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873 --> 00:00:02,295
花一點時間，

2
00:00:02,319 --> 00:00:03,835
去想想病毒。

3
00:00:04,913 --> 00:00:06,706
你腦海中浮現的是什麼？

4
00:00:06,730 --> 00:00:07,983
一種疾病？

5
00:00:08,007 --> 00:00:09,333
一種恐懼？

6
00:00:09,357 --> 00:00:11,363
可能是很不愉悅的東西。

7
00:00:11,387 --> 00:00:13,794
但是，病毒並不是全都一樣。

8
00:00:13,958 --> 00:00:17,369
的確，有些病毒會造成
很有破壞性的疾病。

9
00:00:17,513 --> 00:00:21,330
但有些其他病毒的作用
完全相反——它們能治癒疾病。

10
00:00:21,624 --> 00:00:23,916
這些病毒叫做「噬菌體」。

11
00:00:24,125 --> 00:00:27,224
我第一次聽到噬菌體，
是在 2013 年。

12
00:00:27,458 --> 00:00:29,609
我的岳父是外科醫生，

13
00:00:29,633 --> 00:00:31,923
他告訴我，他在治療一位女士。

14
00:00:32,077 --> 00:00:35,196
這位女士有膝傷，
需要進行多個手術，

15
00:00:35,207 --> 00:00:36,773
在這些手術的過程中，

16
00:00:36,773 --> 00:00:39,583
她的腳發生了
一種慢性的細菌性感染。

17
00:00:39,593 --> 00:00:40,874
對她來說，很不幸，

18
00:00:40,884 --> 00:00:46,401
造成感染的細菌對於可取得的
抗生素藥物都沒有反應。

19
00:00:46,807 --> 00:00:50,196
所以，在這個時點，通常，
唯一的選擇就是將那條腿截肢，

20
00:00:50,220 --> 00:00:52,632
來阻止感染進一步散播。

21
00:00:53,268 --> 00:00:56,709
我的岳父非常希望能找到
一種不同的解決方案，

22
00:00:56,823 --> 00:01:01,727
他申請用噬菌體的實驗性治療，
這是他能用的最後手段。

23
00:01:01,727 --> 00:01:03,593
猜猜如何？治療見效了。

24
00:01:03,617 --> 00:01:07,783
在採用了噬菌體之後的三週內，
慢性感染就治癒了，

25
00:01:07,807 --> 00:01:10,474
之前，任何抗生素都沒有用。

26
00:01:10,998 --> 00:01:14,913
這個怪異的概念讓我很著迷，

27
00:01:15,522 --> 00:01:17,743
用病毒來治癒感染。

28
00:01:18,617 --> 00:01:22,093
至今，噬菌體的醫療潛力
仍然讓我著迷。

29
00:01:22,117 --> 00:01:25,785
去年，我真的辭掉了我的工作，
為此成立了一間公司。

30
00:01:26,760 --> 00:01:28,160
噬菌體是什麼？

31
00:01:29,465 --> 00:01:33,171
各位看到的影像是用
電子顯微鏡拍攝的。

32
00:01:33,195 --> 00:01:36,929
意思就是，我們在螢幕上
看到的東西，實際上非常小。

33
00:01:37,250 --> 00:01:41,017
中間的粒狀物有個頭，
有很長的身體，

34
00:01:41,041 --> 00:01:42,490
有好幾隻腳——

35
00:01:42,514 --> 00:01:45,094
典型的噬菌體就長這個樣子。

36
00:01:45,228 --> 00:01:46,600
還蠻可愛的。

37
00:01:46,630 --> 00:01:48,029
（笑聲）

38
00:01:48,958 --> 00:01:50,958
看看你們的手。

39
00:01:51,829 --> 00:01:53,219
我們的團隊估計，

40
00:01:53,219 --> 00:01:57,566
在每一隻手上，
都有超過一百億個噬菌。

41
00:01:57,940 --> 00:01:59,678
它們在那裡做什麼？

42
00:01:59,702 --> 00:02:00,950
（笑聲）

43
00:02:00,974 --> 00:02:03,668
嗯，病毒很擅長感染細胞。

44
00:02:03,792 --> 00:02:06,006
而噬菌體則很擅長感染細菌。

45
00:02:06,030 --> 00:02:08,458
而你們的手，
就像我們大部分的身體，

46
00:02:08,482 --> 00:02:10,918
是細菌活動的溫床，

47
00:02:10,942 --> 00:02:14,180
對噬菌體來說，
就是打獵最理想的地方。

48
00:02:14,204 --> 00:02:17,053
畢竟，細菌是噬菌體的獵物。

49
00:02:17,910 --> 00:02:21,486
還要知道一件重要的事，
噬菌體是非常挑的獵人。

50
00:02:22,014 --> 00:02:25,947
一般來說，一種噬菌體只會
感染一種細菌物種。

51
00:02:26,648 --> 00:02:29,640
所以在這張圖上，你們看到的噬菌體

52
00:02:29,664 --> 00:02:32,830
獵取的目標是一種叫做
金黃色葡萄球菌的細菌，

53
00:02:32,854 --> 00:02:35,989
它的抗藥型縮寫為 MRSA。

54
00:02:36,133 --> 00:02:38,266
它會造成皮膚或傷口的感染。

55
00:02:39,069 --> 00:02:41,828
噬菌體獵取的方式是用它的腳。

56
00:02:42,364 --> 00:02:44,786
這些腳其實是非常敏感的接受器，

57
00:02:44,806 --> 00:02:47,761
負責留心細菌細胞上
有沒有對的表面。

58
00:02:48,158 --> 00:02:52,360
一旦找到對的表面，
噬菌體就會插上細菌的細胞壁，

59
00:02:52,387 --> 00:02:54,207
接著注入它的 DNA。

60
00:02:54,371 --> 00:02:56,037
DNA 存在於噬菌體的頭部，

61
00:02:56,061 --> 00:02:58,850
透過長長的身體，傳輸到細菌中。

62
00:02:59,307 --> 00:03:01,998
此時，噬菌體就會改變
細菌的 DNA 編碼，

63
00:03:02,022 --> 00:03:04,395
來產生出很多新噬菌體。

64
00:03:04,419 --> 00:03:07,351
實際上，細菌就變成了
噬菌體生產工廠。

65
00:03:07,704 --> 00:03:11,504
等到細菌細胞中累積有
大約 50~100 個噬菌體時，

66
00:03:11,688 --> 00:03:14,077
噬菌體就能夠釋放出一種蛋白質，

67
00:03:14,101 --> 00:03:16,177
導致細菌的細胞壁裂開。

68
00:03:16,514 --> 00:03:19,680
當細菌爆裂開，噬菌體就會跑出來，

69
00:03:19,704 --> 00:03:22,459
繼續去打獵，尋找並感染新的細菌。

70
00:03:23,371 --> 00:03:26,466
對不起，這可能聽起來
又像是駭人的病毒。

71
00:03:27,220 --> 00:03:29,763
但正是噬菌體的這種能力——

72
00:03:29,887 --> 00:03:32,578
在細菌裡面繁殖並殺死細菌——

73
00:03:32,602 --> 00:03:35,469
讓噬菌體從醫學的觀點
來看十分有趣。

74
00:03:35,763 --> 00:03:38,040
還有另一部分，
我也覺得非常有趣，

75
00:03:38,064 --> 00:03:40,188
就是這個現象發生的規模。

76
00:03:40,342 --> 00:03:43,826
五年前，我對噬菌體一無所知。

77
00:03:43,850 --> 00:03:47,314
但，現今，我會告訴各位，
它們是自然法則的一部分。

78
00:03:47,694 --> 00:03:51,702
噬菌體和細菌可以
追溯回演化的最早期。

79
00:03:51,726 --> 00:03:55,227
它們一直一前一後地存在，
彼此相互制衡。

80
00:03:55,765 --> 00:03:58,411
所以，這其實是一個陰和陽、

81
00:03:58,441 --> 00:04:01,245
獵人和獵物的顯微級故事。

82
00:04:02,005 --> 00:04:04,236
有些科學家甚至估計，

83
00:04:04,260 --> 00:04:07,990
噬菌體是地球上最大量的有機體。

84
00:04:08,863 --> 00:04:11,804
所以，在我們繼續談
它們的醫療潛力之前，

85
00:04:11,958 --> 00:04:15,122
我想大家應該要了解一下噬菌體
及它們在地球上的角色：

86
00:04:15,146 --> 00:04:17,546
它們會獵取、感染，並殺死細菌。

87
00:04:18,550 --> 00:04:21,831
為什麼在大自然中
我們每天身邊都有著

88
00:04:21,861 --> 00:04:23,926
運作得這麼好的法則，

89
00:04:23,950 --> 00:04:25,704
但在世界上大部分的地方，

90
00:04:25,728 --> 00:04:27,744
市場上都沒有任何藥物

91
00:04:27,768 --> 00:04:30,656
使用這項法則來對抗細菌感染？

92
00:04:31,458 --> 00:04:35,276
答案很簡單：
還沒有人開發出這種藥物，

93
00:04:35,300 --> 00:04:38,459
至少沒有發明出符合
西方法規標準的藥物，

94
00:04:38,483 --> 00:04:41,034
畢竟西方標準是世界主要的基準。

95
00:04:41,251 --> 00:04:44,089
若要了解為什麼，
我們得要回到過去。

96
00:04:45,298 --> 00:04:47,496
這位是費里斯·代列爾。

97
00:04:47,520 --> 00:04:50,966
他是發現噬菌體的兩位科學家之一。

98
00:04:50,990 --> 00:04:53,670
不過，當他在 1917 年
發現噬菌體時，

99
00:04:53,700 --> 00:04:56,243
他完全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

100
00:04:56,720 --> 00:05:00,008
他對一種疾病很感興趣，
叫做細菌性痢疾，

101
00:05:00,032 --> 00:05:02,589
它是一種細菌感染，
會造成嚴重腹瀉，

102
00:05:02,609 --> 00:05:04,547
那時造成了很多死亡。

103
00:05:04,577 --> 00:05:08,461
因為，畢竟還沒有發明出
能治癒細菌感染的解藥。

104
00:05:09,165 --> 00:05:13,075
他檢視的樣本來自得過這種疾病
但存活下來的病人。

105
00:05:13,099 --> 00:05:15,332
他發現有很奇怪的現象發生。

106
00:05:15,356 --> 00:05:17,712
在樣本中有某樣東西在殺死

107
00:05:17,736 --> 00:05:19,696
造成疾病的那些細菌。

108
00:05:19,950 --> 00:05:22,990
為了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他做了一項很聰明的實驗。

109
00:05:23,395 --> 00:05:25,515
他把樣本拿來過濾，

110
00:05:25,539 --> 00:05:28,694
直到他能確保留下來的東西
都是非常小的東西，

111
00:05:28,818 --> 00:05:32,913
接著取一小滴的樣本，
加入新鮮培養出來的細菌中。

112
00:05:33,087 --> 00:05:35,263
據他觀察，在幾小時之內，

113
00:05:35,287 --> 00:05:37,252
細菌都被殺死了。

114
00:05:37,276 --> 00:05:41,053
他接著重覆這個實驗，
同樣地，過濾，再取一小滴，

115
00:05:41,077 --> 00:05:43,651
加到下一批新鮮細菌上。

116
00:05:43,675 --> 00:05:46,182
他依序做了五十次，

117
00:05:46,206 --> 00:05:48,071
總是觀察到同樣的效果。

118
00:05:48,095 --> 00:05:50,667
此時，他做出兩項結論。

119
00:05:50,841 --> 00:05:52,842
首先，很明顯的是：是的，

120
00:05:52,862 --> 00:05:55,798
有某樣東西會殺死細菌，
且就存在於那液體中。

121
00:05:55,822 --> 00:05:58,607
另一項結論：它一定是
大自然中的生物，

122
00:05:58,631 --> 00:06:02,306
因為只要一小滴，
就足以產生很大的影響。

123
00:06:02,853 --> 00:06:06,077
他把他發現的這種媒介稱為
「看不見的微生物」，

124
00:06:06,101 --> 00:06:07,906
取名為「bacteriophage」，

125
00:06:07,930 --> 00:06:10,643
字面上直譯的意思
就是「噬菌體」。

126
00:06:10,800 --> 00:06:13,136
順便一提，這是現代生物學中

127
00:06:13,166 --> 00:06:15,125
最重要的基礎發現之一。

128
00:06:15,149 --> 00:06:19,363
好多現代技術都是建立在我們對於
噬菌體運作方式的了解之上——

129
00:06:19,387 --> 00:06:21,681
基因編輯以及其他領域。

130
00:06:21,705 --> 00:06:24,664
今天，諾貝爾化學獎公佈了，

131
00:06:24,688 --> 00:06:28,569
得獎的兩位科學家做的是
噬菌體的研究並應用來開發藥品。

132
00:06:29,631 --> 00:06:31,758
在 1920 和 1930 年代時，

133
00:06:31,782 --> 00:06:34,389
大家也馬上就看出了
噬菌體在醫療上的潛力。

134
00:06:34,419 --> 00:06:36,378
畢竟，儘管看不見，

135
00:06:36,402 --> 00:06:38,925
總是可以依靠它來殺死細菌。

136
00:06:39,489 --> 00:06:42,950
現今仍然存在的公司，
如亞培、施貴寶、禮來，

137
00:06:42,974 --> 00:06:44,984
都販售噬菌體製劑。

138
00:06:45,204 --> 00:06:48,260
但，現實是，如果你從
看不見的微生物開始著手，

139
00:06:48,284 --> 00:06:50,691
要做出可靠的藥品是很困難的。

140
00:06:51,117 --> 00:06:54,319
想像一下就知道了，
現今如果要去食品及藥物管理局，

141
00:06:54,343 --> 00:06:57,056
告訴他們你想要給病人
用一種看不見的病毒。

142
00:06:57,752 --> 00:07:00,672
所以，在 1940 年代，
當化學抗生素出現時，

143
00:07:00,696 --> 00:07:02,627
它們完全改變了這個遊戲。

144
00:07:02,811 --> 00:07:04,819
這個傢伙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145
00:07:04,843 --> 00:07:07,887
他是亞歷山大弗萊明，
得過諾貝爾醫學獎，

146
00:07:07,994 --> 00:07:11,999
他因為開發出最早的抗生素
盤尼西林而得獎。

147
00:07:12,871 --> 00:07:16,998
抗生素的運作方式和噬菌體差很多。

148
00:07:17,022 --> 00:07:19,799
大多數的情況下，
抗生素是抑制細菌的成長，

149
00:07:19,823 --> 00:07:22,895
它們並不太在乎
出現的細菌是哪一種細菌。

150
00:07:23,196 --> 00:07:25,126
有一種抗生素叫做廣效抗生素，

151
00:07:25,150 --> 00:07:28,402
它甚至會對抗一大堆細菌。

152
00:07:28,766 --> 00:07:32,740
相較之下，噬菌體只會針對
一種細菌物種，作用範圍很狹窄，

153
00:07:32,751 --> 00:07:34,806
它的優勢十分明顯。

154
00:07:35,575 --> 00:07:38,426
在當時，感覺大概
就像是夢想成真一樣。

155
00:07:38,450 --> 00:07:41,649
你的病人有疑似細菌感染，

156
00:07:41,673 --> 00:07:43,268
你給他服用抗生素，

157
00:07:43,292 --> 00:07:47,133
對於造成疾病的那種細菌，
你並不需要知道任何資訊，

158
00:07:47,163 --> 00:07:49,008
許多病人復元了。

159
00:07:49,212 --> 00:07:51,569
隨著我們開發出越來越多的抗生素，

160
00:07:51,593 --> 00:07:55,278
它們很理所當然地成為了
對抗細菌感染的第一線治療。

161
00:07:55,831 --> 00:08:00,069
順便一提，對於我們的壽命延長，
它們也有極大的貢獻。

162
00:08:00,093 --> 00:08:04,449
我們現今能夠做到複雜的
醫療干預以及醫療手術，

163
00:08:04,490 --> 00:08:07,867
都是因為我們有抗生素，
不用再擔心病人

164
00:08:07,877 --> 00:08:11,704
在手術過程中受到
細菌感染，導致隔天死亡。

165
00:08:12,288 --> 00:08:16,178
所以，我們開始忘卻了噬菌體，
特別是在西藥的領域中。

166
00:08:16,638 --> 00:08:20,372
而且忘卻程度已經到了，
我成長過程中聽到的觀念是：

167
00:08:20,396 --> 00:08:24,228
我們已經解決了細菌感染，
我們有抗生素。

168
00:08:25,185 --> 00:08:27,908
當然，現今我們知道這是錯的。

169
00:08:28,553 --> 00:08:30,950
現今，大部分人都聽過超級細菌。

170
00:08:30,974 --> 00:08:33,111
這些細菌變成已經能夠抵抗

171
00:08:33,135 --> 00:08:36,633
所有或大部分我們為了治療感染

172
00:08:36,653 --> 00:08:39,273
所開發出來的抗生素。

173
00:08:39,760 --> 00:08:44,114
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我們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聰明。

174
00:08:44,578 --> 00:08:47,431
當我們開始到處使用抗生素——

175
00:08:47,545 --> 00:08:50,934
在醫院用來做治療和預防；
在家中用來治感冒；

176
00:08:50,958 --> 00:08:53,220
在農場用來維持動物的健康——

177
00:08:53,244 --> 00:08:54,864
細菌演化了。

178
00:08:55,509 --> 00:08:59,358
細菌到處受到抗生素的猛攻，

179
00:08:59,382 --> 00:09:02,401
存活下來的細菌是適應力最強的。

180
00:09:03,017 --> 00:09:05,867
現今，我們稱這些細菌為
「多重抗藥性細菌」。

181
00:09:06,283 --> 00:09:08,418
讓我給各位看一個可怕的數字。

182
00:09:08,442 --> 00:09:10,895
英國政府近期委任進行的一項研究

183
00:09:10,919 --> 00:09:13,205
估計到了 2050 年，

184
00:09:13,339 --> 00:09:17,457
每年會有一千萬人因為
多重抗藥性感染而死。

185
00:09:17,871 --> 00:09:21,014
現今每年死於癌症的人數
是八百萬，相比之下，

186
00:09:21,038 --> 00:09:23,192
就看得出那個數字有多可怕。

187
00:09:23,792 --> 00:09:26,587
但好消息是，我們還有噬菌體。

188
00:09:27,014 --> 00:09:30,220
讓我告訴各位，它們不覺得
多重抗藥性有什麼了不起的。

189
00:09:30,244 --> 00:09:31,395
（笑聲）

190
00:09:31,419 --> 00:09:35,325
它們就是很樂意獵殺掉

191
00:09:35,355 --> 00:09:37,172
我們周圍的細菌。

192
00:09:38,028 --> 00:09:41,013
且它們也保有選擇性，
在現今這是一件好事。

193
00:09:41,023 --> 00:09:43,441
現今，在許多情況下，
我們可以很可靠地

194
00:09:43,451 --> 00:09:47,165
辨視出造成感染的病原體。

195
00:09:47,379 --> 00:09:49,571
而它們的選擇性能夠協助我們避開

196
00:09:49,591 --> 00:09:54,045
廣效抗生素常見的一些副作用。

197
00:09:54,609 --> 00:09:58,442
但，也許最好的消息是：
它們不再是看不見的微生物。

198
00:09:58,466 --> 00:10:01,251
我們能夠看見它們。
我們剛剛也一起看過了。

199
00:10:01,284 --> 00:10:04,752
我們能夠將它們的 DNA 定序。
我們了解它們如何複製。

200
00:10:04,776 --> 00:10:06,664
我們了解限制。

201
00:10:06,679 --> 00:10:09,176
現在我們擁有好的技術和資源來開發

202
00:10:09,196 --> 00:10:12,093
強效且可靠的噬菌體藥品。

203
00:10:12,117 --> 00:10:14,229
那也是現在全球正在做的事。

204
00:10:14,323 --> 00:10:16,932
超過十間生物科技公司，
包括我們自己的公司，

205
00:10:16,942 --> 00:10:20,687
都在開發人類噬菌體的應用，
來治療細菌感染。

206
00:10:20,711 --> 00:10:24,918
在歐洲以及美國已經有許多
臨床試驗在進行中。

207
00:10:25,751 --> 00:10:29,911
所以，我深信我們已經
很接近噬菌體治療的復興。

208
00:10:30,069 --> 00:10:34,297
對我來說，描述噬菌體的
正確方式是這樣。

209
00:10:34,855 --> 00:10:37,347
（笑聲）

210
00:10:37,371 --> 00:10:40,847
對我來說，噬菌體是我們
一直在等待的超級英雄，

211
00:10:40,871 --> 00:10:43,960
來協助我們對抗多重抗藥性感染。

212
00:10:44,617 --> 00:10:47,125
所以，下次當你想到病毒時，

213
00:10:47,149 --> 00:10:48,749
別忘了這張圖。

214
00:10:49,236 --> 00:10:52,220
畢竟，也許有一天，
噬菌體會救你一命。

215
00:10:52,810 --> 00:10:54,000
謝謝。

216
00:10:54,024 --> 00:10:59,992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