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491 --> 00:00:04,166
四十多年来，我一直是
一名临床社会工作者

2
00:00:04,166 --> 00:00:05,964
和一名发展心理学家。

3
00:00:06,466 --> 00:00:10,261
对我来说，
进入援助行业似乎很自然。

4
00:00:10,261 --> 00:00:13,745
我的父母教育我要帮助他人。

5
00:00:14,551 --> 00:00:17,048
所以我致力于

6
00:00:17,048 --> 00:00:20,828
帮助那些极度困难的家庭：

7
00:00:20,828 --> 00:00:23,026
贫穷、精神疾病、

8
00:00:23,026 --> 00:00:25,514
移民、难民。

9
00:00:26,516 --> 00:00:30,087
这些年来，我一直
满怀希望和乐观地工作。

10
00:00:31,857 --> 00:00:33,918
不过，在过去五年中，

11
00:00:33,918 --> 00:00:37,386
我的希望和乐观产生了动摇。

12
00:00:38,414 --> 00:00:44,787
我对美国政府对待
来我国南部边境的家庭的方式，

13
00:00:44,787 --> 00:00:47,156
感到非常失望。

14
00:00:47,156 --> 00:00:48,836
他们只是来寻求庇护——

15
00:00:49,422 --> 00:00:51,114
都是些绝望的父母，

16
00:00:51,485 --> 00:00:52,645
带着孩子，

17
00:00:52,856 --> 00:00:55,322
来自萨尔瓦多，危地马拉和洪都拉斯，

18
00:00:55,322 --> 00:00:58,273
只为带孩子远离危险。

19
00:00:59,666 --> 00:01:01,783
只为逃离世界上最严重的暴力，

20
00:01:02,257 --> 00:01:04,143
他们被帮派攻击，

21
00:01:04,983 --> 00:01:07,648
受到殴打、强奸、勒索、威胁。

22
00:01:08,822 --> 00:01:10,380
他们直面死亡，

23
00:01:10,976 --> 00:01:13,178
却不能求助于警察，

24
00:01:13,178 --> 00:01:16,874
因为当地警察
跟帮派蛇鼠一窝，腐败无能。

25
00:01:17,404 --> 00:01:20,095
于是他们逃到我们的边境，

26
00:01:20,095 --> 00:01:22,354
而我们，把他们关进拘留中心

27
00:01:22,354 --> 00:01:25,275
关进监狱，
把他们当罪犯一样对待。

28
00:01:27,625 --> 00:01:33,307
2014年，我在拘留中心
见了最早一批来的孩子。

29
00:01:34,737 --> 00:01:35,929
我哭了。

30
00:01:36,631 --> 00:01:39,565
我是坐在车里哭的。

31
00:01:41,041 --> 00:01:44,215
我见到了最深重的苦难，

32
00:01:44,968 --> 00:01:47,694
它让我重新审视之前对于美国的信任，

33
00:01:47,694 --> 00:01:49,206
比如法律规范，

34
00:01:50,399 --> 00:01:52,616
还有我父母教给我的一切。

35
00:01:54,751 --> 00:01:57,982
过去五年，对于来美国

36
00:01:57,982 --> 00:02:01,076
寻求庇护的移民，

37
00:02:01,076 --> 00:02:02,462
美国的处理方式

38
00:02:02,462 --> 00:02:05,264
是错的，完全错误。

39
00:02:06,635 --> 00:02:07,838
今晚，我想告诉大家，

40
00:02:07,838 --> 00:02:11,236
在移民拘留中心的孩子们
正在遭受创伤。

41
00:02:12,516 --> 00:02:14,817
而这都是我们造成的。

42
00:02:16,166 --> 00:02:17,643
美国人民——

43
00:02:17,643 --> 00:02:19,455
实际上，哪怕是今晚在座的各位，

44
00:02:20,189 --> 00:02:24,322
对移民问题的看法都不一定一致。

45
00:02:25,182 --> 00:02:28,248
如何处理所有想来美国的人们，

46
00:02:28,248 --> 00:02:29,782
我们意见不一。

47
00:02:31,369 --> 00:02:35,045
坦白地说，你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
自由派或保守派，

48
00:02:35,045 --> 00:02:36,584
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49
00:02:38,830 --> 00:02:41,322
我想要安全的边境。

50
00:02:42,552 --> 00:02:47,169
我也想把坏人挡在外面。

51
00:02:47,678 --> 00:02:49,868
我想要国家安全。

52
00:02:49,868 --> 00:02:53,212
你们对上述问题，
当然也会有自己的看法。

53
00:02:55,180 --> 00:02:57,546
但我认为，有一点我们可以达成一致，

54
00:02:57,546 --> 00:03:00,273
美国不应当伤害别人。

55
00:03:01,310 --> 00:03:05,980
政府、国家，都不应该参与
伤害儿童的事情，

56
00:03:06,855 --> 00:03:08,862
而应该保护他们，

57
00:03:09,864 --> 00:03:11,762
无论他们是谁的孩子：

58
00:03:11,762 --> 00:03:14,697
你的孩子，我的孙子

59
00:03:16,093 --> 00:03:20,681
或者那些在寻求庇护的家庭的孩子。

60
00:03:22,227 --> 00:03:25,092
现在，我可以和你们讲
一个又一个故事，

61
00:03:25,092 --> 00:03:28,433
关于那些目睹过世界上最暴力场面，

62
00:03:28,433 --> 00:03:30,326
现在正被拘留的孩子们。

63
00:03:30,887 --> 00:03:35,495
在过去5年里，有两个小男孩
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64
00:03:36,766 --> 00:03:38,450
其中一个是丹尼。

65
00:03:39,024 --> 00:03:43,273
2014 年，我在德克萨斯州
卡恩斯城的拘留中心见到他，

66
00:03:43,273 --> 00:03:44,944
当时他7岁半。

67
00:03:44,944 --> 00:03:47,090
他跟妈妈和弟弟一起，

68
00:03:47,090 --> 00:03:48,851
是从洪都拉斯逃过来的。

69
00:03:49,900 --> 00:03:53,132
丹尼是那种
看一眼马上会爱上的孩子。

70
00:03:53,605 --> 00:03:56,252
他很有趣，也很单纯，

71
00:03:56,252 --> 00:03:58,516
非常可爱，也很活泼。

72
00:03:59,931 --> 00:04:02,608
他给我画画，

73
00:04:02,608 --> 00:04:06,479
他给我画的其中一幅
是有关 Revos Locos 的。

74
00:04:06,479 --> 00:04:12,460
Revos Locos，
是他们镇子里帮派的名字。

75
00:04:13,329 --> 00:04:14,970
我对丹尼说，

76
00:04:14,970 --> 00:04:17,510
“丹尼，为什么他们是坏人呢？”

77
00:04:18,440 --> 00:04:20,614
丹尼困惑地看着我。

78
00:04:21,710 --> 00:04:23,919
那种眼神更像是在问，

79
00:04:24,239 --> 00:04:26,067
“你是无知呢还是蠢？”

80
00:04:26,067 --> 00:04:27,191
（笑声）

81
00:04:28,509 --> 00:04:30,148
他靠过来然后小声说，

82
00:04:30,152 --> 00:04:31,283
“你没看到吗?

83
00:04:32,101 --> 00:04:33,843
他们抽烟。”

84
00:04:33,843 --> 00:04:35,089
（笑声）

85
00:04:35,806 --> 00:04:37,444
“他们还喝啤酒。”

86
00:04:38,669 --> 00:04:42,161
显而易见，丹尼已经知道了
抽烟和喝酒是不好的。

87
00:04:43,383 --> 00:04:45,511
然后他说：“而且他们还带着枪。”

88
00:04:46,342 --> 00:04:48,213
在其中一幅画中，

89
00:04:48,797 --> 00:04:53,095
代表 Revos Locos 的简笔画人物
正在对着鸟和人开枪。

90
00:04:53,835 --> 00:04:55,178
丹尼告诉我

91
00:04:55,178 --> 00:04:58,748
他的叔叔被 Revos Locos 
杀害的那一天，

92
00:04:58,748 --> 00:05:01,699
他是如何从自己家，
跑到了叔叔的农舍，

93
00:05:01,699 --> 00:05:04,168
却只看见了他的尸体，

94
00:05:04,168 --> 00:05:07,973
脸已经被子弹毁掉了。

95
00:05:08,507 --> 00:05:12,570
丹尼还告诉我，
他看见叔叔的牙从脑后露出来。

96
00:05:13,548 --> 00:05:15,249
那时候他只有六岁，

97
00:05:15,893 --> 00:05:17,388
之后的某天，

98
00:05:17,388 --> 00:05:21,908
Revos Locos 中的一员
把小丹尼狠狠打了一顿，

99
00:05:21,912 --> 00:05:23,794
也就是那个时候，
他的父母说：

100
00:05:23,794 --> 00:05:26,840
“我们必须要离开，
不然他们会杀了我们。”

101
00:05:29,087 --> 00:05:30,457
所以他们出发了。

102
00:05:30,959 --> 00:05:33,572
但是丹尼的爸爸
拄着拐杖，只有一条腿。

103
00:05:33,572 --> 00:05:35,949
他无法走过那些崎岖的山路。

104
00:05:36,585 --> 00:05:38,368
所以他对妻子说，

105
00:05:39,578 --> 00:05:42,429
“不要管我了。带孩子走。

106
00:05:43,111 --> 00:05:44,617
救救我们的孩子。”

107
00:05:45,155 --> 00:05:47,060
所以妈妈和孩子们走了。

108
00:05:47,060 --> 00:05:49,767
丹尼告诉我，
他回头跟爸爸说再见，

109
00:05:49,767 --> 00:05:53,084
他回头了好几次，
直到再也看不见爸爸。

110
00:05:53,084 --> 00:05:56,180
在拘留所，他从来没有听过爸爸的消息。

111
00:05:56,180 --> 00:05:59,695
很有可能他爸爸已经
被 Revos Locos 的人杀害了，

112
00:05:59,695 --> 00:06:01,644
因为他曾试图逃跑。

113
00:06:02,128 --> 00:06:05,354
我不能忘记丹尼。

114
00:06:07,664 --> 00:06:09,378
另一个孩子是费尔南多。

115
00:06:10,187 --> 00:06:13,447
他也在同一个拘留中心，

116
00:06:13,447 --> 00:06:15,336
差不多和丹尼同岁。

117
00:06:15,899 --> 00:06:18,756
费尔南多给我讲了他在拘留中心

118
00:06:18,756 --> 00:06:21,559
与妈妈隔离的那 24 个小时，

119
00:06:21,559 --> 00:06:24,756
因为他妈妈，发动拘留中心的其他妈妈们

120
00:06:24,756 --> 00:06:26,848
一起绝食抗议，

121
00:06:26,848 --> 00:06:29,074
她在守卫的压迫下屈服了，

122
00:06:29,074 --> 00:06:32,987
他们威胁并且辱骂她和费尔南多。

123
00:06:33,869 --> 00:06:36,685
当我和费尔南多
在一间小办公室里谈话时，

124
00:06:37,129 --> 00:06:39,030
他妈妈冲了进来，

125
00:06:39,030 --> 00:06:42,576
她说：“他们能听到！
他们在监听你！”

126
00:06:43,274 --> 00:06:45,478
然后她跪下了，

127
00:06:47,315 --> 00:06:50,827
她开始看桌子底下，
摸索所有椅子的下方。

128
00:06:50,827 --> 00:06:53,141
她看向那些电源插座，

129
00:06:53,771 --> 00:06:55,944
看向房间角落，

130
00:06:55,944 --> 00:06:57,860
地板、天花板角落、

131
00:06:57,860 --> 00:07:02,152
灯、通风口处，
寻找着隐藏的麦克风和摄像机。

132
00:07:03,403 --> 00:07:07,203
费尔南多看着他的母亲

133
00:07:07,203 --> 00:07:09,573
陷入这种偏执状态。

134
00:07:10,161 --> 00:07:13,364
我从他眼里看见了极大的恐惧。

135
00:07:13,826 --> 00:07:17,324
毕竟，除了妈妈，
还有谁能照顾他呢？

136
00:07:17,324 --> 00:07:20,162
只剩他俩相依为命了。

137
00:07:20,912 --> 00:07:24,386
我还有很多故事可以讲，

138
00:07:25,782 --> 00:07:28,380
但我还没有忘记费尔南多。

139
00:07:29,901 --> 00:07:34,316
我知道这些创伤、压力和逆境

140
00:07:34,316 --> 00:07:36,257
会对儿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141
00:07:36,913 --> 00:07:39,587
所以我先暂时当一下临床医生，

142
00:07:39,587 --> 00:07:41,916
之后再变回教授的身份。

143
00:07:42,772 --> 00:07:47,084
长期处于压力，

144
00:07:47,084 --> 00:07:51,198
创伤、困苦、逆境等艰难的条件下，

145
00:07:52,420 --> 00:07:55,394
发育中的大脑会受到伤害，

146
00:07:55,991 --> 00:07:57,611
就这么简单。

147
00:07:57,998 --> 00:07:59,778
大脑结构和内部连结

148
00:07:59,778 --> 00:08:00,803
受到了损害。

149
00:08:01,375 --> 00:08:05,268
孩子们天生的
应激反应系统受到了影响。

150
00:08:05,917 --> 00:08:07,854
它的保护功能减弱了。

151
00:08:08,467 --> 00:08:11,925
大脑中与认知、智力、

152
00:08:11,925 --> 00:08:14,691
判断力、信任、

153
00:08:15,231 --> 00:08:19,492
自我调节和社交互动相关的区域

154
00:08:19,492 --> 00:08:21,874
被削弱，有时候这种影响是永久的。

155
00:08:22,488 --> 00:08:24,326
这损害了孩子们的未来。

156
00:08:25,374 --> 00:08:29,475
我们也知道在压力下，
孩子的免疫系统也被压制，

157
00:08:29,475 --> 00:08:32,535
使他们容易被感染。

158
00:08:33,331 --> 00:08:35,124
慢性疾病，

159
00:08:36,169 --> 00:08:39,340
例如糖尿病、哮喘、心血管疾病，

160
00:08:39,340 --> 00:08:44,972
将伴随着那些孩子成年，
有可能会缩短他们的生命。

161
00:08:45,430 --> 00:08:49,265
心理健康问题与身体的衰弱有关。

162
00:08:49,689 --> 00:08:51,829
我曾见过被拘留中的孩子们

163
00:08:52,559 --> 00:08:55,621
反反复复做那些令人不安的噩梦，

164
00:08:55,985 --> 00:08:57,706
害怕黑夜，

165
00:08:58,110 --> 00:09:00,482
抑郁和焦虑，

166
00:09:00,976 --> 00:09:02,674
解离性反应，

167
00:09:03,483 --> 00:09:05,917
绝望，自杀的念头

168
00:09:06,441 --> 00:09:08,584
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169
00:09:09,315 --> 00:09:11,353
而且他们会出现行为退化，

170
00:09:11,353 --> 00:09:13,647
像 11 岁的男孩

171
00:09:15,076 --> 00:09:18,175
又开始尿床。

172
00:09:19,073 --> 00:09:21,251
一个 8 岁的女孩，在压力下

173
00:09:21,251 --> 00:09:23,889
开始坚持让她妈妈用母乳喂养她。

174
00:09:24,873 --> 00:09:28,136
这些都是拘留造成的后果。

175
00:09:29,923 --> 00:09:32,656
现在，你们可能要问：

176
00:09:34,341 --> 00:09:35,826
我们要做什么?

177
00:09:35,826 --> 00:09:37,612
我们的政府应该做什么？

178
00:09:38,049 --> 00:09:41,219
好吧，我只是一个心理健康专家，

179
00:09:41,219 --> 00:09:44,044
我的专长是孩子的健康和发展问题。

180
00:09:44,635 --> 00:09:46,195
但我也有一些想法。

181
00:09:46,519 --> 00:09:49,909
首先，我们要重新设计我们的做法。

182
00:09:50,748 --> 00:09:54,416
我们需要用安全和怜悯之心

183
00:09:54,416 --> 00:09:56,446
替代恐惧和敌意。

184
00:09:58,182 --> 00:10:00,917
我们需要拆掉监狱的墙，

185
00:10:00,917 --> 00:10:03,363
拿走铁丝网，拿走牢笼。

186
00:10:03,989 --> 00:10:05,958
我们不需要监狱，

187
00:10:08,099 --> 00:10:13,277
而是应该创建有秩序的
庇护处置中心，

188
00:10:13,277 --> 00:10:15,210
像校园一样的社区，

189
00:10:15,644 --> 00:10:18,244
孩子们和家人可以住在一起。

190
00:10:18,834 --> 00:10:22,049
我们可以改造
旧的汽车旅馆和军营，

191
00:10:22,049 --> 00:10:25,962
让孩子和父母可以以家庭为单位，

192
00:10:25,962 --> 00:10:27,989
安全而正常地生活在一起，

193
00:10:27,989 --> 00:10:29,544
孩子可以在附近玩耍。

194
00:10:30,172 --> 00:10:32,410
这些处置中心配有

195
00:10:32,410 --> 00:10:35,440
儿科医生，家庭医生，

196
00:10:35,440 --> 00:10:37,180
牙医和护士，

197
00:10:37,180 --> 00:10:39,713
会对孩子们进行筛查，体检，

198
00:10:39,713 --> 00:10:41,397
治疗和接种疫苗，

199
00:10:41,397 --> 00:10:45,220
创建医疗记录备未来使用。

200
00:10:45,983 --> 00:10:49,693
社工会对他们进行
心理健康评估，

201
00:10:51,266 --> 00:10:53,517
并对有需要的孩子提供治疗。

202
00:10:53,851 --> 00:10:56,547
这些社工会帮助家庭

203
00:10:56,547 --> 00:10:59,208
联络他们所需要的服务，
无论他们去到哪里。

204
00:10:59,851 --> 00:11:03,312
老师们会教育并测试孩子，

205
00:11:04,424 --> 00:11:07,088
将学习情况记录存档，

206
00:11:07,088 --> 00:11:08,717
以便将来的老师

207
00:11:08,717 --> 00:11:11,387
可以继续对他们的教育。

208
00:11:11,868 --> 00:11:15,629
在这些处置中心，还有很多
我们可以做的事情。

209
00:11:17,319 --> 00:11:18,581
有很多。

210
00:11:19,146 --> 00:11:21,073
你们可能会觉得

211
00:11:21,073 --> 00:11:23,477
这些设想太天马行空。

212
00:11:25,458 --> 00:11:26,656
这不怪你们。

213
00:11:27,262 --> 00:11:31,357
好吧，让我告诉你们，
世界各地的难民营

214
00:11:31,357 --> 00:11:34,777
和我们的拘留中心一样，
在收留这些家庭，

215
00:11:34,777 --> 00:11:37,930
而其中一些难民营
正在尝试做正确的事，

216
00:11:39,178 --> 00:11:40,700
远比我们做的要好。

217
00:11:41,332 --> 00:11:43,605
联合国曾发表报告，

218
00:11:43,605 --> 00:11:48,559
介绍了那些保护
孩子健康和发展的难民营。

219
00:11:49,076 --> 00:11:52,402
孩子和父母以家庭为单位居住，

220
00:11:52,956 --> 00:11:55,868
几个家庭被安置在一起居住。

221
00:11:56,327 --> 00:11:58,991
向父母颁发工作许可，
所以他们可以工作赚钱，

222
00:11:59,525 --> 00:12:04,255
发放食物券，他们可以
去当地的商店购物。

223
00:12:04,916 --> 00:12:08,509
母亲们聚在一起为孩子们
做健康的饭菜，

224
00:12:08,509 --> 00:12:11,612
孩子们每天去学校上课。

225
00:12:12,822 --> 00:12:15,716
放学后，他们骑车回家，

226
00:12:15,720 --> 00:12:19,436
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
做作业，探索这个世界——

227
00:12:19,436 --> 00:12:22,408
而这些，都是儿童发展所必需的东西。

228
00:12:24,300 --> 00:12:27,458
我们能够做正确的事，
我们有资源来做正确的事。

229
00:12:28,681 --> 00:12:34,169
我们需要的是
美国人的意志和坚持，

230
00:12:36,240 --> 00:12:38,769
我们以人道的方式对待孩子。

231
00:12:40,663 --> 00:12:45,672
我无法忘记丹尼和费尔南多。

232
00:12:46,339 --> 00:12:48,175
我好奇他们如今在哪，

233
00:12:48,175 --> 00:12:50,690
我为他们的健康和快乐祈祷。

234
00:12:51,594 --> 00:12:53,385
他们只是我见过的众多孩子中的两个，

235
00:12:53,385 --> 00:12:57,025
只是在拘留中心里上千个孩子中的两个。

236
00:12:58,528 --> 00:13:01,185
我可能会伤心，

237
00:13:01,185 --> 00:13:03,109
因为发生在孩子们身上的事情，

238
00:13:03,623 --> 00:13:05,515
但我也因为他们受到了启发。

239
00:13:06,205 --> 00:13:08,923
我可能会哭，像我之前那样，

240
00:13:10,550 --> 00:13:13,162
但我赞赏那些孩子的坚强。

241
00:13:13,818 --> 00:13:17,348
他们让我对自己的工作充满希望和乐观。

242
00:13:18,686 --> 00:13:22,355
所以，即便我们在对待移民问题上有分歧，

243
00:13:23,109 --> 00:13:26,513
我们也应该
带着尊严和尊重对待儿童。

244
00:13:27,325 --> 00:13:29,178
我们要做正确的事情。

245
00:13:29,998 --> 00:13:31,355
如果我们这样做，

246
00:13:32,120 --> 00:13:35,835
我们可以培养这些留在美国的孩子，

247
00:13:35,835 --> 00:13:40,948
让他们成为我们社会中
有生产力，积极参与的成员。

248
00:13:41,543 --> 00:13:45,808
而那些将返回祖国的孩子，
无论自愿与否，

249
00:13:45,808 --> 00:13:49,469
也将准备好在自己的国家，
成为老师、商人

250
00:13:49,469 --> 00:13:50,764
或领导人。

251
00:13:51,149 --> 00:13:54,144
而且我希望所有这些孩子和父母

252
00:13:54,657 --> 00:13:58,587
都能向全世界证明
我们国家的善意

253
00:13:58,971 --> 00:14:00,210
和我们的价值观。

254
00:14:00,907 --> 00:14:02,430
但我们必须做正确的事。

255
00:14:03,988 --> 00:14:08,161
所以我们可以
在移民问题上有不同见解，

256
00:14:08,161 --> 00:14:10,377
但我希望我们可以
都同意一件事情：

257
00:14:10,377 --> 00:14:15,109
我们谁都不想回顾历史这一刻：

258
00:14:15,890 --> 00:14:20,241
我们知道自己在给孩子们
造成终身伤害，

259
00:14:20,767 --> 00:14:23,062
而我们却袖手旁观，什么也没做。

260
00:14:25,495 --> 00:14:29,530
那将是我们所有人最大的悲剧。

261
00:14:30,827 --> 00:14:32,025
谢谢。

262
00:14:32,025 --> 00:14:35,574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