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760 --> 00:00:03,759 談女性「充權」蠻奇特的, 2 00:00:03,759 --> 00:00:05,761 因為講到這個議題時, 3 00:00:05,761 --> 00:00:08,967 故事最能引發共鳴。 4 00:00:08,967 --> 00:00:12,179 所以我想從日常故事開始。 5 00:00:12,179 --> 00:00:16,702 在印度當年輕女生是什麼感覺? 6 00:00:16,702 --> 00:00:19,504 在過去的 27 年人生, 7 00:00:19,504 --> 00:00:21,073 我住過印度的 3 個小鎮、 8 00:00:21,073 --> 00:00:22,889 2 座主要城市, 9 00:00:22,889 --> 00:00:26,118 所以我有蠻多經驗可以分享。 10 00:00:26,118 --> 00:00:27,974 我 7 歲的時候, 11 00:00:27,974 --> 00:00:30,011 家裡有請家教, 12 00:00:30,011 --> 00:00:34,036 他來教數學,順便騷擾我。 13 00:00:34,646 --> 00:00:37,363 他把手伸進我的裙子... 14 00:00:41,944 --> 00:00:43,970 他的手伸進我的裙子說, 15 00:00:43,970 --> 00:00:47,010 他知道怎麼讓我「舒服」。 16 00:00:47,930 --> 00:00:51,060 17 歲時,同校一個男生, 17 00:00:51,060 --> 00:00:52,757 狂寄電子郵件給我, 18 00:00:52,757 --> 00:00:57,030 細數能在我身上施加的性暴力, 19 00:00:57,704 --> 00:01:01,789 就因為我不搭理他。 20 00:01:01,789 --> 00:01:05,500 19 歲,我幫一個朋友, 21 00:01:05,500 --> 00:01:08,592 她被父母硬嫁給老男人, 22 00:01:08,592 --> 00:01:11,049 逃離家暴。 23 00:01:12,259 --> 00:01:13,271 21 歲, 24 00:01:13,271 --> 00:01:16,514 某天下午我和朋友走在街上, 25 00:01:18,734 --> 00:01:20,273 一個男人脫下褲子, 26 00:01:20,273 --> 00:01:22,763 在我們面前打手槍。 27 00:01:23,483 --> 00:01:27,250 我們大聲呼救,但沒人理我們。 28 00:01:27,910 --> 00:01:32,900 25 歲,某天晚上在回家路上, 29 00:01:32,900 --> 00:01:35,726 兩個騎機車的男子攻擊我, 30 00:01:35,726 --> 00:01:37,843 我為此住院兩天, 31 00:01:37,843 --> 00:01:40,515 好不容易才恢復。 32 00:01:41,085 --> 00:01:44,745 所以我至此的人生, 33 00:01:44,745 --> 00:01:48,171 我看到女人、家人、朋友、同事, 34 00:01:48,171 --> 00:01:50,964 遭遇這些經歷 35 00:01:50,964 --> 00:01:53,537 卻鮮少談論。 36 00:01:54,137 --> 00:01:58,277 簡而言之,印度居大不易。 37 00:01:58,777 --> 00:02:02,075 但我今天沒有要談住印度多恐怖, 38 00:02:02,075 --> 00:02:03,249 我想要分享, 39 00:02:03,249 --> 00:02:07,247 我從恐懼中領悟到的出路。 40 00:02:08,427 --> 00:02:11,930 2012 年 12 月某晚的事件 41 00:02:11,930 --> 00:02:13,704 改變了我的人生。 42 00:02:13,704 --> 00:02:17,000 一名年輕的 23 歲女學生, 43 00:02:17,000 --> 00:02:21,904 和男生朋友搭上德里的一班公車。 44 00:02:21,904 --> 00:02:24,513 車上還有另外六名年輕男子, 45 00:02:24,513 --> 00:02:27,591 就是印度一般的路人。 46 00:02:27,591 --> 00:02:29,923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人髮指, 47 00:02:29,923 --> 00:02:31,667 在當地和國際媒體上 48 00:02:31,667 --> 00:02:34,491 不斷被報導、重播: 49 00:02:34,491 --> 00:02:37,765 這名女生被輪暴, 50 00:02:37,765 --> 00:02:40,745 下體被鐵棒插入, 51 00:02:40,745 --> 00:02:43,996 被揍、被咬、被丟下自生自滅。 52 00:02:43,996 --> 00:02:46,000 她的朋友被堵住嘴、毆打, 53 00:02:46,000 --> 00:02:47,777 然後被敲昏。 54 00:02:49,577 --> 00:02:53,081 她在 12 月 29 日過世。 55 00:02:53,761 --> 00:02:55,739 就在大部分的我們, 56 00:02:55,739 --> 00:02:58,242 滿心歡喜準備迎接新年時, 57 00:02:58,242 --> 00:03:01,479 印度陷入黑暗。 58 00:03:01,479 --> 00:03:04,645 有史以來第一次, 59 00:03:04,645 --> 00:03:06,823 印度市區的男男女女, 60 00:03:06,823 --> 00:03:09,023 被印度女性地位 61 00:03:09,023 --> 00:03:11,773 如此低落的事實給驚醒。 62 00:03:12,243 --> 00:03:14,955 就像其他女性同胞, 63 00:03:14,955 --> 00:03:16,979 我感同身受地恐懼。 64 00:03:16,979 --> 00:03:18,416 我不敢相信這種惡行 65 00:03:18,416 --> 00:03:21,591 會發生在一國的首都。 66 00:03:21,591 --> 00:03:24,144 我生氣又無奈, 67 00:03:24,144 --> 00:03:28,247 但更多的是完全的無力感。 68 00:03:28,247 --> 00:03:30,388 但你又能做些什麼呢? 69 00:03:30,388 --> 00:03:32,413 有人寫部落格、有人事不關己、 70 00:03:32,413 --> 00:03:33,935 有人去抗議。 71 00:03:33,935 --> 00:03:35,240 我全都做了, 72 00:03:35,240 --> 00:03:38,482 事實上,2 年前大家都只做到這樣。 73 00:03:38,482 --> 00:03:41,367 所以媒體上充斥著各種 74 00:03:41,367 --> 00:03:43,133 關於印度男人 75 00:03:43,133 --> 00:03:45,237 還可以做出什麼惡行的報導。 76 00:03:45,237 --> 00:03:46,662 他們被說成禽獸、 77 00:03:46,662 --> 00:03:48,659 性壓抑的猛獸。 78 00:03:48,659 --> 00:03:52,663 但離奇、難以想像的是, 79 00:03:52,663 --> 00:03:53,977 在印度思維中, 80 00:03:53,977 --> 00:03:57,503 從媒體、大眾、政治人物的反應, 81 00:03:57,503 --> 00:04:00,300 都只證明了一件事: 82 00:04:00,300 --> 00:04:02,179 沒人知道怎麼辦。 83 00:04:02,179 --> 00:04:04,776 也沒人想承擔這個責任。 84 00:04:04,776 --> 00:04:07,260 甚至還有一些誇張的評論 85 00:04:07,260 --> 00:04:08,441 出現在媒體版面, 86 00:04:08,441 --> 00:04:10,468 出自一些「名人」, 87 00:04:10,468 --> 00:04:13,534 反過頭來指責女性。 88 00:04:14,624 --> 00:04:17,826 第一個是國會議員, [強暴成年女性可以理解,戀童才難以想像] 89 00:04:17,826 --> 00:04:21,219 第二個是宗教領袖, [女性該和強暴犯稱兄道弟] 90 00:04:21,219 --> 00:04:23,930 第三則是該案的辯護律師, [被害女生自己不檢點] 91 00:04:23,930 --> 00:04:25,776 被害人當時在和死神搏鬥, 92 00:04:25,776 --> 00:04:27,550 最後不幸過世。 93 00:04:28,630 --> 00:04:30,514 身為女人, 94 00:04:30,514 --> 00:04:32,398 每天看到這些言論, 95 00:04:32,398 --> 00:04:34,283 我覺得好累。 96 00:04:34,283 --> 00:04:35,927 身為作家和性權運動者, 97 00:04:35,927 --> 00:04:39,176 我寫過很多女性相關題材, 98 00:04:39,176 --> 00:04:41,822 但這次有所不同, 99 00:04:41,822 --> 00:04:43,403 我開始了解到 100 00:04:43,403 --> 00:04:45,751 我跟那名女孩之間的連結, 101 00:04:45,751 --> 00:04:47,929 而且我想要去改變。 102 00:04:47,929 --> 00:04:51,960 所以我匆匆展開計畫。 103 00:04:51,960 --> 00:04:54,506 我上公民新聞論壇, 104 00:04:54,506 --> 00:04:55,962 它叫「iReport」。 105 00:04:55,962 --> 00:04:58,713 然後錄了一支影片講述 106 00:04:58,713 --> 00:05:00,693 班加羅爾的現況。 107 00:05:00,693 --> 00:05:02,380 我說出我的感受, 108 00:05:02,380 --> 00:05:04,242 說出現實情況, 109 00:05:04,242 --> 00:05:08,527 說出生活在印度多令人挫折。 110 00:05:09,227 --> 00:05:12,845 幾個小時內影片被廣為流傳, 111 00:05:12,845 --> 00:05:16,230 從世界各地湧入評論和分享。 112 00:05:16,230 --> 00:05:20,015 在那一刻,我突然領悟幾件事。 113 00:05:20,015 --> 00:05:23,743 第一,對我們年輕女性來說, 114 00:05:23,743 --> 00:05:26,960 科技觸手可及。 115 00:05:26,960 --> 00:05:30,504 第二,但大部分女性包括我, 116 00:05:30,504 --> 00:05:33,925 不太運用科技表達自己。 117 00:05:33,925 --> 00:05:37,849 第三,我第一次發現到, 118 00:05:37,849 --> 00:05:40,707 原來我的發言是重要的。 119 00:05:40,707 --> 00:05:43,440 所以接下來幾個月, 120 00:05:43,440 --> 00:05:45,487 我報導班加羅爾 121 00:05:45,487 --> 00:05:49,469 其他被主流媒體忽視的事件。 122 00:05:49,469 --> 00:05:52,240 在班加羅爾的大公園「庫本公園」, 123 00:05:52,240 --> 00:05:53,840 有 100 多人聚會, 124 00:05:53,840 --> 00:05:55,749 一群年輕男生站出來, 125 00:05:55,749 --> 00:05:57,491 穿著裙子表態 126 00:05:57,491 --> 00:06:00,511 「衣著不是強暴的藉口」。 127 00:06:01,761 --> 00:06:03,615 當我報導這些新聞, 128 00:06:03,615 --> 00:06:06,168 我覺得我在主導,有一個管道 129 00:06:06,168 --> 00:06:09,767 讓我釋放內心所有情緒。 130 00:06:10,337 --> 00:06:12,409 我也參加市區的遊行, 131 00:06:12,409 --> 00:06:14,343 學生們舉著標語說: 132 00:06:14,343 --> 00:06:16,872 「判他們死、絞刑!」 133 00:06:16,872 --> 00:06:20,699 「你會對媽媽、姊妹做出這種事嗎?」 134 00:06:20,699 --> 00:06:22,177 我還去了燭光晚會。 135 00:06:22,177 --> 00:06:24,280 大家聚在一起, 136 00:06:24,280 --> 00:06:28,237 打開天窗討論性別暴力。 137 00:06:28,237 --> 00:06:30,277 我記錄了很多部落格, 138 00:06:30,277 --> 00:06:32,980 顯示當時印度的的情況 139 00:06:32,980 --> 00:06:34,249 有多令人擔憂。 140 00:06:35,268 --> 00:06:37,357 我對有些留言感到不解。 141 00:06:37,357 --> 00:06:40,227 儘管世界各地湧入支持的評論, 142 00:06:40,227 --> 00:06:42,241 還是有不少負評。 143 00:06:42,241 --> 00:06:43,675 有人說我虛偽, 144 00:06:43,675 --> 00:06:46,438 有人說我被強暴過, 145 00:06:46,438 --> 00:06:49,403 有人還說我只是想參選。 146 00:06:49,403 --> 00:06:51,843 但螢幕上這個留言恰好說出了 147 00:06:51,843 --> 00:06:56,440 今天我們要討論的點。 [我的女性親友都沒有妳這些抱怨欸] 148 00:06:56,440 --> 00:06:59,440 我很快了解到這還沒完。 149 00:06:59,440 --> 00:07:01,429 當我越感覺到 150 00:07:01,429 --> 00:07:02,879 身為公民記者的自由 151 00:07:02,879 --> 00:07:05,236 帶給我的力量, 152 00:07:05,236 --> 00:07:08,570 越感覺到自己在陌生的處境。 153 00:07:08,570 --> 00:07:11,557 去年 8 月當我登入臉書, 154 00:07:11,557 --> 00:07:13,140 然後在看新聞轉貼的時候, 155 00:07:13,140 --> 00:07:15,183 我發現一個連結, 156 00:07:15,183 --> 00:07:16,856 是我朋友分享的。 157 00:07:16,856 --> 00:07:18,259 我點進去看, 158 00:07:18,259 --> 00:07:23,114 是一名美國女孩寫的報導, 159 00:07:23,114 --> 00:07:25,322 她叫米奇菈‧克羅斯。 160 00:07:25,322 --> 00:07:26,710 新聞的標題是 161 00:07:26,710 --> 00:07:29,951 「印度:你絕不會想聽的故事」。 162 00:07:29,951 --> 00:07:33,096 在報導中,她回憶親身 163 00:07:33,096 --> 00:07:36,796 在印度被性騷擾的經驗。 164 00:07:36,796 --> 00:07:40,763 寫道,「完全防不勝防, 165 00:07:40,763 --> 00:07:42,850 那些每天盯著我, 166 00:07:42,850 --> 00:07:45,574 透露著佔有慾的眼神, 167 00:07:45,574 --> 00:07:47,424 就算跟我對到眼, 168 00:07:47,424 --> 00:07:50,072 也絲毫不收斂。 169 00:07:50,072 --> 00:07:53,210 去買水果或買衣服, 170 00:07:53,210 --> 00:07:55,309 那些貪婪的眼光 171 00:07:55,309 --> 00:07:58,746 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 172 00:07:58,746 --> 00:08:02,640 她稱印度為「觀光勝地,女性地獄」。 173 00:08:02,640 --> 00:08:06,246 她說她被跟蹤、吃豆腐、猥褻。 174 00:08:06,253 --> 00:08:08,692 報導在那天晚上被瘋狂轉貼。 175 00:08:08,692 --> 00:08:12,304 全球的新聞頻道都在報導。 176 00:08:12,304 --> 00:08:13,910 每個人都在討論。 177 00:08:13,910 --> 00:08:15,018 超過 100 萬次的點閱, 178 00:08:15,018 --> 00:08:16,923 1000 則評論和分享。 179 00:08:16,923 --> 00:08:18,837 我發現自己觀察到了 180 00:08:18,837 --> 00:08:21,401 非常相似的情況。 181 00:08:21,401 --> 00:08:24,097 媒體是惡性循環的其中一環, 182 00:08:24,097 --> 00:08:28,945 充斥意見、輿論、不了了之等等。 183 00:08:29,700 --> 00:08:32,105 那天晚上我就在想, 184 00:08:32,105 --> 00:08:33,437 我要怎麼回應? 185 00:08:33,437 --> 00:08:35,847 我充滿疑惑。 186 00:08:35,847 --> 00:08:37,978 身為作家, 187 00:08:37,978 --> 00:08:41,586 我以觀察者的身分接觸這個議題; 188 00:08:41,586 --> 00:08:45,964 身為印度人,我感到羞愧和質疑; 189 00:08:45,964 --> 00:08:50,443 身為活躍份子,我將其視為「維權」; 190 00:08:50,443 --> 00:08:52,578 但身為公民記者, 191 00:08:52,578 --> 00:08:55,852 我覺得很受傷。 192 00:08:55,852 --> 00:08:58,183 我的意思是,眼前的年輕女子, 193 00:08:58,183 --> 00:08:59,583 用某個管道說出 194 00:08:59,583 --> 00:09:01,721 和我差不多的經驗, 195 00:09:01,731 --> 00:09:04,545 但受到的注目天差地別。 196 00:09:04,545 --> 00:09:06,467 你看,不曾有人告訴你 197 00:09:06,467 --> 00:09:08,707 真正的「充權」來自於 198 00:09:08,707 --> 00:09:11,783 讓自己開始思考和行動。 199 00:09:11,783 --> 00:09:14,245 「充權」好像被單純塑造成 200 00:09:14,245 --> 00:09:17,442 一個理想或一顆甜美的果實。 201 00:09:17,442 --> 00:09:18,934 當我們說到「充權」, 202 00:09:18,934 --> 00:09:22,559 通常會說給弱勢管道 203 00:09:22,559 --> 00:09:25,295 去接觸資源或工具。 204 00:09:25,295 --> 00:09:27,744 但事實是,「充權」是一種情緒、 205 00:09:27,744 --> 00:09:29,206 是一種感覺。 206 00:09:29,206 --> 00:09:31,938 「充權」的第一步 207 00:09:31,938 --> 00:09:34,818 是讓自己做主、 208 00:09:34,818 --> 00:09:36,793 培養獨立思考的意願, 209 00:09:36,793 --> 00:09:38,393 對所有女人來說, 210 00:09:38,393 --> 00:09:40,941 無論身在何方或來自何處, 211 00:09:40,941 --> 00:09:44,261 這是最困難的一步。 212 00:09:44,261 --> 00:09:46,870 我們害怕自己的聲音, 213 00:09:46,870 --> 00:09:49,096 因為這意味著尋求認同,但這就是 214 00:09:49,096 --> 00:09:52,740 讓我們改變周遭的力量。 215 00:09:52,740 --> 00:09:54,581 我現在面臨的處境, 216 00:09:54,581 --> 00:09:57,267 充斥著各種現實。 217 00:09:57,267 --> 00:09:58,753 我沒辦法妄下定論, 218 00:09:58,753 --> 00:10:01,838 因為不知道這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219 00:10:01,838 --> 00:10:04,843 我不敢評斷因為我不知道 220 00:10:04,843 --> 00:10:08,124 不支持這個女孩的後果。 221 00:10:08,124 --> 00:10:10,760 我不知道對我會造成什麼影響, 222 00:10:10,760 --> 00:10:14,370 如果我去挑戰別人的價值。 223 00:10:14,370 --> 00:10:15,863 但無論如何, 224 00:10:15,863 --> 00:10:17,312 我必須做決定: 225 00:10:17,312 --> 00:10:20,502 我要大聲說還是裝聾作啞? 226 00:10:20,502 --> 00:10:22,786 經過一陣思索, 227 00:10:22,786 --> 00:10:25,282 我上傳了一段錄影作為回應。 228 00:10:25,282 --> 00:10:27,252 我跟米奇菈說, 229 00:10:27,252 --> 00:10:29,955 印度有很多面向, 230 00:10:29,955 --> 00:10:35,364 我試著解釋 231 00:10:35,364 --> 00:10:37,425 其實情況沒那麼遭, 232 00:10:37,425 --> 00:10:40,091 也表達我對她的遭遇感到遺憾。 233 00:10:40,091 --> 00:10:42,692 幾天後,我受邀和她 234 00:10:42,692 --> 00:10:44,061 一起上節目訪談。 235 00:10:44,061 --> 00:10:48,181 我第一次有機會見到她, 236 00:10:48,181 --> 00:10:50,982 一個沒有機會遇見、如此遙遠, 237 00:10:50,982 --> 00:10:53,820 卻又如此相近的女孩。 238 00:10:53,820 --> 00:10:56,350 因為她的報導, 239 00:10:56,350 --> 00:10:58,655 有更多的年輕人 240 00:10:58,655 --> 00:11:02,006 討論校園中的性騷擾。 241 00:11:02,006 --> 00:11:04,797 米奇菈的大學, 242 00:11:04,797 --> 00:11:08,645 也給了她需要的協助。 243 00:11:08,645 --> 00:11:10,990 學校甚至想辦法 244 00:11:10,990 --> 00:11:13,049 訓練他們的學生 245 00:11:13,049 --> 00:11:14,685 學習必備技能, 246 00:11:14,685 --> 00:11:18,155 以面對騷擾的情況。 247 00:11:18,155 --> 00:11:22,448 我第一次感覺到我不孤獨。 248 00:11:22,448 --> 00:11:24,534 如果在過去數年, 249 00:11:24,534 --> 00:11:27,169 身為活躍的公民記者, 250 00:11:27,169 --> 00:11:30,252 有讓我學到什麼, 251 00:11:30,252 --> 00:11:34,225 就是這個社會上,讓我們的聲音 252 00:11:34,225 --> 00:11:37,222 能被聽見的管道有多貧瘠。 253 00:11:37,222 --> 00:11:41,526 我們沒有察覺當我們挺身而出, 254 00:11:41,526 --> 00:11:43,368 我們不只是作為一個個體, 255 00:11:43,368 --> 00:11:48,465 也是為我們的社群、朋友、同儕發聲。 256 00:11:48,465 --> 00:11:51,837 很多人說女人被剝奪權利, 257 00:11:51,837 --> 00:11:54,213 但事實上絕大部分, 258 00:11:54,213 --> 00:11:57,613 是女人自己放棄權利。 259 00:11:57,613 --> 00:12:00,250 最近印度有一項調查, 260 00:12:00,250 --> 00:12:03,271 95% 在資訊業、航空業、 261 00:12:03,271 --> 00:12:08,197 醫院和客服中心上班的女性, 262 00:12:08,197 --> 00:12:10,764 表示對於在夜晚或深夜 263 00:12:10,764 --> 00:12:14,150 下班後獨自回家感到不安全。 264 00:12:14,150 --> 00:12:15,551 在我的家鄉班加羅爾, 265 00:12:15,551 --> 00:12:18,017 比例是 85% 。 266 00:12:18,017 --> 00:12:20,563 在印度的鄉村地區, 267 00:12:20,563 --> 00:12:23,720 最近就有一些比如說 268 00:12:23,720 --> 00:12:26,287 步道恩縣的輪暴、 269 00:12:26,287 --> 00:12:28,308 奧里薩邦和阿格里爾的潑酸事件, 270 00:12:28,308 --> 00:12:31,885 我們要快點行動。 271 00:12:31,885 --> 00:12:33,578 但別會錯意, 272 00:12:33,578 --> 00:12:36,285 女性要說出自己的故事, 273 00:12:36,285 --> 00:12:39,077 還是會碰到困難。 274 00:12:39,077 --> 00:12:42,022 我們要開始鼓勵她們, 275 00:12:42,022 --> 00:12:45,729 試著分辨能運用的媒體管道, 276 00:12:45,760 --> 00:12:50,124 而不是盲目地依靠媒體。 277 00:12:50,124 --> 00:12:53,122 今日有更多的女性 278 00:12:53,122 --> 00:12:54,767 挺身而出並且質疑 279 00:12:54,767 --> 00:12:56,146 印度政府, 280 00:12:56,146 --> 00:12:59,169 這就是勇敢的表現。 281 00:12:59,169 --> 00:13:03,762 檢舉性騷擾的女性多了 6 倍, 282 00:13:03,762 --> 00:13:05,993 政府也在 2013 年通過了 283 00:13:05,993 --> 00:13:08,149 刑法增修法案, 284 00:13:08,149 --> 00:13:11,968 保障婦女遠離性侵。 285 00:13:11,968 --> 00:13:13,920 這場演講的最後, 286 00:13:13,920 --> 00:13:16,040 我只是想說, 287 00:13:16,040 --> 00:13:19,770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有秘密, 288 00:13:21,620 --> 00:13:23,572 但讓我們大聲說出來。 289 00:13:23,572 --> 00:13:26,241 不要怕丟臉、勇敢說出來, 290 00:13:26,241 --> 00:13:29,761 無論是在有形的平台、社群, 291 00:13:29,761 --> 00:13:33,648 或是跟你所愛的人分享, 292 00:13:33,648 --> 00:13:35,740 讓我們開始發聲。 293 00:13:35,740 --> 00:13:37,760 事實上, 294 00:13:37,760 --> 00:13:40,542 這個問題的解答就在我們身上。 295 00:13:40,542 --> 00:13:42,177 謝謝! 296 00:13:42,177 --> 00:13:44,747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