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00.937 --> 00:00:03.214
我想用一個問題來開場。

00:00:03.238 --> 00:00:05.555
藝術作品從哪裡開始？

00:00:06.119 --> 00:00:09.095
有時，這個問題顯得很荒謬。

00:00:09.119 --> 00:00:12.683
它看似簡單，

00:00:12.707 --> 00:00:16.397
我配合我 2010 年的
作品「可攜式天文館」

00:00:16.421 --> 00:00:18.215
提出問出這個問題時就是如此。

00:00:18.239 --> 00:00:20.104
我問：

00:00:20.128 --> 00:00:23.624
「建自己的天文館會是什麼樣子？」

00:00:23.998 --> 00:00:25.831
我知道你們每天早上都這麼問，

00:00:25.855 --> 00:00:28.182
但，我問我自己這個問題。

00:00:28.562 --> 00:00:30.196
身為藝術家，

00:00:30.196 --> 00:00:34.425
我想的是我們的努力、慾望，

00:00:34.425 --> 00:00:38.714
多年來我們持續不斷的渴求，

00:00:38.738 --> 00:00:43.003
希望透過素材
將意義賦予我們周遭的世界。

00:00:43.492 --> 00:00:46.967
我不止試圖找到那種驚奇，

00:00:46.991 --> 00:00:52.252
而這種徒勞無益的脆弱追求，

00:00:52.276 --> 00:00:53.728
兩者皆出現在我藝術的作品中。

NOTE Paragraph

00:00:53.752 --> 00:00:57.244
因此我結合周遭找到的素材，

00:00:57.268 --> 00:01:00.546
嘗試創造體驗，

00:01:00.570 --> 00:01:04.229
佔據房間的種沉浸式體驗，

00:01:04.253 --> 00:01:07.229
佔據牆壁、地景、建築物，

00:01:07.253 --> 00:01:10.320
我希望最終它們會佔據記憶。

00:01:10.847 --> 00:01:13.379
完成作品之後，

00:01:13.403 --> 00:01:18.053
我發現通常在腦中會有一種
關於那件作品的記憶在燃燒著。

00:01:18.077 --> 00:01:19.617
這是給我的記憶——

00:01:19.641 --> 00:01:22.281
這種記憶是一種突然的驚異體驗，

00:01:22.305 --> 00:01:25.696
感覺沉浸到了藝術作品中。

00:01:25.720 --> 00:01:27.130
這種記憶揮之不去，

00:01:27.130 --> 00:01:30.322
且還會再次出現在
我十年之後的作品中。

NOTE Paragraph

00:01:30.346 --> 00:01:34.291
但我想先回頭談談
我讀研究所時的工作室。

00:01:34.315 --> 00:01:35.823
我覺得很有趣的是，

00:01:35.823 --> 00:01:40.811
有時要開始創作就得全盤拭淨，

00:01:40.811 --> 00:01:41.986
拋開一切。

00:01:42.010 --> 00:01:44.621
這看起來可能不像全盤拭淨，

00:01:44.645 --> 00:01:45.845
但對我來說的確是。

00:01:46.208 --> 00:01:50.006
因為我學畫大約十年，

00:01:50.030 --> 00:01:51.712
當我進入研究所時，

00:01:51.736 --> 00:01:54.201
我發現我雖然已經
發展出了技能，卻沒有主題。

00:01:54.201 --> 00:01:55.822
這就像是一種運動技能，

00:01:55.822 --> 00:01:57.962
因為我可以非常快速地畫完人像，

00:01:57.962 --> 00:01:59.702
但不知道為什麼，

00:01:59.726 --> 00:02:02.063
我可以畫得很好，卻沒有內容。

00:02:02.087 --> 00:02:06.047
於是我決定把所有的畫作
暫且擺到一旁，

00:02:06.071 --> 00:02:08.848
先問：

00:02:08.872 --> 00:02:12.592
「為什麼和如何
物品對我們有價值？」

00:02:12.616 --> 00:02:17.671
我知道有數千人穿的上衣，

00:02:17.695 --> 00:02:18.902
像這樣的上衣，

00:02:18.926 --> 00:02:20.839
我怎麼會覺得它感覺像是我的？

NOTE Paragraph

00:02:20.863 --> 00:02:22.330
所以，我開始實驗，

00:02:22.330 --> 00:02:26.229
我決定收集本身
具有某種特性的素材，

00:02:26.253 --> 00:02:28.903
找量產、容易取得的東西，

00:02:28.927 --> 00:02:32.276
完全以功能來設計，

00:02:32.300 --> 00:02:33.603
不考量美感。

00:02:33.627 --> 00:02:37.077
比如牙籤、圖釘、

00:02:37.101 --> 00:02:38.635
廁所衛生紙，

00:02:38.659 --> 00:02:43.680
我嘗試投入能量、手工和時間，

00:02:43.704 --> 00:02:48.148
看這樣的行為是否能為
作品本身創造出價值。

00:02:48.617 --> 00:02:50.059
我還有另一個想法，

00:02:50.059 --> 00:02:51.887
希望作品能活過來。

00:02:51.911 --> 00:02:54.019
我想要讓作品脫離展示底座，

00:02:54.043 --> 00:02:55.410
周圍沒有框架，

00:02:55.434 --> 00:03:00.204
體驗並不是因為你告訴自己
眼前這個事物很重要，

00:03:00.204 --> 00:03:03.489
而是照你自己的步調去發現。

NOTE Paragraph

00:03:03.513 --> 00:03:07.381
這就像雕塑中極為古老的想法，

00:03:07.405 --> 00:03:11.896
即：我們要如何把生命
帶入到無生命的素材中？

00:03:12.405 --> 00:03:14.604
所以，我會到這樣的空間中，

00:03:14.628 --> 00:03:15.834
那裡有一面牆，

00:03:15.858 --> 00:03:17.997
我會用顏料本身

00:03:18.021 --> 00:03:21.002
把顏料從牆中拉出，
把牆上的顏料拉入空間，

00:03:21.002 --> 00:03:22.315
創造雕塑。

00:03:22.339 --> 00:03:24.395
因為，我也很喜歡這個想法，

00:03:24.419 --> 00:03:27.780
「雕塑」、「繪畫」、
「裝置」這些詞彙——

00:03:27.804 --> 00:03:30.766
就我們看世界的方式而言，
這些詞彙是沒意義的。

00:03:30.790 --> 00:03:33.320
所以，我想要模糊那些界線，

00:03:33.344 --> 00:03:36.548
不僅模糊藝術家常說的
媒材之間的界線，

00:03:36.572 --> 00:03:40.254
也模糊身處生活和身處藝術中
兩者之間的經驗，

00:03:40.278 --> 00:03:42.148
所以，當你在你的日常中時，

00:03:42.172 --> 00:03:44.453
或者當你在我的一件作品中時，

00:03:44.477 --> 00:03:48.087
你會看見、認出那些日常，

00:03:48.111 --> 00:03:52.373
接著你就可以把那樣的體驗
搬到你自己的生活中，

00:03:52.397 --> 00:03:55.786
也許就能在日常生活中看見藝術。

NOTE Paragraph

00:03:56.386 --> 00:03:58.148
我在 1990 年代讀研究所，

00:03:58.172 --> 00:04:01.149
我的工作室漸漸堆滿了影像，

00:04:01.173 --> 00:04:02.323
我的人生亦是如此。

00:04:02.347 --> 00:04:05.720
分不出影像和物品的這種混淆，

00:04:05.744 --> 00:04:09.664
其實就是我試圖讓素材
具有意義的一種方式。

00:04:09.688 --> 00:04:12.458
此外，我也很好奇這會如何

00:04:12.482 --> 00:04:15.363
改變我們實際上對時間的體驗。

00:04:15.387 --> 00:04:17.807
如果我們透過素材來體驗時間，

00:04:17.831 --> 00:04:22.749
當影像和物品在空間中
混淆在一起時，會怎麼樣？

00:04:22.773 --> 00:04:27.082
所以，我開始用影像做實驗。

00:04:27.106 --> 00:04:30.863
如果回頭看 1880 年代，

00:04:30.887 --> 00:04:34.831
那時照片開始轉變成為影片。

00:04:34.855 --> 00:04:39.965
測試的方式是研究動物，

00:04:39.989 --> 00:04:41.146
動物的動作，

00:04:41.170 --> 00:04:44.276
用美國的馬、法國的鳥。

00:04:44.300 --> 00:04:45.983
因為有這些動作的研究，

00:04:46.007 --> 00:04:48.487
就像活動畫片玩具，
慢慢變成了影片。

NOTE Paragraph

00:04:48.511 --> 00:04:51.307
所以我決定要用動物

00:04:51.331 --> 00:04:53.077
試試那想法：

00:04:53.101 --> 00:04:57.930
影像不再靜止，是會動的，

00:04:57.930 --> 00:04:59.113
會在空間中動。

00:04:59.137 --> 00:05:03.077
我選擇的角色是獵豹，

00:05:03.101 --> 00:05:07.101
因為牠是地球上最快的陸地動物。

00:05:07.125 --> 00:05:08.364
牠是記錄保持者，

00:05:08.388 --> 00:05:10.363
而我想要用牠的記錄，

00:05:10.387 --> 00:05:14.267
來真正做出一種時間測量棒。

00:05:14.291 --> 00:05:18.950
在雕塑中，牠穿越空間時
看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00:05:19.053 --> 00:05:22.367
我把空間中的影像
用破碎的框框拼起來，

00:05:22.391 --> 00:05:25.145
我得把筆記本的紙弄上去，

00:05:25.169 --> 00:05:27.644
真正投影在上頭。

00:05:27.668 --> 00:05:30.831
接著，我做了這個實驗，
讓你可以參與賽跑，

00:05:30.855 --> 00:05:33.403
運用這些新工具和影片就可以玩。

00:05:33.427 --> 00:05:35.301
獵鷹在前面飛，

00:05:35.325 --> 00:05:37.149
獵豹位居第二，

00:05:37.173 --> 00:05:39.977
犀牛則在後面追趕。

NOTE Paragraph

00:05:40.001 --> 00:05:41.747
還有另一項實驗，

00:05:41.771 --> 00:05:42.984
我在想

00:05:43.008 --> 00:05:47.231
如果我們試圖憶起
曾經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件事，

00:05:47.255 --> 00:05:49.688
比如我們十歲時的事。

00:05:49.712 --> 00:05:53.386
很難記得那個年紀發生的事情。

00:05:53.410 --> 00:05:55.783
我大概只能想起一兩件事，

00:05:55.807 --> 00:06:01.073
而那個時刻就在我腦中展開，

00:06:01.097 --> 00:06:02.518
填滿了那一整年。

00:06:02.542 --> 00:06:05.717
所以，我們並不是以分、
秒的形式來經歷時間的。

00:06:05.741 --> 00:06:09.577
我對著影片拍下這張照片，

00:06:09.601 --> 00:06:11.371
再將它印在一張紙上，

00:06:11.395 --> 00:06:14.869
這張紙被撕破，接著
再把影片投影在上頭。

00:06:15.323 --> 00:06:17.382
我想要玩這個點子，

00:06:17.382 --> 00:06:22.185
想看看全面沉浸在
這種包圍我們的影像中，

00:06:22.800 --> 00:06:26.697
一張影像如何能夠增長，

00:06:26.721 --> 00:06:28.759
讓我們難以忘懷。

NOTE Paragraph

00:06:29.030 --> 00:06:30.284
我做了一大堆——

00:06:30.312 --> 00:06:32.022
上述只是其中三種，出自

00:06:32.022 --> 00:06:35.662
我在十多年間用影像做的
大約百種實驗，

00:06:35.662 --> 00:06:37.107
但我從來沒有展示它們。

00:06:37.131 --> 00:06:38.473
我心想，好，

00:06:38.473 --> 00:06:42.282
如果把它們帶出工作室，
帶入公共空間，

00:06:42.306 --> 00:06:45.459
但仍然要保留這種實驗的能量，

00:06:45.483 --> 00:06:47.819
也就是當你進入實驗室、

00:06:47.843 --> 00:06:49.747
進入工作室時會看到的那種能量，

00:06:49.771 --> 00:06:51.938
且我有一場展演在即，我就想，

00:06:51.962 --> 00:06:55.141
好，我要把桌子放在房間的正中央。

00:06:55.165 --> 00:06:57.458
於是我把我的桌子帶去，
放到房間中，

00:06:57.482 --> 00:07:01.491
結果產生的效果讓我感到很驚奇，

00:07:01.515 --> 00:07:06.614
因為遠處有影片螢幕閃爍。

00:07:06.638 --> 00:07:08.466
而所有的投影機都擺在它上頭，

00:07:08.490 --> 00:07:11.022
所以投影機在它周圍創造出空間，

00:07:11.046 --> 00:07:14.443
但你會被像火焰一樣的閃爍吸引。

00:07:14.443 --> 00:07:16.506
接著你會被這件作品包圍，

00:07:16.530 --> 00:07:18.847
它的規模是你非常熟悉的，

00:07:18.871 --> 00:07:24.174
就是在書桌、水槽前，
或餐桌前的空間，

00:07:24.198 --> 00:07:27.563
接著，你會重新
沉浸到這個規模當中，

00:07:27.587 --> 00:07:31.523
身體和影像的比例是一比一。

00:07:31.547 --> 00:07:33.300
但，在這表面上，

00:07:33.324 --> 00:07:37.768
這些在紙上的投影會被飛吹動，

00:07:37.792 --> 00:07:39.446
因此，會造成混淆，

00:07:39.446 --> 00:07:42.164
分不出什麼是影像，什麼是物體。

NOTE Paragraph

00:07:42.188 --> 00:07:45.450
把這件作品放入更大的房間
看起來會是這樣，

00:07:45.474 --> 00:07:47.276
一直到我做出這件作品，

00:07:47.300 --> 00:07:52.299
我才了解到我實際上
做出了天文館的內部，

00:07:52.323 --> 00:07:54.261
卻不自覺。

00:07:54.285 --> 00:07:58.815
我記得，我小時候很愛去天文館。

00:07:58.839 --> 00:08:00.503
那時，在天文館，

00:08:00.527 --> 00:08:03.990
不僅在屋頂上有著
很不可思議的影像，

00:08:04.014 --> 00:08:07.958
還可以看到颼颼作響的投影機本身，

00:08:07.982 --> 00:08:11.125
在房間中央有一台很棒的攝影機。

00:08:11.149 --> 00:08:15.371
當時，可以看到
周圍的觀眾都在向上看，

00:08:15.395 --> 00:08:18.172
因為當時有一群觀眾，

00:08:18.196 --> 00:08:20.706
看著他們，體驗身為
他們當中的一分子。

00:08:20.706 --> 00:08:24.926
我從網路上下載了這張影像，

00:08:24.950 --> 00:08:28.148
影像中的人在拍攝
他們置身其中的狀況。

00:08:28.172 --> 00:08:29.322
我很喜歡這張影像，

00:08:29.346 --> 00:08:32.481
因為你能看見人物和作品
如何混合在一起。

00:08:32.505 --> 00:08:36.926
你會看見訪客的影子蓋在投影上，

00:08:36.950 --> 00:08:39.688
你也會看到投影
出現在人的衣服上。

00:08:39.712 --> 00:08:43.150
所以作品本身就有這些自畫像，

00:08:43.174 --> 00:08:44.325
接著再張貼出來，

00:08:44.349 --> 00:08:48.181
感覺就像是循環式的影像製作流程，

00:08:48.205 --> 00:08:49.934
還類似某種終點。

NOTE Paragraph

00:08:49.958 --> 00:08:54.879
它讓我想起天文館，
把我帶回天文館內。

00:08:54.879 --> 00:08:56.831
我又回去畫畫。

00:08:56.855 --> 00:09:01.061
我想，對我來說，繪畫的重點在於

00:09:01.085 --> 00:09:03.919
我們每個人都有的內部影像。

00:09:03.943 --> 00:09:05.688
有好多內部影像，

00:09:05.712 --> 00:09:09.204
而我們已變成聚焦於
肉眼看得見的外在。

00:09:09.204 --> 00:09:12.701
我們要如何在腦中儲存記憶，

00:09:12.725 --> 00:09:15.546
某些影像如何從不知何處冒出來，

00:09:15.570 --> 00:09:17.618
或者可能會隨時間而瓦解。

00:09:17.642 --> 00:09:21.118
我開始把這個系列
稱為「殘像」系列，

00:09:21.142 --> 00:09:25.347
這個名稱來自於閉上眼睛時

00:09:25.371 --> 00:09:27.950
還能看到閃爍的光線逗留；

00:09:27.974 --> 00:09:30.117
再次張開眼睛時，
光線又開始逗留——

00:09:30.141 --> 00:09:31.656
這個現象不斷在發生。

00:09:31.680 --> 00:09:37.161
殘像是照片永遠無法取代的，

00:09:37.185 --> 00:09:39.415
在照片中無法感受到殘像。

00:09:39.439 --> 00:09:43.106
所以它會讓你想起相機鏡頭的限制。

00:09:43.130 --> 00:09:46.304
想法是用外在的影像——

00:09:46.328 --> 00:09:47.482
這是我的工作室——

00:09:47.506 --> 00:09:51.990
想辦法在我的內在呈現它們。

NOTE Paragraph

00:09:52.014 --> 00:09:54.965
讓我快速帶大家

00:09:54.965 --> 00:09:58.800
看一下作品可能的發展過程。

00:09:58.800 --> 00:10:01.347
它可能始於一張素描，

00:10:01.371 --> 00:10:03.716
或者我記憶中烙印的一個影像，

00:10:03.740 --> 00:10:04.903
來自十八世紀——

00:10:04.927 --> 00:10:07.175
這是皮拉奈奇的《羅馬競技場》。

00:10:07.830 --> 00:10:10.196
或是籃球大小的模型——

00:10:10.220 --> 00:10:11.839
我沿著籃球建造，

00:10:11.863 --> 00:10:14.974
可用後面的紅色杯子呈現它的比例。

00:10:14.998 --> 00:10:17.998
這個模型可被當作種子，
放入更大的作品，

00:10:18.022 --> 00:10:20.378
而那種子可以成長成為更大的作品。

00:10:20.402 --> 00:10:23.735
那作品可以填滿非常非常大的空間。

00:10:24.077 --> 00:10:25.796
但它可以被縮進

00:10:25.796 --> 00:10:29.456
我用 iPhone 製作的影片中，

00:10:29.480 --> 00:10:33.085
內容是某個下雨的夜晚
我工作室外的一個水坑。

00:10:34.457 --> 00:10:38.444
這是我記憶中的畫作留下的殘像，

00:10:38.468 --> 00:10:42.118
那畫作也有可能隨著
記憶淡去而跟著淡去。

NOTE Paragraph

00:10:42.142 --> 00:10:45.690
這出自我的素描簿的一張小圖，

00:10:45.714 --> 00:10:46.967
做成放大版。

00:10:46.991 --> 00:10:48.752
各位可以看見它爆展開來

00:10:48.776 --> 00:10:51.776
成為一個橫跨三個街區的地鐵站。

00:10:52.149 --> 00:10:54.593
各位可以看到，進入這個地鐵站，

00:10:54.617 --> 00:10:58.880
就像是踏上一段穿過
素描簿各頁的旅程，

00:10:58.904 --> 00:11:04.039
可看見類似工作日誌
跨越了整個公共空間，

00:11:04.063 --> 00:11:08.620
通過地鐵就是一頁頁翻閱
二十年的藝術作品。

00:11:09.031 --> 00:11:12.666
就連那張素描其實也有不同的源頭，

00:11:12.690 --> 00:11:18.918
源頭是攀爬在六層樓建築上的雕塑，

00:11:18.942 --> 00:11:22.125
把比例縮到等同 2002 年的一隻貓。

00:11:22.149 --> 00:11:25.268
我記得這件事是因為
我當時有兩隻黑貓。

00:11:25.617 --> 00:11:28.395
這張影像是在日本的作品，

00:11:28.419 --> 00:11:30.705
各位可以看到地鐵的殘像。

00:11:30.729 --> 00:11:32.498
這是在威尼斯的作品，

00:11:32.522 --> 00:11:35.387
可以看到影像被蝕刻在牆壁上。

00:11:35.411 --> 00:11:39.696
這是 2001 年我在舊金山
現代藝術博物館的一件雕塑，

00:11:39.720 --> 00:11:42.473
創造出這種動態的線條，

00:11:42.473 --> 00:11:43.919
我又用來做成

00:11:43.919 --> 00:11:47.625
隨著向下進入地鐵的動態線條。

NOTE Paragraph

00:11:48.141 --> 00:11:50.768
對於我來說，進入
這樣的表現媒體著實有趣。

00:11:50.792 --> 00:11:55.491
例如，如何在畫作中
呈現雕塑綫條的張力？

00:11:55.868 --> 00:12:00.517
在雕塑中像畫圖一樣
用線條來創造戲劇性的視角？

00:12:00.758 --> 00:12:04.251
如何模仿版畫的過程來畫圖？

00:12:05.013 --> 00:12:09.736
如何利用攝像鏡頭做景觀的框架？

00:12:10.308 --> 00:12:17.035
弦上的畫在長途跋涉中
如何變爲丹麥的一瞬？

00:12:18.261 --> 00:12:23.649
如何在高線公園創作能僞裝大自然，

00:12:23.673 --> 00:12:27.298
並成爲自然棲息地的作品？

NOTE Paragraph

00:12:28.729 --> 00:12:31.776
最後我想分享兩件進行中的作品。

00:12:31.800 --> 00:12:33.688
這一件叫做《墜落的天空》，

00:12:33.712 --> 00:12:37.180
將成爲哈德遜河谷永遠的珍藏，

00:12:37.204 --> 00:12:42.422
彷彿是天文館終於降臨人間。

00:12:42.768 --> 00:12:46.280
這件 2013 年的作品
將被重新安置在

00:12:46.304 --> 00:12:50.280
新開放的現代藝術博物館。

00:12:50.280 --> 00:12:53.804
這作品的工具本身就是雕塑，

00:12:53.828 --> 00:12:56.526
用這個搖動的風扇當鐘擺，

00:12:56.550 --> 00:12:59.426
它就是創作的工具。

00:12:59.450 --> 00:13:02.335
所以每一組物體

00:13:02.359 --> 00:13:07.912
都堆叠到風扇上端 1公分處，

00:13:07.936 --> 00:13:11.871
這樣既能感受到
鐘擺帶來的靜雅之美，

00:13:11.895 --> 00:13:15.808
又能感受到時刻都有可能
破壞作品本身的那種緊迫美。

NOTE Paragraph

00:13:16.474 --> 00:13:19.736
這些作品的最終命運並不重要，

00:13:19.760 --> 00:13:22.547
因爲對於我來説，真正有意義的是

00:13:22.571 --> 00:13:25.625
它們終將隨著時間
消逝在你的記憶裡，

00:13:25.649 --> 00:13:29.177
並且產生超越本身的思考。

NOTE Paragraph

00:13:29.817 --> 00:13:30.968
謝謝。

NOTE Paragraph

00:13:30.992 --> 00:13:37.612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