰腺癌離開這個世界

1426
01:42:26,240 --> 01:42:32,250
如果不得其門而入時 你手上雖握有數據 卻可能永遠找不到答案

1427
01:42:35,580 --> 01:42:45,420
他睡得很好 他沒有滾下來（兒語） 甚至當他夢到他回到宇宙飛船上

1428
01:42:48,400 --> 01:42:51,400
（亞倫父）非常棒 亞倫 真的很好唷！亞倫

1429
01:42:51,400 --> 01:42:53,600
好 現在是唱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