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472,0:00:04.930
最近，我们总是会听到有人说[br]移民制度已经崩溃了。

0:00:04.954,0:00:09.600
但我今天要说，崩溃的[br]是我们关于移民问题的讨论，

0:00:09.624,0:00:13.968
并且我要介绍一些方法，通过[br]共同努力来构建更好的移民对话。

0:00:14.735,0:00:17.596
为此，我要提出

0:00:17.596,0:00:19.046
关于移民，

0:00:19.046,0:00:20.252
美国，

0:00:20.276,0:00:21.599
和世界的一些新问题，

0:00:21.623,0:00:26.669
这些问题可能会改变[br]移民争议的格局。

0:00:27.495,0:00:31.655
我不会在一开始就讨论[br]现在争论最激烈的话题——

0:00:31.679,0:00:36.189
即使现今移民的生命[br]和健康都在面临威胁，

0:00:36.213,0:00:38.969
而且不只是在美国的国界上，[br]在更大范围内也是如此。

0:00:39.567,0:00:42.201
我要先说说我在[br]90 年代中期的新泽西

0:00:42.225,0:00:45.905
读研究生时认真学习[br]美国历史的事情，这也正是

0:00:45.929,0:00:49.344
正是我目前以教授的身份[br]在田纳西州纳什维尔的范德堡大学

0:00:49.368,0:00:51.120
所教授的课程。

0:00:51.602,0:00:53.088
当我不学习的时候，

0:00:53.112,0:00:55.356
有时候为了逃避写论文，

0:00:55.380,0:00:58.203
我和朋友会去镇子里，

0:00:58.227,0:01:03.064
发一些荧光色的传单，[br]以此抗议

0:01:03.088,0:01:06.533
可能会威胁移民权利的法规。

0:01:07.481,0:01:10.289
我们的传单很真诚，[br]也是善意的，

0:01:10.313,0:01:12.537
而且信息准确真实......

0:01:12.561,0:01:15.156
但我现在意识到，某种意义上说[br]它们本身也是种麻烦。

0:01:15.642,0:01:16.815
传单上写着：

0:01:16.839,0:01:21.342
“不要夺走移民接受教育、

0:01:21.366,0:01:24.090
享受医疗[br]和社会保障网络的权利。

0:01:24.114,0:01:25.661
他们工作刻苦。

0:01:25.685,0:01:27.581
他们按规定缴税，

0:01:27.605,0:01:29.460
他们遵纪守法。

0:01:29.484,0:01:32.451
他们占用的社会服务资源[br]比美国人占用的还少。

0:01:33.054,0:01:35.111
他们渴望学习英语，

0:01:35.135,0:01:39.539
他们的孩子也为[br]全球的美国军队效力。”

0:01:40.419,0:01:43.918
这些也是我们现在[br]经常能听到的观点。

0:01:43.942,0:01:47.420
移民及其支持者们用这些观点

0:01:47.444,0:01:51.174
来反驳那些否认移民权利，

0:01:51.198,0:01:53.721
甚至把他们排挤出社会的人。

0:01:54.453,0:01:57.098
在一定程度上，[br]我们完全可以理解

0:01:57.122,0:02:01.944
为什么移民的支持者们[br]会使用此类观点。

0:02:02.595,0:02:06.424
但是从长远来看，[br]甚至从短期的角度考虑，

0:02:06.448,0:02:09.299
我认为这些论点[br]都可能适得其反。

0:02:09.996,0:02:11.501
为什么？

0:02:11.525,0:02:13.613
因为这终归是场艰苦的战斗，

0:02:13.637,0:02:16.888
因为你得在敌人的地盘上[br]守护你自己。

0:02:17.669,0:02:21.633
而且，在不知不觉中，[br]我和朋友发出去的传单，

0:02:21.657,0:02:25.051
还有我们至今还能听见的[br]这些观点的不同版本，

0:02:25.075,0:02:27.844
正在玩一场反移民的游戏。

0:02:28.701,0:02:31.437
所以称作反移民的游戏，

0:02:31.461,0:02:33.690
是因为我们总想象移民是外来者，

0:02:33.714,0:02:36.855
而非在各个重要方面[br]都已经融入社会内部的成员，

0:02:36.879,0:02:40.930
这也是我希望在[br]接下来几分钟内详细介绍的。

0:02:42.303,0:02:45.840
那些对移民[br]持有敌对态度的本土主义者

0:02:45.864,0:02:48.658
已经成功地构建了移民议题的框架，

0:02:48.682,0:02:50.889
主要围绕这三个问题：

0:02:51.588,0:02:56.657
第一，移民到底能不能成为实用工具。

0:02:57.235,0:03:00.752
我们如何利用移民？

0:03:00.776,0:03:04.799
他们会不会使我们更加富强？

0:03:05.751,0:03:08.667
本土主义者[br]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行，

0:03:08.691,0:03:11.318
移民能对社会做出的贡献[br]微乎其微，甚至毫无用处。

0:03:12.993,0:03:17.201
第二个问题是，[br]移民到底是不是异己者。

0:03:18.201,0:03:21.586
移民能不能变得更像“我们”？

0:03:22.705,0:03:25.371
他们具不具备变成“我们”的能力？

0:03:25.395,0:03:27.028
他们能否被同化？

0:03:27.052,0:03:28.795
他们愿不愿意被同化？

0:03:29.477,0:03:31.812
本土主义者的答案同样是否定的，

0:03:31.836,0:03:36.220
移民永远与我们不同，[br]而且低我们一等。

0:03:37.157,0:03:41.784
第三个问题是，[br]移民到底和我们是不是寄生关系。

0:03:42.745,0:03:46.359
他们对我们有没有威胁？[br]他们会不会用光我们的资源？

0:03:47.177,0:03:50.757
本地人的答案是不容质疑的肯定：

0:03:50.781,0:03:54.126
他们认为，移民会对我们造成威胁，[br]且吸取着我们的财富。

0:03:55.761,0:03:59.846
我要说的是，这三个问题，[br]以及它们挟带的本土主义的仇恨，

0:03:59.870,0:04:03.960
已经成功地塑造了移民讨论的大框架。

0:04:03.984,0:04:08.835
这些问题的核心都是反移民、本土主义的，

0:04:08.859,0:04:14.753
而且构建了一种等级制度，[br]创造了本地人和外来者的对立、

0:04:14.777,0:04:16.340
“我们”和“他们”的对立，

0:04:16.364,0:04:19.014
而且其中只有“我们”才重要，

0:04:19.038,0:04:20.294
“他们”不重要。

0:04:21.201,0:04:24.617
而且，在本土主义者的圈子外

0:04:24.641,0:04:26.805
仍给予这些问题力量的，

0:04:26.829,0:04:31.476
是它们以一种极其平常、[br]看似无害的方式利用着

0:04:31.500,0:04:33.227
人们的民族归属感，

0:04:33.251,0:04:35.916
激起它，强化它，

0:04:35.940,0:04:37.626
煽动它。

0:04:38.740,0:04:43.181
本土主义者们总是竭力将[br]本地人和外来者

0:04:43.205,0:04:45.719
明确地划分开。

0:04:45.743,0:04:50.180
但是这种划分本质上取决于[br]一个国家如何自我定义。

0:04:50.658,0:04:54.416
所谓“内部”和“外部”之间的裂隙

0:04:54.440,0:04:59.122
常常延伸到诸如种族、[br]宗教的深层因素中，

0:04:59.146,0:05:02.458
而且总是被别有用心者[br]深化并利用着。

0:05:03.370,0:05:07.493
这还给了本土主义方针[br]潜在的支持者，

0:05:07.517,0:05:11.352
其中远不只有自认为[br]是反对移民的人，

0:05:11.376,0:05:15.550
甚至还在很大程度上[br]涵盖了支持移民的人。

0:05:16.325,0:05:20.731
举个例子，在移民法案的支持者

0:05:20.755,0:05:23.957
回答本土主义者提出的问题时，

0:05:23.981,0:05:25.318
他们确实把这些问题当回事了。

0:05:25.342,0:05:28.497
他们会将这些问题合理化，[br]同时在某种程度上，

0:05:28.521,0:05:31.541
将这些问题背后的反移民思想[br]也合理化了。

0:05:32.414,0:05:36.130
当我们无意识地开始重视这些问题时，

0:05:36.154,0:05:39.975
我们就把移民问题封闭、[br]排外的交流界限

0:05:39.999,0:05:42.180
进一步强化了。

0:05:43.458,0:05:44.625
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0:05:44.649,0:05:48.932
这些又是怎么变成[br]我们讨论移民问题的主要方式的？

0:05:49.523,0:05:50.952
这里，我们需要一些背景故事。

0:05:50.976,0:05:53.308
这也是我的历史学科背景[br]发挥作用的时候。

0:05:53.332,0:05:59.538
美国在成为独立国家的第一个世纪中，

0:05:59.562,0:06:03.274
它几乎没有在国家层面限制移民。

0:06:03.298,0:06:05.823
事实上，很多政策制定者[br]和老板都努力地

0:06:05.847,0:06:08.362
吸收移民、

0:06:08.386,0:06:10.008
建立产业，

0:06:10.032,0:06:13.738
以移民者身份做贡献，[br]充分利用美洲大陆的发展机会。

0:06:14.948,0:06:17.537
但是在内战之后，

0:06:17.561,0:06:22.555
本土主义的声浪渐渐增强，[br]变得更有分量。

0:06:23.371,0:06:28.283
来自亚洲、拉丁美洲、[br]加勒比地区和欧洲的移民，

0:06:28.307,0:06:31.081
即便帮助了美国开凿运河，

0:06:31.105,0:06:32.904
帮他们做了晚饭，

0:06:32.928,0:06:34.620
替他们打了仗，

0:06:34.644,0:06:36.845
悉心照顾了他们孩子，

0:06:36.869,0:06:40.428
仍遭遇了新一轮[br]强烈的仇外心理。

0:06:40.452,0:06:44.015
这让移民变成了永远的“局外人”，

0:06:44.039,0:06:47.124
并且永远不能[br]成为这个国家的“局内人”。

0:06:48.148,0:06:50.865
1920 年代中期，本土主义者大获全胜，

0:06:50.889,0:06:52.611
建立了种族主义的法律，

0:06:52.635,0:06:58.254
将不计其数的[br]弱势的移民和难民拒之门外。

0:06:59.158,0:07:02.331
移民和他们的支持者[br]尽了全力回击，

0:07:02.355,0:07:04.829
但最后还是发现自己处于被动一方，

0:07:04.853,0:07:08.070
被困在本土主义者[br]所建立的话语框架中。

0:07:08.775,0:07:13.609
当本土主义者说[br]移民者毫无用处时，

0:07:13.633,0:07:16.012
他们的支持者说，[br]不，他们有用。

0:07:16.932,0:07:21.874
当本土主义者指责移民[br]成为异己分子时，

0:07:21.898,0:07:24.434
他们的支持者保证[br]他们会被社会同化。

0:07:25.813,0:07:31.843
当本土主义者指控移民是[br]危险的寄生虫时，

0:07:31.843,0:07:34.951
他们的支持者又强调[br]他们的忠诚、恭顺、

0:07:34.975,0:07:37.439
勤奋和节俭。

0:07:38.293,0:07:41.746
就算有倡导者欢迎移民，

0:07:41.770,0:07:48.189
很多人仍然把移民当作异己分子，[br]只能被可怜，被拯救，

0:07:48.213,0:07:50.024
被激励，

0:07:50.048,0:07:52.193
被忍受，

0:07:52.217,0:07:58.089
但是从未被平等地、[br]有尊严地完全接纳。

0:07:59.194,0:08:05.890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br]尤其是从 1960 年代中期至今，

0:08:05.914,0:08:08.271
移民及其的支持者们[br]逆转了这股洪流，

0:08:08.295,0:08:11.697
推翻了二十世纪中期的限制，

0:08:11.721,0:08:16.317
并且赢得了优先考虑家庭团聚、

0:08:16.341,0:08:17.960
接纳难民、

0:08:17.984,0:08:20.838
接纳有特殊技能的人的新体制。

0:08:21.642,0:08:22.812
但是就算如此，

0:08:22.836,0:08:27.458
他们还是没有从根本上[br]改变辩论的主题，

0:08:27.482,0:08:29.697
导致讨论框架仍在延续，

0:08:29.721,0:08:34.628
而且随时会伴着[br]我们的惊骇被再次提起。

0:08:35.744,0:08:38.260
关于移民问题的讨论已经破裂。

0:08:38.793,0:08:42.681
那些老旧的问题是有害的、分裂的。

0:08:43.486,0:08:46.003
那么我们如何才能[br]从破裂的交流中走出来，

0:08:46.027,0:08:50.576
进入新的交流，好让我们[br]更有可能朝着一个更加公平、

0:08:50.600,0:08:52.171
更加正义、

0:08:52.195,0:08:53.711
和更加安全的世界迈进一步？

0:08:55.036,0:08:57.375
我想要说的是，我们现在要做的，

0:08:57.399,0:09:01.088
是任何社会都最难做到的事情之一：

0:09:01.112,0:09:05.089
重新规划界限——[br]重新决定谁重要，

0:09:05.113,0:09:08.287
重新决定谁的生命、权利

0:09:08.311,0:09:10.808
和繁荣发展重要。

0:09:11.485,0:09:14.284
我们需要重新规划这些界限。

0:09:14.308,0:09:17.747
我们需要重新定义“我们”的范围。

0:09:19.242,0:09:24.521
为此，我们首先需要[br]接纳一种被广泛采纳，

0:09:24.545,0:09:27.056
却有着严重缺陷的世界观。

0:09:27.080,0:09:29.348
根据这种世界观，

0:09:29.372,0:09:33.079
国家有国境线内部、国家内部，

0:09:33.103,0:09:37.234
即我们生活，工作[br]和过自己日子的地方。

0:09:37.766,0:09:40.841
然后国家有“外部”：所有其它地方。

0:09:41.635,0:09:45.459
根据这种世界观，[br]当移民跨境进入一个国家时，

0:09:45.483,0:09:48.449
他们从国家“外面”来到“内部”，

0:09:48.473,0:09:50.534
但他们也只是“外来者”。

0:09:51.145,0:09:55.313
他们获得的任何权力或资源

0:09:55.337,0:09:58.744
都是我们给的礼物，而非权利。

0:09:59.371,0:10:04.212
我们不难理解为什么[br]这种世界观如此普遍。

0:10:04.236,0:10:08.018
它被我们日常[br]说话、做事和行动的方式所强化，

0:10:08.042,0:10:11.397
其中甚至还包括我们挂在教室里的、[br]划分了国境的地图。

0:10:11.727,0:10:15.355
这个世界观的问题是，[br]它与世界实际的运作方式，

0:10:15.379,0:10:17.616
还有其以前的运作方式

0:10:17.640,0:10:20.092
已经脱节了。

0:10:21.111,0:10:25.796
诚然，美国本土劳动者[br]在社会中积累了财富。

0:10:26.391,0:10:27.583
但是移民也一样，

0:10:27.607,0:10:31.461
特别是在美国经济[br]一些不可或缺，

0:10:31.485,0:10:34.287
而且少有美国人工作的领域，[br]例如农业。

0:10:34.840,0:10:36.438
自美国建国以来，

0:10:36.462,0:10:40.741
美国国民一直在[br]美国劳动人口的“内部”。

0:10:41.660,0:10:46.982
诚然，美国人已经建立了[br]可以保障权利的

0:10:47.006,0:10:48.731
社会机构。

0:10:49.199,0:10:50.675
但移民也是如此。

0:10:50.699,0:10:54.071
所有重大社会运动中[br]都有他们的身影，

0:10:54.095,0:10:56.551
例如争取公民权和工会的过程，

0:10:56.575,0:10:59.870
为扩展每个人的社会权利而斗争。

0:11:00.364,0:11:03.812
所以，移民早已在斗争过程的“内部”，

0:11:03.836,0:11:06.708
与其他人一起争取权利、民主和自由。

0:11:07.979,0:11:12.101
最后，美国国民和 [br]北半球其他发达国家的公民

0:11:12.125,0:11:14.332
并未只关注自己的生活，

0:11:14.332,0:11:16.132
而且没有只留在自己国家境内。

0:11:16.132,0:11:18.653
他们并未尊重[br]其他国家的边境线，

0:11:18.653,0:11:21.087
而是他们已经带着自己的军队[br]向这个世界进发；

0:11:21.087,0:11:23.627
他们已经接管了领土和资源，

0:11:23.627,0:11:25.934
他们从那些移民的原属国

0:11:25.934,0:11:29.863
获得了巨大的利润。

0:11:29.863,0:11:36.019
从这种意义上说，许多移民[br]实际上已经在美国管辖“内部”了。

0:11:37.315,0:11:41.876
只要我们心里有这种[br]展现不一样的“内部”和“外部”的地图，

0:11:41.876,0:11:44.427
问题就不在于国家

0:11:44.427,0:11:46.979
会不会允许移民进入。

0:11:47.828,0:11:49.485
他们已经进去了。

0:11:49.980,0:11:52.780
问题是，美国和其他国家

0:11:52.780,0:11:57.130
是否会允许移民们[br]获得本国的权利和资源，

0:11:57.130,0:12:00.945
尽管移民们的工作、[br]对权利的积极争取，还有他们的祖国

0:12:00.945,0:12:05.393
在本国构建权利和资源的过程中[br]已经扮演了重要角色。

0:12:06.395,0:12:08.191
心里有了这张新地图，

0:12:08.582,0:12:13.489
我们可以开始处理一系列艰难的、[br]迫切需要解决的新问题，

0:12:13.489,0:12:16.160
它们完全不同于[br]我们之前曾问过的那些——

0:12:17.022,0:12:21.475
这些问题可能会改变[br]移民讨论话题的边界。

0:12:22.353,0:12:26.213
我们的三个问题[br]关乎劳工的权利，

0:12:26.836,0:12:28.197
关乎责任，

0:12:28.307,0:12:30.009
关乎平等。

0:12:32.882,0:12:35.564
首先，我们需要问有关[br]劳工权利的问题。

0:12:36.468,0:12:40.299
现有政策如何[br]增加了移民保卫自己的难度，

0:12:40.746,0:12:42.700
使他们更容易被剥削，

0:12:42.700,0:12:46.048
还威胁了所有人的薪酬、[br]权利与应受的保护？

0:12:46.663,0:12:50.423
当移民面对着围捕、[br]监禁和驱逐出境的威胁，

0:12:50.423,0:12:52.595
他们的雇主知道他们可以被压迫，

0:12:52.595,0:12:54.884
还可以告诉他们，[br]如果他们反击，

0:12:54.884,0:12:56.665
就会被交给移民局。

0:12:57.390,0:12:59.130
当雇主知道，

0:12:59.666,0:13:03.455
自己能以身份证明材料不足为由[br]恫吓移民劳工，

0:13:03.949,0:13:06.208
移民劳工便极易被剥削了。

0:13:06.208,0:13:08.814
而且，这不仅会影响到移民，

0:13:09.058,0:13:10.464
更会影响所有劳工。

0:13:12.267,0:13:15.282
其次，我们要问责任的问题。

0:13:15.926,0:13:19.948
像美国这样发达的国家，[br]在令移民难以乃至无法

0:13:19.948,0:13:22.408
留在原属国的过程中，

0:13:22.408,0:13:25.165
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0:13:26.275,0:13:29.440
从自己的国家搬出来[br]是困难而危险的，

0:13:29.440,0:13:33.236
但是很多移民为了生存，[br]根本没有

0:13:33.236,0:13:34.868
留在家里的选项。

0:13:35.558,0:13:37.205
植根于发达国家的

0:13:37.205,0:13:39.826
战争、贸易协定和消费习惯

0:13:39.826,0:13:44.388
具有毁灭性作用，承担了主要责任。

0:13:45.468,0:13:48.011
像美国、欧盟和中国这样

0:13:48.456,0:13:50.715
世界主要的碳排放国家，

0:13:50.715,0:13:53.226
在全球变暖迫使数以百万计的人

0:13:53.226,0:13:57.414
背井离乡的过程中[br]又应承担怎样的责任？

0:13:59.954,0:14:02.826
第三，我们需要问有关平等的问题。

0:14:03.471,0:14:07.568
全球不平等的现象导致民不聊生，[br]而且这种情况还在加剧。

0:14:08.076,0:14:11.167
收入和财富差距[br]在世界范围内都有所扩大。

0:14:11.449,0:14:14.499
在当今世界，决定你是[br]富人还是穷人的

0:14:14.627,0:14:16.001
首要因素，

0:14:16.001,0:14:17.607
是你出生于哪个国家。

0:14:17.997,0:14:20.476
如果你生在富裕国家，[br]感觉似乎不错，

0:14:21.048,0:14:25.004
但这实际上意味着极度的不公平：

0:14:25.633,0:14:30.524
实现长寿，健康，充实的人生的[br]机会分布极不平衡。

0:14:31.342,0:14:33.891
移民向其家庭汇款、[br]邮寄生活用品的过程

0:14:33.891,0:14:36.877
在缩小这些差距上[br]起着重要的作用，

0:14:37.332,0:14:39.481
甚至是唯一的作用因素。

0:14:39.725,0:14:42.794
它的作用甚至比世界上[br]所有移民帮扶项目

0:14:42.794,0:14:44.872
加起来产生的作用还要大。

0:14:46.561,0:14:49.313
我们最开始从本土主义的问题出发，

0:14:49.313,0:14:51.570
探讨了移民的工具性、

0:14:52.263,0:14:53.666
异己性

0:14:53.666,0:14:54.865
与寄生性。

0:14:55.684,0:14:58.964
而这些探讨了劳工的权利、

0:14:59.165,0:15:00.525
责任

0:15:00.673,0:15:02.030
和平等的新问题

0:15:02.153,0:15:03.670
又把我们领向何处呢？

0:15:04.238,0:15:09.180
这些问题拒绝怜悯，拥抱公平正义。

0:15:09.964,0:15:13.625
这些问题拒绝本土主义、民粹主义

0:15:13.625,0:15:14.980
对“我们”和“他们”的割裂。

0:15:14.980,0:15:18.042
这些问题将帮我们[br]为即将出现的问题做好准备，

0:15:18.347,0:15:22.130
也帮我们为全球变暖这种[br]已经存在的问题做好了准备。

0:15:23.370,0:15:26.826
摒弃我们长久以来所问的问题[br]并接受这些新问题

0:15:27.098,0:15:29.513
不会轻松。

0:15:30.313,0:15:31.670
挑战并扩大

0:15:31.670,0:15:36.182
“我们”的范围是个不小的挑战。

0:15:36.808,0:15:40.656
这个过程需要智慧、创造力和勇气。

0:15:41.196,0:15:43.774
我们在旧的问题上纠缠已久，

0:15:43.774,0:15:46.548
它们不会自行解决，

0:15:46.548,0:15:48.910
也不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0:15:49.774,0:15:51.871
即使我们设法改变了这些问题，

0:15:51.871,0:15:53.518
答案将会非常复杂，

0:15:53.518,0:15:57.132
且需要牺牲与权衡。

0:15:58.249,0:16:00.928
在不平等的世界里，[br]我们必须时刻注意

0:16:00.928,0:16:04.822
谁拥有参与移民讨论的能力，

0:16:05.154,0:16:06.130
而谁没有。

0:16:06.570,0:16:09.310
但是移民辩论的边界

0:16:09.310,0:16:10.885
可以被修正，

0:16:11.054,0:16:13.550
而修正它们的责任[br]就落在我们每个人身上。

0:16:14.507,0:16:15.357
谢谢。

0:16:15.417,0:16:18.421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