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760 --> 00:00:03,456
2013 年 1 月 26 日，

2
00:00:03,480 --> 00:00:06,976
蓋達組織武裝部隊進入
古城廷布克圖，

3
00:00:07,000 --> 00:00:09,000
此城位於撒哈拉沙漠南緣。

4
00:00:09,640 --> 00:00:14,256
他們放火燒了一座中世紀的圖書館，
當中有三萬份手稿

5
00:00:14,280 --> 00:00:17,056
全由阿拉伯文
以及幾種非洲語言撰寫而成，

6
00:00:17,080 --> 00:00:22,816
題材遍及天文學、
地理學、歷史和醫學，

7
00:00:22,840 --> 00:00:24,536
其中一本書記載的

8
00:00:24,560 --> 00:00:28,480
可能是第一筆
治療男性勃起障礙的處方。

9
00:00:29,760 --> 00:00:31,056
西方人有所不知，

10
00:00:31,080 --> 00:00:34,496
這可是整塊非洲大陸的智慧結晶，

11
00:00:34,520 --> 00:00:38,600
是非洲在大家認為無聲的時期
所發出的聲音。

12
00:00:39,480 --> 00:00:41,976
巴馬科市長目睹此事，

13
00:00:41,980 --> 00:00:43,956
稱這起火燒手稿事件為

14
00:00:43,960 --> 00:00:46,200
「破壞世界文化遺產之罪」。

15
00:00:46,880 --> 00:00:48,416
他說的對，

16
00:00:48,440 --> 00:00:51,880
應該說，要不是他說了謊，
不然他說的就對。

17
00:00:52,560 --> 00:00:55,296
事實上，在那之前，

18
00:00:55,320 --> 00:00:59,456
非洲學者已經事先取出幾類古書，

19
00:00:59,480 --> 00:01:01,976
避免這些書被恐怖分子燒毀。

20
00:01:02,000 --> 00:01:04,936
今天，這套書藏在巴馬科，

21
00:01:04,959 --> 00:01:06,336
馬利的首都，

22
00:01:06,360 --> 00:01:08,456
因為溼度太重而逐漸腐壞。

23
00:01:08,480 --> 00:01:10,336
之前千方百計拯救的東西，

24
00:01:10,360 --> 00:01:12,096
現在又再次陷入危機，

25
00:01:12,120 --> 00:01:13,360
這次是受到氣候威脅。

26
00:01:14,200 --> 00:01:16,616
但非洲和那些遠在天邊的世界角落

27
00:01:16,640 --> 00:01:18,936
不是唯一，甚至不是主要

28
00:01:18,960 --> 00:01:23,256
讓那些改變世界文明歷史的手稿

29
00:01:23,280 --> 00:01:24,800
陷入險境的地方。

30
00:01:25,920 --> 00:01:30,656
幾年前，
我對歐洲研究圖書館做調查，

31
00:01:30,680 --> 00:01:32,936
發現保守估計至少

32
00:01:32,960 --> 00:01:37,836
有六萬份史前 1500 年的手稿

33
00:01:37,840 --> 00:01:40,776
變得難以閱讀，因為受到水害、

34
00:01:40,800 --> 00:01:44,776
褪色、黴菌和化學試劑影響。

35
00:01:44,800 --> 00:01:47,776
實際數字可能是兩倍，

36
00:01:47,800 --> 00:01:49,976
而且還不把

37
00:01:50,000 --> 00:01:52,616
文藝復興時期和近代的手稿，

38
00:01:52,640 --> 00:01:55,760
還有文化遺產文物，
像是地圖算進來。

39
00:01:57,960 --> 00:02:00,416
要是有科技

40
00:02:00,440 --> 00:02:05,776
能復原這些失去且不知名的文物，
該有多好？

41
00:02:05,800 --> 00:02:10,216
想像全世界
百萬件珍貴文物中的一件，

42
00:02:10,240 --> 00:02:13,176
以目前無人知曉的古文記載，

43
00:02:13,200 --> 00:02:16,240
是怎麼徹底顛覆
我們對過去的認識。

44
00:02:18,280 --> 00:02:22,296
想像我們可能找到的經典文物，

45
00:02:22,320 --> 00:02:25,656
可能改寫文學、歷史、

46
00:02:25,680 --> 00:02:27,120
哲學和音樂的經典，

47
00:02:27,840 --> 00:02:31,376
或是更誇張點，
可能改寫我們的文化認同，

48
00:02:31,400 --> 00:02:34,760
建立人類和文化之間的新橋梁。

49
00:02:35,520 --> 00:02:38,056
這些問題改變了我，

50
00:02:38,080 --> 00:02:40,896
讓我從中古世紀學者、文字讀者，

51
00:02:40,920 --> 00:02:42,720
轉變為文本科學家。

52
00:02:44,120 --> 00:02:46,416
讓人不滿意的是「讀者」這兩個字。

53
00:02:46,440 --> 00:02:49,016
這讓我腦海浮現一種被動的樣貌，

54
00:02:49,040 --> 00:02:51,456
就像某人呆坐在沙發椅上，

55
00:02:51,480 --> 00:02:55,506
等著知識裝在精巧的包裝裡送上門。

56
00:02:55,520 --> 00:02:58,536
要是能成為過去的參與者
就好多了，

57
00:02:58,560 --> 00:03:01,736
當一個探險家，前往無人發掘之境

58
00:03:01,760 --> 00:03:04,160
尋找隱藏的文字。

59
00:03:05,360 --> 00:03:07,800
身為學者，我只是個讀者。

60
00:03:08,560 --> 00:03:10,976
我閱讀、教導的經典

61
00:03:11,000 --> 00:03:14,136
是千百年來
人們一直在閱讀和教導的經典，

62
00:03:14,160 --> 00:03:17,176
像是維吉爾、奧維德、
喬叟、佩特拉克，

63
00:03:17,200 --> 00:03:19,536
我發表的每一篇學術文章，

64
00:03:19,560 --> 00:03:22,760
都只是在人類知識加上一筆
會永遠消逝的見解。

65
00:03:24,760 --> 00:03:26,336
我想成為的

66
00:03:26,360 --> 00:03:28,456
是過去的考古學家、

67
00:03:28,480 --> 00:03:30,056
文學的發現者、

68
00:03:30,080 --> 00:03:31,976
沒有鞭子的印第安納．瓊斯，

69
00:03:32,000 --> 00:03:33,496
其實有鞭子也不錯。

70
00:03:33,520 --> 00:03:34,736
（笑聲）

71
00:03:34,760 --> 00:03:38,456
不只是為了我自己，
也是為了我的學生。

72
00:03:38,480 --> 00:03:42,376
因此六年前，我轉行了。

73
00:03:42,400 --> 00:03:45,416
那時候我在編輯《棋之愛》，

74
00:03:45,440 --> 00:03:48,296
最新發現的歐洲中古世紀長詩，

75
00:03:48,320 --> 00:03:49,936
從未編輯過。

76
00:03:49,960 --> 00:03:52,976
沒人編是因為它只存在一份手稿中，

77
00:03:53,000 --> 00:03:57,516
這稿在二戰炮轟德勒斯登時
被嚴重損毀，

78
00:03:57,520 --> 00:04:00,400
世代學者都聲稱稿已經不見了。

79
00:04:01,400 --> 00:04:04,856
五年來，我一直靠著一盞紫外線燈

80
00:04:04,880 --> 00:04:06,776
試圖還原書寫的字跡，

81
00:04:06,800 --> 00:04:10,626
我做到當時科技能幫我的極限。

82
00:04:10,640 --> 00:04:12,736
因此後來我和大家做一樣的事。

83
00:04:12,760 --> 00:04:14,776
我上網，

84
00:04:14,800 --> 00:04:16,536
學到關於

85
00:04:16,560 --> 00:04:19,090
多光譜造像過去怎麼用來

86
00:04:19,090 --> 00:04:24,056
復原希臘知名數學家
阿基米德的兩份論文，

87
00:04:24,080 --> 00:04:25,616
原稿寫在 13 世紀羊皮紙上。

88
00:04:25,640 --> 00:04:28,920
羊皮紙這種手稿
會一直被清除、覆寫。

89
00:04:30,200 --> 00:04:31,456
因此突然靈光一閃，

90
00:04:31,480 --> 00:04:32,940
我決定寫封信

91
00:04:32,940 --> 00:04:36,776
給那位負責阿基米德羊皮紙計畫的
首席影像科學家，

92
00:04:36,800 --> 00:04:38,296
羅傑．伊斯頓教授，

93
00:04:38,320 --> 00:04:40,136
信中附上計畫和請願。

94
00:04:40,160 --> 00:04:42,200
讓我驚訝的是，他回我信了。

95
00:04:44,000 --> 00:04:47,656
因為他的幫忙，
我申請到美國政府補助，

96
00:04:47,680 --> 00:04:51,696
建造一個可移動的
多光譜造像實驗室。

97
00:04:51,720 --> 00:04:56,536
有了這個實驗室，
我得以將焦黑、褪色的東西，

98
00:04:56,560 --> 00:04:59,350
轉變為嶄新的中古世紀經典。

99
00:04:59,360 --> 00:05:02,136
那到底多光譜造像要怎麼做？

100
00:05:02,160 --> 00:05:04,616
首先，多光譜造像背後的想法

101
00:05:04,640 --> 00:05:08,936
是每個戴過紅外線夜視鏡的人
都熟悉的原理，

102
00:05:08,960 --> 00:05:10,336
馬上就能理解：

103
00:05:10,360 --> 00:05:12,856
我們在可見光譜中可以看到的

104
00:05:12,880 --> 00:05:15,200
只是實景的一小部分。

105
00:05:15,720 --> 00:05:17,920
看不見的筆跡也一樣。

106
00:05:19,280 --> 00:05:23,456
我們的機器使用 12 道光波長，

107
00:05:23,480 --> 00:05:25,976
介於紫外線和紅外線之間，

108
00:05:26,000 --> 00:05:30,726
這些光從上方這些 LED 燈
照在手稿上，

109
00:05:30,726 --> 00:05:32,576
另一個多光譜光源

110
00:05:32,600 --> 00:05:35,553
從每張手稿下朝上照射出。

111
00:05:35,577 --> 00:05:40,096
每次每頁最多可連續
造出 35 張影像，

112
00:05:40,120 --> 00:05:42,740
運用高功率數位相機

113
00:05:42,764 --> 00:05:44,736
和一顆用石英做的鏡頭，

114
00:05:44,760 --> 00:05:46,856
全世界大概有五顆。

115
00:05:46,880 --> 00:05:48,696
只要我們捕捉到影像，

116
00:05:48,720 --> 00:05:50,776
就透過統計演算法，

117
00:05:50,800 --> 00:05:53,296
進一步強化、辨析，

118
00:05:53,320 --> 00:05:56,696
搭配的軟體是
原先設計給衛星影像、

119
00:05:56,720 --> 00:06:00,096
地理空間科學家

120
00:06:00,120 --> 00:06:01,320
和中央情報局使用的。

121
00:06:02,040 --> 00:06:04,336
結果可能非常驚人。

122
00:06:04,360 --> 00:06:06,536
也許你聽過先例

123
00:06:06,560 --> 00:06:07,936
《死海古卷》的成果，

124
00:06:07,960 --> 00:06:09,520
現在這卷書快糊掉了。

125
00:06:10,480 --> 00:06:12,720
透過紅外線，我們甚至可以看清

126
00:06:12,720 --> 00:06:15,880
《死海古卷》最不清楚的角落。

127
00:06:16,880 --> 00:06:18,336
不過你可能會注意到

128
00:06:18,360 --> 00:06:21,096
其它聖經文本也處於險境。

129
00:06:21,120 --> 00:06:24,536
例如這一頁手稿，

130
00:06:24,560 --> 00:06:26,336
我們已經造像，

131
00:06:26,360 --> 00:06:30,240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珍貴的聖經。

132
00:06:30,880 --> 00:06:36,656
《韋爾切利拉丁抄本》是世界上最早
譯為拉丁文的福音書，

133
00:06:36,680 --> 00:06:39,280
可追溯到四世紀上半葉。

134
00:06:40,560 --> 00:06:44,976
這本聖經的年代是最接近

135
00:06:44,976 --> 00:06:48,446
君士坦丁大帝以基督教立國，

136
00:06:48,446 --> 00:06:50,976
以及尼西亞會議

137
00:06:51,000 --> 00:06:54,496
對基督教基本教義
取得一致意見的時期。

138
00:06:54,520 --> 00:06:57,776
很不幸這份抄本已嚴重受損，

139
00:06:57,800 --> 00:07:00,016
而且受損是因為幾世紀以來，

140
00:07:00,040 --> 00:07:02,496
世代人們手持著它

141
00:07:02,520 --> 00:07:05,216
在教堂儀式中宣誓。

142
00:07:05,240 --> 00:07:09,896
其實，你在左上角看到的
這塊紫色污點

143
00:07:09,920 --> 00:07:14,216
是麴菌，這種真菌

144
00:07:14,240 --> 00:07:19,626
來自肺結核患者未洗淨的雙手。

145
00:07:20,640 --> 00:07:23,696
我們造的影像，
讓我可以為此抄本製作出

146
00:07:23,720 --> 00:07:26,320
250 年來第一份副本。

147
00:07:27,800 --> 00:07:31,256
有一間能移動到文物收藏處的實驗室

148
00:07:31,280 --> 00:07:33,440
其實只是解決方法的一部分。

149
00:07:33,480 --> 00:07:36,336
這項科技昂貴又稀有，

150
00:07:36,360 --> 00:07:39,576
造像和影像的製成技術
也鮮為人知。

151
00:07:39,600 --> 00:07:41,296
這代表了要復原文物

152
00:07:41,320 --> 00:07:46,216
是大多數學者辦不到的，
只有有錢機構能做到。

153
00:07:46,240 --> 00:07:49,016
這就是為什麼我籌備拉撒路計畫，
（註：起死回生之意）

154
00:07:49,040 --> 00:07:50,696
這項非營利倡議

155
00:07:50,720 --> 00:07:54,696
將多光譜造像帶給個別的研究員

156
00:07:54,720 --> 00:07:58,560
以及小型機構，
只需少許費用或根本不要錢。

157
00:07:59,560 --> 00:08:01,176
過去五年來，

158
00:08:01,200 --> 00:08:05,056
我的團隊，
包含造像科學家、學者和學生，

159
00:08:05,080 --> 00:08:07,256
前往七個國家

160
00:08:07,280 --> 00:08:11,136
復原了幾件世界極珍貴的受損手搞，

161
00:08:11,160 --> 00:08:14,160
包含《韋爾切利手抄本》，
最古老的英文書；

162
00:08:14,184 --> 00:08:16,800
《卡馬森的黑皮書》，
最古老的威爾斯文書；

163
00:08:16,824 --> 00:08:20,296
以及幾件最珍貴古老的福音書，

164
00:08:20,320 --> 00:08:23,200
藏身在前蘇聯的喬治亞。

165
00:08:24,600 --> 00:08:27,560
因此多光譜造像
可以復原很多遺失的文字。

166
00:08:28,360 --> 00:08:33,456
而且更巧妙的是能夠復原
隱身在每個文物背後的第二個故事，

167
00:08:33,480 --> 00:08:38,176
關於文本創作的原因、
時間和人物的故事，

168
00:08:38,200 --> 00:08:41,600
有時候還能復原
作者書寫時的想法。

169
00:08:42,600 --> 00:08:45,696
例如，這份《美國獨立宣言》草稿

170
00:08:45,720 --> 00:08:48,136
由湯瑪斯．傑佛遜親手寫下，

171
00:08:48,160 --> 00:08:50,589
這是由我的幾位同事數年前

172
00:08:50,613 --> 00:08:52,333
在國會圖書館造的像。

173
00:08:52,360 --> 00:08:55,056
館長發現有一個字在整篇裡

174
00:08:55,080 --> 00:08:57,456
不斷被擦去又覆寫。

175
00:08:57,480 --> 00:08:59,560
這個被覆寫的字是「公民」。

176
00:09:00,240 --> 00:09:02,840
也許你能猜出底下原本的字。

177
00:09:03,960 --> 00:09:05,376
「臣民」。

178
00:09:05,400 --> 00:09:08,216
各位女士、先生，美國的民主

179
00:09:08,240 --> 00:09:10,320
在湯瑪斯．傑佛遜之手下展開了。

180
00:09:11,360 --> 00:09:15,216
或是想想 1491 年馬提勒斯的地圖，

181
00:09:15,240 --> 00:09:17,576
我們在耶魯
拜內克古籍善本圖書館造了像。

182
00:09:17,600 --> 00:09:20,056
當年哥倫布就是先查了這份地圖，

183
00:09:20,080 --> 00:09:21,776
才到新世界航行，

184
00:09:21,800 --> 00:09:24,536
這份地圖帶給他對亞洲的印象，

185
00:09:24,560 --> 00:09:26,160
以及日本所在位置的概念。

186
00:09:27,640 --> 00:09:30,656
這地圖的問題在於上面的墨料

187
00:09:30,680 --> 00:09:32,776
經年累月褪色得嚴重，

188
00:09:32,800 --> 00:09:34,936
以至於這張大約七呎的地圖

189
00:09:34,960 --> 00:09:37,040
讓世界看起來像巨大的沙漠。

190
00:09:37,520 --> 00:09:41,136
直到現在，
我們對它的細節仍所知甚少，

191
00:09:41,160 --> 00:09:42,816
不了解哥倫布所知的世界

192
00:09:42,840 --> 00:09:44,760
以及當時的世界文化如何被展現。

193
00:09:45,240 --> 00:09:49,376
地圖上的說明在一般燈光下
完全看不見。

194
00:09:49,400 --> 00:09:51,656
紫外線的幫助非常有限。

195
00:09:51,680 --> 00:09:53,680
多光譜帶給我們完整的面貌。

196
00:09:54,640 --> 00:09:58,216
在亞洲，我們看到怪獸
有非常長的耳朵，

197
00:09:58,240 --> 00:10:00,560
可以覆蓋自己的全身。

198
00:10:01,040 --> 00:10:05,440
在非洲，有條蛇可以讓土地冒煙。

199
00:10:06,680 --> 00:10:08,936
就像星光可以傳達出

200
00:10:08,960 --> 00:10:11,536
遠古時期的宇宙影像一樣，

201
00:10:11,560 --> 00:10:15,456
多光譜燈光也能帶我們回到
文物被創造之際，

202
00:10:15,480 --> 00:10:17,460
作者躊躇不已的第一現場。

203
00:10:17,480 --> 00:10:21,416
透過這個鏡頭，我們目睹了
錯誤、改變心意、

204
00:10:21,440 --> 00:10:24,336
天真、未拘束的想法，

205
00:10:24,360 --> 00:10:26,576
人類想像力的不完美

206
00:10:26,600 --> 00:10:29,416
允許這些神聖的文物和創作者

207
00:10:29,440 --> 00:10:31,096
變得更真實，

208
00:10:31,120 --> 00:10:33,640
讓歷史更接近我們。

209
00:10:34,760 --> 00:10:36,040
那麼未來呢？

210
00:10:36,480 --> 00:10:38,656
過去如此長遠，

211
00:10:38,680 --> 00:10:41,896
很少人有這些技術

212
00:10:41,920 --> 00:10:45,800
趕在這些文物消逝之前
拯救過往。

213
00:10:46,480 --> 00:10:49,776
這也是為什麼我開始教
這項新的混合學科，

214
00:10:49,800 --> 00:10:51,696
我稱為「原文科學」。

215
00:10:51,720 --> 00:10:53,336
原文科學是場婚姻，結合

216
00:10:53,360 --> 00:10:55,736
文學學者的傳統技術──

217
00:10:55,760 --> 00:10:58,296
閱讀古語和古文的能力，

218
00:10:58,320 --> 00:11:00,016
了解原文如何製成的知識，

219
00:11:00,040 --> 00:11:02,176
以此來追溯時地──

220
00:11:02,200 --> 00:11:04,936
以及新技術，像是造像科學、

221
00:11:04,960 --> 00:11:07,536
墨料科學、

222
00:11:07,560 --> 00:11:09,960
電腦輔助的光學字元辨識。

223
00:11:11,160 --> 00:11:13,336
去年，我班上的一位學生，

224
00:11:13,360 --> 00:11:14,576
大一生，

225
00:11:14,600 --> 00:11:16,416
有拉丁和希臘血統，

226
00:11:16,440 --> 00:11:18,776
他為一張羊皮紙造影，

227
00:11:18,800 --> 00:11:21,520
那是我們在羅馬的知名博物館
照相的羊皮紙。

228
00:11:22,240 --> 00:11:27,000
經過他努力後，小小的希臘文筆跡
開始顯現在文字背後。

229
00:11:28,200 --> 00:11:29,696
大家靠過去看，

230
00:11:29,720 --> 00:11:32,376
他唸了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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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32,400 --> 00:11:34,720
希臘喜劇家米南德遺失的作品。

232
00:11:35,760 --> 00:11:38,456
這是上千年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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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38,480 --> 00:11:41,040
那些文字被大聲朗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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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41,880 --> 00:11:44,440
在那一刻，他成為了學者。

235
00:11:45,440 --> 00:11:48,320
各位女士、先生，
這是過去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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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48,840 --> 00:11:50,056
非常謝謝大家。

237
00:11:50,080 --> 00:11:53,080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