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365 --> 00:00:04,230
一个装满便便的公文包
改变了我的人生。

2
00:00:04,810 --> 00:00:06,690
10 年前，我还是个研究生，

3
00:00:06,714 --> 00:00:10,368
当时我正帮忙给本科生的
基因工程竞赛评分。

4
00:00:10,657 --> 00:00:12,572
在比赛中，我遇到了
一位英国艺术家兼设计师，

5
00:00:12,572 --> 00:00:14,622
名叫亚历山大·黛西·金斯伯格
（Alexandra Daisy Ginsberg）。

6
00:00:14,622 --> 00:00:18,523
她穿着剑桥大学队的
白色绣花 polo 衫，

7
00:00:18,523 --> 00:00:20,360
手里拿着一个银色手提箱，

8
00:00:20,384 --> 00:00:23,668
感觉就跟手腕绑在了一起似的。

9
00:00:23,692 --> 00:00:25,476
她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向我示意，

10
00:00:25,500 --> 00:00:27,500
问我想不想看样东西。

11
00:00:27,803 --> 00:00:30,033
她悄悄的打开公文包，

12
00:00:30,057 --> 00:00:35,172
里面是六条漂亮、多彩的便便。

13
00:00:35,609 --> 00:00:37,283
她解释道，剑桥大学队员们

14
00:00:37,307 --> 00:00:38,763
在利用暑假尝试改变

15
00:00:38,763 --> 00:00:40,220
大肠杆菌的基因结构，

16
00:00:40,244 --> 00:00:43,006
以感知周围的环境变化，

17
00:00:43,030 --> 00:00:45,974
并生成出各种颜色的菌株。

18
00:00:45,998 --> 00:00:47,727
饮用水里含有砷？

19
00:00:47,751 --> 00:00:49,320
这个菌株会变绿。

20
00:00:49,344 --> 00:00:51,749
她和她的合作伙伴，
设计师詹姆斯·金（James King）

21
00:00:51,749 --> 00:00:52,951
与学生们一道工作，

22
00:00:52,951 --> 00:00:56,828
设想人们会如何使用这些细菌，
以及各种可能的应用场景。

23
00:00:56,852 --> 00:00:58,210
他们想知道，

24
00:00:58,210 --> 00:01:03,190
是否可以将这些细菌同时用作
活体益生菌饮品和健康监测器？

25
00:01:03,785 --> 00:01:06,123
你喝掉的细菌
会在你的肚子里存活，

26
00:01:06,123 --> 00:01:07,368
时时监测你的健康状况，

27
00:01:07,368 --> 00:01:08,730
当出现异常时，

28
00:01:08,730 --> 00:01:11,812
就能产生出有颜色的大便。

29
00:01:11,836 --> 00:01:13,003
我的天啊！（此处直译
也有“神圣的大便”之意）

30
00:01:13,027 --> 00:01:14,606
剑桥大学的这支队伍
后来又赢得了

31
00:01:14,630 --> 00:01:17,503
国际基因工程器械比赛，

32
00:01:17,503 --> 00:01:18,887
简称 iGEM。

33
00:01:18,911 --> 00:01:22,220
于我而言，这些便便是一个转折点。

34
00:01:22,744 --> 00:01:24,315
我是一位合成生物学家。

35
00:01:24,339 --> 00:01:27,617
这个词可能有点儿奇怪，
大部分人都不太熟悉。

36
00:01:27,641 --> 00:01:29,696
它听起来像极了矛盾修辞手法。

37
00:01:29,720 --> 00:01:32,010
生物是个自然的东西，

38
00:01:32,034 --> 00:01:33,201
它怎么会是合成的呢？

39
00:01:33,225 --> 00:01:36,280
人造的东西怎么会具有生命呢？

40
00:01:36,788 --> 00:01:39,193
合成生物学家就好像是
在我们划定的

41
00:01:39,193 --> 00:01:43,006
自然产物和技术加工产物的
分界面上戳了个洞。

42
00:01:43,030 --> 00:01:45,680
在每一年的 iGEM 大赛中，
来自全球的学生们

43
00:01:45,704 --> 00:01:46,918
都会利用暑假

44
00:01:46,942 --> 00:01:50,010
尝试将生物知识转化为技术。

45
00:01:50,034 --> 00:01:52,749
他们教会了细菌如何玩数独游戏，

46
00:01:52,773 --> 00:01:55,641
他们让蜘蛛吐出了五颜六色的丝，

47
00:01:55,665 --> 00:01:57,815
还发明了有自愈能力的混凝土、

48
00:01:57,839 --> 00:02:01,141
肌体组织打印机，
以及吃塑料的细菌等等。

49
00:02:01,165 --> 00:02:02,561
从那一刻开始，

50
00:02:02,585 --> 00:02:05,800
我开始对一个不同的矛盾情形
多了一丝担忧——

51
00:02:06,180 --> 00:02:08,236
即朴素传统的基因工程。

52
00:02:08,260 --> 00:02:10,348
喜剧演员西蒙·穆娜瑞
（Simon Munnery）曾经写道，

53
00:02:10,372 --> 00:02:15,264
基因工程其实是对合理工程的侮辱。

54
00:02:15,288 --> 00:02:19,153
基因工程就像是，
把一堆钢筋混凝土倒在河里，

55
00:02:19,177 --> 00:02:21,967
只要有人能走过去，
它就被称之为桥了。

56
00:02:22,411 --> 00:02:25,196
因此合成生物学家对此颇为担心，

57
00:02:25,220 --> 00:02:28,910
他们担心基因工程
更像是艺术，而非科学。

58
00:02:29,369 --> 00:02:33,472
他们想把基因工程
变为一门真正的工程学科，

59
00:02:33,496 --> 00:02:37,401
我们可以对细胞编程、构建DNA，

60
00:02:37,425 --> 00:02:41,093
正如工程师编写电脑程序一样。

61
00:02:41,117 --> 00:02:45,641
10 年前的一天，我开始踏上这段旅程，
并且一直走到了今天。

62
00:02:45,665 --> 00:02:48,777
现在，我是一家合成生物公司，
银杏生物公司（Ginkgo Bioworks）的

63
00:02:48,777 --> 00:02:50,131
创意总监。

64
00:02:50,433 --> 00:02:52,968
“创意总监”对于一家生物技术公司来说
是个奇怪的头衔，

65
00:02:52,968 --> 00:02:54,734
在这里，人们尝试对生命编程，

66
00:02:54,758 --> 00:02:56,758
就如同我们编写计算机程序一样。

67
00:02:57,165 --> 00:02:59,220
但当我遇到黛西的那天，

68
00:02:59,244 --> 00:03:01,085
我对工程有了新的理解。

69
00:03:01,109 --> 00:03:03,949
我意识到工程并不仅仅与方程式、

70
00:03:03,973 --> 00:03:05,750
钢铁制品、电路相关，

71
00:03:05,774 --> 00:03:07,790
实际上是与人相关的。

72
00:03:07,814 --> 00:03:10,329
它是人们所做的，
会对我们产生影响的事。

73
00:03:10,353 --> 00:03:11,561
因此，在工作中，

74
00:03:11,585 --> 00:03:15,229
我尝试开启各种新的工程领域。

75
00:03:15,633 --> 00:03:17,966
我们该如何提出更好的问题，

76
00:03:17,990 --> 00:03:19,721
能否更好的探讨

77
00:03:19,745 --> 00:03:22,188
我们希望从未来科技中得到什么？

78
00:03:22,212 --> 00:03:25,397
我们如何理解社会中
对于转基因两极化的看法，

79
00:03:25,397 --> 00:03:27,830
其技术层面、社会层面、

80
00:03:27,830 --> 00:03:30,264
政治层面的原因是什么？

81
00:03:30,482 --> 00:03:32,482
我们能创造出
人们更愿意接受的转基因技术吗？

82
00:03:33,315 --> 00:03:38,939
我们能通过生物手段获得
适用范围更广、可再生性能更好的技术吗？

83
00:03:38,963 --> 00:03:42,733
我觉得如果能意识到，
我们作为合成生物学家，

84
00:03:42,757 --> 00:03:46,680
也同样受到了文化的影响，
我们对“真正的工程”的重视程度

85
00:03:46,704 --> 00:03:48,704
远高于对那些湿哒哒的东西。

86
00:03:49,561 --> 00:03:53,590
我们在电路和电脑技术方面
投入得太多了，

87
00:03:53,614 --> 00:03:57,256
以至于我们时常会忽视
人体内部的神奇之处。

88
00:03:57,280 --> 00:03:59,918
虽然已经有很多差劲的技术了，

89
00:03:59,942 --> 00:04:04,410
但我还是头一次把大便想象成技术。

90
00:04:04,434 --> 00:04:07,966
我开始认为合成生物学很厉害了，

91
00:04:07,990 --> 00:04:10,752
这倒不是因为我们
可以把细胞变为电脑，

92
00:04:10,776 --> 00:04:13,585
而是因为我们可以将技术“唤醒”。

93
00:04:13,609 --> 00:04:15,498
这个是技术，那个是内脏——

94
00:04:15,522 --> 00:04:18,672
这可能是未来依然
无法摆脱的观念。

95
00:04:18,696 --> 00:04:21,149
但重要的是，这也提出了一个问题，

96
00:04:21,173 --> 00:04:23,577
“这就是我们真正想要的未来吗？”

97
00:04:23,601 --> 00:04:26,077
我们总被灌输说，
未来是互联网的时代，

98
00:04:26,101 --> 00:04:28,982
但万一未来有肉身呢？

99
00:04:29,006 --> 00:04:31,117
科学和科幻小说

100
00:04:31,141 --> 00:04:33,728
让我们记住了，
人类是由星球上的物质组成的。

101
00:04:33,752 --> 00:04:35,446
但这些能让我们知道

102
00:04:35,446 --> 00:04:38,125
“由肉体组成”这件事的
美妙和奇异之处吗？

103
00:04:38,149 --> 00:04:39,434
生物学就是我们自己，

104
00:04:39,458 --> 00:04:41,664
是我们的身体，是我们的食物。

105
00:04:41,688 --> 00:04:45,000
如果生物成为了技术，
会怎么样呢？

106
00:04:45,709 --> 00:04:47,788
这些图片提出了问题，

107
00:04:47,812 --> 00:04:51,470
对我们习以为常的
事情提出了挑战，

108
00:04:51,796 --> 00:04:54,723
也向我们展示了
未来是充满不同选项的，

109
00:04:54,747 --> 00:04:56,747
而我们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

110
00:04:57,279 --> 00:05:00,556
人体的未来、审美的未来
会是怎样的？

111
00:05:00,580 --> 00:05:04,133
如果我们改变了身体，
我们能否获得某种新的感知？

112
00:05:04,506 --> 00:05:07,184
而如果我能感知到微生物的世界，

113
00:05:07,208 --> 00:05:09,106
我们的饮食会有所改变吗？

114
00:05:09,130 --> 00:05:12,643
我论文的最后一章就是关于

115
00:05:12,667 --> 00:05:15,733
利用从我脚趾中提取的
细菌培养制作的奶酪。

116
00:05:16,244 --> 00:05:18,434
我跟你们说过，
便便事件改变了我的一生。

117
00:05:18,458 --> 00:05:21,220
我和味觉专家西丝儿·托拉斯
（ Sissel Tolaas） 一起，

118
00:05:21,244 --> 00:05:23,108
通过味道和微生物来研究

119
00:05:23,108 --> 00:05:29,058
我们的身体和奶酪之间
是通过什么方式产生关联的。

120
00:05:29,082 --> 00:05:30,822
于是我们创造出了这种奶酪，

121
00:05:30,822 --> 00:05:33,748
从而刷新了我们对

122
00:05:33,748 --> 00:05:35,008
来自人体的细菌

123
00:05:35,008 --> 00:05:37,422
和来自实验室的细菌的认知。

124
00:05:37,422 --> 00:05:39,704
实际上，我们吃的就是我们自己。

125
00:05:39,728 --> 00:05:41,918
生物和科技的交融，

126
00:05:41,942 --> 00:05:46,029
经常被描述成一个
超越肉身的故事。

127
00:05:46,053 --> 00:05:48,086
如果你能把大脑上传到计算机中，

128
00:05:48,110 --> 00:05:50,078
你也就不再需要上厕所了。

129
00:05:50,102 --> 00:05:53,177
那种故事通常
被认为是好事儿，对吧？

130
00:05:53,201 --> 00:05:58,518
因为计算机是“洁净的”，
而生物则是“脏乱的”。

131
00:05:58,542 --> 00:06:01,141
计算机是“理性、合理的”，

132
00:06:01,165 --> 00:06:04,500
而生物则是不可预测的“一团乱麻”。

133
00:06:05,331 --> 00:06:06,721
由此得出

134
00:06:06,745 --> 00:06:09,950
科学也应该是理性的、

135
00:06:09,974 --> 00:06:11,426
客观的、

136
00:06:11,450 --> 00:06:13,403
纯粹的，

137
00:06:13,427 --> 00:06:16,048
而人类则是混乱不堪。

138
00:06:16,407 --> 00:06:18,645
但正如合成生物学家

139
00:06:18,669 --> 00:06:21,701
在自然与科技的分界面上戳了个洞，

140
00:06:21,725 --> 00:06:24,201
艺术家、设计师和社会科学家

141
00:06:24,225 --> 00:06:28,498
让我看到，我们在自然、科学
和社会之间划出的那条分割线

142
00:06:28,522 --> 00:06:30,895
比我们想象的更加脆弱。

143
00:06:30,919 --> 00:06:34,399
它迫使我们重新审视对未来的看法，

144
00:06:34,423 --> 00:06:37,360
重新思考掌控自然的幻想。

145
00:06:37,384 --> 00:06:40,971
它们向我们展示了，
我们的偏见、希望、价值观

146
00:06:40,995 --> 00:06:43,222
是如何通过我们
所提的问题和做出的选择

147
00:06:43,246 --> 00:06:46,229
而体现在科学技术中的。

148
00:06:46,253 --> 00:06:50,601
它们使科学技术人性的一面、

149
00:06:50,625 --> 00:06:52,260
即政治性的一面，
变得更显而易见。

150
00:06:52,284 --> 00:06:54,768
如果能够出于我们自身目的
而对生命进行控制，

151
00:06:54,792 --> 00:06:56,339
意味着什么呢？

152
00:06:56,363 --> 00:06:58,306
艺术家奥龙·凯茨（Oron Catts）
和埃尔纳·祖尔（Ionat Zurr）

153
00:06:58,306 --> 00:07:00,371
创建了一个叫做
“无需牺牲生命的皮革”，

154
00:07:00,395 --> 00:07:03,283
他们用老鼠细胞

155
00:07:03,307 --> 00:07:04,776
研制出了一种微小的皮夹克。

156
00:07:04,800 --> 00:07:06,990
这件皮夹克有生命力吗？

157
00:07:07,014 --> 00:07:10,291
通过这种方式培养、保存
这些皮夹克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158
00:07:10,315 --> 00:07:11,910
这真的无需牺牲生命吗？

159
00:07:11,934 --> 00:07:14,545
无需牺牲生命的物品意味着什么？

160
00:07:15,022 --> 00:07:16,236
我们所做出的选择，

161
00:07:16,260 --> 00:07:19,760
关于在研发进程中
对外展示什么、隐藏什么，

162
00:07:19,784 --> 00:07:23,487
往往是带有真实影响的政治选择。

163
00:07:23,511 --> 00:07:27,764
基因技术会如何改变
我们对自身的理解、

164
00:07:27,788 --> 00:07:29,147
改变我们对身体的界定？

165
00:07:29,147 --> 00:07:30,869
艺术家海瑟·戴维·海格伯格
（Heather Dewey-Hagborg）

166
00:07:30,869 --> 00:07:34,918
利用她从路边垃圾堆提取出的
DNA 序列，制作了这些面孔，

167
00:07:34,942 --> 00:07:38,145
这迫使我们提出基因隐私的问题，

168
00:07:38,169 --> 00:07:41,867
并提出了 DNA 如何改变我们，
以及能否改变我们的问题。

169
00:07:42,249 --> 00:07:45,387
我们该如何阻止
并应对气候变化问题？

170
00:07:45,411 --> 00:07:47,633
我们会改变我们的制造方式，

171
00:07:47,657 --> 00:07:51,760
使用能跟我们一起生长
和降解的生物材料吗？

172
00:07:51,784 --> 00:07:54,077
我们会改变自己的身体，

173
00:07:54,101 --> 00:07:55,942
或者改变自然界吗？

174
00:07:55,966 --> 00:07:58,276
又或者，我们能改变那些不断强化

175
00:07:58,276 --> 00:08:03,196
科学、社会、自然和
科技之间边界的系统，

176
00:08:03,220 --> 00:08:07,561
以及让我们困在不可持续的
发展模式中的关系吗？

177
00:08:07,585 --> 00:08:10,637
当自然、科技和社会灾难一起爆发时，

178
00:08:10,637 --> 00:08:13,151
从冠状病毒到气候变化，

179
00:08:13,151 --> 00:08:15,140
我们该如何理解和应对？

180
00:08:15,140 --> 00:08:16,847
这些都是深受政治影响的，

181
00:08:16,871 --> 00:08:19,577
科学从来都不是在真空中发生的。

182
00:08:20,165 --> 00:08:21,379
让我们回过头

183
00:08:21,403 --> 00:08:24,192
看看当第一批欧洲移民者
抵达夏威夷时发生了什么。

184
00:08:24,488 --> 00:08:28,004
他们带去了牲畜，
科学家也一同前往。

185
00:08:28,028 --> 00:08:30,203
牲畜在山上游走，

186
00:08:30,227 --> 00:08:33,137
所到之处，生态系统
都遭到了践踏和改变。

187
00:08:33,161 --> 00:08:36,629
科学家们则把他们
发现的物种编入目录，

188
00:08:36,653 --> 00:08:39,685
并在物种灭绝之前，
提取最后的样本。

189
00:08:40,117 --> 00:08:42,331
这个是“Maui hau kuahiwi”，

190
00:08:42,355 --> 00:08:44,561
或者称为“Hibiscadelphus wilderianus”

191
00:08:44,585 --> 00:08:46,967
由格利特·韦德（Gerrit Wilder）
于 1910 年命名。

192
00:08:47,276 --> 00:08:49,855
在 1912 年，它灭绝了。

193
00:08:49,879 --> 00:08:53,164
我是在哈佛大学
植物标本中发现这个物种的，

194
00:08:53,188 --> 00:08:57,352
那里收藏着来自世界各地的
500 多万种标本。

195
00:08:57,376 --> 00:09:00,114
我希望通过科学过去的一个片段，

196
00:09:00,138 --> 00:09:02,296
把它和殖民主义联结起来，

197
00:09:02,320 --> 00:09:06,286
并且把关于生物、科学、
社会中根植的观念

198
00:09:06,286 --> 00:09:07,807
结合起来，

199
00:09:07,831 --> 00:09:10,664
对科学的未来提出疑问。

200
00:09:11,109 --> 00:09:13,014
通过银杏（Ginkgo）公司

201
00:09:13,038 --> 00:09:14,982
以及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的团队合作，

202
00:09:15,006 --> 00:09:17,609
我们从这个植物标本叶片中

203
00:09:17,633 --> 00:09:20,133
成功提取出了一小部分 DNA，

204
00:09:20,157 --> 00:09:22,268
并对 DNA 进行了排序，

205
00:09:22,292 --> 00:09:25,439
之后对植物气味基因

206
00:09:25,463 --> 00:09:28,629
进行了人工合成。

207
00:09:28,653 --> 00:09:31,026
通过把这种基因注入酵母菌，

208
00:09:31,050 --> 00:09:33,563
我们可以制造出一丝味道，

209
00:09:33,587 --> 00:09:35,325
或许可以闻到

210
00:09:35,349 --> 00:09:37,658
这种已经永远消失的物种的味道。

211
00:09:37,682 --> 00:09:39,705
通过再次与黛西和
西丝儿·托拉斯合作——

212
00:09:39,729 --> 00:09:42,218
他们也是我在奶酪项目中的合作者——

213
00:09:42,242 --> 00:09:46,276
我们改组生成了那种花的新味道，

214
00:09:46,300 --> 00:09:49,331
并建造了一个设施——
人们可以在那里闻到这种味道——

215
00:09:49,355 --> 00:09:52,751
作为自然历史和人造未来的一部分。

216
00:09:54,482 --> 00:09:56,530
10 年前，我是一位合成生物学家，

217
00:09:56,554 --> 00:09:59,529
担心基因工程更像是艺术而非科学，

218
00:09:59,553 --> 00:10:01,220
担心人类太难以捉摸、

219
00:10:01,244 --> 00:10:03,244
生物学太复杂。

220
00:10:03,641 --> 00:10:06,601
如今，我把基因工程技术
当作艺术来运用，

221
00:10:06,625 --> 00:10:09,645
探索人与人之间建立关系的不同方式，

222
00:10:09,669 --> 00:10:11,899
设想未来的不同可能性。

223
00:10:11,923 --> 00:10:13,622
一个有肉身的未来

224
00:10:13,646 --> 00:10:16,942
会认同所有那些连接

225
00:10:16,966 --> 00:10:19,624
以及人类现实技术。

226
00:10:19,927 --> 00:10:23,439
但它也同样认同生物学的无穷力量，

227
00:10:23,463 --> 00:10:25,408
它的恢复性及持续性，

228
00:10:25,432 --> 00:10:28,431
它修复、生长和适应的能力。

229
00:10:28,455 --> 00:10:31,592
这些价值观对于
今天的我们对未来的愿景

230
00:10:31,592 --> 00:10:33,037
是非常必要的。

231
00:10:33,061 --> 00:10:35,371
科技会改变未来，

232
00:10:35,395 --> 00:10:37,395
但创造科技的是人类。

233
00:10:37,696 --> 00:10:40,309
如何决定未来的样子，

234
00:10:40,333 --> 00:10:41,746
取决于我们每一个人。

235
00:10:42,556 --> 00:10:43,738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