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24.200 --> 00:00:26.305
世有不公之法

00:00:26.305 --> 00:00:28.805
我们是要安于循守

00:00:28.805 --> 00:00:33.975
还是且改且守 待其功成

00:00:33.975 --> 00:00:36.997
或是即刻起而破之?

00:00:36.997 --> 00:00:41.173
亨利·大卫·梭罗 语

00:00:41.173 --> 00:00:42.763
或是即刻起而破之?

NOTE Paragraph

00:00:51.313 --> 00:00:56.384
社交新闻娱乐网站Reddit的一名创始人被发现身亡

00:00:57.294 --> 00:01:01.496
虽然他自己从不这样认为 但他无疑是个奇才

00:01:01.586 --> 00:01:04.700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

00:01:04.700 --> 00:01:08.444
创业挣钱上面

00:01:09.834 --> 00:01:14.649
海兰帕克镇一片肃穆 这是 亚伦·斯沃茨 的家乡

00:01:14.649 --> 00:01:18.361
亲朋好友们正在送这道互联网上最亮光束之一最后一程

00:01:18.361 --> 00:01:21.841
自由开放存取界和计算机活动家都在悼念他的逝世

00:01:21.841 --> 00:01:25.039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 "才智非凡"

00:01:25.039 --> 00:01:29.606
他是被政府逼死的 其中麻省理工也背离了它的所有基本原则

00:01:29.606 --> 00:01:32.976
他们想拿他惩一戒百

00:01:34.676 --> 00:01:38.873
政府的控制欲无穷无尽

00:01:38.873 --> 00:01:42.977
他有可能要面临35年的监禁 以及一百万美元的罚金

00:01:42.977 --> 00:01:50.019
我怀疑公诉方过于起劲了 我还怀疑这是不是错判了

00:01:50.019 --> 00:01:55.437
你们有没有深入调查过那一特殊案件并得出什么结论?

00:01:57.399 --> 00:02:01.555
在长大过程中 我才慢慢发现 我身边的所有事

00:02:01.555 --> 00:02:06.123
别人跟我说的所有事 那些所谓本来如此 注定如此的事

00:02:06.123 --> 00:02:08.540
它们其实没有非得如此 事情是可以改变的

00:02:08.540 --> 00:02:11.674
更重要的是 有些事既然错了 那就该做出改变

00:02:11.674 --> 00:02:13.966
自从发现这点后 我似乎有点儿一条道走到黑了

00:02:16.296 --> 00:02:19.768
互联网之子

00:02:22.598 --> 00:02:28.061
欢迎来到故事阅读时间

00:02:28.061 --> 00:02:33.053
这本书的名字叫《小熊帕丁顿上集市》

00:02:33.053 --> 00:02:36.404
他在海兰帕克镇出生成长

00:02:36.404 --> 00:02:39.478
亚伦有两个兄弟 他们三人都极其活泼

00:02:39.478 --> 00:02:42.476
哦 箱子要翻倒了

00:02:42.476 --> 00:02:44.194
你自由啦...

00:02:44.224 --> 00:02:48.274
我们都不是那种特别乖巧的孩子

00:02:48.274 --> 00:02:51.212
我们三个孩子总是到处跑闹

00:02:51.212 --> 00:02:53.255
嘿 别 别 别

00:02:53.255 --> 00:02:55.714
- 亚伦! - 怎么了?

00:02:55.714 --> 00:03:00.571
但我逐渐发现亚伦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如何学习

00:03:00.571 --> 00:03:06.351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00:03:06.351 --> 00:03:08.932
- 咚 咚 - 那是谁啊?

00:03:08.932 --> 00:03:10.657
- 是亚伦 - 哪个亚伦啊?

00:03:10.657 --> 00:03:12.353
亚伦·逗乐人

00:03:12.353 --> 00:03:14.858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并一直在追逐目标

00:03:14.858 --> 00:03:17.229
他总能做成他所想要的事

00:03:18.459 --> 00:03:21.508
他总是充满好奇心

NOTE Paragraph

00:03:21.508 --> 00:03:27.047
这张图上画有行星

00:03:27.047 --> 00:03:33.097
每个行星都有个符号 水星的符号 金星的符号 地球的符号 火星的符号

00:03:33.097 --> 00:03:37.089
有一天他对苏珊说 海兰帕克镇中心的免费家庭娱乐是什么?

00:03:37.089 --> 00:03:40.484
海兰帕克镇中心的免费家庭娱乐是什么?

00:03:40.484 --> 00:03:42.501
他那时才三岁

00:03:42.501 --> 00:03:44.642
所以她问道 你在说什么

00:03:44.642 --> 00:03:46.412
他说 看啊 那冰箱上写着

00:03:46.412 --> 00:03:49.912
海兰帕克镇中心的免费家庭娱乐

00:03:49.912 --> 00:03:54.513
她愣住了 没想到他竟然会识字了

00:03:54.890 --> 00:03:59.010
这书叫做《我家的逾越节家宴》

00:03:59.755 --> 00:04:04.840
逾越节家宴这晚和其他所有夜晚都不一样

00:04:04.840 --> 00:04:08.772
我记得有一次 我们在芝加哥大学的图书馆里

00:04:08.777 --> 00:04:12.318
我从架上抽出一本书 那好像是1900年出版的

00:04:12.318 --> 00:04:16.150
然后展示给他 看吧 这是个很棒的地方

00:04:16.150 --> 00:04:22.509
我们都是很有好奇心的孩子 但亚伦他真的很喜欢学习和教授

00:04:22.509 --> 00:04:27.495
我们将要倒着学习字母表

00:04:27.495 --> 00:04:31.385
Z Y X W V U T

00:04:31.493 --> 00:04:35.290
我记得他上完第一堂代数课后

00:04:35.290 --> 00:04:38.748
他好像说 诺亚 让我来教你代数吧

00:04:38.748 --> 00:04:41.134
我好像问 代数是什么

00:04:41.134 --> 00:04:43.137
他就总是这样

00:04:43.137 --> 00:04:48.618
现在要按下按钮 看啊 画面出来了

00:04:48.618 --> 00:04:51.858
现在它是粉色的

00:04:51.858 --> 00:04:56.098
在他两三岁时 鲍伯让他接触到了电脑

00:04:56.098 --> 00:04:59.600
然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 像着了迷一样

00:04:59.600 --> 00:05:03.507
（儿童喃语）

00:05:03.507 --> 00:05:09.237
我们都有电脑 但亚伦是真正地喜欢电脑 真正地喜欢互联网

00:05:09.237 --> 00:05:12.965
-用电脑忙着呢? -嗯啊

00:05:12.965 --> 00:05:16.038
要怎么... 妈妈 怎么都不管用了?

00:05:16.038 --> 00:05:18.297
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编程了

00:05:18.297 --> 00:05:21.506
我记得我俩第一次编程用的是Basic语言

00:05:21.506 --> 00:05:24.385
写了个《星球大战》问答游戏

00:05:25.875 --> 00:05:30.186
他和我在放有电脑的地下室里

00:05:30.186 --> 00:05:33.047
耗费数小时写了这么个游戏

00:05:34.817 --> 00:05:38.511
我们之间的不同点在于 我所想的事都没有一件做成的

00:05:38.511 --> 00:05:41.553
而对于他 总有事情要解决

00:05:41.553 --> 00:05:44.375
总有编程能解决的事情

00:05:47.085 --> 00:05:50.511
在亚伦看来 编程是奇妙的

00:05:50.511 --> 00:05:54.042
你能借它完成常人完成不了的事

00:05:54.042 --> 00:05:58.365
之后我们造了台ATM机 用的是一台MacIntosh和一个硬纸箱

00:05:58.365 --> 00:06:01.838
有一年的万圣节里 我还没想好要装扮成什么

00:06:01.838 --> 00:06:06.358
而他认为我要是装成他最喜欢的新电脑 那就帅呆了

00:06:06.358 --> 00:06:09.108
那时他的新欢是初版的iMac

00:06:09.108 --> 00:06:12.824
他自己讨厌万圣节变装 但他喜欢说服别人

00:06:12.824 --> 00:06:16.070
去打扮成他喜欢的这些东西

00:06:16.070 --> 00:06:20.395
主持人亚伦 停了 伙伴们 来吧 看着摄像机

00:06:20.395 --> 00:06:22.720
蜘蛛侠请看摄像机

00:06:24.010 --> 00:06:31.365
他做了这么个网站叫The Info 人们可以在这上面录入信息

00:06:31.365 --> 00:06:34.837
肯定有人对黄金 金箔了如指掌

00:06:34.837 --> 00:06:38.722
那何不就到这网站上写一写呢

00:06:38.722 --> 00:06:43.347
这样后面的人就能上来阅读这些信息 并修改他们认为不妥的地方

00:06:43.347 --> 00:06:46.226
这和维基百科差不多是吧

00:06:46.226 --> 00:06:51.584
但这可比维基百科要早 且建站者就12岁

00:06:51.584 --> 00:06:58.452
就在自己房里里 就自己一个人 服务器又小 技术又旧

00:06:58.452 --> 00:07:01.282
有一位老师好像是这么说的

00:07:01.282 --> 00:07:06.802
这想法太可怕了 你不能让随便一个人都能编写百科全书

00:07:06.802 --> 00:07:10.142
我们培养学者就是要让他们来为我们写这类书的

00:07:10.142 --> 00:07:12.674
你怎么会有这么个可怕的想法呢

00:07:12.674 --> 00:07:16.501
我和我另一个兄弟以后都觉得 哦 维基百科确实不错

00:07:16.501 --> 00:07:20.408
但我们家5年前就有类似的了

00:07:21.288 --> 00:07:25.597
亚伦的theinfo.org网站赢得了一场学校比赛

00:07:25.597 --> 00:07:30.348
主办方Ars Digita网页设计公司的成员主要来自剑桥

00:07:33.608 --> 00:07:37.440
他赢得Ars Digita奖后 我们都去了剑桥

00:07:37.440 --> 00:07:39.516
但我们对亚伦所做的完全没概念

00:07:39.516 --> 00:07:43.778
很明显这个奖十分有分量

00:07:43.778 --> 00:07:47.361
亚伦很快就进入了网上的编程社区

00:07:47.361 --> 00:07:51.257
并参与创造一个网络新工具

00:07:51.257 --> 00:07:55.175
他来对我说 本 我正在做一件很棒的事

00:07:55.175 --> 00:07:56.893
你得听听

00:07:56.893 --> 00:07:58.522
好啊 是什么

00:07:58.522 --> 00:08:00.789
这东西叫RSS

00:08:01.999 --> 00:08:07.521
然后他解释了RSS是什么 我问亚伦 这东西怎么会有用呢

00:08:07.521 --> 00:08:11.268
有网站在用这个吗 我为什么要用它呢

00:08:11.268 --> 00:08:16.423
有个邮箱列表上面都是RSS的构建组员 或干脆说是XML吧

00:08:16.423 --> 00:08:21.254
上边有个叫亚伦·斯沃茨的 他虽犀利却又很聪明

00:08:21.254 --> 00:08:24.765
有着很多好想法

00:08:24.765 --> 00:08:27.956
他从不参与线下见面会 所以大伙儿就问了

00:08:27.956 --> 00:08:31.352
你打算何时来参加一场线下见面会呢

00:08:31.352 --> 00:08:37.222
他答道 我觉得我妈不会放我走的 我才刚满14岁

00:08:37.222 --> 00:08:42.674
所以大伙儿的第一反应就是 这家伙 这位我们与之工作了一整年的同事

00:08:42.674 --> 00:08:46.134
在我们共同工作时才13岁 现在才刚满14岁

00:08:46.134 --> 00:08:47.377
然后他们的第二反应就是

00:08:47.377 --> 00:08:50.140
天啊 我们一定得见见这人 这真不可思议

00:08:50.140 --> 00:08:53.455
他是RSS构建组中的一员

00:08:53.455 --> 00:08:59.151
他所做的是帮现代超文本架设管道

00:08:59.151 --> 00:09:05.696
他所做的那个 RSS是一种能

00:09:05.696 --> 00:09:08.185
让你聚合其它网页内容的工具

00:09:08.185 --> 00:09:10.613
最常见的就是被用来订阅博客

00:09:10.613 --> 00:09:13.511
你可能有10或20个人的博客要读

00:09:13.511 --> 00:09:18.318
订阅了他们的RSS后 这些博客的更新内容摘要

00:09:18.318 --> 00:09:22.099
就会汇聚成一张内容更新单

00:09:22.099 --> 00:09:27.108
亚伦十分年轻 但他掌握了技术 他看到了不完美

00:09:27.108 --> 00:09:30.418
并愿试着去帮忙完善它

00:09:35.645 --> 00:09:39.795
后来他妈妈把他送上了芝加哥的飞机 我们在旧金山接到了他

00:09:39.795 --> 00:09:44.783
我们介绍他去和一些有趣的人论辩 我们惊诧于他那恐怖的饮食习惯

00:09:44.783 --> 00:09:50.882
他只吃白色的食物 比如蒸米饭 而不吃炒饭 因为那很显然不够白

00:09:50.882 --> 00:09:53.320
还吃白面包什么的

00:09:53.320 --> 00:09:58.483
你还会惊讶于从这个小男孩口中出来的

00:09:58.483 --> 00:10:00.794
辩论质量之高

00:10:00.794 --> 00:10:04.483
你会想 如果这孩子没屈死的话 那他定能走得很远

00:10:04.483 --> 00:10:06.693
亚伦 该你讲了

00:10:06.693 --> 00:10:10.002
我认为不同的是 现在你没法让公司像dotcoms公司那样

00:10:10.002 --> 00:10:15.250
你没法让公司只用网络来卖狗粮 或只用电话来卖狗粮

00:10:15.250 --> 00:10:17.506
但仍有很多创新在进行着

00:10:17.506 --> 00:10:21.025
想想吧 如果你看不到创新 那也许是你的头还埋在沙里

00:10:21.025 --> 00:10:24.126
他身上流露着一种典型的呆子气

00:10:24.126 --> 00:10:28.192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 我比你聪明 因为我比你聪明 我比你强

00:10:28.192 --> 00:10:29.974
所以我能告诉你该做什么

00:10:29.974 --> 00:10:34.760
往大点说 他有点儿像是个蠢货

00:10:34.760 --> 00:10:38.310
所以你们把所有这些电脑联结起来 让它们来解决大问题

00:10:38.310 --> 00:10:42.040
比如寻找外星人 寻找癌症解药等

00:10:44.630 --> 00:10:47.510
我们的初次相遇是用的IRC 即互联网中继聊天

00:10:47.510 --> 00:10:53.480
他不只会写代码 他还能让别人为他解决了问题而激动

00:10:53.480 --> 00:10:55.387
他就是个连接器

00:10:55.387 --> 00:10:58.381
他十分热衷于自由文化运动

00:10:58.381 --> 00:11:03.172
我觉得亚伦是想让这个世界上道 他在努力修补这个世界

00:11:03.172 --> 00:11:08.340
他有着极强的个性 这有时就会得罪人

00:11:08.340 --> 00:11:13.195
他也不总是与这世界和和睦睦的

00:11:13.195 --> 00:11:16.265
而这世界对他也不总是和和睦睦的

00:11:18.954 --> 00:11:22.539
亚伦上了中学后 他可烦死了学校

00:11:22.539 --> 00:11:27.649
他不喜欢上中学 他不喜欢所学的任何课程 他不喜欢那些老师

00:11:27.649 --> 00:11:30.246
亚伦他真的知道如何获取信息

00:11:30.246 --> 00:11:33.979
他好像觉得 我没必要去跟这老师学几何

00:11:33.979 --> 00:11:36.492
我自己读读几何课本就懂了

00:11:36.492 --> 00:11:40.918
我也没必要去跟这老师学习他们口中的美国历史

00:11:40.918 --> 00:11:45.400
我自己就有三册史料辑 我读它们就够了

00:11:45.400 --> 00:11:48.711
我对那些也没兴趣 我所感兴趣的是网络

00:11:48.711 --> 00:11:52.578
我对学校十分失望 我觉得老师们根本不懂自己所讲的是什么

00:11:52.578 --> 00:11:56.291
他们居高临下 管这管那 作业就像是种把戏

00:11:56.291 --> 00:12:01.263
就好像只是一种强制所有学生一起庸庸碌碌的手段

00:12:01.263 --> 00:12:04.865
于是我就开始去阅读那些关于教育史

00:12:04.865 --> 00:12:07.847
和这套教育体系演变的书籍

00:12:07.847 --> 00:12:11.221
然后你就能发现 如果要真正学到东西

00:12:11.221 --> 00:12:14.570
那就不能机械重复老师所教的

00:12:14.570 --> 00:12:18.488
这有点儿使得我渐渐学会了质疑 我质疑我所上的学校

00:12:18.488 --> 00:12:24.361
我质疑建立这所学校的这个社会 我质疑学校教人们追求的那套事理

00:12:24.361 --> 00:12:27.729
我质疑建起这整个体系的政府

00:12:27.729 --> 00:12:31.342
他最热衷的东西之一便是版权 在早些日子里更是如此

00:12:31.342 --> 00:12:37.490
版权对出版业和读者一直都有点儿像是个负担

00:12:37.490 --> 00:12:44.007
不过它一开始并非累赘 这一制度早就确立 得来有因

00:12:44.007 --> 00:12:46.015
本意是要保证著作人获得报酬

00:12:46.015 --> 00:12:52.663
亚伦这代人所经历的是这一古老的版权制度冲撞向了

00:12:52.663 --> 00:12:56.320
我们正营建着的美好新生体 互联网

00:12:56.320 --> 00:13:00.260
这些事物相互碰撞 我们则面临着一片混乱

00:13:01.984 --> 00:13:05.281
后来他见到了哈佛法学教授 劳伦斯·莱斯格

00:13:05.281 --> 00:13:08.598
该教授后来在最高法院挑战版权法

00:13:08.598 --> 00:13:12.969
年幼的亚伦·斯沃茨飞到华盛顿参加了最高法院的听证会

00:13:12.969 --> 00:13:17.504
我是亚伦·斯沃茨 我来这里看埃尔德雷德案件的

00:13:17.504 --> 00:13:22.553
你为什么从芝加哥飞来这儿看埃尔德雷德诉讼

00:13:22.553 --> 00:13:25.743
这问题难多了

00:13:29.361 --> 00:13:33.334
我也不知道 看到最高法院很令人激动

00:13:33.334 --> 00:13:36.704
尤其是在这么轰动的一场案子里

00:13:41.599 --> 00:13:46.509
莱斯格同时也在网上推行着一种定义版权的新方式

00:13:46.509 --> 00:13:48.986
它叫做 知识共享

00:13:48.986 --> 00:13:53.200
简单来讲 知识共享就是要给人们 给创作者

00:13:53.200 --> 00:13:58.694
提供一种对自己的创意作品标明自由程度的方式

00:13:58.694 --> 00:14:04.583
所以如果说传统版权是 保留所有权利 的话 那么这一模式就是 保留部分权利

00:14:04.583 --> 00:14:08.539
我要的是一种简单的方式来告诉你 你对我的作品能做的有这些事

00:14:08.539 --> 00:14:13.075
哪怕其它的事还得先征求我的许可才能做

00:14:13.075 --> 00:14:16.261
而亚伦便是负责电脑端的实现

00:14:16.261 --> 00:14:20.562
就像是你要怎么构建这些许可才能让它们足够简单 足够明白

00:14:20.562 --> 00:14:22.927
且写出来后能让机器执行操作

00:14:22.927 --> 00:14:29.144
人们不明白 你为什么让一个15岁的小孩来写 知识共享 的具体规范呢

00:14:29.144 --> 00:14:30.549
你不觉得这是个大错误吗

00:14:30.549 --> 00:14:34.971
但拉里觉得 不听这小孩的才会是我们的最大失误

00:14:34.971 --> 00:14:39.271
他几乎都没颁奖台高

00:14:39.271 --> 00:14:42.062
而颁奖台又是不可调节的 所以那显得挺怪的

00:14:42.062 --> 00:14:45.864
他一把屏幕立起来 就没人看得到他的脸了

00:14:45.864 --> 00:14:50.827
你登上我们网站 它会让你 选择一种许可

00:14:50.827 --> 00:14:56.830
它列了几个选项 并作了解释 你面对的只是三个简单问题

00:14:56.830 --> 00:14:59.435
是否要求署名

00:14:59.435 --> 00:15:02.377
是否允许商业用途

00:15:02.377 --> 00:15:05.453
是否允许修改

00:15:05.453 --> 00:15:11.406
我呆住了 完全惊讶于这些大人们也把他当做一个成年人

00:15:11.406 --> 00:15:15.708
亚伦就站在所有听众面前 然后开始谈论

00:15:15.708 --> 00:15:19.721
他为 知识共享 搭建的那一平台

00:15:19.721 --> 00:15:23.272
大家也都在听取他的发言

00:15:23.272 --> 00:15:27.762
我坐在后面 想着你只是个孩子 为什么他们会听你的

00:15:27.772 --> 00:15:29.358
但他们还真就在听

00:15:29.358 --> 00:15:31.904
其实我不是很理解这事

00:15:31.904 --> 00:15:36.956
尽管批评者认为 知识共享 对保障艺术家获得酬劳没什么帮助

00:15:36.956 --> 00:15:40.002
它却仍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00:15:40.002 --> 00:15:46.462
仅在Flickr网站上就有超过2亿人在使用 知识共享 协议

00:15:46.462 --> 00:15:56.021
亚伦贡献了他的技术能力 但对他而言 这不仅是个技术问题

00:15:56.921 --> 00:16:00.551
亚伦经常在他的私人博客上写下心里话

00:16:00.921 --> 00:16:05.822
我经常深入思考各种问题 我希望别人也这样

00:16:05.822 --> 00:16:10.949
我为信念工作 向他人学习 我不喜欢排挤别人

00:16:10.949 --> 00:16:15.416
我是个完美主义者 但我不会让此妨碍写作出版

00:16:15.416 --> 00:16:18.831
除了学习和娱乐 我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

00:16:18.831 --> 00:16:21.034
对世界毫无影响的事情上

00:16:21.034 --> 00:16:26.161
我尝试广交朋友 但我讨厌别人不把我当回事儿

00:16:26.161 --> 00:16:31.436
我不会小心眼儿 这没有建设性 但我会从过往经验中学习

00:16:31.436 --> 00:16:35.246
我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00:16:40.182 --> 00:16:45.755
2004年 斯沃茨离开海兰帕克 入读斯坦福大学

00:16:45.755 --> 00:16:51.848
他患有溃疡性结肠炎 这很麻烦 我们挺担心他能否按时服药

00:16:51.848 --> 00:16:55.863
他被送进医院 每日进行鸡尾酒疗法服用各种药物

00:16:55.873 --> 00:17:00.773
其中一种为类固醇 会阻碍他的生长发育

00:17:00.773 --> 00:17:03.822
使他感到和其他同学不一样

00:17:03.822 --> 00:17:06.458
我认为 亚伦来到斯坦福 打算研究学问

00:17:06.458 --> 00:17:12.801
却发现自己实际上进了个给高中尖子生开的幼儿园

00:17:12.801 --> 00:17:20.828
这些人四年后将成为各行业的领导者以及社会上那1%的精英

00:17:20.828 --> 00:17:24.918
我想这一定把亚伦气疯了

00:17:25.487 --> 00:17:28.527
2005年 进入大学一年后

00:17:28.527 --> 00:17:35.531
斯沃茨在保罗·格雷厄姆领导的创业公司Y Combinator获得了一职

00:17:35.751 --> 00:17:39.181
他说 我有一个建网站的好主意

00:17:39.181 --> 00:17:42.230
保罗·格雷厄姆挺欣赏他 给了他机会

00:17:42.230 --> 00:17:45.738
亚伦于是离开学校 搬进了这间公寓

00:17:45.738 --> 00:17:48.864
这就是亚伦当初搬入的公寓

00:17:48.864 --> 00:17:54.977
我大约记得父亲告诉我说那房子不容易租到

00:17:54.977 --> 00:17:57.862
因为亚伦刚从大学辍学 又没有贷款额度

00:17:57.862 --> 00:18:03.669
亚伦搬进了这个房间 现在是起居室 部分海报是他那时留下的

00:18:03.669 --> 00:18:09.279
还有图书馆 现在有更多的书了 但许多是亚伦留下的

00:18:10.911 --> 00:18:16.731
亚伦在Y Combinator的网站叫infogami 是一个用来建网站的工具

00:18:16.861 --> 00:18:20.438
但infogami用户不多 斯沃茨最终

00:18:20.438 --> 00:18:24.747
把自己的公司和Y Combinator的另一个需要帮助的项目合并

00:18:24.747 --> 00:18:29.539
它叫Reddit 由史蒂夫·霍夫曼和阿历克斯·奥哈尼恩带领

00:18:29.539 --> 00:18:33.708
我们几乎是平地起楼 没有用户 没有资金 没有代码

00:18:33.708 --> 00:18:37.027
日渐成长为这么个广受欢迎的网站

00:18:37.027 --> 00:18:38.816
而且还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00:18:38.816 --> 00:18:44.373
起先我们有了1000名用户 然后是1万 接着2万 还在增 还在增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00:18:44.373 --> 00:18:49.563
Reddit做大了 它真有点儿是互联网上的一大怪景

00:18:52.152 --> 00:19:01.100
网站上面有很多幽默 有很多艺术 人们都挤着上这网站

00:19:01.100 --> 00:19:07.413
这网站成了他们每天早晨获取新闻的主要地方

00:19:07.413 --> 00:19:12.008
Reddit在某种程度上近乎混乱

00:19:12.008 --> 00:19:19.368
一方面人们在它上面谈论着新闻 技术 政治等问题

00:19:19.368 --> 00:19:24.824
但是上面也有很多不宜在工作期间浏览或充满攻击性的材料

00:19:24.824 --> 00:19:29.716
有些引战魔在上面找到了归属感

00:19:29.716 --> 00:19:33.929
所以从这意义上讲 Reddit一直都是争论的中心

00:19:33.929 --> 00:19:36.791
它有点儿像是位于混乱边缘

00:19:36.791 --> 00:19:41.081
Reddit引起了企业杂志巨头康泰纳仕的关注

00:19:41.081 --> 00:19:42.938
后者提出要收购Reddit

00:19:42.938 --> 00:19:46.939
其出价不菲 以至于我爸老是念叨着

00:19:46.939 --> 00:19:51.079
我得怎么存放这笔钱呢

00:19:51.302 --> 00:19:54.272
- 那是很大一笔钱 - 是很大一笔钱

00:19:54.272 --> 00:20:00.319
好像可能有100万美金还要多 具体数额我不知道

00:20:00.319 --> 00:20:03.461
- 那时候亚伦几岁 - 19还是20吧

00:20:05.165 --> 00:20:11.205
就是在这间公寓里 他们一起坐在以前的沙发上

00:20:11.205 --> 00:20:14.487
运维着Reddit 当他们卖掉Reddit后

00:20:14.487 --> 00:20:18.641
他们办了个巨大的派对 第二天他们都跑去了加州

00:20:18.641 --> 00:20:20.195
把钥匙留给我看着

00:20:23.701 --> 00:20:27.400
这挺有趣的 他刚卖掉了自己的新公司 我们都觉得

00:20:27.400 --> 00:20:29.329
身边就他最有钱了

00:20:29.329 --> 00:20:33.920
但是他说 哦 不 我只要这间小房间就够了

00:20:33.920 --> 00:20:36.146
那房间也就比衣橱稍大点

00:20:36.146 --> 00:20:42.440
要他拿自己的钱去享乐简直没有可能

00:20:42.500 --> 00:20:47.620
他是这么解释的 我喜欢住在公寓里 所以我不会花很多钱去找新地方来住 我是不会买豪宅的

00:20:47.620 --> 00:20:49.886
我喜欢穿着牛仔裤和T恤

00:20:49.886 --> 00:20:52.046
所以我也不会在穿着上浪费钱

00:20:52.046 --> 00:20:54.576
所以这真的没什么

00:20:54.576 --> 00:20:57.966
斯沃茨真正关心的是互联网流量的流动

00:20:57.970 --> 00:21:00.524
以及我们注意力的去向

00:21:00.524 --> 00:21:03.522
在旧的传播系统中 你从根本上受限于

00:21:03.522 --> 00:21:08.583
电波的空间总量 通过电波 电视 你只能播出10个频道

00:21:08.583 --> 00:21:10.915
算上电缆 让你有500个频道吧

00:21:11.003 --> 00:21:15.360
而在互联网上 每个人都能建一个频道 每个人都能建一个博客 或是Myspace空间

00:21:15.360 --> 00:21:18.164
每个人都能有表达自我的方式

00:21:18.164 --> 00:21:21.280
现在的问题不是谁有权能去播送

00:21:21.280 --> 00:21:25.030
而是谁控制着你接触他人的方式

00:21:25.030 --> 00:21:29.026
现在不难看到 权力正集中到像谷歌这样的网站上 他们有点儿像是门卫

00:21:29.026 --> 00:21:30.993
指着你在网上该去何处

00:21:30.993 --> 00:21:34.273
他们给你提供着新闻和资讯来源

00:21:34.273 --> 00:21:38.264
所以关键不是只有某些人有权发声的问题 现在每个人

00:21:38.264 --> 00:21:40.904
都能发声 问题是谁的声音能被听到

00:21:44.526 --> 00:21:49.806
到旧金山在康泰纳仕上班后 他开始坐办公室

00:21:49.806 --> 00:21:53.792
他们给他用的电脑上装满了各种垃圾

00:21:53.792 --> 00:21:57.273
并且还不允许他自己安装新东西

00:21:57.273 --> 00:21:59.325
这对于一个开发者来说简直离谱

00:21:59.325 --> 00:22:02.095
从第一天起 他就在抱怨这个那个

00:22:05.037 --> 00:22:10.627
灰墙 灰桌子 灰噪声 我第一天来这儿 我就对不上眼

00:22:10.627 --> 00:22:15.373
到了午饭时 我真是把自己锁在了厕所隔间 开始哭泣

00:22:15.373 --> 00:22:18.285
有人整天在我耳边絮叨时 我就没法保持理智

00:22:18.285 --> 00:22:20.965
工作更是做不下去

00:22:20.965 --> 00:22:24.087
其他人好像也都没干完什么活儿

00:22:24.087 --> 00:22:27.057
每个人都总是来我们办公室闲逛瞎聊 或是邀请我们去玩

00:22:27.057 --> 00:22:29.927
《连线杂志》正测评的新电游

00:22:32.152 --> 00:22:37.817
他在政治上真的有着不一般的诉求

00:22:37.817 --> 00:22:41.862
而硅谷的文化中就是缺乏那种

00:22:41.862 --> 00:22:46.967
技术活动支援政治目标的导向

00:22:47.007 --> 00:22:49.533
亚伦讨厌为企业工作

00:22:49.533 --> 00:22:53.004
他们都讨厌在康泰纳仕工作 但只有亚伦不向它妥协

00:22:53.004 --> 00:22:55.643
于是亚伦就再也不去上班

00:22:55.643 --> 00:22:58.313
基本上就让自己炒鱿鱼了

00:23:01.013 --> 00:23:05.434
据说那是场混乱的散伙 史蒂夫·霍夫曼和亚历克西斯·奥海宁

00:23:05.447 --> 00:23:08.277
都拒绝接受本片采访

00:23:09.251 --> 00:23:15.891
他拒绝了那个商业世界 有件非常值得注意的事情是

00:23:15.891 --> 00:23:22.404
当亚伦选择离开创业环境时 他也是在放弃

00:23:22.404 --> 00:23:31.162
那些可能令他出名 受爱戴的机会 他当时冒着辜负粉丝的风险

00:23:31.162 --> 00:23:35.866
他得去他应去的地方 带着自觉

00:23:35.866 --> 00:23:42.821
和固执 他意识到他之前爬上了这破山来采摘

00:23:42.821 --> 00:23:45.849
那一朵玫瑰 却发现自己已闻不到花香

00:23:45.849 --> 00:23:50.399
与其坐在那儿 假装一切都还可以

00:23:50.399 --> 00:23:53.693
至少确实也采到了玫瑰

00:23:53.693 --> 00:23:57.413
但他还是爬回了山下 这真是帅呆了

00:23:58.026 --> 00:24:01.728
亚伦总是认为编程是神奇的

00:24:01.728 --> 00:24:07.110
通过编程 你能完成常人所不能的事

00:24:07.110 --> 00:24:13.310
所以如果你有着神奇力量 你是会用它来做好事 还是来为自己挣大钱

00:24:15.009 --> 00:24:18.478
斯沃茨的启蒙来自他儿时所见过的一位远见卓识者

00:24:18.478 --> 00:24:22.387
那人是创造了万维网的蒂姆·伯纳斯-李

00:24:22.387 --> 00:24:25.938
在90年代 伯纳斯李可以说是手握着

00:24:25.938 --> 00:24:29.260
20世纪最有钱景的发明之一

00:24:29.260 --> 00:24:35.137
不过他没有用万维网这一发明来牟利 而是让其免费公用

00:24:35.917 --> 00:24:39.707
今天能有万维网全赖与此

00:24:41.118 --> 00:24:45.261
亚伦毫无疑问 深受蒂姆的影响

00:24:45.261 --> 00:24:51.398
蒂姆无疑是为非常杰出的早期互联网天才 但从各方面讲他并不有钱

00:24:51.398 --> 00:24:55.865
他一点也不关心怎样才能赚到大钱

00:24:55.865 --> 00:24:57.829
人们说着 哈 搭个网络能挣钱

00:24:57.829 --> 00:25:00.566
于是就有了很多的小网络

00:25:00.566 --> 00:25:02.139
但就是没有一个大网络

00:25:02.139 --> 00:25:05.030
而一个小网络 许多个小网络是没用的

00:25:05.030 --> 00:25:08.080
因为你没法在网络间跳转链接

00:25:09.923 --> 00:25:14.112
你必须要有最关键的大众用户 遍及全球的用户

00:25:14.112 --> 00:25:17.172
所以只有整个世界都联网了才有用

00:25:23.891 --> 00:25:28.162
我深深地觉得

00:25:28.162 --> 00:25:33.852
光安生于当下这世界是不够的 那样子只是别人给什么你就照收 大人们说什么你就照做

00:25:33.852 --> 00:25:39.032
你照着父母说的去做 照着社会说的去做 我觉得你应该总持有质疑

00:25:39.045 --> 00:25:43.055
我觉得从科学的态度看 你所学的一切都只是暂时性的

00:25:43.055 --> 00:25:49.117
任何所学都有改口 驳斥 质疑的余地 我觉得这情况对社会也适用

00:25:49.117 --> 00:25:53.491
当我意识到社会上有着 我能尽份力去解决的真正严重的基础性的问题时

00:25:53.491 --> 00:25:58.601
我没法去遗忘它 回避它

00:26:02.600 --> 00:26:04.831
我们就是开始花很多时间在一起

00:26:04.831 --> 00:26:06.621
就像是成了朋友

00:26:08.912 --> 00:26:11.884
我们会一直交谈好几个小时 直到夜里

00:26:14.393 --> 00:26:18.110
我当然应该知道 他是在跟我调情 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

00:26:18.110 --> 00:26:23.980
这是个可怕的想法 且不可能的 所以我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00:26:25.161 --> 00:26:28.937
当我婚姻破裂时 我真的无处可去

00:26:28.937 --> 00:26:32.927
我们成了室友 我还把女儿带了过来

00:26:34.081 --> 00:26:37.246
我们搬了进来 添置家具 那真是一派祥和

00:26:37.246 --> 00:26:40.816
我的生活已经好一阵子没安定了 而他也是这样

00:26:46.225 --> 00:26:54.073
我们确立恋人关系 并一开始就十分亲近

00:26:54.073 --> 00:26:57.633
我们就... 我们在不断地联系

00:26:57.633 --> 00:27:02.432
但我俩都是很不好相处的人

00:27:04.495 --> 00:27:10.865
在某次讨论《甜心俏佳人》时 他承认自己有首很喜欢的歌 我让他演奏了给我听

00:27:12.345 --> 00:27:16.504
歌名叫Extraordinary Machine 歌手是Fiona Apple

00:27:16.504 --> 00:27:24.154
我觉得这首歌听起来有点儿山穷水尽

00:27:25.054 --> 00:27:27.697
但歌中又还带着点希望

00:27:27.837 --> 00:27:34.418
♪ By foot it's a slow climb, but I'm good at being uncomfortable so I can't stop ♪

00:27:34.418 --> 00:27:36.689
♪ changing all the time ♪

00:27:36.689 --> 00:27:44.481
在许多方面上 亚伦都对生活极其乐观 虽然他自己可能不觉得

00:27:44.481 --> 00:27:47.041
但他对生活是极其乐观的

00:27:47.041 --> 00:27:50.171
♪ I'm an extraordinary machine ♪

00:27:53.037 --> 00:27:57.527
- 你在做什么 - 现在能传视频到Flicker了

00:27:59.390 --> 00:28:01.743
斯沃茨把精力投入到了一连串的有关

00:28:01.743 --> 00:28:04.731
获取公共信息的新项目中

00:28:04.731 --> 00:28:08.189
其中就有个问责网站叫Watchdog.net

00:28:08.189 --> 00:28:10.799
还有个项目叫 开放图书馆

00:28:10.816 --> 00:28:15.299
开放图书馆项目就是个网站 你可以登上openlibrary.org

00:28:15.299 --> 00:28:19.778
它的目标是一个巨大的维基 让每本书都有个对应的可编辑网页

00:28:19.778 --> 00:28:23.910
所以对于每本已出版的书籍 我们希望给它建个页面

00:28:23.910 --> 00:28:29.391
填上所有相关信息 把出版商 经销商 图书馆 读者

00:28:29.391 --> 00:28:34.587
汇聚到一个网站 然后给出链接 让你知道哪里能购买 借阅这本书

00:28:34.587 --> 00:28:39.958
我爱图书馆 我这人一到一个新的城市 就会立马搜寻城里的图书馆

00:28:39.958 --> 00:28:44.050
开放图书馆的梦想就是 建起这么个网站

00:28:44.050 --> 00:28:49.297
连接起书籍与书籍 读者与作者 纸张与思想 这棵硕大的知识树

00:28:49.297 --> 00:28:53.757
已被巨大的实体图书馆所遮藏得难以得见 图书馆的网上查阅功能也很差

00:28:53.757 --> 00:28:59.086
这项目十分重要 因为书籍是我们的文化遗产

00:28:59.086 --> 00:29:00.943
人们把事情记在书籍里

00:29:00.943 --> 00:29:05.813
而让一家机构独吞所有书籍是不可想象的

00:29:06.560 --> 00:29:10.771
你要怎么才能把公共存取带入公共领域

00:29:10.771 --> 00:29:14.828
虽然表面上看来公众已能获取公共版权物

00:29:14.828 --> 00:29:21.078
但其实不然 因为公共领域就应对所有人开放 但它却经常被锁着

00:29:21.078 --> 00:29:26.756
它经常被守卫着 就像是一座国家公园 却围着护城河

00:29:26.756 --> 00:29:33.245
架着炮塔 谨防着有人真的来享用公共版权物

00:29:33.245 --> 00:29:39.458
亚伦尤其感兴趣的一件事就是 把公共存取带入公共领域

00:29:39.458 --> 00:29:43.258
这也是给他带来诸多麻烦的事情之一

00:29:46.254 --> 00:29:52.794
我一直试着要获取美国的联邦法庭记录

00:29:54.458 --> 00:29:59.058
但我遇上了一个费解的系统 它叫做Pacer

00:29:59.058 --> 00:30:02.884
是电子司法卷宗公共存取系统的缩写

00:30:02.884 --> 00:30:07.314
我开始上谷歌搜它 就这样我遇上了卡尔·马拉默德

00:30:08.886 --> 00:30:14.837
在美国获取法律材料是每年能100亿的生意



00:30:14.837 --> 00:30:22.564
Pacer就是这么项令人憎恶的政府服务 看一页就要10美分


00:30:22.564 --> 00:30:27.221
这是你见过的最无脑的代码 你在上面没法检索 没法做书签

00:30:27.221 --> 00:30:31.891
你得用信用卡去买 但这些都是公共记录啊

00:30:31.891 --> 00:30:37.429
美国的地区法院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很多的开创性诉讼就都始于那儿

00:30:37.429 --> 00:30:44.369
有民权案件 专利案件 各种各样的案件 记者 学生 市民 律师

00:30:44.369 --> 00:30:48.367
都需要用到 Pacer 他们一直受制于它

00:30:48.367 --> 00:30:55.246
没钱的人要想阅览法律 就得比持有美国运通金卡的人费劲

00:30:55.246 --> 00:30:57.776
获取司法制度还要缴人头税

00:30:57.816 --> 00:31:04.096
法律应是我们民主制的操作系统 但阅览它竟然还得交钱

00:31:04.246 --> 00:31:07.135
这还好意思说是一种民主制

00:31:07.135 --> 00:31:11.869
他们每年用 Pacer 这系统赚了约有1.2亿美元

00:31:11.869 --> 00:31:18.236
而根据他们自己的记录 其成本几乎为零 且事实上 它还是合法的

00:31:18.937 --> 00:31:25.834
2002年颁行的《电子政务法案》规定 法院可以收取必要之费用

00:31:25.834 --> 00:31:29.591
以供 Pacer 之运行

00:31:34.621 --> 00:31:40.160
作为 Public.Resource.Org 的创始人 马拉默德想要抗议 Pacer 的收费

00:31:40.160 --> 00:31:43.300
他开展了一项 Pacer 回收项目

00:31:43.300 --> 00:31:47.297
让人们把他们已购买过的 pacer 文档上传

00:31:47.297 --> 00:31:50.334
到一个免费的数据库里供其他人使用

00:31:50.334 --> 00:31:55.056
Pacer 的人受到了许多来自国会和公共存取界人士的批评

00:31:55.056 --> 00:32:00.925
所以他们在国内找了17家图书馆联成一个系统 在这些馆内能免费获取 Pacer 资源

00:32:01.885 --> 00:32:07.625
我猜他们每座图书馆都有2万2千平方米吧 所以这也不是足够方便

00:32:07.915 --> 00:32:12.173
我鼓励志愿者们加入他们所称的U盘军团

00:32:12.173 --> 00:32:16.607
去能公共存取的图书馆下载文档 然后上传到 Pacer 回收站点

00:32:16.607 --> 00:32:20.813
人们带个U盘进这些图书馆 他们下载一大堆文档

00:32:20.813 --> 00:32:25.089
并都发送给我 我说 这只是个玩笑

00:32:25.089 --> 00:32:28.636
其实如果你点开U盘军团的链接 那只有段《绿野仙踪》

00:32:28.636 --> 00:32:31.593
出现的是小矮人们唱着歌的视频片段

00:32:31.593 --> 00:32:34.940
我们代表着棒棒糖协会...

00:32:34.940 --> 00:32:39.381
不过我倒是接到了史蒂夫·舒尔茨和亚伦的来电 他们说

00:32:39.381 --> 00:32:43.047
哇 我们想加入U盘大军

00:32:43.377 --> 00:32:47.334
在那期间 我在一次会议上遇见了亚伦

00:32:47.334 --> 00:32:51.593
这件事真的少不了许多各式各样的人们的通力合作

00:32:51.593 --> 00:32:53.217
我走上前去并说

00:32:53.217 --> 00:32:58.195
嘿 我有一种对 Pacer 这问题的干预想法

00:32:59.865 --> 00:33:04.442
舒尔茨已经开发了一套程序 能从那些试点图书馆

00:33:04.442 --> 00:33:06.459
自动下载 Pacer 的文档

00:33:06.459 --> 00:33:08.796
斯沃茨想看看那程序

00:33:08.796 --> 00:33:13.481
所以我把代码给他看了 我没预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00:33:13.481 --> 00:33:19.033
后面我才知道 在会议的接下来几个小时里

00:33:19.033 --> 00:33:24.168
他一直坐在角落上改进着我的代码 并招来了他的一位住在

00:33:24.168 --> 00:33:32.139
那些图书馆附近的朋友去进到馆内 然后开始测试他改进后的代码

00:33:32.139 --> 00:33:38.440
后来某个时刻 法院的那些人意识到他们的计划好像变得不太对劲儿

00:33:38.440 --> 00:33:42.681
数据开始传入 接着传入 继续传入

00:33:42.681 --> 00:33:47.632
很快就有了760G的 Pacer 文档 大约是2千万页

00:33:48.282 --> 00:33:52.098
利用从试点图书馆反馈的信息

00:33:52.098 --> 00:33:57.304
斯沃茨进行着从 Pacer 系统大规模自动化的并行下载

00:33:57.304 --> 00:34:04.360
他取得了将近270万份联邦法庭文档 几乎是2千万页的文本

00:34:04.360 --> 00:34:09.865
我承认2千万页文本也许超出了试获取项目

00:34:09.865 --> 00:34:14.615
先行参与者的期望 但惊起这个官僚体系也并不违法

00:34:14.620 --> 00:34:19.096
亚伦和卡尔决定去跟《纽约时报》说明发生的这一切

00:34:19.731 --> 00:34:26.499
他们也引起了FBI的关注 FBI开始监视斯沃茨父母在伊利诺伊州的住宅

00:34:26.499 --> 00:34:31.053
我收到了他妈妈发来的推信 写着 打我电话

00:34:31.053 --> 00:34:33.597
然后我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00:34:33.597 --> 00:34:38.981
最终我联系上了亚伦 亚伦的妈妈好像喊道 哦 天啊 是FBI FBI啊

00:34:40.271 --> 00:34:45.831
一名FBI探员开车进了我家的车道 想看看亚伦是否在屋里

00:34:47.164 --> 00:34:51.899
我记得那天我在家 我还想着这辆车怎么开进了我家的车道

00:34:51.899 --> 00:34:55.110
然后又开了出去 真够奇怪的

00:34:56.599 --> 00:35:04.953
好像是五年之后 我看到了FBI的这档记录 哦 我的天啊 那是FBI探员 进了我家的车道

00:35:04.995 --> 00:35:08.479
他被吓坏了 他完全被吓坏了

00:35:09.499 --> 00:35:14.910
令他更害怕的是 FBI真的给他打电话

00:35:14.910 --> 00:35:19.142
想要诱唆他在没律师陪同下前往一家咖啡店

00:35:19.142 --> 00:35:23.834
他说他回到家里 躺在床上 整个人都在发抖

00:35:25.511 --> 00:35:30.056
那次下载还揭露了法庭文件中对个人隐私的大规模侵犯

00:35:30.056 --> 00:35:34.922
到最后 法庭被迫因此改变了他们的政策

00:35:34.922 --> 00:35:39.430
而FBI也结束了调查 且未提出指控

00:35:39.430 --> 00:35:41.762
直到今天 我觉得很奇怪的是

00:35:41.762 --> 00:35:46.613
有的人 哪怕是最边远地方的FBI办公室

00:35:46.613 --> 00:35:51.177
竟然觉得拿纳税人的钱以刑事盗窃罪去

00:35:51.177 --> 00:35:55.491
调查那些推动法律公共化的人是合适的

00:35:55.491 --> 00:35:57.745
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执法人员

00:35:57.745 --> 00:36:01.725
且还觉得在这个世界里推动法律公共化

00:36:01.725 --> 00:36:03.575
可能是有点儿不对的?

00:36:03.575 --> 00:36:09.455
亚伦甘愿置自身于险境 为的是他所信仰的事业

00:36:09.455 --> 00:36:15.586
受扰于贫富差距的斯沃茨从技术领域转入了更广阔的政治事业

00:36:15.586 --> 00:36:21.622
我到国会去 并邀请他前来看看 给我们实习一阵子

00:36:21.622 --> 00:36:25.182
这样他就能学习政治程序了

00:36:25.194 --> 00:36:31.194
他学的是关于新型社区 新技能 还有黑客政治

00:36:31.194 --> 00:36:36.506
看来离谱的是 矿工们需要等到汗流浃背时才能放下铁锤

00:36:36.506 --> 00:36:41.276
他们知道自己如果胆敢停下 那他们今晚就吃不上饭了

00:36:41.306 --> 00:36:46.438
可是我每天都在赚着越来越多的钱 而我只是坐在那儿看着电视

00:36:46.438 --> 00:36:48.898
但很明显这样的世界是荒谬的

00:36:49.025 --> 00:36:53.035
所以我联合别人创立了一个组织叫 渐进式改变运动委员会

00:36:53.038 --> 00:36:57.888
我们在尝试和行动的是组织起互联网上的人们 把那些关心进步政治

00:36:57.888 --> 00:37:00.220
推动国家变得更进步的人们

00:37:00.220 --> 00:37:03.027
都聚到一起 加入我们的邮箱联系列表 加入我们的运动

00:37:03.027 --> 00:37:06.297
帮助我们让全国各地的进步议员当选

00:37:06.326 --> 00:37:12.656
这个团队在竞选活动背后负责基层工作 以选举伊丽莎白·沃伦进入参议院

00:37:12.716 --> 00:37:17.000
可能他会认为这是一个愚蠢的体系 但他还是来了并说道 我需要了解这个体系

00:37:17.000 --> 00:37:21.310
因为它跟任何社会系统一样都是可以操控的

00:37:21.310 --> 00:37:24.925
但他对知识和图书馆的热情并未退居二线

00:37:24.925 --> 00:37:31.030
亚伦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那些出版学术期刊文章的机构

00:37:31.040 --> 00:37:34.960
作为美国一所主要大学的学生 我猜你们应该能接触到

00:37:34.960 --> 00:37:37.660
各种各样的学术期刊

00:37:37.660 --> 00:37:43.551
基本上美国的每一所主要大学 都向 JSTOR 和 汤普森ISI 这样的机构

00:37:43.551 --> 00:37:50.694
支付许可费用 以获得世界上其他人所没法读到的学术期刊

00:37:50.694 --> 00:37:57.278
这些学术期刊文章本质上是全人类的在线知识财富

00:37:57.278 --> 00:38:02.273
其中许多也由税款支付过 或政府进行过补贴了

00:38:02.273 --> 00:38:08.591
但要阅览它们 你常常还得再次付钱 层层缴费给里德-爱思唯尔这样的出版商

00:38:08.591 --> 00:38:14.728
许可费用实在过于高昂以致在印度而非美国学习的人们

00:38:14.728 --> 00:38:19.097
便无法享有这种获取权限 他们被这些期刊给拒之门外

00:38:19.103 --> 00:38:23.057
他们被我们全部的科学遗产给拒之门外

00:38:23.057 --> 00:38:27.021
这些期刊文章有许多都是启蒙时代的了

00:38:27.021 --> 00:38:32.467
每次有人写好了一篇科学论文 它就被扫描 数字化 归纳收置

00:38:32.467 --> 00:38:39.766
我们所接受的遗产是那些做着有趣工作的人们 那些科学家们的历史见证

00:38:39.766 --> 00:38:43.167
这种遗产应该是属于普通大众 属于每个人的

00:38:43.167 --> 00:38:48.127
但事与愿违 它被锁了起来 由极少数却又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放到网上

00:38:48.127 --> 00:38:52.454
然后想着充分利用它来获取最大利润

00:38:53.304 --> 00:38:58.769
所以是大学或者人民帮研究者付钱以出版论文

00:38:58.769 --> 00:39:01.782
然后在这过程的最后一步里 在所有工作都已结束

00:39:01.782 --> 00:39:06.991
所有研究都已完成之后 思考 实验工作 分析 这些都完成以后

00:39:06.991 --> 00:39:13.849
到了最后一步 则是研究员得上交她的版权给这些资产数十亿美元的公司

00:39:13.908 --> 00:39:18.238
这真是有病 这完全是建立在义务劳动上的经济

00:39:18.238 --> 00:39:21.350
而出版商在最高处坐收渔利

00:39:21.390 --> 00:39:28.558
这说来就是场骗局 一家英国的出版商去年挣了30亿美元

00:39:28.558 --> 00:39:30.194
我说 这生意够大的啊

00:39:30.194 --> 00:39:34.271
JSTOR 在当中只是个小玩家

00:39:34.271 --> 00:39:39.828
但不知为何 亚伦就是杠上了 JSTOR

00:39:40.938 --> 00:39:44.469
他参加过一些关于开放存取和开放出版的会议

00:39:44.469 --> 00:39:46.380
我不知道是 JSOTR 里的哪个人

00:39:46.380 --> 00:39:49.778
但我觉得他们... 在某个时间点 亚伦问道

00:39:49.778 --> 00:39:54.406
永久开放 JSTOR 需要花多少钱?

00:39:54.406 --> 00:39:58.045
他们大概是说... 我觉得说的应该是2亿美元

00:39:58.045 --> 00:40:00.566
这让亚伦完全接受不了

00:40:00.566 --> 00:40:07.372
由于在哈佛的一个团体里工作 他知道对门麻省理工开放且快速的网络

00:40:07.372 --> 00:40:12.238
有权访问 JSTOR 的资源 斯沃茨看到了一个机会

00:40:12.238 --> 00:40:14.434
你有着那些门的钥匙

00:40:14.434 --> 00:40:19.824
只要稍稍用点 Shell 脚本 你就能获取那些期刊文章

00:40:20.992 --> 00:40:23.492
2010年9月24日

00:40:23.492 --> 00:40:27.031
斯沃茨注册了一台新买的宏碁笔记本

00:40:27.031 --> 00:40:30.659
到麻省理工的网络 设备主人叫 Garry Host

00:40:30.859 --> 00:40:35.449
设备名称则注册为 GHost laptop

00:40:35.449 --> 00:40:38.420
他不是传统上黑进去地黑进了 JSTOR

00:40:38.420 --> 00:40:40.113
JSTOR 的数据库井井有条

00:40:40.113 --> 00:40:44.150
所以很容易就能发现怎样才能下载 JSTOR 的所有文章

00:40:44.150 --> 00:40:45.667
因为它的文章数量也就那么多

00:40:45.667 --> 00:40:52.351
它基本上就是 目录/目录/目录/ 文章编号444024 编号444025 444026这样

00:40:52.351 --> 00:40:54.974
他写了个 Python 脚本 命名为 keepgrabbing.pi

00:40:54.974 --> 00:40:58.347
意思就是 不断抓取这篇文章 那篇文章

00:40:58.437 --> 00:41:02.210
第二天 他的笔记本开始抓取文章了

00:41:02.210 --> 00:41:08.385
但很快地 电脑的IP地址就被封了 对斯沃茨来说 这简直小菜一碟

00:41:08.385 --> 00:41:12.798
他迅速重新分配了电脑的IP地址 然后接着下载

00:41:13.028 --> 00:41:17.472
JSTOR 和麻省理工采取了一些列措施想阻断下载

00:41:17.472 --> 00:41:19.616
他们已经注意到了这事情

00:41:19.616 --> 00:41:21.854
当那些较温和的措施都没用后

00:41:21.854 --> 00:41:26.721
在某个时候 JSTOR 只好切断麻省理工对 JSTOR 数据库的访问权限

00:41:26.721 --> 00:41:29.303
这有点儿像是场获取 JSTOR 数据库

00:41:29.303 --> 00:41:33.326
的猫鼠游戏

00:41:33.326 --> 00:41:38.990
亚伦最终明显是那只猫 因为他比防守方的 JSTOR 数据库员工

00:41:38.990 --> 00:41:42.651
要技术高超得多

00:41:42.651 --> 00:41:46.898
最终 有栋楼的地下室里有个没上锁的机房

00:41:46.898 --> 00:41:50.695
他人直接进去了 而不是用WiFi进去 他下到里面 然后直接把电脑插上网口

00:41:50.695 --> 00:41:56.541
然后留着电脑在那儿 用一块外置硬盘下载那些文章

00:41:56.541 --> 00:42:01.812
斯沃茨不知道的是 他的笔记本和硬盘被当局给发现了

00:42:02.882 --> 00:42:04.986
他们没有阻止那下载

00:42:04.986 --> 00:42:09.001
他们反而装上了摄像头

00:42:10.094 --> 00:42:14.582
他们发现了麻省理工某栋楼的地下室里的这台电脑

00:42:14.582 --> 00:42:19.299
他们本可拔掉电脑的网线 他们本可等着电脑主人回来 然后问道

00:42:19.299 --> 00:42:23.704
伙计 你干嘛呢 把它停掉 你是谁啊

00:42:23.704 --> 00:42:25.377
他们本可去做上面那些事 但他们就是没做

00:42:25.377 --> 00:42:29.762
他们要的是拍下这一切 收集好证据 然后起诉

00:42:29.762 --> 00:42:34.367
只有为此 你才会去这样录像

00:42:37.667 --> 00:42:41.132
一开始 摄像头拍到的只有一个

00:42:41.132 --> 00:42:45.745
用机房存放瓶瓶罐罐的人

00:42:53.142 --> 00:42:57.033
但几天之后 它拍到了斯沃茨

00:43:05.435 --> 00:43:10.658
斯沃茨正在更换硬盘 他从背包中取出新硬盘

00:43:10.940 --> 00:43:14.454
接着在镜头外待了约5分钟

00:43:14.454 --> 00:43:21.863
然后离开了

00:43:36.758 --> 00:43:41.819
然后他们进行了像是种盯梢 等他正从麻省理工要骑车回家时

00:43:41.819 --> 00:43:44.294
这些警察就从对面马路窜出

00:43:44.294 --> 00:43:47.796
这样之类的 然后开始追捕他

00:43:49.119 --> 00:43:54.756
他描述说自己被按倒 并被警察袭击了

00:43:54.756 --> 00:43:58.312
他告诉我说他们... 他不知道他们是来抓他的警察

00:43:58.312 --> 00:44:02.377
他以为是有什么人想要来攻击他

00:44:02.377 --> 00:44:05.914
他确实跟我说过他被他们打了

00:44:08.255 --> 00:44:15.406
这真是毁灭性的 我们家里竟然会有人面临着刑事起诉

00:44:15.406 --> 00:44:18.139
这真是太奇怪和难以理解了 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00:44:18.139 --> 00:44:24.872
他们申请准许搜查了亚伦家里 还有他在剑桥的公寓和在哈佛的办公室

00:44:27.522 --> 00:44:33.544
在这场逮捕的两天前 这桩调查已超出了 JSTOR 和剑桥当地警局之手

00:44:33.544 --> 00:44:37.431
它由美国特勤局接手过去了

00:44:37.431 --> 00:44:42.087
特勤局于1984年开始调查电脑和信用卡诈骗

00:44:42.087 --> 00:44:46.040
但在9.11袭击发生6周后 他们的职权扩大了

00:44:46.670 --> 00:44:48.042
[掌声]

00:44:48.142 --> 00:44:56.061
布什总统通过《爱国者法案》建起了一张网络 他们管它叫做 电子犯罪特遣队

00:44:56.061 --> 00:45:01.323
我先前的那个法案考虑的是现代恐怖分子带来的新现实和危险

00:45:01.323 --> 00:45:06.381
特勤局说 他们主要处理的活动是有经济影响的

00:45:06.381 --> 00:45:11.154
或是有组织犯罪集团的 或是利用新技术图谋不轨的

00:45:11.154 --> 00:45:15.606
特勤局把斯沃茨的案子提交到波士顿的联邦检察官办公室

00:45:15.606 --> 00:45:17.934
这个检察官办公室里有个人戴着这么个头衔

00:45:17.934 --> 00:45:22.285
"计算机犯罪部或特遣队先锋"

00:45:22.285 --> 00:45:23.915
我不知道他还做过些什么

00:45:23.915 --> 00:45:29.364
但你在都没有计算机犯罪案可供起诉的情况下 肯定不再好说是 计算机犯罪检察官

00:45:29.364 --> 00:45:34.934
所以他冲了出来 自己留住斯沃茨案 而没有把这案子派给办公室里或团队里的其他人

00:45:34.934 --> 00:45:36.686
他就是史蒂夫·海曼

00:45:36.686 --> 00:45:41.896
检察官海曼在斯沃茨被捕后就基本淡出了公众视野

00:45:41.896 --> 00:45:46.333
但他曾经上过一集《美国的贪婪》电视秀

00:45:46.333 --> 00:45:48.700
那与亚伦被捕差不多同时期

00:45:48.700 --> 00:45:53.092
他描述了以前对抗臭名昭著的黑客艾伯特·冈萨雷斯的案件

00:45:53.092 --> 00:45:56.873
那案子给海曼带来了广泛的媒体关注和赞誉

00:45:56.873 --> 00:46:01.909
冈萨雷斯精心策划盗窃了上亿的信用卡和ATM号码

00:46:01.909 --> 00:46:04.512
那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此类诈骗

00:46:04.512 --> 00:46:09.793
海曼描述了冈萨雷斯 并评价了黑客心态

00:46:09.793 --> 00:46:16.095
这些人受驱动的许多东西跟我们所追求的也是一样的

00:46:16.095 --> 00:46:24.774
他们有自我 他们喜欢挑战 当然他们也喜欢钱 喜欢任何能挣到钱的事儿

00:46:24.814 --> 00:46:29.714
在冈萨雷斯案中受牵连的嫌犯是一名年轻黑客乔纳森·詹姆斯

00:46:29.714 --> 00:46:33.210
由于认为冈萨雷斯的罪行也会算到自己头上

00:46:33.210 --> 00:46:36.319
詹姆斯在调查期间自杀身亡了

00:46:36.319 --> 00:46:40.905
在早先公布的一份描述斯沃茨一案中政府所处位置的档案中

00:46:40.905 --> 00:46:46.429
海曼的上司 马萨诸塞州地方检察长 卡门·奥蒂兹 说道

00:46:46.429 --> 00:46:47.773
偷窃就是偷窃

00:46:47.773 --> 00:46:50.369
不分你是用计算机指令还是用撬棍

00:46:50.369 --> 00:46:52.923
也不分你拿的是文档 数据 还是钱币

00:46:53.383 --> 00:46:55.587
这是不对的 这明显是不对的

00:46:56.777 --> 00:46:58.397
我不会说它没有危害

00:46:58.397 --> 00:47:06.122
我也不会说我们不应该刑事制裁信息偷窃

00:47:06.122 --> 00:47:08.283
但你得更为仔细地去弄清楚

00:47:08.283 --> 00:47:14.911
究竟哪种危害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有害

00:47:14.911 --> 00:47:18.677
说到撬棍 要是我每次都用撬棍闯进某个地方

00:47:18.677 --> 00:47:21.768
那我就是在搞破坏 这是毫无疑问的

00:47:21.768 --> 00:47:23.586
但是当亚伦写了个脚本叫它

00:47:23.586 --> 00:47:28.329
下载 下载 下载 每秒这样重复一百次

00:47:28.329 --> 00:47:31.047
这对任何人都没明显危害

00:47:31.047 --> 00:47:36.238
如果他那样做是为了搜集档案用于学术研究

00:47:36.238 --> 00:47:38.409
那更是对任何人都没危害

00:47:38.409 --> 00:47:42.925
他不是在偷窃 他没有出售或散发他下载的东西

00:47:42.925 --> 00:47:45.641
就我所能想到的而言 他是在申明一种立场

00:47:45.641 --> 00:47:48.189
这场逮捕使斯沃茨大为伤神

00:47:48.189 --> 00:47:49.822
他就是不愿再提这事了

00:47:49.822 --> 00:47:51.396
我看他承受着巨大压力

00:47:51.396 --> 00:47:55.614
如果你认为FBI将会在随便一天来到你家门口

00:47:55.614 --> 00:47:59.014
随便在你去楼下大厅 甚至在你洗衣服的时候

00:47:59.014 --> 00:48:03.140
他们都可能闯进你的公寓 因为你自己没关好门

00:48:03.140 --> 00:48:06.545
你会不堪其忧的

00:48:06.545 --> 00:48:12.727
这是很明显的 所以亚伦就总是显得有点儿阴郁

00:48:18.430 --> 00:48:23.771
他不肯透露任何关于这段时期他在哪里的敏感信息

00:48:23.771 --> 00:48:28.345
因为他实在害怕 FBI会还在盯着他

00:48:30.775 --> 00:48:35.452
那是社会和政治活动空前活跃的时期

00:48:35.452 --> 00:48:41.811
《时代周刊》后来公布了他们2011年的年度人物 抗议者

00:48:42.348 --> 00:48:46.925
好像就是有种黑客活动的温床在滋长着

00:48:48.956 --> 00:48:53.582
维基解密已经公开了一堆珍贵的外交电报

00:48:53.617 --> 00:48:56.551
曼宁遭到逮捕的时候

00:48:56.551 --> 00:49:00.223
都还没法确定他是否就是泄密者

00:49:00.223 --> 00:49:04.801
匿名者组织就是一种抗议集合体

00:49:04.801 --> 00:49:07.459
其中不少成员就是黑客

00:49:07.464 --> 00:49:11.357
他们掀起着各种各样的热潮

00:49:11.455 --> 00:49:14.107
如果你把那些拿来和他所做的相比较

00:49:14.107 --> 00:49:18.112
他这事本应留给麻省理工和 JSTOR 作为

00:49:18.146 --> 00:49:22.048
个人性和专业性问题来处理的

00:49:22.105 --> 00:49:27.757
它绝对不应该被纳入刑事犯罪范畴

00:49:28.465 --> 00:49:30.630
它就不是那一范畴里的事

00:49:36.455 --> 00:49:39.901
在他被起诉之前 斯沃茨被给了一份认罪协议

00:49:39.921 --> 00:49:43.230
其中含3个月的坐牢 这时间还是折中后的

00:49:43.230 --> 00:49:45.449
以及一年的居家监禁

00:49:45.449 --> 00:49:47.986
且全程都不能使用电脑

00:49:47.986 --> 00:49:52.460
协议的前提条件是斯沃茨得承认犯有重罪

00:49:52.496 --> 00:49:56.765
我们所面对的是 我们对于政府的情况

00:49:56.765 --> 00:49:58.364
一无所知

00:49:58.364 --> 00:50:01.821
我们不得不做这个重大决定

00:50:01.856 --> 00:50:05.604
律师也在催促我们这么做

00:50:05.606 --> 00:50:09.781
政府给的是一个没有商量余地的要求

00:50:09.781 --> 00:50:13.327
你被告知你胜诉的几率很小

00:50:13.327 --> 00:50:17.583
所以无论你是否有罪 你最好还是接受那个协议吧

00:50:18.268 --> 00:50:21.280
波士顿有着自己的计算机犯罪部

00:50:21.280 --> 00:50:25.518
他们的律师数量可能比他们真正需要的还多

00:50:25.518 --> 00:50:30.627
你想象下 那些起诉难度实在很大的案子

00:50:30.627 --> 00:50:33.037
要么是因为你的罪犯跑到了俄罗斯

00:50:33.037 --> 00:50:36.057
要么是对方为某个企业里的人

00:50:36.057 --> 00:50:39.968
雇着许多500美元/小时的律师 甚至700美元/小时的律师们

00:50:39.968 --> 00:50:43.606
与你当庭对峙 然后你对这孩子也毫不手软

00:50:43.606 --> 00:50:47.919
要证明他做了什么是很容易的

00:50:47.919 --> 00:50:52.727
他自己也已经被FBI视作麻烦制造者了

00:50:52.727 --> 00:50:56.461
所以为何不尽量强硬地来对付这人呢

00:50:56.461 --> 00:50:59.444
这有利于你这个检察官 也有利于公众

00:50:59.444 --> 00:51:02.232
因为你所对付的是恐怖分子一类的人

00:51:02.232 --> 00:51:03.846
我当时太害怕了

00:51:03.846 --> 00:51:05.923
我十分害怕我的电脑会被收走

00:51:05.923 --> 00:51:10.048
我十分害怕我的电脑会被收走 然后导致我入狱

00:51:10.048 --> 00:51:15.293
我的笔记本电脑里有着以前 工作上的线人提供的机密材料

00:51:15.390 --> 00:51:20.517
而我的首要任务 便是保证线人的安全

00:51:20.527 --> 00:51:25.220
我十分害怕会有什么事发生在艾达身上

00:51:25.370 --> 00:51:28.054
亚伦告诉我说 他们给了他一份协议

00:51:28.054 --> 00:51:32.830
最后他说 如果我要他接受协议 那他就会接受

00:51:32.830 --> 00:51:36.986
然后我说 我凑得非常近地说道 接受它吧

00:51:37.603 --> 00:51:42.621
他曾提出过认真的政治诉求

00:51:42.621 --> 00:51:45.511
那个时候是

00:51:45.511 --> 00:51:51.218
他刚结束了他的创业生活

00:51:51.246 --> 00:51:56.448
然后便开始把新生活投入到这一政治活动中

00:51:56.967 --> 00:52:03.884
他完全不相信自己承认重罪后还能继续他的生活

00:52:03.884 --> 00:52:07.386
有天他对我说 那时我们正走过白宫

00:52:07.386 --> 00:52:11.279
他对我说 他们不会让重罪犯到里面工作

00:52:17.661 --> 00:52:22.031
他是真的 真的想过那样的生活

00:52:22.287 --> 00:52:25.560
他没杀害任何人 他没伤害任何人

00:52:25.564 --> 00:52:28.329
他也没有偷钱什么的

00:52:28.329 --> 00:52:32.573
他没有做过任何 算得上是重罪的事 并且...

00:52:34.643 --> 00:52:39.327
我们也觉得 完全没有理由说他是一个重罪犯

00:52:39.327 --> 00:52:42.963
没有理由因为他做的那些事而剥夺

00:52:42.963 --> 00:52:45.767
他在很多州的投票权 这真是太离谱了

00:52:45.767 --> 00:52:49.900
正常的应该是让他缴一笔罚款

00:52:49.900 --> 00:52:54.137
或是让他不准再回麻省理工

00:52:54.137 --> 00:52:57.744
但至于说成是重罪犯吗 至于要去坐牢吗

00:53:00.546 --> 00:53:04.062
斯沃茨拒绝了那份认罪协议

00:53:04.062 --> 00:53:06.868
于是海曼变本加厉

00:53:06.868 --> 00:53:12.337
海曼继续从各方面给我们施压

00:53:12.340 --> 00:53:15.078
就算有了亚伦的宏碁笔记本的

00:53:15.078 --> 00:53:18.290
硬盘和U盘作为物证

00:53:18.290 --> 00:53:21.153
检察官也还是需要他的动机作为证据

00:53:21.153 --> 00:53:24.699
为什么亚伦·斯沃茨要下载JSTOR的文章

00:53:24.699 --> 00:53:28.380
以及他打算拿这些资料怎么办

00:53:28.854 --> 00:53:32.279
政府宣称他是要出版这些资料

00:53:32.279 --> 00:53:35.830
我们没法确切地知道他的真实意图

00:53:35.830 --> 00:53:42.728
因为亚伦曾经也做过个项目 他对一系列文章进行了大数据分析

00:53:42.728 --> 00:53:45.156
为的是从中发现些什么有趣的事

00:53:45.156 --> 00:53:48.101
最好的证明就是 他在斯坦福的时候

00:53:48.103 --> 00:53:53.087
他也下载了整个万律的法律数据库

00:53:53.117 --> 00:53:55.525
在一个和斯坦福法学学生合作的项目中

00:53:55.525 --> 00:53:58.316
斯沃茨下载了万律的法律数据库

00:53:58.316 --> 00:54:02.492
他发现了法学研究的资助方和正面结果之间

00:54:02.492 --> 00:54:04.444
的令人忧心的联系

00:54:04.444 --> 00:54:07.317
他精彩地分析了营利性公司

00:54:07.317 --> 00:54:10.868
资助法学教授 而教授们写出来的法律评论文章

00:54:10.868 --> 00:54:14.927
恰好有利于像是石油泄漏期间的埃克森这样的公司

00:54:14.927 --> 00:54:19.391
所以这是一个十分腐败的资助制度 这是些毫无价值的研究

00:54:19.441 --> 00:54:22.676
斯沃茨从未公开过万律的那些文档

00:54:22.676 --> 00:54:25.525
理论上讲 他本可以也这样处理 JSTOR 的资料

00:54:25.525 --> 00:54:27.286
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00:54:27.286 --> 00:54:32.700
从另一方面来讲 如果他是准备建起一个与 JSTOR 相竞争的服务的话

00:54:32.700 --> 00:54:35.055
比如 我们要建立我们自己的

00:54:35.055 --> 00:54:39.090
《哈佛法学评论》数据库 然后收费 赚钱

00:54:39.090 --> 00:54:41.972
这样子才像是违法犯罪

00:54:41.972 --> 00:54:45.044
因为你试图商业性使用这些材料

00:54:45.044 --> 00:54:47.780
但很难想象斯沃茨会做出这样的事

00:54:47.780 --> 00:54:53.516
不过还有种中间情况 如果他是要公开这些材料给所有的发展中国家呢

00:54:53.516 --> 00:54:56.855
但是就他所采取的行为来看 它带来了一种新的挑战

00:54:56.855 --> 00:55:00.538
让法律思考该如何看待他所做的事 政府对他的起诉

00:55:00.538 --> 00:55:03.630
就好像这是起商业刑事犯罪

00:55:03.630 --> 00:55:06.851
就好像这是偷了一大堆信用卡记录那样的犯罪

00:55:06.851 --> 00:55:10.122
我不知他准备怎么处理那个数据库

00:55:10.122 --> 00:55:12.804
但我听他的一位朋友说 亚伦告诉他

00:55:12.804 --> 00:55:18.086
他准备分析那些数据以调查因企业资助而导致结果片面的

00:55:18.086 --> 00:55:24.212
气候变化研究 对此我深信不疑

00:55:24.972 --> 00:55:28.682
我被告知史蒂夫想和我谈谈

00:55:29.252 --> 00:55:32.982
我认为这不失为摆脱这一切的办法

00:55:32.982 --> 00:55:35.088
能脱离这种困境就行

00:55:35.088 --> 00:55:38.427
我不想活在电脑被收缴的恐惧当中

00:55:38.659 --> 00:55:42.759
我不想活在藐视法庭指控而入狱的恐惧当中

00:55:42.759 --> 00:55:46.416
因为他们可能会要我去解密我的电脑

00:55:46.416 --> 00:55:50.425
当时他们找到我并说 史蒂夫想和你谈谈

00:55:50.425 --> 00:55:52.239
那听起来挺合理的

00:55:52.559 --> 00:55:57.306
他们给诺顿提供了所谓的一日女王信 即一份提议

00:55:57.306 --> 00:56:00.561
它允许检察官询问有关亚伦案件的信息

00:56:00.561 --> 00:56:03.587
而诺顿会获得不被起诉的豁免权

00:56:03.587 --> 00:56:06.187
所以无需顾虑在会面中透露了什么信息

00:56:06.187 --> 00:56:09.333
我不喜欢这样 我不断地告诉我的律师们

00:56:09.333 --> 00:56:13.281
我不... 这有点儿怪异 我不喜欢这样 我不想要豁免权

00:56:13.281 --> 00:56:15.946
我也不需要豁免 我又没做什么

00:56:15.946 --> 00:56:18.382
但他们真的 真的是紧紧施压

00:56:18.382 --> 00:56:21.354
他们不想我在没有豁免权的情况下会见检察官

00:56:21.354 --> 00:56:24.452
等会儿先说清楚下 这是一份一日女王交易 一份提议

00:56:24.452 --> 00:56:25.495
是的 一封提议信

00:56:25.495 --> 00:56:30.162
它基本上就是要你交代信息以换取不被起诉的保护

00:56:30.162 --> 00:56:35.244
其实那也不是透露信息给他们 那是... 至少在我看来

00:56:35.244 --> 00:56:37.689
那只是跟他们讨论交谈一下

00:56:37.689 --> 00:56:40.010
- 那他们有问你问题... - 他们有问我问题

00:56:40.010 --> 00:56:42.193
- 他们随便询问他们想知道的... - 是的

00:56:42.193 --> 00:56:44.727
- 随便他们已知道的... - 我真的...

00:56:44.727 --> 00:56:49.514
- 他们没办法起诉你的 - 是的 我多次想要说清楚

00:56:49.514 --> 00:56:53.468
我多次... 我多次要拒绝这份提议信

00:56:53.468 --> 00:56:56.414
我那时病着 我的律师们在向我施压着

00:56:56.414 --> 00:57:00.902
我脑子糊涂了 那时候我做得不是很好

00:57:00.902 --> 00:57:05.502
那时我很沮丧 我很害怕 我不明白自己所在的处境

00:57:05.502 --> 00:57:08.879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陷入那种境地

00:57:08.879 --> 00:57:13.442
我没做过什么有趣的 更别说是错误的事

00:57:13.442 --> 00:57:14.949
我们的脑子一片空白

00:57:14.949 --> 00:57:18.711
亚伦对此显然十分烦乱 我们对此也十分烦乱

00:57:18.711 --> 00:57:20.884
亚伦的律师对此也十分烦乱

00:57:20.884 --> 00:57:23.417
我们试过让诺顿更换律师

00:57:23.727 --> 00:57:28.364
我非常不习惯待在那房间里 里面许多人严阵以待

00:57:28.364 --> 00:57:33.234
不断地跟我说我在撒谎 要我必须做点什么

00:57:33.664 --> 00:57:37.431
我跟他们说 他们正在检控的这事

00:57:37.431 --> 00:57:40.520
并不是一起犯罪

00:57:40.760 --> 00:57:42.924
我跟他们说 他们站在了历史的对立面

00:57:42.924 --> 00:57:47.322
我用这样的说法 我说 你们正站在历史的对立面

00:57:48.302 --> 00:57:53.217
而他们一副无聊的样子 他们看着甚至都不生气 就只是觉得无聊

00:57:53.217 --> 00:57:57.210
然后我开始发觉 我们没法谈到一块儿去

00:57:57.210 --> 00:58:01.970
我跟他们讲了许多事 比如为什么人们会下载期刊文章

00:58:01.970 --> 00:58:06.383
到最后 我不记得怎么谈到这个的

00:58:06.383 --> 00:58:11.118
我提到了斯沃茨曾写过的一篇博文 题目叫《开放获取游击队宣言》

00:58:12.969 --> 00:58:16.366
这就是《开放获取游击队宣言》

00:58:16.366 --> 00:58:20.263
应该是他2008年7月在意大利写的

00:58:20.263 --> 00:58:24.736
信息就是力量 但就像所有力量一样 有些人只想将其占为己有

00:58:24.736 --> 00:58:29.689
世界上所有的科学和文化遗产 已在书籍和期刊上发布了数个世纪

00:58:29.689 --> 00:58:34.317
正渐渐地被少数私有公司数字化并上锁

00:58:34.317 --> 00:58:38.048
同时 那些被拒之门外的人们并没有袖手旁观

00:58:38.048 --> 00:58:40.237
你们悄悄地穿过洞穴 翻过围墙

00:58:40.237 --> 00:58:44.454
解放那些被出版商封锁的信息并分享给你们的朋友

00:58:44.454 --> 00:58:47.528
但所有这些行动都是在黑暗中进行 隐藏于地下

00:58:47.528 --> 00:58:50.863
它们被称作偷窃或盗版 仿佛分享大量的知识

00:58:50.863 --> 00:58:54.531
精神上等同于抢劫一艘船只并谋杀其船员

00:58:54.531 --> 00:58:57.456
但是分享绝非不道德 它是一种道德使命

00:58:57.456 --> 00:59:02.048
只有那些利欲熏心者才会拒绝让朋友复制一份

00:59:02.048 --> 00:59:04.267
遵从不公正的法律不会带来公正

00:59:04.267 --> 00:59:08.229
步入光明的时候到了 在公民不服从的伟大传统下

00:59:08.229 --> 00:59:11.820
宣告我们对这种私人盗窃公共文化的反抗

00:59:12.105 --> 00:59:18.502
这份宣言本身据说是由四个人所写的 且诺顿也参与编辑过

00:59:18.502 --> 00:59:21.474
但它是由斯沃茨署上名的

00:59:21.474 --> 00:59:28.684
会面结束后 我立即去找了亚伦 并告诉他我所能记得的一切

00:59:28.684 --> 00:59:30.611
然后他变得十分生气

00:59:34.522 --> 00:59:37.669
我所做的事不应该是这么种结果的

00:59:40.078 --> 00:59:45.576
我没做错过什么事 但所有的事都变糟了

00:59:47.257 --> 00:59:49.639
但我从来没有...

00:59:57.302 --> 01:00:00.162
我仍然愤怒

01:00:00.789 --> 01:00:06.610
我仍然愤怒于 你尽己所能想和这些人一起去做正确的事

01:00:06.610 --> 01:00:09.325
而他们却把一切都拿来对抗你

01:00:09.325 --> 01:00:13.371
他们会竭尽全力地伤害你

01:00:15.530 --> 01:00:19.297
在那个时刻 我后悔自己说了我所做的事

01:00:19.991 --> 01:00:23.705
但我更大的后悔是 我们将就于它

01:00:23.705 --> 01:00:26.087
我们满足于此

01:00:26.087 --> 01:00:27.662
我们满足于这个司法体系

01:00:27.662 --> 01:00:32.080
这个试图把人们诱入小陷阱以便毁掉我们生活的体系

01:00:33.080 --> 01:00:35.538
所以是的 我真希望我没交待那些事

01:00:35.538 --> 01:00:41.312
但我更加 更加生气的是 自己所处的那个角色

01:00:42.891 --> 01:00:47.505
这就是我们 我们民众 所安然接受的

01:00:48.358 --> 01:00:52.617
他们用尽他们能想到的所有办法

01:00:52.617 --> 01:00:56.887
来让她提供无益于亚伦 却有利于

01:00:56.887 --> 01:01:00.414
起诉方的信息起诉方的信息

01:01:01.964 --> 01:01:07.240
但我不觉得她有什么信息是有利于政府的

01:01:08.029 --> 01:01:12.051
几个月过去了 斯沃茨的亲友们面临着一份迫在眉睫的起诉书

01:01:12.062 --> 01:01:17.142
在同一期间 斯沃茨成了一系列互联网议题的达人专家

01:01:17.142 --> 01:01:19.826
下一个问题是 你认为互联网是否

01:01:19.826 --> 01:01:25.166
应被视作一种人权 一种政府不能剥夺于你的东西?

01:01:25.276 --> 01:01:30.446
当然 毫无疑问 我认为以国家安全作为借口而关闭互联网的概念

01:01:30.446 --> 01:01:34.017
那正是我们在埃及和叙利亚这些国家身上看到过的

01:01:34.017 --> 01:01:38.628
所以 是的 这是真的 像维基解密这样的网站正打算公布一些

01:01:38.628 --> 01:01:42.553
有关美国政府的尴尬材料 而人们就会为此举行抗议

01:01:42.553 --> 01:01:45.511
并试图改变他们的政府 这是件好事

01:01:45.511 --> 01:01:50.290
这都是宪法第一修正案所规定的自由表达权 所规定的自由结社权

01:01:50.308 --> 01:01:55.134
所以我认为那种我们应该打压这些行为的提法 违反了最最基本的美国原则

01:01:55.238 --> 01:01:57.960
我认为这是国父们也会认同的

01:01:57.960 --> 01:01:59.958
如果他们那时也有互联网的话

01:01:59.958 --> 01:02:04.020
那他们就会把宪法里有关"邮局"的条款 换成有关"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

01:02:04.020 --> 01:02:05.575
好的 很有趣地能听到这么...

01:02:05.575 --> 01:02:10.566
斯沃茨认识了活动家塔伦·斯蒂伯里克纳-考夫曼 他俩开始约会

01:02:10.656 --> 01:02:12.218
我们需要大规模的全球性公共抗议

01:02:12.218 --> 01:02:15.190
如果没有大规模的全球性公共抗议 那是起不了什么改变的

01:02:15.190 --> 01:02:18.961
这座城市里的四个人应该掀起一场大规模的全球性公共抗议

01:02:18.961 --> 01:02:21.952
我们需要一份请愿签名书

01:02:22.120 --> 01:02:25.489
在未透露细节的情况下 他警告她 他摊上的是

01:02:25.489 --> 01:02:27.688
就简单二字"坏事"

01:02:27.688 --> 01:02:33.039
当时我还异想天开地以为 他在和伊丽莎白·沃伦搞外遇什么的

01:02:33.089 --> 01:02:37.890
我怀疑希拉里·克林顿和伊丽莎白·沃伦都在搞外遇 真的 不过...

01:02:38.284 --> 01:02:41.720
后来大概是7月底 亚伦打电话给我

01:02:42.284 --> 01:02:47.433
我刚好接听了 他说 "坏事"可能会上明天的新闻

01:02:47.433 --> 01:02:49.831
你是想让我自己说给你听呢 还是你想到时自己看新闻

01:02:49.831 --> 01:02:52.453
我说 好吧 说给我听听

01:02:53.433 --> 01:02:58.472
亚伦说 我被逮捕了

01:02:58.490 --> 01:03:03.419
因为我下载了太多的学术期刊文章 他们想拿我惩一戒百

01:03:04.329 --> 01:03:11.163
然后我大概是说 就这样吗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这听起来也没什么啊

01:03:11.195 --> 01:03:17.283
2011年7月14日 联邦检察官起诉斯沃茨犯有四项重罪

01:03:17.482 --> 01:03:24.174
就在他被起诉的那一天 英国有两个鲁兹安全的人也被逮捕了

01:03:24.634 --> 01:03:30.134
连同的还有一些真正的黑客 而亚伦只是看着足够像黑客

01:03:30.134 --> 01:03:34.917
足够令他们拿他来做赌注以儆效尤

01:03:35.022 --> 01:03:38.242
亚伦投降了 他们逮捕了他

01:03:39.468 --> 01:03:42.220
他们随后对他脱衣搜身

01:03:42.638 --> 01:03:48.343
拿走了他的鞋带 拿走了他的腰带 并将他单独监禁

01:03:50.115 --> 01:03:54.537
马萨诸塞州美国联邦检察官办公室发表了一份声明

01:03:54.549 --> 01:03:57.882
说道 斯沃茨面临的是最高35年的监禁

01:03:57.882 --> 01:04:00.790
3年的监外看管

01:04:00.790 --> 01:04:06.012
损害赔偿 没收财产 最高100万美元的罚款

01:04:06.276 --> 01:04:09.370
他在交了10万美元保释金后被释放了

01:04:09.370 --> 01:04:12.288
释放当天 案件的主要受害方 JSTOR

01:04:12.288 --> 01:04:17.769
正式撤销了对斯沃茨的一切指控 并放弃追究此案

01:04:18.079 --> 01:04:21.575
JSTOR 他们不是我们的朋友 他们对我们既不有益也不友好

01:04:21.575 --> 01:04:25.385
但他们也有点儿觉得自己不能被裹挟进去

01:04:25.385 --> 01:04:30.800
JSTOR 及其母公司伊萨基 都回绝了本影片的采访请求

01:04:30.868 --> 01:04:33.524
但同时 他们发表了一份声明说道

01:04:33.538 --> 01:04:37.696
决定是否起诉的是政府 而非 JSTOR

01:04:38.497 --> 01:04:42.739
我们也都认为这样一来 案子就能了结了

01:04:42.739 --> 01:04:48.230
我们应该就能让史蒂夫·海曼放弃此案 或更理智地审理此案

01:04:48.654 --> 01:04:50.762
但政府不愿意这样

01:04:51.149 --> 01:04:52.856
为什么

01:04:55.138 --> 01:04:58.375
我想是因为他们要拿亚伦杀鸡儆猴

01:04:58.375 --> 01:05:01.988
他们说过他们想要... 他们之所以还坚持

01:05:01.988 --> 01:05:05.349
重罪判决和入狱处理

01:05:05.349 --> 01:05:13.255
是因为他们想要用这案子起到一种威慑作用 这是他们跟我们说的

01:05:13.255 --> 01:05:15.319
- 这是他们跟你们说的吗 - 是的

01:05:15.320 --> 01:05:17.257
- 要把这案做成一个典型? - 是的

01:05:17.263 --> 01:05:19.810
- 要把他树立成一个教材? - 是的

01:05:20.025 --> 01:05:22.030
这是史蒂夫·海曼说的

01:05:22.030 --> 01:05:26.369
要威慑谁呢 难道外面还有其他人盘算着登入JSTOR

01:05:26.369 --> 01:05:30.154
然后下载期刊文章来做一场政治表态么 他们究竟在威慑谁呢

01:05:30.154 --> 01:05:34.611
比较好弄清楚的是 奥巴马政府

01:05:34.611 --> 01:05:37.441
对于威慑的支持态度

01:05:37.441 --> 01:05:41.146
这届政府 举个例子来说吧

01:05:41.146 --> 01:05:43.525
被控犯有可以说是本国百年以来

01:05:43.525 --> 01:05:45.527
最严重的经济犯罪

01:05:45.527 --> 01:05:49.630
并导致了华尔街的金融危机

01:05:50.101 --> 01:05:52.532
当你开始

01:05:52.532 --> 01:05:56.613
针对性地进行威慑

01:05:56.613 --> 01:05:58.454
并不准异议时

01:05:58.455 --> 01:06:02.139
你就没法冷静地判断何为违法

01:06:02.139 --> 01:06:06.893
你就开始决定去滥用执法资源

01:06:06.902 --> 01:06:10.390
在政治意识形态的影响下更是如此

01:06:10.390 --> 01:06:15.949
这样不仅是不民主的 也不应该是美国的

01:06:19.319 --> 01:06:24.146
检察官史蒂夫·海曼后来据称对麻省理工的外聘律师说过

01:06:24.146 --> 01:06:26.587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01:06:26.587 --> 01:06:31.467
是斯沃茨创立的一个叫 "求进会" 的组织发表的一篇新闻稿

01:06:31.473 --> 01:06:35.590
根据麻省理工的解释 海曼回应了那份简短的支持声明

01:06:35.590 --> 01:06:39.596
说那是 "野蛮的网络活动" 和 "愚蠢的行为"

01:06:39.596 --> 01:06:44.036
说那使这案子从两人对抗的层面上升到了制度层面

01:06:44.036 --> 01:06:48.622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位不想丢掉面子的检察官

01:06:48.622 --> 01:06:52.987
也许他已经要走上仕途了 并且他还不想放掉这案子

01:06:52.987 --> 01:06:57.529
你用了多少税款来逮捕一个从图书馆带了太多书出来的人

01:06:57.529 --> 01:07:01.015
好以此巩固自己在法院里的位置? 离谱至极!

01:07:01.015 --> 01:07:05.550
我后来试了各种方式给麻省理工施压

01:07:05.550 --> 01:07:10.739
以让他们去找政府 然后请求政府停止起诉

01:07:11.472 --> 01:07:14.528
麻省理工怎么反应的?

01:07:14.634 --> 01:07:18.614
就那时来看 他们毫无反应

01:07:22.631 --> 01:07:25.613
麻省理工不为亚伦辩护

01:07:25.613 --> 01:07:30.307
在麻省理工里的人们看来 这简直离谱

01:07:30.307 --> 01:07:35.667
因为麻省理工算是全世界最为鼓励黑客活动的地方了

01:07:35.716 --> 01:07:40.728
在麻省理工 到那些不允许进入的房顶和隧道里看看逛逛

01:07:40.728 --> 01:07:45.831
不仅是学生的一种成人礼 还是学校的一道风景

01:07:45.831 --> 01:07:50.313
麻省理工在冬季还有开锁课程

01:07:50.553 --> 01:07:55.753
他们有着道义权威来阻止起诉继续

01:07:56.233 --> 01:08:01.691
但麻省理工却没挺身而出 向联调局说 不要这么做

01:08:01.691 --> 01:08:06.197
我们不希望你们这样做 你们反应过度了 这闹得太大了

01:08:06.197 --> 01:08:08.334
我是这样看的

01:08:08.334 --> 01:08:14.474
他们的行为就像是那些企业一样 他们... 他们帮助政府

01:08:14.486 --> 01:08:21.196
除非他们别无选择 否则就不会帮助我们 他们从未试着去阻止这事

01:08:22.347 --> 01:08:25.230
麻省理工一再拒绝就此发表评论

01:08:25.230 --> 01:08:30.007
但他们后来发布了一份报告说 他们想要保持中立态度

01:08:30.007 --> 01:08:35.952
他们相信海曼和检察官办公室 不会在意麻省理工对这案子的想法和说法

01:08:35.952 --> 01:08:41.848
麻省理工的行为实在是不符他们的校风

01:08:41.848 --> 01:08:47.159
你可以硬说 麻省理工睁只眼闭只眼 也没做错什么

01:08:47.159 --> 01:08:52.599
但采取这种姿态... 采取中立姿态 说白了 等于是在支持检察官

01:08:52.676 --> 01:08:55.831
看看史蒂夫·乔布斯和史蒂夫·沃兹尼亚克

01:08:55.831 --> 01:09:01.451
他们是靠卖蓝盒子起家的 那是种用来欺骗电话公司的工具

01:09:01.628 --> 01:09:04.671
看看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

01:09:04.671 --> 01:09:08.431
他们在哈佛时用学校电脑开辟生意

01:09:08.431 --> 01:09:11.441
那明显也是违反校规的

01:09:11.462 --> 01:09:13.332
亚伦和我上面提到的那些人之间的区别

01:09:13.332 --> 01:09:17.952
就在于亚伦想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他不是只想着赚钱

01:09:18.985 --> 01:09:23.151
斯沃茨依然对各种互联网议题直言不讳

01:09:23.624 --> 01:09:28.851
互联网之所以运行得起来 是因为它有着各种思想的碰撞

01:09:28.851 --> 01:09:32.978
而我们需要关注的是 获取更多的与我们政府相关的信息 更多的准许

01:09:32.978 --> 01:09:38.484
更多的讨论 更多的争辩但似乎国会正反过来要关停这些事情

01:09:38.670 --> 01:09:44.320
亚伦认为只要向人们解释清楚这世界 他就能够改变这世界

01:09:44.368 --> 01:09:48.728
火焰病毒可以真的接管你的电脑 并借电脑监控你

01:09:48.739 --> 01:09:52.239
欢迎 亚伦 很高兴你回到节目现场

01:09:52.239 --> 01:09:56.485
就像以前的特工们用传声器监听人们的对话一样

01:09:56.485 --> 01:09:58.957
他们现在则用电脑做着同样的事情

01:09:58.957 --> 01:10:01.726
斯沃茨继续他的政治活动

01:10:01.726 --> 01:10:06.676
他把注意力转到了国会里的一项旨在遏制网络盗版的法案

01:10:06.795 --> 01:10:08.709
它名叫《禁止网络盗版法案》

01:10:08.944 --> 01:10:12.724
彼得·埃克斯利等活动家们称认为这法案是一种巨大的越权

01:10:12.724 --> 01:10:16.131
且将威胁到互联网自身的技术性完整

01:10:16.131 --> 01:10:18.419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亚伦

01:10:18.419 --> 01:10:21.622
我说 我们能发起一场网络大运动来反抗它吗

01:10:21.622 --> 01:10:24.466
这法案涉及的不止是版权

01:10:24.786 --> 01:10:26.276
不止么

01:10:26.418 --> 01:10:30.198
不止 他说 这法案关乎着沟通的自由

01:10:30.345 --> 01:10:32.463
我认真地听着

01:10:32.463 --> 01:10:35.922
他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答道 好吧

01:10:35.922 --> 01:10:38.088
于是他去创立了求进会

01:10:38.088 --> 01:10:44.184
求进会是一个网络活动组织 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约150万名成员

01:10:44.184 --> 01:10:47.231
但我们是2010年秋才成立的

01:10:47.262 --> 01:10:50.092
在帮忙领导组织全国范围的社会公正议题的人们当中

01:10:50.092 --> 01:10:55.390
亚伦是这个社区里最为耀眼的人物之一

01:10:55.390 --> 01:11:01.193
《禁止网络盗版法案》意图遏制网络上的音乐和影视盗版

01:11:01.193 --> 01:11:06.993
但它基本上是在需要手术刀的问题上动用大铁锤

01:11:07.161 --> 01:11:13.124
如若被通过了 那么这法律将会允许一家公司 未经正当程序便能切断整个网站的资金

NOTE Paragraph

01:11:13.124 --> 01:11:16.334
甚至是能够强制谷歌删除相关链接

01:11:16.334 --> 01:11:20.583
他们只需一份侵权声明便能这样做

01:11:20.583 --> 01:11:26.780
这法案使得传统媒体巨头陷入了 与新的且现在更为复杂的混合文化的对抗

01:11:26.780 --> 01:11:30.227
它使得每个网站运营者都成了警察

01:11:30.227 --> 01:11:33.609
如果他们没尽到自己的职责 没确保他们网站上的每个人都真心真意地

01:11:33.609 --> 01:11:38.799
合法使用网站的话 他们的整个网站都不需要审判就会被关停

01:11:38.848 --> 01:11:43.421
这实在欺人太甚 这是场灾难

01:11:43.421 --> 01:11:51.632
该法案对所有互联网使用者的言论和公民自由构成了严重威胁

01:11:51.632 --> 01:11:55.574
只有我们寥寥几个在说 听着 我们也不支持盗版

01:11:55.574 --> 01:12:00.267
但借反盗版之名来摧毁掉互联网的结构 毁掉域名体系

01:12:00.267 --> 01:12:05.672
以及这么多的自由和公开 是没有意义的

01:12:05.672 --> 01:12:07.437
亚伦找到了这个要点

01:12:07.437 --> 01:12:11.557
我们宪法所保证的自由 我们国家所建基的自由

01:12:11.557 --> 01:12:13.739
将在顷刻间被删除

01:12:13.739 --> 01:12:18.611
那时新技术将不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自由 而会扼杀我们一直视为理所当然

01:12:18.611 --> 01:12:21.282
且拥有的基本权利

01:12:21.282 --> 01:12:27.260
我意识到那种日子后 我告诉彼得 我绝不会让它发生

01:12:28.483 --> 01:12:32.925
当《禁止网络盗版法案》于2011年10月出台时 人们认为它是不可撼动的

01:12:32.925 --> 01:12:37.417
起初我们的策略也只是要拖延一下它而已

01:12:37.417 --> 01:12:41.367
能让它变温和一点就不错了 但是我们自己

01:12:41.367 --> 01:12:44.828
都没想到我们能够阻止这项法案

01:12:45.680 --> 01:12:51.460
在华盛顿工作后 你就会学到 一般在华盛顿

01:12:51.460 --> 01:12:57.700
立法上的争斗主要来自于几帮不同的阔绰企业

01:12:57.700 --> 01:13:02.093
他们在通过法案上总是你争我斗 而争斗最激烈的时刻

01:13:02.093 --> 01:13:07.073
莫过于一帮利益集团与另一帮利益集团的争锋相对

01:13:07.073 --> 01:13:10.747
双方的财政力量在竞选募捐和游说时都难分高低

01:13:10.747 --> 01:13:12.661
那些才是最激烈的争斗

01:13:12.661 --> 01:13:16.413
而那些谈不上有争斗的法案 基本上都是

01:13:16.413 --> 01:13:20.676
有钱的都聚到一块 所有的企业都站在一边

01:13:20.691 --> 01:13:23.603
而只有数百万的民众自己站另一边

01:13:25.067 --> 01:13:30.369
在我的公共服务期间 我从未见过像《保护知识产权法案》和《禁止网络盗版法案》那样的

01:13:31.046 --> 01:13:37.150
四十多名参议员共同发出提案

01:13:37.150 --> 01:13:40.534
所以他们是已准备了很久来得到

01:13:40.534 --> 01:13:43.968
这60票 好扫除一切程序上的障碍

01:13:44.456 --> 01:13:47.603
甚至我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那是段艰难的时期

01:13:48.112 --> 01:13:53.471
斯沃茨和求进会能获得巨大的支持是得益于传统的外展活动

01:13:53.471 --> 01:13:59.267
加上常用的网络电话 使得人们很容易就能联系上国会

01:14:00.011 --> 01:14:03.847
我从未见过任何人能在技术上

01:14:03.847 --> 01:14:07.985
和运动策略上都有他那种水平

01:14:08.607 --> 01:14:12.669
数百万人联系了国会并签署了反网络盗版法案的请愿书

01:14:12.948 --> 01:14:15.381
国会猝不及防

01:14:15.381 --> 01:14:20.433
看到那些无能的议员在辩论那法案

01:14:20.433 --> 01:14:22.690
看到他们坚持自己能规范互联网

01:14:22.690 --> 01:14:25.248
说一堆呆子是不可能阻挡他们的

01:14:25.248 --> 01:14:26.390
我可不是呆子

01:14:26.391 --> 01:14:27.928
我还不太算是个呆子...

01:14:27.928 --> 01:14:31.120
也许我们该问些呆子看看这事是什么

01:14:31.120 --> 01:14:33.353
让我们搞个听证会 请来几个呆子...

01:14:33.353 --> 01:14:35.830
[笑声]

01:14:35.830 --> 01:14:37.549
没搞错吧?

01:14:37.549 --> 01:14:40.087
[笑声]

01:14:40.087 --> 01:14:41.375
"呆子"?

01:14:41.375 --> 01:14:42.101
[笑声]

01:14:42.101 --> 01:14:45.658
我想你们找的应该是"专家"...

01:14:45.658 --> 01:14:47.095
[笑声]

01:14:47.095 --> 01:14:51.605
来开导你们 让你们的法律不会适得其反

01:14:51.605 --> 01:14:53.094
不会毁掉互联网

01:14:53.094 --> 01:14:56.639
我们会用"极客"这个词 但我们能用这说法 是因为我们就是极客

01:14:56.639 --> 01:15:01.575
事实是到了这么久 他们都没找过任何技术专家

01:15:01.575 --> 01:15:04.808
这反映了这个城镇是有着问题的

01:15:04.808 --> 01:15:12.138
我在找有谁能站到我身前 并在听证会上作证说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错了

01:15:12.269 --> 01:15:15.411
曾经有个办公室是提供科学和技术建议的

01:15:15.411 --> 01:15:19.208
能让他们去求助说 帮我解释下 X Y Z 吧

01:15:19.208 --> 01:15:22.295
但金里奇关掉了它 他说那是在浪费钱

01:15:22.295 --> 01:15:26.188
从那以后 国会就陷入了黑暗时代

01:15:26.219 --> 01:15:29.744
我觉得没人真的认为《禁止网络盗版法案》能被打败 包括亚伦

01:15:30.274 --> 01:15:34.533
虽然那值得一试 但那看着是没有胜算的

01:15:34.533 --> 01:15:38.583
我记得 大概过了几个月 我记得他就来找了我 好像是说

01:15:38.583 --> 01:15:40.670
我觉得我们可能获胜了

01:15:40.670 --> 01:15:42.719
我说 那真太好了

01:15:44.249 --> 01:15:46.434
对国会的吁请还在继续

01:15:46.434 --> 01:15:50.137
当域名托管网站狗爹成为这法案的支持者后

01:15:50.137 --> 01:15:55.212
成千上万名用户转移了他们的域名以示抗议

01:15:55.212 --> 01:16:00.146
不到一周 节操已碎的狗爹转而反对《禁止网络盗版法案》

01:16:00.146 --> 01:16:06.303
当国会里的那些支持唱片和电影产业的人们

01:16:06.303 --> 01:16:10.389
意识到反对过于强烈后 他们将法案稍稍地收敛了下

01:16:10.389 --> 01:16:15.881
你可以看到有了曲线型的变化 看到我们的观点开始产生了共鸣

01:16:15.881 --> 01:16:18.904
就好像是亚伦划燃了一根火柴 然后它开始熊熊燃烧

01:16:18.904 --> 01:16:20.715
再划燃一根 再次熊熊燃烧

01:16:20.715 --> 01:16:24.082
最终他燃起的星火足够汇成火焰了

01:16:24.082 --> 01:16:26.500
然后它烧成了现在的这团烈焰

01:16:26.910 --> 01:16:31.373
2012年1月16日 白宫发表了一份声明

01:16:31.373 --> 01:16:34.258
称他们并不支持此项法案

01:16:34.258 --> 01:16:36.202
随后发生的是

01:16:36.202 --> 01:16:40.202
我十分相信我们应该处理盗版问题

01:16:40.202 --> 01:16:44.744
我们应该严肃对待那些盗版者 但这法案并非是正确的法案

01:16:44.744 --> 01:16:48.857
当吉米·威尔士让维基百科黑屏闭站以示支持时

01:16:48.857 --> 01:16:52.369
这家全球第五热门的网站

01:16:52.369 --> 01:16:58.530
其点击量占全互联网点击量的7%

01:16:58.530 --> 01:17:00.129
维基百科黑屏了

01:17:00.129 --> 01:17:01.511
Reddit 黑屏了

01:17:01.511 --> 01:17:03.300
Craigslist 黑屏了

01:17:03.300 --> 01:17:06.109
国会山上的电话线都快被打得热熔了

01:17:06.109 --> 01:17:10.835
国会议员开始争着发表声明 收回对这项法案的支持

01:17:10.835 --> 01:17:13.417
他们推行这法案也就几天前的事儿

01:17:13.596 --> 01:17:17.838
24小时之内 国会里反对《禁止网络盗版法案》的议员数量

01:17:17.853 --> 01:17:19.215
从31名

01:17:19.287 --> 01:17:20.701
升到了101名

01:17:22.706 --> 01:17:29.815
看到国会议员和参议员在网络大黑屏的一天内逐渐变脸

01:17:29.821 --> 01:17:31.385
实在难以置信

01:17:31.385 --> 01:17:34.568
约有百来名议员被撼动了

01:17:34.568 --> 01:17:38.734
在当时我仍然不敢相信 饱经千辛

01:17:38.734 --> 01:17:40.756
我们总算赢了

01:17:40.759 --> 01:17:42.469
一件每个人都说不可能的事

01:17:42.469 --> 01:17:46.409
一件世上最大的一些公司认为是白日做梦的事

01:17:46.409 --> 01:17:48.207
成真了

01:17:48.552 --> 01:17:50.467
我们做到了

01:17:50.803 --> 01:17:52.689
我们赢了

01:17:55.405 --> 01:17:58.571
这是互联网政治上 甚至是美国政治上 历史性的一周

01:17:58.571 --> 01:18:03.838
我们听那些在华盛顿特区的人们说 那些在国会山上的职员说

01:18:03.838 --> 01:18:08.538
他们在黑屏日收到的邮件和电话之多

01:18:08.538 --> 01:18:10.747
是前所未有的

01:18:10.747 --> 01:18:12.817
我想这是个极其令人激动的时刻

01:18:12.817 --> 01:18:17.640
在这一刻 互联网在政治上成长起来了

01:18:17.644 --> 01:18:21.198
这太令人振奋了 很难相信它真的发生了

01:18:21.198 --> 01:18:25.365
很难相信背后有着那么多财团支持的法案

01:18:25.389 --> 01:18:29.151
竟然没在国会顺利通过

01:18:29.151 --> 01:18:32.167
且先不说顺利 它连通过都没有

01:18:33.783 --> 01:18:36.479
有时人们很容易就有一种无力感

01:18:36.479 --> 01:18:40.524
就像是 你走在大街上高声喊叫 却又没人能听到

01:18:40.529 --> 01:18:43.018
但我今天在这里告诉你们 你们是强而有力的

01:18:43.018 --> 01:18:45.725
[众人欢呼]

01:18:45.725 --> 01:18:50.546
是的 也许有时你会觉得没人在听你说些什么 但我在这里告诉你 有人在听的

01:18:50.546 --> 01:18:53.118
你的声音能被听到 你在改变着这个世界

01:18:53.118 --> 01:18:56.932
只要你不停地抗争 你就能阻止这项法案

01:18:56.932 --> 01:18:59.579
[众人欢呼]

01:18:59.579 --> 01:19:00.620
阻止《保护知识产权法案》

01:19:00.620 --> 01:19:02.586
阻止《禁止网络盗版法案》

01:19:02.586 --> 01:19:03.882
[众人欢呼]

01:19:03.882 --> 01:19:07.368
某些最大的互联网公司 说穿了 如果他们的

01:19:07.368 --> 01:19:11.219
小型竞争对手受到了审查 那他们是能受益的

01:19:12.429 --> 01:19:14.642
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01:19:14.642 --> 01:19:19.552
对他而言 更重要的是去确保你做了小小的改变

01:19:19.552 --> 01:19:23.178
而不是在大的改变中做个小角色

01:19:23.178 --> 01:19:27.797
但《禁止网络盗版法案》一事则像是在重大改变中扮演着重大角色

01:19:27.797 --> 01:19:30.753
所以对他来讲 那有点儿证明了他的理念

01:19:30.753 --> 01:19:34.796
我所想要的人生就是去改变这个世界

01:19:34.796 --> 01:19:39.821
我认为这是衡量我的影响的很科学的方法

01:19:39.821 --> 01:19:42.731
而这件事证明了它的可行性

01:19:42.731 --> 01:19:45.578
我想过的那种生活是有可能实现的

01:19:45.578 --> 01:19:48.653
我已经证明了我可以实现它

01:19:48.653 --> 01:19:50.730
我 亚伦·斯沃茨 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01:19:50.730 --> 01:19:57.516
作为一个从未觉得自己做了多大贡献的人 作为亚伦来说

01:19:59.161 --> 01:20:04.115
这是为数不多的时刻之一 你能真正看到

01:20:04.115 --> 01:20:06.769
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些好事的

01:20:06.854 --> 01:20:11.836
觉得这是他的一次且唯一一次胜利

01:20:13.538 --> 01:20:15.904
每个人都说我们没法阻止《禁止网络盗版法案》

01:20:15.904 --> 01:20:17.337
但我们阻止了它

01:20:17.337 --> 01:20:22.077
这是三场漂亮之极的胜利 而这一年都还没结束呢

01:20:22.077 --> 01:20:26.257
如果要有欢乐时刻的话 那么就是现在了

01:20:26.687 --> 01:20:29.799
他在被捕一年后 取得了反《禁止网络盗版法案》的胜利

01:20:29.799 --> 01:20:33.363
这不是纯粹的欢乐时刻 有很多事情仍在发生着

01:20:33.363 --> 01:20:39.766
他在参与政治进程上是那么的合拍 你没法阻止他

01:20:39.766 --> 01:20:44.511
斯沃茨创立和联合创立的组织是非常多的

01:20:44.511 --> 01:20:47.862
在爱德华·斯诺登爆料大规模网络监控的几年之前

01:20:47.862 --> 01:20:50.959
斯沃茨就已对此表示过忧虑

01:20:50.960 --> 01:20:54.584
令人震惊的是这场问责竟然那么宽松

01:20:54.584 --> 01:20:59.587
他们甚至都没有对监控项目的大小有个基本统计资料

01:20:59.587 --> 01:21:04.013
如果他们回答 哦 我们监控的人实在太多 甚至都数不过来

01:21:04.013 --> 01:21:06.101
那么得有多可怕啊

01:21:06.101 --> 01:21:09.743
不然也可以回答说 看吧 我们知道我们监控着多少部电话

01:21:09.743 --> 01:21:12.430
我们不知道那到底对应着多少人

01:21:12.430 --> 01:21:15.759
但是他们就是退回说道 我们一个数字也没法给你

01:21:15.759 --> 01:21:18.644
这真是... 什么叫可怕 这就是可怕

01:21:18.731 --> 01:21:25.733
他们给他施加了难以想象的压力 拿走了他挣的所有钱

01:21:25.733 --> 01:21:29.578
他们威胁要剥夺他的人身自由

01:21:29.578 --> 01:21:34.228
他们为何如此 他们为何要追着那些泄密者不放

01:21:34.228 --> 01:21:38.034
他们为何追着那些说出真相的人们

01:21:38.034 --> 01:21:46.122
说出各种真相 从银行 到战争 到政府透明度 的人们

01:21:46.604 --> 01:21:49.776
特勤局那些人握有着权力

01:21:50.026 --> 01:21:55.097
而我们生活在一个满是秘密的年代 巧的是这年代里政府所做的

01:21:55.278 --> 01:21:58.410
许多事情或许也是违法违宪的

01:21:58.841 --> 01:22:01.941
所以这两件事情并非巧合

01:22:02.154 --> 01:22:04.378
很明显 这技术不是为海外的小国家们

01:22:04.731 --> 01:22:10.080
开发的 而是美国政府要用在美国身上的

01:22:10.331 --> 01:22:14.351
这监控项目的问题在于它是种长期而缓慢的权力扩张

01:22:14.604 --> 01:22:17.124
它要把我们带回尼克松执政期间

01:22:17.319 --> 01:22:20.082
很显然它是在乔治·布什期间的9.11事件后开始扩大的

01:22:20.316 --> 01:22:23.536
而奥巴马继续将其扩大 于是问题就慢慢变得越来越糟糕

01:22:24.028 --> 01:22:27.553
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去说过

01:22:27.701 --> 01:22:31.941
好吧 我们得去号召人们起来反对 因为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01:22:32.455 --> 01:22:38.959
在我看来 对亚伦·斯沃茨的这次起诉 是要发送一个特定的激光式的信息

01:22:39.363 --> 01:22:45.413
给那些被奥巴马政府视为具有政治性威胁的人群

01:22:47.341 --> 01:22:54.141
基本上就是那些黑客 消息源和民主活动社区

01:22:54.447 --> 01:22:59.702
而奥巴马政府想给这群人发送的信息

01:22:59.905 --> 01:23:05.113
在我看来就是 我们知道你们有能力给当局制造麻烦

01:23:05.335 --> 01:23:08.677
所以我们要拿亚伦·斯沃茨杀一儆百

01:23:08.977 --> 01:23:13.418
尽可能地让你们吓得不敢制造麻烦

01:23:13.843 --> 01:23:17.160
政府说 哦 我们所用来合法化这监控项目

01:23:17.382 --> 01:23:20.453
的司法意见也属于机密

01:23:20.786 --> 01:23:23.666
所以我们都不能告诉你 我们在用哪条法律监视着你

01:23:24.011 --> 01:23:26.461
他们每次都能说 哦 这又是一起网络战争的例子

01:23:26.685 --> 01:23:30.201
网络罪犯又来袭击我们了 我们全都处境危险了 我们全都面临威胁了

01:23:30.510 --> 01:23:33.737
他们就用这些借口来推行越来越多的危险性法律

01:23:35.563 --> 01:23:40.388
下个问题是 你个人如何看待正进行着的这场反抗

01:23:40.947 --> 01:23:42.404
那看你怎么看了

01:23:42.404 --> 01:23:46.264
是的 但我们都得这样问 是吧...

01:23:47.800 --> 01:23:52.738
你知道的 有这么两种偏颇的观点

01:23:52.936 --> 01:23:57.422
一是所有事都很好 互联网创造了所有这些自由 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01:23:57.422 --> 01:23:59.093
二是一切都糟透了

01:23:59.093 --> 01:24:01.914
互联网创造了所有这些破解和监控工具

01:24:01.972 --> 01:24:03.762
并控制着我们所说的话

01:24:03.821 --> 01:24:05.700
但事实是 这两种情况都存在 是吧


01:24:05.948 --> 01:24:10.040
互联网好坏都有 且好的好得惊人 坏的也坏得惊人

01:24:10.386 --> 01:24:13.287
而哪一方将赢得这场长跑则取决于我们

01:24:13.443 --> 01:24:17.244
光说哪一方压过了另一方是没用的 两方面都是存在的

01:24:17.501 --> 01:24:21.097
起决定作用的是我们要强调哪一方面 我们要利用哪一方面

01:24:21.233 --> 01:24:23.600
因为好坏面都在那儿 且将永远都存在着

01:24:28.950 --> 01:24:35.010
2012年9月12日 联邦检察官提出了一份替换起诉书

01:24:35.010 --> 01:24:40.170
增加的罪名有电子欺诈 未经授权访问计算机 以及计算机欺诈

01:24:40.825 --> 01:24:45.557
现在 斯沃茨原先的4项重罪指控 变成了13项

01:24:45.882 --> 01:24:48.835
起诉方越玩越狠

01:24:49.043 --> 01:24:52.294
斯沃茨面临的坐牢时间和罚款也大大增加

01:24:52.294 --> 01:24:55.417
他们提出了一份单独的起诉书来添加更多罪名

01:24:55.804 --> 01:25:01.526
他们有理论说明哪些行为构成了联邦犯罪

01:25:01.899 --> 01:25:06.010
还有对应的法律条文中的句子附在底下

01:25:07.331 --> 01:25:10.426
起诉方所用来指控斯沃茨的法律主要

01:25:10.904 --> 01:25:13.862
是一部1986年制定的

01:25:14.360 --> 01:25:16.663
《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案》

01:25:16.996 --> 01:25:18.660
《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案》的出台

01:25:18.660 --> 01:25:22.261
是受马修·布鲁德里克《战争游戏》的影响 这电影很不错

01:25:22.478 --> 01:25:23.954
搞定你了

01:25:23.954 --> 01:25:27.895
电影里有个小孩能通过神奇的计算机网络

01:25:28.123 --> 01:25:30.456
发动一场核弹袭击

01:25:30.551 --> 01:25:33.561
[导弹发射]

01:25:33.761 --> 01:25:37.669
那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生的 当然在80年代就更是不可能了

01:25:37.854 --> 01:25:41.954
但很明显这电影吓坏了国会

01:25:42.005 --> 01:25:44.965
他们通过了最初的《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案》

01:25:45.262 --> 01:25:48.711
现在这是一部落伍的法律 例如它要处罚

01:25:49.431 --> 01:25:53.995
违反服务条款的行为 你在 eHarmony 或 Match.com 的网站上

01:25:54.103 --> 01:26:01.111
都能看到的那种服务条款 某些人似乎过于自我膨胀了

01:26:01.409 --> 01:26:05.255
突然间 只要检察官和法院一句话

01:26:05.503 --> 01:26:07.958
别人就能陷入一大堆麻烦之中

01:26:08.172 --> 01:26:10.263
我们都知道什么是使用条款

01:26:10.594 --> 01:26:14.214
多数人都不会阅读它们 但不遵守其条款可能意味着

01:26:14.438 --> 01:26:16.461
你正犯着重罪

01:26:16.727 --> 01:26:19.024
网站的使用条款经常这样说

01:26:19.272 --> 01:26:22.492
请彼此友好相处 或 请勿做任何不妥举动

01:26:22.789 --> 01:26:27.496
要是刑法中对这类违规也有详细章则

01:26:27.668 --> 01:26:30.721
那么很多人会被逼疯的

01:26:30.938 --> 01:26:33.483
有的例子则更为疯狂

01:26:33.864 --> 01:26:39.557
在2013年3月作出修改以前 赫斯特集团的《17岁》杂志的网站使用条款

01:26:39.884 --> 01:26:43.258
就写着你必须年满18岁才能浏览它的网站

01:26:43.327 --> 01:26:46.674
我想说的是 照司法部对《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案》的解释

01:26:46.674 --> 01:26:49.223
我们可能都违反了法律

01:26:49.589 --> 01:26:54.937
含糊不清和容易误用的《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案》成了

01:26:55.000 --> 01:26:58.012
处理宽泛的计算机纷争的万金油

01:26:58.121 --> 01:27:00.408
针对斯沃茨的13项指控各有由头

01:27:00.576 --> 01:27:04.935
但其中有11项均涉及了《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案》

01:27:07.248 --> 01:27:11.465
亚伦·斯沃茨的故事里有太多的 "为什么"

01:27:11.815 --> 01:27:16.045
究竟是什么在推动着政府 究竟他们的案子会如何收场

01:27:16.185 --> 01:27:19.945
司法部拒绝回答提问

01:27:20.060 --> 01:27:23.660
但奥林·克尔教授是研究本案的退休检察官

01:27:24.084 --> 01:27:28.109
我认为我看待这案子的角度不同于其他人 是有很多理由的

01:27:28.359 --> 01:27:31.303
我曾在司法部当了三年的联邦检察官

01:27:31.461 --> 01:27:34.191
然后才来这儿教的书 政府写出一份起诉书

01:27:34.191 --> 01:27:38.463
所基于的是他们对罪行的判定

01:27:38.501 --> 01:27:42.176
就像个纯律师那样 看看先例 看看法规

01:27:42.505 --> 01:27:45.778
看看历史 看看已判完的其它案子

01:27:45.974 --> 01:27:49.281
我认为在这角度上看 这份起诉书是公正的

01:27:49.526 --> 01:27:51.501
你可以去争论他们是否该起诉此案

01:27:51.806 --> 01:27:56.825
这上边本来就有很多分歧 有些人支持开放获取 有些人则反对

01:27:57.681 --> 01:28:03.108
我想政府对于斯沃茨的《开放获取游击队宣言》是十分认真的

01:28:04.086 --> 01:28:09.706
我觉得他们认为他是担着道义责任要去

01:28:10.059 --> 01:28:15.147
违反法律 去打破他所认为不公正的法律

01:28:15.332 --> 01:28:20.968
而在民主社会里 如果你认为某项法律不公正 你是有很多办法去改变法律的

01:28:21.140 --> 01:28:24.465
你可以去找国会 正如斯沃茨巧妙对付《禁止网络盗版法案》那样

01:28:24.662 --> 01:28:28.441
或者你可以用违法的方式去尝试废除那法律

01:28:28.834 --> 01:28:33.998
我认为推动着这场起诉的 是因为他们感觉斯沃茨所要的

01:28:34.205 --> 01:28:39.691
不仅是违反法律 还要保证法律真的被废除

01:28:40.006 --> 01:28:43.890
让每个人都有权访问公共文献

01:28:44.054 --> 01:28:47.129
并让这一切如大江东去般不可阻挡

01:28:47.368 --> 01:28:51.199
那终会实现的 斯沃茨一方终将胜利

01:28:52.815 --> 01:28:56.181
关于这法案是否公正 社会上有着很大的分歧

01:28:56.470 --> 01:29:00.357
到最后 这得要美国人民通过国会来做出决定

01:29:00.621 --> 01:29:03.547
第二个问题是 我觉得我们仍在试着弄清楚

01:29:03.752 --> 01:29:07.706
没那么严重的罪行与严重罪行之间的界限在哪里

01:29:08.027 --> 01:29:12.317
我们现在所进入的是一个满是电脑和滥用电脑的不同环境

01:29:12.556 --> 01:29:16.840
而我们仍没有关于这些界限在哪里的真正界定

01:29:17.044 --> 01:29:19.277
因为我们还正在摸索

01:29:19.650 --> 01:29:22.392
检察官在本案中根本没有斟酌处理

01:29:22.659 --> 01:29:25.891
司法部用来恐吓人们的铁锤

01:29:25.998 --> 01:29:28.700
变得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01:29:28.914 --> 01:29:33.111
所以大多数人就... 你不能拿生活来这样冒险

01:29:33.340 --> 01:29:35.958
我们应该监听别人的电话吗 我们应该监拍别人吗

01:29:36.111 --> 01:29:39.413
我们应该策反别人来指证这些人吗

01:29:39.689 --> 01:29:42.366
联邦探员和检察官认为这些都理所应该

01:29:42.528 --> 01:29:44.974
他们弄出案件 他们制造案件

01:29:46.918 --> 01:29:51.452
斯沃茨被卷进了没法回转的残酷司法系统的齿轮

01:29:51.746 --> 01:29:57.193
那机器也使得美国成为全球入狱率最高的国家

01:29:57.571 --> 01:30:02.512
在这个国家里 我们允许自己笼罩在政治恐惧和愤怒之下

01:30:02.905 --> 01:30:07.986
我们所恐惧的 比如互联网和开放存取的未来

01:30:08.453 --> 01:30:13.233
以及我们所愤怒的 都引发了刑事司法的本能干预

01:30:13.686 --> 01:30:18.924
我们使用牢房 监狱 和惩罚来解决这一大堆

01:30:19.220 --> 01:30:23.007
在历史上从未被视作刑事司法的问题

01:30:23.223 --> 01:30:28.583
威胁 控告 起诉的劲头也

01:30:28.792 --> 01:30:32.138
促成了这场关于在线存取和网络信息的争论

01:30:32.953 --> 01:30:35.706
这种劲头与我们在其他领域所看到的非常一致

01:30:35.928 --> 01:30:39.960
有一点区别的是 这些刑事和监狱制度所盯上

01:30:40.327 --> 01:30:45.901
并迫害的人们通常是典型的穷人或少数族裔

01:30:47.747 --> 01:30:50.860
斯沃茨对朋友和家人的隔绝增多了

01:30:51.222 --> 01:30:53.503
他基本上没再做别的事了

01:30:53.548 --> 01:30:57.283
这案子实际上占据了他的全部生活

01:30:57.296 --> 01:31:02.457
亚伦的一位律师清楚地告诉过检察人员 他情感十分脆弱

01:31:03.220 --> 01:31:07.333
并说这事他们需要时刻牢记以免忘了

01:31:07.333 --> 01:31:09.578
他处于重重压力之下

01:31:09.820 --> 01:31:14.877
他不喜欢自己的行为和活动受到各种限制

01:31:15.754 --> 01:31:20.902
而他们老提出来的入狱威胁

01:31:21.919 --> 01:31:23.931
把他吓坏了

01:31:23.931 --> 01:31:26.540
他的资金完全耗尽了

01:31:26.540 --> 01:31:32.178
我们也搭进了很多钱 他拿出了一笔很大的钱

01:31:32.511 --> 01:31:36.481
那个有数百万美元

01:31:36.755 --> 01:31:38.551
- 用于法律辩护的? - 是的

01:31:38.551 --> 01:31:40.855
- 要数百万? - 是的

01:31:41.479 --> 01:31:43.995
我觉得他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

01:31:44.252 --> 01:31:47.786
我想他有个原因是 我过着我的正常生活

01:31:48.166 --> 01:31:50.291
但出现了这么一团破事要我处理

01:31:50.452 --> 01:31:53.259
我试着尽可能地保持这两者的相互分开

01:31:53.489 --> 01:31:57.484
但它们却开始搅混模糊 所有的事都变糟了

01:31:59.333 --> 01:32:02.686
斯沃茨所面对的艰难抉择变得更加艰难了

01:32:02.720 --> 01:32:05.149
你是要承认罪行并改过自新

01:32:05.166 --> 01:32:07.458
还是要继续反抗这个坏了的体制?

01:32:07.622 --> 01:32:09.651
对他这案子来说 答案很简单

01:32:09.651 --> 01:32:13.079
他拒绝了最后的认罪协议 而审判日期也定好了

01:32:13.300 --> 01:32:17.174
亚伦是坚决的 他不愿屈从 不愿接受

01:32:17.381 --> 01:32:21.639
他认为不公正的事 但我认为他也害怕着

01:32:33.045 --> 01:32:34.912
我不觉得他们会定亚伦的罪

01:32:35.113 --> 01:32:38.758
我以为我们能带他走出法庭 我能给他一个大拥抱

01:32:38.977 --> 01:32:44.344
我们能沿着波士顿那条小河散步 并去喝上几杯啤酒

01:32:45.752 --> 01:32:50.094
我真以为我们是正义的 我以为我们将会赢得这案子

01:32:50.094 --> 01:32:52.025
我以为我们能够赢得这案子

01:32:52.025 --> 01:32:54.611
他自己不怎么说 但你能看到

01:32:54.611 --> 01:32:57.548
他所承受着的巨大痛苦

01:32:57.605 --> 01:33:01.749
♪ ♪ gone to be far away ♪ ♪

01:33:01.940 --> 01:33:05.106
亚伦在童年里没有过任何严重的情绪波动

01:33:05.360 --> 01:33:10.846
或是抑郁发作 或是任何能让我称得上 "重度抑郁" 的事

01:33:11.114 --> 01:33:13.962
不过这也有可能 他变抑郁了 人们变抑郁了

01:33:14.155 --> 01:33:18.867
♪ ♪ ♪

01:33:19.112 --> 01:33:23.415
在我们发展关系的早期 大概才三或四周吧

01:33:24.078 --> 01:33:26.730
我记得他对我说过

01:33:27.787 --> 01:33:30.711
我要比他坚强得多

01:33:30.947 --> 01:33:33.660
他在很多方面都很脆弱

01:33:33.830 --> 01:33:36.999
事情对他来说要比对很多人来得困难

01:33:37.200 --> 01:33:39.810
这也是他的才华所带来的

01:33:41.216 --> 01:33:46.909
我觉得他在20岁出头时 可能有了临床抑郁之类的东西

01:33:47.228 --> 01:33:49.702
但我们在一起时 我并没这么觉得

01:33:49.971 --> 01:33:55.275
他不是个欢乐的人 但那也扯不上有抑郁

01:33:56.843 --> 01:34:01.616
他只是这两年来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01:34:01.842 --> 01:34:04.193
他只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01:34:04.375 --> 01:34:07.729
他只是... 我觉得那一切太沉重了

01:34:07.814 --> 01:34:14.503
♪ ♪ Sit quietly. Alone. ♪ ♪

01:34:14.571 --> 01:34:17.320
我是在深夜接到电话的

01:34:17.814 --> 01:34:23.091
我能感觉到什么出事了 我打了过去 于是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01:34:23.981 --> 01:34:29.059
社交新闻娱乐网站 Reddit 的一名创始人被发现身亡

01:34:29.247 --> 01:34:31.730
警方说26岁的亚伦·斯沃茨

01:34:31.828 --> 01:34:35.585
昨天在其布鲁克林公寓自杀

01:34:37.539 --> 01:34:46.506
我就觉得 我们失去了 我们这辈人中 最有想法的人之一

01:34:46.963 --> 01:34:51.096
我觉得 那一刻全世界都分崩离析了

01:34:57.082 --> 01:35:00.299
那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夜晚之一

01:35:00.548 --> 01:35:04.883
我只是大喊大叫 我听不清 你说什么 我听不清

01:35:07.693 --> 01:35:09.240
说不下去了 就这样吧

01:35:09.240 --> 01:35:11.098
好的

01:35:16.408 --> 01:35:22.553
就难以接受

01:35:22.773 --> 01:35:25.180
到现在仍难以接受

01:35:25.180 --> 01:35:27.561
我沮丧极了 生气极了

01:35:32.652 --> 01:35:36.688
[叹气]

01:35:38.217 --> 01:35:43.326
我曾想向我的孩子解释这事

01:35:43.885 --> 01:35:47.198
我3岁的孩子跟我说 医生会治好他的

01:35:52.576 --> 01:35:56.826
我认识很多已经逝世的人 但我从未像这样失去一个人

01:35:56.984 --> 01:36:04.001
因为每个人都觉得 我也觉得 我们还有那么多能... 更多能做的...

01:36:05.102 --> 01:36:11.196
我不知道他已到了那地步 我不知道他所承受了这么多...

01:36:11.656 --> 01:36:14.375
他是我的一部分

01:36:16.585 --> 01:36:20.845
我只希望那不是真的 然后...

01:36:25.105 --> 01:36:29.367
然后我去看了他的维基百科词条 上面有了离世日期

01:36:33.244 --> 01:36:37.783
"－2013年"

01:36:43.793 --> 01:36:45.280
亚伦死了

01:36:46.190 --> 01:36:47.527
在这个疯狂世界漫游的人们

01:36:47.527 --> 01:36:50.555
我们失去了一位导师 一位智者

01:36:50.665 --> 01:36:52.297
匡扶正义的黑客们

01:36:52.507 --> 01:36:54.041
我们倒下了一员

01:36:54.421 --> 01:36:56.387
我们失去了我们中的一员

01:36:57.057 --> 01:37:00.225
教育者们 职业者们 聆听者们

01:37:00.225 --> 01:37:02.551
供给者们 所有的父母们

01:37:02.711 --> 01:37:04.607
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

01:37:05.087 --> 01:37:06.979
让我们哭泣吧

01:37:07.669 --> 01:37:10.792
蒂姆·伯纳斯-李 勋爵 2013年1月11日

01:37:14.962 --> 01:37:19.636
我的第一想法是 要是都没人注意到这事呢

01:37:19.636 --> 01:37:24.108
因为我不清楚他有多么地出名

01:37:24.508 --> 01:37:30.060
我从未见过如此阵势的响应迸发

01:37:30.060 --> 01:37:32.116
整个网络都点燃了

01:37:32.116 --> 01:37:37.677
每个人都在试着去用自己的方式来解释它 但我之前从未见过

01:37:38.281 --> 01:37:40.356
人们在推特上进行哀悼

01:37:40.356 --> 01:37:43.888
人们明显地在网上哀悼

01:37:46.552 --> 01:37:49.668
他是互联网之子

01:37:50.115 --> 01:37:54.126
而旧世界杀害了他

01:37:55.747 --> 01:38:01.316
我们所处的时代是 巨大的不公正还未被撼动

01:38:02.204 --> 01:38:06.564
金融危机的始作俑者定期和总统共进晚餐

01:38:06.564 --> 01:38:12.989
在这时代里 这种想法是要遭政府起诉的

01:38:14.774 --> 01:38:17.859
这如若不是悲剧 那也算是荒谬

01:38:17.859 --> 01:38:23.643
问题是 在这些发生之后 我们能否做些什么

01:38:23.643 --> 01:38:26.698
来让世界更美好?

01:38:26.698 --> 01:38:28.817
且如何把人类遗产传得更久?

01:38:28.817 --> 01:38:32.284
这是个人所能问的唯一一个问题

01:38:33.310 --> 01:38:37.796
全世界都开始举行起黑客马拉松 集会

01:38:37.971 --> 01:38:43.578
亚伦·斯沃茨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我们最好的一面 让我们试着去问

01:38:44.044 --> 01:38:47.079
我们要如何修补这世界?

01:38:47.994 --> 01:38:52.892
依我愚见 他是这国家产生过的

01:38:52.892 --> 01:38:55.817
真正非凡的革命者之一

01:38:55.817 --> 01:38:59.504
我不知道亚伦是失败了还是胜利了

01:38:59.715 --> 01:39:05.939
但我们无疑都受着他所斗争的事情的影响

01:39:06.089 --> 01:39:12.430
当我们让代表法律的武装特工 去对付要增加知识获取途径的市民时

01:39:12.601 --> 01:39:17.163
我们便已违反了法律的原则 我们便已亵渎了公正之殿堂

01:39:17.344 --> 01:39:19.684
亚伦·斯沃茨不是一个罪犯

01:39:19.684 --> 01:39:21.756
[掌声]

01:39:21.756 --> 01:39:25.525
改变不会自己长上两条腿跑来

01:39:25.525 --> 01:39:29.084
而是要通过不断的斗争

01:39:30.316 --> 01:39:32.703
亚伦真的有着神奇的力量

01:39:32.976 --> 01:39:36.308
而我将努力确保他的神奇不会随着他的死亡而消逝

01:39:36.308 --> 01:39:40.409
他相信他能改变这个世界 他是对的

01:39:40.780 --> 01:39:44.935
上周以来 今天以来 凤凰已经在涅槃重生

01:39:45.022 --> 01:39:46.728
[掌声]

01:39:46.978 --> 01:39:51.605
斯沃茨离世后 众议员佐伊·沃夫格伦和参议员罗恩·威登

01:39:51.605 --> 01:39:55.509
已推出新法要来改革《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案》

01:39:55.811 --> 01:40:00.563
那一落伍法律构成了对斯沃茨的主要指控

01:40:00.816 --> 01:40:03.511
新法名叫《亚伦法》

01:40:03.511 --> 01:40:07.310
亚伦相信你应该真的每时每刻都问自己

01:40:07.310 --> 01:40:10.731
现在这世界有什么最重要的事是我能参与去做的?

01:40:10.940 --> 01:40:13.203
如果你没在做那最重要的事 那又是为什么?

01:40:13.203 --> 01:40:15.758
这就是民主的样子

01:40:15.758 --> 01:40:17.278
我们也是人民啊

01:40:17.278 --> 01:40:21.088
网络自由受攻击 我们该怎么办

01:40:21.088 --> 01:40:22.814
站起身来 反击回去

01:40:22.814 --> 01:40:25.928
网络自由受攻击 我们该怎么办

01:40:25.928 --> 01:40:30.929
嘿嘿吼吼 卡门·奥蒂兹快滚走

01:40:33.740 --> 01:40:37.331
我希望我们能够改变过去 不过我们无能为力

01:40:37.331 --> 01:40:39.898
但我们可以改变未来 我们必须改变未来

01:40:39.898 --> 01:40:44.107
为了亚伦 我们必须这么做 为了我们自己 必须这么做

01:40:44.107 --> 01:40:48.797
我们必须这么做来让我们的世界更美好 更人性化

01:40:48.797 --> 01:40:54.179
让司法更公正 让获取知识成为人权

01:40:54.584 --> 01:41:01.741
那时有个小孩儿 是在二月份 来自巴尔的摩 14岁了

01:41:02.109 --> 01:41:08.448
他登上了 JSTOR 在读了些东西之后 他一直沉浸在 JSTOR 的知识库里

01:41:08.506 --> 01:41:14.350
他想出了一种提早检测胰腺癌的方法

01:41:14.876 --> 01:41:19.639
得了胰腺癌是会让你死掉的 因为等到检测出它时

01:41:19.639 --> 01:41:23.032
都已太晚了 再也来不及去做什么了

01:41:23.187 --> 01:41:29.080
他给约翰·霍普斯金大学的整个肿瘤部都发了邮件

01:41:29.144 --> 01:41:32.368
- 部门里有百来号人 每个人都... - 你说的是14岁?

01:41:35.379 --> 01:41:35.853
14岁的小孩 是的 他们多数人都没理睬他 但其中有个人回了封邮件

01:41:35.853 --> 01:41:38.798
说道 这不全是愚蠢的想法 你何不来我这呢

01:41:38.798 --> 01:41:43.470
这小孩开始没日没夜地跟这名研究员工作 二月份 我在新闻上听到了他的名字

01:41:43.470 --> 01:41:48.832
那时距亚伦逝世仅过了几周 新闻里还经常提到亚伦...

01:41:50.907 --> 01:41:53.005
抱歉...

01:41:53.550 --> 01:41:59.550
那小孩说 他之所能上新闻 是因为他们成功了 他们正进行着

01:42:00.152 --> 01:42:03.941
一项能拯救生命的早期胰腺癌测试

01:42:03.941 --> 01:42:09.917
他说 这就是为什么亚伦做的事有那么重要

01:42:10.453 --> 01:42:15.359
因为你永远没法知道 是吧 这个宇宙中的真理不是只有那些

01:42:15.359 --> 01:42:19.581
政策制定者曾经弄清楚过的 比如限速应该限多快什么的

01:42:19.581 --> 01:42:24.390
它还包括那些能让你的孩子 不会因患胰腺癌而死的研究

01:42:26.173 --> 01:42:31.391
而如果没有访问权 那个能解决你的问题的人

01:42:32.692 --> 01:42:34.487
可能就永远找不到答案

01:42:36.267 --> 01:42:47.425
他睡得那么熟 他没从上边掉下来 甚至当他梦见自己回到飞船上时 他也没掉下来

01:42:48.030 --> 01:42:51.805
太棒了 亚伦 太棒了 耶 亚伦

01:42:51.805 --> 01:42:56.586
好的 现在是唱歌时间

01:43:19.600 --> 01:43:23.400
亚伦·斯沃茨
1986年-2013年