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1.503,0:00:05.496 每週有兩天,我會從我在[br]墨西哥提華納附近的家中開車 0:00:05.540,0:00:08.698 跨越美國邊界,到我位於[br]聖地牙哥的辦公室。 0:00:08.698,0:00:11.324 邊界的一邊,是貧困和絕望, 0:00:11.344,0:00:14.737 和另一邊的明顯富裕[br]是很強烈的對比, 0:00:14.761,0:00:16.449 這對比總讓我覺得震撼。 0:00:16.473,0:00:19.203 但有個因素更突顯這種對比感覺, 0:00:19.227,0:00:22.514 那就是當我經過在邊界[br]工作的人的大樓時, 0:00:22.538,0:00:24.855 那裡有個冰冷的稱號:黑洞。 0:00:24.879,0:00:27.256 黑洞是海關及邊境保衛局, 0:00:27.266,0:00:28.654 簡稱 CBP, 0:00:28.665,0:00:30.466 位在聖伊席卓入境口岸, 0:00:30.490,0:00:32.879 就在奢侈的過季商品購物中心旁。 0:00:32.903,0:00:34.975 此外,不論何時在那裡 0:00:34.999,0:00:36.791 都會有大約八百名移民 0:00:36.815,0:00:40.259 被關在建物底下寒冷、[br]骯髒的水泥牢房中。 0:00:40.609,0:00:43.291 上面:購物袋和星冰樂。 0:00:43.315,0:00:46.786 下面:美國移民體制的現實。 0:00:47.117,0:00:50.035 2018 年九月的某一天,在那裡, 0:00:50.236,0:00:52.465 我試著去接觸安娜, 0:00:52.489,0:00:56.347 CBP 最近才將這名女子[br]和她的七歲兒子拆散, 0:00:57.101,0:00:58.412 我是移民律師, 0:00:58.436,0:01:01.220 也是 Al Otro Lado 的[br]政策及訴訟主任, 0:01:01.244,0:01:05.497 這是一個雙國非營利組織,[br]旨在協助美墨邊界兩邊的移民。 0:01:05.982,0:01:09.188 幾週前,我們在才在[br]提華納的辦公室見過安娜, 0:01:09.212,0:01:13.196 在那裡,她解釋說她害怕她[br]和她的兒子在墨西哥會被殺害。 0:01:13.220,0:01:15.162 所以我們幫她準備流程, 0:01:15.182,0:01:18.240 讓她能向 CBP 尋求庇護。 0:01:19.109,0:01:22.110 在她去入境口岸尋求協助的幾天後, 0:01:22.365,0:01:26.357 她在美國的家人打電話[br]給我們,像是抓狂了似的, 0:01:26.389,0:01:29.892 告訴我們 CBP 官員已經[br]將她的兒子帶離她身邊。 0:01:30.357,0:01:32.243 並不是說這很重要, 0:01:32.267,0:01:34.791 但我知道安娜的兒子有特別的需求。 0:01:34.827,0:01:38.286 又一次,這消息讓我充滿了[br]慌張和不祥的感覺, 0:01:38.306,0:01:41.596 很不幸,這種感覺已成為[br]我日常工作的特徵。 0:01:42.000,0:01:45.005 我簽署了授權書,[br]以安娜的律師的身份行事, 0:01:45.025,0:01:46.989 所以我趕去入境口岸, 0:01:47.013,0:01:49.207 去看看我能否和我的客戶說話。 0:01:49.259,0:01:52.349 CBP 的官員不僅不讓我跟安娜說話, 0:01:52.373,0:01:54.935 甚至不告訴我她是否在那裡。 0:01:55.063,0:01:57.269 我找了一個又一個主管, 0:01:57.293,0:02:00.476 請求讓我提交證據,[br]說明安娜的兒子有特殊需求, 0:02:00.500,0:02:02.951 但甚至沒有人願意跟我談這個案件。 0:02:03.133,0:02:06.734 看著購物者無所事事地[br]從這個攸關生死的情境旁邊 0:02:06.754,0:02:08.880 閒逛過去,感覺好不真實。 0:02:09.490,0:02:12.506 在被 CBP 阻礙了好幾個小時之後, 0:02:12.530,0:02:13.918 我離開了。 0:02:13.942,0:02:15.101 幾天後, 0:02:15.125,0:02:17.704 我在寄養照顧體系中[br]找到安娜的兒子。 0:02:17.728,0:02:19.760 但我不知道安娜的狀況, 0:02:19.784,0:02:21.133 直到超過一週後, 0:02:21.157,0:02:24.132 她出現在東邊幾英里外的拘留營中。 0:02:24.458,0:02:26.871 安娜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0:02:26.895,0:02:29.672 且她在尋求庇護時有依循法律。 0:02:29.696,0:02:33.353 移民官員仍然又把她拘禁了三個月, 0:02:33.377,0:02:35.250 直到我們能幫她爭取到釋放, 0:02:35.274,0:02:37.511 並協助她和她的兒子重聚。 0:02:37.893,0:02:41.162 我還可以告訴各位[br]很多像安娜這樣的故事。 0:02:41.186,0:02:44.037 還有個十八個月大的男孩馬提歐, 0:02:44.061,0:02:46.125 他被從他父親的懷抱中抓走, 0:02:46.139,0:02:48.891 送到幾千英里外的政府庇護所, 0:02:48.995,0:02:51.772 在那裡,有好幾個月[br]他們都沒有好好幫他洗澡。 0:02:51.796,0:02:54.638 還有一個無人陪伴的[br]非洲小孩阿馬杜, 0:02:54.692,0:02:59.759 和成人一起關在 CBP 的[br]可怕機構中足足二十八天。 0:03:00.581,0:03:02.799 最讓人不舒服的是瑪莉亞, 0:03:02.823,0:03:04.436 她是懷孕的難民, 0:03:04.595,0:03:07.108 懇求醫療照護懇求了八個小時, 0:03:07.132,0:03:09.599 然後她在 CBP 的監管之下流產了。 0:03:09.926,0:03:12.982 CBP 官員還把她再關了三個星期, 0:03:13.006,0:03:14.720 才把她送回墨西哥, 0:03:15.093,0:03:17.030 在那裡,她被迫等了數個月, 0:03:17.054,0:03:19.236 才等到在美國的庇護聽證會。 0:03:20.331,0:03:23.656 日復一日見到這些[br]恐怖的狀況,讓我改變了。 0:03:23.680,0:03:25.736 以前,在派對上我總是很有趣, 0:03:25.923,0:03:29.343 現在,我總會不由自主要告訴別人 0:03:29.367,0:03:32.248 我們的政府在邊界及拘留營中 0:03:32.272,0:03:33.830 如何虐待難民。 0:03:34.288,0:03:36.074 對方會試著改變話題, 0:03:36.098,0:03:40.488 恭喜我做得很好,[br]幫助了像安娜這樣的人。 0:03:40.512,0:03:42.599 但我不知道要如何讓他們了解 0:03:42.623,0:03:46.179 除非他們開始對抗,[br]且付出超乎他們想像的努力, 0:03:46.203,0:03:49.781 不然我們不會知道,[br]我們之中誰會成為下一個安娜。 0:03:50.317,0:03:54.015 川普在南方邊界[br]大量將難民家庭拆散的政策 0:03:54.035,0:03:55.848 震驚了世界的良知, 0:03:55.918,0:03:59.048 讓許多人驚覺到[br]美國移民體制的殘酷。 0:03:59.307,0:04:00.466 似乎,現今, 0:04:00.490,0:04:03.791 為了移民權利而戰的人[br]比以往都還要多。 0:04:03.815,0:04:06.963 但不幸的是,情況並沒有好轉。 0:04:07.749,0:04:10.685 數千人站出來抗議,[br]要求終止將家庭拆散, 0:04:10.709,0:04:12.902 但政府仍然在拆散家庭。 0:04:13.209,0:04:15.000 從 2018 年六月至今, 0:04:15.020,0:04:17.949 就有超過九百名孩子[br]被帶離他們的父母, 0:04:18.188,0:04:22.034 還有數千名難民孩子在邊界 0:04:22.058,0:04:24.823 被帶離他們的祖父母、手足,[br]以及其他家庭成員。 0:04:24.847,0:04:26.432 從 2017 年起, 0:04:26.456,0:04:30.022 至少有二十多個人[br]在移民監管之下死亡。 0:04:30.046,0:04:32.878 還有更多人會死亡,包括孩童。 0:04:34.006,0:04:37.387 我們律師能,而且會持續提出告訴, 0:04:37.411,0:04:40.174 來阻止政府殘酷對待我們的客戶, 0:04:40.561,0:04:43.265 但如果我們希望移民受到人道對待, 0:04:43.289,0:04:46.090 我們就不能只是[br]在外緣做些小修小補。 0:04:46.614,0:04:50.720 政府會要你相信,[br]我們必須要將家庭拆散, 0:04:50.744,0:04:52.458 我們必須要拘留孩子, 0:04:52.482,0:04:55.553 因為這樣才能阻止[br]更多難民來到我們的邊界。 0:04:55.577,0:04:57.220 但我們知道這不是真的。 0:04:57.244,0:04:59.149 事實上,2019 年, 0:04:59.173,0:05:02.965 我們在南方邊界[br]逮捕的人數其實在上升。 0:05:03.236,0:05:05.347 每天,我們都在邊界告訴大家: 0:05:05.371,0:05:07.514 「若你想向美國尋求庇護, 0:05:07.538,0:05:09.466 就要冒著家庭被拆散、 0:05:09.486,0:05:11.560 無限期被拘留的風險。」 0:05:11.584,0:05:14.909 但,對他們許多人來說,[br]另一個選擇更糟糕。 0:05:15.862,0:05:19.662 人們向美國尋求庇護的理由很多。 0:05:20.004,0:05:22.941 在提華納,我們見過來自[br]超過五十個國家的難民, 0:05:22.965,0:05:24.949 說十四種不同的語言。 0:05:25.267,0:05:28.180 我們見過來自世界各地的 LGBT[br](同/雙性戀與跨性別)移民, 0:05:28.204,0:05:31.086 未曾到過讓他們感到安全的國家。 0:05:31.418,0:05:33.323 我們見過來自世界各地的女性, 0:05:33.347,0:05:35.641 她們自己的政府拒絕保護她們, 0:05:35.665,0:05:39.224 讓她們遭受殘忍的家庭暴力[br]或壓迫式的社會規範。 0:05:39.619,0:05:41.667 當然,我們也見過中美洲的家庭, 0:05:41.691,0:05:43.484 他們要逃離幫派暴力。 0:05:43.508,0:05:47.044 但我們也見過俄國的異議人士、[br]委內瑞拉活動家、 0:05:47.056,0:05:51.016 來自中國的基督徒、穆斯林, 0:05:51.040,0:05:53.436 還有數以千計的其他難民, 0:05:53.460,0:05:56.006 想要逃離各種迫害和虐待。 0:05:56.563,0:06:00.103 根據國際法的定義,這些人當中, 0:06:00.127,0:06:02.563 很多都符合難民的資格, 0:06:02.871,0:06:06.196 難民地位公約是在[br]二次大戰後訂立的, 0:06:06.220,0:06:09.063 旨在保護逃離迫害的人, 0:06:09.087,0:06:13.527 因為種族、宗教、國籍、政治意見, 0:06:13.551,0:06:16.039 或因是特定社會族群的一員[br]而遭受迫害的人。 0:06:16.115,0:06:19.980 但即使是符合國際定義的難民, 0:06:20.004,0:06:22.548 也無法取得在美國的庇護權。 0:06:22.831,0:06:25.029 那是因為,從 2017 年起, 0:06:25.053,0:06:29.109 美國總檢察長針對庇護法[br]做了大刀闊斧的改變, 0:06:29.133,0:06:33.278 以確保符合美國[br]保護資格的人數變少。 0:06:33.474,0:06:36.244 這些法律的主要對象是中美洲人, 0:06:36.268,0:06:38.101 想避免他們進入美國, 0:06:38.125,0:06:41.165 但也會影響到其他類的難民。 0:06:41.498,0:06:45.450 結果是,美國經常遣返難民, 0:06:45.474,0:06:47.674 讓他們面臨迫害及死亡。 0:06:48.689,0:06:52.839 美國也用拘留手段來威懾難民, 0:06:52.863,0:06:54.986 且讓他們更難勝訴。 0:06:55.472,0:07:00.321 現今,有超過五萬五千名[br]移民被拘留在美國, 0:07:00.345,0:07:02.797 許多是拘留在偏遠的拘留機構中, 0:07:02.821,0:07:04.551 遠離任何法律協助。 0:07:04.575,0:07:06.268 這點非常重要。 0:07:06.601,0:07:09.505 因為這是民事而非刑事拘留, 0:07:09.640,0:07:11.880 沒有公設辯護人的體制, 0:07:11.942,0:07:16.342 所以,多數被拘留的移民[br]不會有律師協助處理案件。 0:07:16.768,0:07:18.534 有律師的移民 0:07:18.847,0:07:23.012 勝訴的機會比沒有[br]律師的移民高出十倍。 0:07:23.760,0:07:26.862 各位已經知道,我很討厭[br]當傳遞壞消息的人, 0:07:26.886,0:07:29.800 但現今難民家庭隔離期間 0:07:29.820,0:07:32.271 所面臨的情況比以往更加糟糕。 0:07:32.697,0:07:34.787 2019 年一月起, 0:07:35.213,0:07:36.991 美國實施了一項政策, 0:07:37.015,0:07:39.425 迫使超過四萬名難民 0:07:39.510,0:07:43.589 在墨西哥等待美國的庇護聽證會。 0:07:44.024,0:07:46.849 這些難民中有很多都是家庭, 0:07:46.873,0:07:49.999 他們被困在世界上[br]最危險的一些城市中, 0:07:50.023,0:07:53.923 在那裡,他們被犯罪集團[br]強暴、綁架、勒索。 0:07:54.204,0:07:57.815 如果他們能撐到庇護聽證會, 0:07:57.839,0:08:01.179 只有不到 1% 的人能找到律師 0:08:01.203,0:08:03.203 來協助處理他們的案件。 0:08:04.363,0:08:08.923 美國政府會用最低的庇護核准率, 0:08:08.947,0:08:11.455 主張這些人不是真的難民, 0:08:11.479,0:08:13.843 但,事實上,美國的庇護法本身 0:08:13.873,0:08:16.994 就是一種障礙賽,[br]設計來讓難民申請失敗的。 0:08:17.094,0:08:19.967 在邊界的移民並非都是難民, 0:08:19.991,0:08:22.078 我遇過許多經濟移民。 0:08:22.102,0:08:25.197 比如,有些人是想到美國工作, 0:08:25.221,0:08:29.138 以支付父母親的醫療費用,[br]或孩子在家鄉的學費。 0:08:29.698,0:08:32.351 我漸漸也遇到一些氣候難民。 0:08:32.733,0:08:36.244 特別是一些中美洲的原住民, 0:08:36.567,0:08:39.537 他們所處的地區發生災難性的乾旱, 0:08:39.557,0:08:41.672 讓他們無法再靠農業來維生。 0:08:42.061,0:08:43.596 我們知道,現今, 0:08:43.823,0:08:46.561 有些人會因為氣候變遷而移居, 0:08:46.585,0:08:48.776 在未來還會越來越多這樣的人, 0:08:48.800,0:08:52.513 但我們卻沒有法律制度[br]可以處理這種移民。 0:08:53.522,0:08:55.510 所以,合理的做法是, 0:08:55.808,0:08:58.704 可以從擴展難民的定義開始著手, 0:08:58.728,0:09:01.357 比如將氣候難民也納入。 0:09:01.609,0:09:04.490 但是我們這些主張改變的人 0:09:04.514,0:09:06.371 忙於起訴我們的政府, 0:09:06.395,0:09:10.410 以保持難民在現行法律下[br]所享有的微薄的法律保護。 0:09:10.434,0:09:12.084 我們累壞了, 0:09:12.491,0:09:14.852 現在伸出援手也幾乎是太遲了。 0:09:15.760,0:09:18.893 我們現在知道[br]這不只是美國的問題。 0:09:19.245,0:09:22.490 從澳洲殘酷的近海拘留營, 0:09:22.514,0:09:25.160 到在義大利將援助地中海 0:09:25.190,0:09:27.807 快要淹死的移民定為刑事犯罪, 0:09:27.831,0:09:30.641 第一世界國家不遺餘力 0:09:30.665,0:09:33.260 防範難民登陸。 0:09:33.640,0:09:36.807 但,它們所做的不只是[br]限制難民的定義。 0:09:37.009,0:09:40.350 它們創造出了平行的[br]法西斯風格法律制度, 0:09:40.374,0:09:44.469 在這樣的制度下,移民完全沒有[br]形成民主基礎的那些權利, 0:09:44.493,0:09:48.356 據稱這些權利還是他們[br]尋求庇護的國家的基礎。 0:09:48.756,0:09:51.035 歷史告訴我們,第一個被詆毀 0:09:51.055,0:09:54.538 並被剝奪權利的族群,[br]通常都不是最後一個, 0:09:54.562,0:09:56.672 且,許多美國人和歐洲人 0:09:57.078,0:10:01.239 似乎能接受非公民受到不透明、[br]不公正的法律制度對待, 0:10:01.263,0:10:03.040 因為認為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0:10:03.075,0:10:04.188 但最終 0:10:04.255,0:10:07.889 這些專制理念也會影響到公民。 0:10:08.554,0:10:10.149 我親身學到這件事, 0:10:10.173,0:10:13.172 當時美國政府把我[br]列入非法觀察名單中, 0:10:13.196,0:10:15.744 因為我在邊界做協助移民的工作。 0:10:16.411,0:10:18.363 2019 年一月的某一天, 0:10:18.387,0:10:20.298 我離開聖地牙哥的辦公室, 0:10:20.322,0:10:22.950 跨越邊界要回到我在墨西哥的家。 0:10:23.609,0:10:26.912 雖然墨西哥官員[br]先前給了我有效的簽證, 0:10:26.936,0:10:29.675 仍然把我擋下來,說我不能入關, 0:10:29.699,0:10:33.523 因為有一個外國政府[br]針對我的護照發了旅行警示, 0:10:33.547,0:10:36.229 指稱我會造成國家安全的風險。 0:10:36.253,0:10:39.993 我被拘留在一間骯髒的房間[br]並接受訊問數個小時。 0:10:40.017,0:10:41.493 我求墨西哥官員 0:10:41.517,0:10:44.151 讓我回去墨西哥接我的兒子, 0:10:44.413,0:10:46.492 那時他才十個月大。 0:10:47.495,0:10:49.100 但他們拒絕了,反之, 0:10:49.120,0:10:51.141 他們將我移交給 CBP 官員, 0:10:51.165,0:10:53.495 他們強迫我回到美國。 0:10:53.934,0:10:57.406 我花了數週的時間才取得[br]另一張簽證讓我回墨西哥, 0:10:57.430,0:10:59.713 我到了邊界,手上拿著簽證。 0:11:00.089,0:11:02.136 但,我再次被拘留和訊問, 0:11:02.160,0:11:05.184 因為我的護照仍然[br]在旅行警示名單上。 0:11:05.597,0:11:06.871 沒多久之後, 0:11:06.895,0:11:08.928 流出來的 CBP 內部文件 0:11:08.952,0:11:11.006 證實了我自己的政府 0:11:11.030,0:11:14.119 共謀針對我發出旅行警示。 0:11:14.538,0:11:17.506 那之後,我就沒有再[br]旅行到任何其他國家, 0:11:17.530,0:11:19.403 因為我擔心我會被拘留, 0:11:19.427,0:11:21.760 且被驅逐出那些國家。 0:11:22.228,0:11:24.514 這些旅行限制、拘留, 0:11:24.538,0:11:26.625 及把我跟襁褓中的兒子分離, 0:11:26.649,0:11:30.444 我從來沒有預期到[br]身為美國公民會遇到這些事, 0:11:30.751,0:11:34.703 但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人,[br]也都因為協助移民而被當成罪犯。 0:11:34.727,0:11:38.489 美國和其他國家讓拯救人命[br]變成了犯罪行為, 0:11:38.513,0:11:41.442 而我們這些只是想做好工作的人 0:11:41.466,0:11:45.001 則被迫要在自身的[br]人性和自由間抉擇。 0:11:45.498,0:11:47.410 讓我感到非常絕望的是, 0:11:47.434,0:11:49.998 各位都面臨同樣的抉擇, 0:11:50.022,0:11:51.903 只是你們還不知道。 0:11:52.553,0:11:54.895 我知道外頭有些好人存在。 0:11:54.919,0:11:56.831 我看到數千人走上街頭 0:11:56.855,0:11:58.788 抗議將家庭拆散。 0:11:59.268,0:12:03.076 這些動作對於終止[br]這官方政策有很大的幫助。 0:12:03.588,0:12:06.461 但我們知道政府仍在將孩童分離。 0:12:06.485,0:12:08.323 情況還變得更糟糕。 0:12:08.549,0:12:11.842 現今,美國政府在爭取將難民孩童 0:12:11.862,0:12:14.846 無限期拘留在拘留營中的權利。 0:12:15.538,0:12:16.958 這還沒結束。 0:12:16.982,0:12:20.511 我們不能讓我們自己[br]麻木或當作沒看見。 0:12:21.077,0:12:23.749 是我們國家的政策 0:12:23.759,0:12:27.183 在造成拘留、拆散,及死亡, 0:12:27.244,0:12:30.186 我們公民必須很快[br]決定站在哪一邊。 0:12:30.401,0:12:35.259 我們得要要求我們的法律[br]尊重所有人類與生俱來的尊嚴, 0:12:35.321,0:12:38.584 特別是在我們的邊界[br]尋求協助的難民, 0:12:38.608,0:12:41.997 但也包括經濟移民及氣候難民。 0:12:42.719,0:12:45.501 我們得要讓那些難民有平等的機會 0:12:45.525,0:12:47.680 在我們的國家內尋求保護, 0:12:47.704,0:12:50.076 做法是要確保他們能商議協調, 0:12:50.100,0:12:51.926 並建立獨立的法庭, 0:12:51.950,0:12:55.315 這些法庭不能受到總統[br]一時政治念頭的影響。 0:12:56.069,0:12:57.847 我知道要做的非常多, 0:12:57.871,0:13:00.504 我知道這些起來很老套,但…… 0:13:01.267,0:13:03.722 我們得要打電話給我們選出的代表, 0:13:03.746,0:13:05.465 要求做出這些改變。 0:13:06.094,0:13:09.543 我知道各位以前就聽過這些,[br]但你們打電話了嗎? 0:13:09.611,0:13:12.039 我們知道這些電話能造成不同。 0:13:12.897,0:13:16.635 第一世界國家所建立的[br]這些反烏托邦移民體制 0:13:16.659,0:13:19.223 是對公民的考驗, 0:13:19.247,0:13:22.969 要測試的是當你們認為[br]這些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時, 0:13:22.989,0:13:26.565 願意讓政府奪取[br]他人的權利到什麼程度。 0:13:27.427,0:13:31.468 但,當你們允許政府不經過[br]適當的流程就帶走別人的孩子, 0:13:31.649,0:13:34.831 並無期限拘留別人,[br]不讓他們取得諮詢, 0:13:34.855,0:13:36.746 你們就是沒有通過考驗。 0:13:37.109,0:13:39.276 現在是移民遇到這些事, 0:13:39.300,0:13:42.934 我們如果不採取行動,[br]將來就換我們了。 0:13:43.442,0:13:44.610 謝謝。 0:13:44.634,0:13:49.730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