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000,0:00:02.000
我出生于登博斯，

0:00:02.000,0:00:05.000
大画家希罗尼米斯·博斯取名于此城。

0:00:05.000,0:00:07.000
我一直很喜欢这位画家

0:00:07.000,0:00:10.000
他生活和工作在15世纪。

0:00:10.000,0:00:12.000
他与道德的关系很有趣的一点是，

0:00:12.000,0:00:15.000
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宗教的影响在衰弱，

0:00:15.000,0:00:17.000
我想，他肯定琢磨过

0:00:17.000,0:00:19.000
社会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0:00:19.000,0:00:22.000
如果没有宗教，或有少一些宗教。

0:00:22.000,0:00:25.000
所以，他画了著名的《俗世乐土》，

0:00:25.000,0:00:27.000
有人诠释为

0:00:27.000,0:00:29.000
那是人类堕落前的人性，

0:00:29.000,0:00:32.000
或者说人性本就是这样，谈不上任何堕落

0:00:32.000,0:00:34.000
这会让人惊奇，

0:00:34.000,0:00:37.000
如果我们没有尝过智慧树上的果子会怎么样，

0:00:37.000,0:00:40.000
也就是说，我们的道德会是什么样呢？

0:00:40.000,0:00:42.000
很久以后，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

0:00:42.000,0:00:44.000
去过一个与众不同的花园，

0:00:44.000,0:00:47.000
是在阿纳姆一个动物花园，

0:00:47.000,0:00:49.000
在那里我们饲养着大猩猩。

0:00:49.000,0:00:51.000
这就是我年轻时抱着一头小猩猩。

0:00:51.000,0:00:54.000
（笑）

0:00:54.000,0:00:56.000
在那我发现

0:00:56.000,0:00:59.000
黑猩猩权利欲很强，我还写了一本书。

0:00:59.000,0:01:02.000
当时大多数的动物研究

0:01:02.000,0:01:04.000
都集中在动物的攻击性和竞争性。

0:01:04.000,0:01:06.000
我描述了在动物王国里，

0:01:06.000,0:01:08.000
包括人类，

0:01:08.000,0:01:10.000
本质上，我们是竞争者，

0:01:10.000,0:01:12.000
我们也有攻击性，

0:01:12.000,0:01:15.000
全是出于我们自己的利益。

0:01:15.000,0:01:17.000
我的书就这样出版了。

0:01:17.000,0:01:19.000
我不知道这些黑猩猩们读懂多少，

0:01:19.000,0:01:22.000
他们看上去对这本书很感兴趣。

0:01:24.000,0:01:26.000
在做这些

0:01:26.000,0:01:28.000
研究权利，统治

0:01:28.000,0:01:30.000
和侵犯等等的过程中，

0:01:30.000,0:01:33.000
我发现黑猩猩们争斗之后会和解。

0:01:33.000,0:01:36.000
这里你看到的是两只雄猩猩打架之后。

0:01:36.000,0:01:39.000
他们爬上树，其中的一只伸出手给另一只。

0:01:39.000,0:01:42.000
我刚拍完这张照片，他们就跳到一棵树枝上，

0:01:42.000,0:01:44.000
抱在一起亲吻并且拥抱对方呢。

0:01:44.000,0:01:46.000
这真的是很有趣，

0:01:46.000,0:01:49.000
因为当时的描述猩猩的很多事，都是关于竞争和攻击的，

0:01:49.000,0:01:51.000
那么这有点不合常理。

0:01:51.000,0:01:53.000
唯一要紧的是你赢了或输了。

0:01:53.000,0:01:55.000
但为什么打完架再和解呢？

0:01:55.000,0:01:57.000
没道理的嘛。

0:01:57.000,0:02:00.000
这是倭黑猩猩的做法。他们用性交来解决问题。

0:02:00.000,0:02:02.000
他们也用性交来和解。

0:02:02.000,0:02:04.000
但规律是相同的。

0:02:04.000,0:02:06.000
规律便是你有一段

0:02:06.000,0:02:08.000
珍贵的关系

0:02:08.000,0:02:10.000
往往被冲突破坏，

0:02:10.000,0:02:12.000
所以需要想办法来解决。

0:02:12.000,0:02:14.000
所以，当时我对整个动物王国的看法。

0:02:14.000,0:02:16.000
也包括人类

0:02:16.000,0:02:18.000
开始改变。

0:02:18.000,0:02:20.000
我们有这样的印象，

0:02:20.000,0:02:22.000
从政治科学，经济学，人文学，

0:02:22.000,0:02:24.000
和哲学来讲，

0:02:24.000,0:02:26.000
人对人来说，像一头狼似的。

0:02:26.000,0:02:29.000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我们的本性是凶残的。

0:02:29.000,0:02:32.000
我觉得这对于狼来说是不公平的。

0:02:32.000,0:02:34.000
不管怎么说，

0:02:34.000,0:02:36.000
狼是一种很有合作精神的动物。

0:02:36.000,0:02:38.000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在家里养狗，

0:02:38.000,0:02:40.000
狗也拥有这些特征。

0:02:40.000,0:02:42.000
对人类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0:02:42.000,0:02:46.000
因为人类实际上比公认的评价

0:02:46.000,0:02:48.000
更会合作和有感情。

0:02:48.000,0:02:50.000
所以我开始对这些课题感兴趣

0:02:50.000,0:02:52.000
并在其它动物身上做研究。

0:02:52.000,0:02:54.000
这些就是道德的支柱。

0:02:54.000,0:02:58.000
如果你问一个人，“道德从何而来？”

0:02:58.000,0:03:00.000
通常总会有两个因素。

0:03:00.000,0:03:02.000
一个是互惠

0:03:02.000,0:03:05.000
这与正义感和公正感有关系。

0:03:05.000,0:03:07.000
另一个是共鸣和怜悯。

0:03:07.000,0:03:10.000
人类道德远不止此，

0:03:10.000,0:03:12.000
但是如果你把这两条拿走，

0:03:12.000,0:03:14.000
我觉得剩下的就不多了。

0:03:14.000,0:03:16.000
所以，它们是绝对必要的。

0:03:16.000,0:03:18.000
这里来举几个例子。

0:03:18.000,0:03:20.000
这是耶基斯灵长类研究中心拍的很旧的录像，

0:03:20.000,0:03:23.000
他们在那里训练黑猩猩去合作。

0:03:23.000,0:03:26.000
我们做合作方面的实验

0:03:26.000,0:03:29.000
也有百年历史了。

0:03:29.000,0:03:32.000
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两只年幼的黑猩猩，这里有一个盒子，

0:03:32.000,0:03:35.000
盒子太重，一只猩猩拖不动。

0:03:35.000,0:03:37.000
当然喽，盒子上面有食物。

0:03:37.000,0:03:39.000
不然他们也不会卖力来拖。

0:03:39.000,0:03:41.000
盒子被拿过来了。

0:03:41.000,0:03:43.000
你看，他们同时在拖。

0:03:43.000,0:03:46.000
他们一起工作，同一个时刻拖这个盒子

0:03:46.000,0:03:49.000
这已经比那些不会这样做的动物

0:03:49.000,0:03:51.000
高级了很多。

0:03:51.000,0:03:53.000
接下来的画面更有趣，

0:03:53.000,0:03:56.000
因为这两只的猩猩中，有一只已经吃过东西了。

0:03:56.000,0:03:58.000
所以说，其中一只对这个任务

0:03:58.000,0:04:01.000
是不感什么兴趣的。

0:04:01.000,0:04:04.000
（笑）

0:04:08.000,0:04:13.000
(笑)

0:04:19.000,0:04:22.000
（笑)

0:04:35.000,0:04:38.000
现在来看看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0:04:41.000,0:04:43.000
（笑）

0:04:52.000,0:04:54.000
他把所有的都吃光了。

0:04:54.000,0:04:57.000
（笑）

0:04:57.000,0:04:59.000
这里有两点很有趣。

0:04:59.000,0:05:01.000
第一点是，右边的这只猩猩

0:05:01.000,0:05:03.000
清楚地知道他需要搭档--

0:05:03.000,0:05:05.000
完全理解需要合作。

0:05:05.000,0:05:08.000
第二点是，它的搭档即使自己对食物不感兴趣，

0:05:08.000,0:05:10.000
但还愿意帮忙。

0:05:10.000,0:05:13.000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这样做可能是出于互惠。

0:05:13.000,0:05:15.000
实际上也有很多的证据证明，

0:05:15.000,0:05:17.000
灵长类和别的动物都会报恩。

0:05:17.000,0:05:19.000
所以，有朝一日

0:05:19.000,0:05:21.000
他会得到报恩。

0:05:21.000,0:05:23.000
所以这是他们的运作方式。

0:05:23.000,0:05:25.000
我们也在大象的身上做了同样的实验。

0:05:25.000,0:05:28.000
说起大象，跟它们工作也挺危险的。

0:05:28.000,0:05:30.000
大象实验的另一个问题是，

0:05:30.000,0:05:32.000
很难找到一个

0:05:32.000,0:05:34.000
对大象来说太重的器具。

0:05:34.000,0:05:36.000
现在，你能做到的，

0:05:36.000,0:05:38.000
但是，是亿个比较脆弱的器具。

0:05:38.000,0:05:40.000
我们还是做到了--

0:05:40.000,0:05:43.000
我们在泰国为乔舒亚·帕劳特尼克（Josh Plotnik)

0:05:43.000,0:05:46.000
做了些研究--我们用的工具就是单单的一根绳子。

0:05:46.000,0:05:48.000
如果你拉着绳子的这头，

0:05:48.000,0:05:50.000
那头就看不见了。

0:05:50.000,0:05:53.000
两头大象必须同时捡起绳子同时拉。

0:05:53.000,0:05:55.000
不然的话，绳子一头不见了，

0:05:55.000,0:05:57.000
什么也做不成。

0:05:57.000,0:05:59.000
第一个录像上你看到的

0:05:59.000,0:06:01.000
是两头大象一起被带到

0:06:01.000,0:06:03.000
器具这里。

0:06:03.000,0:06:06.000
工具放在左边，上面放着食物。

0:06:06.000,0:06:09.000
所以，他们要一起来，同时到，

0:06:09.000,0:06:11.000
一起拿起绳子，一起拉。

0:06:11.000,0:06:14.000
这对他们来说很简单。

0:06:15.000,0:06:17.000
他们过来了。

0:06:24.000,0:06:26.000
他们就这样拉过来。

0:06:26.000,0:06:28.000
现在我们来加点难度。

0:06:28.000,0:06:30.000
因为这个实验的目的

0:06:30.000,0:06:32.000
是看他们如何理解合作。

0:06:32.000,0:06:35.000
譬如，他们会不会像黑猩猩一样来理解合作呢？

0:06:35.000,0:06:37.000
我们下一步做的是

0:06:37.000,0:06:39.000
把一头象先放出来，

0:06:39.000,0:06:41.000
这家伙必须很聪明

0:06:41.000,0:06:43.000
呆在那里等着，不能拉绳子--

0:06:43.000,0:06:46.000
因为如果他一拉，绳子那头不见了，这个实验也就结束了。

0:06:46.000,0:06:48.000
这头大象做了点不法的事，

0:06:48.000,0:06:50.000
不是我们教的。

0:06:50.000,0:06:52.000
他看来有些理解，

0:06:52.000,0:06:55.000
他把大脚踩在绳子上，

0:06:55.000,0:06:57.000
站在那里等着另外一头大象，

0:06:57.000,0:07:00.000
另一头将尽全力来帮他。

0:07:00.000,0:07:03.000
我们称之为不劳而获。

0:07:03.000,0:07:05.000
（笑）

0:07:05.000,0:07:08.000
这也看出大象的聪明才智。

0:07:08.000,0:07:11.000
他们发展了几种可供选择的技术，

0:07:11.000,0:07:14.000
我们不必要都赞成。

0:07:14.000,0:07:19.000
看，另一头大象过来了，

0:07:19.000,0:07:22.000
要去拉绳子。

0:07:38.000,0:07:41.000
看看另一头。它可没忘记吃。

0:07:41.000,0:07:45.000
（笑）

0:07:45.000,0:07:47.000
这是合作互惠的部分。

0:07:47.000,0:07:49.000
再来看一下同感共鸣。

0:07:49.000,0:07:51.000
共鸣是研究的主要课题。

0:07:51.000,0:07:53.000
共鸣包含两种品质。

0:07:53.000,0:07:56.000
一种是理解部分。这只是个普通定义：

0:07:56.000,0:07:58.000
理解和分享对方感受的能力。

0:07:58.000,0:08:00.000
另一种是情绪部分。

0:08:00.000,0:08:02.000
所以，共鸣有两个渠道。

0:08:02.000,0:08:04.000
一个是身体渠道。

0:08:04.000,0:08:06.000
如果你跟一位悲伤的人交谈，

0:08:06.000,0:08:09.000
在你还没感觉悲伤的时候，

0:08:09.000,0:08:11.000
你就在接受它的伤感和态度。

0:08:11.000,0:08:14.000
这就是一种情绪共鸣的身体渠道，

0:08:14.000,0:08:16.000
很多动物都有的。

0:08:16.000,0:08:18.000
普通的小狗都有的。

0:08:18.000,0:08:20.000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喜欢在家里养哺乳动物，

0:08:20.000,0:08:22.000
而不是乌龟，蛇

0:08:22.000,0:08:24.000
或没有感情表露的动物的原因了。

0:08:24.000,0:08:26.000
再一个就是认知渠道，

0:08:26.000,0:08:28.000
这个渠道更多的是你能接受别人的看法。

0:08:28.000,0:08:30.000
这也有更多的限制。

0:08:30.000,0:08:32.000
有很少的动物--大象和猿类可以做得--

0:08:32.000,0:08:35.000
但能做得的动物寥寥无几。

0:08:35.000,0:08:37.000
所以说，

0:08:37.000,0:08:39.000
同步是整个共鸣体系的一部分，

0:08:39.000,0:08:41.000
这动物王国里也有历史了

0:08:41.000,0:08:43.000
对人类呢，我们能够通过

0:08:43.000,0:08:45.000
打哈欠传染来研究。

0:08:45.000,0:08:47.000
当一个人打哈欠时，其他人也会跟着打

0:08:47.000,0:08:49.000
这就跟共鸣有关。

0:08:49.000,0:08:51.000
它可以激活大脑的相同区域。

0:08:51.000,0:08:53.000
我们对打哈欠传染

0:08:53.000,0:08:55.000
有很高的共识。

0:08:55.000,0:08:57.000
对那些有共鸣障碍的人，比如患自闭症的孩子，

0:08:57.000,0:08:59.000
他们不会有打哈欠传染。

0:08:59.000,0:09:01.000
所以，它是有关联的。

0:09:01.000,0:09:04.000
我们通过给黑猩猩看一幅动画头像来研究它们。

0:09:04.000,0:09:06.000
现在看到的左上角是

0:09:06.000,0:09:08.000
一幅动画头像在打哈欠。

0:09:08.000,0:09:10.000
一头黑猩猩在看着，

0:09:10.000,0:09:13.000
这头真的黑猩猩看着

0:09:13.000,0:09:16.000
我们在电脑屏幕上放的动画。

0:09:20.000,0:09:22.000
（笑）

0:09:22.000,0:09:24.000
打哈欠传染

0:09:24.000,0:09:26.000
大家都很熟悉--

0:09:26.000,0:09:29.000
可能你马上也要打哈欠了--

0:09:29.000,0:09:32.000
这一点我们和动物是一样的。

0:09:32.000,0:09:35.000
这就联系到我们身体的同步渠道，

0:09:35.000,0:09:37.000
其中蕴藏着共鸣，

0:09:37.000,0:09:40.000
这基本是哺乳动物的普遍性。

0:09:40.000,0:09:43.000
现在我们也研究更复杂的表达方式。这是个安慰。

0:09:43.000,0:09:46.000
这头雄猩猩吃了败仗在大喊大叫，

0:09:46.000,0:09:48.000
一头小猩猩过来抱着他，

0:09:48.000,0:09:50.000
使他安静下来。

0:09:50.000,0:09:53.000
这就是安慰。跟人类安慰很像的。

0:09:53.000,0:09:56.000
这种安慰行为

0:09:56.000,0:09:58.000
就是来自共鸣。

0:09:58.000,0:10:01.000
事实上，研究人类儿童的共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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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一名家人假装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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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看孩子们会怎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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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共鸣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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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的表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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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近也发表了一项实验，你们可能也听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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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关利他主义和黑猩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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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黑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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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别人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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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人们一直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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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人类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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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人类才关心他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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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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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劳伦斯维尔德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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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基斯野外观测站的黑猩猩们身上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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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它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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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它们叫到一个房间，然后给它们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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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实验中，我们让两只黑猩猩在并排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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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有满满一桶的代用币，这些代用币有着不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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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只能给选定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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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是两者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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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研究是我们和维奇·霍纳尔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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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两种颜色的代用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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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满满一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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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必须从两种颜色里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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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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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头猩猩选了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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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代表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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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得把它交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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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会拿起它，放在桌子上，桌上有两种食物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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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他选了红色，右边的那头得到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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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那头已经知道了，所以她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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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她来说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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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就是“利他”代用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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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选择的这个-- 有趣的部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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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做选择的这位来说，

0:11:29.000,0:11:31.000
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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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了我们一枚“利他”的代用币，两者都得到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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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做选择的这个总得到奖赏。

0:11:37.000,0:11:39.000
没有任何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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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盲目地选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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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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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比较喜欢“利他”的代用币。

0:11:45.000,0:11:48.000
这是随即可能的50%分界线。

0:11:48.000,0:11:51.000
尤其是，如果这位同伴注意到自己，他们就选的更多。

0:11:51.000,0:11:54.000
如果这位同伴对他们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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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位同伴开始吐水和威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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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就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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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们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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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表现不好，我就不会做“利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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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没有同伴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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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同伴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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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发现黑猩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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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关心他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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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他们是同一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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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提一下，最后的一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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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正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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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个很有名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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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更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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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十年前我们做了这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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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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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初做实验的是卷尾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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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看一下我们的第一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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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已经有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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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和黑猩猩的实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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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我们是和萨拉·布鲁斯南在卷尾猴身上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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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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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卷尾猴放在相邻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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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动物，住在一个群体，都互相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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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他们分离出来，放在一个实验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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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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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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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给他们两个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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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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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直重复25次。

0:13:03.000,0:13:07.000
黄瓜对我来说只是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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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他们来说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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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给这个同伴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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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卷尾猴的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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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超市里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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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你给它们葡萄--这是它们喜欢的食物--

0:13:21.000,0:13:24.000
那你就在制造不平等。

0:13:24.000,0:13:26.000
我们的实验就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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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近又拍摄了一些没做过这个任务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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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为他们的反映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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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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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这只猴子拿到了黄瓜。

0:13:35.000,0:13:38.000
右边的这只得到了葡萄。

0:13:38.000,0:13:40.000
得到黄瓜的这只猴子，

0:13:40.000,0:13:42.000
注意到第一片黄瓜很好。

0:13:42.000,0:13:45.000
她就吃掉了第一片。

0:13:45.000,0:13:48.000
接着她看到另一只猴子得到了葡萄，好戏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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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我们扔石头。那就是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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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她一片黄瓜，她吃掉了。

0:13:54.000,0:13:57.000
另一只也朝我们扔石头。

0:13:57.000,0:14:00.000
她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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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一颗葡萄，又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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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看在眼里。

0:14:05.000,0:14:07.000
她又朝我们扔石头，

0:14:07.000,0:14:10.000
又得到了黄瓜。

0:14:12.000,0:14:27.000
（笑）

0:14:27.000,0:14:30.000
她在墙上敲她的石头。

0:14:30.000,0:14:32.000
她应该把它给我们。

0:14:32.000,0:14:35.000
她又得到了黄瓜。

0:14:37.000,0:14:41.000
（笑）

0:14:43.000,0:14:47.000
你看到的是就像是华尔街抗议活动。

0:14:47.000,0:14:50.000
（笑）

0:14:50.000,0:14:53.000
（鼓掌）

0:14:53.000,0:14:55.000
听我说--

0:14:55.000,0:14:57.000
我还有两分钟，让我来讲个好笑的故事。

0:14:57.000,0:14:59.000
这个研究很有名气，

0:14:59.000,0:15:01.000
我们收到很多评论，

0:15:01.000,0:15:03.000
尤其是人类学家，经济学家

0:15:03.000,0:15:05.000
和哲学家。

0:15:05.000,0:15:07.000
他们一点也不喜欢这个。

0:15:07.000,0:15:10.000
因为他们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

0:15:10.000,0:15:12.000
公正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0:15:12.000,0:15:14.000
动物是不能够有的。

0:15:14.000,0:15:16.000
并且有一位哲学家写信给我们说，

0:15:16.000,0:15:19.000
猴子不可能有公正感，

0:15:19.000,0:15:22.000
因为公正是在法国大革命中才被发明的。

0:15:22.000,0:15:24.000
（笑）

0:15:24.000,0:15:27.000
还有一位给我们写了一大段

0:15:27.000,0:15:31.000
说如果那只得到葡萄的猴子拒绝葡萄，

0:15:31.000,0:15:33.000
他才会相信这跟公正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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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的是，萨拉·布鲁斯南

0:15:35.000,0:15:37.000
在做这个实验期间，

0:15:37.000,0:15:39.000
有几次黑猩猩的组合，

0:15:39.000,0:15:42.000
实际上，其中一只猴子宁愿不接受葡萄

0:15:42.000,0:15:44.000
直到它的伙伴拿到了他才接受。

0:15:44.000,0:15:47.000
我们离人类的公正很近了。

0:15:47.000,0:15:51.000
我觉得哲学家们需要重新思考他们的哲学。

0:15:51.000,0:15:53.000
我总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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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有一种进化来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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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已远远超过我一直讨论的，

0:15:57.000,0:16:00.000
但如果没有别的灵长类的元素

0:16:00.000,0:16:02.000
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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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共鸣，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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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社会倾向，互惠以及公正感。

0:16:07.000,0:16:10.000
我们也致力于这个特殊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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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们是否能从头开始创造一种道德，

0:16:13.000,0:16:15.000
也就是说不涉及神圣和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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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我们如何去进化道德。

0:16:18.000,0:16:21.000
谢谢大家。

0:16:21.000,0:16:30.000
（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