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996 --> 00:00:03,080
好，我要问大家一个问题，

2
00:00:03,104 --> 00:00:04,288
你们准备好了吗？

3
00:00:05,050 --> 00:00:07,188
所有的获胜都代表成功吗？

4
00:00:07,270 --> 00:00:08,630
（低语）

5
00:00:08,683 --> 00:00:09,974
哦。

6
00:00:10,429 --> 00:00:12,229
（笑声）

7
00:00:12,229 --> 00:00:13,745
喔，好的。

8
00:00:14,541 --> 00:00:17,099
我是最近刚退休的

9
00:00:17,123 --> 00:00:19,877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女子体操队的主教练，

10
00:00:19,901 --> 00:00:22,215
我在这个职位任教了 29 年。

11
00:00:22,239 --> 00:00:23,821
（鼓掌）

12
00:00:23,845 --> 00:00:24,997
谢谢。

13
00:00:25,021 --> 00:00:27,225
在我任职期间，

14
00:00:27,249 --> 00:00:29,050
尝过很多次胜利的滋味。

15
00:00:29,480 --> 00:00:32,234
我带领我的团队
赢得了 7 次全国冠军，

16
00:00:32,258 --> 00:00:35,386
我被编入了学校的运动员名人堂，

17
00:00:35,410 --> 00:00:38,121
甚至当选太平洋十二校联盟

18
00:00:38,145 --> 00:00:39,604
本世纪最佳教练。

19
00:00:39,628 --> 00:00:41,986
（鼓掌）

20
00:00:42,010 --> 00:00:45,714
获胜真的，真的，

21
00:00:45,738 --> 00:00:47,793
非常，非常让人愉快。

22
00:00:47,817 --> 00:00:50,075
（笑声）

23
00:00:50,099 --> 00:00:52,635
但我在这里想要分享我的见解：

24
00:00:52,659 --> 00:00:54,970
获胜并不总是等于成功。

25
00:00:55,756 --> 00:00:58,736
美国和全世界的人们

26
00:00:58,760 --> 00:01:00,786
正处在一场我们自己遭致的危机中，

27
00:01:00,810 --> 00:01:03,482

那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

28
00:01:03,506 --> 00:01:05,404
去获胜的文化。

29
00:01:06,272 --> 00:01:07,720
在我们的学校，

30
00:01:07,744 --> 00:01:10,462
商业，和政治领域中，

31
00:01:10,486 --> 00:01:13,411
大家逐渐接受了
不惜一切代价获胜的文化。

32
00:01:15,010 --> 00:01:16,907
在我们社会里，

33
00:01:16,931 --> 00:01:19,663
我们尊重位于金字塔尖的人。

34
00:01:19,687 --> 00:01:26,350
我们过度地为那些赢得
冠军、选举和奖项的人喝彩。

35
00:01:27,276 --> 00:01:29,243
但令人难过的是，

36
00:01:29,267 --> 00:01:32,955
往往也是这些人，
最后遍体鳞伤地

37
00:01:32,979 --> 00:01:35,265
离开了原来的团队。

38
00:01:36,306 --> 00:01:38,385
同样令人难过的是，
成绩优异的学生

39
00:01:38,409 --> 00:01:40,968
在离开校园时背负着创伤；

40
00:01:42,286 --> 00:01:43,627
运动员获得荣誉和奖项后，

41
00:01:43,651 --> 00:01:49,441
也时常伤痕累累的离队，

42
00:01:49,441 --> 00:01:52,080
除了身体，情绪和心理上
也经受着伤痛的折磨。

43
00:01:52,993 --> 00:01:57,843
在利润丰厚的公司，
员工也时常选择身心俱疲地离开。

44
00:01:58,812 --> 00:02:03,473
我们过于专注于最终的结果，

45
00:02:03,497 --> 00:02:05,994
当最终迎来胜利时，

46
00:02:07,510 --> 00:02:10,400
那些背后的功臣

47
00:02:10,424 --> 00:02:13,643
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表彰，

48
00:02:13,667 --> 00:02:15,382
受到的伤害也被隐藏了起来。

49
00:02:16,647 --> 00:02:18,967
所以我要呼吁，暂停一下。

50
00:02:18,991 --> 00:02:20,210
暂停一下。

51
00:02:20,879 --> 00:02:22,833
我们需要重新定义成功。

52
00:02:23,968 --> 00:02:30,804
真正的成功是为
世界培养人生赢家，

53
00:02:30,804 --> 00:02:33,366
不论输赢。

54
00:02:35,073 --> 00:02:39,157
（鼓掌）

55
00:02:40,105 --> 00:02:43,537
真正的成功是培养人生的赢家，

56
00:02:43,561 --> 00:02:45,040
不是为了队伍，

57
00:02:45,064 --> 00:02:47,431
也不是为了公司，

58
00:02:47,455 --> 00:02:51,313
更不是为了在圣诞卡片上炫耀。

59
00:02:52,369 --> 00:02:53,558
抱歉。

60
00:02:53,882 --> 00:02:55,471
那么我们要如何做？

61
00:02:55,979 --> 00:03:00,460
首先，你也许能决定获胜的方法，

62
00:03:00,484 --> 00:03:03,678
却不能支配你成功的方式。

63
00:03:04,781 --> 00:03:08,525
让我带你们回到 1990 年，
那一年，我刚接手了

64
00:03:08,549 --> 00:03:10,792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女子体操队的主教练职位。

65
00:03:11,266 --> 00:03:15,172
我想跟你们分享的是，
我从来没有练过体操。

66
00:03:15,196 --> 00:03:17,172
我是在芭蕾舞的世界中长大的。

67
00:03:17,196 --> 00:03:20,038
我从来没有做过侧手翻，

68
00:03:20,062 --> 00:03:22,953
也无法教你怎么做
一个正确的侧手翻。

69
00:03:22,977 --> 00:03:24,022
（笑声）

70
00:03:24,046 --> 00:03:25,335
很遗憾，却是事实。

71
00:03:25,359 --> 00:03:30,617
我对如何发展团队文化一窍不通。

72
00:03:31,283 --> 00:03:35,025
我能做的至多是
模仿其他获胜的教练。

73
00:03:35,728 --> 00:03:37,810
于是我变得刀子嘴，

74
00:03:37,834 --> 00:03:40,275
却没豆腐心，毫不留情，

75
00:03:41,219 --> 00:03:42,914
不近人情，

76
00:03:42,938 --> 00:03:45,241
气势汹汹，居高临下，

77
00:03:46,487 --> 00:03:48,827
有时甚至很苛刻。

78
00:03:50,345 --> 00:03:53,646
我表现就像个主教练，

79
00:03:53,670 --> 00:03:56,948
只想着要如何获胜。

80
00:03:59,553 --> 00:04:01,421
我作为主教练的头几个赛季

81
00:04:01,445 --> 00:04:02,870
实在非常糟糕，

82
00:04:02,894 --> 00:04:06,852
我的队伍在忍受了我几年
自以为是的教练风格后，

83
00:04:06,876 --> 00:04:09,224
邀请我参加了一个团队会议。

84
00:04:09,248 --> 00:04:10,565
我很喜欢开团队会议，

85
00:04:10,589 --> 00:04:12,723
所以我说，“好啊！我们来开会吧。”

86
00:04:13,352 --> 00:04:15,865
整整两个小时，

87
00:04:15,889 --> 00:04:22,603
他们列举了很多例子，让我知道
自己的自大让他们感到受伤和轻视，

88
00:04:22,603 --> 00:04:24,472
这次是“好吧……”，不是“好啊”。

89
00:04:25,501 --> 00:04:27,176
他们向我解释，

90
00:04:27,200 --> 00:04:29,292
他们需要支持，

91
00:04:29,316 --> 00:04:30,744
而非贬低。

92
00:04:30,768 --> 00:04:33,377
他们想要被督促，而非被摧毁。

93
00:04:33,401 --> 00:04:35,983
他们想要被激励，

94
00:04:36,007 --> 00:04:38,313
而非被施压或威逼。

95
00:04:39,476 --> 00:04:41,235
这是我的暂停，

96
00:04:42,242 --> 00:04:43,937
我选择做出改变。

97
00:04:45,689 --> 00:04:48,948
做一个独断专行的独裁者，

98
00:04:48,972 --> 00:04:52,525
也许会获得顺从、优秀的小士兵，

99
00:04:52,549 --> 00:04:55,363
但它无法培养人生赢家。

100
00:04:56,278 --> 00:05:00,443
在生活的各方面，

101
00:05:00,467 --> 00:05:02,928
独裁和发号施令

102
00:05:02,952 --> 00:05:06,503
比切实想出如何激励某人，
想要去变得更好，

103
00:05:07,015 --> 00:05:08,784
要容易多了。

104
00:05:08,808 --> 00:05:11,024
原因在于——我们都知道这点——

105
00:05:11,048 --> 00:05:13,727
激励真的需要很长的时间

106
00:05:13,751 --> 00:05:15,111
去生根。

107
00:05:15,592 --> 00:05:17,814
但一旦扎根，

108
00:05:17,838 --> 00:05:19,869
它就会塑造品格

109
00:05:19,893 --> 00:05:21,679
和改变人生。

110
00:05:22,464 --> 00:05:27,127
我意识到，需要加强学生运动员

111
00:05:27,151 --> 00:05:29,165
的整体素质，

112
00:05:30,119 --> 00:05:31,755
而非只是为了获胜。

113
00:05:32,355 --> 00:05:34,911
所以成功对我来说，

114
00:05:34,935 --> 00:05:37,483
从只关注于输赢

115
00:05:37,507 --> 00:05:40,194
转向了发展我的教练哲学，

116
00:05:40,218 --> 00:05:44,737
即通过体育来培养人生赢家。

117
00:05:45,869 --> 00:05:47,862
我知道如果我做得足够好，

118
00:05:47,886 --> 00:05:51,277
那种赢家心态将会
在赛场上得到体现，

119
00:05:52,230 --> 00:05:53,456
事实也确实如此。

120
00:05:54,343 --> 00:05:57,479
关键在于通过耐心，

121
00:05:58,439 --> 00:05:59,859
诚实的尊重，

122
00:06:00,515 --> 00:06:02,490
以及负责

123
00:06:03,555 --> 00:06:05,053
去建立信任——

124
00:06:06,186 --> 00:06:09,121
所有这些关键因素
都可以是严厉的爱。

125
00:06:10,820 --> 00:06:12,753
谈到严厉的爱，

126
00:06:12,777 --> 00:06:15,654
凯特琳（Katelyn Ohashi）
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127
00:06:15,678 --> 00:06:18,229
你可能看过她的地板动作，

128
00:06:18,253 --> 00:06:22,317
她的视频有 1.5 亿次观看量。

129
00:06:22,785 --> 00:06:26,729
大家都认为她乐在其中。

130
00:06:27,434 --> 00:06:32,696
然而，当凯特琳来到加州大学
洛杉矶分校时，她的状态很糟。

131
00:06:33,691 --> 00:06:39,130
她在一个刻板的、
非常高强度的运动世界中长大，

132
00:06:40,054 --> 00:06:41,618
她已经身心俱疲。

133
00:06:42,641 --> 00:06:45,691
所以当凯特琳来到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大一的时候，

134
00:06:46,335 --> 00:06:49,093
她的内心变得有点叛逆，

135
00:06:50,085 --> 00:06:52,909
体操表现也不如刚入队时

136
00:06:52,933 --> 00:06:54,865
那样出色了。

137
00:06:55,427 --> 00:06:57,518
我永远不会忘记

138
00:06:57,542 --> 00:07:00,809
我们在她新生季过半时
开的一次团队会议。

139
00:07:00,833 --> 00:07:04,146
我们整个团队都出席了，
包括教练组，内勤组，

140
00:07:04,170 --> 00:07:05,701
运动心理学家，

141
00:07:05,725 --> 00:07:11,166
凯特琳面无愧色地说：

142
00:07:12,212 --> 00:07:14,214
“我就是不想再次变得伟大。”

143
00:07:16,520 --> 00:07:18,923
我觉得自己仿佛挨了当头一棒。

144
00:07:19,813 --> 00:07:22,194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

145
00:07:22,218 --> 00:07:25,726
“那我为什么要给你奖学金呢？”

146
00:07:27,390 --> 00:07:30,861
这真是个非常刻薄的想法，
幸亏我没大声说出来，

147
00:07:30,885 --> 00:07:33,895
因为随后我搞清楚了。

148
00:07:34,450 --> 00:07:36,649
凯特琳不是讨厌体操。

149
00:07:37,355 --> 00:07:40,790
她讨厌的是任何
与变伟大相关的东西。

150
00:07:41,485 --> 00:07:43,911
凯特琳不想获胜，

151
00:07:43,935 --> 00:07:48,377
因为不计成本地获胜
牺牲了她的快乐。

152
00:07:49,795 --> 00:07:53,829
我的工作就是要通过帮助她

153
00:07:53,853 --> 00:07:55,682
重新定义成功，

154
00:07:56,740 --> 00:07:59,839
激励她想要再创辉煌。

155
00:08:02,601 --> 00:08:06,467
而让我对这个挑战的热情
变成了决心的是，

156
00:08:06,491 --> 00:08:09,534
有天凯特琳看着我的眼睛说，

157
00:08:09,558 --> 00:08:11,879
“瓦尔女士，我只想让你知道，

158
00:08:11,903 --> 00:08:14,871
我处处都想和你唱反调。”

159
00:08:14,895 --> 00:08:17,559
（笑声）

160
00:08:17,583 --> 00:08:20,793
没错。我只好在心里说，
好吧凯特琳，我接受你的挑战。

161
00:08:20,817 --> 00:08:22,340
（笑声）

162
00:08:22,985 --> 00:08:26,596
这进一步证明了命令起不了作用。

163
00:08:27,111 --> 00:08:30,378
于是我走上了建立信任

164
00:08:30,402 --> 00:08:32,123
这条痛苦的漫漫长路，

165
00:08:32,147 --> 00:08:34,744
也为了向她证明我最在乎的

166
00:08:34,768 --> 00:08:38,272
是她这个人本身。

167
00:08:40,931 --> 00:08:44,849
我的策略之一是
只在体育馆里讨论体操。

168
00:08:45,955 --> 00:08:48,435
在体育馆外，
我们讨论其他任何话题：

169
00:08:48,459 --> 00:08:50,984
学校，男孩，家庭，朋友，爱好。

170
00:08:51,008 --> 00:08:55,385
我鼓励她寻找体育之外
能带给她快乐的东西。

171
00:08:56,197 --> 00:08:58,986
看到凯特琳

172
00:08:59,010 --> 00:09:05,483
在我们眼前开始慢慢绽放，
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173
00:09:05,507 --> 00:09:07,530
通过这个过程，

174
00:09:08,355 --> 00:09:11,586
她重新发现了自爱

175
00:09:11,610 --> 00:09:13,112
和自我价值。

176
00:09:14,702 --> 00:09:18,632
慢慢的，她能够把那种欢乐

177
00:09:19,425 --> 00:09:21,330
带回到她的体操训练中。

178
00:09:22,506 --> 00:09:26,829
她赢得了美国大学体育协会（NCAA）
自由体操比赛的冠军，

179
00:09:26,853 --> 00:09:31,355
并帮助我们队在 2018 年
赢得了第七次 NCAA 冠军。

180
00:09:32,675 --> 00:09:33,665
所以——

181
00:09:33,805 --> 00:09:34,747
谢谢。

182
00:09:34,765 --> 00:09:36,938
（鼓掌）

183
00:09:38,679 --> 00:09:42,312
那么让我们想想你生活中的凯特琳。

184
00:09:43,294 --> 00:09:46,653
让我们想想那些
在你的照料和指导下的人。

185
00:09:48,124 --> 00:09:51,364
在回家的路上你怎么跟孩子说的？

186
00:09:53,431 --> 00:09:54,788
接送孩子回家

187
00:09:54,812 --> 00:09:57,878
那段路程的影响超过你的想象。

188
00:10:00,182 --> 00:10:02,094
你是关注最终结果，

189
00:10:02,929 --> 00:10:04,641
还是会很兴奋地利用那个时间

190
00:10:04,665 --> 00:10:06,959
把你的孩子变成人生赢家？

191
00:10:07,771 --> 00:10:08,986
这非常简单：

192
00:10:09,010 --> 00:10:11,362
如果你问孩子的是结果，

193
00:10:11,386 --> 00:10:13,757
就说明你只在乎最终结果。

194
00:10:14,234 --> 00:10:15,431
“你赢了吗？”

195
00:10:16,140 --> 00:10:17,693
“你得了几分？”

196
00:10:18,404 --> 00:10:19,795
“你的成绩是 A 吗？”

197
00:10:21,890 --> 00:10:27,610
如果你是真的想帮孩子成为赢家，

198
00:10:27,634 --> 00:10:30,706
你问的问题就会是关于经验

199
00:10:30,730 --> 00:10:32,047
和过程。

200
00:10:32,071 --> 00:10:34,421
比如，“你今天学到了什么？”

201
00:10:35,072 --> 00:10:36,570
“你帮助其他队友了吗？”

202
00:10:37,523 --> 00:10:39,509
而我最爱的问题是，

203
00:10:39,533 --> 00:10:42,935
“你在非常，非常努力时，
有乐在其中吗？”

204
00:10:45,021 --> 00:10:48,587
然后，关键是要

205
00:10:48,611 --> 00:10:50,734
专心倾听他们的回应。

206
00:10:52,501 --> 00:10:57,085
我认为我们可以
给予别人最好的礼物

207
00:10:57,109 --> 00:10:59,590
就是不要觉得凡事都必须

208
00:10:59,614 --> 00:11:02,124
如我们想的那样正确，

209
00:11:02,148 --> 00:11:05,145
也不需要刻意营造
恰当的回应方式，

210
00:11:05,169 --> 00:11:06,740
而是当别人讲话时，

211
00:11:06,764 --> 00:11:08,556
用心倾听。

212
00:11:09,518 --> 00:11:12,347
摈弃自己的那些想法，

213
00:11:12,371 --> 00:11:16,658
能帮助我们听到自己的恐惧和不足，

214
00:11:16,682 --> 00:11:20,156
让我们开始思考，该怎样更清楚、

215
00:11:20,180 --> 00:11:23,398
更有同情心的回应。

216
00:11:26,216 --> 00:11:28,106
凯拉·罗斯（Kyla Ross），
我们的另一位体操运动员，

217
00:11:28,130 --> 00:11:30,968
是同类项目体育史上
最伟大的体操运动员之一。

218
00:11:30,992 --> 00:11:33,805
她是唯一的一位”三冠王“运动员：

219
00:11:34,362 --> 00:11:36,361
她是国家冠军，

220
00:11:36,385 --> 00:11:37,978
世界冠军

221
00:11:38,002 --> 00:11:39,526
和奥林匹克冠军。

222
00:11:40,465 --> 00:11:42,839
她也不喜欢闲聊，

223
00:11:42,863 --> 00:11:45,732
所以当她有天来到
我办公室时，我有点惊讶。

224
00:11:45,756 --> 00:11:47,081
她坐在沙发上，

225
00:11:47,105 --> 00:11:49,421
开始主动交谈起来——

226
00:11:49,445 --> 00:11:51,143
首先是关于她的专业，

227
00:11:51,167 --> 00:11:52,732
然后是关于研究生院，

228
00:11:52,756 --> 00:11:56,536
再然后是其他任何进入
她脑海中的话题。

229
00:11:57,186 --> 00:12:00,561
我内在的声音告诉我，

230
00:12:00,585 --> 00:12:02,644
她心中一定有什么事情，

231
00:12:02,668 --> 00:12:04,718
假如我保持安静，

232
00:12:04,742 --> 00:12:07,168
给她足够的时间，

233
00:12:07,192 --> 00:12:08,509
她就会吐露心声。

234
00:12:10,097 --> 00:12:11,282
确实如此。

235
00:12:12,885 --> 00:12:16,096
这是凯拉第一次跟别人分享

236
00:12:17,739 --> 00:12:20,817
她被前美国体操队队医
拉里·纳萨尔（Larry Nassar）

237
00:12:22,095 --> 00:12:24,524
性虐待的事，

238
00:12:24,548 --> 00:12:28,675
他后来被判犯有
一系列猥亵儿童罪。

239
00:12:31,755 --> 00:12:33,791
凯拉站出来，

240
00:12:33,815 --> 00:12:35,696
加入了纳萨尔幸存者

241
00:12:35,720 --> 00:12:37,402
的阵营，

242
00:12:38,436 --> 00:12:40,665
去分享她们的故事，

243
00:12:40,689 --> 00:12:42,227
并且使用她们的声音

244
00:12:43,194 --> 00:12:46,904
为我们的世界带来了积极的变化。

245
00:12:50,073 --> 00:12:53,034
我感到在那个时刻，
为凯拉和我们的团队

246
00:12:53,058 --> 00:12:55,978
提供安全空间至关重要。

247
00:12:56,927 --> 00:13:00,671
所以我选择在少数几个
团队会议上讨论这个话题。

248
00:13:03,896 --> 00:13:06,696
同年，我们赢得了全国冠军，

249
00:13:06,720 --> 00:13:09,935
在我们赢得冠军后，
凯拉过来和我分享，

250
00:13:09,959 --> 00:13:12,821
她觉得我们之所以能赢，

251
00:13:12,845 --> 00:13:15,514
是因为勇于直面困境，

252
00:13:16,459 --> 00:13:20,159
这个悲剧不仅震惊了世界，

253
00:13:20,183 --> 00:13:25,064
但也解放了她和她如此多的朋友

254
00:13:25,088 --> 00:13:28,204
和同伴们内心的

255
00:13:28,204 --> 00:13:29,517
真相和记忆。

256
00:13:31,019 --> 00:13:32,746
正如凯拉所说，

257
00:13:32,770 --> 00:13:36,460
“瓦尔女士，这个赛季
我觉得自己更上了一层楼，

258
00:13:37,606 --> 00:13:41,135
当我步入决赛时，
我觉得自己是不可战胜的。”

259
00:13:41,397 --> 00:13:42,547
只是——

260
00:13:49,158 --> 00:13:56,158
（鼓掌）

261
00:14:01,111 --> 00:14:03,217
只是因为有人愿意倾听她了。

262
00:14:05,931 --> 00:14:09,139
无论是父母，教练，

263
00:14:09,163 --> 00:14:10,925
还是领袖，

264
00:14:10,949 --> 00:14:13,610
我们不能仅仅以获胜

265
00:14:15,183 --> 00:14:19,471
当作成功与否的考量，

266
00:14:19,495 --> 00:14:22,624
也不能只考虑到自己的自尊。

267
00:14:22,648 --> 00:14:24,251
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了，

268
00:14:24,275 --> 00:14:27,630
那个过程只能会让他人受伤。

269
00:14:28,424 --> 00:14:30,779
我很清楚，

270
00:14:30,803 --> 00:14:33,362
我们绝对可以

271
00:14:33,386 --> 00:14:35,666
在生活中的各行各业

272
00:14:35,690 --> 00:14:38,737
都去培养和训练人生赢家，

273
00:14:38,761 --> 00:14:42,147
而无需牺牲人类的精神。

274
00:14:43,904 --> 00:14:48,385
（鼓掌）

275
00:14:50,975 --> 00:14:54,435
必须先为你自己和那些

276
00:14:54,459 --> 00:14:57,806
受你照顾的人定义成功，

277
00:14:59,081 --> 00:15:01,622
并且不间断地

278
00:15:01,646 --> 00:15:06,759
自我检查你的行动
是否和你的目标一致。

279
00:15:08,791 --> 00:15:11,622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教练。

280
00:15:12,987 --> 00:15:16,777
我们都承担着共同的责任，

281
00:15:16,801 --> 00:15:21,043
去为我们的世界培养人生赢家。

282
00:15:21,716 --> 00:15:24,682
这才是真正的成功，

283
00:15:25,587 --> 00:15:27,318
并且在运动员的世界中，

284
00:15:28,233 --> 00:15:30,593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双赢。

285
00:15:31,286 --> 00:15:32,451
谢谢。

286
00:15:32,475 --> 00:15:35,211
（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