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克里奥尔美食女王的访谈

利亚·蔡斯在新奥尔良经营的餐厅—— Dooky Chase 通过秋葵和炸鸡改变了美国的历史进程。在美国黑人民权运动期间，这间餐厅曾见证了黑人和白人如何共处一室而各自相安——当时黑人激进人士在这里筹划抗议活动，白人警察虽然进来了，却没有干涉——如今，这间餐厅依旧以同样的融合精神在运营着。在与 “TED女性”大会的主持人帕特·米歇尔（Pat Mitchell）的对话中，这位 94 岁高龄的克里奥尔美食女王（仍在 Dooyk Chase 餐厅的厨房镇守）分享了她作为一位民权人士、公众人物，同时也是一位主厨的毕生智慧。

利亚：哦，这里真漂亮！

哦，天哪，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

又有气势的会场。

这里实在是光彩夺目。

真漂亮。

帕特：我差点就说出
您的年龄，毕竟您也同意了，

但我意识到我差点
把您的年龄多报一岁。

您毕竟只有 94 岁。

（笑声）

（掌声）

利亚：是的，我才 94 岁。

（掌声）

我的意思是，当人这么老的时候，
身体各处的器官就开始退化了。

比如说，我的腿已经开始不行了。

我的孩子总是说：

“你的嘴巴却什么事也没有。”

（笑声）

所以，你身上总得有点好地方，
我身上最完好的地方就是我的嘴了。

（笑声）

帕特：蔡斯太太，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

我把一群在 TED 工作的年轻姑娘

带到了您的厨房，

我们站在您周围，而您已做好了

给几百人吃的午餐，
就如您每天都做的工作，

当时您抬头看着她们。

现在您可得跟这些观众分享一下，
您对那些年轻姑娘说了什么。

利亚：嗯，我总是和年轻姑娘聊天，

这也使我开始感到烦恼，

因为我看到了自己这些年
一路走来的不易。

我当年和女同事们不得不
拼命努力工作挣钱，

她们知道该做一个怎样的女人。

她们也不会看低男性。

不过，我们从没接受过
像你们如今所接受的教育，

但是上帝，我很自豪——

当我看到这些女士
都有着这么高的学历。

这就是我努力工作的原因，

为了让人人都能获得这些教育资源。

但她们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强大，

所以我总是告诉她们，看看我妈妈，

生了 12 个女孩之后才有一个男孩。

（笑声）

所以你们就知道我是如何出生的了。

（笑声）

她一共生了 14 个孩子，

其中的 11 个都健康长大了，

直到去年我们还都健在，

我们都成了一群老太婆了，
但起码还健在呢。

（笑声）

偶尔我们会吵吵嘴，打打架，

但我们仍然活得挺好。

我喜欢看到这样的女士。

你们不知道，看到你们这些

有着各种成就的女士，
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从没想过我能见到这一幕。

我从没想过会见到

女性能够在当今社会
拥有这样的地位和成就。

这很令人鼓舞。

曾经，有一位年轻姑娘来找我，

是一位非裔美籍姑娘。

我说：“亲爱的，你是做什么的?”

她说：“我是一个退役的
海军飞行员。”

哦，上帝，这太令我激动了！

因为我知道要进入海军有多难。

海军是最后一个
废止种族歧视的军种，

由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推动，

此举是对一位非洲裔美国人的恩惠，

莱斯特·格兰杰，
我很清楚他的背景，

那时他是城市联盟的领袖。

当罗斯福总统告诉莱斯特，

他想任命莱斯特担任内阁成员，

莱斯特说：“不，这不是我所想要的，

我只想让你废除
海军的种族隔离政策。"

这就是富兰克林总统所做的。

然而，富兰克林在有生之年
未能完成此事，

是杜鲁门总统完成的。

但当这位女士告诉我，

“我已经飞过那里所有的机型，”

轰炸机及其他各种飞机，

这让我心潮澎湃，

因为我见证了女性群体
这些年一路的奋斗。

我告诉她，

“哇，你可以进入太空计划了。”

她说：“但是，蔡斯太太，
我太老了。”

她已经 60 多岁了，

过了那个村，没有那个店啦。

（笑声）

他们不想让一个
六十多岁的飞行员还在天上飞。

在地上呆着吧。

我所遇到的每位女士，

都来到我的厨房，

你知道——

这会使我的女儿斯特拉感到烦心。

她不喜欢别人走进厨房。

但厨房才是我所在之处，

你们也只有去厨房才能见到我。

所以当她们来访，
我就能遇到各式各样的人。

确实令我鼓舞的是，

当我遇到不断进步的女性的时候。

这样的事情对我大有好处。

我不是那种狂热的爱国主义女性。

你不会见到我挥舞爱国旗帜。

我从不会这样做。

（笑声）

我不这样做，也不想你们这样做。

我只想你们做个好女人。

我母亲曾教导我们...

她对我们很严厉，

她说：“利亚，你得明白——”

她给了我们所有的信条，

“要做个好女人，首先，
你必须让人看着有女孩样。”

好吧，我认为我有女孩样。

“举止上，得像个淑女。”

那是我从未学会的。

（笑声）

“思考时，要像男人那般。”

但不要举止像个男人，
而是像男人那般思考。

还有，“像狗一样工作。”

（笑声）

所以我们是从艰难中
学会了这些道理。

这些训诫教导的是——

女人该做什么。

我们被教导，
女人可以控制男人的行为。

女人如何行动，
男人就会采取相应行动。

因此我总是告诉你们，必须这么做。

不要贬低那些男人。

让我感到心烦的是，
也许你找的丈夫

没有像你受过那么多的教育，

但你还是不能贬低他。

你必须不断提升他，

因为你不会想要与鼠辈一起生活。

所以你希望他像个男人，
能做他必须做的事情。

无论如何，永远记住——

廉价汽油就能让男人跑起来。

（笑声）

所以用廉价的汽油填满他——

（笑声）

然后，你就抓住了他。

就是这样——

（笑声）

就是这样——

帕特：你必须给我们
点时间去消化这个玩笑。

（笑声）

利亚：在我出场之前，
我听到那位年轻女士在这里发言——

她太漂亮了，

我希望我能像她那样，

谈起我的丈夫，可怜的宝贝——

在我们结婚 70 年之后，
他过世了——

我们没有就任何一件事
达成过一致，

从来没有，

但我们一直相伴着，

因为他学会了理解我，

那是很难的，

他做到了，因为他与众不同。

刚才发言的那位女士
让我想起来这一点。

我刚才也说了，
“如果我能像她那样——

那么杜奇（我丈夫）会非常欢喜。”

（笑声）

但我没有。

我总是固执己见，要往前冲，

一直都是这样，

我丈夫总是站在我这一边，
但他也对我说——

“亲爱的，上帝要惩罚你。”

（笑声）

“你太让人扫兴。”

但其实不是我让人扫兴，

而是我认为，既然活着，
就必须继续前进，

你要不断努力地站起来，

做你应该做的事。

（掌声）

你不能原地不动，

你需要继续前进，

不断尝试每一天做一点点。

每一天，你要做一点点，

尝试做得比之前更好，

这就是我的一生。

我出生于乡下小镇，

必须要干所有的活，包括打水，

洗衣服，做这个，做那个，

摘什么破草莓，
所有类似这样的工作。

（笑声）

但是，我爸爸坚持秉承
我们要为人正派，

还要与人为善。

这就是全部。

当我听到刚才那位
年轻女士的发言——

真是动听——

所以我刚才说：
“我真希望能像她那样。”

帕特：蔡斯太太，我们不想要
您有任何不同，您就是您。

这是毫无疑问的。

请您允许我这么说。

这个访谈之所以如此精彩，
是因为——

受访者（您）的眼光很长远——

利亚：只是我活得久而已。

帕特：为纪念罗斯福

以及他所支持的那个人，

您的脑海中、您的心目中留存的

关于当年所目睹的…

其中一个最美好的记忆，

就是当您的餐馆开业时，

那时，这个城市里的黑人和白人
若是一起吃饭，

就是违法。

但他们在您的餐厅 Dooky Chase
可以这样做，请您讲讲这件事。

利亚：他们确实在那里做到了。

那间餐厅是由我婆婆开办的，

她这么做的原因是，

她丈夫病倒了，
却需要出去挣钱——

来自芝加哥和其他所有地方的人，

会称他的工作是摆弄数字的。

但在新奥尔良，
我们很世故——

（笑声）

我们不这么称呼他，

而是叫他：彩票供应商。

（笑声）

我们的这种称呼高级一些，

但他确实是做这行的。

他不能像往常那样
挨家挨户去收集客户投注的数字，

因为他病倒了，

因此我婆婆开了这间
小小的三明治餐厅，

她是想把丈夫的工作接替过来，

因为她丈夫病得很厉害。

他得了溃疡，长期卧病在床。

于是她就开了那间小店——

在什么都不懂的情況下，

但她知道她会做三明治。

也知道自己会做饭。

她从一家酿酒厂借了 600 美元。

你能想象如今用 600 美元
就能创业吗，

而且创始人还不懂行？

她所能做到的，总是让我吃惊。

她理财很出色。

这方面，我就不行了。

我的丈夫过去常叫我
破产姐姐。

（笑声）

“她会花光你所有的钱。”

你知道吗？我会。

帕特：虽然如此，
但您让餐厅一直运转着，

即使在那些争议不断的时期，
那时人们满街抗议示威，

甚至还有公车抵制运动。

我的意思是，
你们夫妇的行为很有争议。

利亚：是的，我不知道
我们是如何做到的。

但正如我所说，我的婆婆
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在当时的警察部门中，
没有任何非裔美国人，

警察全是白人。

但他们会来餐厅，

婆婆会说，

“宝贝，我会给你做
一个小三明治。”

所以她会给他们做三明治。

这在今天可能要被说成是贿赂了。

（笑声）

但她就是那种善良的人。

她喜欢为别人做点事。

她喜欢给予。

所以她会那样做，

或许正是这种行为帮助了我们，

因为没有人打扰过我们。

我们的餐厅曾经接待过
吉姆‧多姆布罗夫斯基，艾伯特‧本史密斯，

他们在餐厅里筹划了
各式各样的抗议活动，

但却没有被警察打扰过。

所以我们就这样做到了。

帕特：请原谅我打断。

那天您提到了

人们认为那间餐厅
是个避风港，

他们可以在此聚集，

特别在筹划某些事宜上，
如公民权利，

人权，

及修宪事宜。

利亚：因为一旦进入我们的餐厅之后，

从来不会有人来打扰。

警察不会进来打扰顾客，

永远不会。

因此人们到这里来，感觉是安全的。

他们可以边吃边筹划。

对那些公车种族隔离的反对者来说，

我们的餐厅就是
他们筹划所有会议的地方。

他们来了，我们会
端上一碗秋葵浓汤，

和一些炸鸡。

（笑声）

所以我说，我们已经改变了
美国的发展进程——

通过一碗秋葵浓汤，
外加一些炸鸡。

（掌声）

我想邀请如今的领导人，

来喝一碗浓汤，吃一些炸鸡，

好好讨论一下我们的方向
和必须做的事。

（掌声）

这就是我们所做的一切。

帕特：我们可以给您
一份午餐候选人的名单吗？

（笑声）

利亚：可以，欢迎。

因为那是我们还没有做的，

我们到现在还没认真对话过。

大家一起来吧，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共和党人，
或是其它政党的人——大家凑在一起。

对话。

而且我认识那些老家伙，

我和那些老家伙是朋友，

比如提普‧奥尼尔（民主党人士，
曾任美国众议员议长）之类的人。

他们懂得如何聚在一起对话，

你可能会不同意一些事情，

那没关系。

若大家愿意，就可以
为达成一件好事而商讨。

这就是我们那间餐厅所能做的。

他们会计划会议，

奥雷莎‧哈利（新奥尔良
美国民权活动家）的母亲

是争取种族平等的重要人物。

她母亲为我工作了 42 年，

就像我一样，

并不懂得这个计划，

没有像我们这样年龄的人
能理解这个计划，

而且我们当然不想让
自己的孩子进监狱。

哦上帝。

但这些年轻人愿意为
他们的信念而坐牢。

我们曾与瑟古德
（美国首位非裔最高法院大法官）、

图雷德（民权运动期间全国有色人种
协进会（NAACP）新奥尔良分会律师）

以及 NAACP 的所有人一起工作。

但那是一个缓慢的行动。

我们只能在外等候，
迫不及待得到他们的进展。

（笑声）

帕特：您说的是瑟古德·马歇尔吗？

莉利亚：是瑟古德·马歇尔，
但是我喜欢他，

他是优秀的组织者。

他们的运动不想冒犯任何人。

我永远不会忘记图雷德说过的话：

“你们不能得罪白人。

不要冒犯他们。”

但年轻人们并不在意这些。

他们说：“无论如何，我们要行动。”

所以我们不得不支持他们，

他们是我们认识的正直孩子，

我们必须帮助他们。

帕特：他们带来了改变。
利亚：是，带来了改变。

这很难，

但你有时只能迎难而上，
才能做出改变。

帕特：您见过这么多历史变迁，

这间餐厅一直是一座桥梁。

您拥有一座桥梁，连接过去和现在，

但您没有活在过去，对吧？

您一直活在当下。

利亚：这就是我今天
必须说给年轻人听的话。

你们可以抗议，

但你们要朝前看。

我不能让你来负责
你祖父所做过的一切。

那是你祖父的事。

但我必须在此基础上，

做出改变，

我不能呆在那里说，

“看看他们过去对我们做了什么，

现在又为我们做了哪些事。”

你要记得，不能这样，

而是要继续前进，

不要每天都喋喋不休。

你要行动，

你要努力推动变革，

每个人都应该参与进来。

我的孩子们说﹕

“妈妈，别搞政治，”

（笑声）

“别搞政治，我们不喜欢这样。”

但你今天必须具有政治觉悟。

你必须参与。

成为体系的一部分。

回首过去，当我们没能成为
体系的一部分时，体系是个什么样？

当 Dutch Morial
成为市长时，

在非裔美国人的社区里，
这是另一种感觉。

我们感觉到了非裔的份量。

我们非裔出了一个市长。

我们有了归属感。

在此之前，穆恩巳经开始努力。

帕特：穆恩‧兰德里欧
是市长的父亲，

利亚：他承担了巨大的风险，

把非洲裔美国人放进市政厅里。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替罪羊，

但他是个有远见的人，

他做了他认为能帮助这个城市的事。

他知道我们必须参与进去。

这就是我们必须要做的。

不能唠唠叨叨，

要不断前进。

我总是告诉穆恩，

“你做了一件好事，

但米奇做的比你
做的更伟大，更优秀。”

当他把那些雕像拉下来时，

我说：“小子，你疯了！”

（掌声）

你疯了！

但这是一个很好的政治举措。

当我看到博勒加德将军（美内战期间
联盟国军队上将）的雕像倒下时，

我当时在坐着看新闻，

这件事触动了我，它的意义非同寻常。

对我来说，这不是种族问题，
而是一个政治举措。

我非常气愤，

第二天早上，
我回到自己的厨房，

我说，来吧，
我们要赶紧工作，

否则你们将很快被落在后面。

这就是你必须要做的，

你必须要驱动别人，

继续他们所做的事。

那将会为这座城市
提高知名度。

即便你有了这种知名度——
还要继续前进，再提升自己，

做你该做的事，

还要做好。

这就是我们所做的一切，

这就是我努力做的。

帕特：但是您刚刚给出了
一个有韧性的准则。对吗？

您显然是我们能找到的
最有韧性的例子。

所以你一定有什么想法——

利亚：我喜欢情感的感召力。

我喜欢有魄力且能鼓舞人心的人，

也许这对我不好。

我最喜欢的将军是乔治·巴顿
（二战时期美国著名陆军军官）。

你知道，那不是很酷。

（笑声）

帕特: 真令人吃惊。

利亚: 我把乔治·巴顿的肖像
挂在我的饭厅，

因为我想记住，

他为自己设定目标，

并努力达到这些目标。

他从未停止过努力。

我总是记得他的话：

“领导，跟随，要么离开。”

现在，我不能领导了——

（掌声）

我不能当领袖，

但我可以跟随一个好领袖，

我并没有离开。

（掌声）

那正是你必须要做的。

（掌声）

如果你不能领导——

领袖需要追随者，

所以如果我帮你，
我就能借你的势，

我数不清自己借过多少人的势了。

（笑声）

给你做好吃的，你就会帮我。

（笑声）

这就是我的人生领悟。

每个人都可以做一些事情，

但请行动起来，

做一点事。

在这个城市，在所有的城市，
我们必须做的事——

妈妈们必须今天开始成为妈妈。

你知道吗？

她们必须开始了解——

当你把孩子带到这世上，

你必须让男孩成为男子汉，

你必须让女孩成为好女人，

这需要一些努力，

也需要牺牲。

也许你不会有长长的指甲
和漂亮的头发，

但那个孩子会不停进步，

这就是你必须要做的事。

我们必须要集中精力于教育，

让孩子们明白这个世界。

我不得不这么说，先生们，

一个好女人能做到这些，

她会做到。

（掌声）

男人可以尽自己的本份，

完成你必须要做的事，

把挣的钱带回家，

其余的事情，女人可以处理，

我们会处理剩下的。

如果你是个好女人，你可以做到。

帕特：在这里第一次听到，

我们可以处理其余的事情。

利亚: 我们能处理剩下的。

帕特：蔡斯太太，非常感谢您——

利亚: 谢谢!

帕特：感谢您从繁忙的社区工作中
抽出时间莅临。

利亚：但你不知道
这些给我带来了什么，

当我看到所有这些人
聚在一起——

来自世界各地的人
来到我的厨房。

有人从伦敦过来，

我遇到两次这种情形。

第一次来的是个男人，我不知道
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厨师们每年都会举办一次
“主厨慈善厨艺日”的活动。

而我是在舞台上做厨艺演示的

唯一的女性，

也是唯一的非洲裔美国人，

直到另一位女士
上来接替我，我才离开。

不是我自己要上去的——
是他们把我带到那里的，

直到另一位女士出现。

（笑声）

由于现在有了另一位女士，
所以我就可以退下来。

然而那个从伦敦来的男人，

后来我在我的厨房里遇到了他。

他来到我的厨房，

他说：“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我以为他会问关于食物的事情。

但他说：“为什么这些白人围着你转？”

（笑声）

什么？

（笑声）

我不明白，

他不大理解。

我说：“我们在一起工作。”

这是我们在这个城市生活的方式。

我可能永远不会去你家，
你也可能永远不会到我家来。

但当提到工作时，

比如为了一所特殊学校筹集经费时，

我们就走到一起。

这就是我们所做的。

一个月前，还有另外一位

穿着高雅的女士

也来到了我的厨房，

她说，“我在你的餐厅看到的事
让我很困惑“。

我说：“你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白人和黑人聚在一起。

这就是我们在做的，

我们会见面和谈话，

我们会一起工作，

这就是我们必须要做的。

你不必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只需要努力改善你的城市，

你的国家。

这就是我们在这个城市所做的，
大家聚集在一起工作。

我们是一群奇怪的人。

（笑声）

没有人理解我们，

但我们给你做好吃的东西。

（笑声）

（掌声）

（欢呼）

谢谢。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