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207 --> 00:00:02,953
沒有任何其他器官，

2
00:00:02,977 --> 00:00:06,542
也許在人類生命中
沒有任何其他物體，

3
00:00:06,654 --> 00:00:11,087
會像人類的心那樣
充滿了隱喻和意義。

4
00:00:11,347 --> 00:00:12,758
在歷史上，

5
00:00:12,782 --> 00:00:16,226
心一直象徵著我們的情緒生活。

6
00:00:16,520 --> 00:00:20,469
許多人認為它是靈魂的所在，

7
00:00:20,846 --> 00:00:23,254
情緒儲存在其中。

8
00:00:23,278 --> 00:00:26,944
「情緒」這個詞有一部分

9
00:00:26,968 --> 00:00:29,964
源自於法文的動詞「émouvoir」，

10
00:00:30,076 --> 00:00:31,878
意思是「激起」。

11
00:00:32,028 --> 00:00:36,516
或許，將情緒連結到
特色為跳動的器官，

12
00:00:36,540 --> 00:00:39,374
是唯一合邏輯的連結吧。

13
00:00:39,511 --> 00:00:41,374
但，這個連結是什麼？

14
00:00:41,492 --> 00:00:44,840
它是真的嗎？還是只是比喻？

15
00:00:45,426 --> 00:00:47,397
身為心臟科醫生，

16
00:00:47,421 --> 00:00:50,509
今天我就是來告訴各位，

17
00:00:50,541 --> 00:00:52,958
這個連結是非常真實的。

18
00:00:53,391 --> 00:00:55,392
各位將會了解到，情緒

19
00:00:55,424 --> 00:01:01,170
能夠且確實會對人類的心
有直接的實質影響。

20
00:01:02,446 --> 00:01:06,445
但在我們進入主題之前，
咱們先談談象徵性的心。

21
00:01:06,879 --> 00:01:11,103
情緒的心至今仍然具有其象徵性。

22
00:01:11,415 --> 00:01:16,492
如果我們去問大家，他們最會
把愛和哪個影像連結起來，

23
00:01:16,661 --> 00:01:20,981
無疑地，愛心會是榜上的第一名。

24
00:01:21,614 --> 00:01:24,621
心形，叫做心臟形曲線，

25
00:01:24,645 --> 00:01:26,372
在大自然中很常見。

26
00:01:26,550 --> 00:01:31,463
可以在許多植物的樹葉、
花朵、種子上看到這個形狀，

27
00:01:31,487 --> 00:01:33,276
包括羅盤草，

28
00:01:33,453 --> 00:01:36,687
在中世紀，它被用來做節育用，

29
00:01:36,711 --> 00:01:40,032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心會被連結到

30
00:01:40,056 --> 00:01:42,731
性和浪漫的愛。

31
00:01:43,708 --> 00:01:45,092
不論原因是什麼，

32
00:01:45,116 --> 00:01:50,027
十三世紀時，心開始
出現在愛人的畫作中。

33
00:01:50,479 --> 00:01:54,196
隨著時間過去，這些圖像
漸漸被著上紅色，

34
00:01:54,220 --> 00:01:55,806
血的顏色，

35
00:01:56,086 --> 00:01:57,794
象徵熱情。

36
00:01:57,969 --> 00:01:59,859
在羅馬天主教教堂，

37
00:01:59,883 --> 00:02:04,181
心形成為知名的耶穌聖心。

38
00:02:04,559 --> 00:02:08,345
被莖棘環繞並發散出永恆的光茫，

39
00:02:08,369 --> 00:02:11,849
它成為宗教裡愛的象徵。

40
00:02:12,039 --> 00:02:16,920
心和愛之間的關聯
經得起現代的考驗。

41
00:02:16,944 --> 00:02:22,113
退休牙醫巴內 克拉克
在心臟衰竭的末期時，

42
00:02:22,137 --> 00:02:27,452
於 1982 年在猶他州得到了
第一顆永久的人工心臟，

43
00:02:27,996 --> 00:02:33,465
據說他結婚 39 年的妻子問醫生：

44
00:02:33,780 --> 00:02:36,386
「他還會愛我嗎？」

45
00:02:36,715 --> 00:02:39,719
現今，我們知道心並非愛

46
00:02:39,750 --> 00:02:42,203
或任何情緒的來源；

47
00:02:42,227 --> 00:02:43,883
古人搞錯了。

48
00:02:43,907 --> 00:02:46,494
但，我們越來越了解，

49
00:02:46,518 --> 00:02:51,319
心和情緒之間的連結
是非常親密的連結。

50
00:02:51,343 --> 00:02:54,006
我們的感覺也許不是來自心，

51
00:02:54,030 --> 00:02:56,124
但心對情緒有很強的反應。

52
00:02:56,148 --> 00:02:58,945
在某種意義上，我們的情緒生活

53
00:02:58,977 --> 00:03:01,212
被記錄在我們的心上。

54
00:03:01,909 --> 00:03:06,575
比如，恐懼、悲慟
會造成嚴重的心臟損傷。

55
00:03:06,735 --> 00:03:11,186
控制無意識過程的神經例如心跳

56
00:03:11,210 --> 00:03:13,032
能夠感受到憂苦，

57
00:03:13,056 --> 00:03:17,529
並觸發一種適應不良的
「戰或逃」反應，

58
00:03:18,018 --> 00:03:21,506
這就會觸發血管緊縮，

59
00:03:21,530 --> 00:03:23,260
心臟得要更拼命，

60
00:03:23,284 --> 00:03:25,865
血壓會上升，

61
00:03:25,889 --> 00:03:27,643
造成傷害。

62
00:03:27,667 --> 00:03:29,043
換言之，

63
00:03:29,452 --> 00:03:32,003
我們越來越清楚知道，

64
00:03:32,116 --> 00:03:37,162
我們的心臟對於
我們的情緒系統超級敏感，

65
00:03:37,186 --> 00:03:40,448
也可以說，是對
象徵性的心超級敏感。

66
00:03:40,472 --> 00:03:44,920
有一種心臟疾病，
大約在二十年前才被初次發現，

67
00:03:44,944 --> 00:03:49,866
叫做「章魚壺心肌症」
或「心碎症候群」。

68
00:03:49,890 --> 00:03:52,502
這種疾病是心臟在應對

69
00:03:52,502 --> 00:03:56,046
強烈的壓力或悲慟時會急遽減弱，

70
00:03:56,062 --> 00:03:59,888
比如和另一半分手
或愛人過世之後。

71
00:03:59,912 --> 00:04:03,603
中間的這張照片是悲傷的心臟，

72
00:04:03,627 --> 00:04:06,823
看起來和左側的正常心臟很不同。

73
00:04:06,847 --> 00:04:09,907
它看起來受到震驚，
經常會鼓起來，

74
00:04:09,932 --> 00:04:13,788
成為章魚壺的獨特形狀，
就是右側的圖，

75
00:04:13,816 --> 00:04:17,957
章魚壺是一種日本壺，
底很寬但頸很窄。

76
00:04:17,981 --> 00:04:20,865
我們不知道為什麼
會發生這種狀況，

77
00:04:20,889 --> 00:04:23,491
這種症候群通常
會在幾週之內消失。

78
00:04:23,515 --> 00:04:25,489
然而，在急性期，

79
00:04:25,513 --> 00:04:28,166
它可能會造成心臟衰竭、

80
00:04:28,310 --> 00:04:31,650
有生命危險的
心律失常，甚至死亡。

81
00:04:31,678 --> 00:04:35,422
比如，我有一位年長病人，

82
00:04:35,462 --> 00:04:38,663
她的先生最近過世了。

83
00:04:39,362 --> 00:04:42,683
當然，她很傷心，但她接受了。

84
00:04:43,568 --> 00:04:45,448
可能甚至鬆了一口氣。

85
00:04:45,472 --> 00:04:48,090
他生了很久的病，失智症。

86
00:04:48,114 --> 00:04:51,679
但在葬禮的一週後，
她看著他的照片，

87
00:04:52,481 --> 00:04:54,142
開始落淚。

88
00:04:54,811 --> 00:04:56,908
接著，她開始出現胸痛，

89
00:04:56,932 --> 00:04:59,589
隨之而來的是呼吸短促、

90
00:04:59,909 --> 00:05:02,915
頸部血管擴張、額頭出汗、

91
00:05:02,939 --> 00:05:05,944
坐在椅子上時會有明顯的氣喘—–

92
00:05:06,305 --> 00:05:10,291
全都是心臟衰竭的徵兆。

93
00:05:11,270 --> 00:05:13,245
她住院了，

94
00:05:13,518 --> 00:05:17,589
在醫院，超音波
確認了我們的懷疑：

95
00:05:17,613 --> 00:05:20,761
她的心臟變弱了，

96
00:05:20,777 --> 00:05:23,724
只剩不到一半的正常能力，

97
00:05:24,061 --> 00:05:28,503
且鼓起來成為章魚壺的形狀。

98
00:05:28,527 --> 00:05:30,994
但其他的檢測沒發現問題，

99
00:05:31,018 --> 00:05:33,796
全身都沒有血管阻塞的徵兆。

100
00:05:34,400 --> 00:05:38,567
兩週後，她的情緒狀態恢復正常，

101
00:05:38,816 --> 00:05:42,806
超音波確認了

102
00:05:43,063 --> 00:05:44,956
她的心臟也恢復正常。

103
00:05:44,978 --> 00:05:50,507
章魚壺心肌症和許多壓力情境有關，

104
00:05:50,931 --> 00:05:52,711
包括公開演說——

105
00:05:53,029 --> 00:05:55,824
（笑聲）

106
00:05:58,772 --> 00:06:02,883
（掌聲）

107
00:06:04,952 --> 00:06:08,040
家庭糾紛、賭博輸錢，

108
00:06:08,064 --> 00:06:10,205
甚至生日派對的驚喜。

109
00:06:10,229 --> 00:06:11,821
（笑聲）

110
00:06:11,845 --> 00:06:16,157
它也和普遍的社會動亂有關，

111
00:06:16,438 --> 00:06:18,598
比如在天然災害之後。

112
00:06:18,622 --> 00:06:20,928
比如，2004 年，

113
00:06:20,952 --> 00:06:23,752
一次大地震破壞了

114
00:06:23,776 --> 00:06:26,601
日本最大島上的一個區域。

115
00:06:27,154 --> 00:06:31,175
超過 60 人死亡，數千人受傷。

116
00:06:31,422 --> 00:06:33,538
緊接在這場大災難之後，

117
00:06:33,562 --> 00:06:35,288
研究者發現，

118
00:06:35,680 --> 00:06:38,599
在地震後一個月，

119
00:06:38,623 --> 00:06:44,247
該區域中得章魚壺心肌症的案例數

120
00:06:44,271 --> 00:06:46,972
比去年差不多時期要高了 24 倍。

121
00:06:48,131 --> 00:06:50,786
這些病人的住所

122
00:06:50,810 --> 00:06:53,781
和震動強度有密切的關係。

123
00:06:53,805 --> 00:06:58,133
幾乎每位病人都住在震央附近。

124
00:06:58,902 --> 00:07:01,863
有趣的是，章魚壺心肌症

125
00:07:01,919 --> 00:07:04,553
也會在快樂的事件之後出現，

126
00:07:05,137 --> 00:07:07,843
但心臟的反應顯然不同，

127
00:07:07,867 --> 00:07:11,894
比如，中間部分會
鼓起，頂端則不會。

128
00:07:12,382 --> 00:07:17,619
為什麼不同的情緒狀態
會造成不同的心臟改變？

129
00:07:17,643 --> 00:07:19,378
這仍然是個謎。

130
00:07:19,567 --> 00:07:24,145
但，現今，也許是對於
古代哲學家的讚頌，

131
00:07:24,409 --> 00:07:26,955
我們可以說，即使

132
00:07:27,107 --> 00:07:30,462
情緒不是裝在我們的心臟裡，

133
00:07:30,486 --> 00:07:32,247
情緒的心仍然

134
00:07:32,463 --> 00:07:35,464
和象徵性的心有所重疊（口誤），

135
00:07:36,487 --> 00:07:39,101
和生物學的心有所重疊，

136
00:07:39,124 --> 00:07:42,618
這當中的關係既驚人又神秘。

137
00:07:42,948 --> 00:07:46,629
心臟的症候群包括猝死，

138
00:07:46,653 --> 00:07:51,725
常常發生在經歷強烈情緒障礙的人，

139
00:07:51,749 --> 00:07:55,064
或是象徵性的心非常混亂的人身上。

140
00:07:55,235 --> 00:07:56,836
1942 年，

141
00:07:57,060 --> 00:07:59,546
哈佛生理學家沃爾特 坎農

142
00:07:59,714 --> 00:08:02,209
出版了一篇論文《巫毒之死》，

143
00:08:02,233 --> 00:08:05,987
他在文中提到，
有些人會因為驚嚇而死

144
00:08:06,011 --> 00:08:08,432
他們相信自己被詛咒，

145
00:08:08,456 --> 00:08:12,710
比如巫醫施加的詛咒
或吃了禁忌食物造成的詛咒。

146
00:08:13,316 --> 00:08:18,046
許多案例的受害者
失去所有希望，當場死亡。

147
00:08:19,139 --> 00:08:24,055
這些案例的共通點是，
受害者完全相信

148
00:08:24,079 --> 00:08:27,118
外部的力量能造成他們的死亡，

149
00:08:27,142 --> 00:08:29,896
且他們完全沒有能力
對抗這種力量。

150
00:08:29,920 --> 00:08:33,530
坎農假設，這種覺得
自己無法控制的感受

151
00:08:33,554 --> 00:08:36,859
會造成無法減輕的生理反應，

152
00:08:36,883 --> 00:08:41,488
血管會收縮到了會導致

153
00:08:41,512 --> 00:08:44,722
血流量下降的程度，

154
00:08:44,746 --> 00:08:46,387
血壓會爆跌，

155
00:08:46,411 --> 00:08:47,988
心臟會劇烈衰弱，

156
00:08:48,012 --> 00:08:52,131
因為缺乏氧氣輸送，
導致大量的器官受損。

157
00:08:53,853 --> 00:08:56,352
坎農相信，巫毒造成的死亡

158
00:08:57,017 --> 00:09:00,717
僅限於原住民或「原始」人。

159
00:09:01,511 --> 00:09:05,833
但，多年來，已經發現這類死亡

160
00:09:05,842 --> 00:09:09,065
也會發生在各種現代人身上。

161
00:09:09,642 --> 00:09:15,690
現今，已知有配偶和手足
因為悲慟而死。

162
00:09:16,217 --> 00:09:20,687
破碎的心是會致命的，
不論在實際上或比喻上都是。

163
00:09:20,855 --> 00:09:24,050
這些關聯性也會出現在動物身上。

164
00:09:24,781 --> 00:09:29,006
1980 年有一篇有趣的研究

165
00:09:29,029 --> 00:09:30,927
刊載在《科學》期刊上，

166
00:09:30,951 --> 00:09:34,805
研究者用高膽固醇食物
餵食被關在籠中的兔子，

167
00:09:34,829 --> 00:09:38,344
來研究它對心血管疾病的影響。

168
00:09:38,624 --> 00:09:43,984
意外的是，他們發現，有些兔子
發展出來的疾病比其他兔子還多，

169
00:09:44,161 --> 00:09:45,780
但他們無法解釋原因。

170
00:09:45,804 --> 00:09:48,681
這些兔子吃的東西、

171
00:09:48,721 --> 00:09:51,559
環境、基因組成都很類似。

172
00:09:51,583 --> 00:09:54,203
他們認為這個現象可能

173
00:09:54,227 --> 00:09:58,398
和技術人員有多常
和兔子互動有關。

174
00:09:58,422 --> 00:10:02,461
所以他們重做了該研究，
這次將兔子分為兩組。

175
00:10:02,594 --> 00:10:05,358
兩組都餵食高膽固醇的食物。

176
00:10:05,880 --> 00:10:09,834
但，其中一組兔子被放出籠子，

177
00:10:10,130 --> 00:10:14,430
工作人員會抱牠們、
拍牠們，和牠們玩，

178
00:10:14,454 --> 00:10:18,594
另一組的兔子則被
丟在籠子裡不管。

179
00:10:19,249 --> 00:10:22,655
一年後，根據解剖，

180
00:10:22,679 --> 00:10:24,466
研究者發現，

181
00:10:24,721 --> 00:10:28,173
第一組的兔子，

182
00:10:28,197 --> 00:10:30,136
有和人互動的兔子，

183
00:10:30,160 --> 00:10:36,100
得到主動脈疾病的
比另一組低了六成，

184
00:10:36,364 --> 00:10:41,595
雖然兩組的膽固醇含量、
血壓、心跳都差不多。

185
00:10:41,704 --> 00:10:47,830
現今，對心的照顧比較
不屬於哲學家的領域，

186
00:10:47,854 --> 00:10:52,356
哲學家專注的是心的象徵性意義，

187
00:10:52,828 --> 00:10:56,356
而比較屬於我這種醫生的領域。

188
00:10:56,533 --> 00:10:59,356
我們使用的技術，在一世紀前，

189
00:10:59,380 --> 00:11:02,477
因為心在人類文化中的崇高地位，

190
00:11:02,501 --> 00:11:04,187
甚至可能被視為禁忌。

191
00:11:04,225 --> 00:11:07,987
在這個過程中，心已經有了轉變，

192
00:11:08,484 --> 00:11:13,572
從幾乎是超自然的物體，
充滿象徵和意義，

193
00:11:13,596 --> 00:11:17,987
變成可以操弄和控制的機器。

194
00:11:19,040 --> 00:11:21,359
但，重點是：

195
00:11:21,383 --> 00:11:24,544
我們現在了解，這些操弄

196
00:11:24,568 --> 00:11:29,486
一定要搭配對於情緒生活的
注意，才能完善，

197
00:11:29,510 --> 00:11:33,247
數千年來，人們都相信心
包含著這些情緒生活。

198
00:11:33,836 --> 00:11:37,333
比如，想想看生活方式心臟試驗，

199
00:11:37,357 --> 00:11:41,861
1990 年刊載在英國
期刊《刺胳針》上。

200
00:11:41,885 --> 00:11:45,928
48 名有中度或嚴重
冠狀動脈疾病的病人

201
00:11:45,952 --> 00:11:48,695
被隨機指派使用一般照護

202
00:11:48,719 --> 00:11:52,258
或者特別護理的生活方式，包括

203
00:11:52,282 --> 00:11:56,035
低脂素食餐、適度的有氧運動、

204
00:11:56,069 --> 00:11:59,605
團體心理社會支持，
以及壓力管理建議。

205
00:11:59,629 --> 00:12:04,375
研究者發現，生活方式組的病人

206
00:12:04,399 --> 00:12:09,533
冠狀動脈斑塊減少近 5%。

207
00:12:09,557 --> 00:12:11,572
另一方面，控制組的病人

208
00:12:11,596 --> 00:12:16,066
冠狀動脈斑塊一年就增加了 5%，

209
00:12:16,090 --> 00:12:18,503
五年再增加了 28%。

210
00:12:18,527 --> 00:12:22,914
他們的心臟病
發生率也有近兩倍，

211
00:12:22,938 --> 00:12:26,317
比如心臟病發作、心臟繞道手術，

212
00:12:26,341 --> 00:12:28,225
及心臟相關的死亡。

213
00:12:28,249 --> 00:12:30,159
這裡有個有趣的事實：

214
00:12:30,719 --> 00:12:36,013
控制組的一些病人採用了
飲食和運動計畫，

215
00:12:36,037 --> 00:12:40,291
計畫的強度和生活方式組差不多。

216
00:12:41,203 --> 00:12:44,153
他們的心臟疾病仍然會持續發展。

217
00:12:44,900 --> 00:12:50,230
光是飲食和運動，不足以
促使冠狀動脈疾病復原。

218
00:12:50,738 --> 00:12:53,542
在一年後及五年後的後續追蹤中，

219
00:12:54,526 --> 00:12:57,407
都發現，比起運動，壓力管理

220
00:12:57,431 --> 00:13:01,123
和冠狀動脈疾病的
復原更有關聯性。

221
00:13:02,001 --> 00:13:05,618
無疑這項及類似研究的規模都小，

222
00:13:05,642 --> 00:13:08,823
且，當然，有關聯性
不表示就有因果關係。

223
00:13:08,847 --> 00:13:13,205
的確有可能，壓力會
造成不健康的習慣，

224
00:13:13,229 --> 00:13:16,508
那是心血管疾病風險
增加的真正理由。

225
00:13:16,532 --> 00:13:20,133
但，就像是抽菸
和肺癌的關聯一樣，

226
00:13:20,157 --> 00:13:23,157
當有這麼多研究指出同樣的結論，

227
00:13:23,438 --> 00:13:26,848
且當有些機制可以
解釋因果關係時，

228
00:13:26,872 --> 00:13:31,283
還否認可能有因果關係
存在就太任性了。

229
00:13:31,798 --> 00:13:35,068
許多醫生的結論
和我在擔任心臟科醫生

230
00:13:35,100 --> 00:13:38,619
近二十年期間所發現的事實一樣：

231
00:13:39,033 --> 00:13:43,441
情緒的心會和生物學的心有交集，

232
00:13:43,465 --> 00:13:46,021
這當中的關係既驚人又神秘。

233
00:13:46,045 --> 00:13:50,823
但，現今的醫學持續
將心概念化成為一台機器。

234
00:13:51,312 --> 00:13:54,485
這種概念化有很大的益處。

235
00:13:55,027 --> 00:13:57,201
心臟病學，我的領域，

236
00:13:57,609 --> 00:14:00,855
毫無疑問是過去一百年間

237
00:14:00,887 --> 00:14:03,970
最偉大的科學成功故事之一。

238
00:14:05,170 --> 00:14:08,802
支架、心律調整器、電擊器、

239
00:14:08,818 --> 00:14:12,162
冠狀動脈繞道手術、心臟移植——

240
00:14:12,186 --> 00:14:16,135
所有這些都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
之後開發或發明出來的。

241
00:14:16,159 --> 00:14:18,070
然而，有可能

242
00:14:18,294 --> 00:14:22,812
我們快要碰到科學醫學
在對抗心臟疾病上

243
00:14:22,836 --> 00:14:25,202
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244
00:14:25,226 --> 00:14:28,591
的確，心血管疾病
死亡率的下降速度

245
00:14:28,615 --> 00:14:32,304
在過去十年間已經顯著慢下來。

246
00:14:33,312 --> 00:14:36,099
我們需要轉換到新的範式，

247
00:14:36,316 --> 00:14:40,311
以繼續開創我們已經
習以為常的新進展。

248
00:14:40,335 --> 00:14:45,760
心理社會因素在這個
範式中非常重要，

249
00:14:45,784 --> 00:14:48,172
攸關我們如何看待心臟問題。

250
00:14:48,685 --> 00:14:50,823
這將會是一場艱難的戰役，

251
00:14:50,847 --> 00:14:54,926
且這個領域有很大一部分
都還沒有被探索過。

252
00:14:55,956 --> 00:15:01,121
美國心臟協會仍未把情緒壓力列為

253
00:15:01,145 --> 00:15:04,936
心臟疾病的可改變風險的關鍵因素。

254
00:15:04,960 --> 00:15:08,923
也許有部分是因為要降低血膽固醇

255
00:15:08,953 --> 00:15:12,638
遠比降低情緒和社會混亂容易許多。

256
00:15:13,582 --> 00:15:15,726
也許會有更好的方法，

257
00:15:15,998 --> 00:15:20,482
如果我們能夠了解，
當我們說「破碎的心」時，

258
00:15:20,899 --> 00:15:25,513
有時我們的確是在講真正破碎的心。

259
00:15:25,537 --> 00:15:28,571
在照護我們的心臟時，

260
00:15:28,595 --> 00:15:33,754
我們必須要更加注意
情緒的力量和重要性，

261
00:15:34,442 --> 00:15:36,781
我學到的是，情緒壓力

262
00:15:36,805 --> 00:15:39,683
通常攸關生死。

263
00:15:41,048 --> 00:15:42,208
謝謝。

264
00:15:42,232 --> 00:15:47,555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