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00.910 --> 00:00:02.183
幾年前，

00:00:02.207 --> 00:00:07.119
我和我兒子一起搭飛機，
他當時五歲。

00:00:08.245 --> 00:00:13.340
對於能和媽咪一起搭飛機，
我兒子感到很興奮。

00:00:13.364 --> 00:00:16.304
他環視周圍，到處看看，

00:00:16.328 --> 00:00:18.164
他也在打量其他人。

00:00:18.188 --> 00:00:19.936
然後他看到一名男子，說：

00:00:19.936 --> 00:00:22.703
「嘿！那個人看起來像爹地！」

00:00:23.882 --> 00:00:25.669
我看向那名男子，

00:00:25.826 --> 00:00:29.556
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我丈夫，

00:00:29.580 --> 00:00:31.128
一點也不像。

00:00:31.461 --> 00:00:33.797
所以我開始環視飛機內部，

00:00:33.821 --> 00:00:36.015
我發現這名男子

00:00:36.035 --> 00:00:39.706
是機上唯一的黑人男性。

00:00:40.874 --> 00:00:43.193
我心想：「好。

00:00:44.369 --> 00:00:46.894
我要和我的兒子談一下，

00:00:46.918 --> 00:00:49.847
讓他知道不是所有的黑人
看起來都一樣。」

00:00:49.871 --> 00:00:54.248
我兒子抬起頭，對我說：

00:00:56.246 --> 00:00:58.790
「我希望他不會在這架飛機上搶劫。」

00:00:59.359 --> 00:01:01.874
我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00:01:01.898 --> 00:01:05.548
他說：「我希望那個人
不會在這架飛機上搶劫。」

00:01:07.200 --> 00:01:10.122
我說：「你為什麼會那樣說？

00:01:10.486 --> 00:01:13.149
你知道爹地不可能會在飛機上搶劫。」

00:01:13.173 --> 00:01:15.622
他說：「是啊，是啊，我知道。」

00:01:16.179 --> 00:01:18.899
我說：「嗯，那你為什麼那樣說？」

00:01:20.346 --> 00:01:23.303
他看著我，表情很悲傷，

00:01:24.168 --> 00:01:25.538
他回答：

00:01:26.890 --> 00:01:29.319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那樣說。

00:01:30.600 --> 00:01:33.217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那樣想。」

NOTE Paragraph

00:01:33.724 --> 00:01:37.242
我們生活在如此
嚴重的種族分層當中，

00:01:37.266 --> 00:01:42.326
就連五歲小孩也會告訴我們
接下來應該會發生什麼事，

00:01:43.990 --> 00:01:46.097
即使當下沒有作惡者，

00:01:46.121 --> 00:01:48.700
也沒有明確的恨意。

00:01:50.184 --> 00:01:53.819
黑人和犯罪之間的連結

00:01:54.121 --> 00:01:58.455
進入了我五歲兒子的腦中。

00:01:59.787 --> 00:02:03.143
它找到路進入了所有孩子的腦中，

00:02:04.201 --> 00:02:06.028
我們所有人的腦中。

00:02:06.793 --> 00:02:10.157
我們在世界上所看到的種族差異

00:02:10.191 --> 00:02:12.275
形塑了我們的大腦，

00:02:12.752 --> 00:02:18.205
這些說法協助我們理解
我們所看見的差異：

00:02:19.637 --> 00:02:21.831
「那些人是罪犯。」

00:02:22.187 --> 00:02:24.112
「那些人很暴力。」

00:02:24.136 --> 00:02:27.101
「要害怕那些人。」

NOTE Paragraph

00:02:27.814 --> 00:02:31.005
我的研究團隊把受試者
帶到我們的實驗室，

00:02:31.029 --> 00:02:33.113
讓他們接觸不同的臉孔，

00:02:33.152 --> 00:02:36.774
我們發現，若他們
接觸的是黑人的臉孔，

00:02:36.794 --> 00:02:40.088
他們會更快、更清楚地

00:02:40.098 --> 00:02:43.381
看出槍枝的模糊影像。

00:02:43.640 --> 00:02:46.672
偏見不僅會控制我們看見什麼，

00:02:47.018 --> 00:02:48.666
也會控制我們往哪裡看。

00:02:48.690 --> 00:02:52.134
我們發現，若促使
受試者去想像暴力罪行，

00:02:52.158 --> 00:02:56.454
他們會把視線轉向黑人臉孔，

00:02:56.478 --> 00:02:58.385
而非白人臉孔。

00:02:58.632 --> 00:03:03.341
若促使警察去想像
追捕、槍擊，以及逮捕，

00:03:03.751 --> 00:03:07.495
也會導致他們把視線
落在黑人的臉孔上。

NOTE Paragraph

00:03:07.634 --> 00:03:12.877
偏見會影響我們
刑事司法體系的每一方面。

00:03:13.100 --> 00:03:16.031
在一個可判死刑之被告的
大型資料集中，

00:03:16.055 --> 00:03:18.268
我們發現，膚色比較黑的人

00:03:18.288 --> 00:03:22.493
被判死刑的機會高達兩倍以上——

00:03:23.494 --> 00:03:25.921
至少當被害人是白人時。

00:03:25.945 --> 00:03:27.383
這個影響非常顯著，

00:03:27.407 --> 00:03:30.708
就算我們控制了犯罪的嚴重程度

00:03:30.732 --> 00:03:33.013
以及被告的吸引力也一樣。

00:03:33.037 --> 00:03:35.334
不論我們控制哪些變數，

00:03:35.710 --> 00:03:39.055
我們都發現黑人受的懲罰

00:03:39.079 --> 00:03:43.404
和他們身體膚色有多黑成比例：

00:03:43.428 --> 00:03:44.919
越黑的人，

00:03:45.333 --> 00:03:47.034
越有可能被判死刑。

NOTE Paragraph

00:03:47.110 --> 00:03:51.319
偏見也會影響老師如何懲戒學生。

00:03:51.781 --> 00:03:53.705
我和我同事發現，

00:03:53.705 --> 00:03:57.958
老師會想要對黑人中學生施以

00:03:57.978 --> 00:04:00.970
比白人學生更嚴厲的懲罰，

00:04:00.994 --> 00:04:03.570
即使他們重犯相同的錯誤。

00:04:03.594 --> 00:04:05.770
在近期的一項研究中，我們發現

00:04:05.790 --> 00:04:09.270
老師會把黑人學生
當作一個群體來對待，

00:04:09.294 --> 00:04:11.940
卻把白人學生當作
單獨的個體來對待。

00:04:12.126 --> 00:04:15.725
比如說，一個黑人學生
做出了不當的行為，

00:04:15.749 --> 00:04:20.096
幾天後，有另一個黑人學生
也做了不當的行為，

00:04:20.558 --> 00:04:23.564
老師對第二個黑人學生的反應

00:04:23.810 --> 00:04:26.582
會像是他做了兩次不當的行為。

00:04:26.952 --> 00:04:29.546
就彷彿一個孩子的罪過

00:04:29.787 --> 00:04:31.963
可以疊加在另一個孩子身上。

NOTE Paragraph

00:04:31.987 --> 00:04:35.281
為了理解世界，我們會創造分類，

00:04:35.305 --> 00:04:39.788
為了稍微控制和整理

00:04:39.812 --> 00:04:43.902
每天不斷轟炸我們的刺激物。

00:04:43.926 --> 00:04:47.673
分類以及它所種下的偏見

00:04:47.918 --> 00:04:52.940
讓我們的大腦能快速
且有效地做出判斷，

00:04:52.964 --> 00:04:58.056
我們會本能地依賴
看似可預測的模式。

00:04:58.083 --> 00:05:03.625
但，雖然我們創造的分類
能讓我們快速地做決策，

00:05:04.050 --> 00:05:06.552
卻也會強化偏見。

00:05:06.576 --> 00:05:10.120
所以，協助我們
理解世界的那些東西，

00:05:11.104 --> 00:05:13.084
也能矇蔽我們。

00:05:13.509 --> 00:05:16.287
它們輕鬆地幫我們做出選擇，

00:05:16.311 --> 00:05:17.927
完全沒有阻力。

00:05:18.956 --> 00:05:21.512
但要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NOTE Paragraph

00:05:22.158 --> 00:05:23.757
我們能怎麼做？

00:05:24.507 --> 00:05:26.895
我們大家都無法抵抗偏見，

00:05:27.022 --> 00:05:29.702
但我們不見得時時刻刻
都會依偏見行事。

00:05:29.726 --> 00:05:33.370
有些條件會讓偏見活躍起來，

00:05:33.394 --> 00:05:35.927
有些則會抑制偏見。

NOTE Paragraph

00:05:35.951 --> 00:05:37.798
讓我舉個例子。

00:05:38.663 --> 00:05:43.223
許多人都很熟悉
Nextdoor 這間科技公司。

00:05:44.073 --> 00:05:46.762
他們的目的是要創造出

00:05:46.782 --> 00:05:50.526
更堅強、更健康、更安全的鄰里。

00:05:51.468 --> 00:05:54.389
他們便提供這個線上空間，

00:05:54.413 --> 00:05:57.562
讓鄰居可以聚集並分享資訊。

00:05:57.586 --> 00:06:00.523
但，Nextdoor 很快就發現

00:06:00.543 --> 00:06:03.485
他們有種族歸納方面的問題。

00:06:04.012 --> 00:06:05.639
在典型的情況中，

00:06:06.003 --> 00:06:08.237
當居民看向窗外，

00:06:08.423 --> 00:06:12.200
看到他們的白人鄰里中有個黑人，

00:06:12.496 --> 00:06:16.601
就會快速判斷這個黑人不懷好意，

00:06:17.235 --> 00:06:20.586
即便沒有任何證據顯示
他有打算要犯罪。

00:06:20.610 --> 00:06:23.544
我們在線上的許多行為方式

00:06:23.568 --> 00:06:26.820
都反映出我們在真實世界的行為。

00:06:27.117 --> 00:06:31.062
但我們並不想要創造
一個操作簡易的系統

00:06:31.086 --> 00:06:35.322
來放大偏見、加深種族差異，

00:06:36.129 --> 00:06:38.395
而無法瓦解它們。

NOTE Paragraph

00:06:38.863 --> 00:06:40.825
Nextdoor 的共同創辦人

00:06:40.845 --> 00:06:44.233
便向我及他人求助，
希望能想出辦法來。

00:06:44.471 --> 00:06:48.407
他們知道，若要在平台上
抑制種族歸納，

00:06:48.441 --> 00:06:50.363
他們就得增加阻力；

00:06:50.387 --> 00:06:53.045
意即，他們要讓大家慢下來。

00:06:53.069 --> 00:06:55.264
所以，Nextdoor 要做出選擇，

00:06:55.288 --> 00:06:57.766
他們決定不衝動行事，

00:06:57.790 --> 00:07:00.078
選擇加上阻力。

00:07:00.397 --> 00:07:03.837
他們的做法是增添一個簡單的清單。

00:07:03.861 --> 00:07:05.703
清單上有三個項目。

00:07:06.111 --> 00:07:09.052
首先，他們請使用者暫停一下，

00:07:09.076 --> 00:07:14.193
想想：「這個人做了什麼
讓他顯得可疑？」

00:07:14.876 --> 00:07:19.295
「黑人」這個分類並不是
懷疑的基礎理由。

00:07:19.433 --> 00:07:24.383
接著，他們請使用者描述
這個人的身體特徵，

00:07:24.596 --> 00:07:27.115
不單單是種族和性別。

00:07:27.642 --> 00:07:31.025
第三，他們發現很多人

00:07:31.049 --> 00:07:33.977
似乎不知道種族歸納是什麼，

00:07:34.001 --> 00:07:36.324
也不知道他們自己參與其中。

00:07:36.462 --> 00:07:39.656
所以 Nextdoor 為他們提供定義，

00:07:39.680 --> 00:07:42.865
告訴他們種族歸納
是被嚴格禁止的。

00:07:43.071 --> 00:07:45.683
大部分的人在機場和地鐵站

00:07:45.707 --> 00:07:49.662
都看過這類標牌：「如果
你看到了什麼事，說出來。」

00:07:49.928 --> 00:07:52.742
Nextdoor 把這個標牌改成：

00:07:53.584 --> 00:07:56.156
「如果你看見了什麼可疑的事，

00:07:56.180 --> 00:07:58.253
明確地說出來。」

00:07:59.491 --> 00:08:03.756
光是用這種讓大家慢下來的策略，

00:08:03.961 --> 00:08:09.652
Nextdoor 就讓
種族歸納減少了 75%。

NOTE Paragraph

00:08:10.496 --> 00:08:12.586
現在，大家通常會對我說：

00:08:12.610 --> 00:08:17.323
「你不可能在所有情況、
所有情境中加上阻力，

00:08:17.347 --> 00:08:21.993
更不可能改變那些總是
瞬間做決定的人。」

00:08:22.730 --> 00:08:25.553
但結果發現，我們能添加阻力的情況

00:08:25.587 --> 00:08:27.593
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多。

00:08:28.031 --> 00:08:31.348
和加州的奧克蘭警局合作之後，

00:08:31.570 --> 00:08:35.426
我和幾位同事能夠協助該警局

00:08:35.450 --> 00:08:41.735
減少攔檢沒有犯下
任何嚴重罪行者的次數。

00:08:41.769 --> 00:08:44.134
我們的做法是要求警員

00:08:44.158 --> 00:08:48.601
在做每次攔檢時
都要先問自己一個問題：

00:08:49.451 --> 00:08:52.466
「這次攔檢是有思考過
才決定要做的，

00:08:52.490 --> 00:08:53.941
是或否？」

00:08:55.353 --> 00:08:56.749
換言之，

00:08:57.621 --> 00:09:00.615
我在攔檢之前是否有任何資訊，

00:09:00.615 --> 00:09:03.730
能將這個人和特定的
犯罪連結在一起？

00:09:04.587 --> 00:09:08.900
把那個問題加到警員
在攔檢時要填寫的表格上，

00:09:09.172 --> 00:09:10.981
就會讓警員慢下來，暫停一下，

00:09:11.005 --> 00:09:15.225
他們會想：「我為什麼
會想要把這個人攔下來？」

NOTE Paragraph

00:09:16.721 --> 00:09:22.347
在 2017 年，我們把
那個思考問題納入表格之前，

00:09:23.655 --> 00:09:27.601
全市的警員進行了
大約 32,000 次攔檢。

00:09:27.625 --> 00:09:31.740
隔年，加上了那個問題之後，

00:09:31.764 --> 00:09:34.208
數字減少至 19,000 次攔檢。

00:09:34.232 --> 00:09:39.193
光是對非裔美國人
所做的攔檢就減少了 43%。

00:09:39.905 --> 00:09:44.343
且減少對黑人的攔檢次數
並沒有讓城市變得比較危險。

00:09:44.367 --> 00:09:47.101
事實上，犯罪率持續下降，

00:09:47.125 --> 00:09:50.462
該城市變得讓每個人都更安全。

NOTE Paragraph

00:09:50.486 --> 00:09:55.841
一個解決方案是減少
不必要的攔檢數目。

00:09:56.285 --> 00:09:59.725
另一個解決方案則是必須攔檢時，

00:09:59.745 --> 00:10:02.018
改善攔檢的品質。

00:10:02.512 --> 00:10:05.108
此時科技就能派上用場。

00:10:05.132 --> 00:10:07.763
我們都知道喬治．佛洛伊德的死亡，

00:10:08.499 --> 00:10:11.628
因為當時試圖協助他的人

00:10:11.648 --> 00:10:14.592
用手機攝影機拍下

00:10:14.621 --> 00:10:18.054
這段和警方可怕、致命的遭遇。

00:10:18.750 --> 00:10:23.572
我們有各種科技，
但我們沒有善用。

00:10:23.805 --> 00:10:26.106
全國各地的警局

00:10:26.332 --> 00:10:29.885
現在都被要求在身上戴攝影機，

00:10:29.909 --> 00:10:35.413
這麼一來，我們會記錄到的
不僅是最可怕極端的遭遇，

00:10:35.863 --> 00:10:38.617
還會記錄日常的互動。

NOTE Paragraph

00:10:38.641 --> 00:10:41.529
我們和史丹佛大學的
一個跨領域團隊合作，

00:10:41.549 --> 00:10:44.129
開始使用機器學習技術

00:10:44.153 --> 00:10:47.424
來分析大量相遇的情境。

00:10:47.544 --> 00:10:52.155
目的是要更了解在例行的
交通攔檢時會發生什麼事。

00:10:52.179 --> 00:10:54.347
我們發現，

00:10:54.358 --> 00:10:58.055
即使警員的行為表現非常專業，

00:10:58.860 --> 00:11:03.791
比起白人司機，他們對黑人司機的
說話方式仍然比較不尊重。

00:11:04.052 --> 00:11:07.610
事實上，單單從警員的用詞，

00:11:08.151 --> 00:11:13.050
我們就能預測出他們是在
和黑人司機或白人司機說話。

NOTE Paragraph

00:11:13.337 --> 00:11:18.485
問題是，這些攝影機
所拍攝的大部分影片

00:11:19.123 --> 00:11:23.513
並沒有被警局用來
了解街上發生的狀況

00:11:23.534 --> 00:11:25.777
或用來訓練警員。

00:11:26.554 --> 00:11:28.089
那很可惜。

00:11:28.796 --> 00:11:33.585
例行的攔檢怎麼會
變成致命的遭遇？

00:11:33.609 --> 00:11:36.600
在喬治．佛洛伊德的案例中
這是怎麼發生的？

00:11:37.588 --> 00:11:39.670
在其他的案例中呢？

NOTE Paragraph

00:11:39.694 --> 00:11:42.605
我的長子 16 歲時，

00:11:43.114 --> 00:11:45.956
他發現當白人看著他時，

00:11:46.277 --> 00:11:47.913
他們會感到恐懼。

00:11:49.123 --> 00:11:51.919
他說，最糟的時候是在電梯裡。

00:11:52.313 --> 00:11:54.261
當電梯門關上，

00:11:54.668 --> 00:11:57.551
大家被困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

00:11:57.775 --> 00:12:02.425
和他們認為危險的人困在一起。

00:12:02.744 --> 00:12:05.815
我兒子能感受到他們的不適，

00:12:05.988 --> 00:12:08.885
並用微笑讓他們感到自在些，

00:12:09.169 --> 00:12:10.938
降低他們的恐懼。

00:12:11.351 --> 00:12:12.879
當他說話時，

00:12:13.320 --> 00:12:15.260
他們的身體放鬆了。

00:12:15.442 --> 00:12:17.212
他們比較能呼吸。

00:12:17.369 --> 00:12:19.900
他們喜歡他的抑揚頓挫、

00:12:19.924 --> 00:12:22.241
他的發音、他的用字遣詞。

00:12:22.986 --> 00:12:24.829
他聽起來就像他們的一份子。

00:12:24.853 --> 00:12:29.583
我以前認為我兒子
和他爸爸一樣天生外向。

00:12:29.607 --> 00:12:33.490
但，在那一刻，
我從那段談話中了解到，

00:12:34.143 --> 00:12:38.227
他的微笑並不表示他想要

00:12:38.247 --> 00:12:41.339
和那些本來會是陌生人的人連結。

00:12:41.920 --> 00:12:45.193
他的微笑是個護身符，
用來保護他自己，

00:12:45.596 --> 00:12:51.815
是他搭電梯搭了數千次
而磨練出來的生存技能。

00:12:52.387 --> 00:12:57.841
他的膚色會產生緊張感，
讓他自己有生命危險，

00:12:59.026 --> 00:13:02.020
他便學習去調解這樣的緊張感。

NOTE Paragraph

00:13:02.619 --> 00:13:06.219
我們知道大腦天生就會有偏見，

00:13:06.426 --> 00:13:10.891
打破那偏見的一種方式
就是先暫停下來做反思，

00:13:10.915 --> 00:13:13.220
想想我們的假設有什麼依據。

00:13:13.244 --> 00:13:14.999
我們得要問問自己：

00:13:15.023 --> 00:13:19.688
我們帶著什麼假設踏進電梯？

00:13:21.776 --> 00:13:23.302
或上飛機？

00:13:23.532 --> 00:13:28.131
我們要如何察覺到
自己無意識的偏見？

00:13:28.155 --> 00:13:30.680
那些假設能保護誰的安全？

00:13:32.615 --> 00:13:34.751
那些假設讓誰有危險？

00:13:35.649 --> 00:13:38.003
若我們不去問這些問題，

00:13:38.978 --> 00:13:43.602
不去堅持我們的學校、法庭、警局，

00:13:43.626 --> 00:13:46.312
及其他機構都要問這些問題，

00:13:47.835 --> 00:13:51.664
那麼我們就會讓偏見繼續

00:13:51.688 --> 00:13:53.108
矇蔽我們。

00:13:53.348 --> 00:13:54.838
這麼一來，

00:13:56.066 --> 00:13:59.274
沒有誰是真正安全的。

NOTE Paragraph

00:14:02.103 --> 00:14:03.411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