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王國中的悲慟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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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 - 0:05今天,我要跟各位談
一隻虎鲸,叫做塔勒闊。 -
0:05 - 0:09塔勒闊也就是科學家所知的 J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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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 0:13牠和 J 集群在薩利希海中
游在一起,因而得到這個代號。 -
0:13 - 0:17這些是英屬哥倫比亞省
和華盛頓州外的水域。 -
0:17 - 0:20去年,2018 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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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 0:24牠帶著十七個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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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 0:26科學家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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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 0:32因為三年來這個集群
都沒有寶寶能存活下來。 -
0:32 - 0:35虎鯨也就是大家所知的殺人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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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 0:40牠們是非常社會化
且非常聰明的生物。 -
0:40 - 0:44科學家對牠們的行為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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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 0:45因為在牠們的社交網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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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 0:49牠們有共同的習慣、
分享資訊,並互有感情。 -
0:49 - 0:52牠們創造出真正的海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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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 0:56但,這集群一直都陷在麻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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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 1:01在這個區域中,虎鯨
喜愛的帝王鮭大量減少, -
1:01 - 1:03且污染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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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 1:09但,七月二十四日,
塔勒闊產下了一個女兒, -
1:09 - 1:12這項進展讓科學家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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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 1:17但,不幸的是,同一天——
事實上,是才出生後不久—— -
1:17 - 1:18幼鯨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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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 1:20接下來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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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 1:24震驚了全世界熱愛動物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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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 1:28因為塔勒闊拒絕
讓牠的寶寶滑落水中。 -
1:28 - 1:32牠游泳時都一直帶著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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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 1:36如果寶寶掉下去了,
牠就會潛下去將寶寶救回來, -
1:36 - 1:39要做到這一點,
牠還得對抗強大的水流。 -
1:39 - 1:41她持續這個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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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 1:44長達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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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 1:48在這段期間,
她游了超過一千英里。 -
1:48 - 1:52那時,牠疲憊到只好放手
讓寶寶滑落水中。 -
1:53 - 1:57現今,塔勒闊繼續
和 J 集群游在一起, -
1:57 - 2:01但她的悲慟感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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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 2:04我相信「悲慟」是正確的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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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 2:08我相信,對於許多種
會哀悼死亡的動物, -
2:08 - 2:10悲慟都是正確的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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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 2:13牠們可能是朋友、
另一半,或親戚。 -
2:13 - 2:16因為這些看得到的線索和行為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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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 2:20會告訴我們動物
情緒狀態的相關資訊。 -
2:21 - 2:22在過去七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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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 2:26我一直努力在記錄
動物悲慟的例子—— -
2:26 - 2:28包括鳥類、哺乳類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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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 2:31被馴養的動物,以及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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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 2:34我相信動物會悲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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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 2:36我用這種方式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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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 2:39是因為我得要在事前
先向大家承認, -
2:39 - 2:41並非所有的科學家都認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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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 2:46我認為,有部分是因為我所謂的
「A 開頭的字」。 -
2:47 - 2:48這個字就是「擬人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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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 2:53在歷史上,一直都有人在強力阻撓
我們認可動物是有情緒的。 -
2:53 - 2:55所以,擬人論指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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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 3:00人類把自己的能力或情緒
投射到其他動物身上。 -
3:01 - 3:04我們都可以想得出擬人論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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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 3:07比如,有位朋友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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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 3:10「我說的話我的貓都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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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 3:13或「我的狗,牠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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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 3:16今天早上牠跑過院子
衝向一隻松鼠, -
3:16 - 3:18我知道牠是想要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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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 3:20嗯,也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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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 3:22也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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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 3:24對於那樣的說法,我抱持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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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 3:27但動物的悲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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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 3:30因為我們並不是
在試圖讀動物的心。 -
3:30 - 3:33我們是在觀察行為中的可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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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 3:35試圖詮釋這些線索,
賦予它們意義。 -
3:35 - 3:38科學家真的常會反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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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 3:39他們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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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 3:42「啊,看哪,這動物
可能受到壓力, -
3:42 - 3:44也許牠只是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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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 3:46因為牠的日常慣例被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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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 3:51但,我認為這種
對擬人論的過度操心 -
3:51 - 3:54搞錯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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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 3:58重點是動物能夠
對彼此有很深的關懷, -
3:58 - 3:59也許牠們甚至會愛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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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 4:01如果牠們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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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 - 4:04存活者就有可能
會因為死者而心碎。 -
4:05 - 4:06咱們要面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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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 4:09如果我們否認演化的連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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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 4:13我們其實是錯失了我們自己
懂得包容的那一部分。 -
4:14 - 4:16所以,是的,我相信
動物會悲慟是真的, -
4:16 - 4:19我也認為,如果
我們能承認這一點, -
4:19 - 4:21我們就能讓世界成為
對動物而言更好的地方, -
4:21 - 4:24對動物而言更仁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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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 4:27所以,讓我再跟各位
多談一些動物的悲慟。 -
4:28 - 4:31我要從肯亞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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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 4:34各位在這裡看到的是
叫做伊莉諾的大象, -
4:34 - 4:37有一天,牠出現時腿上都是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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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 4:39牠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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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 4:40請看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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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 4:44另一隻母象葛雷絲
馬上來到牠身邊, -
4:44 - 4:46想用牠的鼻子將伊莉諾支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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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 4:48好讓伊莉諾再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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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 4:49牠的確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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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 4:52但,接著,伊莉諾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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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 4:56此時,看得出來葛雷絲很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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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 4:59牠去推伊莉諾的身體,
牠發出了叫聲。 -
5:00 - 5:01伊莉諾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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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 - 5:04不幸的是,牠後來的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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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 - 5:09各位可以看到,右邊的是
另一個家庭中的母象毛莉, -
5:09 - 5:12牠在伊莉諾死後才抵達,
並待在屍體旁。 -
5:12 - 5:15牠在那裡守夜,甚至圍著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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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 5:17悲傷地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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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 - 5:19所以,科學家看著這些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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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 - 5:23密切觀察著伊莉諾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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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 5:24長達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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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 - 5:26在那七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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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 - 5:28有一大堆大象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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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 - 5:30牠們來自五個不同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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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 - 5:32有些大象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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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 - 5:34但其他大象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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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4 - 5:37我真心認為應該
被歸為悲慟的行為。 -
5:38 - 5:41所以,悲慟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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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 - 5:44如我之前說的,
可能是悲痛地搖動。 -
5:44 - 5:46可能會是社會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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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 - 5:50也就是遠離其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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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 - 5:53自己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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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 - 5:55或是飲食睡眠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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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 - 5:59有時會有沮喪的姿勢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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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 6:02這些對我們的研究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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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 6:06我們能夠去比較
在動物死前和死後, -
6:06 - 6:08生存者的行為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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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 - 6:11那就能讓我們的詮釋更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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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 - 6:15我可以跟各位談談兩隻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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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 6:18哈波和柯爾,來解釋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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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 - 6:20所以,現在要談鳥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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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 - 6:24哈波和柯爾在鴨肝醬工廠被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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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 - 6:26牠們受到的待遇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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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 - 6:29鴨肝醬的製造涉及強迫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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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 - 6:33所以,這麼做會傷害牠們的身體,
牠們的精神也不會在多好的狀態。 -
6:33 - 6:37但,謝天謝地,紐約北部的
一間農場庇護所拯救了牠們。 -
6:37 - 6:41四年來,牠們穩定下來,
牠們是很緊密的朋友。 -
6:41 - 6:45牠們通常會一起去
農場上的一個小池塘。 -
6:46 - 6:50接著,柯爾的腳開始
出現治不好的疼痛, -
6:50 - 6:54庇護所很清楚知道,
必須要將牠人道安樂死, -
6:54 - 6:55也確實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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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 6:58但,接著,庇護所的員工
做了一件很棒的事, -
6:58 - 7:02因為他們帶哈波去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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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 - 7:05一開始,哈波試著
去戳牠的朋友的屍體, -
7:05 - 7:08但接著,牠躺在屍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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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 - 7:11牠在那裡陪牠的朋友
超過一個小時。 -
7:12 - 7:15之後的幾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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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 - 7:17牠過得很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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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 - 7:20牠還會回到以前跟柯爾
一起去的那個池塘, -
7:20 - 7:22且牠並不想要其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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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 - 7:25在兩個月內,牠也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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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 - 7:28我很高興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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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 - 7:31並非所有悲慟的動物
都會有這種悲傷的結果。 -
7:31 - 7:36去年夏天,我飛到波士頓
拜訪我已經成年的女兒莎菈。 -
7:36 - 7:38我和我先生查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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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 - 7:41我真的需要從工作中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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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2 - 7:45但我忍不住去查看了
我工作用的電子郵件信箱。 -
7:45 - 7:46你們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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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6 - 7:51信箱中有則和一隻沮喪的驢子
有關的通信內容。 -
7:51 - 7:54身為人類學者,
這並非在我的預期之中, -
7:54 - 7:56但事實擺在眼前,
且我很高興我讀了信。 -
7:56 - 8:00因為,一隻叫做蓮娜的驢子
去了另一間農場庇護所, -
8:00 - 8:02位在加拿大的亞伯達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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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2 - 8:04牠是那裡唯一的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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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 - 8:08因此很難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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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 8:11但,最終,牠和傑克,
一匹較年長的馬,成為朋友, -
8:11 - 8:14三年來,牠們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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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4 - 8:17但我收到信的原因是
因為傑克在三十二歲時, -
8:17 - 8:21這匹馬生了重病,必須要被安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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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 - 8:25結果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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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 - 8:27這是蓮娜,站在傑克的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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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 - 8:29牠晚上也不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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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 - 8:33而且不進來吃東西、不進來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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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3 - 8:36牠用腳拍打墓地,
牠發出悲痛的叫聲, -
8:36 - 8:38牠就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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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 - 8:41所以,我們進行討論,腦力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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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1 - 8:43我們能為這樣的動物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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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3 - 8:45我們談到了時間能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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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6 - 8:48從人類身上得到更多愛與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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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8 - 8:51以及鼓勵牠交新朋友等種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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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 - 8:56在這個命運的十字路口,
牠走上了和哈波不同的路, -
8:56 - 8:58因為牠交了一位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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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 - 9:01庇護所的員工回信說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
9:02 - 9:05有時,科學家會用荷爾蒙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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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6 - 9:07來輔助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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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8 - 9:11在波札那的一群科學家就是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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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 - 9:15他們取得狒狒的糞便,
來比較兩組不同的母狒狒。 -
9:15 - 9:20第一組的母狒狒曾經
目擊過獵食者攻擊, -
9:20 - 9:22且在攻擊中失去過家人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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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2 - 9:25第二組中的母狒狒曾經
目擊過獵食者攻擊, -
9:25 - 9:27但沒有在攻擊中
失去過家人或朋友。 -
9:27 - 9:29第一組的壓力荷爾蒙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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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 - 9:31但,重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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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 - 9:34科學家並不只是稱牠們為
「有壓力的狒狒」, -
9:34 - 9:36他們稱牠們為「喪親的狒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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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6 - 9:40有部分的原因是因為
他們所觀察到的現象。 -
9:40 - 9:43比如,這對母女非常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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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3 - 9:45女兒被一隻獅子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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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6 - 9:49母親遠離了牠自己的所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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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 - 9:53遠離了牠相互理毛的群體,
獨處了數星期—— -
9:53 - 9:55喪親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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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5 - 9:57接著,牠慢慢地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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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9 - 10:02所以,我們知道狒狒有喪親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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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 10:06也許有一天科學會告訴我們
蜜蜂也有喪親之痛。 -
10:06 - 10:09也許將來會聽說有會哀悼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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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 10:15我不認為,因為動物之間
必須要有一對一的密切關係, -
10:15 - 10:17才會發生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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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 10:21我也知道,情境有影響,
個性也有影響。 -
10:21 - 10:24我曾經記錄過會悲慟的貓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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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4 - 10:26我們的伴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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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 - 10:29但我也曾經遇過一名女子,
她感到極度困擾, -
10:29 - 10:31因為她的狗不會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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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2 - 10:35她對我說:「家中的
第一隻狗過世了, -
10:35 - 10:38第二隻狗似乎毫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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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8 - 10:40牠有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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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0 - 10:41(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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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 - 10:43當我聽她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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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3 - 10:47我了解到,現在這隻狗
是家中唯一的動物了, -
10:47 - 10:50從牠的角度來看,
這狀況對牠很有利。 -
10:51 - 10:53所以,情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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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5 - 10:59不論是什麼情況,動物都不會
跟我們用一模一樣的方式悲慟。 -
10:59 - 11:01我們有人類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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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 11:05我們會畫出我們的悲慟,
舞出我們的悲慟, -
11:05 - 11:06寫出我們的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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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 11:09我們也能夠為從未
見過的人感到悲慟, -
11:09 - 11:11也能跨越時間和空間地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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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 - 11:14當我去柏林,站在
大屠殺的紀念碑前時, -
11:14 - 11:17我能強烈感受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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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7 - 11:20動物悲慟的方式和我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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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 11:23但這並不表示
牠們的悲慟不是真的。 -
11:23 - 11:25是真的,且心痛如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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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6 - 11:28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就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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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9 - 11:32我已經失去了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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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2 - 11:36我失去過一位很年輕時
就因為愛滋病而過世的朋友。 -
11:36 - 11:41在座各位很可能
都有失去過某個人。 -
11:41 - 11:44我覺得真的很讓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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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4 - 11:49很安慰的一點就是知道
地球上除了人類之外, -
11:49 - 11:52還有其他生物能感受到愛和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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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2 - 11:54我認為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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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4 - 11:57我也認為,我們能夠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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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 - 11:59我們能夠了解到,
動物會悲慟的這個事實, -
11:59 - 12:03能協助我們為動物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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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3 - 12:06塔勒闊的故事就已經產生效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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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 - 12:11因為美國和加拿大
重新開始更迫切地關注 -
12:11 - 12:12如何協助虎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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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 - 12:15如何恢復帝王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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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 - 12:17以及如何協助處理水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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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7 - 12:20我們也能了解,如果悲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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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 - 12:22那很可能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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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 - 12:25動物也有各式各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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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 - 12:30我們可以去研究喜悅、
悲傷,甚至希望。 -
12:30 - 12:32如果我們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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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2 - 12:35我們就可以用以下的
方式來看待世界。 -
12:35 - 12:37我們可以看著虎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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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7 - 12:40我們知道牠們會悲慟,
會感受到牠們的生命, -
12:40 - 12:45我們可以拒絕將牠們
關在主題樂園的小水槽中, -
12:45 - 12:48為了娛樂人類而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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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8 - 12:50(掌聲)
-
12:51 - 12:53謝謝。
-
12:53 - 12:56我們可以看著大象,
說,是的,牠們會悲慟, -
12:56 - 13:00我們可以努力對抗
國際性的戰利品獵殺, -
13:00 - 13:01對抗盜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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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 - 13:03(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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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 - 13:05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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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 - 13:08我們可以看著我們
在動物界的近親:猴子和猿類, -
13:08 - 13:11知道牠們確實會悲慟,
會感受到牠們的生命, -
13:11 - 13:14所以牠們不應該被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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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 13:17有高度侵入性的生物醫學實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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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7 - 13:19年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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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9 - 13:21且,你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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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1 - 13:22(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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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2 - 13:25鴨子哈波和柯爾,
牠們也告訴了我們一件事。 -
13:25 - 13:29牠們協助我們將點連起來,
了解到我們所吃的食物 -
13:29 - 13:31會影響到動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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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 - 13:35不只是鴨肝醬,不只是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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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5 - 13:40我們也可以想想看
工廠化農場中的豬、雞、牛, -
13:40 - 13:41且我們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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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 - 13:45我可以告訴各位,科學證明
動物也有感覺,這是真的。 -
13:45 - 13:50所以每次我們選擇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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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0 - 13:54就能對減輕動物
所受的苦難盡一份心力。 -
13:54 - 13:57(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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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7 - 14:02所以,是的,我相信
動物會悲慟是真的。 -
14:02 - 14:04我相信動物會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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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4 - 14:07且我認為,該是時候了,我們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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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7 - 14:09該要承認我們並不擁有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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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0 - 14:11當我們能了解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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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 - 14:15我們就有機會為動物
把世界變得更美好、 -
14:15 - 14:18更仁慈、更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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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8 - 14:22在這個過程中,說不定
也能拯救我們自己。 -
14:22 - 14:24非常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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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4 - 14:25(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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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5 - 14:27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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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7 - 14:29(掌聲)
- Title:
- 動物王國中的悲慟與愛
- Speaker:
- 芭芭拉 J. 金恩
- Description:
-
從會哀悼的虎鯨到有壓力的大象,生物人類學家芭芭拉 J. 金恩目擊了動物王國中的悲慟與愛。在這場大開眼界的演說中,她提出證據來證明她所相信的事實:許多動物能體驗到複雜的情緒。她並提出一些方式,希望我們能更有倫理地對待動物,包括我們的每一餐。她說:「動物不會跟我們用一模一樣的方式悲慟。但這並不表示牠們的悲慟不是真的 。……是真的,且牠們心痛如絞,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就能看見。」
- Video Language:
- English
- Team:
- closed TED
- Project:
- TEDTalks
- Duration:
-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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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si Draw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Grief and love in the animal kingdom | ||
Marssi Draw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Grief and love in the animal kingdom | ||
Amanda Chu accep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Grief and love in the animal kingdom | ||
Amanda Chu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Grief and love in the animal kingdom | ||
Amanda Chu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Grief and love in the animal kingdom | ||
Lilian Chiu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Grief and love in the animal kingdom | ||
Lilian Chiu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Grief and love in the animal kingd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