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913 --> 00:00:02,725
我是神經外科醫生，

2
00:00:03,134 --> 00:00:07,733
今天我是來告訴大家，
像我這樣的人需要你們的協助。

3
00:00:08,119 --> 00:00:10,143
等一下我就會告訴大家怎麼做。

4
00:00:10,167 --> 00:00:14,287
但，首先讓我先談談我的一位病人。

5
00:00:14,311 --> 00:00:16,954
她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子，

6
00:00:16,978 --> 00:00:19,025
身體狀況大致不錯，

7
00:00:19,049 --> 00:00:21,437
但她因為治療乳癌

8
00:00:21,461 --> 00:00:24,688
已經進出過醫院好幾次了。

9
00:00:25,768 --> 00:00:28,641
現在她因頸椎的椎間盤突出，

10
00:00:28,665 --> 00:00:32,339
而讓她的右手臂有很劇烈的

11
00:00:32,363 --> 00:00:34,307
放射性疼痛。

12
00:00:35,061 --> 00:00:37,873
在諮詢之前我先看了她的磁振造影，

13
00:00:37,873 --> 00:00:39,991
我決定要建議她動手術。

14
00:00:40,411 --> 00:00:44,852
像這樣的頸部手術是
標準化且很快速的。

15
00:00:45,279 --> 00:00:46,890
但仍然有一些風險。

16
00:00:46,914 --> 00:00:48,879
從這裡切開，

17
00:00:49,088 --> 00:00:51,945
小心地切過去，繞過氣管，

18
00:00:51,969 --> 00:00:53,307
繞過食道，

19
00:00:53,331 --> 00:00:56,568
試著不要切到頸內動脈。

20
00:00:56,592 --> 00:00:57,855
（笑聲）

21
00:00:57,879 --> 00:00:59,940
接著顯微鏡登場，

22
00:01:00,141 --> 00:01:03,714
然後小心地移除椎間盤
壓迫神經根管的地方，

23
00:01:03,751 --> 00:01:08,209
不能損害到就在底下幾毫米的
脊髓神經及神經根。

24
00:01:08,625 --> 00:01:11,085
最糟糕的狀況就是傷到脊髓神經，

25
00:01:11,109 --> 00:01:15,267
可能會造成脖子以下癱瘓。

26
00:01:16,673 --> 00:01:19,205
我向病人解釋這些之後，她沉默了。

27
00:01:19,229 --> 00:01:20,436
一會兒之後，

28
00:01:20,460 --> 00:01:24,244
她說出了對我及對她來說
都非常果敢的話。

29
00:01:25,887 --> 00:01:29,371
「醫生，這真的有必要嗎？」

30
00:01:29,395 --> 00:01:30,883
（笑聲）

31
00:01:32,101 --> 00:01:35,034
各位知道我在那當下領悟了什麼嗎？

32
00:01:35,418 --> 00:01:36,920
沒有必要。

33
00:01:37,561 --> 00:01:40,585
事實上，當我看到
像這名女子的病人時，

34
00:01:40,609 --> 00:01:43,085
我會傾向建議不要動手術。

35
00:01:43,665 --> 00:01:46,102
那麼，這次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36
00:01:47,153 --> 00:01:48,637
嗯，要知道，

37
00:01:48,829 --> 00:01:51,065
這個突出是如此的微妙，

38
00:01:51,089 --> 00:01:53,460
在她進入諮詢室之前，

39
00:01:53,492 --> 00:01:57,496
我就可以看見自己
把它從神經根管中拔出來。

40
00:01:57,907 --> 00:02:00,907
我得承認，我想要幫她動手術。

41
00:02:01,359 --> 00:02:03,232
我很想幫她動手術。

42
00:02:03,256 --> 00:02:06,873
畢竟，手術是我工作中
最有趣的部分。

43
00:02:06,897 --> 00:02:09,531
（笑聲）

44
00:02:10,538 --> 00:02:12,728
我想你們可以體會這種感覺。

45
00:02:12,752 --> 00:02:15,824
我那個當建築師的鄰居說，

46
00:02:15,828 --> 00:02:18,183
他喜歡的就只是
坐下來繪製和設計房子。

47
00:02:18,183 --> 00:02:20,098
他寧可整天做這件事，

48
00:02:20,098 --> 00:02:23,406
也不想跟付錢買房子的客戶交談，

49
00:02:23,430 --> 00:02:26,374
這個客戶可能還會框限他的想法。

50
00:02:27,073 --> 00:02:29,592
但就像建築師一樣，
每一位外科醫生

51
00:02:29,592 --> 00:02:32,847
都得坦誠地與病人交流且和病人一起

52
00:02:32,871 --> 00:02:37,195
決定動手術是否是最好的選擇。

53
00:02:38,264 --> 00:02:39,684
聽起來可能很簡單。

54
00:02:39,708 --> 00:02:42,329
但，讓我們來看些統計數字。

55
00:02:44,009 --> 00:02:47,107
扁桃腺是喉嚨後面的兩塊隆起。

56
00:02:47,419 --> 00:02:49,472
可以用手術將它們切除，

57
00:02:49,593 --> 00:02:51,649
那稱為扁桃腺切除術。

58
00:02:51,673 --> 00:02:54,949
這張圖上顯示的是在挪威不同區域的

59
00:02:54,965 --> 00:02:57,427
扁桃腺切除術施行率。

60
00:02:57,451 --> 00:03:01,535
各位可能會感到驚訝的是，

61
00:03:01,869 --> 00:03:04,688
你的孩子——
這是針對孩子的統計——

62
00:03:04,712 --> 00:03:08,850
在芬馬克要動扁桃腺切除術的機率
是在特隆赫姆的兩倍。

63
00:03:08,862 --> 00:03:11,613
這兩個區域的適應症都是一樣的。

64
00:03:12,196 --> 00:03:14,732
動手術的機率理應沒差別，其實不然。

65
00:03:14,759 --> 00:03:16,211
這是另一張圖。

66
00:03:16,235 --> 00:03:18,403
半月板的功能是穩定膝蓋，

67
00:03:18,427 --> 00:03:20,683
有可能局部或全部被撕裂或破裂，

68
00:03:20,707 --> 00:03:23,107
比如會因為踢足球等運動造成。

69
00:03:23,625 --> 00:03:26,861
各位在這裡看到的是
針對這種狀況的開刀率。

70
00:03:27,354 --> 00:03:31,125
可以發現，在默勒－魯姆斯達爾郡的

71
00:03:31,149 --> 00:03:34,834
開刀率是斯塔萬格的五倍。

72
00:03:35,427 --> 00:03:36,775
五倍之多。

73
00:03:37,133 --> 00:03:38,418
怎麼會這樣？

74
00:03:38,439 --> 00:03:42,599
默勒－魯姆斯達爾郡的足球員踢球時
比全國其他的球員更會耍小動作嗎？

75
00:03:42,623 --> 00:03:44,265
（笑聲）

76
00:03:44,815 --> 00:03:45,965
可能不是。

77
00:03:47,109 --> 00:03:49,148
現在我再增加一些資訊。

78
00:03:49,292 --> 00:03:53,490
各位現在可以看到，淺藍色的
是在公立醫院中所進行的手術，

79
00:03:53,522 --> 00:03:56,506
私人診所則用淺綠色表示。

80
00:03:56,530 --> 00:03:59,720
在默勒－魯姆斯達爾郡的私人診所

81
00:03:59,752 --> 00:04:01,837
有很多活動，對吧？

82
00:04:02,363 --> 00:04:03,736
那是什麼意思？

83
00:04:03,760 --> 00:04:07,696
有可能他們是基於
經濟上的動機去治療病人。

84
00:04:08,522 --> 00:04:09,887
還不只如此。

85
00:04:11,577 --> 00:04:16,579
近期研究顯示，針對膝蓋所做的
一般物理治療和手術，

86
00:04:16,603 --> 00:04:18,815
在治療效果上的差別——

87
00:04:18,839 --> 00:04:20,363
是沒有差別。

88
00:04:20,387 --> 00:04:24,142
意思就是，在剛剛那張圖上

89
00:04:24,166 --> 00:04:26,372
大部分所執行的手術

90
00:04:26,396 --> 00:04:29,319
其實是可以避免的，
在斯塔萬格也一樣。

91
00:04:29,785 --> 00:04:32,222
所以，我想要告訴各位什麼？

92
00:04:32,246 --> 00:04:37,371
即使全世界大部分的治療適應症

93
00:04:37,395 --> 00:04:38,561
都已標準化，

94
00:04:38,585 --> 00:04:42,879
在治療的決策上仍然有不必要的差異，

95
00:04:42,903 --> 00:04:44,736
特別是在西方世界。

96
00:04:45,572 --> 00:04:48,748
有些人沒有得到他們需要的治療，

97
00:04:49,493 --> 00:04:52,556
但，更高比例的人

98
00:04:52,580 --> 00:04:54,367
是被過度治療的。

99
00:04:56,649 --> 00:04:59,434
「醫生，這真的有必要嗎？」

100
00:04:59,458 --> 00:05:02,450
我在職涯中只聽過一次這個問題。

101
00:05:02,474 --> 00:05:06,452
我同事說他們從來沒有
聽過病人這麼問過。

102
00:05:07,431 --> 00:05:08,912
換個方向來看，

103
00:05:08,929 --> 00:05:11,268
你認為如果提出這個問題，

104
00:05:11,276 --> 00:05:13,988
會多常從醫生口中聽到「沒必要」？

105
00:05:14,487 --> 00:05:16,196
研究者調查了這件事，

106
00:05:16,220 --> 00:05:18,973
他們所得到的「沒必要」率

107
00:05:18,996 --> 00:05:21,895
在各地都差不多。是三成。

108
00:05:21,919 --> 00:05:25,886
也就是說，十次中有三次，

109
00:05:25,910 --> 00:05:29,449
你的醫生開的處方或建議的治療

110
00:05:29,473 --> 00:05:32,147
是完全沒必要的。

111
00:05:34,545 --> 00:05:37,698
各位知道他們為此
所宣稱的理由是什麼嗎？

112
00:05:38,117 --> 00:05:39,547
病人壓力。

113
00:05:40,832 --> 00:05:42,597
換言之，是你們。

114
00:05:42,943 --> 00:05:45,246
你們希望醫生做點什麼。

115
00:05:46,665 --> 00:05:49,061
我有一位朋友來找我詢求醫療建議。

116
00:05:49,085 --> 00:05:50,237
他愛運動，

117
00:05:50,261 --> 00:05:53,815
冬天時他很常越野滑雪，

118
00:05:53,839 --> 00:05:55,545
夏天時則是跑步。

119
00:05:55,569 --> 00:05:59,569
這次，他只要慢跑就有嚴重的背痛。

120
00:05:59,593 --> 00:06:01,786
痛到他只得停止跑步。

121
00:06:03,053 --> 00:06:06,357
我幫他做了檢查，詳細的問診，

122
00:06:06,381 --> 00:06:09,515
我發現，他可能是脊椎下段

123
00:06:09,539 --> 00:06:11,606
發生了椎間盤退化。

124
00:06:12,087 --> 00:06:14,721
只要它受到壓力就會痛。

125
00:06:16,165 --> 00:06:19,729
他已經用游泳取代慢跑，
已經沒其他的可做了。

126
00:06:19,758 --> 00:06:23,377
所以，我告訴他：「在訓練方面，
你得要仔細做選擇。

127
00:06:23,395 --> 00:06:26,553
有些活動對你是好的，
有些則不是。」

128
00:06:27,665 --> 00:06:29,149
他的回應是：

129
00:06:29,919 --> 00:06:32,223
「我想要做背部磁振造影。」

130
00:06:33,776 --> 00:06:35,739
「你為何想做磁振造影？」

131
00:06:36,236 --> 00:06:39,396
「我的工作有投保，不用負擔費用。」

132
00:06:39,807 --> 00:06:42,926
「拜託，」我說——
畢竟，他也是我的朋友。

133
00:06:42,950 --> 00:06:44,832
「那不是真正的原因。」

134
00:06:44,856 --> 00:06:49,628
「嗯，我認為能看看
背後有多糟也不錯。」

135
00:06:51,094 --> 00:06:54,310
我說：「你何時開始解讀
磁振造影掃瞄結果了？」

136
00:06:54,326 --> 00:06:56,113
（笑聲）

137
00:06:56,137 --> 00:06:57,989
「這件事就相信我吧，

138
00:06:58,026 --> 00:07:00,086
你不需要掃瞄。」

139
00:07:00,780 --> 00:07:02,533
他說：「嗯，」

140
00:07:02,557 --> 00:07:05,829
一會兒，他繼續說：
「有可能是癌症。」

141
00:07:05,869 --> 00:07:08,073
（笑聲）

142
00:07:08,097 --> 00:07:10,064
很顯然，他還是做了掃瞄。

143
00:07:10,907 --> 00:07:14,381
透過他工作的保險，
他去找了我的一位同事，

144
00:07:14,404 --> 00:07:16,756
同事告訴他椎間盤退化的事，

145
00:07:16,780 --> 00:07:18,196
沒有其他可以做的，

146
00:07:18,220 --> 00:07:22,076
所以他應該要繼續游泳，放棄慢跑。

147
00:07:23,707 --> 00:07:25,987
一陣子後，我和他再次見面，他說：

148
00:07:25,995 --> 00:07:28,501
「至少現在我知道它是什麼了。」

149
00:07:28,712 --> 00:07:30,331
但，讓我請問各位。

150
00:07:30,355 --> 00:07:34,474
如果這間房間中每個有這種
症狀的人都去做磁振造影會如何？

151
00:07:34,498 --> 00:07:37,188
如果每個在挪威偶爾有背痛的人

152
00:07:37,212 --> 00:07:40,822
都去做磁振造影呢？

153
00:07:42,061 --> 00:07:45,673
磁振造影的等候名單可能會
變成四倍或更長。

154
00:07:46,180 --> 00:07:48,424
你們會把在等候名單上

155
00:07:48,440 --> 00:07:51,454
真正癌症患者的名額給佔去了。

156
00:07:51,919 --> 00:07:54,866
所以，好的醫生有時會說不，

157
00:07:55,515 --> 00:07:59,864
但，理性的病人有時也會拒絕

158
00:07:59,888 --> 00:08:02,542
被診斷或治療的機會。

159
00:08:04,782 --> 00:08:08,083
「醫生，這真的有必要嗎？」

160
00:08:08,472 --> 00:08:11,789
我知道要問這個問題很難。

161
00:08:12,377 --> 00:08:14,276
事實上，五十年前，

162
00:08:14,300 --> 00:08:16,653
問這個問題可能還會被視為無禮。

163
00:08:16,677 --> 00:08:17,799
（笑聲）

164
00:08:17,823 --> 00:08:20,269
如果醫生決定了
要如何處理你的狀況，

165
00:08:20,293 --> 00:08:21,827
你就要照做。

166
00:08:23,574 --> 00:08:25,899
我的一個同事，現在是家醫科醫師，

167
00:08:25,899 --> 00:08:30,056
她小時候被送到結核病療養院，

168
00:08:30,208 --> 00:08:31,367
待了六個月。

169
00:08:31,391 --> 00:08:33,615
這對她來說是很大的創傷。

170
00:08:33,703 --> 00:08:36,044
長大後，她發現，

171
00:08:36,068 --> 00:08:39,609
她的結核病檢測結果
一直都是陰性的。

172
00:08:40,403 --> 00:08:43,942
醫生只因錯誤的臆測
就把她送進療養院。

173
00:08:44,419 --> 00:08:49,246
沒有人敢，甚至沒有人
想過要和醫生對質。

174
00:08:49,268 --> 00:08:50,948
連她的父母也沒有。

175
00:08:51,506 --> 00:08:54,752
現今，挪威健康部長

176
00:08:54,776 --> 00:08:58,156
談到病人健康照護服務。

177
00:08:58,680 --> 00:09:03,486
病人應該要向醫生取得
如何治療的建議。

178
00:09:04,340 --> 00:09:06,181
這是很大的進展。

179
00:09:06,205 --> 00:09:09,586
但這也會讓你們承擔更多的責任。

180
00:09:09,919 --> 00:09:12,836
你們得要和醫生一起坐到前座上，

181
00:09:12,860 --> 00:09:15,263
開始一起決定要往哪個方向走。

182
00:09:15,420 --> 00:09:18,983
所以，下次進入醫生辦公室時，

183
00:09:19,007 --> 00:09:20,896
我希望各位能夠問：

184
00:09:20,920 --> 00:09:23,983
「醫生，這真的有必要嗎？」

185
00:09:24,315 --> 00:09:26,624
在我那位女病人的案例中，

186
00:09:26,648 --> 00:09:28,958
答案是不必要，

187
00:09:28,982 --> 00:09:31,649
但如要動手術也是合理正當的。

188
00:09:32,165 --> 00:09:36,886
「那麼醫生，這項
手術的風險是什麼？」

189
00:09:37,488 --> 00:09:40,215
5% 到 10% 的病人

190
00:09:40,215 --> 00:09:42,942
會有更糟的疼痛症狀。

191
00:09:43,427 --> 00:09:45,141
1% 到 2% 的病人

192
00:09:45,165 --> 00:09:48,180
傷口會感染或甚至發生大出血，

193
00:09:48,204 --> 00:09:50,739
最後可能要重新開刀。

194
00:09:52,069 --> 00:09:55,656
0.5 % 的病人會有永久性的沙啞，

195
00:09:55,680 --> 00:09:57,474
雖然是少數，但仍然有人

196
00:09:57,498 --> 00:10:01,867
會發現手臂甚至腿部的功能下降。

197
00:10:03,163 --> 00:10:05,615
「醫生，有其他選擇嗎？」

198
00:10:06,131 --> 00:10:09,509
是的，休息和物理治療一段時間

199
00:10:09,533 --> 00:10:11,870
可能會讓你康復得很好。

200
00:10:13,105 --> 00:10:15,651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會如何？」

201
00:10:15,859 --> 00:10:17,034
不建議這樣，

202
00:10:17,058 --> 00:10:20,369
但，如果真的如此，
也有微小的機會可能會好起來。

203
00:10:21,002 --> 00:10:22,384
四個問題。

204
00:10:22,780 --> 00:10:24,297
很簡單的問題。

205
00:10:24,321 --> 00:10:28,678
把它們視為你們用來
協助我們的新工具盒。

206
00:10:28,702 --> 00:10:30,313
這真的有必要嗎？

207
00:10:30,337 --> 00:10:32,026
風險是什麼？

208
00:10:32,154 --> 00:10:33,710
有其他選擇嗎？

209
00:10:33,734 --> 00:10:36,894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會如何？

210
00:10:37,334 --> 00:10:41,441
對你的醫生提出上述問題，
當他要把你送去做磁振造影時、

211
00:10:41,441 --> 00:10:43,698
當他要開抗生素給你時，

212
00:10:43,698 --> 00:10:45,969
或他建議你要動手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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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46,282 --> 00:10:47,990
我們從研究得知，

214
00:10:48,014 --> 00:10:51,204
五個人中就有一個，即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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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51,228 --> 00:10:53,894
會改變心意而做出不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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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54,624 --> 00:10:57,966
藉由這麼做，你不僅讓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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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57,990 --> 00:11:01,552
輕鬆許多，可能還會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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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01,576 --> 00:11:03,532
此外，整個健康照護部門

219
00:11:03,556 --> 00:11:06,616
也會因為你的選擇而受益。

220
00:11:07,354 --> 00:11:08,536
謝謝。

221
00:11:08,560 --> 00:11:12,246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