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417 --> 00:00:03,893
沙魯克·汗（沙）：「女孩
應該被看到，不被聽到。」

2
00:00:03,917 --> 00:00:05,643
「保持安靜」或「閉嘴」。

3
00:00:05,667 --> 00:00:09,351
從童年開始，這些話
常被用來使女孩靜默無聲，

4
00:00:09,375 --> 00:00:10,684
一直持續到成年

5
00:00:10,708 --> 00:00:12,434
甚至老年。

6
00:00:12,458 --> 00:00:16,101
我很榮幸介紹下一位講者，
真正擁護女性的發言權，

7
00:00:16,125 --> 00:00:17,768
擔任世界銀行、聯合國、

8
00:00:17,792 --> 00:00:19,934
印度和世界各地多個
聯合國與非政府組織的

9
00:00:19,958 --> 00:00:24,053
貧困、性別與發展的顧問。

10
00:00:24,292 --> 00:00:27,809
她自稱是文化偵探。

11
00:00:27,833 --> 00:00:32,476
讓我們熱烈歡迎
著名的社會科學家和作家

12
00:00:32,500 --> 00:00:34,101
迪帕·納拉揚（迪）。

13
00:00:34,125 --> 00:00:36,351
（音樂）

14
00:00:36,375 --> 00:00:40,292
（掌聲）

15
00:00:44,708 --> 00:00:46,506
迪：每個慈愛父母的目標

16
00:00:46,506 --> 00:00:48,768
都是把女兒養育好。

17
00:00:48,792 --> 00:00:50,601
但是父母做的，實際上

18
00:00:50,625 --> 00:00:54,449
約束、限制和迫害他們的女兒。

19
00:00:55,167 --> 00:00:57,018
他們迫害自己的女兒

20
00:00:57,042 --> 00:00:58,958
恰是為她們受虐做準備。

21
00:00:59,875 --> 00:01:02,059
這未來面對的毀滅性

22
00:01:02,083 --> 00:01:04,643
沒有父母承受得了，

23
00:01:04,667 --> 00:01:05,934
因此被粉飾。

24
00:01:05,958 --> 00:01:09,226
在印度，我們稱之為「調整」。

25
00:01:09,250 --> 00:01:10,792
我確信你聽過這個詞。

26
00:01:11,625 --> 00:01:13,684
「親愛的，調整一點點。

27
00:01:13,708 --> 00:01:14,976
調整一點點就好。

28
00:01:15,000 --> 00:01:17,976
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調整就好。」

29
00:01:18,000 --> 00:01:21,809
「調整」訓練女孩無作為、

30
00:01:21,833 --> 00:01:24,393
不存在、不被看見、

31
00:01:24,417 --> 00:01:26,101
不擁有自我；

32
00:01:26,125 --> 00:01:32,139
還訓練男孩要求掌握
世上的權力和權威。

33
00:01:32,542 --> 00:01:38,018
值此同時，我們一直談論
性別平等和婦女賦權。

34
00:01:38,042 --> 00:01:43,643
在 2012 年德里發生
公車輪姦案之後，

35
00:01:43,667 --> 00:01:48,321
我迫切要了解虐待的根源，

36
00:01:48,708 --> 00:01:52,143
因此我開始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37
00:01:52,167 --> 00:01:57,458
在今天好女人、好男人
對您意味著什麼？

38
00:01:58,333 --> 00:02:00,726
我聽到的答案，

39
00:02:00,726 --> 00:02:04,601
尤其年輕人給的答案讓我十分驚訝，

40
00:02:04,625 --> 00:02:10,184
那問題成了專案研究，
接管了我的生活。

41
00:02:10,208 --> 00:02:14,831
三年來，我聽了
600 多名受過教育的

42
00:02:14,831 --> 00:02:18,556
中產階級男女老少的說法，

43
00:02:18,570 --> 00:02:21,559
1800 小時的聆聽，

44
00:02:21,583 --> 00:02:23,893
8000 頁的筆記，

45
00:02:23,917 --> 00:02:26,351
又花了一年整理才理清。

46
00:02:26,375 --> 00:02:30,494
如今，在這裡看得到衣冠楚楚

47
00:02:30,508 --> 00:02:35,268
像你我一樣受過良好教育的婦女，

48
00:02:35,292 --> 00:02:37,851
我們以為世界已經改變了。

49
00:02:37,875 --> 00:02:41,684
然而這些外在的變化極其誤導，

50
00:02:41,708 --> 00:02:44,667
因為我們的內在並沒有改變。

51
00:02:46,375 --> 00:02:48,809
因此今天我不再談論窮人。

52
00:02:48,833 --> 00:02:51,768
我只談論中產階級和上層階級，

53
00:02:51,792 --> 00:02:54,893
因為我們是最不肯面對真相的一群。

54
00:02:54,917 --> 00:02:59,018
我們一遍又一遍地說：

55
00:02:59,042 --> 00:03:01,184
一旦婦女受過教育，

56
00:03:01,208 --> 00:03:02,559
有職業

57
00:03:02,583 --> 00:03:04,893
賺取收入後，

58
00:03:04,917 --> 00:03:07,625
就會平等，被賦予權力和享有自由。

59
00:03:08,667 --> 00:03:10,059
沒這回事。

60
00:03:10,083 --> 00:03:11,351
為什麼？

61
00:03:11,375 --> 00:03:15,018
我從研究中發現了七個泯滅女性

62
00:03:15,042 --> 00:03:18,257
使女性消失的習慣，

63
00:03:18,833 --> 00:03:21,434
這些習慣根深蒂固

64
00:03:21,458 --> 00:03:23,851
是因為我們熟悉它們，

65
00:03:23,875 --> 00:03:25,958
視它們為有益、符合道德。

66
00:03:26,792 --> 00:03:30,375
何必改變或放棄
有益和符合道德的東西？

67
00:03:31,500 --> 00:03:33,559
因此，一方面我們愛自己的孩子，

68
00:03:33,583 --> 00:03:34,893
愛我們的女兒，

69
00:03:34,917 --> 00:03:37,292
另一方面我們迫害她們。

70
00:03:38,875 --> 00:03:41,625
習慣一：沒有身體。

71
00:03:43,250 --> 00:03:48,518
讓女孩消失的第一步
是讓她的身體消失，

72
00:03:48,542 --> 00:03:50,768
假裝自己沒有身體。

73
00:03:50,792 --> 00:03:53,643
23 歲的阿崗莎（Akangsha）說：

74
00:03:53,667 --> 00:03:58,018
「我的家人從不談論身體，
從未談論過。」

75
00:03:58,042 --> 00:03:59,643
正是在這種沉默中，

76
00:03:59,667 --> 00:04:03,559
成千上萬的女孩受到性侵害，

77
00:04:03,583 --> 00:04:06,750
甚至沒告訴母親。

78
00:04:07,625 --> 00:04:10,101
正是由於他人的負面評論

79
00:04:10,125 --> 00:04:14,833
導致 90％ 的女性
宣稱不喜歡自己的身體。

80
00:04:15,458 --> 00:04:17,726
女孩拒絕自己的身體

81
00:04:17,750 --> 00:04:19,809
等同拒絕她唯一的住所，

82
00:04:19,833 --> 00:04:24,916
隱形和不安全感因此造成
她不穩定的基礎。

83
00:04:25,417 --> 00:04:29,000
習慣二：保持安靜，閉嘴。

84
00:04:29,583 --> 00:04:33,189
如果不該存在而且沒有身體，

85
00:04:33,208 --> 00:04:35,351
那怎會有聲音？

86
00:04:35,375 --> 00:04:37,268
因此，幾乎每個女人都說：

87
00:04:37,292 --> 00:04:41,434
「小時候我媽媽常常斥責我，說：

88
00:04:41,458 --> 00:04:44,434
『別說話，保持安靜，閉嘴，

89
00:04:44,458 --> 00:04:47,976
說話輕聲，不要爭論，
永遠不要回嘴。

90
00:04:48,000 --> 00:04:49,309
Jawab nahi Dena。』」

91
00:04:49,333 --> 00:04:50,875
我確信你們都聽過。

92
00:04:51,750 --> 00:04:54,226
因此，女孩變得害怕、退縮。

93
00:04:54,250 --> 00:04:57,643
她們變得安靜，說：

94
00:04:57,667 --> 00:04:59,476
「算了吧。Jaane do。

95
00:04:59,500 --> 00:05:01,333
何必呢？沒人聽的。」

96
00:05:02,375 --> 00:05:04,184
受過教育的婦女說

97
00:05:04,208 --> 00:05:06,964
她們的頭號問題是

98
00:05:06,964 --> 00:05:09,059
無法發聲，

99
00:05:09,083 --> 00:05:11,976
彷彿有一隻腳踩在她們的喉嚨上

100
00:05:12,000 --> 00:05:13,670
隨時準備封她們的喉。

101
00:05:14,250 --> 00:05:17,208
沉默剝奪婦女。

102
00:05:19,375 --> 00:05:22,268
習慣三：做個討喜的人。

103
00:05:22,292 --> 00:05:23,559
取悅別人。

104
00:05:23,583 --> 00:05:26,726
每個人都喜歡總是微笑的好女人，

105
00:05:26,750 --> 00:05:29,184
她從不說不、從不生氣，

106
00:05:29,208 --> 00:05:31,268
即使在被剝削的情況下也不出聲。

107
00:05:31,292 --> 00:05:34,018
18 歲的阿蜜莎（Amisha）說：

108
00:05:34,042 --> 00:05:36,309
「我父親說：

109
00:05:36,333 --> 00:05:39,333
『沒看到你微笑
讓我覺得不舒服。』」

110
00:05:40,167 --> 00:05:41,476
所以她微笑。

111
00:05:41,500 --> 00:05:44,059
父親教她的是

112
00:05:44,083 --> 00:05:48,018
我的幸福比你的幸福更重要。

113
00:05:48,042 --> 00:05:52,268
在長久試圖取悅所有人的過程中，

114
00:05:52,292 --> 00:05:55,167
女孩變得害怕做決定。

115
00:05:56,042 --> 00:05:58,643
你問她們，她們回答：

116
00:05:58,667 --> 00:06:01,298
「都好啊。Kuch bhi！

117
00:06:01,917 --> 00:06:03,708
都可以。 Chalta hai。」

118
00:06:05,083 --> 00:06:09,001
25 歲的達莎（Darsha）自豪地說：

119
00:06:09,042 --> 00:06:11,518
「我非常有彈性，

120
00:06:11,542 --> 00:06:14,792
別人想要我成為什麼樣子
我都辦得到。」

121
00:06:15,500 --> 00:06:18,226
這樣的女孩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122
00:06:18,250 --> 00:06:19,559
慾望，

123
00:06:19,583 --> 00:06:21,518
沒人注意，

124
00:06:21,542 --> 00:06:23,476
沮喪除外。

125
00:06:23,500 --> 00:06:24,750
沮喪登堂入室，

126
00:06:25,583 --> 00:06:29,000
又取走女孩的一部份。

127
00:06:31,042 --> 00:06:33,750
習慣四：無性。

128
00:06:35,000 --> 00:06:36,771
我想大家都認同

129
00:06:36,795 --> 00:06:41,000
超過 13 億人口的印度
對性並不陌生。

130
00:06:42,208 --> 00:06:45,914
新鮮的是，現在有更多人

131
00:06:45,928 --> 00:06:50,000
承認女性也有獲得性慾的權利。

132
00:06:51,042 --> 00:06:54,518
但是未被允許擁有自己的身體、

133
00:06:54,542 --> 00:06:56,976
未被教育過自己身體的女人，

134
00:06:57,000 --> 00:06:59,476
可能被性侵害過，

135
00:06:59,500 --> 00:07:00,976
不能說不，

136
00:07:01,000 --> 00:07:03,184
還充滿羞恥感的女人，

137
00:07:03,208 --> 00:07:05,583
該如何聲稱自己有性慾呢？

138
00:07:06,417 --> 00:07:09,042
女人的性存在受到抑制。

139
00:07:10,625 --> 00:07:14,296
習慣五：不要相信女人。

140
00:07:15,083 --> 00:07:17,434
想像如果婦女團結在一起

141
00:07:17,458 --> 00:07:19,934
世界將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142
00:07:19,958 --> 00:07:22,768
但為確保不發生這種情況，

143
00:07:22,792 --> 00:07:26,268
我們的文化將高度道德價值

144
00:07:26,292 --> 00:07:29,583
置於對男人忠誠和為家庭保密上。

145
00:07:30,125 --> 00:07:31,768
女人一個個接著說：

146
00:07:31,792 --> 00:07:34,393
「據我所知，唯一值得信賴的女人

147
00:07:34,417 --> 00:07:36,018
就是我自己。」

148
00:07:36,042 --> 00:07:38,969
甚至在德里大學致力於女性賦權的

149
00:07:38,983 --> 00:07:41,476
30 歲的茹琪（Ruchi）也說：

150
00:07:41,500 --> 00:07:43,426
「我不相信女人。

151
00:07:43,446 --> 00:07:45,393
女人善妒、會背後傷人。」

152
00:07:45,417 --> 00:07:47,184
顯然在城市中

153
00:07:47,208 --> 00:07:49,059
婦女不參加婦女團體，

154
00:07:49,083 --> 00:07:52,333
問她們為什麼，她們回答：
「我們沒時間聊八卦。」

155
00:07:53,208 --> 00:07:57,125
要毀掉孤立無援的女人相較容易。

156
00:07:58,375 --> 00:08:01,917
習慣六：責任優先於慾望。

157
00:08:02,833 --> 00:08:07,143
才 15 歲的木思康（Muskan）
對好女孩的定義很詳細：

158
00:08:07,167 --> 00:08:09,768
「好女孩善良、溫柔、有禮、有愛心、

159
00:08:09,792 --> 00:08:12,226
關心、誠實、服從、尊重長者，

160
00:08:12,250 --> 00:08:15,917
無條件幫助每個人，
善待他人，並能履行職責。」

161
00:08:17,667 --> 00:08:19,559
好累，不是嗎？

162
00:08:19,583 --> 00:08:22,518
履行職責後

163
00:08:22,542 --> 00:08:25,976
僅餘的一點慾望也消失了。

164
00:08:26,000 --> 00:08:29,518
犧牲自我的母親除了談論食物，

165
00:08:29,542 --> 00:08:31,226
別無其他話可說——

166
00:08:31,250 --> 00:08:33,620
「吃飽了沒？Khana kha liya？

167
00:08:33,620 --> 00:08:35,184
你要吃什麼？」

168
00:08:35,208 --> 00:08:39,292
像 24 歲的索拉卜等男人
說她們「索然無趣」。

169
00:08:40,417 --> 00:08:42,976
女人成了殘留物。

170
00:08:43,000 --> 00:08:47,184
習慣七：完全依賴。

171
00:08:47,208 --> 00:08:50,309
這些習慣共同迫害女性，

172
00:08:50,333 --> 00:08:51,851
讓她充滿恐懼，

173
00:08:51,875 --> 00:08:55,476
完全依靠男人來維持生存，

174
00:08:55,500 --> 00:08:59,426
這使得男性權力體系得以延續。

175
00:09:00,007 --> 00:09:04,601
因此，這七個我們認為
好的、道德的習慣

176
00:09:04,625 --> 00:09:07,518
共同奪走女孩的人生，

177
00:09:07,542 --> 00:09:09,958
使男人更容易虐待她們。

178
00:09:11,125 --> 00:09:12,976
我們必須改變。

179
00:09:13,000 --> 00:09:14,250
我們該如何改變？

180
00:09:15,083 --> 00:09:16,917
習慣僅僅是習慣。

181
00:09:17,708 --> 00:09:20,101
每個習慣都由學習而來，

182
00:09:20,125 --> 00:09:21,854
能藉由反向學習去掉它們，

183
00:09:21,868 --> 00:09:24,393
而這種個人的改變極其重要。

184
00:09:24,417 --> 00:09:26,518
我也必須改變。

185
00:09:26,542 --> 00:09:28,311
但這不足以改變

186
00:09:28,325 --> 00:09:31,417
迫害其他眾多女性的系統。

187
00:09:32,292 --> 00:09:34,393
因此，我們必須追本溯源。

188
00:09:34,417 --> 00:09:38,809
我們必須改變好女人
和好男人的定義，

189
00:09:38,833 --> 00:09:41,583
因為那是每個社會的基礎。

190
00:09:42,292 --> 00:09:46,684
我們不需要有彈性的女性，
反倒需要彈性的定義。

191
00:09:46,708 --> 00:09:48,268
對男性亦然，

192
00:09:48,292 --> 00:09:53,518
如果沒有男性的參與，
這巨大的社會革新就不會發生。

193
00:09:53,542 --> 00:09:54,809
我們需要你。

194
00:09:54,833 --> 00:09:57,851
我們需要男人擁護革新，

195
00:09:57,875 --> 00:10:01,059
發展強大的革新力量。

196
00:10:01,083 --> 00:10:03,601
要不然，我們的女孩、男孩

197
00:10:03,625 --> 00:10:07,484
還得等上兩個世紀才能安全和自由。

198
00:10:08,292 --> 00:10:12,547
想像結合五億名婦女，

199
00:10:12,567 --> 00:10:14,559
有男人的支持，

200
00:10:14,583 --> 00:10:16,824
她們彼此交談，

201
00:10:16,838 --> 00:10:19,601
尋求個人和政治上的變革與對話；

202
00:10:19,625 --> 00:10:21,986
還想像自己圈子中的男人；

203
00:10:21,986 --> 00:10:26,268
想像男女在一起只為互相傾聽，

204
00:10:26,292 --> 00:10:28,684
不論斷、不責備、

205
00:10:28,708 --> 00:10:31,518
不指責，也不羞辱。

206
00:10:31,542 --> 00:10:33,601
想像我們會改變多少。

207
00:10:33,625 --> 00:10:35,518
我們可以一起做。

208
00:10:35,542 --> 00:10:37,958
女人，不要調整。

209
00:10:39,167 --> 00:10:41,083
男人，調整一下。

210
00:10:41,958 --> 00:10:43,726
正是此時。

211
00:10:43,750 --> 00:10:45,101
謝謝。

212
00:10:45,125 --> 00:10:48,958
（掌聲）

213
00:10:49,542 --> 00:10:51,175
汗：說得好，多麼美妙。

214
00:10:51,175 --> 00:10:52,937
大家，這是迪帕。

215
00:10:53,000 --> 00:10:54,809
聽她的話，我意識到，

216
00:10:54,833 --> 00:10:58,393
即使與女性最簡單地交談，

217
00:10:58,417 --> 00:11:00,226
實際上我們（男人）仍氣勢洶洶。

218
00:11:00,240 --> 00:11:02,893
例如，我有時會告訴女兒

219
00:11:02,917 --> 00:11:06,059
「如果你是我，這樣會開心嗎？」

220
00:11:06,083 --> 00:11:07,684
很抱歉，我以後不會那樣了。

221
00:11:07,708 --> 00:11:09,768
今天起我要跟我女兒說：

222
00:11:09,792 --> 00:11:11,081
不論你做什麼，

223
00:11:11,095 --> 00:11:13,625
不要為我而做，

224
00:11:13,625 --> 00:11:16,425
做你想要的，好嗎？

225
00:11:16,425 --> 00:11:17,616
迪：對啊！

226
00:11:17,616 --> 00:11:19,518
（掌聲）

227
00:11:19,542 --> 00:11:21,018
您是什麼感覺——

228
00:11:21,042 --> 00:11:25,814
聽了這麼多（女孩）未竟之事、

229
00:11:25,814 --> 00:11:28,309
慾望、欠缺獨立，

230
00:11:28,333 --> 00:11:31,682
我們原以為她們的境況變好了——

231
00:11:31,702 --> 00:11:32,851
您是什麼感覺？

232
00:11:32,875 --> 00:11:34,411
迪：我非常沮喪。

233
00:11:34,411 --> 00:11:37,268
令我震驚，這就是
為什麼我不能停下來，

234
00:11:37,292 --> 00:11:41,538
因為我沒有學習計劃，
也沒有寫書的計劃。

235
00:11:41,538 --> 00:11:45,101
我以前寫過 17 本書，
我原本以為：「我都做完了。」

236
00:11:45,125 --> 00:11:47,268
但是去聖史蒂芬學院時，

237
00:11:47,292 --> 00:11:52,393
我聽說在德里的大多數精英大學中，

238
00:11:52,417 --> 00:11:54,476
青年無論男女

239
00:11:54,500 --> 00:11:58,351
對成為高中生的意義代表什麼。

240
00:11:58,375 --> 00:12:01,643
這些人的說法聽起來不像我，
而像我母親那一代。

241
00:12:01,667 --> 00:12:04,768
我去了一所又一所大學。

242
00:12:04,792 --> 00:12:07,126
讓我驚訝的是

243
00:12:07,160 --> 00:12:09,934
每個女人都覺得自己很孤獨，

244
00:12:09,958 --> 00:12:13,351
隱藏自己的恐懼和行為，

245
00:12:13,375 --> 00:12:15,635
因為她認為是自己的過失。

246
00:12:16,125 --> 00:12:19,059
這不是個人過失，而是訓練。

247
00:12:19,083 --> 00:12:21,393
我認為最大的啟示是：

248
00:12:21,417 --> 00:12:24,851
如果我們不再假裝，

249
00:12:24,875 --> 00:12:26,601
世界就會改變。

250
00:12:26,625 --> 00:12:29,309
汗：大家都同意迪帕的話嗎？

251
00:12:29,333 --> 00:12:32,184
（掌聲）

252
00:12:32,208 --> 00:12:33,744
已經看到那小女孩說：

253
00:12:33,768 --> 00:12:35,438
「聽到了，聽到她的話了。

254
00:12:35,468 --> 00:12:36,619
你說的。

255
00:12:36,663 --> 00:12:38,108
沒錯，正該如此。

256
00:12:38,152 --> 00:12:39,558
你們男孩應該調整。

257
00:12:39,572 --> 00:12:41,832
我們（女人）不再調整了。」

258
00:12:41,832 --> 00:12:43,006
（掌聲）

259
00:12:43,040 --> 00:12:44,846
非常感謝。晚安。謝謝。

260
00:12:44,846 --> 00:12:46,003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