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4.431,0:00:27.330 不公正的法律仍然存在 0:00:27.420,0:00:30.000 我們是該安於遵守 0:00:30.000,0:00:34.470 或是遵守的同時努力修正 直至成功 0:00:34.470,0:00:38.950 又或者 應該直接推翻那些法律 0:00:39.270,0:00:42.550 亨利‧大衛‧梭羅 《公民不服從論》 0:00:49.940,0:00:56.280 社交新聞網Reddit創辦人之一 已確認身亡 0:00:57.830,0:01:01.810 雖然他本人不這麼想 但他確實是個神童 0:01:02.070,0:01:05.880 他對創業賺錢這件事 0:01:05.880,0:01:08.250 完全不感興趣 0:01:10.120,0:01:12.320 海蘭帕克鎮今日有個令人難忘的場景 0:01:12.320,0:01:14.550 這裡是亞倫‧斯沃茨的家鄉 0:01:14.780,0:01:18.510 人們向最知名的網路明星告別 0:01:18.560,0:01:22.020 提倡開放近用與電腦的人 為其離去而致哀 0:01:22.110,0:01:25.270 認識他的人 都說他智慧過人 0:01:25.270,0:01:26.850 他是被政府所殺 0:01:26.850,0:01:29.620 而麻省理工學院也背棄了一切基本原則 0:01:29.620,0:01:32.380 他們就是想拿他來殺雞儆猴 0:01:34.760,0:01:38.920 政府對於控制事物總是貪得無厭 0:01:38.920,0:01:43.240 他很可能要面對35年牢籠生涯 外加一百萬美元罰金 0:01:43.240,0:01:49.160 檢方如此一頭熱 甚至可稱為行為不當 是有問題的 0:01:50.110,0:01:54.210 你是否確實詳查該事件始末 並得出結論 0:01:57.490,0:02:01.170 隨著長大 我漸漸了解 0:02:01.170,0:02:03.220 我身邊所有的事 0:02:03.220,0:02:05.580 那些大家覺得再自然不過的事 0:02:05.580,0:02:08.850 其實沒那麼理所當然 是可以有所改變的 0:02:08.850,0:02:11.850 有些重大錯誤根本是應該改變的 0:02:11.850,0:02:14.710 一旦了解這點 我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0:02:15.400,0:02:20.680 網路之子:亞倫‧斯沃茨 0:02:24.180,0:02:27.270 現在是故事時間 0:02:28.010,0:02:32.160 這本故事書的書名是「舞會裡的帕丁頓」 0:02:33.170,0:02:36.750 他在海蘭帕克出生 也在這裡長大 0:02:36.750,0:02:39.830 亞倫他們是三兄弟 都十分聰明 0:02:39.830,0:02:42.100 噢 箱子翻倒囉 0:02:42.100,0:02:44.150 喔 你自由了 0:02:44.540,0:02:48.110 我們不是那種很乖的孩子 0:02:48.110,0:02:51.380 三兄弟總是跑來跑去 製造麻煩 0:02:51.380,0:02:53.660 嘿 別這樣 0:02:53.660,0:02:54.460 - 亞倫[br]- 怎麼了 0:02:55.630,0:03:00.460 但我知道亞倫在年紀小小時 就明白怎麼學習了 0:03:00.640,0:03:05.630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0:03:05.940,0:03:08.590 - 敲敲門[br]- 誰呀? 0:03:08.910,0:03:10.750 - 亞倫[br]- 哪位亞倫? 0:03:10.750,0:03:12.650 - 最有趣的那個 0:03:12.650,0:03:15.310 他知道他要甚麼 也知道該做什麼 0:03:15.310,0:03:17.240 並且總是能達成目標 0:03:18.260,0:03:21.340 他的好奇心是永無止盡的 0:03:21.340,0:03:24.720 這裡有張行星的圖片 0:03:24.780,0:03:27.220 每個行星都有他們的符號 0:03:27.260,0:03:29.700 水星符號 金星符號 0:03:29.700,0:03:32.690 地球符號 火星符號 木星符號 0:03:32.850,0:03:37.280 有天他問蘇珊:海蘭帕克免費家庭娛樂活動是什麼? 0:03:37.340,0:03:40.440 海蘭帕克免費家庭娛樂活動 0:03:40.440,0:03:42.750 他那時才三歲 0:03:42.760,0:03:45.000 蘇珊問:你在說些什麼? 0:03:45.000,0:03:49.620 他說:你看 就在冰箱上 海蘭帕克免費家庭娛樂活動 0:03:49.620,0:03:54.620 她十分驚訝 亞倫已經能識字 0:03:54.620,0:03:59.030 這叫做「我的逾越節家宴」 0:04:00.150,0:04:04.600 逾越節的夜晚跟其他夜晚都不同 0:04:04.880,0:04:08.220 我記得有次我們在芝加哥大學圖書館 0:04:08.700,0:04:12.740 我把一本大概1900年代的書拿給他看 0:04:13.170,0:04:15.100 我說 你看 這是個很了不起的地方 0:04:16.089,0:04:19.500 我們都是好奇寶寶 但亞倫 0:04:19.690,0:04:22.430 真的很好學也愛教 0:04:22.660,0:04:26.540 我們要學的是倒著念ABC 0:04:27.330,0:04:31.490 Z Y X W V U T 0:04:31.490,0:04:35.190 我記得他上了第一堂代數課以後回家 0:04:35.190,0:04:38.630 他說:諾亞 我來教你代數 0:04:38.650,0:04:40.990 我問 什麼是代數? 0:04:40.990,0:04:42.740 他總是這樣 0:04:42.760,0:04:48.350 接著你按下這個鈕 看 這樣就可以了 0:04:49.140,0:04:50.940 這樣就變成粉紅色了 0:04:51.850,0:04:55.880 在他兩三歲時 鮑伯帶他認識電腦 0:04:55.900,0:04:58.720 他就瘋狂沈迷了 0:04:59.220,0:05:02.370 (兒語) 0:05:03.120,0:05:06.400 我們都有電腦 但亞倫真的很認真地用 0:05:06.400,0:05:08.470 認真研究網路 0:05:09.430,0:05:12.530 - 你在用電腦工作嗎?[br]- 不是⋯⋯ 0:05:12.530,0:05:15.880 為何 媽咪 為什麼都沒有成功呢 0:05:15.880,0:05:18.300 他從很小就開始寫程式 0:05:18.300,0:05:21.510 我記得跟他的第一個程式是用BASIC寫的 0:05:21.510,0:05:23.850 一個跟《星際大戰》有關的問答遊戲 0:05:25.880,0:05:30.190 他跟我一起坐在放電腦的地下室 0:05:30.190,0:05:33.050 花了幾個小時寫這個遊戲 0:05:34.820,0:05:38.510 跟他一起 我一直面臨的問題是 我沒有特別想要做什麼事 0:05:38.510,0:05:41.550 但對他來說 永遠都有事情做 0:05:41.550,0:05:43.570 總是會有程式可以解決的東西 0:05:47.090,0:05:50.510 亞倫一直將程式設計看作魔法 0:05:50.510,0:05:54.040 可以完成普通人辦不到的事情 0:05:54.040,0:05:57.660 亞倫用Mac電腦和紙箱做了個自動提款機 0:05:58.370,0:06:01.840 有一年萬聖節 我不知道要扮成什麼 0:06:01.840,0:06:06.360 然後 他覺得如果我打扮成他的電腦新歡 應該會很酷 0:06:06.360,0:06:08.510 也就是第一代的iMac 0:06:08.920,0:06:11.820 我的意思是 他自己不想為萬聖節打扮 0:06:11.910,0:06:13.560 但他愛說服別人扮成他想看的東西 0:06:14.270,0:06:20.400 我是節目主持人亞倫 大家來吧 看一下鏡頭 0:06:20.400,0:06:22.720 蜘蛛人看鏡頭 0:06:24.010,0:06:30.130 他做了這個網站 稱為The Info 訪客可以填入資料 0:06:31.370,0:06:34.840 一定有人知道一切關於金與金箔的知識 0:06:34.840,0:06:36.490 他們何不到這個網站寫上相關的資訊 0:06:36.490,0:06:38.910 然後其他人就可以來看 0:06:38.910,0:06:43.350 閱讀這些資訊 並編輯他們認為不好的部分 0:06:43.350,0:06:46.230 跟維基百科沒有差太多 對吧 0:06:46.230,0:06:49.500 這可是在維基百科前就有了 0:06:49.500,0:06:52.090 由一個12歲小孩開發的 0:06:52.100,0:06:54.710 在他的房裡 一個人 0:06:54.710,0:06:58.430 用老舊機器跑小小的伺服器 0:06:58.430,0:07:01.280 他其中一個老師對這網站的意見是 0:07:01.280,0:07:06.800 這個想法真差勁 不能隨便讓任何人編輯百科全書 0:07:06.800,0:07:10.140 學者存在的原因就是要寫這些書給我們 0:07:10.140,0:07:12.670 你怎麼會有這麼差勁的想法? 0:07:12.670,0:07:16.500 我跟其他兄弟之前就想啊 維基百科很酷啦 但 0:07:16.500,0:07:19.610 我們家老早就有了 五年前就有了 0:07:21.290,0:07:25.600 亞倫的網站theinfo.org贏了一個學校比賽 0:07:25.600,0:07:30.350 比賽由位於劍橋的設計公司ArsDigita主辦 0:07:34.020,0:07:37.440 當他贏了ArsDigita獎時 我們都到了劍橋 0:07:37.440,0:07:39.520 我們對於亞倫在做什麼完全沒概念 0:07:39.520,0:07:43.040 顯然那個獎項真的很重要 0:07:43.780,0:07:47.360 亞倫很快開始參與線上程式設計社群 0:07:47.360,0:07:51.260 然後參與打造一個新的網路工具 0:07:51.260,0:07:55.530 他跑來找我 然後說:班,我在進行一個很棒的計畫 0:07:55.530,0:07:57.230 你一定要聽一下 0:07:57.230,0:07:58.520 好啊 是什麼 0:07:58.520,0:08:00.790 是一個叫做RSS的東西 0:08:02.310,0:08:05.430 然後他就開始向我解釋RSS是什麼 0:08:05.440,0:08:07.130 我回他說 亞倫 這為什麼有用啊 0:08:07.200,0:08:11.600 有任何網站在用嗎 我為什麼要用 0:08:11.600,0:08:16.420 有個給RSS及XML開發者所用的郵件群組 0:08:16.420,0:08:18.100 其中有位叫亞倫‧斯沃茨的人 0:08:18.100,0:08:21.970 非常好勝 但也很聰明 0:08:21.980,0:08:24.770 他有很多很棒的點子 0:08:24.770,0:08:27.960 但是他從未出席見面會議 於是他們問 0:08:27.960,0:08:31.350 你什麼時候能來參加一次見面會議 0:08:31.350,0:08:37.220 他回答 我覺得我媽不會讓我去 我才剛滿十四歲 0:08:37.220,0:08:42.669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喔 原來這位跟我們工作一整年的人 0:08:42.669,0:08:46.130 剛開始工作時才十三歲 而現在也才十四 0:08:46.130,0:08:47.380 他們的第二反應是 0:08:47.380,0:08:50.140 天啊 我們真想見到他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0:08:50.140,0:08:53.460 他是RSS起草委員會的一員 0:08:53.460,0:08:59.150 他在做的事情 是幫現代網頁建立聯通管道 0:08:59.150,0:09:02.690 他那時進行的東西「RSS」 0:09:02.690,0:09:08.190 是一個可以用來擷取網站摘要的工具 0:09:08.190,0:09:10.610 通常你會在部落格用到 0:09:10.610,0:09:13.510 你可能有十或二十個想看的部落格 0:09:13.510,0:09:18.320 你可以用它們的RSS 裡頭有網頁內容的摘要 0:09:18.320,0:09:22.100 打造一個涵蓋所有東西的列表 0:09:22.100,0:09:27.100 亞倫很年輕 但他了解這項科技 看見其中不足的地方 0:09:27.110,0:09:30.420 並一直試圖改善 0:09:35.650,0:09:39.800 所以他媽媽送他上芝加哥的飛機 我們會在舊金山接他 0:09:39.800,0:09:44.780 我們介紹有趣的討論對象給他 然後對他可怕的飲食習慣嘖嘖稱奇 0:09:44.780,0:09:50.880 他只吃白色的食物 只吃蒸飯不吃炒飯 因為炒飯不是全白 0:09:50.880,0:09:53.320 還有白色的麵包之類的 0:09:53.320,0:09:58.480 你會感到訝異 這麼小的孩子 0:09:58.480,0:10:00.790 提出了這麼優秀的論點 0:10:00.790,0:10:04.480 你會覺得這孩子如果平安的話 將來一定很不得了 0:10:04.480,0:10:06.690 亞倫 換你說了 0:10:06.690,0:10:10.000 我認為差異是 現在已經無法創一間網路泡沫時代那樣的公司 0:10:10.000,0:10:15.250 不能讓公司單純透過網路賣狗食 或者透過電話賣狗食 0:10:15.250,0:10:17.510 但其實還是有很多創新持續發展中 0:10:17.510,0:10:21.030 如果你看不到這些創新 也許是因為把頭埋在沙子裡 0:10:21.030,0:10:24.130 他有一種高等書呆子氣 0:10:24.130,0:10:28.190 是那種:我比你聰明 所以我比你厲害 0:10:28.190,0:10:29.970 「我能告訴你該做什麼」的氣息 0:10:29.970,0:10:34.760 有時甚至會覺得 他是個討厭的傢伙 0:10:34.760,0:10:38.310 所以把這些電腦集中起來 讓它們幫忙解決大問題 0:10:38.310,0:10:42.040 例如尋找外星人 尋找癌症解藥 0:10:44.630,0:10:47.510 我是在IRC網路聊天室上遇到他 0:10:47.510,0:10:53.480 他不只是寫程式 更讓人為其解決的問題激動 0:10:53.480,0:10:55.390 他連結一切 0:10:55.390,0:10:58.380 自由文化運動滿是他的貢獻 0:10:58.380,0:11:03.170 我覺得亞倫想讓這個世界正確運行 他試著修補問題 0:11:03.170,0:11:08.340 他有種強烈的特質 有時候會得罪人 0:11:08.340,0:11:13.200 也不是說他無法融入這個世界 0:11:13.200,0:11:16.270 有時候會覺得是這個世界與他格格不入 0:11:18.950,0:11:22.540 亞倫念中學時很不喜歡學校 0:11:22.540,0:11:27.650 他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上任何課 也不喜歡老師 0:11:27.650,0:11:30.250 亞倫很清楚要怎麼獲取資訊 0:11:30.250,0:11:36.480 他覺得:我不必跟著老師學幾何 我可以自己看書 0:11:36.490,0:11:40.920 我也不必跟著這個老師學他認知的美國史 0:11:40.920,0:11:45.400 我有三份史料輯 可以自己讀 0:11:45.400,0:11:48.710 而且我對那些沒興趣啊 我是對網路有興趣 0:11:48.710,0:11:52.580 我對學校感到失望 那些老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0:11:52.580,0:11:56.290 他們頤指氣使 喜歡控制 作業失去本意 0:11:56.290,0:12:01.260 一切像是只想聚集學生 讓他們瞎忙 0:12:01.260,0:12:04.870 我後來開始讀關於教育史的書 0:12:04.870,0:12:07.850 了解教育系統如何發展而來 0:12:07.850,0:12:11.220 然後你就發現 真正能學到東西的方式 0:12:11.220,0:12:14.570 根本不是複述老師跟你說的 0:12:14.570,0:12:18.490 我尋著這條思路開始學會質疑 我質疑我的學校 0:12:18.490,0:12:24.360 質疑建立學校的社會 質疑學校教人們追求的事情 0:12:24.360,0:12:27.730 質疑建立這整套系統的政府 0:12:27.730,0:12:32.340 他最熱衷的事情之一是著作權問題 特別是在早期生涯 0:12:32.340,0:12:37.490 著作權對出版業者跟讀者來說一直是種負擔 0:12:37.490,0:12:44.010 但一開始不是這樣 它本來是個合理的制度 0:12:44.010,0:12:46.020 用來保障著作人得到應有的報酬 0:12:46.020,0:12:52.660 但亞倫這個世代感受到的衝突 在於舊有的著作權制度 0:12:52.660,0:12:56.320 與我們正在建立美好新事物的網際網路 0:12:56.320,0:13:00.260 這些事情互相衝突 搞的一團亂 0:13:01.980,0:13:05.280 之後他遇到哈佛法學教授勞倫斯‧雷席格 0:13:05.280,0:13:08.600 該教授後來在最高法院挑戰著作權法案 0:13:08.600,0:13:12.970 年輕的亞倫飛到華盛頓去 旁聽最高法院的聽證會 0:13:12.970,0:13:17.500 我是亞倫‧斯沃茨 我來這裡聽艾爾德案 0:13:17.500,0:13:22.550 你為何大老遠從芝加哥飛來聽艾爾德案? 0:13:22.550,0:13:25.740 這是個好問題 0:13:29.360,0:13:33.330 不知道耶 能看到最高法院還蠻棒的 0:13:33.330,0:13:36.700 而且又是這麼有名的案件 0:13:41.600,0:13:46.510 雷席格當時推行一套新方法 要定義網路上的著作權 0:13:46.510,0:13:48.990 這方法稱為創用CC 0:13:48.990,0:13:52.200 創用CC的想法很簡單 0:13:53.200,0:13:58.690 就是讓創作者有個簡單的方式來標記作品 賦予作品自由 0:13:58.690,0:14:04.580 如果傳統著作權是「保留所有權利」 那它就是「保留部分權利」 0:14:04.580,0:14:08.540 我想要用一種簡單的方式說明:你可以對我的作品做這些事情 0:14:08.540,0:14:13.080 其他事情則要先徵得我的同意 0:14:13.080,0:14:16.260 亞倫負責電腦相關的部份 0:14:16.260,0:14:20.560 例如 要怎麼建立一套簡單且容易理解的授權方式 0:14:20.560,0:14:22.930 並且又以機器能夠處理的方式表達? 0:14:22.930,0:14:27.640 有人質疑:怎麼讓15歲小孩寫創用CC規格 0:14:27.640,0:14:30.550 「這不是大錯特錯嗎?」 0:14:30.550,0:14:34.970 但雷席格認為:不聽這孩子的想法才大錯特錯 0:14:34.970,0:14:39.270 他的身高勉強跟講台差不多高 0:14:39.270,0:14:42.060 但尷尬的是講台不能調整 0:14:42.060,0:14:45.860 所以當他把螢幕打開後 大家都看不到他的臉 0:14:45.860,0:14:50.830 上我們的網站以後 你可以到「選擇授權」 0:14:50.830,0:14:56.830 你會看到幾個選項及說明 接著會問你三個簡單的問題 0:14:56.830,0:14:59.440 你想要求姓名標示嗎? 0:14:59.440,0:15:02.380 你允許作品用在商業用途上嗎? 0:15:02.380,0:15:05.450 你允許別人修改你的作品嗎? 0:15:05.450,0:15:11.410 我目瞪口呆 訝異台下的大人也都當他是個大人 0:15:11.410,0:15:15.710 亞倫站在滿是觀眾的台前 0:15:15.710,0:15:19.720 然後開始談論他建立的創用CC平台 0:15:19.720,0:15:23.270 底下的觀眾也專心地聽他說 好像⋯⋯ 0:15:23.270,0:15:27.760 我當時坐在後面想:他只是個孩子 大家為什麼會聽他說話 0:15:27.770,0:15:29.360 但大家認真聽了 0:15:29.360,0:15:31.900 嗯 我不覺得我完全了解他 0:15:31.900,0:15:36.960 雖然有人批評 對於保障藝術家獲得報酬 創用CC沒幫上什麼忙 0:15:36.960,0:15:40.000 但創用CC確實是非常成功 0:15:40.000,0:15:46.460 目前在Flickr相片網站上 有超過2億人使用創用CC 0:15:46.460,0:15:56.020 亞倫貢獻了技術能力 但他來說這不僅只是技術 0:15:56.920,0:16:00.550 他常常在自己的部落格上寫下他的內心想法 0:16:00.920,0:16:05.820 「我深入思考一些事情 也希望其他人跟我一樣」 0:16:05.820,0:16:10.950 「我會實踐信念 向他人學習 我不喜歡排擠他人」 0:16:10.950,0:16:15.420 「我是完美主義者 但我不會因為如此就阻礙出版事業」 0:16:15.420,0:16:18.830 「除了教育或娛樂表演之外」 0:16:18.830,0:16:21.030 「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在不會讓我有收獲的事情上」 0:16:21.030,0:16:26.160 「我試著跟大家做朋友 但討厭別人不認真對我」 0:16:26.160,0:16:31.440 「我不會抱有惡意 那樣一點用也沒有 但我會從經驗當中學習」 0:16:31.440,0:16:35.250 「我想讓世界變得更好」 0:16:40.180,0:16:45.760 2004年 斯沃茨從海蘭帕克高中畢業後 便進入了史丹佛大學 0:16:45.760,0:16:51.850 他得了非常嚴重的潰瘍性大腸炎 我們很擔心他服用的藥物 0:16:51.850,0:16:55.860 他已經住院了 每天得服用一堆藥物 0:16:55.870,0:17:00.770 其中一種類固醇會影響他的生長發育 0:17:00.770,0:17:03.820 這會讓他感覺自己跟別的學生不同 0:17:03.820,0:17:06.460 亞倫準備申請史丹佛獎學金 0:17:06.460,0:17:12.800 結果發現那只是給優秀高校生的幼稚園而已 0:17:12.800,0:17:20.829 在裡面的這些人 四年後將變成企業領袖及精英的一份子 0:17:20.829,0:17:24.920 而我想這就是讓亞倫抓狂的原因 0:17:25.490,0:17:28.530 2005年 斯沃茨只待了一年大學 0:17:28.530,0:17:35.530 就得到Paul Graham的育成機構[br]「Y Combinator」提供的機會 0:17:35.750,0:17:39.180 他好像是說:欸,我有個架網站的好點子 0:17:39.180,0:17:42.230 Paul Graham有興趣 說:噢 好啊 0:17:42.230,0:17:45.740 於是亞倫就這樣輟學了 然後搬到這間公寓來 0:17:45.740,0:17:48.860 亞倫搬來這裡後 就一直住在這間公寓 0:17:48.860,0:17:54.980 記得我爸曾說 亞倫很難租到房子 0:17:54.980,0:17:57.860 因為亞倫沒有貸款額度 而且還從大學輟學 0:17:57.860,0:18:03.670 亞倫之前住在這裡 這裡現在當成客廳了[br]有些海報和雜物是他留下來的 0:18:03.670,0:18:09.280 然後是圖書室 這裡有很多書 絕大多數是亞倫的 0:18:10.910,0:18:16.730 亞倫在Y Combinator的網站叫「Infogami」[br]是一個架網站的工具 0:18:16.860,0:18:20.440 但Infogami一直沒什麼人用 0:18:20.440,0:18:24.750 最後斯沃茨跟Y Combinator裡另一個也需要幫忙的公司合併了 0:18:24.750,0:18:29.540 那是史蒂夫·霍夫曼跟亞歷克西斯·奧海寧的專案[br]稱為「Reddit」 0:18:29.540,0:18:33.710 我們白手起家 從沒有使用者 沒有錢 也沒有原始碼 0:18:33.710,0:18:37.030 一路成長到現在 變成非常受歡迎的網站 0:18:37.030,0:18:38.820 而且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0:18:38.820,0:18:44.370 一開始我們有一千個用戶 然後一萬個 兩萬[br]然後再翻倍 又翻倍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0:18:44.370,0:18:49.560 Reddit變得很多人用 在網路上也真是個怪咖地帶 0:18:52.150,0:19:01.100 那裡有很多詼諧創作 很多藝術創作 很多人聚集在這裡 0:19:01.100,0:19:07.410 這裡變成他們每天早上看新聞的主要地方 0:19:07.410,0:19:12.010 Reddit某種程度上就像是混沌地帶 0:19:12.010,0:19:19.370 一方面 每天有一群人在此討論新聞 科技 政治等議題 0:19:19.370,0:19:24.820 但也充滿了許多工作時不宜閱覽 或充滿攻擊性的內容 0:19:24.820,0:19:29.720 Sub-Reddits讓討戰的屁孩感覺溫腥 0:19:29.720,0:19:33.930 就這方面來說 因為這些原因[br]Reddit一直是網路戰地中心 0:19:33.930,0:19:36.790 就像是在混沌的邊緣一樣 0:19:36.790,0:19:41.080 Reddit引起雜誌巨頭康泰納仕的關注 0:19:41.080,0:19:42.940 康泰納仕出價想要買下整間公司 0:19:42.940,0:19:46.940 他們開了鉅額價碼 多到我爸開始擔心一些問題 0:19:46.940,0:19:51.080 譬如說:這些錢要怎麼存啊? 0:19:51.300,0:19:54.270 - 那還真是一大筆錢[br]- 就真的是一大筆錢 0:19:54.270,0:20:00.320 好像超過一百萬元 我不知道確切數字 0:20:00.320,0:20:03.460 - 他那時候多大?[br]- 19還是20吧 0:20:05.170,0:20:11.210 就是在這間公寓 他們圍坐在沙發上 0:20:11.210,0:20:14.490 寫著Reddit的程式 當他賣掉Reddit時 0:20:14.490,0:20:18.640 他們辦了大型派對 第二天就飛往加州 0:20:18.640,0:20:20.200 把公寓的鑰匙給了我 0:20:23.700,0:20:27.400 這很有趣 他剛賣了新創公司 0:20:27.400,0:20:29.330 他是我們當中最有錢的人 0:20:29.330,0:20:33.920 但是他說:噢 我只需要這個小房間 0:20:33.920,0:20:36.150 他的房間只比衣櫃大不了多少 0:20:36.150,0:20:42.440 他花錢的方法在我們眼中顯得不可思議 0:20:42.500,0:20:47.620 他說:我喜歡現在住的公寓 所以不會花很多錢去買所謂的豪宅 0:20:47.620,0:20:49.890 我喜歡穿牛仔褲和T-Shit 0:20:49.890,0:20:52.050 我也不想浪費錢在服裝穿著上 0:20:52.050,0:20:54.580 這真的沒什麼 0:20:54.580,0:20:57.970 斯沃茨真正關心的 是網路資訊流動的方式 0:20:57.970,0:21:00.520 以及是什麼主宰我們的注意力 0:21:00.520,0:21:03.520 在舊的媒體傳播系統上 受限於電波頻譜 0:21:03.520,0:21:08.580 你只能收看十個頻道 0:21:08.580,0:21:10.920 就算加上有線電視 頂多能收看500個頻道 0:21:11.000,0:21:15.360 在網路上 任何人都能有個頻道[br]有自己的網誌 自己的MySpace 0:21:15.360,0:21:18.160 任何人都能用各種方式表達自我 0:21:18.160,0:21:21.280 現在問題不是「誰有權使用頻道」 0:21:21.280,0:21:25.030 而是「誰控制了我們找到他人的方式」 0:21:25.030,0:21:28.260 開始有些大型網站有這種力量 像是Google 0:21:28.260,0:21:30.990 以守門人姿態 指示你在網路上的方向 0:21:30.990,0:21:34.270 他們是提供新聞和訊息的人 0:21:34.270,0:21:37.350 所以重點已經不是「只有少數人能發言」 0:21:37.350,0:21:40.900 所有人都能發言 問題是誰可以被聽到? 0:21:44.530,0:21:49.810 他在康泰納仕的舊金山辦公室工作 0:21:49.810,0:21:53.790 他們發了一台電腦 裝著各式無用軟體 0:21:53.790,0:21:57.270 並且不讓他另外安裝其他東西 0:21:57.270,0:21:59.330 這對開發者來說是難以忍受的事 0:21:59.330,0:22:02.100 從第一天起 他就開始抱怨各種問題 0:22:05.040,0:22:10.930 「灰色牆壁 灰色桌子 灰色噪音 打從第一天起就受不了」 0:22:10.930,0:22:14.970 「午餐時我把自己鎖在廁所裡哭」 0:22:14.970,0:22:18.290 「整天有人在耳邊嘮叨 使我無法保持理智」 0:22:18.290,0:22:20.970 「更別說實際完成任何工作」 0:22:20.970,0:22:24.090 「別人看起來也沒做完什麼工作」 0:22:24.090,0:22:26.860 「總是有人跑到我們的房間聊天」 0:22:26.860,0:22:29.930 「或是找我們去玩《Wired》正在測試的新遊戲」 0:22:32.150,0:22:37.820 他對政治特別感興趣 0:22:37.820,0:22:47.380 在矽谷就比較缺乏這類以技術支援政治訴求的文化 0:22:47.380,0:22:49.530 亞倫討厭為企業工作 0:22:49.530,0:22:53.000 他們都討厭幫康泰納仕工作[br]不過亞倫是唯一不願屈服的人 0:22:53.680,0:22:58.170 他就這樣再也不上班 讓自己被開除了 0:23:01.010,0:23:03.330 那據說是場糟糕的拆夥 0:23:03.330,0:23:08.280 亞歷克西斯·奧海寧和史蒂夫·霍夫曼[br]都拒絕接受本片採訪 0:23:09.420,0:23:11.800 他拒絕了商業世界 0:23:12.170,0:23:20.280 值得注意的是 當亞倫決定離開新創環境 0:23:20.280,0:23:28.570 他同時也放棄了那些讓他出名、受人愛戴的東西 0:23:28.570,0:23:31.160 並冒著讓支持者失望的風險 0:23:31.160,0:23:35.870 他到了原本以為該去的地方 0:23:35.870,0:23:42.820 然後發現得爬過一堆屎才能摘到一朵花 0:23:42.820,0:23:45.850 而摘到時也就失去嗅覺了 0:23:45.850,0:23:50.400 與其在坐那假裝一切都還可以 0:23:50.400,0:23:53.690 在已經得到該有的報酬之下 0:23:53.690,0:23:57.410 他轉身離開了 這很酷 0:23:58.030,0:24:01.730 亞倫認為寫程式是一種魔法 0:24:01.730,0:24:07.110 有這種能力 能可以完成一般人做不到的事 0:24:07.110,0:24:13.310 若擁有這種神奇力量[br]你會用來做好事 還是只用來換一堆錢? 0:24:15.010,0:24:18.480 斯沃茨的想法來自孩提時代遇到的一位啟發者 0:24:18.480,0:24:22.390 也就是全球資訊網的發明人 提姆·柏納李 0:24:22.390,0:24:29.260 在90年代 柏納李坐擁20世紀最有前景的發明之一 0:24:29.260,0:24:35.140 但他並未用全球資訊網獲利 而是讓大眾免費使用 0:24:35.920,0:24:39.710 所以今日我們才會有全球資訊網 0:24:41.120,0:24:45.260 毫無疑問 亞倫深受提姆的影響 0:24:45.260,0:24:51.400 提姆無疑是傑出的網路天才 但他並不汲汲營營 0:24:51.400,0:24:55.870 他不關心要如何賺大錢 0:24:55.870,0:24:57.830 人們說著「啊 弄個網路就能賺錢」 0:24:57.830,0:25:00.570 所以有各種小的網路 0:25:00.570,0:25:02.140 而沒有集合成一個大的 0:25:02.140,0:25:05.030 而這種小的網路沒有用 0:25:05.030,0:25:08.080 因為無法透過連結遊走於各網路之間 0:25:09.920,0:25:14.110 必須要有相當大量的使用者 也就是全球的人 0:25:14.110,0:25:17.170 所以當全世界連上同一個網路前 這些都是沒用的 0:25:23.890,0:25:30.220 我強烈的感受到[br]不能只是這樣過著生活 別人給你的都照單全收 0:25:30.220,0:25:37.200 盲從那些大人說的 父母說的 社會說的事 0:25:37.200,0:25:39.050 應該抱持懷疑的態度 0:25:39.050,0:25:43.060 以科學的角度來看 這些你學過的內容只是暫時的 0:25:43.060,0:25:49.170 每件事情都可以改變 反駁 質疑[br]我認為社會也該如此 0:25:49.170,0:25:54.770 一旦發現社會上有些嚴重的 很根本的問題[br]而我其實可以做些事去改變之後 0:25:54.770,0:25:58.600 我就難以忘懷 也無法不去做點事 0:26:02.600,0:26:05.690 一開始 我們只是長時間相處 0:26:05.690,0:26:08.790 就像朋友一般 0:26:08.790,0:26:11.880 一聊天就數小時直到深夜 0:26:14.390,0:26:18.110 我當然應該意會到他對我有意思 0:26:18.110,0:26:21.400 但某種程度上我認為這種猜想很糟 0:26:21.400,0:26:24.220 也不可能 所以就假裝沒這回事 0:26:25.160,0:26:29.110 在我婚姻破裂後 我真的完全沒地方可以去 0:26:29.110,0:26:32.930 我們成為室友 我也把女兒帶過去 0:26:34.080,0:26:37.250 我們搬進去 裝潢完之後 一切非常平和 0:26:37.250,0:26:41.110 我的人生還沒有這麼平和過 他也是如此 0:26:46.230,0:26:54.070 剛開始交往時 我們非常親密 0:26:54.070,0:26:57.630 我們經常來往 0:26:57.630,0:27:02.430 但我們其實都是很難相處的人 0:27:04.500,0:27:10.870 某次非常《艾莉》風格的討論時[br]他承認自己有首主題曲 我就叫他彈給我聽 0:27:12.350,0:27:16.500 那首是「Extraordinary Machine」[br]Fiona Apple唱的 0:27:16.500,0:27:24.150 我覺得這首歌讓人有點坐困愁城的感覺 0:27:25.050,0:27:27.700 卻也帶有那麼一點希望 0:27:27.840,0:27:30.020 ♪ By foot it's a slow climb ♪ 0:27:30.020,0:27:36.600 ♪ but I'm good at being uncomfortable ♪[br]♪ so I can't stop changing all the time ♪ 0:27:36.600,0:27:41.930 從很多方面來看 亞倫都對生活都相當樂觀 0:27:41.930,0:27:47.040 雖然他自己沒感覺到這點 但他總是很樂觀的看待生活 0:27:47.040,0:27:50.170 ♪ Extraordinary machine ♪ 0:27:53.040,0:27:57.530 - 你在幹麼?[br]- Flickr可以上傳影片囉 0:27:59.390,0:28:04.730 斯沃茲投入一連串跟存取公共資訊有關的專案 0:28:04.730,0:28:08.190 其中包括一個問責網站叫做 Watchdog.net 0:28:08.190,0:28:10.800 與另外一個計畫稱做「開放圖書館」 0:28:10.820,0:28:15.300 開放圖書館是一個網站 你可以連上openlibrary.org 0:28:15.300,0:28:19.780 這是一個大型Wiki 每本書在其中都有一頁資訊 可供編輯 0:28:19.780,0:28:23.910 對於每本出版的書籍 我們都希望有對應的網頁 0:28:23.910,0:28:29.390 網頁中結合來自出版商 書商 圖書館與讀者的資訊 0:28:29.390,0:28:34.590 網頁也提供購書 借書 甚至線上閱覽的連結 0:28:34.590,0:28:39.960 我愛圖書館 我是那種一到新地方就會馬上去找圖書館的人 0:28:39.960,0:28:43.510 開放圖書館的夢想就是建立一個網站 0:28:43.510,0:28:47.970 你可以連接書到書 個人到作者 由分類到想法 0:28:47.970,0:28:53.260 探索這巨大的知識樹上 那些藏在實體圖書館中 0:28:53.260,0:28:55.640 難以找到 也難在線上取得的知識 0:28:55.640,0:28:59.060 這相當的重要 因為書是我們的文化遺產 0:28:59.090,0:29:00.940 書是人類記錄事情的地方 0:29:00.940,0:29:05.810 如此重要 卻深鎖在一個龐大機構中 這多可怕 0:29:06.560,0:29:10.770 要怎麼讓公共財得以開放取用? 0:29:10.770,0:29:14.830 聽起來很明顯 公共財本來就可以取用 0:29:14.830,0:29:16.350 但其實並非如此 0:29:16.350,0:29:19.770 「公共財」應該是大家都能用 0:29:19.770,0:29:23.770 但是通常都被鎖著了 有著層層的圍欄 0:29:23.770,0:29:26.760 就像有座國家公園 卻圍繞著護城河 0:29:26.760,0:29:33.250 還搭起一座座的炮塔 防止別人享用這些公共財 0:29:33.250,0:29:39.460 亞倫特別有興趣的 就是讓這些公共財為大眾所用 0:29:39.460,0:29:43.260 也就是這件事情 讓他惹上麻煩 0:29:46.250,0:29:52.790 我不斷嘗試獲取聯邦法庭的法庭記錄 0:29:54.000,0:29:58.950 然而遇到一個奇怪的系統 叫做PACER 0:29:59.060,0:30:02.880 是「電子司法卷宗公共存取系統」的縮寫 0:30:02.880,0:30:07.310 然後我用Google搜尋 就這樣遇上了卡爾‧馬拉默德 0:30:08.890,0:30:14.840 在美國 取用司法資料是個十億美元的大生意 0:30:14.840,0:30:22.560 PACER就是這麼讓人討厭的政府服務 看一頁就要10美分 0:30:22.560,0:30:27.220 這是最無腦的程式 不能搜尋 不能標記書籤 0:30:27.220,0:30:31.890 得用信用卡付錢 但這些都是公共記錄啊 0:30:31.890,0:30:37.430 美國的地方法院非常重要 許多訴訟案件自此開展 0:30:37.430,0:30:41.400 民權 專利 各種各樣的案件 0:30:41.400,0:30:45.820 而記者 學生 市民 律師等人都需要用到PACER 0:30:45.820,0:30:48.370 但是PACER從各種層面妨礙他們 0:30:48.370,0:30:55.250 沒錢的人想窺看法律 就是得比拿美國運通金卡的人更難 0:30:55.250,0:30:57.780 這是取用司法資源的人頭稅 0:30:57.820,0:31:04.100 我們的民主立基於法律之上 人民居然還得付錢才能看? 0:31:04.250,0:31:07.140 這算不上什麼民主吧 0:31:07.140,0:31:11.870 他們每年用PACER賺了大概1.2億美元 0:31:11.870,0:31:18.240 而根據他們自己的記錄 其成本遠低於此[br]事實上這也不合法 0:31:18.940,0:31:22.860 在2002年頒行的《電子政府法案》規定 0:31:22.860,0:31:29.590 法院僅可收取必要之費用 以維持PACER的運作 0:31:34.620,0:31:40.160 作為public.resource.org的創辦人[br]馬拉默德想要抗議PACER的收費 0:31:40.160,0:31:44.000 他開展了一項PACER回收專案 0:31:44.000,0:31:47.300 讓大家把自己購買的PACER文件 0:31:47.300,0:31:50.330 上傳到免費資料庫 供其他人使用 0:31:50.330,0:31:55.060 PACER在公開取用這方面 飽受國會及外界的批評 0:31:55.060,0:32:00.930 所以他們找了17家圖書館[br]在館內能免費取用PACER資料 0:32:01.890,0:32:07.630 平均每5700平方公里才有一間 所以也稱不上方便 0:32:07.920,0:32:12.030 我鼓勵志工加入所謂的「隨身碟軍團」 0:32:12.030,0:32:16.610 到免費使用PACER的圖書館下載文件[br]上傳到回收網站 0:32:16.610,0:32:22.040 人們帶個隨身碟進這些圖書館[br]下載一大堆文件 然後拿給我 0:32:22.040,0:32:24.880 其實這本來只是個玩笑 0:32:24.880,0:32:27.960 如果你點了隨身碟軍團的連結 0:32:27.960,0:32:31.590 那只有段《綠野仙蹤》 是小矮人們唱歌的影片 0:32:31.590,0:32:34.940 ♪ 我們代表棒棒糖協會 ♪ 0:32:34.940,0:32:38.680 不過我接到了電話 是史蒂芬·舒爾茲和亞倫 0:32:39.380,0:32:43.050 他們說:嘿 我們想加入隨身碟大軍 0:32:43.380,0:32:47.330 在那期間 我在一次會議上遇見亞倫 0:32:47.330,0:32:51.590 這件事真的少不了各界人士的通力合作 0:32:51.590,0:32:53.220 我走上前去並說 0:32:53.220,0:32:58.200 嘿 我在想一個可以插手PACER問題的作法 0:32:59.870,0:33:06.460 舒爾茨已經寫了一支程式[br]能從圖書館自動下載PACER文件 0:33:06.460,0:33:08.800 斯沃茨想看看那程式 0:33:08.800,0:33:13.480 所以我把程式碼給他看了[br]沒預想隨後將發生的事 0:33:13.480,0:33:19.030 後來我才知道 在會議接下來幾個小時裡 0:33:19.030,0:33:22.020 他坐在角落 改進我的程式 0:33:22.020,0:33:32.140 還找來了一位住在圖書館附近的朋友[br]進入館內 開始測試改進後的程式 0:33:32.140,0:33:38.440 這時 法院裡的人意識到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0:33:38.440,0:33:42.680 資料開始傳入 接著傳入 繼續傳入 0:33:42.680,0:33:47.630 很快就有760G的PACER文件 大約兩千萬頁 0:33:48.840,0:33:52.100 利用從那些圖書館取得的資料 0:33:52.100,0:33:57.300 斯沃茨從PACER大規模自動化同步下載資料 0:33:57.300,0:34:04.360 他取得了近270萬份法庭文件 幾乎有兩千萬頁 0:34:04.360,0:34:11.710 我承認 2000萬頁也許超過試用專案推行者的期望 0:34:11.710,0:34:14.610 但驚動這些官僚也並不違法 0:34:14.620,0:34:19.100 亞倫和卡爾決定跟《紐約時報》說明事情經過 0:34:19.260,0:34:26.500 他們也引起了FBI的關注[br]FBI開始監視斯沃茨父母在伊利諾的家 0:34:26.500,0:34:31.050 我收到他媽媽發來的推特 說:打給我! 0:34:31.050,0:34:33.600 我想 到底是怎麼了啊? 0:34:33.600,0:34:38.980 最後我聯絡到亞倫[br]而亞倫的媽媽慌慌張張 :哦 天啊 是FBI FBI啊 0:34:40.270,0:34:46.239 一名FBI探員開車進了我家車道[br]想看看亞倫是否在家裡 0:34:47.159,0:34:51.900 我記得那天我在家[br]還想著:這車怎麼開進我家車道 0:34:51.900,0:34:55.110 又開了出去 真夠奇怪的 0:34:56.600,0:35:05.240 五年後讀到這份FBI檔案[br]我想:噢天啊 那是FBI探員 在我家車道 0:35:05.240,0:35:09.210 他覺得很害怕 真的嚇壞了 0:35:09.500,0:35:14.910 讓他更害怕的是 FBI還真的打電話給他 0:35:14.910,0:35:19.140 想拐他在沒有律師陪同下去「喝咖啡」 0:35:19.140,0:35:23.830 他說他回家之後就躲到床上 一直發抖 0:35:25.510,0:35:30.480 此次下載 同時揭發文件中大量侵犯隱私的情形 0:35:30.480,0:35:34.920 最後 法院被迫修改了他們的做法 0:35:34.920,0:35:39.430 而FBI也結束調查 未有任何指控 0:35:39.430,0:35:44.740 直到現在 即使是在最偏遠的辦公室裡 0:35:44.740,0:35:49.660 若有FBI的人覺得可以拿納稅人的錢 0:35:49.660,0:35:54.580 以竊盜嫌疑調查讓法律資訊公開的人[br]我都覺得奇怪 0:35:55.490,0:35:58.340 你要是說自己是法律人 0:35:58.340,0:36:03.580 怎麼會認為在世界上推動法律資訊公開有可能不對? 0:36:03.580,0:36:09.460 亞倫為了信念 願意冒這個險 0:36:09.460,0:36:15.590 受貧富差距的影響[br]斯沃茨從技術領域轉往更廣闊的政治領域 0:36:15.590,0:36:21.620 我去了國會 邀請他過來看看 在國會實習一陣子 0:36:21.620,0:36:25.180 這樣他就更能了解政治流程 0:36:25.190,0:36:31.190 他認識了新社群 學習新技能以及hack政治的方法 0:36:31.190,0:36:36.510 看來可笑 礦工得做到汗流浹背才能放下十字鎬 0:36:36.510,0:36:41.280 他們知道要是膽敢停下不做 今晚就沒飯吃了 0:36:41.310,0:36:46.440 但我每天只要坐著看電視 就能賺到越來越多的錢 0:36:46.440,0:36:48.900 這個世界是如此荒謬 0:36:49.030,0:36:53.040 我跟別人成立了「進步改變運動委員會」 0:36:53.040,0:37:00.220 我們嘗試將網路上關心進步主義政治[br]並且推動國家進步的人組織起來 0:37:00.220,0:37:03.030 加入郵件群組 加入我們的活動 0:37:03.030,0:37:06.300 幫忙讓全國的進步主義議員能當選 0:37:06.330,0:37:12.660 這個團隊負責激發支持競選活動的草根力量[br]讓伊莉莎白·華倫進入參議院 0:37:12.720,0:37:15.440 他可能覺得這個制度很蠢 0:37:15.440,0:37:21.310 但他說:我得了解這個機制[br]這跟任何社會機制一樣 都能操縱 0:37:21.310,0:37:24.930 但他對知識和圖書館的熱情並未消退 0:37:24.930,0:37:31.030 亞倫開始更仔細研究學術期刊的出版機構 0:37:31.040,0:37:37.660 作為美國重點大學的學生 我猜你能接觸許多不同的學術期刊 0:37:37.660,0:37:42.480 美國重點大學都會付授權費 0:37:42.480,0:37:50.690 給JSTOR或Thomson ISI等機構[br]以取得其他人無法閱讀的學術期刊 0:37:50.690,0:37:57.280 這些學術期刊是人類知識的線上寶庫 0:37:57.280,0:38:02.270 許多是由稅金支助 或是透過政府補貼所撰寫而成 0:38:02.270,0:38:08.590 但想要閱讀 通常得再付錢給里德·愛思唯爾這類的出版商 0:38:08.590,0:38:14.730 這些授權費實在太高 以至於美國以外的學生 例如印度學生 0:38:14.730,0:38:19.100 就無法取得這樣的資源 他們被擋在這些期刊之外 0:38:19.100,0:38:23.060 也被我們所有的科學遺產拒於門外 0:38:23.060,0:38:27.020 我是說 其中許多文章都是啟蒙時代寫成的了 0:38:27.020,0:38:32.470 每當有人寫了科學論文 就會被掃描數位化 收錄到書庫中 0:38:32.470,0:38:39.770 是這些做著有意義工作的人 這些科學家留給我們的遺產 0:38:39.770,0:38:43.170 這種遺產應該屬於大眾 0:38:43.170,0:38:48.130 但卻被鎖起來 由少數營利企業放到網路上 0:38:48.130,0:38:52.450 以這些遺產賺取最大利益 0:38:53.300,0:38:58.770 支領大學薪水的研究者 這些寫論文的人 0:38:58.770,0:39:07.260 在研究工作結束[br]所有思考 實驗 分析等原創研究完成 0:39:07.260,0:39:13.850 最後的最後 得把著作權交給這些富甲一方的公司 0:39:13.910,0:39:18.240 這很噁心 完全是建築於志工勞動上的經濟 0:39:18.240,0:39:21.350 而出版商位於頂端坐收漁利 0:39:21.390,0:39:24.460 來談一場騙局:英國某家出版商 去年賺了超過30億美金 0:39:24.460,0:39:28.560 來談一場騙局:英國某家出版商 去年賺了超過30億美金 0:39:28.560,0:39:30.190 這太坑人了 0:39:30.190,0:39:34.270 JSTOR其實只是當中的小角色 0:39:34.270,0:39:39.830 但不知為何 亞倫就是槓上了JSTOR 0:39:40.940,0:39:44.470 他參加一些關於開放近用與開放出版的研討會 0:39:44.470,0:39:49.780 我不知道來自JSTOR的人是誰 0:39:49.780,0:39:54.410 而亞倫突然問他們:永久開放JSTOR要花多少錢? 0:39:54.410,0:39:58.050 他們大概是說 沒記錯的話是兩億美金 0:39:58.050,0:40:00.570 亞倫覺得這個數字太可笑 完全無法接受 0:40:00.570,0:40:03.130 經由在哈佛團隊的工作 0:40:03.130,0:40:10.310 他知道用隔壁MIT以開放快速聞名的網路[br]就有權限取用JSTOR 0:40:10.310,0:40:12.240 斯沃茨看到了機會 0:40:12.240,0:40:14.430 你握有開啟那些門的鑰匙 0:40:14.430,0:40:19.820 接著只要來點shell程式魔術[br]就能得到那些期刊文章 0:40:20.990,0:40:23.490 在2010年9月24日 0:40:23.490,0:40:30.660 斯沃茨以「Garry Host」名義[br]在MIT網路上註冊一臺新買的Acer筆電 0:40:30.860,0:40:35.450 設備名稱則註冊為「GHost laptop」 0:40:35.450,0:40:38.420 從傳統意義上來說 他沒有「駭」進JSTOR 0:40:38.420,0:40:44.150 JSTOR資料庫很有系統[br]所以不難看出要如何下載所有的文章 0:40:44.150,0:40:48.300 文章基本上都是依序編號[br]網址先是斜線斜線斜線 0:40:48.300,0:40:52.350 編號444024 然後25 26 0:40:52.350,0:40:54.970 他寫了支Python程式 名為keepgrabbing.py 0:40:54.970,0:40:58.080 就是一直抓 一直抓的意思 0:40:58.440,0:41:02.210 第二天 GHost laptop開始抓取文章 0:41:02.210,0:41:05.820 沒多久 電腦的IP位址就被封鎖了 0:41:05.820,0:41:08.390 對斯沃茨來說 這並不構成阻礙 0:41:08.390,0:41:12.800 他很快幫電腦換了個IP位址 繼續下載 0:41:13.030,0:41:19.620 JSTOR和MIT注意到這件事後 採取了不少行動想阻止他 0:41:19.620,0:41:26.720 當比較保守的手段都無法奏效[br]JSTOR乾脆切斷MIT進入資料庫的權限 0:41:26.720,0:41:33.330 有點像在存取JSTOR資料庫這件事上玩起貓抓老鼠 0:41:33.330,0:41:36.510 到頭來亞倫顯然是當貓的那方 0:41:36.510,0:41:42.650 因為他的技術 比防守的JSTOR資料庫人員高超得多 0:41:42.650,0:41:46.900 後來 某棟大樓的地下室有間機房沒上鎖 0:41:46.900,0:41:50.700 他就跑進去 不經過WiFi[br]直接把電腦接上網路 0:41:50.700,0:41:56.540 然後把電腦掛上一塊外接硬碟 丟著下載文章 0:41:56.540,0:42:01.810 斯沃茨不知道管理員已經發現他的筆電和硬碟 0:42:02.880,0:42:09.000 他們沒有中止下載 反而裝設了監視攝影機 0:42:10.090,0:42:14.580 他們在MIT大樓地下室的房間裡找到電腦 0:42:14.580,0:42:19.300 他們大可把線拔掉 大可等電腦主人回來當面質問 0:42:19.300,0:42:23.420 「老兄 你在幹嘛?把它關了 你哪位啊?」 0:42:23.420,0:42:25.380 大可如此 但沒有 0:42:25.380,0:42:29.760 他們要的是錄下來搜證 然後提告 0:42:29.760,0:42:34.370 只有這個理由會讓你那樣錄影 0:42:37.670,0:42:41.130 一開始 攝影機唯一拍到的人 0:42:41.130,0:42:45.750 只是利用機房放些瓶瓶罐罐 0:42:53.140,0:42:57.030 但幾天後 斯沃茨被拍到了 0:43:05.440,0:43:10.940 斯沃茨在更換硬碟 他從背包裡拿出新硬碟 0:43:10.940,0:43:14.450 俯身到鏡頭外大約五分鐘 0:43:14.450,0:43:17.240 然後離開 0:43:36.760,0:43:41.820 接著 他們在他從MIT騎車回家時開始跟監 0:43:41.820,0:43:44.290 這些警察就從路旁冒出來 0:43:44.290,0:43:47.800 類似那樣的情形 然後開始追捕他 0:43:49.120,0:43:54.760 他描述自己被警察壓倒並毆打 0:43:54.760,0:43:59.200 他告訴我 他們 不確定是否是跟踪他的警察 0:43:59.200,0:44:02.380 他以為有什麼人想攻擊他 0:44:02.380,0:44:05.910 他確實告訴我說他們揍了他 0:44:08.260,0:44:14.350 這太令人震驚[br]我們家有成員遭到犯罪起訴什麼的這種事 0:44:14.350,0:44:18.140 實在太陌生又難以理解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0:44:18.140,0:44:25.440 他們對亞倫家 他的劍橋公寓[br]以及哈佛的辦公室執行搜索令 0:44:27.520,0:44:33.860 在逮捕行動的兩天前[br]調查已經超出JSTOR和劍橋當地謷局的管轄 0:44:33.860,0:44:37.660 轉由美國特勤局接手 0:44:37.660,0:44:42.090 特勤局從1984年開始調查電腦和信用卡詐騙 0:44:42.090,0:44:46.660 但911攻擊事件發生六星期後 他們的職權擴大了 0:44:48.140,0:44:56.060 布希總統利用《愛國者法案》[br]建立所謂的「電子犯罪特偵小組」 0:44:56.060,0:45:01.420 我面前這部法案[br]考量了現代恐怖份子所帶來的現實與危險 0:45:01.420,0:45:06.640 特勤局表示 他們主要處理對經濟有影響的活動 0:45:06.640,0:45:11.560 以及有組織性的犯罪集團 或牽涉新科技的犯罪行為 0:45:11.560,0:45:16.270 特勤局將斯沃茨的案子 轉交波士頓的檢察官辦公室 0:45:16.270,0:45:22.190 在檢察官辦公室裡 有個人的頭銜是[br]「電腦犯罪部及特偵組長」 0:45:22.190,0:45:25.030 我不知道他還做過什麼 0:45:25.030,0:45:29.910 但如果沒有電腦罪犯可以起訴[br]肯定就稱不上電腦犯罪檢察官 0:45:29.910,0:45:35.240 所以他跳出來 接了斯沃茨的案子[br]沒把案子交給其他同事 0:45:35.240,0:45:36.710 他叫史蒂芬·赫曼 0:45:36.710,0:45:41.960 赫曼檢察官在斯沃茨被捕後便少有公開露面 0:45:42.150,0:45:46.680 但他曾上過《美國的貪婪》節目 0:45:46.680,0:45:48.890 拍攝時間與亞倫被捕相近 0:45:48.890,0:45:53.600 他描述自己對抗惡名昭彰的駭客亞伯特·岡薩雷斯 0:45:53.600,0:45:57.110 這個案子 讓赫曼得到媒體的關注及讚譽 0:45:57.110,0:46:02.080 岡薩雷斯策劃盜取上百萬組信用卡號與提款卡密碼 0:46:02.080,0:46:04.570 是有史以來最大的詐欺案 0:46:04.570,0:46:09.240 赫曼描述岡薩雷斯 提出他對駭客心態的觀點 0:46:10.220,0:46:16.290 這些人的動力來源 其實大多和我們相同 0:46:16.290,0:46:20.340 他們自負 喜好挑戰 0:46:20.340,0:46:24.910 當然 他們也喜歡錢 及任何錢能買到的東西 0:46:24.910,0:46:30.010 涉入岡薩雷斯案的嫌疑犯之一[br]年輕的駭客強納森·詹姆士 0:46:30.010,0:46:33.550 由於認為岡薩雷斯的罪也將牽扯到自己 0:46:33.550,0:46:36.970 便在調查期間自殺了 0:46:37.010,0:46:41.910 在政府早期發佈的一份新聞稿[br]描述對亞倫‧斯沃茨案件的立場時 0:46:41.910,0:46:46.370 赫曼的上司 麻省地方檢察官卡門·奧提茲表示 0:46:46.400,0:46:50.280 偷竊就是偷竊 不論用的是電腦指令或鐵橇 0:46:50.280,0:46:53.240 也不管拿的是檔案 資料 或錢幣 0:46:53.240,0:46:56.640 這話不對 當然不對 0:46:56.640,0:46:58.480 我不是說這無害 0:46:58.480,0:47:06.220 也不是說資訊盜竊不該視為犯罪 0:47:06.220,0:47:09.550 但必須得更仔細釐清 0:47:09.550,0:47:14.000 究竟哪種害才是真正的危害 0:47:14.000,0:47:18.080 要說鐵橇 要是用鐵橇闖入某個地方 0:47:18.080,0:47:21.800 那必然有破壞 這點毫無疑問 0:47:22.130,0:47:27.770 但亞倫寫個下載 下載 下載 每秒重複一百次的程式 0:47:27.770,0:47:30.910 沒有任何人造成顯著傷害 0:47:30.910,0:47:35.790 如果他那樣做的目的 是為了收集檔案供學術研究使用 0:47:35.790,0:47:38.550 更是不可能對人造成任何危害 0:47:38.550,0:47:43.250 他不是要偷竊 他沒出售或轉贈那些資料 0:47:43.250,0:47:45.750 在我看來 他是要表達立場 0:47:45.750,0:47:48.460 這事件對斯沃茨造成了傷害 0:47:48.460,0:47:51.430 他不願再談論此事 承受巨大壓力 0:47:51.430,0:47:55.970 如果你知道FBI某天會出現在你家門口 0:47:55.970,0:47:59.350 不論你下樓到客廳 甚至只是想洗衣服 0:47:59.390,0:48:03.060 他們都可能闖進公寓 因為你沒鎖門 0:48:03.600,0:48:07.810 換作我 必然會很有壓力 0:48:07.810,0:48:11.490 所以亞倫總是有點抑鬱 0:48:18.550,0:48:23.970 這段期間 他不肯透露任何有關所在位置的敏感資訊 0:48:23.970,0:48:27.460 因為他很怕FBI會等著他 0:48:30.840,0:48:35.530 那是社會和政治活動空前的活躍時期 0:48:35.530,0:48:41.430 後來《時代雜誌》公佈了2011年度代表人物「抗爭者」 0:48:42.570,0:48:46.220 當時像是為駭客活動推波助瀾 0:48:48.955,0:48:53.888 維基解密公開了一大批外交電報 0:48:53.880,0:48:59.688 當時曼寧被逮補 還不確定他是否就是洩密者 0:49:00.088,0:49:04.754 「匿名者」 算是抗議的集合體 0:49:04.754,0:49:07.555 其中許多的成員是駭客 0:49:07.550,0:49:11.444 當時掀起各式各樣的「熱潮」 0:49:11.644,0:49:14.514 如果將這些事與亞倫相較 0:49:14.510,0:49:22.866 亞倫的事原本該從私權與專業的角度[br]讓MIT和JSTOR自行處理 0:49:22.866,0:49:28.194 而不該由刑事單位處置 0:49:28.980,0:49:31.600 本來就不歸他們管 0:49:36.786,0:49:40.039 在被起訴前 斯沃茨拿到一份認罪協議 0:49:40.039,0:49:43.501 其中包括坐牢3個月 在中途之家的時間 0:49:43.501,0:49:47.922 及一年在家監禁 全程禁止使用電腦 0:49:47.922,0:49:52.260 前提是斯沃茨承認犯下重罪 0:49:52.350,0:49:58.177 我們面臨的情況是 我們對政府的情況一無所知 0:49:58.177,0:50:01.644 卻必須作出這樣重大的決定 0:50:01.860,0:50:05.600 律師也催促我們決定 0:50:05.610,0:50:09.780 政府所給予的條件沒有妥協空間 0:50:09.780,0:50:13.330 人家也說勝訴的機會渺茫 0:50:13.330,0:50:17.580 所以無論你是否有罪 最好接受他們的提議 0:50:18.270,0:50:21.280 波士頓擁有自己的電腦犯罪部門 0:50:21.280,0:50:25.520 擁有很多律師 搞不好比他們該有的律師還多 0:50:25.520,0:50:30.630 可以想像他們有許多難以起訴的案子 0:50:30.630,0:50:33.040 例如犯人遠在俄羅斯 0:50:33.040,0:50:36.060 甚至犯人可能在一間大公司 0:50:36.060,0:50:41.517 僱了時薪500甚至700美元的律師來抗辯 0:50:41.517,0:50:43.978 接著你接到這孩子的案子 0:50:43.978,0:50:47.920 既然很容易證明他一定做了些什麼 0:50:47.920,0:50:52.730 且他早也被FBI當作麻煩來源了 0:50:52.730,0:50:56.460 所以為何不乾脆強硬一點對付他? 0:50:56.460,0:51:02.230 對身為檢察官的你是好事[br]打擊恐怖分子那類的人對國家也是好事 0:51:02.230,0:51:03.850 我當時太害怕了 0:51:03.850,0:51:05.920 我害怕電腦被收走 0:51:05.920,0:51:10.050 害怕電腦被收走 然後我因此入獄 0:51:10.050,0:51:15.290 我的電腦裡有些前一份工作中線人的機密資料 0:51:15.390,0:51:20.520 所以保護線人的安全是第一優先 0:51:20.530,0:51:25.220 我也怕那些可能會發生在艾達身上的事情 0:51:25.370,0:51:28.050 亞倫告訴我 他們給了個條件 0:51:28.050,0:51:32.830 最後說如果我要求的話 他會接受這份協議 0:51:32.830,0:51:36.990 我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希望他接受 0:51:37.600,0:51:44.266 那時他曾認認真真提出了一些政治訴求 0:51:44.266,0:51:51.220 他才剛結束了創業生涯 0:51:51.250,0:51:56.450 然後在政治活動上開啟了新生活 0:51:56.970,0:52:03.880 他不認為承認重罪之後還能繼續生活 0:52:03.880,0:52:07.390 有一天 我們經過白宮的時候 0:52:07.390,0:52:11.280 他對我說 他們不會讓罪犯進去工作 0:52:17.660,0:52:22.030 他真的很想過那樣子的生活 0:52:22.290,0:52:25.560 他沒殺人 沒傷害任何人 0:52:25.560,0:52:28.330 也沒有偷錢那類的行為 0:52:28.330,0:52:32.570 沒有做任何稱得上犯罪的事情 0:52:34.640,0:52:42.960 以他做的事情來說[br]沒道理把他當成罪犯 剝奪他的權利 0:52:42.960,0:52:49.900 這都太嚴厲了 正常來講 或許該對他罰款 0:52:49.900,0:52:53.733 或者要求他不可以再回MIT 0:52:53.730,0:52:58.088 但 用得著讓他入罪? 用得著坐牢? 0:53:00.550,0:53:04.060 他拒絶了那份協議 0:53:04.060,0:53:06.870 赫曼開始變本加厲 0:53:06.870,0:53:12.340 赫曼繼續對我們全面的施壓 0:53:12.340,0:53:15.080 即使有了對亞倫的實際證據 0:53:15.080,0:53:18.290 像是Acer筆電以及USB 0:53:18.290,0:53:21.150 檢察官仍需要有亞倫動機的證據 0:53:21.150,0:53:24.700 為何亞倫想要從JSTOR下載文件? 0:53:24.700,0:53:28.380 他到底想要對這些文件做什麼? 0:53:28.850,0:53:32.280 政府宣稱亞倫想要對這些文件做發表 0:53:32.280,0:53:35.830 我們實際上不知道這是否是亞倫想做的事情 0:53:35.830,0:53:42.730 因為亞倫曾經有對大數據的論文進行分析的歷史 0:53:42.730,0:53:45.160 為了學習一些感興趣的事情 0:53:45.160,0:53:48.100 對這件事情最好的證據是他在史丹佛 0:53:48.100,0:53:53.090 他也下載了整個WESTLAW資料庫 0:53:53.120,0:53:55.530 在一個與史丹佛法律學生的計劃中 0:53:55.530,0:53:58.320 他合法下載了整個資料庫後 0:53:58.320,0:54:02.490 他發現贊助者與正向的論文結果 有不法連接關係 0:54:04.440,0:54:07.320 他對了獲利公司進行分析 0:54:07.320,0:54:10.870 這些公司對法律教授進行私下交易 0:54:10.870,0:54:14.930 讓教授在論文上對公司進行美化 例如對埃克森漏油事件有利的論文結果 0:54:14.930,0:54:19.390 所以這是一個腐敗的贊助生態 這些論文結果是毫無價值的 0:54:19.440,0:54:22.680 斯沃茨從來沒有將這些文件進行發表 0:54:22.680,0:54:25.530 理論上 他可能對JSTOR資料庫進行同樣的事情 0:54:25.530,0:54:27.290 這樣的事情是可以接受的 0:54:27.290,0:54:32.700 但如果 他想要建立一個與JSTOR互相競爭的服務 0:54:32.700,0:54:35.060 就像我們去創建我們自己的系統 0:54:35.060,0:54:39.090 去獲取哈佛法律的論文進行收費服務 0:54:39.090,0:54:41.970 這就比較像是一個犯罪行為 0:54:41.970,0:54:45.040 因為你對這些文件進行商業上的使用 0:54:45.040,0:54:47.780 但這對他來講是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 0:54:47.780,0:54:53.520 但這邊有一個情況 他是否想要對這些文件對發展中國家進行開放? 0:54:53.520,0:54:56.860 但根據他所做的事情 他產生了一個從法律觀點上不一樣的事件 0:55:00.540,0:55:03.630 就像它是一起的商業刑事犯罪案件 0:55:03.630,0:55:06.850 和竊取大量信用卡電磁紀錄一樣的犯罪行為。 0:55:06.850,0:55:10.120 我不知道他要如何處理那個資料庫 0:55:10.120,0:55:12.800 但我聽亞倫的朋友說亞倫曾告訴他 0:55:12.800,0:55:18.090 他打算為了調查受企業資助而做出偏頗結論的氣候變遷研究計畫分析那些數據 0:55:18.090,0:55:24.210 我對此深信不疑。 0:55:24.970,0:55:28.680 當我被告知史蒂夫想見我一面時 0:55:29.250,0:55:32.980 我心想這是一個脫離目前困境的辦法 0:55:32.980,0:55:35.090 只要能脫離目前的情況… 0:55:35.090,0:55:38.430 我並不想活在「我的電腦被沒收」的恐懼裡。 0:55:38.660,0:55:42.760 我不想活在因為無視法庭的判決 0:55:42.760,0:55:46.420 「要求我解密我自己的電腦」而被捕入獄的恐懼裡 0:55:46.420,0:55:50.430 當他們找上我並說:「史蒂夫想和你談談。」 0:55:50.430,0:55:52.240 那聽起來很合理。 0:55:52.560,0:55:57.310 他們給諾頓一封信 提出一個被稱作「一日女王」的提議 0:55:57.310,0:56:00.560 這個提議允許檢察官向諾頓詢問有關亞倫的案件的問題 0:56:00.560,0:56:03.590 諾頓能獲得不起訴的豁免 0:56:03.590,0:56:06.190 並不需要擔心她在訊問中提供了什麼資訊。 0:56:06.190,0:56:09.330 我不喜歡這樣。我不斷告訴我的律師 0:56:09.330,0:56:13.280 這有點詭異 我不喜歡這樣 我也不要豁免。 0:56:13.280,0:56:15.950 我又沒做任何事 我並不需要豁免 0:56:15.950,0:56:18.380 但他們一直不斷對我施加壓力 0:56:18.380,0:56:21.350 他們不希望我在沒有得到豁免的情況下會見檢察官。 0:56:21.350,0:56:24.450 (訪問者)我們來釐清一下 這是一個被稱為「一日女王」的交易、一個提議 0:56:24.450,0:56:25.500 沒錯 一封提議信件。 0:56:25.500,0:56:30.160 ─基本上就是要你提供資訊來跟檢察官換得不起訴的豁免。 0:56:30.160,0:56:35.240 嗯 其實它不完全是「提供」資訊。至少在我看來 0:56:35.240,0:56:37.690 這比較像是「討論」 或是接受他們訪問。 0:56:37.690,0:56:40.010 ─所以 他們有問妳一些問題…他們確實問了我一些問題。 0:56:40.010,0:56:42.190 ─他們能問任何他們想問的…─對。 0:56:42.190,0:56:44.730 ─即使是他們已經知道的…─我真的… 0:56:44.730,0:56:49.510 他們並不能起訴妳。沒錯 我一直不斷想說清楚! 0:56:49.510,0:56:53.470 我一直不斷、不斷地想拒絕這項提議。 0:56:53.470,0:56:56.410 那時候我生病了 又不斷被我的律師們施加壓力 0:56:56.410,0:57:00.900 我很迷惑 做得不是很好。 0:57:00.900,0:57:05.500 為此我感到很沮喪、很害怕 我並不清楚我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0:57:05.500,0:57:08.880 我對我為什麼會處在這種情形裡絲毫沒有頭緒。 0:57:08.880,0:57:13.440 我從沒做過任何有趣的事情 更別說是錯的事情。 0:57:13.440,0:57:14.950 我們腦袋一片空白。 0:57:14.950,0:57:18.710 亞倫顯然因此非常煩躁。我們都對此感到非常煩躁。 0:57:18.710,0:57:20.880 亞倫的律師團也是。 0:57:20.880,0:57:23.420 我們試過讓諾頓更換她的律師團。 0:57:23.730,0:57:28.360 當我在房間裡面對他們嚴陣以待、不斷告訴我我在說謊、我一定做過些什麼 0:57:28.360,0:57:33.230 我感到非常不自在。 0:57:33.660,0:57:37.430 我告訴他們 0:57:37.430,0:57:40.520 那些他們指控的事情並不是犯罪 0:57:40.760,0:57:42.920 我告訴他們 他們正站在歷史錯誤的一邊。 0:57:42.920,0:57:47.320 我用了那句諺語。「你們正站在歷史錯誤的一邊。」 0:57:48.300,0:57:53.220 他們卻看起來很無聊 甚至毫不生氣。他們看起來就是感到無聊。 0:57:53.220,0:57:57.210 這情況讓我發覺到我們之間並沒有共識。 0:57:57.210,0:58:01.970 我的意思是 我告訴他們許多像是「為什麼人們會下載期刊文章」的事情 0:58:01.970,0:58:06.380 甚至提到了──我忘了是怎麼提起的── 0:58:06.380,0:58:11.120 我提起了亞倫曾寫過的部落格文章「游擊式開放存取宣言」。 0:58:12.970,0:58:16.370 這就是「游擊式開放存取宣言」 0:58:16.370,0:58:20.260 大約在2008年7月於義大利寫的。 0:58:20.260,0:58:24.740 『資訊就是力量。但也如同所有力量 許多人只想將之據為己有。』 0:58:24.740,0:58:29.690 『人類社會的科學和文化遺產 已經透過書本和期刊累積了好幾世紀 』 0:58:29.690,0:58:34.320 『卻逐漸被一些私人公司數位化並封鎖起來 將這些知識掌握在他們手裡。』 0:58:34.320,0:58:38.050 『但同時 被鎖在門外的人們並沒有袖手旁觀。』 0:58:38.050,0:58:40.240 『你們偷偷穿過洞穴、越過藩籬 』 0:58:40.240,0:58:44.450 『解放那些被出版商封鎖的資訊並和你們的朋友們分享。』 0:58:44.450,0:58:47.530 『但這些行動必須在黑暗中、藏在地下進行。』 0:58:47.530,0:58:50.860 『這樣的行為被叫做偷竊或盜版 』 0:58:50.860,0:58:54.530 『分享大量知識的行為竟如同劫持一艘船、殺害整艘船員般地不道德。』 0:58:54.530,0:58:57.460 『但分享行為並非不道德的──這是一個道德使命。』 0:58:57.460,0:59:02.050 『只有那些被貪婪蒙蔽雙眼的人才會拒絕讓朋友拷貝知識。』 0:59:02.050,0:59:04.270 『遵從不公平的法律毫無正義可言。』 0:59:04.270,0:59:08.230 『是時候讓我們步入陽光下 依循公民不服從的精神 』 0:59:08.230,0:59:11.820 『向那些竊取公共文化資產的小偷提出反抗。』 0:59:12.110,0:59:18.500 這篇宣言據說是由四個人起稿 諾頓也有參與編輯 0:59:18.500,0:59:21.470 最後由亞倫簽署發布。 0:59:21.470,0:59:28.680 當與檢察官的會面結束後 我馬上跑去找亞倫告訴他每一件我能記得的事 0:59:28.680,0:59:30.610 之後他變得非常生氣。 0:59:34.520,0:59:37.670 我做的事情不應該是這種結果… 0:59:40.080,0:59:45.580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每件事卻變得更糟 0:59:47.260,0:59:49.640 但我從來沒有… 0:59:57.300,1:00:00.160 我很生氣 1:00:00.790,1:00:06.610 我很生氣你盡己所能幫助這些人做正確的事 1:00:06.610,1:00:09.330 結果他們全部與你作對 1:00:09.330,1:00:13.370 而且他們會用任何方法傷害你 1:00:15.530,1:00:19.300 這時候我開始後悔當初我說我做了什麼 1:00:19.990,1:00:23.710 但是我更後悔的是我們還是接受了這些事 1:00:23.710,1:00:26.090 後悔我們覺得這樣沒有關係 1:00:26.090,1:00:27.660 後悔我們不覺得這樣的司法系統有什麼問題 1:00:27.660,1:00:30.290 而這樣的系統正在愚弄大眾掉進各種小圈套裡面進而毀掉我們的生活 1:00:30.290,1:00:32.910 唉 所以我希望我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 1:00:32.910,1:00:35.540 但是我更更生氣的是 這就是我所處的環境 1:00:35.540,1:00:41.310 就是我們 大眾們 覺得這樣子沒有關係 1:00:42.890,1:00:47.510 我想他們用盡各種他們所能想到的方法 1:00:48.360,1:00:52.620 來讓她提供不利於亞倫的資訊 1:00:52.620,1:00:56.890 可以用來起訴亞倫的資訊 1:00:56.890,1:01:00.410 但是我不認為她擁有對政府有利的資訊 1:01:01.960,1:01:07.240 幾個月過去了 亞倫的朋友和家人等著起訴書送到 1:01:08.030,1:01:12.050 當時 亞倫已經是各種網路方面議題的專家 1:01:12.060,1:01:17.140 [RT記者]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網路是一種 1:01:17.140,1:01:19.830 人類的基本權利一種政府不應該可以隨便從你身邊收走的權利嗎? 1:01:19.830,1:01:25.170 是的 肯定的 我是說這種因為國家安全而關閉網際網路的概念 1:01:25.280,1:01:30.450 正是我們所聽到埃及和敘利亞和其他這些國家會做的事 1:01:30.450,1:01:34.020 是啊 沒錯像是維基解密這種網站會放上一些讓政府極度尷尬的資料 1:01:34.020,1:01:38.630 然後大眾會開始集會抗議 1:01:38.630,1:01:42.550 然後試著去改變他們的政府這是件好事 1:01:42.550,1:01:45.510 這是第一修正案所保證的言論與結社自由 1:01:45.510,1:01:50.290 所以這些想要試著關閉網路的想法我認為大大的違反了基本的美國信念 1:01:50.310,1:01:55.130 我想 這個信念 是我們的國父所相信的 1:01:55.240,1:01:57.960 如果當時就已經有網際網路的話 1:01:57.960,1:01:59.960 憲法裡面寫的就不會是「郵局」 而是「網路供應商」了 1:01:59.960,1:02:04.020 [RT記者] 是滿有趣的如果… 1:02:04.020,1:02:05.580 亞倫遇見示威者Taren Stinebrickner-Kauffman 然後他們開始約會 1:02:05.580,1:02:10.570 [亞倫] 我們需要全球的大規模公開抗議 1:02:10.660,1:02:12.220 [Taren] 如果沒有全球的大規模公開抗議 就不會有任何改變 1:02:12.220,1:02:15.190 你知道嗎?四個人在這個城市 應該要引起全球性的大規模公開抗議 1:02:15.190,1:02:18.960 我們要連署 1:02:18.960,1:02:21.950 他沒有跟她多說細節但是警告她他有參與一些事情 1:02:22.120,1:02:25.490 他只說是「不好的事」 1:02:25.490,1:02:27.690 然後我有了一些瘋狂的想法 像是也許他曾經與Elizabeth Warren 有婚外情還是什麼的 1:02:27.690,1:02:33.040 我也曾懷疑希拉蕊·柯林頓和Elizabeth Warren 可是… 1:02:33.090,1:02:37.890 大約是七月底 亞倫打電話給我 1:02:38.280,1:02:41.720 我接起來 然後他說:「明天『不好的事』也許會上新聞 1:02:42.280,1:02:47.430 你要我現在跟你說 還是明天自己從新聞看?」 1:02:47.430,1:02:49.830 然後我說:「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1:02:49.830,1:02:52.450 亞倫說:「嗯 就是 我被逮捕了 1:02:53.430,1:02:58.470 因為下載太多學術期刊的文章 然後他們想要殺雞儆猴」 1:02:58.490,1:03:03.420 然後我說:「就這樣?這就是你要說的事?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很大的事情」 1:03:04.330,1:03:11.160 2011年7月14日 聯邦檢察官以四項重罪起訴了亞倫 1:03:11.200,1:03:17.280 他被起訴的當天還有其他兩個人在英格蘭的LulzSec也遭逮捕 1:03:17.480,1:03:24.170 還有一些其他真駭客也是。亞倫只是一個看起來像是駭客的人 1:03:24.630,1:03:30.130 足夠他們 你知道 把他的頭放在板子上然後掛在城門示眾 1:03:30.130,1:03:34.920 亞倫向當局自首 然後被逮捕 1:03:35.020,1:03:38.240 然後他們搜查他 1:03:39.470,1:03:42.220 拿走他的鞋帶 拿走他的皮帶然後把他留在個人囚房 1:03:42.640,1:03:48.340 馬薩諸塞州美國聯邦檢察官辦公室發出聲明稿 1:03:50.120,1:03:54.540 上面寫「亞倫將會面臨最高35年的刑期 1:03:54.550,1:03:57.880 隨後是三年的假釋 1:03:57.880,1:04:00.790 須負責恢復狀 沒收 以及高達一百萬美元的罰款」 1:04:00.790,1:04:06.010 他以十萬美元保釋出獄 1:04:06.280,1:04:09.370 同一天 此案的主要受害者JSTOR 1:04:09.370,1:04:12.290 正式提出撤銷所有對亞倫的罰款 並不繼續追究此案 1:04:12.290,1:04:17.770 JSTOR--他們不是朋友他們不曾對我們提供協助或釋出善意 1:04:18.080,1:04:20.510 他們只是認為「我們不想被牽扯進來」 1:04:20.510,1:04:22.950 JSTOR還有他們的母公司ITHAKA也迴避跟公司對話的要求。 1:04:22.950,1:04:25.390 但是在那個時候 他們釋出一份聲明稿 1:04:25.390,1:04:30.800 「是否要起訴是政府的決定 不是JSTOR的」 1:04:30.870,1:04:33.520 所以我們認為根據這個聲明 這個案子就會這樣結案 1:04:33.540,1:04:37.700 我們應該可以讓Steve Heymann撤銷告訴或是用比較合理的方法來解決 1:04:38.500,1:04:42.740 但是政府拒絕了 1:04:42.740,1:04:48.230 [Narrator] 為什麼? 1:04:48.650,1:04:50.760 我覺得他們想要用亞倫當作一個範例 1:04:51.150,1:04:52.860 他們說他們想要…他們之所以要堅持 1:04:55.140,1:04:58.380 重罪判決及監禁處分 1:04:58.380,1:05:01.990 是因為要用此案作為威懾用的案例 他們這樣告訴我們 1:05:01.990,1:05:05.350 - 他們真的這麼說嗎?- 沒錯 1:05:05.350,1:05:13.260 - 要將此案成為案例典型?- 對 1:05:13.260,1:05:15.320 - 把亞倫標籤為負面教材?- 是 1:05:15.320,1:05:17.260 赫曼確實這麼說過 1:05:17.260,1:05:19.810 但要威懾誰?難道外面還有其他人盤算著登入JSTOR 1:05:20.030,1:05:22.030 然後下載期刊文章作為政治表態嗎?他們究竟能威攝誰? 1:05:22.030,1:05:26.370 如果是其他情況就比較容易理解 1:05:26.370,1:05:30.150 歐巴馬政府對於威攝的支持態度 1:05:30.150,1:05:34.610 情境像是假如有個部門 1:05:34.610,1:05:37.440 被起訴為可以說是 1:05:37.440,1:05:41.150 本國百年來最大的經濟犯罪 1:05:41.150,1:05:43.530 並將導致華爾街的金融危機 1:05:43.530,1:05:45.530 你一旦開始 1:05:45.530,1:05:49.630 進行針對性威懾 1:05:50.100,1:05:52.530 並不准異議時 1:05:52.530,1:05:56.610 你就無法冷靜判斷何為違法 1:05:56.610,1:05:58.450 進而開始決定去濫用執法資源 1:05:58.460,1:06:02.140 在政治意識形態的影響下更是如此 1:06:02.140,1:06:06.890 這不僅是不民主的 也不應該是美國的 1:06:06.900,1:06:10.390 檢察官史蒂芬·赫曼後來據稱對MIT的外聘律師說過 1:06:10.390,1:06:15.950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是 1:06:19.320,1:06:24.150 斯沃茨創立的組織「求進會」所發表的一份新聞稿 1:06:24.150,1:06:26.590 根據MIT的解釋 赫曼回應了那份簡短的支持聲明 1:06:26.590,1:06:31.470 他稱之為「野蠻的網絡活動」及「愚蠢的舉動」 1:06:31.470,1:06:35.590 使此案從兩人對抗的層面上升到了制度層面 1:06:35.590,1:06:39.600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位不願失去顏面的檢察官 1:06:39.600,1:06:44.040 他也許已經要走上仕途了 並且還不打算放棄此案 1:06:44.040,1:06:48.620 你用了那麼多稅款來逮捕一個從圖書館帶出過多書籍的人 1:06:48.620,1:06:52.990 好就此鞏固自己在法院裡的位置?離譜至極! 1:06:52.990,1:06:57.530 我後來試了各種方式向MIT施壓 1:06:57.530,1:07:01.020 希望他們向政府請求停止起訴 1:07:01.020,1:07:05.550 MIT有什麼反應? 1:07:05.550,1:07:10.740 就當時來看 他們毫無反應嗎? 1:07:11.470,1:07:14.530 MIT沒有為亞倫辯護 1:07:14.630,1:07:18.610 在MIT裡的人們眼裡看來根本離譜 1:07:22.630,1:07:25.610 因為MIT算是全世界最鼓勵駭客活動的地方了 1:07:25.610,1:07:30.310 在MIT逛逛那些一般不允許進入的房頂和隧道 1:07:30.310,1:07:35.670 不僅是學生的成人禮 更是就學必經之舉 1:07:35.720,1:07:40.730 MIT在冬季還有開鎖課程 1:07:40.730,1:07:45.830 他們具有道義權威來阻止起訴繼續 1:07:45.830,1:07:50.310 但MIT卻沒挺身向聯調局說「別這麼做」 1:07:50.550,1:07:55.750 「我們不希望你們這樣做」「你們反應過度了」「鬧太大了」 1:07:56.230,1:08:01.690 …我是這麼想的 1:08:01.690,1:08:06.200 他們的行為就像那些企業 他們… 他們幫助政府 1:08:06.200,1:08:08.330 除非他們別無選擇 否則就不會幫助我們 他們從未試著去阻止此事 1:08:08.330,1:08:14.470 MIT一再拒絕就此發表評論 1:08:14.490,1:08:21.200 但他們後來發布了一份報告表示想要保持中立態度 1:08:22.350,1:08:25.229 他們相信赫曼和檢察官辦公室不會在意MIT對這案子的想法和說法 1:08:25.229,1:08:30.010 MIT的行為實在是不符校風 1:08:30.010,1:08:35.950 你可以硬說MIT睜隻眼閉隻眼也沒做錯什麼 1:08:35.950,1:08:41.850 但採取這種立場… 採取中立立場本身就是在支持檢察官 1:08:41.850,1:08:47.160 看看史蒂夫·賈伯斯和史蒂夫·沃茲尼克 1:08:47.160,1:08:52.600 他們賣藍盒子起家 那是種用來欺騙電話公司的工具 1:08:52.680,1:08:55.830 再看看比爾·蓋茲和保羅·亞倫 1:08:55.830,1:09:01.450 他們在哈佛時用學校電腦開闢生意 1:09:01.630,1:09:04.670 那明顯也是違反校規的 1:09:04.670,1:09:08.430 亞倫和上述那些人之間的區別 1:09:08.430,1:09:11.439 就在於亞倫想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而不是只想著賺錢 1:09:11.460,1:09:13.330 斯沃茨依然對網際網路各種議題直言不諱 1:09:13.330,1:09:17.950 網際網路之所以得以運行 是因為它有著各種思想的碰撞 1:09:18.979,1:09:23.149 而我們亟需爭取的是獲取更多與我們政府相關的資訊、更多准許 1:09:23.620,1:09:28.850 更多討論、更多爭辯 但似乎國會正反過來要阻止這些權利 1:09:28.850,1:09:32.979 亞倫認為只要向人們解釋清楚這世界 他就能夠改變這世界 1:09:32.979,1:09:38.479 火焰病毒確實可以接管你的電腦並藉此監控你 1:09:38.670,1:09:44.319 歡迎亞倫很高興你回到節目現場 1:09:44.370,1:09:48.729 就像以前間諜用監聽器監聽人們的對話一樣 1:09:48.740,1:09:52.240 他們現在則用電腦做著同樣的事情 1:09:56.490,1:09:58.960 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一項用來壓抑網路隱私的法案 這法案正送到國會中 1:09:58.960,1:10:01.730 這法案稱為SOPA(Stop Online Piracy Act《禁止網路盜版法案》) 1:10:01.730,1:10:06.680 社會運動參與者如彼得 艾克史雷認為這項法案的權利會無限上綱 1:10:06.800,1:10:08.710 並會威脅到網路本身的技術完整性 1:10:08.940,1:10:12.720 艾克史雷:「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亞倫」 1:10:12.720,1:10:16.130 然後說道:「我們能發動一個大型的線上抵制活動嗎?」 1:10:16.130,1:10:18.420 「這不僅僅牽涉到盜版」 1:10:18.420,1:10:21.620 「不是嗎?」 1:10:21.620,1:10:24.470 「不」他說道:「這牽涉到我們上網的自由」 1:10:24.790,1:10:26.280 我繼續聽著 1:10:26.420,1:10:30.200 他對此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是的(這牽涉到連網的自由)」 1:10:30.350,1:10:32.460 接著他建立「求進會」 1:10:32.460,1:10:35.920 求進會是一個網路運動組織 現在就已經有約一百五十萬的成員 1:10:35.920,1:10:38.090 才在2010年的秋天成立 1:10:38.090,1:10:44.180 亞倫就是這個組織社群中表現最突出的成員之一 1:10:44.180,1:10:47.230 協助領導組織關於社會正義的議題 這個議題的層級到全美聯邦層級 1:10:47.260,1:10:50.090 SOPA法案是用來抑制線上音樂和電影的盜版 1:10:50.090,1:10:55.390 但事實上這是一個殺雞卻用牛刀的法案 1:10:55.390,1:11:01.190 如果通過了 法案將會允許一家公司跳過正當法律程序來切斷一個網站的資金 1:11:01.190,1:11:06.990 甚至能強迫Google刪除網站的搜尋結果 1:11:07.160,1:11:13.120 只需要一紙版權聲明就可執行上述事項 1:11:13.120,1:11:16.330 這紙法案將會讓傳統媒體陷入和現今混合複雜文化的對抗 1:11:16.330,1:11:20.580 這會讓每個網站營運者都成為戰戰兢兢的警察 1:11:20.580,1:11:26.780 如果他們沒有好好確認 每個訪客在他們營運的網站上做的所有事情 1:11:26.780,1:11:30.230 即使是有可能違法 網站就能未經審判然後直接被關站 1:11:30.230,1:11:33.610 這真是無限上綱的法案 我覺得這真是一個災難 1:11:33.610,1:11:38.800 這個法案嚴重地威脅到人們在網路上的言論和公民自由 1:11:38.850,1:11:43.420 只有曲指可數的我們幾個人在說「看著 我們不只是談論隱私權的問題 1:11:43.420,1:11:51.630 這根本在摧毀現今網路的架構、 1:11:51.630,1:11:55.570 網址域名系統以及更多可以打擊隱私免費和公開的資訊服務。」 1:11:55.570,1:12:00.270 是亞倫找到了這個痛點 1:12:00.270,1:12:05.670 憲法保障人民的自由 1:12:05.670,1:12:07.440 如果此法通過將會摧毀美國為人民所建立的自由權 1:12:07.440,1:12:11.560 如此一來 新科技將不會為我們帶來更多的自由 而是扼殺我們最基本的權利 1:12:11.560,1:12:13.740 這是我們原生的權利 1:12:13.740,1:12:18.610 通話那天我意識到這個嚴重性 並告訴彼得這件事絕對不能發生 1:12:18.610,1:12:21.280 SOPA法案在2011年10月被提出 當時被認為是不可撼動的 1:12:21.280,1:12:27.260 當法案提出時 我們的策略是拖延它一下而已 1:12:28.480,1:12:32.930 可能只是削弱這個法案 1:12:32.930,1:12:37.420 根本沒想到我們可以停止這個法案的通過 1:12:37.420,1:12:41.370 如果你曾在華盛頓特區工作過 你會學到在華盛頓特區 1:12:41.370,1:12:44.830 都是各種不同有錢的利益團體 彼此對抗如何讓他們有利的法案通過 1:12:45.680,1:12:51.460 通常的做法就是回避對提案的攻擊然後通過法案 1:12:51.460,1:12:57.700 其中最針鋒相對的時候時兩個大型的利益團體在彼此攻防法案 1:12:57.700,1:13:02.090 兩個利益團體必然非常有錢 而且在周旋議員和政治獻金上都旗鼓相當 1:13:02.090,1:13:07.070 這才是最激烈的提案競爭 1:13:07.070,1:13:10.750 而一般的提案別說彼此競爭 1:13:10.750,1:13:12.660 通常傳統的情況 有錢的聚在一邊 所有的公司組織聚在另一邊 1:13:12.660,1:13:16.410 最後數以百萬的人名在最後一邊 1:13:16.410,1:13:20.680 在我參與公共服務期間PIPA《保護知識產權法案》和SOPA法案是唯一 1:13:20.690,1:13:23.600 由超過四十位美國參議員連署提案的法案 1:13:25.070,1:13:30.370 他們已經長期準備這個提案 1:13:31.050,1:13:37.150 並準備了六十張投票權來清理這個提案所有的障礙物 1:13:37.150,1:13:40.530 在那段對抗的艱難時期 我甚至常懷疑自己 1:13:40.530,1:13:43.970 斯沃茨和求進會透過傳統的方式來爭取大量民眾的支持以抵抗提案 1:13:44.460,1:13:47.600 透過網路電話(VoIP)的方式 這些民眾非常容易打電話到國會 1:13:48.110,1:13:53.470 我還沒有看過任何人像他一樣 1:13:53.470,1:13:59.270 同時在技術端和社會運動端都能組織地如此有水準 1:14:00.010,1:14:03.850 數以百萬的民眾聯絡國會並簽署反對SOPA法案的請願書 1:14:03.850,1:14:07.990 國會簡直措手不及 1:14:08.610,1:14:12.670 就看著那些無能的國會成員辯論著這個法案 1:14:12.950,1:14:15.380 看著他們堅持能夠規範網路 1:14:15.380,1:14:20.430 而一群阿宅卻妄想阻止他們 1:14:20.430,1:14:22.690 我不是阿宅 1:14:22.690,1:14:25.250 我還不太算是個阿宅 1:14:25.250,1:14:26.390 或許我們要咨詢阿宅們來為我們詳細講解一下(笑聲) 1:14:26.390,1:14:27.930 讓我們開個聽證會 有請阿宅們… 1:14:27.930,1:14:31.120 (笑聲) 1:14:31.120,1:14:33.350 真要這樣? 1:14:33.350,1:14:35.830 (笑聲) 1:14:35.830,1:14:37.550 「阿宅?」 1:14:37.550,1:14:40.090 (笑聲) 1:14:40.090,1:14:41.380 我想要找的人應該是「專家」吧… 1:14:41.380,1:14:42.100 (笑聲) 1:14:42.100,1:14:45.660 來開導大家 不會讓法律適得其反(觀眾笑和拍手) 1:14:45.660,1:14:47.100 並破壞網際網路 1:14:47.100,1:14:51.610 我們使用並接受「技客」這個詞彙 因為我們就是技客 1:14:51.610,1:14:53.090 事實已經存在這麼久了 但他們就是們咨詢過任何技術型專家 1:14:53.090,1:14:56.640 這反映了「這裏」是有問題的 1:14:56.640,1:15:01.580 我在找有誰能站到我身前 並在聽證會上作證說 這就是他們為什麼錯了 1:15:01.580,1:15:04.810 曾經有個辦公室是提供科學和技術建議的 1:15:04.810,1:15:12.140 能讓他們去求助說 幫我解釋下 X Y Z 吧 1:15:12.270,1:15:15.410 但金裡奇關掉了它 他說那是在浪費錢 1:15:15.410,1:15:19.210 從那以後 國會就陷入了黑暗時代 1:15:19.210,1:15:22.300 我覺得沒人真的認為《禁止網絡盜版法案》能被打敗 包括亞倫 1:15:22.300,1:15:26.190 雖然值得一試 但那是沒有勝算的 1:15:26.220,1:15:29.740 我記得 大概過了幾個月 我記得他來找我 好像是說 1:15:30.270,1:15:34.530 「我覺得我們可能要獲勝了」 1:15:34.530,1:15:38.580 我說「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1:15:38.580,1:15:40.670 對國會的籲請還在繼續 1:15:40.670,1:15:42.720 當域名託管網站Go Daddy成為這法案的支持者後 1:15:44.250,1:15:46.430 成千上萬名用戶轉移了他們的域名以示抗議 1:15:46.430,1:15:50.140 不到一週 反省過後的Go Daddy轉而反對《禁止網絡盜版法案》 1:15:50.140,1:15:55.210 當國會裡那些支持唱片和電影產業的人們 1:15:55.210,1:16:00.150 意識到反對過於強烈後 他們稍微收斂了法案 1:16:00.150,1:16:06.300 你可以看到有了曲線型的變化 看到我們的觀點開始產生了共鳴 1:16:06.300,1:16:10.390 就好像是亞倫劃燃了一根火柴 然後它開始熊熊燃燒 1:16:10.390,1:16:15.880 再劃燃一根 再次熊熊燃燒 1:16:15.880,1:16:18.900 最終他燃起的星火足夠匯成火焰了 1:16:18.900,1:16:20.720 然後它燒成了現在的這團烈焰 1:16:20.720,1:16:24.080 2012年1月16日 白宮發表了一份聲明 1:16:24.080,1:16:26.500 稱他們並不支持此項法案 1:16:26.910,1:16:31.370 隨後發生的是 1:16:31.370,1:16:34.260 我十分相信我們應該處理盜版問題 1:16:34.260,1:16:36.200 我們應該嚴肅對待那些盜版者 但這法案並非是正確的法案 1:16:36.200,1:16:40.200 當吉米‧威爾士讓維基百科關燈以示支持時 1:16:40.200,1:16:44.740 這家全球第五熱門的網站 1:16:44.740,1:16:48.860 其點擊量佔全網際網路點擊量的7% 1:16:48.860,1:16:52.370 維基百科關燈了 1:16:52.370,1:16:58.530 Reddit關燈了 1:16:58.530,1:17:00.130 Craigslist關燈了 1:17:00.130,1:17:01.510 國會山莊上的電話線都快被打到熔化了 1:17:01.510,1:17:03.300 國會議員開始爭著發表聲明 收回對這項法案的支持 1:17:03.300,1:17:06.110 他們推行這法案也就幾天前的事兒 1:17:06.110,1:17:10.840 24小時之內 國會裡反對《禁止網絡盜版法案》的議員數量 1:17:10.840,1:17:13.150 從31名 1:17:13.550,1:17:17.840 升到了101名 1:17:17.850,1:17:19.170 看到國會議員和參議員在網路全黑日的一天內逐漸改變立場 1:17:19.170,1:17:20.700 實在難以置信 1:17:22.710,1:17:29.820 約有百來名議員被撼動了 1:17:29.820,1:17:31.390 在當時我仍然不敢相信 飽經千辛萬苦 1:17:31.390,1:17:34.570 我們總算贏了 1:17:34.570,1:17:38.730 一件每個人都說不可能的事 1:17:38.730,1:17:40.760 一件世上最大的一些公司認為是白日做夢的事 1:17:40.760,1:17:42.470 成真了 1:17:42.470,1:17:46.410 我們做到了 1:17:46.410,1:17:48.210 我們贏了 1:17:48.550,1:17:50.470 這是網際網路政治上 甚至是美國政治上 歷史性的一週 1:17:50.800,1:17:52.690 我們聽那些在華盛頓特區的人們說 那些在國會山莊上的職員說 1:17:55.410,1:17:58.570 他們在關燈日收到的郵件和電話之多 1:17:58.570,1:18:03.840 是前所未有的 1:18:03.840,1:18:08.540 我想這是個極其令人激動的時刻 1:18:08.540,1:18:10.750 在這一刻 網際網路在政治上成長起來了 1:18:10.750,1:18:12.820 這太令人振奮了 很難相信它真的發生了 1:18:12.820,1:18:17.640 很難相信背後有著那麼多財團支持的法案 1:18:17.640,1:18:21.200 竟然沒在國會順利通過 1:18:21.200,1:18:25.370 且先不說順利 它連通過都沒有 1:18:25.390,1:18:29.150 有時人們很容易就有一種無力感 1:18:29.150,1:18:32.170 就像是 你走在大街上高聲喊叫 卻又沒人能聽到 1:18:33.780,1:18:36.480 但我今天在這裡告訴你們 你們是強而有力的 1:18:36.480,1:18:40.520 [眾人歡呼] 1:18:40.530,1:18:43.020 是的 也許有時你會覺得沒人在聽你說些什麼 但我在這裡告訴你 有人在聽的 1:18:43.020,1:18:45.730 你的聲音能被聽到 你在改變著這個世界 1:18:45.730,1:18:50.550 只要你不停地抗爭 你就能阻止這項法案 1:18:50.550,1:18:53.120 [眾人歡呼] 1:18:53.120,1:18:56.930 阻止《保護知識產權法案》 1:18:56.930,1:18:59.580 阻止《禁止網絡盜版法案》 1:18:59.580,1:19:00.620 [眾人歡呼] 1:19:00.620,1:19:02.590 某些最大的網際網路公司 說穿了 如果他們的 1:19:02.590,1:19:03.880 小型競爭對手受到了審查 那他們是能受益的 1:19:03.880,1:19:07.370 我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1:19:07.370,1:19:11.220 對他來說 能夠確定自己能造成一點小改變 1:19:12.430,1:19:14.640 比起在大的改變裡擔任小角色還來的重要。 1:19:14.640,1:19:19.550 但是SOPA比較像是在大的改變過程擔任了重要的角色 1:19:19.550,1:19:23.180 所以對他來說 這有點像是驗證了他的概念。 1:19:23.180,1:19:27.800 像是 「好 我真的很想要把我的一生投注在改變世界這件事上 1:19:27.800,1:19:30.750 這能夠科學的驗證我的作為的影響力 1:19:30.750,1:19:34.800 而且證明這是有可能的。」 1:19:34.800,1:19:39.820 「窮極一生的試著改變世界是有可能的。」 1:19:39.820,1:19:42.730 「我證明了我可以做到 1:19:42.730,1:19:45.580 我 亞倫‧斯沃茨 可以改變世界。」 1:19:45.580,1:19:48.650 對一位從不認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的人 即亞倫來說 1:19:48.650,1:19:50.730 那是一個可以發現他真的 1:19:50.730,1:19:57.520 做了某件好事的時刻 1:19:59.160,1:20:04.120 感覺就像在他在某個通往勝利的道路上。 1:20:04.120,1:20:06.770 大家都說我們不可能能夠阻止SOPA立法。 1:20:06.850,1:20:11.840 而我們卻成功了。 1:20:13.540,1:20:15.900 這是三個不可置信的成功 而那年卻還沒結束。 1:20:15.900,1:20:17.340 我想說的是 如果要對事情保持樂觀 現在是個好時機。 1:20:17.340,1:20:22.080 你懂 他在被逮捕的一年之後成功的阻止了SOPA。 1:20:22.080,1:20:26.260 這並不是不可質疑的歡樂時刻 畢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1:20:26.690,1:20:29.800 他了解如何參與政治過程 你無法停止他。 1:20:29.800,1:20:33.360 斯沃茨所創立或是共同創立的組織非常眾多 1:20:33.360,1:20:39.770 在愛德華·史諾登洩密 曝露全球網路監控問題的前一年 1:20:39.770,1:20:44.300 斯沃茨早就已經開始擔心了。 1:20:44.300,1:20:47.860 問責的制度竟然如此驚人的鬆散 1:20:47.860,1:20:50.780 他們竟然沒有任何基本的統計數據可以知道監聽計畫到底有多廣泛。 1:20:50.780,1:20:54.580 而且如果答案是:「啊 我們監聽很多很多人 多到我們根本就數不清。」 1:20:54.580,1:20:59.590 那受監聽人數真的是糟糕的多。 1:20:59.590,1:21:04.010 如果他們是說「嗯 我們不知道有我們監聽多少電話 1:21:04.010,1:21:06.100 我們不知道有多少實際的人與那些電話有關」那就算了。 1:21:06.100,1:21:09.740 但他們卻說「我們完全無法透露任何統計數據」。 1:21:09.740,1:21:12.430 那真的有夠——嚇人。就是嚇人。 1:21:12.430,1:21:15.760 然後他們對他施加難以置信的壓力 拿走所有他賺到的錢。 1:21:15.760,1:21:18.640 然後他們 你也知道 威脅剝奪他的人身自由。 1:21:18.730,1:21:25.730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 你知道嗎?為什麼他們要追殺吹哨者? 1:21:25.730,1:21:29.580 為什麼他們要追殺暴露真相的吹哨者們 1:21:29.580,1:21:34.230 暴露關於從銀行內控、戰爭真相、到只是政府透明度的真相? 1:21:34.230,1:21:38.030 所以機密只為有權利的人服務 1:21:38.030,1:21:46.120 而我們活在一個機密和政府作為相符的時代 而且 1:21:46.350,1:21:49.630 很多作為大概是非法或是違憲的。 1:21:49.630,1:21:54.890 所以 這裡兩個東西並不相符。 1:21:54.890,1:21:58.600 非常明確的 這個技術不是為了海外的小國家開發的 1:21:58.600,1:22:01.070 而是在這裡 為了提供給美國政府 在美國國內所使用。 1:22:01.120,1:22:04.480 問題在於這些監聽計畫是某種默默長期擴長的過程。 1:22:04.480,1:22:09.620 從尼克森總統時代就開始 1:22:09.620,1:22:14.380 然後明顯的在後9/11的小布希時代擴大 1:22:14.380,1:22:16.540 接著歐巴馬政府繼續擴大監聽 問題也就慢慢的越來越糟 1:22:16.540,1:22:19.690 但你無法指出某個關鍵時刻 然後說 1:22:19.690,1:22:23.620 「就是現在 我們要激化反對力量 因為今天不反對 明天就來不及了⋯⋯」 1:22:23.620,1:22:26.280 檢方 據我估計 針對亞倫‧斯沃茨 想給對於歐巴馬政府 1:22:26.280,1:22:31.940 有政治威脅的這群人傳達一個明確的訊息 1:22:32.460,1:22:38.650 那群人基本上就是 駭客們、資訊開放、民主運動人士 1:22:38.650,1:22:45.410 而歐巴馬政府想要對這個群體傳達的訊息就是 1:22:47.340,1:22:51.380 據我估計 「我知道你們可以對目前的體制搞麻煩 1:23:04.420,1:23:08.520 而我們要拿亞倫‧斯沃茨來殺雞儆猴 1:23:08.520,1:23:13.420 來嚇你們 盡可能讓你們不要再來找麻煩。」 1:23:13.580,1:23:17.260 而且政府說:「喔 讓機密監聽計畫合法化 1:23:17.260,1:23:20.380 的那些法律解釋也是機密 1:23:20.380,1:23:23.640 所以我們不會告訴你基於哪條法律我們有權監聽你。」 1:23:23.640,1:23:26.460 他們總是能說「喔 又發生了一次電子戰了 1:23:26.470,1:23:29.900 那些電子犯罪集團就攻擊我們了。我們有危險。我們都在被攻擊的威脅下。」 1:23:29.900,1:23:33.740 然後他們就用這個藉口繼續推動更加危險的法律。 1:23:35.200,1:23:40.390 [訪問者] 追加問題——對您個人來說 您認為目前的抵抗進行的怎樣? 1:23:40.950,1:23:41.980 這要看你! 1:23:41.980,1:23:45.530 ——我知道。就像是我們要⋯⋯ 那個 1:23:49.070,1:23:52.620 這是某種朝像兩個極端的觀點 對吧 1:23:52.620,1:23:57.120 一個觀點是網路很棒 它創造了這個自由空間 而且每件事情都會很了不起 1:23:57.120,1:23:58.510 或是網路會很糟 1:23:58.510,1:24:01.470 它成為了一個可以用來監控與壓迫人人 1:24:01.470,1:24:03.680 或是控制我們的言論的工具。 1:24:03.680,1:24:05.820 但現實是 這兩者都可能同時為真 對吧? 1:24:05.820,1:24:09.800 網路已經同時達成了兩者 而兩者都同等的驚奇與驚人 1:24:09.800,1:24:12.600 而長期來說哪邊會贏 要看我們。 1:24:12.600,1:24:17.310 要說「喔 其中一個方向比起另一個來說還要好」並不合理 因為兩者都是現實。 1:24:17.320,1:24:21.150 要看我們來決定要強調什麼來導致哪個方向會被彰顯 1:24:21.150,1:24:23.600 因為兩者都同時存在 且兩者都同時永遠會存在。 1:24:28.950,1:24:35.010 2012年9月12日 聯邦檢察官提出了對斯沃茨更新起訴書 1:24:35.010,1:24:40.170 加上更多的通訊詐欺 未授權使用電腦設備 與電子詐欺的指控。 1:24:40.470,1:24:45.590 因此 比起原本面臨4項重罪指控 斯沃茨茲目前面臨13項。 1:24:45.590,1:24:48.560 檢察官的籌碼戲劇性的增加了 1:24:48.560,1:24:52.130 斯沃茨的潛在的罰金與徒刑時間也增加了。 1:24:52.130,1:24:55.690 他們又起訴了一次 加上更多指控 1:24:55.690,1:25:01.880 他們有個理論 關於一個行為可以成立多個聯邦法重罪 1:25:01.880,1:25:06.010 而且根據法律 這個具有象徵意義的條款能夠附加在這上面 1:25:06.860,1:25:10.660 因此越來越多的起訴案例對亞倫不利 1:25:10.660,1:25:13.950 其中的法律條款是在1986年制定的 1:25:13.950,1:25:16.660 稱為《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25:16.670,1:25:17.960 這個《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25:17.960,1:25:21.890 是受到馬修.不魯德里克「戰爭遊戲」的啓發 是部很棒電影 1:25:21.890,1:25:23.350 搞定了 1:25:23.350,1:25:27.740 在電影中有個小孩能夠穿越這個神奇的電腦網路 1:25:27.740,1:25:30.130 並發動一場核武的攻擊 1:25:30.130,1:25:33.500 [導彈發射] 1:25:33.500,1:25:37.670 你知道這不可能會發生的 尤其是在80年代的時候 1:25:37.670,1:25:41.380 但很明顯的這部電影驚動到了國會 1:25:41.380,1:25:44.590 而因此通過了《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25:44.590,1:25:48.870 這是一個跟不上時代的法律條款 例如說要處罰 1:25:48.870,1:25:54.110 一種違反服務條款的行為 你可以在 1:25:54.110,1:26:01.430 eHarmony或是Match.com上看到這些條款和一些自大的人 1:26:01.430,1:26:05.710 某些擁有司法權的人和檢察官的決定 能夠很快的 1:26:05.710,1:26:07.960 讓其他人陷入一場困境與麻煩當中 1:26:07.960,1:26:10.140 我們都知道什麼是使用者條款 1:26:10.140,1:26:14.190 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去閱讀它們 但若不尊守表示 1:26:14.190,1:26:15.860 你正在犯重罪。 1:26:15.860,1:26:18.540 網站的服務條款通常會說: 1:26:18.540,1:26:22.440 「彼此友好」或者「不要做任何不合宜的動作」。 1:26:22.440,1:26:27.190 如果在刑法上有提到任何關於這些違法的行為 1:26:27.190,1:26:29.100 我想很多人會被逼瘋的。 1:26:29.100,1:26:29.540 有些例子更是「瘋狂」[br]我想很多人會被逼瘋的。 1:26:29.540,1:26:32.960 有些例子更是「瘋狂」 1:26:32.960,1:26:39.480 直到2013年3月被修改前 Hearst集團Seventeen網站上的使用者條款 1:26:39.480,1:26:42.780 你必須年滿十八歲才能閱讀。 1:26:42.780,1:26:46.670 我必需要說如果按照司法部門所解釋的《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26:46.670,1:26:48.100 我們可能都違法了。 1:26:49.200,1:26:54.540 模糊且容易誤用的《詐欺及濫用防制法》已經變成一種處理 1:26:54.540,1:26:57.140 廣泛的電腦相關紛爭的萬用藥。 1:26:57.140,1:27:00.160 所以儘管這不是在他的案子的唯一因素 1:27:00.160,1:27:04.940 在亞倫的十三項指控當中有十一項涉及了詐欺及濫用防制法 1:27:07.250,1:27:11.820 在亞倫的故事當中存在著太多的「為什麼?」了 1:27:11.820,1:27:16.160 到底是什麼讓政府有這麼強烈的動機 還有這件案子將會如何發展下去? 1:27:16.160,1:27:19.370 司法部門拒絕回答這些問題 1:27:19.370,1:27:23.690 但奧林克爾教授是一位研究本案的退休檢察官 1:27:23.690,1:27:28.060 我認為基於某些原因 在這件案子上我跟其他人有些不同的觀點 1:27:28.060,1:27:31.200 我在司法部門擔任聯邦檢察官有三年之久 1:27:31.200,1:27:34.190 在我教書之前 政府都是 1:27:34.190,1:27:38.320 基於這些起訴書 找出這些罪犯所犯下了哪些罪行 1:27:38.320,1:27:42.060 就像一般的律師一樣 看看一些判例、法規 1:27:42.060,1:27:45.800 還有歷史或是那些已結案的案例 1:27:45.800,1:27:48.940 我認為從這方面看 這是一份公平的起訴書 1:27:48.940,1:27:51.400 你可以去思考一下 他們是否該起訴此案 1:27:51.400,1:27:56.830 有相當多的爭論 有些人是站在「開放取用」的一方 有些不是 1:27:57.680,1:28:03.110 我認為政府對於亞倫的「游擊式開放取用宣言」是相當認真的 1:28:04.090,1:28:10.080 我覺得政府認為他是因為道德驅使之下所犯下的行為 1:28:10.080,1:28:15.200 去打破與推翻這些亞倫認為不公平的法律 1:28:15.200,1:28:20.940 在民主國家 如果你認為某個法律是不公平的 是有辦法去改變它的 1:28:20.940,1:28:24.680 你可以去找國會 像是亞倫巧妙的對《禁止網路盜版法案》做事那樣 1:28:24.680,1:28:28.440 或是你可以用違法的方式嘗試去廢除它 1:28:28.440,1:28:34.180 我認為驅使這個起訴案持續的原因 是因為他們能感受到亞倫的堅定意志 1:28:34.200,1:28:39.830 不只是打破法律而已 還要確保這項法律真的被廢除了 1:28:39.830,1:28:43.660 讓所有的人在某些方面都可以存取這些公共文獻 1:28:43.660,1:28:47.330 如同你不可能夠把擠出的牙膏放回去一般 1:28:47.330,1:28:51.200 這將會被實現 支持亞倫的一方終會勝利 1:28:52.480,1:28:56.080 這是否是不公正的法律 目前社會還是有很大的分歧 1:28:56.080,1:29:00.140 而最後這得要美國人民透過國會來作決定。 1:29:00.140,1:29:03.710 再來第二個問題是 我認為我們仍試著去找出: 1:29:03.710,1:29:07.870 輕微違法與嚴重違法的界限在哪? 1:29:07.870,1:29:12.060 我們現在進入一個不同的電腦環境與電腦濫用狀況 1:29:12.060,1:29:16.750 我們沒有足夠強的概念去判別出這個界限 1:29:16.750,1:29:19.340 因為我們還在摸索。 1:29:19.360,1:29:22.210 在本案幾乎很少使用起訴裁量。 1:29:22.210,1:29:25.880 司法部用來恐嚇嚇人的鐵錘 1:29:25.880,1:29:28.510 變得愈來愈大 1:29:28.510,1:29:32.960 所以大部分的人 你知道的 你無法拿生活來冒險。 1:29:32.960,1:29:35.430 我們應該竊聽別人的電話麼?我們應該拍攝他們麼? 1:29:35.430,1:29:39.390 我們應該策反他人來指証別人麼? 1:29:39.390,1:29:42.360 那就是聯邦探員和檢察官所認為的 1:29:42.360,1:29:45.200 他們建立案件 他們製造出了這些案件 1:29:46.920,1:29:51.320 亞倫被捲入了一個殘忍且不可挽回的司法體系當中 1:29:51.630,1:29:57.120 這個體系也使得美國成為世上入獄率最高的國家 1:29:57.120,1:30:02.730 在這個國家 我們允許自己在政府恐懼與怒氣當中 1:30:02.730,1:30:08.440 如同我們所害怕的 像是網際網路與access的未來 1:30:08.440,1:30:13.700 以及我們所憤怒的 本能地引發了刑事司法訴訟的干預 1:30:13.700,1:30:19.500 然而我們透過牢房、監獄和懲罰 來解決眾多問題 1:30:19.500,1:30:23.170 包含那些在歷史上從未被當作刑事司法的問題。 1:30:23.170,1:30:28.420 這些衝動者的威脅、指控與起訴 1:30:28.420,1:30:32.950 促成了這場關於網路資訊的線上access爭議 1:30:33.020,1:30:35.710 這也和我們在其他領域會遇到的狀況一致 1:30:35.930,1:30:39.960 和其他領域有一點不同的地方是: 1:30:40.330,1:30:45.900 這些刑事與監獄制度所針對和迫害的 通常是典型的窮人與弱勢族群 1:30:47.750,1:30:50.860 斯沃茨和朋友與家人的隔閡日漸增加 1:30:51.220,1:30:53.500 他根本無法做任何事 包含工作 1:30:53.550,1:30:57.280 實際上 訴訟案佔據了他全部的生活 1:30:57.300,1:31:02.460 一位亞倫的律師 清楚地告訴檢察官 他的情感相當脆弱 1:31:03.220,1:31:07.330 並且特別強調 要檢察官記得這件事 1:31:07.330,1:31:09.580 訴訟案讓他處於極大的壓力之下 1:31:09.820,1:31:14.880 他不喜歡自己的行為和活動因而受限 1:31:15.750,1:31:20.900 入獄的威脅 1:31:21.920,1:31:23.930 對他亦是沈重的恐嚇與打擊 1:31:23.930,1:31:26.540 他因此耗盡了所有資產 1:31:26.540,1:31:32.180 他拿出很大一筆金額 我們也花了很多錢 1:31:32.510,1:31:36.480 大概是幾百萬美元的金額 1:31:36.760,1:31:38.550 - 用於法律辯護嗎? - 是的 1:31:38.550,1:31:40.860 - 需要數百萬美元嗎? - 是的 1:31:41.480,1:31:43.100 我覺得他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 1:31:44.250,1:31:47.790 我想最主要的因素是: 1:31:48.170,1:31:50.290 「我有我的正常生活 但出現了這樣狗屁倒灶的事情得處理!」 1:31:50.450,1:31:53.260 「我嘗試著要讓這兩件事情分開」 1:31:53.490,1:31:57.480 「但它們開始攪在一起 然後所有的事情與生活都變成一團爛泥了!」 1:31:59.330,1:32:02.690 斯沃茨面對的難題更加艱難了: 1:32:02.720,1:32:05.150 「你要承認罪行然後改過自新?」 1:32:05.170,1:32:07.460 「還是要繼續反抗有漏洞的體制?」 1:32:07.620,1:32:09.650 對於他的司法訴訟 這答案很簡單: 1:32:09.650,1:32:13.080 他拒絕了最後的認罪協議 而判決日期也已經決定了 1:32:13.300,1:32:17.170 亞倫在此事上很堅決 不願意屈從或妥協他認為不公平的事 1:32:17.380,1:32:21.640 但我認為他也同樣地恐懼著 1:32:33.050,1:32:34.910 我不認為他們會判定亞倫有罪 1:32:35.110,1:32:38.760 我以為我們能帶他走出法庭 然後我可以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1:32:38.980,1:32:44.340 我以為我們可以沿著波士頓的小河畔散步 然後一起去喝幾瓶啤酒 1:32:45.750,1:32:50.090 我真的以為我們是正義的一方 我以為我們將會打贏這場官司 1:32:50.090,1:32:52.030 我一直認為我們能打贏這場官司 1:32:52.030,1:32:54.610 他其實不太討論這場官司 1:32:54.610,1:32:57.550 但其實你能夠看見 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1:32:57.610,1:33:01.750 ♪ gone to be far away ♪ 1:33:01.940,1:33:05.110 亞倫在童年時期 其實沒有任何嚴重的情緒波動 1:33:05.360,1:33:10.850 也沒發生過「抑鬱發作」或任何能稱得上「重度抑鬱」的事情 1:33:11.110,1:33:13.960 不過也無法排除可能性…他變得憂鬱 人們也變得憂鬱… 1:33:14.160,1:33:18.870 ♪ ♪ ♪ 1:33:19.110,1:33:23.420 在我們交往之初 大概剛開始三到四週吧 1:33:24.080,1:33:26.730 我記得他對我說過 1:33:27.790,1:33:30.710 我比他還要堅強許多 1:33:30.950,1:33:33.660 他在蠻多方面都蠻脆弱的 1:33:33.830,1:33:36.100 很多事情對他而言 比起其他人更困難許多 1:33:37.200,1:33:39.810 這也是他的才華之一吧 1:33:41.220,1:33:46.910 我覺得他在20歲左右時 可能有類似「臨床抑鬱」的狀況 1:33:47.230,1:33:49.700 但跟他在一起時 我沒有感覺如此 1:33:49.970,1:33:55.280 他不是個充滿喜樂的人 但也談不上抑鬱 1:33:56.840,1:34:01.620 他只是在這兩年裡承受了太巨大的壓力 1:34:01.840,1:34:04.190 他只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1:34:04.380,1:34:07.730 他只是… 我只是覺得這一切太沈重了 1:34:07.810,1:34:14.500 ♪ Sit quietly. Alone. ♪ 1:34:14.570,1:34:17.320 我是在深夜時接到來電的 1:34:17.810,1:34:23.090 我可以感覺出事了 然後我回了電話 於是我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 1:34:24.000,1:34:29.060 知名社群新聞網站Reddit的創辦人被發現陳屍於布魯克林的家中 1:34:29.060,1:34:31.520 警方研判今年26歲的亞倫‧斯沃茨死因為自殺 1:34:37.260,1:34:46.510 我覺得我們失去了這個世代最具創造力精神的人 1:34:46.510,1:34:49.860 在那刻我覺得世界徹底的崩解 1:34:56.870,1:34:59.690 這是我這輩子感到最痛苦沮喪的一晚 1:35:00.010,1:35:04.880 我只是大喊「我聽不到!你說甚麼?我聽不到!」 1:35:07.690,1:35:09.240 我沒辦法繼續下去 就談到這裡吧! 1:35:09.240,1:35:11.100 [訪問者]好的 1:35:19.740,1:35:22.540 呃…就是這一切都說不通 1:35:22.540,1:35:24.540 到現在還是這樣 1:35:25.010,1:35:27.880 我當時非常沮喪、憤怒 1:35:33.080,1:35:36.480 [嘆氣] 1:35:38.220,1:35:41.580 我試著跟我的孩子們解釋這件事 1:35:43.320,1:35:47.820 三歲的那個跟我說醫生可以修好他 1:35:52.320,1:35:56.820 我認識的人之中有很多已經過世 但沒有一個人是像他這樣離開 1:35:56.820,1:36:04.470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 我也覺得 有太多事我們本來可以做、卻沒有做 1:36:04.930,1:36:11.310 我完全不知道他當時處在那麼糟糕的狀態。我不知道他深受煎熬而且‧‧‧ 1:36:11.320,1:36:12.680 他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1:36:16.590,1:36:20.960 我只希望這不是真的 然後‧‧‧ 1:36:24.310,1:36:29.140 然後我去維基百科查他的介紹 我看到簡介寫著: 1:36:33.110,1:36:38.490 「卒於2013年」 1:36:43.600,1:36:45.630 亞倫‧斯沃茨走了 1:36:46.050,1:36:47.500 流浪在這個瘋狂世界的人們 1:36:47.550,1:36:50.120 我們失去了一位導師、一位睿智的長者。 1:36:50.740,1:36:52.000 為正義努力的駭客們 1:36:52.470,1:36:53.710 有一位夥伴倒下了 1:36:54.190,1:36:55.910 我們失去了一名同志。 1:36:57.200,1:36:58.210 養育者們、 1:36:58.210,1:36:59.790 照顧者們、傾聽者們、 1:37:00.040,1:37:02.040 哺育者們 所有的父母們 1:37:02.790,1:37:04.980 我們失去了一個孩子。 1:37:05.210,1:37:07.250 讓我們哭泣吧。 1:37:07.250,1:37:09.060 - 提摩西·約翰·柏納-李 爵士 2013年1月11日 1:37:15.390,1:37:19.460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會不會根本沒人注意到他離開了? 1:37:19.460,1:37:23.980 因為我當時還不知道他多麼出名 1:37:23.980,1:37:30.040 我從沒見過這麼大規模的世界盛事 1:37:30.040,1:37:31.940 整個網路被點燃了 1:37:31.940,1:37:37.570 每個人都想用自己的方式解讀這件事 但在此之前我從未看過 1:37:37.570,1:37:39.880 人們在推特上集體哀悼 1:37:39.880,1:37:42.220 網路上到處可見有人為他哀悼 1:37:45.740,1:37:49.310 他是網路之子 1:37:49.310,1:37:52.890 是這個陳腐的世界殺了他 1:37:55.160,1:37:59.700 這是一個對重大不法行為袖手旁觀的時代 1:38:01.730,1:38:06.120 金融海嘯的罪魁禍首被總統奉為座上賓 1:38:06.120,1:38:14.150 在這個時代 政府會將像亞倫這樣想法的人起訴 1:38:14.150,1:38:17.430 這真是荒謬 如果不是悲劇的話 1:38:17.430,1:38:22.980 我們該問的是:事已至此 我們能夠做甚麼 1:38:22.980,1:38:26.200 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1:38:26.200,1:38:28.050 然後如何將它傳承下去 1:38:28.050,1:38:30.080 這是人類唯一該問的問題 1:38:32.980,1:38:37.320 世界各地都開始舉行駭客松、聚會 1:38:37.320,1:38:43.450 可以說是亞倫‧斯沃茨引出人類最好的一面 因為他一直試著問我們: 1:38:43.450,1:38:45.710 要怎麼讓這世界更好? 1:38:47.100,1:38:52.290 依我個人淺見 他是這個國家所培育的 1:38:52.290,1:38:55.370 真正超凡入聖的革命家之一 1:38:55.370,1:38:58.530 我不知道亞倫算是成功還是失敗 1:38:58.530,1:39:05.850 但人們無疑都受到他努力爭取的那些事影響 1:39:06.040,1:39:12.290 當我們將法律的槍口指向渴望廣啟民智的一般市民 1:39:12.290,1:39:17.040 我們就違反了法律的準則 褻瀆了神聖的公理正義殿堂 1:39:17.040,1:39:20.060 亞倫‧斯沃茨不是一個罪犯 1:39:20.060,1:39:21.840 [鼓掌] 1:39:21.840,1:39:25.920 革命不會自己發生 1:39:25.920,1:39:30.050 要持續爭取才能成功 1:39:30.050,1:39:32.670 亞倫真的有魔力 1:39:32.670,1:39:36.310 我會奉獻一生確保他的魔法不會因他的離開而消失 1:39:36.310,1:39:40.770 他相信他可以改變世界 他是對的 1:39:40.770,1:39:44.510 從上週開始、從今天開始 鳳凰已浴火重生 1:39:44.510,1:39:45.220 [鼓掌] 1:39:47.050,1:39:51.640 自亞倫辭世 美國眾議員柔伊·羅夫格和參議員朗·懷登 1:39:51.640,1:39:55.320 已開始推動新法來改革《計算機詐欺與濫用法案》 1:39:55.320,1:40:00.400 對亞倫的指控主要都根據這個過時的法案 1:40:00.400,1:40:03.210 這叫做亞倫條款 1:40:03.210,1:40:07.400 亞倫相信每個人必須不停的詢問自己 1:40:07.400,1:40:10.800 究竟在這世界上我能做的到底是什麼? 1:40:10.800,1:40:12.680 如果你現在沒這麼做 那為何不試看看? 1:40:12.680,1:40:15.490 (抗議者)這就是民主的樣子 1:40:15.490,1:40:18.260 (群眾)我們就是人民 1:40:18.260,1:40:22.390 當網路自由備受威脅時 我們該做些什麼? 1:40:23.820,1:40:25.250 站起來反擊吧 1:40:25.250,1:40:29.890 嘿…嘿…吼…吼 Carmen Ortiz 該離開了 1:40:33.700,1:40:37.150 我希望我們能夠改變過去 但是我們無法 1:40:37.150,1:40:39.700 但是我們能夠改變世界 而且必須如此 1:40:39.700,1:40:43.390 我們必須這樣做 不只是為了亞倫也是為了自己 1:40:43.390,1:40:48.800 我們能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一個更加人道的地方 1:40:48.800,1:40:53.780 這個地方存在公平正義且獲取知識成為每個人的基本權利 (鼓掌) 1:40:53.780,1:41:02.040 然後在二月的時候 有個來自巴爾的摩的十四歲小孩 1:41:02.040,1:41:08.530 他有了接觸JSTOR的權限 他在JSTOR中探險並閱讀文章 1:41:08.530,1:41:14.870 他發現一個對胰腺癌初期的檢查方法 1:41:14.870,1:41:19.170 胰腺癌之所以致命 是因為當我們發現的時候 往往已經太晚 1:41:19.170,1:41:23.010 等我們能偵測到胰腺癌時 早已無能為力 1:41:23.010,1:41:28.270 而他寄信給整個約翰霍普金斯的腫瘤部門 1:41:28.270,1:41:31.200 你知道他們大概有數百個人 而每個人都……(問):你說他十四歲? 1:41:31.200,1:41:35.220 是的 他十四歲 在那個部門多數人無視這封信 只有一個人回信給這個男孩 1:41:35.220,1:41:37.910 信上寫著:「這想法並非毫無建樹 你要不要來這裡看看?」 1:41:40.610,1:41:43.310 當我二月看到這個新聞時 這個孩子已經跟著學者一起工作了好幾個夜晚跟週末 1:41:43.310,1:41:47.980 而那時正好是亞倫剛離開的幾個禮拜 當時關於亞倫的新聞非常多 1:41:51.080,1:41:53.540 不好意思… 1:41:53.540,1:41:59.700 他說他們上新聞的原因是他們已經完成工作 1:41:59.700,1:42:03.420 且開始施行初期胰腺癌檢查 而這將拯救許多生命 1:42:03.420,1:42:10.260 而他說:「這正是為什麼亞倫所作的一切如此重要的原因。」 1:42:10.260,1:42:15.480 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 對吧?制定政策的人無法理解這些事 1:42:19.680,1:42:26.240 這是避免你的孩子因胰腺癌離開這個世界 1:42:26.240,1:42:32.250 如果不得其門而入時 你手上雖握有數據 卻可能永遠找不到答案 1:42:35.580,1:42:45.420 他睡得很好 他沒有滾下來(兒語) 甚至當他夢到他回到宇宙飛船上 1:42:48.400,1:42:51.400 (亞倫父)非常棒 亞倫 真的很好唷!亞倫 1:42:51.400,1:42:53.600 好 現在是唱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