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01.127 --> 00:00:02.900
這是我長大的地方。

00:00:03.159 --> 00:00:05.452
鹿特丹市附近的小村子，

00:00:05.476 --> 00:00:06.912
位在荷蘭。

00:00:07.649 --> 00:00:11.414
七零和八零年代，我還是青少年時，

00:00:11.667 --> 00:00:13.458
這個區域還十分安靜。

00:00:13.482 --> 00:00:17.675
滿滿都是農場、田野、沼澤地，

00:00:17.699 --> 00:00:21.783
我有空就會去那裡，
自己玩得很愉快，

00:00:21.807 --> 00:00:24.046
畫像這樣的油畫、

00:00:24.213 --> 00:00:26.834
採集野花、賞鳥、

00:00:26.858 --> 00:00:29.620
還捕集昆蟲。

NOTE Paragraph

00:00:29.745 --> 00:00:31.816
這是我最有價值的發現之一。

00:00:31.840 --> 00:00:33.537
這是一隻非常特別的甲蟲，

00:00:33.561 --> 00:00:36.282
這種不可思議的甲蟲叫做螞蟻甲蟲。

00:00:36.442 --> 00:00:38.521
這種甲蟲一生

00:00:38.541 --> 00:00:41.308
都住在螞蟻的巢穴中。

00:00:41.332 --> 00:00:44.376
牠演化成會說螞蟻語。

00:00:44.688 --> 00:00:48.273
牠會使用和螞蟻同樣的化學訊號

00:00:48.293 --> 00:00:50.387
及味道來溝通，

00:00:50.411 --> 00:00:53.583
此時，這隻甲蟲在告訴這隻工蟻：

00:00:53.607 --> 00:00:55.898
「嘿，我也是工蟻，

00:00:55.922 --> 00:00:57.692
我餓了，請給我食物。」

00:00:57.716 --> 00:00:59.242
螞蟻也照做了，

00:00:59.266 --> 00:01:01.891
因為這隻甲蟲使用同樣的化學物質。

00:01:01.915 --> 00:01:03.676
在這數百萬年間，

00:01:03.700 --> 00:01:08.870
這種甲蟲演化出一種
能住在螞蟻社會中的方式。

NOTE Paragraph

00:01:09.554 --> 00:01:11.848
我住在那個村子裡的那些年，

00:01:11.868 --> 00:01:15.537
我捕集了兩萬種不同的甲蟲，

00:01:15.561 --> 00:01:19.096
我把甲蟲釘起來，做成一系列收藏。

00:01:19.120 --> 00:01:23.397
這讓我在非常小的時候
就對演化感到興趣。

00:01:23.421 --> 00:01:28.953
各種形式，這麼驚人的
多樣性是怎麼來的？

NOTE Paragraph

00:01:29.625 --> 00:01:32.998
所以我成為了演化生物學家，

00:01:33.022 --> 00:01:34.760
和查爾斯·達爾文一樣。

00:01:34.784 --> 00:01:38.572
也和查爾斯·達爾文一樣，
我很快就感到挫折，

00:01:38.596 --> 00:01:43.149
因為演化大部分發生在過去。

00:01:43.173 --> 00:01:46.597
我們研究現今所見的模式，

00:01:46.621 --> 00:01:50.033
試圖了解過去所發生的演化，

00:01:50.057 --> 00:01:53.918
但我們永遠無法看到
即時的演化發生。

00:01:53.942 --> 00:01:55.671
我們無法觀察演化。

00:01:55.695 --> 00:01:58.068
達爾文自己已經說過：

00:01:58.346 --> 00:02:01.371
「我們看不見這些緩慢的變化過程，

00:02:01.395 --> 00:02:05.404
直到非常長的時間過後。｣

00:02:06.293 --> 00:02:08.024
或者其實我們看得見？

NOTE Paragraph

00:02:08.373 --> 00:02:09.777
在過去數十年間，

00:02:09.801 --> 00:02:13.486
演化生物學家漸漸了解到，有時，

00:02:13.754 --> 00:02:16.034
演化進行的速度快到

00:02:16.054 --> 00:02:18.966
可以被觀察到，

00:02:18.990 --> 00:02:22.688
特別是當環境劇烈改變時，

00:02:22.712 --> 00:02:25.752
有很大的適應需求。

00:02:26.609 --> 00:02:28.323
當然，如今，

00:02:28.585 --> 00:02:32.057
很大的環境改變通常是人類造成的。

00:02:32.081 --> 00:02:35.968
我們刈草、灌溉、犁地、建造、

00:02:35.992 --> 00:02:39.051
我們將溫室氣體排放到大氣中，

00:02:39.075 --> 00:02:40.574
改變了氣候。

00:02:40.598 --> 00:02:43.387
我們將外來植物和動物放到

00:02:43.411 --> 00:02:45.434
它們以前沒有待過的地方，

00:02:45.458 --> 00:02:48.891
我們為了飽食以及其他需求

00:02:48.911 --> 00:02:51.644
去捕魚、去砍樹、去狩獵。

NOTE Paragraph

00:02:52.102 --> 00:02:57.664
在城市中的環境改變最顯著。

00:02:58.555 --> 00:03:03.151
城市形成了全新的棲息地，
都是由我們所創造。

00:03:03.175 --> 00:03:06.516
我們用磚塊、混凝土、玻璃、
鋼鐵將它們覆蓋起來，

00:03:06.540 --> 00:03:08.690
這些都是無法滲透的表面，

00:03:08.714 --> 00:03:12.175
植物極難紮根。

NOTE Paragraph

00:03:13.141 --> 00:03:17.490
此外，城市裡有
最高濃度的化學物質污染、

00:03:17.609 --> 00:03:20.577
最嚴重的人工光害以及噪音。

00:03:21.109 --> 00:03:26.749
我們發現來自世界各地的
植物及動物在城市裡狂野混雜，

00:03:26.749 --> 00:03:28.814
因為它們逃離了花園、

00:03:28.838 --> 00:03:31.029
水族館、寵物貿易。

NOTE Paragraph

00:03:31.585 --> 00:03:35.347
當某個物種生活的環境

00:03:35.371 --> 00:03:39.459
完全改變了，會如何？

00:03:40.333 --> 00:03:44.052
當然，不幸的是，
許多物種會因此絕種。

00:03:44.285 --> 00:03:46.402
但沒有絕種的那些物種

00:03:46.508 --> 00:03:49.289
會以很驚人的方式適應。

00:03:50.188 --> 00:03:52.569
現今的生物學家開始了解到

00:03:52.593 --> 00:03:56.776
城市是現代的演化壓力鍋。

00:03:56.800 --> 00:04:00.022
在這些地方，野生動物和植物

00:04:00.046 --> 00:04:03.411
會在我們眼前以非常快的速度演化，

00:04:03.466 --> 00:04:06.752
以配合新的都市條件。

00:04:06.776 --> 00:04:10.425
這就和數百萬年前
螞蟻甲蟲所做的一樣，

00:04:10.449 --> 00:04:12.822
搬入到螞蟻聚居地去。

00:04:12.846 --> 00:04:17.584
現在，我們發現動物和植物
搬入了人類聚居地，

00:04:17.608 --> 00:04:19.852
且開始適應我們的城市。

00:04:20.125 --> 00:04:23.222
從這當中，我們也開始了解，

00:04:23.283 --> 00:04:26.743
演化其實可以進行得非常快速。

00:04:26.767 --> 00:04:30.149
不見得要經過很久的時間；

00:04:30.173 --> 00:04:32.839
有可能就在我們眼前發生。

NOTE Paragraph

00:04:33.680 --> 00:04:36.882
比如，這是白腳老鼠。

00:04:37.355 --> 00:04:40.696
是來自紐約地區的原生哺乳類動物，

00:04:40.720 --> 00:04:43.799
在四百多年前，尚未建造城市時，

00:04:43.823 --> 00:04:45.662
這種老鼠無所不在。

00:04:45.900 --> 00:04:50.235
但現今，牠們被困在
小小的綠色島嶼上，

00:04:50.259 --> 00:04:55.844
也就是城市裡的公園，
被大片的柏油與街道所環繞。

00:04:56.893 --> 00:05:00.605
有點像是在加拉巴哥各個鄰近的小島上

00:05:00.614 --> 00:05:02.824
分別演化的達爾文雀的現代版。

NOTE Paragraph

00:05:03.744 --> 00:05:05.990
也像達爾文雀，

00:05:06.014 --> 00:05:10.188
在每個獨立公園中的老鼠
都已經開始分別演化，

00:05:10.212 --> 00:05:13.176
開始變得和彼此不同。

00:05:13.331 --> 00:05:17.146
這是我在福坦莫大學的同事
傑森·蒙西少斯，

00:05:17.331 --> 00:05:18.815
他在研究這個過程。

00:05:18.839 --> 00:05:22.080
他研究紐約市各個公園中的

00:05:22.100 --> 00:05:24.738
白腳老鼠的 DNA，

00:05:24.863 --> 00:05:27.899
並試圖了解牠們如何

00:05:27.919 --> 00:05:31.069
在那些像群島的公園中分開演化。

00:05:31.093 --> 00:05:33.242
他使用某種 DNA 指紋分析，

00:05:33.262 --> 00:05:35.523
他說：「如果給我一隻老鼠，

00:05:35.712 --> 00:05:39.231
不要告訴我牠來自何處，
光是去看牠的 DNA，

00:05:39.252 --> 00:05:42.133
我就能準確辨識出
牠來自哪一個公園。」

00:05:42.157 --> 00:05:44.820
牠們的差異現在就有這麼大。

NOTE Paragraph

00:05:45.395 --> 00:05:47.335
傑森也發現，

00:05:47.355 --> 00:05:50.498
那些改變，那些演化改變，

00:05:50.522 --> 00:05:53.233
並不是隨機的，是有意義的。

00:05:53.339 --> 00:05:55.969
比如，在中央公園，

00:05:56.514 --> 00:05:58.996
我們發現老鼠演化出一種基因，

00:05:59.020 --> 00:06:02.258
讓牠們可以消化非常油膩的食物。

00:06:03.258 --> 00:06:04.785
人類的食物。

00:06:04.980 --> 00:06:07.805
每年有兩千五百萬人造訪中央公園。

00:06:07.829 --> 00:06:10.583
是北美最多人參觀的公園。

00:06:10.607 --> 00:06:13.392
那些人會留下零嘴、

00:06:13.416 --> 00:06:15.996
花生、垃圾食物，

00:06:16.020 --> 00:06:18.027
老鼠就開始吃那些東西，

00:06:18.051 --> 00:06:20.651
和牠們過去習慣的飲食截然不同，

00:06:20.760 --> 00:06:23.431
這些年來，牠們已經演化到能適應

00:06:23.520 --> 00:06:25.973
非常油膩、非常人類的飲食。

NOTE Paragraph

00:06:27.180 --> 00:06:29.426
這是另一種時髦的城市動物。

00:06:29.450 --> 00:06:32.752
這是歐洲庭園蝸牛，
非常常見的蝸牛，

00:06:32.772 --> 00:06:36.751
有各種顏色變化，

00:06:36.775 --> 00:06:40.307
從淡黃色到深褐色都有。

00:06:40.791 --> 00:06:44.774
那些顏色完全是由
蝸牛的 DNA 來決定。

00:06:45.514 --> 00:06:48.390
那些顏色也決定了

00:06:48.410 --> 00:06:52.379
住在殼內的蝸牛對高溫的調節方式。

00:06:52.849 --> 00:06:56.614
比如，當蝸牛處在非常強的日光下，

00:06:56.634 --> 00:06:59.416
如果牠的殼是淡黃色，就不會

00:06:59.436 --> 00:07:05.035
像深褐色殼中的蝸牛增溫那麼多。

00:07:05.290 --> 00:07:08.288
就像你坐在白色汽車中

00:07:08.308 --> 00:07:11.886
會比較坐在黑色汽車中更涼爽。

NOTE Paragraph

00:07:12.220 --> 00:07:15.348
有一種現象叫做都市熱島，

00:07:15.372 --> 00:07:18.215
意思就是，在大城市的中心，

00:07:18.339 --> 00:07:22.461
溫度可能會比大城市外
還要高上幾度。

00:07:22.481 --> 00:07:26.365
原因是因為有數百萬人
集中在城市裡，

00:07:26.553 --> 00:07:29.919
還有他們的各種活動
和他們的機器，都會產生熱。

00:07:30.046 --> 00:07:33.720
此外，風也會被高聳的建築阻擋，

00:07:33.744 --> 00:07:35.954
各種鋼鐵、磗塊、

00:07:35.974 --> 00:07:39.331
混凝土都會吸收太陽熱，
在晚上時釋放出來。

00:07:39.351 --> 00:07:42.966
所以一大團熱空氣
會包在大城市的中心。

00:07:42.990 --> 00:07:45.785
我學生和我認為

00:07:45.805 --> 00:07:49.292
也許那些有各種不同背殼的庭園蝸牛

00:07:49.546 --> 00:07:53.850
是在適應都市熱島。

00:07:53.874 --> 00:07:55.660
也許，在城市中心，

00:07:55.684 --> 00:07:58.557
我們會發現蝸牛殼顏色朝著

00:07:58.581 --> 00:08:02.017
避免讓蝸牛過度受熱的方向演化。

NOTE Paragraph

00:08:02.367 --> 00:08:06.074
為了研究這個現象，
我們展開了一個公民科學計畫。

00:08:06.192 --> 00:08:08.805
我們開發了一個免費的手機程式，

00:08:08.829 --> 00:08:11.034
讓荷蘭各地的使用者

00:08:11.058 --> 00:08:15.539
可以拍攝他們花園裡、
街上，以及鄉間的蝸牛，

00:08:15.894 --> 00:08:19.403
再將這些照片上傳到
一個公民科學網平台上。

00:08:19.427 --> 00:08:21.580
一年多來，我們得到了一萬張

00:08:21.600 --> 00:08:24.850
在荷蘭拍攝的蝸牛照片，

00:08:24.870 --> 00:08:27.238
當我們開始分析這些結果，

00:08:27.671 --> 00:08:31.363
我們發現，的確，
我們的假設得到了確認。

00:08:31.387 --> 00:08:33.751
在都市熱島的中心，

00:08:33.775 --> 00:08:36.188
我們發現蝸牛演化出

00:08:36.382 --> 00:08:39.776
比較黃、比較淡色的殼。

NOTE Paragraph

00:08:42.341 --> 00:08:47.207
城市蝸牛和曼哈頓老鼠
只是兩個例子，

00:08:47.244 --> 00:08:51.093
還有越來越多的動物和植物

00:08:51.117 --> 00:08:54.434
演化以適應新的棲息地，

00:08:54.458 --> 00:08:57.450
我們創造出的城市棲息地。

00:08:57.832 --> 00:09:02.089
我針對都市演化
這個主題寫了一本書，

00:09:02.109 --> 00:09:03.701
書中有更多例子。

00:09:03.705 --> 00:09:06.190
比如，野草已經演化出

00:09:06.210 --> 00:09:09.175
更能在人行道上發芽的種子。

00:09:09.903 --> 00:09:13.410
住在接近吵鬧交通地區的蚱蜢

00:09:13.434 --> 00:09:17.060
也已經演化出音調更高的鳴叫。

00:09:17.553 --> 00:09:21.647
蚊子演化成在地鐵站內

00:09:21.667 --> 00:09:25.252
以人類通勤者的血液為食。

00:09:25.276 --> 00:09:28.037
就連常見的城市鴿子，

00:09:28.061 --> 00:09:32.569
也演化出重金屬污染的解毒方式，

00:09:32.589 --> 00:09:35.259
將之導入羽毛中。

NOTE Paragraph

00:09:35.743 --> 00:09:38.085
全世界像我這樣的生物學家

00:09:38.109 --> 00:09:42.356
開始對於都市演化
這個迷人過程感到興趣。

00:09:42.371 --> 00:09:44.790
我們了解到，我們目前身處於

00:09:45.154 --> 00:09:48.291
地球生命歷史上
一個獨一無二的事件中。

00:09:48.311 --> 00:09:50.624
一個全新的生態系統，

00:09:50.776 --> 00:09:55.772
演化並適應了我們
創造出來的棲息地。

NOTE Paragraph

00:09:57.181 --> 00:09:58.840
不只是學術圈——

00:09:58.864 --> 00:10:01.870
我們也開始招募城市中的

00:10:01.890 --> 00:10:05.095
數百萬雙手、耳朵、眼睛。

00:10:05.115 --> 00:10:08.135
公民科學家、學童——

00:10:08.157 --> 00:10:12.405
我們攜手合作建造全球的觀察網路，

00:10:12.429 --> 00:10:15.196
讓我們可以即時觀看

00:10:15.216 --> 00:10:18.111
這個都市演化的過程發生。

00:10:19.323 --> 00:10:22.799
同時，這也能讓大家清楚知道，

00:10:22.823 --> 00:10:25.925
演化不是要跑到加拉巴哥群島

00:10:25.945 --> 00:10:28.446
才能研究的抽象主題，

00:10:28.466 --> 00:10:33.099
你也不需要成為古生物學者
才能了解演化。

00:10:33.123 --> 00:10:36.186
它是個非常平凡的生物過程，

00:10:36.210 --> 00:10:39.633
時時刻刻在各處發生。

00:10:39.657 --> 00:10:42.228
在你的後院，在你住的那條街上，

00:10:42.252 --> 00:10:44.419
就在這間劇院外面。

NOTE Paragr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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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然，我的熱情也有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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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到我長大的村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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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我年輕時
認識的那些田野和沼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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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子現在被鹿特丹
不斷成長的企業集團給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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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的是購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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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和公車專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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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熟知的動物和植物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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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包括螞蟻甲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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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我欣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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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在那個村子裡長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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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無法體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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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長大的傳統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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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的周圍全是新型的大自然，
新型的生態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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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能也會感到興奮，
正如我為當年的大自然興奮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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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們住在現代的加拉巴哥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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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和公民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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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我這樣的演化生物學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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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可能會變成
二十一世紀的達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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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都市演化。

NOTE Paragraph

00:11:51.114 --> 00:11:52.281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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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