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式的守靈如何教導我們生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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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 0:06神傳遞了一個訊息給一位老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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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 0:09「我們會幫你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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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 0:11讓你能夠進入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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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 0:14找到殺死你兒子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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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 0:19接著你就可以試著把
已故兒子的屍體贖回。」 -
0:20 - 0:22當國王跟皇后說這件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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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 0:25她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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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 0:26「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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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 0:30殺人不貶眼的阿基里斯
會把你也殺了。」 -
0:31 - 0:33但,接著,這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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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 0:35特洛伊的國王普賴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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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 0:38說了一句很奇怪且很美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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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 0:43但我們的這個世代很難完全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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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 0:48「我不在乎希臘人是否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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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 0:53只要我在死前能夠先用我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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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 0:58給我已故的兒子一個欣慰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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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 1:01「擁抱已故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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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 1:07這個老人難道不知道
死人的屍體是沒有價值的嗎? -
1:07 - 1:09他在追求沒有意義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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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 1:13為什麼要為了屍體冒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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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 1:18這個故事出自於
《伊利亞德》第二十四卷, -
1:19 - 1:22這本書是西方文明的基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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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 1:26由荷馬在西元前七百年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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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 1:31內容是關於西元前
一千三百年發生的一場戰爭。 -
1:31 - 1:33特洛伊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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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 1:38數千年來,這首詩作不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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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 1:41記住、引述、表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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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 1:46源遠流長的伊利亞德之歌
縈繞在你耳畔, -
1:46 - 1:48在那不斷重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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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 1:54你重新找到我們
祖先的古老生死智慧。 -
1:55 - 1:57在悲傷中要如何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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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 2:00如何帶著勇氣去面對你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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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 2:03如何教導你的孩子要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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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 2:07如何成為更好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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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 2:09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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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 2:15(希臘語)Hṑs hoí g’ amphíepon
táphon Héktoros hippodámoio. -
2:15 - 2:20在《伊利亞德》中
古希臘語書寫的最後一句話。 -
2:20 - 2:26我們在出於自我中心
而對死亡產生的新恐懼中, -
2:26 - 2:29蓄意忘記和失去了這種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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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 2:32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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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 2:35我們把自身的必死性給外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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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 2:41很荒謬的是,現代死亡
變成了醫學的專業領域。 -
2:42 - 2:45紓緩照護是一個我們從未造訪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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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 2:49或是我們只在生命臨終
才會前往的地方。 -
2:49 - 2:52這在根本上是否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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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 2:59就如同我們禁止自身擁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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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 3:01甚至禁止正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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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 3:03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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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 3:06我們能做個測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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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 3:09能請各位把右手的手指伸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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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 3:12是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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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 3:17算算看你一生中曾經看過、碰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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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 3:20親吻過、擁抱過的屍體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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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 3:23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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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 3:24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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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 3:25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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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 3:30你計算屍體數目會需要用到左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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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 3:34在這個人人都會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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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 3:36怎麼可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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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 3:41在我們的電視螢幕上,
會用馬賽克遮住 -
3:41 - 3:44荷馬之愛的最後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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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 3:47已死的赫克托爾在他的父親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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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 3:52打馬賽克的理由
是美感以及公眾禮儀, -
3:52 - 3:54還有廣告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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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 3:57但,為了生存而逃避面對死亡
並沒有讓我們 -
3:57 - 4:01更強壯、更明智、更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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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 - 4:04只有更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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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4:07我們對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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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 4:09感到太悲傷、太懼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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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 4:14我們對死亡的觀念已經
狹隘到變成「我」的事, -
4:14 - 4:16而非「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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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 - 4:20得了絕症的人通常
會因為自己的病感到羞恥, -
4:20 - 4:22因而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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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 4:25我們不知道該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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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 - 4:29失去所愛之人的同事
說什麼才不會尷尬。 -
4:29 - 4:32我們的必死性讓我們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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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 - 4:36擔心如果我們說什麼,
會讓他們更悲傷。 -
4:37 - 4:40當然,悲傷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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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 4:43悲傷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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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 4:45在於一起公開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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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 4:47這些不在我們的認知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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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 4:51雖然悲傷的慰藉常在
引述《伊利亞德》時提到, -
4:51 - 4:53並搭配慈母般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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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 4:57用更多性事來當作
某種形式的哀傷療法。 -
4:58 - 5:01出於個人經驗而給出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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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 - 5:05對於悲傷的人有莫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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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5:06(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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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 - 5:11我們比特洛伊平原上的那些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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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 - 5:13還要更懼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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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 - 5:16比他們更被死亡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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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 - 5:21當然,你一定會感到
更悲傷、更害怕, -
5:21 - 5:24因為你相信你會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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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 - 5:26在恐懼中面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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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 - 5:30一「死」只有一次的經驗。
(註:通常說一「生」) -
5:30 - 5:34「我」的死亡,從來
就不是「我們」的死亡。 -
5:35 - 5:37但如果我們接受死亡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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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 - 5:40就像接受駕駛訓練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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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 - 5:44向教練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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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 - 5:47到你當地的鄰里去繞個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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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 - 5:49參加一連串的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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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 - 5:52就算你被當掉了,也還可以再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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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 - 5:57變成一種常見的社會經驗,
一種人生重大儀式。 -
5:58 - 6:00聽起來不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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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 6:03如果你從來沒有參加過
特洛伊式的守靈, -
6:03 - 6:05或同一種守靈的愛爾蘭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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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 - 6:07且只看過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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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 - 6:12你可能會認為這又是愛爾蘭的狂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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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 - 6:15陰冷的酒吧裡,幾個醉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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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 6:19為他們在那天早上
下葬的已故強尼叔叔哀悼。 -
6:20 - 6:23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字面譯:死的錯)。 -
6:24 - 6:28守靈是人類最早的儀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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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 - 6:30我七歲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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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 - 6:33我母親帶我去見
我人生中的第一具屍體。 -
6:33 - 6:36在我祖先的島嶼上舉辦的一場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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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 - 6:40棺材裡躺著一個鼻毛很多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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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 - 6:44我直覺知道他並不是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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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5 - 6:48就連還在做月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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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 - 6:52我母親就教導她的兒子
要克服對死亡的恐懼, -
6:52 - 6:55就如同她的族人數千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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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 6:58都會一同克服他們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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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9 - 7:02我家族一直住在愛爾蘭梅奧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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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 - 7:05外海小島上的同一個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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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5 - 7:07長達兩百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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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 - 7:12真正的守靈會有真正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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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 - 7:15亡者是我們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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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 - 7:17亡者現在不會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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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 - 7:21但你絕對可以
從他們的陪伴中學到很多。 -
7:22 - 7:25你曾經接觸過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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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 - 7:28不論是愛他們或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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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 - 7:30都是溫血哺乳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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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 - 7:35但亡者好冰冷,
好像從大理石雕刻出來的。 -
7:35 - 7:37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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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 - 7:39當我把我過世的手足伯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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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 - 7:41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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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2 - 7:44親吻他、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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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5 - 7:47一開始,我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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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 - 7:52這個和石頭一樣冰冷的
人體模型曾經是個真人。 -
7:53 - 7:56還有另一個關於存在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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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 - 8:01各位坐在這裡聽我說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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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 - 8:03心臟一直在將血液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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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3 - 8:05但當你切斷那幫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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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 - 8:07壓力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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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 - 8:09血液會流向低處的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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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 - 8:11臉頰會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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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 - 8:13面孔會轉為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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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 - 8:16沒有血的手指會像黃色象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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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6 - 8:20原本活靈活現的那些迷人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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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 - 8:24如同汽車的點火器,就這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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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 - 8:26那接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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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 - 8:31我們不該做的事,
也是我們的祖先沒有去做的事, -
8:31 - 8:33就是說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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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 - 8:37比如「那只是軀殼,別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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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 - 8:41活著時曾經被你愛著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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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 - 8:44從來沒有存在於那具軀體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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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4 - 8:47如果那個人活著的時候你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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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7 - 8:52在他死時為什麼不該
崇敬且尊重他的身體? -
8:52 - 8:57羅馬人、凱爾特人、希臘人
都會尊重他們的亡者。 -
8:57 - 9:01就如同新生兒,我們
也不該丟下亡者一個人, -
9:01 - 9:04時時刻刻都要有人顧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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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4 - 9:07直到他們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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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8 - 9:10悲傷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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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 - 9:16在特洛伊城門,悲傷並不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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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6 - 9:20連殺人不貶眼的阿基里斯也會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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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 - 9:23哭到眼淚都濕了他的護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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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3 - 9:28在葬禮上,女性會公開哭泣和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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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 - 9:32亡者的身體是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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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4 - 9:39我們的祖先一起制訂了一大堆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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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 - 9:42用來包紮生者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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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2 - 9:44安慰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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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4 - 9:46埋葬他們的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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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6 - 9:48讓他們在接下來的人生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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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8 - 9:51他們從悲傷中解放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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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1 - 9:54他們也渡過很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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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 - 9:59吃大餐、飲酒、在葬禮上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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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 - 10:04死亡——這是個很大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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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 - 10:09曾經是也仍然是每兩天
發生一次的那種事件。 -
10:09 - 10:12現今在愛爾蘭仍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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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 - 10:16那裡的人仍然會去
參加很多守靈和葬禮, -
10:17 - 10:20一個普通人在一生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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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 - 10:24可能會見到數十甚至數百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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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 - 10:28葬禮也可以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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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 - 10:34但愛爾蘭守靈完全不會
抽象難懂也不多愁善感。 -
10:35 - 10:36棺材中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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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6 - 10:40用壽衣包裏的紅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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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0 - 10:42是另一個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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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2 - 10:44另一位我們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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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5 - 10:50不過,在這些有屍體的儀式中還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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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0 - 10:53許多深奧的禮儀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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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3 - 10:56要知道,在守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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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6 - 10:59死亡看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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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9 - 11:01這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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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 11:05你可以把手伸進棺材中去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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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5 - 11:10那些禮儀規定容許你做某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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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 11:11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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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 - 11:15有哀悼的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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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 11:19可以生氣、含淚、悲慟、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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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 11:23在亡者的死亡公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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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 - 11:27承認已經發生了不可挽回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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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7 - 11:31大家一起承認喪失
親友的痛苦和損失。 -
11:31 - 11:35堅定的人類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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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6 - 11:40是「我們」的死亡,
不是「我」的死亡。 -
11:41 - 11:45在守靈和葬禮上分享亡者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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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5 - 11:50是我們女祖先的駕駛訓練課,
只是談的是生死。 -
11:51 - 11:54這些駕駛課是「如何活、
如何死」的說明書, -
11:54 - 11:57內有指示清單,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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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8 - 12:03如何死亡是你在此生中
永遠無法做的選擇。 -
12:03 - 12:07覺得你永遠不會死,
是如何愚蠢的想法。 -
12:08 - 12:12悲傷的撫慰和公開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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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12:14如何能療癒受傷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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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 - 12:19我們一起面對死亡
如何能征服對死亡的恐懼。 -
12:19 - 12:22聽起來很棒,對吧?(觀眾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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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 - 12:26但我在納悶,可能有人會心想,
這在現今的美國絕對行不通。 -
12:27 - 12:29我不知道我的隔壁鄰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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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 - 12:31家人散居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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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1 - 12:35根本沒有剩下什麼
可以一起守靈的團體族群。 -
12:36 - 12:37但,同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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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7 - 12:40你又大錯特錯了
(字面譯:死的錯)。 -
12:40 - 12:42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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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2 - 12:46可以重建我們祖先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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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6 - 12:48面對遲早必來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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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8 - 12:51我們通常有著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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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 - 12:53被死亡嚇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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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 - 12:57但,你需要做的就只有
重新認識你自己。 -
12:58 - 13:01如果你願意的話,試著愛爾蘭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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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 - 13:02(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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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2 - 13:05也許你只是從來不肯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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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6 - 13:08你也屬於血肉之軀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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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9 - 13:13但若你肯試,很容易可以重新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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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 13:17並不是因為你很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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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7 - 13:20而是出於純自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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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 - 13:23免費的死亡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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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4 - 13:27除將死的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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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7 - 13:31你以為還有誰會教你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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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2 - 13:35你要做的就只有克服你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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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5 - 13:38用你手中已經擁有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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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9 - 13:41比如你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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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 - 13:45在你聽到某人失去了某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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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 - 13:47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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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7 - 13:49伸手拿起你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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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9 - 13:53打電話給那個人,說:
「對你的損失,我深表遺憾。」 -
13:54 - 13:56或者去拜訪生病將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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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6 - 13:59試著在死亡的時刻也能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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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9 - 14:01為了見證,也為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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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2 - 14:05你在人生中做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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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6 - 14:10都不會比這件事更深刻,
更讓你對生命充滿希望。 -
14:10 - 14:12或者,多參加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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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2 - 14:16即使你覺得自己和亡者並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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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7 - 14:20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還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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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 - 14:23你和他們就算夠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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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4 - 14:26自在地解放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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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6 - 14:30因為,即使只是照著這些小步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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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 - 14:35你也會了解到,你和我們
所有人都一樣會死。 -
14:36 - 14:38你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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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8 - 14:39你也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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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9 - 14:42就和你周遭的所有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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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4 - 14:47死亡很重要,因為生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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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7 - 14:49這兩者是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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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0 - 14:53如果一開始你覺得尷尬,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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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3 - 14:56練習,練習,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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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6 - 14:59直到就像坐上車就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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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9 - 15:02自然到不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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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3 - 15:06不過,你要花上你一生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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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6 - 15:08才能把你自己的死亡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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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9 - 15:13所以,在我放棄去國外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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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3 - 15:15且變更成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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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6 - 15:18我轉職為吟遊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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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8 - 15:23我寫了這首讚頌之歌,
向我的島嶼母親們致敬, -
15:24 - 15:28數千年來,她們從不畏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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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8 - 15:30安撫亡者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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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1 - 15:33作品的名稱叫「如果我能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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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3 - 15:35如果我能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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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5 - 15:39我不會唱出伊利亞德的隕落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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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9 - 15:41及消逝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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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1 - 15:45或沙地上已經乾涸的赫克托爾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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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5 - 15:46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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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6 - 15:49我會唱出這個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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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9 - 15:50位在遙遠的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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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0 - 15:55豎立海中,浪花不斷擊打,
石頭做的堡壘, -
15:56 - 15:59在藍海中用高牆深深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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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9 - 16:02另一個特洛伊,愛爾蘭特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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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2 - 16:05更接近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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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 - 16:07未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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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7 - 16:10如果你能聽見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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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 - 16:13你也會歡天喜地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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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3 - 16:15聽見 mná caoi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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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5 - 16:18慟哭的女人,哭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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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8 - 16:20哀悼,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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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 16:23在守靈的永恆合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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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3 - 16:28在那裡,人類最後的
最佳希望繼續燃燒著。 -
16:28 - 16:31具有血肉之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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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 - 16:35不該獨自生活、愛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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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 - 16:39如果我能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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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9 - 16:42如果我們能一起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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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2 - 16:44我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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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 - 16:45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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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 - 16:49我們永遠都不該停止唱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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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1 - 16:52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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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2 - 16:56(掌聲)
- Title:
- 愛爾蘭式的守靈如何教導我們生與死
- Speaker:
- 凱文.托利斯
- Descri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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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世紀以來,愛爾蘭葬禮的守靈都是讓人們一起對生命的逝去表示悲慟,以及讚頌生命的時刻。在這場深刻又抒情的演說中,詩人凱文.托利斯痛惜在個人主義越來越盛行的社會中常見的狀況:對死亡的恐懼和否認。他闡述,把人生活得完整就表示要擁抱我們每個人生命都有限的事實——他也提供了簡單的方式,讓你能和你的族群團體、你所愛的人,甚至你自己重新連結。
- Video Language:
- English
- Team:
- closed TED
- Project:
- TEDTalks
- Duration:
-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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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gmei Han accep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What the Irish wake teaches us about living and dyin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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